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请您配合一下,这是您唯一的选择。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被几个黑衣人强行推进了一辆豪华轿车。
我,林清婉,堂堂林氏集团的千金,竟然沦落到被逼婚的地步!而我的结婚对象,竟然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寒,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商业巨鳄,也是我林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死死攥紧拳头,心中充满了不甘。这一切,都是我那个恶毒的继母和妹妹搞的鬼!她们为了吞并林氏,不惜把我推入火坑。
轿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前。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顾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迎接我。他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立体,只是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林小姐,欢迎来到顾家。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听不出丝毫的温度。
我强装镇定,抬起头直视着他:顾总,这场婚姻,我们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我希望我们能井水不犯河水。
顾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小姐,你觉得,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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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迫联姻
林小姐,请您配合一下,这是您唯一的选择。黑衣人机械化的声音让我胃部绞痛。车窗外的暴雨像极了父亲葬礼那天的天气,我攥着裙摆的手指几乎要戳破真丝面料。
当轿车驶入顾家庄园时,我透过雨帘看见那个男人撑着黑伞站在台阶上。顾寒的西装裤线像刀刃般锋利,领针在闪电中反射出冷光,仿佛他本人就是具现化的危险信号。
欢迎来到地狱。我下车时故意踩进水坑,泥点溅上他价值六位数的定制皮鞋。顾寒的瞳孔收缩了一瞬,却伸手接过我湿透的外套:林小姐的火气,比天气预报说的暴雨还准时。
客厅里我的继母苏柔正和公证人谈笑风生,见到我立刻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容:清婉,顾总特意为你准备了蒂芙尼的婚戒呢。那枚祖母绿切割的钻戒在灯光下像块冰,顾寒扣住我手腕的力道让我想起被解剖课上的青蛙。
戒指卡进指根的瞬间,我抄起香槟泼在他领口。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淌,满屋宾客倒吸冷气的声音中,我压低声音道:顾总,吞并林氏需要搭上自己,这买卖划算吗
他忽然俯身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裹着龙舌兰酒香:林小姐的爪子,比我想象的更锋利。这个距离足够我看见他虹膜边缘的灰蓝色,像暴风雪来临前的天空。
当晚我住进朝北的客房,床头的监控摄像头甚至懒得掩饰。凌晨两点,我听见书房传来瓷器碎裂声,透过门缝看见顾寒蜷缩在波斯地毯上,左手死死抵着胃部,右手攥着撕碎的财务报表。月光照出他额角的冷汗,西装裤膝盖处沾着深色药渍。
我退回房间时撞到古董座钟,暗格突然弹开,露出里面带密码锁的保险箱。正当我弯腰查看时,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夫人,顾先生提醒您不要碰书房文件。老人端着姜茶的手稳如磐石,仿佛刚才那个痛到发抖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第二章暗室交锋
清晨的餐桌上,顾寒正在拆阅信件,手背上的留置针痕迹被袖扣完美遮盖。我把煮好的姜茶推过去,他头也不抬地转手递给管家:张叔的老寒腿更需要这个。
顾总连别人的好意都要拿去喂狗吗我故意把吐司烤焦,听说您上个月收购的科技公司,创始人刚跳了楼。
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墨迹,他抬眼时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林小姐现在是以妻子身份关心我,还是以林氏代表身份打探情报
这种交锋持续到公司会议室。当我提出与法国化妆品集团联名企划时,顾寒直接打断了我的演示:幼稚的设想。他修长的手指划过PPT上的香榭丽舍大街效果图,欧洲市场需要的是历史厚重感,不是这种迪士尼式的幻想。
散会后我发现平板电脑里多了份标注详细的修改建议,最后一行小字写着:香根鸢尾与苏州刺绣的联名,或许能打动那些老古董。——H
