4
被架着拉到长椅上时,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
还没开始打,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听觉最后消失,所以听见了狗皇帝那句：继续打。
再睁眼,人已经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不像之前住的下人房床都硬邦邦的。
好像是偏殿,但我已经没心思去观察这些。
满脑子都是萧桓那句继续打,心里堵得慌,眼泪止不住的流。
没一会儿就打湿了枕巾,凉飕飕的贴在脸上。
哎呀我的好姑娘,怎么哭了
眼睛都肿了,快别哭了,陛下心疼姑娘让姑娘住在这偏殿好好养伤。
可见陛下心中还是有姑娘的,千万别伤心。
绿荷用细滑的丝帕轻轻擦着我的脸,低声劝慰。
我听到之后,却立马翻身起来。
自顾自收着包袱。
桂花姑娘这是做什么！
绿荷惊恐的看着我的动作,想阻止却不敢用力。
他不是让我去摘星阁做粗活吗我这就去！
我三两下擦干眼泪,生气的说,连陛下也不想叫！
绿荷急得一直放在我身前,不住的劝。
绿荷姐姐别拦我！
我挎着自己的小包袱,左躲右闪的跑出殿门。
看到杨公公跑得满头大汗,公公你可来了,姑娘闹着要去摘星阁。绿荷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陛下说桂花姑娘想走就走。他一边抹汗,一边心有余悸。
天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听到下面人回话,把奏折都摔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抬头望天,不让泪水留下来。
闷着头就往外冲,桂花姑娘等等,您知道路吗
杨公公召来顶轿子,让我坐上去。
他们会把姑娘安全送过去的。
嘶…刚醒来时顾着闹,没发觉屁股上的疼痛。
现在一坐下,才觉得火辣辣的疼,只敢浅浅坐一点在上面。
摘星阁位于宫中地势最高的西北角,全天下的能人巧匠一起建造,足足六层高。
是整个皇城中最高的建筑。
每一扇窗都是用从西洋运过来的玻璃制成,连灯笼都是用琉璃做的。
室内更是极尽奢华,宝库里的珍珠被制成门帘随意挂着。
随处可见各种玉石古玩,比皇帝的寝宫还要奢侈。
桂花是吧,今后你负责打扫顶楼,晚上别乱走。摘星阁的秦姑姑将我带上去之后,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整层顶楼只有一个寝殿,虽是寝殿但一应俱全,像是没有隔断的小宫殿。
地上铺着狐裘做的地毯,层层月白轻纱,如梦似幻。
连我住的宫殿也十分雅致,跟承乾宫的侧殿差不多了。
这样的地方以前我很喜欢,现在却看着就烦。
这是专门为贵妃修建的！
摘星阁宫人很少,顶楼只有我一人。
最开始还害怕被欺负,后面发现根本没人会上来,逐渐开始松懈。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再慢吞吞打扫。
日子久了就觉得无聊得紧,我开始去找其他宫人说话。
她们一开始不敢说话,禁不住我天天找,秦姑姑碰见后也没有责罚。
摘星阁才逐渐开始有人气,不像之前一样寂静。
我胆子大起来,开始和摘星阁的侍卫聊天,他们什么都知道。
通过他们,我知道为什么一来就让我晚上别乱跑了。
因为这里竟然闹鬼！
5
据说有人晚上碰见过不干净的东西,之前经常有道士进来做法都没用。
国师亲自来摘星阁,四处都设有符咒,保证邪物不敢进来才得以安宁。侍卫凌霄颇有说书人的天分。
桂花你一个人住在上面可小心点。他又仔细叮嘱我一番。
我有点怕了,总觉得有东西暗中看我。
但来这之后我晚上睡得特别好,没听见过什么奇怪的声音。
好,谢谢凌侍卫！我端了杯凉茶给他喝。
脑海里不停闪过各种恐怖画面,连后面有人来都不曾注意。
直到凌霄突然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转头一看,萧桓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负手而立,带着淡淡微笑,眼神却凛冽如寒风。
你们在做什么萧桓笑了一下,比平时看起来还危险百倍。
