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姜久月,你到底把久星弄到哪里去了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筒里传来徐卓然的怒声大哄。
可是你对她太好了,我好嫉妒啊。
我轻声说。
不是的,我对她只是对妹妹那般的好,对你才是真喜欢,我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或许怕惹怒我会对姜久星做出不利的事。
他意外地柔声向我解释。
对啊,我们结婚了……
我像是听劝般喃喃自语。
对没错,我们已经结婚了。久月,你乖一点,告诉我,你们在哪好吗
不知道那个字刺激到我。
我猛地又情绪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大叫：
对啊是我和你结婚,那为什么选婚纱、婚礼上的新娘都是她！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她又要和我们一起去度蜜月她为什么全都要抢我的！
她怎么不去死啊！
已经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情实感。
眼泪没有预兆地从脸上流下来。
就像自己上一世活得冤一般,明明不是我做的,却把所有过错都归咎于我一人。
徐卓然听到,低声骂了几声。
又压制着怒气安抚我说：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直接挂断。
对上明显有些惊讶的医生,又淡定地擦干净眼泪。
看了眼躺在床上还晕着的姜久星。
她快醒了,等下就看你的,但留给你的催眠的时间不多了。
最多半个小时,重点问十五年前发生火灾那天,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虽然前世我知道是她导致的火灾。
但是不知道所有的细节。
只有把一切都把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为两人设更好的局。
7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监控里姜久星断断续续重述那天的事情。
我的脸色越来越沉。
最后催眠结束,医生还额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没有意外的话,这位小姐应该怀孕了。
我愣怔住。
想到上一世徐卓然说,姜久星伤了身体要把我的孩子过继给她养,可在我临死前却看到她微隆起的肚子。
徐卓然早就知道姜久星诉说的都是谎言。
毕竟那次火灾救得最早的一人就是她。
只是被呛到几口烟而已。
可是两人却硬生生把我的孩子夺走,让我死前都没再见过一面。
我死死捏紧拳头。
两个人都不是无辜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咚咚！姜久月,你给我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要是久星受到了伤害,你别怪我狠心把你送进监狱。
下一秒,门开了。
他比我想象中得还要来得快。
我笑着看着他,说：
卓然,这么急躁干嘛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能对我亲姐能干什么呢
徐卓然顿住,下一秒朝我放狠话。
你最好是！
说完就推开我,立马寻找姜久星的身影。
看到她好好的躺在床上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又愤怒地质问我：
你对久月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晕过去了
她只是累了而已。
我随意地回了句。
像是丝毫不怕他生气。
徐卓然仔细观察我了几秒,再次呵斥我：
姜久月,你这次真的让我很失望！以前我以为你是善良……
嘘！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等她醒来再骂也不迟。
我可没有心情再听他狗吠。
恰好,随着我的话落,姜久星慢慢睁开眼睛。
久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徐卓然立马担心地俯下身,轻柔地把姜久星扶起来。
姜久星迟钝几秒后,迅速掌握时态。
下一秒就埋在徐卓然怀里哭诉着。
卓然,我好害怕啊,我刚才一进卫生间就没有意识了。
妹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和你一起去度蜜月了。
我刚才又梦到那次火灾,当时我好害怕,但还是拼命把卓然哥拉出来。因为我不想你死,可刚刚却没人来救我呜呜。
如果说她不是故意的,那么我就下辈子继续和她当姐妹。
徐卓然肉眼可见的脸色越来越差。
暴风雨般的视线重重落在我的脸上。
我依旧淡定无比。
摇了摇手机,说：
都别急,我们先来听个东西。
8
看到我的表情。
姜久星有些害怕,又缩回徐卓然怀里,撒娇地说：
卓然,我害怕,你带我回家吧。
但这可由不得她。
客厅内我还特意安上了音响。
必须确保姜久星说的每个字都必须听得一清二楚。
短短五分钟的音频,让相拥的两人身形越来越尴尬。
音频当然是我故意剪辑过的。
我只知道那场火是姜久星用小火柴点燃煤气而爆炸的。
可是我不知道她纵火的理由是这么的无稽之谈。
原因仅仅是因为那天徐卓然的妈妈遇见放学的我们两人时。
只叫了我一人去她家吃饭。
而无意地忽视了姜久星。
可她不知道我会经常陪徐阿姨说话、一起做小蛋糕。
她从未主动和徐阿姨打过招呼。
有亲疏之分,不是情有可原吗
我不放过徐卓然脸上一丝的表情变化。
直到他亲耳听到姜久星亲自承认是自己放的火。