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外,透过百叶窗看见他正在注射胰岛素。管家端着托盘低声说:顾先生从不在人前用药。那支银色钢笔突然从桌面滚落,顾寒弯腰时后颈露出道狰狞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利器划过。
当晚我借口找书溜进书房,金融类书籍后面藏着整排林氏集团年报。父亲车祸身亡的2012年那份被翻得最旧,某页边缘还有干涸的水渍痕迹。当我抽出一本《证券分析》,藏在后面的照片飘落在地——十岁的我穿着芭蕾舞裙,正在母亲墓前放白色山茶花。
第三章旧伤浮现
回门宴上苏柔的珍珠项链晃得我眼疼。清婉妈妈最喜欢这种澳白珍珠了。她故意在敬酒时碰我的杯子,可惜她没福气看到女儿嫁进顾家。
水晶杯砸碎在古董屏风上时,顾寒突然揽住我的肩膀。我太太最近情绪不稳定。他的拇指在我锁骨上警告性地用力,转身时却对苏柔勾起唇角,毕竟新婚燕尔。
直到被他塞进迈巴赫,我还在发抖。演得不错啊顾总。我扯开他帮我系的安全带,当年你父亲逼死我母亲时,你是不是也在旁边鼓掌
刹车片发出刺耳尖叫,我的额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顾寒的手还握着方向盘,青筋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衬衫袖口里。林清婉。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的,你以为这桩婚事,受害者只有你吗
雨刷器在沉默中来回摆动,后视镜里他的眼睛红得可怕。远处教堂钟声敲了七下,他突然打开车门走进暴雨中,留我在车里闻着逐渐消散的雪松香水味。仪表盘上放着胃药,说明书上应激性溃疡几个字被红笔重重圈出。
第四章意外同盟
林氏股东会上,苏柔的亲信正在质疑我的品牌改革方案。大小姐毕竟年轻...秃顶董事的话被开门声打断。顾寒带着寒气走进来,黑色大衣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
三千万注资够不够各位闭嘴他把文件夹扔在会议桌上,我瞥见里面夹着苏柔女婿的赌场欠条。当反对派董事看清条款内容时,脸色变得像隔夜猪肝。
深夜厨房的灯光下,我撞见顾寒在翻医药箱。他白色睡袍的腰带松垮挂着,露出腹部手术后留下的缝合痕迹。别开灯。他嘶哑的声音让我缩回按开关的手。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我们中间隔着散落的药片和两份相同的抗焦虑处方。
临时休战我递给他温水时,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戒指。只是不想合作方死得太早。他仰头吞药的喉结滚动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第二天我做了便当送到他公司,却看见女秘书正帮他调整领带。女孩的手指暧昧地滑过他喉结,顾寒突然抓住她手腕:说过别碰这里。抬头看见我时,他眼里闪过我读不懂的情绪。
第五章绯闻漩涡
《财经周刊》封面上,顾寒和珠宝千金在米其林餐厅举杯对饮。我面无表情地把杂志扔进碎纸机,手机里不断跳出名媛群消息:顾太太独守空闺商业联姻的塑料夫妻。
慈善酒会上我连喝三杯香槟,某个建材商的手已经搭到我后腰。顾太太酒量真好。他递来的第四杯酒泛着诡异的琥珀色。我正要接过,酒杯突然被横空出现的手截走。
我太太的酒,我代劳。顾寒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仰头饮尽时下颌线绷成凌厉的弧线。二十分钟后我在洗手间听见那建材商呕吐的声音,顾寒正在隔间外慢条斯理地洗手:李总下次劝酒前,最好查查甲醇中毒的症状。
回程的车上我借着酒劲咬他嘴角,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时,他扣住我后脑勺的力道几乎让我以为要被撕碎。但次日清晨,我发现床头放着媒体道歉信,而顾寒在书房通宵工作的监控画面里,他脚边扔着被捏变形的公关部总监工牌。
第六章雪夜温情
顾寒出差去北城的那天,天气预报说会有暴雪。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翻着林氏近期的财务报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顾寒的司机老陈打来的。
夫人,顾总不肯坐车,非要自己走回酒店。老陈的声音里透着焦急,雪太大了,他胃病又犯了,药还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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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站起身,抓起大衣就往外冲。
北城的雪比想象中还要大,风刮在脸上像刀子。我踩着厚厚的积雪,沿着酒店附近的路寻找,终于在一条小巷口看到了他。
顾寒没穿大衣,只套了件单薄的黑色西装,肩膀和头发上落满了雪。他半蹲在墙角,修长的手指正撕开一包猫粮,倒在一只瘦弱的橘猫面前。
那只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吃。顾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眉眼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顾寒!我喊了他一声,踩着雪跑过去。