陛下…凌霄刚开口就被踹到几米外,连忙趴着跪下请求赎罪。
朕没问你。萧桓轻抬眼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才踹人的不是他。
大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我动也不敢动。
我从没见他如此生气过。
你说。他掐住我的下巴抬起,逼我与他对视。
没…没干什么,我只是端碗凉茶给凌侍卫喝。
呵,你倒是有善心。萧桓咧嘴笑了,那笑容比地狱勾魂的恶鬼还可怕。
拉下去。一声令下,被踹得口吐鲜血的凌霄就被其他人拖着下去了。
没一会,外面便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陛下饶命啊陛下！听得人胆寒。
我看向萧桓,他以前不是这么残暴的皇帝。
现在却能笑着把人杖毙。
求陛下饶他一命吧,是奴婢自作主张给他送凉茶,都是奴婢的错。
我砰的一声跪下。
萧桓那点笑容彻底消失,还敢为他求情。
随即将我捞起来,打横抱在胸前,勒的人生疼。
没有朕的吩咐都不准上来。
6
我就这么被抱上顶楼,摔在寝殿的大床上。
你干什么！我浑身都疼,气性又上来,开始疯狂挣扎。
萧桓抽下我身上粉紫色的腰带,三两下便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痛痛痛！还没反应过来,萧桓拉开衣领,一口咬上了我的肩膀。
并且一直不松口,嗓子叫哑了都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牙关,舔舐着那块血肉模糊的牙印。
像狩猎者终于咬死猎物后的休息。
随后他又疾风骤雨的吻了上来,直到我快窒息时才放开,下巴上亮堂堂一片。
以后不准出去。
你不需要见任何人。
从那天以后我的活动区域只有顶楼,唯一的出口被锁住。
每天会有陌生宫女进来送饭,但绝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
只有萧桓每晚会过来,但什么都没做。
渐渐的我从求他放我出去,变成了期待天黑期待他来。
是谁都好,陪陪我。
萧桓很高兴,甚至主动告诉我他没有打死凌霄,还让他去军中历练了。
只要你乖,想要什么都可以。
日子就这么恍惚的过,直到贵妃来了。
一天我正在发呆,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门外的锁被人撬开。
贵妃先让人引开摘星阁的一大半侍卫,再带着自己宫中的人硬闯进来。
见了我如今养尊处优的样子,她气得发抖。
本宫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陛下明明说过只爱本宫,却把你个贱婢藏在本宫的地盘！
贵妃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她的贴身宫女讨好的说：陛下心中只有娘娘一个人,只是暂时被这贱人蒙蔽。
娘娘何必亲自动手惹陛下不快,不如让陛下亲自处决了她！
就像以前那些不长眼的妃子,陛下还不是说赐自尽就自尽。
我眼见情况不好,看到久违的大门在眼前。
想也不想就提着裙子跑出去,刚到阶梯上。
便感觉后背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天旋地转间感觉痛得想死。
眼前是贵妃居高临下的笑容,声音却惊慌失措：哎呀,桂花妹妹你为什么要推本宫
她自己崴了一只脚。
求陛下为娘娘做主啊,娘娘好心来看她,她却想推娘娘下楼。不料失了准头,自己跌下去就算了,还害得娘娘崴脚。
一定要处死她,为娘娘报仇。贵妃的贴身宫女义愤填膺。
萧桓正站在我后面,看着遍体鳞伤的狼狈模样。
眼里淡漠如水,我闭上眼睛不想看。
好。
7
萧桓亲自送贵妃回宫,并且承诺让我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走后,绿荷来摘星阁帮我上药。
身上多处磕碰,看得她都替我疼。
都要死了,还上药干嘛。一向怕疼的我却不觉得疼,只想着快点结束一切。
不要胡说。绿荷似乎笃定萧桓一定会选我而不是贵妃。
晚间,突然发现葵水来了,不仅身上疼连肚子也疼起来。