他再也克制不住,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姜久星。
似乎想问她是不是真的。
可是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呢
不是的,不是的……
姜久星慌了。
此时,我也正巧出声。
带着哭音,呜咽着说：
卓然,我知道你喜欢我姐姐,我不想再强求了。
只是把你从火中救出来的人是我啊,我不甘心你被蒙在鼓里,但现在真相大白,我也无憾了。
如果你坚持要离婚就离婚吧,我祝你和姐姐以后一定要幸福在一起。
徐卓然还没说话,姜久星就崩溃地朝我吼道：
姜久月,你在胡说什么啊,救卓然的是我,你凭什么冒充我。
说着还想朝我冲过来打我。
但下一秒就被狠狠扔到床上。
是徐卓然。
卓然,你怎么……
够了！
徐卓然冷冷地打断她。
眼神里不再有任何温柔。
他又慢慢向我看过来,眼里全是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红着眼睛反复向我道歉。
我也小声哭泣出来,像不忍心怪罪他。
不怪你,你没有错。
徐卓然瞬间动容地抱住我,说：
久月,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你。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慢慢回抱住他,也哭得梨花带雨。
只要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我遭受到的一切都值。
面对着一脸绝望的姜久星,我的眼神毫无波动。
我张嘴无声对她说了一句：
姐,现在可怜的可是你。
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我的手里。
9
徐卓然对姜久星的感情其实很容易理解。
小时候,即使我们都是邻居。
也俗称是青梅竹马。
可是因为我和徐阿姨的关系更近,又时常去他家玩,所以小时候徐卓然对我明显更亲。
但从那场火后,他对我就慢慢疏离了。
很少给我好脸色,除了和姜久星在一起时,才勉强给出一个笑脸。
这和吊桥效应差不多。
在近距离面对死亡时,一个人伸出手救他出火场,悸动的心跳便把感谢感动当成了动心。
可这种动心又是有条件的。
在他记忆里,救他出去的是那张脸。
但我和姜久星大差不差的容貌。
谁救的,又有什么两样呢
把我带到车上后,徐卓然又再次郑重地向我道歉。
很可笑。
上一世,他伤我伤得那样狠,我自始至终却都没等到一个道歉。
现在只是顶替了一下他的恩人,就收到了徐卓然无数个真心的道歉。
救他这条烂命真有那么重要吗
我苍白着脸色,摇摇头。
故作苦恼地问：
姐姐还在上面,我们就这么丢下她不好吧
徐卓然的脸色一僵,像是下定决心般,说：
以后都不用管她了,她再也和我没关系。
可是她怀孕了。
闻言,徐卓然的身体也僵住了,他不敢再看我。
良久,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复杂的情绪使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的眼里没有一丝动容。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他才转过头坚定朝我承诺：
应该是那天的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打掉的,绝不会让你伤心。
我克制住心中的凉意。
你看,男人的情意是多么短暂又如此廉价。
我回过神来,拉住徐卓然的手,恳求般地对他摇摇头：
我因为火灾伤到了身体,所以以后很大可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闻言,徐卓然猛地顿住。
他快被无数的自责吞没。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悄无声息地勾起唇角。
姜久星,同样的招数反哺在你自己身上。
你也会感到痛吗
10
徐卓然还没主动去找姜久星谈清楚。
姜久星就率先跑到家里。
当时徐卓然正在亲手喂我吃饭。
以前这可是姜久星的待遇。
卓然……
语气里满是伤心。
姜久星一把抢过碗用力朝地上摔去,用力咬着下唇,眼睛里都是泪水。
卓然,我不准你对她那么好,明明是我救了你,你是爱我的。
徐卓然本对她的动作感到不耐烦,打算请她出去。
但想到什么又只是沉着一张脸。
把我保护在身后。
这一幕更刺激到姜久星。
她激动到全身颤抖,执着地望徐卓然,说：
卓然,我有你的孩子了,你不要我和孩子吗。
面前的男人一僵。
对峙良久。
徐卓然才想到解决办法,他让我先回卧室。
我没有吵闹,依旧向往般乖乖的。
只是眼睛里全是破碎和习以为常。
这让徐卓人更愧疚了。
他把我拉到卧室门口时,轻声说：
不要乱想,我会说服她把孩子生下来,这只是逢场作戏。
果然,孩子在你徐卓然心里,只是一个工具。
以救命之恩要挟,你便可以做出毫无下限的事情,不管孩子或是他的亲生母亲。
我站在门后一直没有离去,可以隐约听到客厅的谈话。
先是徐卓然道貌岸然地用伪爱的话劝姜久星把孩子生下来。
而她,当然会愿意。
因为她认为孩子将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剑,一把可以缠住徐卓然的武器。
就如前世我一般。
多么可笑啊。
生孩子后,以为等待的是新的日出,但其实是更深的深渊。
渐渐地声音大了起来。
姜久星激动地说：
卓然,她是骗你的,明明是我救了你出来。
虽然我不小心,又一时昏了头才扔了火柴,但我都不是故意的。
她祈求般的语气。
又只用不小心这三个简单的字,就模糊地代替了四人的生命。
这让徐卓然直接大怒。
如果她知道爸妈因为救徐卓然的父母而丧失生命,她还会动手吗
够了,你再纠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这一句,徐卓然就漠视姜久星的哭泣直接送客。