他抬头看见我,表情瞬间恢复成平日里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你胃病犯了还逞强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心里莫名一揪,药呢
在车上。他皱了皱眉,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攥住。
别动!我凶巴巴地瞪他,从包里翻出提前准备好的胃药和保温杯,先把药吃了。
他盯着我手里的药片,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接过去,就着热水吞下。
你跟踪我他嗓音低沉。
谁稀罕跟踪你我气得想踹他,是老陈打电话给我的!你知不知道外面零下十度你要是冻死在路边,明天的头条就是『顾氏总裁暴毙街头,新婚妻子继承百亿遗产』!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听起来你挺期待
……顾寒!我咬牙切齿。
他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拂掉我头发上的雪,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那只橘猫吃饱了,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蹿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回酒店的路上,雪越下越大。顾寒走在我身侧,高大的身影替我挡了不少风雪。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胃还疼吗我小声问。
他没回答,只是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林清婉。
干嘛
谢谢。
我怔住。
他不再多说,迈步继续往前走。我盯着他的背影,心跳莫名加速。
——这个冷血资本家,居然会说谢谢
回到酒店房间后,顾寒的高烧来得猝不及防。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我手忙脚乱地拧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又翻出退烧药喂他。
顾寒,把药吃了。我扶起他的肩膀,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差点叫出声。
……婉婉。他哑着嗓子,叫了一个从未有人叫过的小名。
我浑身僵住。
他烧得糊涂了,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无意识地攥着我的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别走。
那一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第七章秘密浮现
顾寒的高烧退了之后,我们谁都没提那晚的事。
他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仿佛那句婉婉只是我的幻觉。我也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偶尔会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某天下午,我闲着无聊,决定整理一下书房。顾寒的书架塞满了金融和法律类的书籍,我随手抽出一本《证券分析》,却发现后面藏着一本破旧的《安徒生童话》。
……他还看童话我忍不住好奇,翻开书页。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从书里滑落。
照片上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身旁蹲着一位年轻女人,正温柔地笑着摸他的头。
我呼吸一滞。
——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而那个小男孩……我死死盯着照片上那张稚嫩却依旧能辨认出轮廓的脸,心脏狂跳。
——是小时候的顾寒。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见顾寒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我举起照片,声音发颤,你认识我妈妈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照片,眼神凌厉: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回答我!我抓住他的袖子,你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我被他眼里的寒意刺得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几本书哗啦啦掉下来,露出藏在暗格里的东西——
那是一沓泛黄的设计图纸,每一张右下角都签着我母亲的名字。
珠宝设计图。
我颤抖着拿起其中一张,上面画着一枚山茶花造型的戒指,旁边标注着:给婉婉的十八岁礼物。
……为什么会在你这儿我抬头看向顾寒,眼眶发烫,我妈妈的设计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成冷漠:出去。
顾寒!