微微蜷缩着身子,疼得迷迷糊糊时听见男人沉怒的声音：太医怎么还没到
兵荒马乱后,太医院判被侍卫扛着过来,差点颠吐了。
把完脉,喝了药。
我才得以睡着,再醒就见萧桓暗沉沉的盯着我。
见我醒了,十分熟练的将软枕靠在我身后,又换上了新的手炉放到小肚子上。
跟从前我当妃子时一样。
可有话说萧桓看着我躲避的动作,面沉如水,深黑的眸子染着火焰。
似乎在问我：有何遗言,说完就该上路了。
我想到前世被灌下毒酒,五脏六腑剧痛而死的感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差点就把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说出来。
但他肯定不会信,说不定还要把我丢进火堆烧成灰,死得更惨更痛。
有不痛的死法吗
我缩着身子,不敢抬头,心里已经浮现出自己的惨状。
事不过三。
萧桓周身的气息更冷了。
他猛然扣住我的后脑,将整个人都禁锢到他面前。
两人距离极近,我只能看向他高挺的鼻梁。
这是第二次。
我头被迫仰着,十分酸胀。
有些气急败坏：要我说什么！
说奴婢没推您心爱的贵妃,求您给个痛快行吗。
萧桓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旋即堵上了那张说着不讨喜之言的嘴。
唔…走开。没有丝毫温柔的吻,像是故意惩罚。
一盏茶时间后,他才退出来,转而狠狠咬了一口。
上次的咬伤还没好,这次又被狗皇帝咬了。
娇嫩的唇瓣上映着清晰的牙印,肿得吓人。
我觉得自己是他养的小宠,高兴逗一逗,不高兴随时丢掉。
哭得喘不上气,再怎么也不肯看他,
宋瑶。
萧桓见哄不住,低声叫了我的名字,不是桂花,是昭妃宋瑶。
8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那双眼睛睿智明亮。
陛下知道我是我
萧桓听见面前人傻傻的问话,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下：阿瑶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吗
那陛下不害怕我是鬼吗
我一直看着他,生怕下一刻就喊法师进来收我。
为何要怕
是朕把你要回来。萧桓捏着我的手淡淡道。
我不懂,疑惑道：什么意思
杨公公突然进来：陛下,国师大人求见。
进。萧桓仍旧把我抱在怀里,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见身着一身白色道袍的年轻男子进来,清风明月,仙风道骨。
与萧桓的深邃锋利不同,这个国师的五官极致柔和,眼里蕴含着淡淡的悲悯。
听说他单名一个沅,突然出现在皇城,初次面圣之后,萧桓就下令特封为国师。
不许看。萧桓不悦的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国师见状,没有任何惶恐,轻轻笑道：陛下能否先行回避
萧桓与他对视片刻,竟然没有反对,轻轻放下挡在我眼前的手。
细细叮嘱：不许多看别的人。
有事喊一声,朕就在门外。
等人都出去,门关上后,国师笑得春风和煦：昭妃娘娘这段时日可还好
你也知道看他了然于胸的样子,我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沅国师没有因为我的无理不满,找了个位置坐下,行云流水般沏了两杯茶。
递了一杯给我,语气温和：娘娘不必怕,我今日便是专程来为你解惑的。
我喝下他递过来的茶,便感觉身上一轻。
眼前场景变换,我看见自己脸色铁青,唇色紫黑,是上辈子被毒死后的模样！
9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正安稳躺在床榻上。
陛下饶命啊！都是良妃娘娘的主意,臣妾是被逼的！
求陛下给个痛快吧！
我爹是丞相！陛下不能杀我！
外面全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格外耳熟,好像是闯入我寝殿的那几个妃子。
我感觉自己飘在空中,直接穿过紧闭的殿门,见到了殿外的修罗景象。
白玉地砖上布满殷红,廊下横躺着几块宫女太监的尸身。