他深吸一口气,头埋在我的肩颈处,闷闷的声音传来：
久月,我真的对不起你,要不我们重新再举办一次婚礼
我轻拍拍地他的后脑勺,懂事地说：
没事的。我姐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我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她。
徐卓然沉默回答。
这当然不可能。
之前没有切实的证据,只因为姜久星几句含糊带有指使怀疑的话,就那么冷血对我下死手。
现在听到姜久星亲口承认。
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11
一年后。
姜久星成功生下一子。
她生产当天,徐卓然还陪着我在游乐场坐摩天轮。
徐卓然冷漠地低头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姜久星,说：
既然是我的孩子,我和久月已经结婚了,你们又是姐妹。
她因为你,以后很难再生育,所以孩子抱给久月养吧。
以后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闻言,姜久星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但身体的原因让她不能大幅度动作。
只是发出尖锐的声音反抗：
绝对不可能！那是我的孩子！
怎么可以给那个贱人养,她配吗
不行啊,卓然,这是我们孩子,你看看他,你忍心吗
见徐卓然依旧无动于衷,。
姜久星害怕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徐卓然还是抱着孩子给我。
贴心地为我请了一个月嫂。
你身体不太好,不能太累。
我感动地红了眼睛。
我的孩子,也是被他这么果断的送走。
我不知道姜久星是怎么对待我的孩子。
但从她后面又怀孕来看。
我敢肯定没有善待。
低头看着孩子襁褓里的婴儿,我转手交给月嫂。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亲自抚养这个孩子的想法。
我的良心只能让给衣食住行不会缺他的。
但是我的爱,原谅我实在是做不到。
好些天后,姜久星用了各种办法求徐卓然把孩子送回去。
但徐卓然依旧一丝都不心软。
他还威胁道,要是在胡搅乱缠就送她出国。
姜久星不敢了。
但是内心的崩溃让她的精神状态慢慢变差。
而徐卓然几次想要借口拿我的身份证。
但我都用各种办法糊弄过去。
现在想真正和我结婚了
呵。
12
姜久星终于落地和我一样的下场。
她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抓走时,嘴里还在念着：
儿子,妈妈在这呢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我不想去。
因为怕自己心软。
但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又提议一起去看望姜久星。
徐卓然纠结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大概是看到我们,她的精神状态会更不好。
但是我仍坚持地说,自己很担心,不亲眼看看会放心不下。
这才哪到哪。
我崩溃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来耀武扬威的。
因姜久星容易情绪激动,医院里用特殊的东西控制住她。
使她不能随意动作。
整个人痴愣地大躺在病床上。
见到我们,她的眼角突然流下两道眼泪。
卓然,你来了,我们的孩子呢
你明明是和我结婚了,为什么和姜久月站在一起
我疑惑地转头。
徐卓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头,转移话题：
她乱说的,你不要听她的话。
刚才看到姜久星的第一眼。
徐卓然的眼睛充斥着恨意、畅快,还有一丝愧疚,这些交织起来的复杂情绪终换算成一声叹息。
没有任何情意。
嘲笑着姜久星的同时。
也是嘲笑前世的我。
但这一次我没有鼓着肚子来姜久星面前耀武扬威。
我厌恶给徐卓然生孩子。
走出病房后,徐卓然松了一口气,说：
正好有时间,我们去把身份证补办一下。
这是我们来之前就说好的。
我轻笑一声。
随后,笑声越来越大。
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直新的证件。
光明正大地放在他面前。
对上他震惊的神色。
我越来越期待他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了。
13
我的身份证一直在啊。
只是不想给你而已。
徐卓然一愣。
我渐渐走近,说：
拿我身份证想偷偷换一个结婚证你不是早就和姜久星在一个结婚证上了吗
怎么知道情人变仇人,你就不要了
我的坦白几乎令他招架不住。
你……你怎么知道
他脸色苍白,不可思议反问我。
我早就知道啊,从我们结婚那天。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他仍是不理解。
如果是上一世我发现,我绝对会立马揭穿。
可这是好不容易用生命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怎么可以让戏在第一局就演完。
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因为我就想耍着你们玩啊,你们不是以为自己都瞒得很好吗
继续啊,瞒一辈子也可以的。
我的语气越来越轻描淡写,但眼睛里越来越明显的恨意。
我和徐卓然都一清二楚。
所以他跪下了。
他知道他骗了我,想要弥补。
对不起,这都是姜久星的教唆我做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是她说你是害我父母的凶手,所以我才隐藏了对你的爱意,但我是爱你的。