我说,出去。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别再碰我的东西。
我挣脱不开,只能红着眼瞪他:你瞒了我什么
他盯着我,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林清婉,你以为这场婚姻,真的只是你继母的阴谋吗
我僵在原地。
他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别太高估自己了。
第八章信任危机
那晚之后,我和顾寒陷入了冷战。
他早出晚归,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避开我。书房的门上了锁,我再也没机会进去查看那些设计稿。
直到某天,苏柔突然约我喝下午茶。
清婉,听说你和顾总最近感情不太好啊她优雅地搅动着咖啡,笑容虚伪得令人作呕。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道。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我只是不想看你被蒙在鼓里。
我警惕地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旧报纸复印件,标题赫然写着:林氏夫人坠楼身亡,目击者称现场有顾家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
你妈妈死的那天,顾寒的父亲就在现场。苏柔压低声音,而现在,顾寒接近你,娶你,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我猛地站起身,咖啡杯被打翻,褐色的液体溅在裙摆上。
别急着否认。苏柔微笑着递来一张纸巾,你可以去查查,顾寒这些年收购的公司,有多少曾经和林氏有过合作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寒到底想干什么
回家后,我直接冲进顾寒的书房——门没锁,他不在。
我翻遍了抽屉,终于在一个上锁的盒子里找到了更多资料。
——全是关于林氏的。
收购记录、股东名单、财务分析……甚至还有我父亲车祸的调查报告。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顾父,站在我母亲坠楼的那栋大楼前,表情阴郁。
我的视线模糊了。
满意了
顾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一哆嗦,照片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如直接问我
……是你父亲杀了我妈妈我声音发抖。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是呢
我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他,他侧身避开,瓷器在墙上摔得粉碎。
滚出去!我歇斯底里地吼他,顾寒,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他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深得我看不懂。
如你所愿。最终,他转身离开,重重摔上了门。
第九章毒计初现
我和顾寒彻底决裂的第三天,林氏迎来了年度最大的招标会。
我带着团队走进会场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林菲菲——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柔的亲生女儿。
她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低头和身旁的评审委员耳语了几句。
招标开始后,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竞争对手的报价,居然只比我们低0.5%。
这绝不是巧合。
我的标书被泄露了。
中场休息时,我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到了林菲菲得意的声音:妈,你放心,这次她输定了!标底我已经……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走出洗手间时,我撞上了一个人。
顾寒。
他西装笔挺地站在走廊里,像是专程在等我。
需要帮忙吗他淡淡地问。
我冷笑:怎么,顾总打算再坑我一次
他没理会我的嘲讽,只是递来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我狐疑地翻开,发现是竞争对手的财务审计报告——上面清楚地标注着几处造假痕迹。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抬头看他。
他眼神复杂,最终只说了一句:林清婉,别蠢到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
招标会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们以微弱的优势胜出,而林菲菲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只苍蝇。
庆功宴上,我喝了不少酒,却没看到顾寒的身影。
直到宴会结束,我独自走向停车场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一股甜腻的气味涌入鼻腔,我挣扎了几下,眼前逐渐发黑……
最后的意识里,我似乎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和顾寒撕心裂肺的喊声:
林清婉——!
第十章生死相护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喉咙火辣辣地疼。
醒了
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去,顾寒坐在病床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一层胡茬,西装皱得不成样子。
……我怎么了我艰难地开口。
有人在你酒里下了药。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我再晚到十分钟,你现在已经在江底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记忆逐渐回笼——停车场、捂住口鼻的手、刺鼻的药味……
谁干的我攥紧被单。
他没回答,只是突然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顾寒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臂上缠着绷带,衬衫领口下隐约露出更多的包扎痕迹。
没事。他避开我的视线,司机已经去办出院手续了。
你受伤了我伸手想碰他的手臂,却被他躲开。
小伤。
顾寒!我气得想打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带你离开的时候,有辆车撞了过来。
我浑身发冷:……有人想杀我
或者杀我。他冷笑一声,毕竟当时你在我车上。
我还想追问,医生却推门进来:顾总,您该换药了。
顾寒站起身,却在转身的瞬间被医生叫住:您上次为林小姐挡刀留下的伤还没好全,这次又……
张医生。顾寒打断他,眼神警告。
医生立刻闭嘴,讪讪地出去了。
我却如遭雷击。
……挡刀我声音发抖,什么时候的事
顾寒没回答,径直离开了病房。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开家里的监控APP,调回三个月前的录像——
画面里,我喝醉后倒在沙发上睡着,顾寒轻轻走过来,把毯子盖在我身上。
他蹲在沙发边,静静看了我很久,然后伸手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低声说了一句:
晚安,婉婉。
我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
——原来这三个月的每一天,他都在我睡着后,偷偷来跟我说晚安。
第十一章真相灼心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作呕。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顾寒病房门的瞬间,他正对着窗外抽烟,烟雾缭绕中那道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挡刀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顾寒转过身,烟灰簌簌落在石膏上。他右臂打着固定,额角还贴着纱布,却还能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林小姐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在他脚边,玻璃碎片溅到病号服上:少跟我玩文字游戏!监控里那些晚上——
那你看到我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了吗他突然打断我,从枕头下摸出钥匙扔过来,密码是你生日。
保险柜里整齐码着泛黄的病历本,最上面那本写着顾振华(精神分裂症)。我翻开看到触目惊心的记录:2003年5月16日,患者产生幻听,坚称林夫人要杀害其子...