往日端庄秀丽的妃子们被毫不留情的绑着跪在外面,满脸惊慌,再没有印象中的趾高气昂。
刚刚还在求饶的那几位已经被割下舌头。
我哪见过这副场景,下意识往熟悉的气息那飘去。
见到了还身着戎装的萧桓,他穿着红黑的铠甲,手中握着长剑,脸上的鲜血遮住眉眼。
完全没有平时温和的影子,恍若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画面一转,我又回到了自己宫里。
只是寝殿已经被打造成冰室,到处都冒着寒气,躺着的床换成了千年寒玉,可保尸身不腐。
原本躺在床上面色铁青的女子已经恢复红润,若不是没有心跳,只会以为是美人在休憩。
萧桓亲自为女子擦身换衣,神色温柔。
最后在她眉间印下一吻,转身收起了所有表情。
冷声问：法师到了
我不自主的跟着他去见了十多位法师,看着那些法师吹得天花乱坠,在我寝殿行各类法事。
有个老道声称需要他的心头血为引,方能唤回我的魂。
萧桓没有半分犹豫,抬起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我在一边再怎么阻止都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他的手。
一向不信鬼神的萧桓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
看着虚弱的萧桓,我流下眼泪,他还好意思骂我笨,明明他更笨！
如果你是在骗朕,呵。
结果自然是没有救活我,还差点让火焰烧了我的头发。
那老道被五马分尸,徒弟亲自去执行。
萧桓不顾自己的伤,将我的身体抱在怀里,心疼安抚：阿瑶别怕,头发还在呢。
我们阿瑶最爱美了,头发可不能被烧着了。
这个道士不行,朕再去找其他高人。
10
那天后,萧恒广贴皇榜,寻找能人异士。
有前车之鉴,江湖骗子不敢再随便进宫,没人敢揭。
一个月来,萧桓把参与逼宫的人杀的杀,折磨的折磨。
等她们受不住,开始在前朝严查,良妃母家被诛九族,人人自危。
此时,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揭下皇榜。
是沅国师,他入宫一见到萧桓便说：草民有法子复活陛下心中挚爱。
他没有问任何人,便说出了萧桓与我的事,证明自己不是江湖骗子。
萧桓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要朕如何做
凡事皆有代价。
停止杀孽,多行善事。八个字让萧桓不再严刑苛法,励精图治,赈灾救民。
第二天,宫中开始大兴土木修建摘星阁,沅被封为国师,可自由出入宫中。
画面再次翻转,我看到千年寒玉上的我睁开了眼。
萧桓下朝匆匆赶来,在看到对自己恭敬行礼的我之后,欣喜的眉眼瞬间冷凝下来。
他面色如常的将人带去休息后,找到沅国师。
她不是阿瑶。
听到萧桓的话,沅国师苦笑一声,竟然一面就露馅了。
下一刻,沅国师的颈间就横了一把剑,已经割破他的皮肉。
意料之中,昭妃娘娘会回来,只是以另一种方式。面对生死威胁,沅国师处变不惊。
此时我才得知自己能复活的真相。
沅国师说他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但偶然间得知一个叫系统的东西。
它能把异世之人的灵魂带过来,完成所谓的任务。
原本昭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去世,但修建摘星阁实际上是布下瞒天过海的阵法。
摘星阁中的闹鬼传闻,还有各种符咒都是他在其中布阵。
加上各种机缘,让系统选中昭妃的身体,利用系统的力量把昭妃的灵魂一起带回来。
但由于原本的身体已经被异界之人占了,昭妃便会随机落到另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因为摘星阁的存在,昭妃不管到哪都会被吸引过来。
系统任务一完成,异界之人便会离开,到时候昭妃自会回到自己的身体。
后面萧桓为了配合所谓的系统任务,便对着所有人假装宠爱贵妃,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11