那时我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做,就上了姜久星的当。
要是知道她才是凶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徐卓然红了眼眶,说得很卑微,想拼命求得我的原谅。
而我,却看向他的背后。
轻声说：
姐姐就在你后面,你要不亲自和她说说。
姜久星恰好被人护着出来透气。
听到徐卓然的话,她不敢置信地直直看着他。
接受他话中的信息后,发狂般乱打,嘴里大吼：
不,不是这样的的,真的是我救……
下一秒,她就被护工制止带走。
而我,清楚地看到徐卓然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情意。
只有厌恶。
我讥笑一声。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徐卓然,慢慢说：
我也骗了你一件事,要是你也能原谅我,我们就去结婚。
徐卓然的眼睛里瞬间亮起来了。
十五年前,救你出火场的不是我,是姜久星。
14
当然,放火的也是她。
徐卓然倏地瞪大眼睛,仿佛自己听错了。
可是察觉到我认真的神情丝毫不作假。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我的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的劈在他的头上。
他崩溃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你说真可笑啊,明明我是她的亲妹妹,她却绕过我救你,忽视我的求救声。
如果不是消防员叔叔来救我,恐怕我也要丧命火场。
你们这两个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去报复别人,我才是真真的受害者。
说到底,姜久星为什么放了火又去救徐卓然。
还不就是因为她也喜欢他。
但是徐卓然那时和我更亲。
不该说姜久星真是从小就聪明。
我畅意地继续攻击徐卓然的精神。
怎么办啊,姜久星一直说她救了你,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她有多伤心啊,还为你生下孩子,你却把他的孩子随手送人。
徐卓然,你可真狠心啊。
姜久星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一个女人你不够,总要纠缠不放另一个人。
总是贪心地享受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不是的！不是的！
徐卓然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了起来,脸上却是绝望。
他双目血红,摇晃地爬到我面前,压抑地望着我,说：
久月,不是这样的,求你说是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
可我心中仍旧毫无波澜。
我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无情地击破他的最后一丝可能。
都是真的啊。
徐卓然,我恨你恨到要亲手杀了你,怎么会和你这种败类开玩笑呢
你配吗
徐卓然脸上的血色慢慢消失殆尽。
空旷的走廊只剩下他一人悲痛的哭诉声。
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道歉。
我鄙夷地最后瞥了他一眼。
只会说对不起的男人,最没用了。
15
听说徐卓然也疯了。
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只要有医生的诊断书就好。
反正现在他已经和姜久星关在一个医院。
姜久星的状态从那天起,越来越差了。
几次想自杀,但都被拦下来。
让徐卓然亲眼看着拜他所赐的姜久星的悲惨样。
大概他的后半生都在愧疚痛苦中度过吧。
即使姜久星是放火的人又如何,他更在乎谁救了他。
我把上次姜久星承认纵火的录音如实上交给了警察。
但因为年代已久,再加上姜久星现在特殊的身体状态。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获得应有的惩罚。
但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至于那个孩子。
我为他找了一对名声很好的都是教师的夫妻。
因为身体原因,两人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我特意调查很久,摸清两人的人品后,才放心把孩子送过去。
又把姜久星和徐卓然的钱存在一张卡上。
一部分用于慈善,一部分存着给这个孩子用。
而我,还是去看了一徐卓然。
姜久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认不得人了,更是排斥徐卓然的接触。
徐卓然讨好地为她吃饭,可姜久星敌意地一把打摔掉碗。
大叫着：滚开,滚开。
滚烫的汤汁全留在徐卓然的脸上和手上。
瞬间红肿一片。
徐卓然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动作慢吞吞地擦拭着,嘴里又在说着：
对不起。
呵。
看了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
离开后,我就去了机场。
我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不再有仇恨。
只有对自己新生的感恩和对新生活的期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