只是没想到,萧桓第一眼就认出你了。耳边再次响起沅国师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
国师递给我的茶还带着余温。
他会怎么样我早已泪流满面。原以为他冷心薄情,没想到为了我竟做到这个地步。
无数的日夜,抱着我冷冰冰的身体才能入睡,我醒来后却再也不敢抱,时常独坐到天明。
为了行善积德,案牍劳形,我前几日瞥见的白发并不是错觉。
我没忘记国师说得凡事皆有代价。
看我一脸担心,国师爽朗笑道：只要娘娘安心陪伴在陛下身边,便一切无事。
万不可生出逃跑之心。说这话时,沅国师神色严肃,似有叹息。
我正想说什么,门外传来萧桓冷凝的声音：要这么久吗
按照茶的温度,其实还不到一刻钟,我看了国师一眼。
他并未阻止,便跑到门口,推开门紧紧抱住萧桓。
陛下,臣妾会一辈子陪着您！我把头埋在他胸前,眼泪鼻涕都擦在龙袍上。
萧桓愣了一下,瞥了眼笑得灿烂的国师。
咽下脱口而出的质问,轻轻为怀中女子顺气,不哭了。
沅国师见状,自行告退,离开前提醒一句：还差最后一步,陛下莫要前功尽弃。
嗯。萧桓忙着哄人,手一挥又关上门。
我哭够了开始扒萧桓的衣服,他一只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让我不能做怪。
又在胡闹什么身上有伤别乱动。
他把我按到床上,规规矩矩用被子盖好。
我想看陛下心口的伤好了没有。带着哭腔和委屈的软语,萧桓才知自己想岔了。
早就好了,不信你摸摸看。萧桓带着我的手从衣领伸进去。
唔嗯。萧桓突然哼了一声。
我赶忙问他：我太用力吗那我轻一点。
萧桓没让我继续,只让我好好养伤好好休息。
不出三天,我听到外面消息,陛下要封贵妃为后。
封后大典上,我完成了系统任务。
但出现了一点岔子,任务者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永远留下。
萧桓差点当场杀了皇后,幸亏沅国师及时出现,把宋瑶和我送入摘星阁,不知用了什么法术。
再次睁眼,我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皇后醒了
萧桓眉眼和煦,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真的活过来了还成了皇后我摸着自己的脸,想赶紧去沐浴一样,不知道宋瑶有没有对我的身体干过什么！
汤泉里,萧桓一身寝衣进来,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
放心,一直有人盯着她,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
每天的安神香,让宋瑶一夜无梦,白天更是不准人伤她一根发丝。
萧桓像我在幻境里看到一样,亲自下来为我沐浴。
我脸红得发烫,想躲又躲不掉。
等洗得差不多后,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对不起。萧桓抱着软软的女子,在我耳后轻叹。
我不该因为你没有言明身份生气,怨你不够依赖我。
罚你做宫女,也不该打你板子,把你关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做宫女时什么活也没干,还能天天吃糕点。
那个板子碧荷已经告诉我是假打的了,动真格人得残,哪能像我一样第二天就活蹦乱跳要去摘星阁。
至于把我关起来,我是不会告诉陛下其实我心里并不厌恶。
怎么不说话难道在想那个侍卫萧桓掐住我的后颈窝,像提了只不听话的猫猫。
怎么可能！臣妾在想桂花去哪了。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侍卫。
连忙转移话题,国师让异世之人的魂与我互换,她到了桂花身体里,而真正的桂花早就在花房的高烧中去世了。
自有她的去处。萧桓眼里闪过厌恶,所有伤害过阿瑶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他低头吻上女子的后颈。
只要阿瑶不生出别的心思,摘星阁地下的金屋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