那天我落水了。顾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母亲跳下去救我,而我父亲发病时以为她要伤害我。他手指抚过另一份警方笔录,等他从幻觉中清醒,你母亲已经...
我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二十年前的报纸飘落在地,头条正是林氏集团夫人意外坠楼。
所以这些年你接近林氏...
赎罪。他扯开衬衫露出腰腹的疤痕,这是你父亲车祸现场留下的。我赶到时油箱已经漏了,可惜只来得及救出你。
我浑身发抖,记忆里父亲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突然变得清晰。那天我原本该坐在副驾驶。
为什么不早说
顾寒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告诉你我父亲是杀人犯告诉你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他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林清婉,你该恨我的。
我抓起病历本砸在他胸口:我当然恨你!转身冲出病房时,却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顾寒蜷缩在病床边,止痛药瓶滚落在地。我下意识去扶他,却被他攥住手腕:别走...他额头抵在我手背上,滚烫的泪水灼伤我的皮肤,至少今天...别走。
第十二章联手破局
老宅阁楼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母亲的红木首饰盒藏在嫁妆箱最底层,日记本扉页夹着张字条:给寒寒准备的药,记得每周三送去顾家。
我翻开泛黄的纸页,母亲娟秀的字迹记录着顾寒每次复诊的情况:寒寒今天笑了,说想尝尝我做的桂花糕那孩子总做噩梦,得跟顾太太商量换个心理医生...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我抱着日记本冲进雨里,却在林氏大楼前看见顾寒的迈巴赫。他正冒雨往办公楼里走,西装外套裹着厚厚的文件袋。
你疯了伤口不能沾水!我拽着他往屋檐下躲。他愣愣地看着我怀里的日记本,雨滴顺着发梢滴在那句寒寒怕黑,记得给他留盏夜灯上。
监控室里,我们浑身湿透地盯着屏幕。苏柔正在财务部销毁证据,林菲菲则带着审计员撬我的办公室抽屉。
现在信我了顾寒把U盘插进主机,画面切换到去年仓库的监控——苏柔往父亲常用的紫砂壶里倒白色粉末。
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股东大会几点开始
三小时后。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足够我们拿到做假账的原始数据。
顶楼办公室的门锁着,顾寒掏出瑞士军刀:让开。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病容,撬锁时手臂肌肉却绷出凌厉线条。警报器突然响起,我抓住他领带吻上去,趁他愣神时按下干扰器:这次换我保护你。
我们在最后一分钟冲进会议室。投影仪亮起的瞬间,苏柔面如死灰地看着屏幕上的证据链:伪造的遗嘱、慢性毒药购买记录、与竞争对手的资金往来...
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砸碎茶杯,顾寒你明明答应过——
我答应过让你生不如死。顾寒把父亲的精神鉴定报告摔在桌上,现在,该聊聊二十年前的谋杀了。
第十三章最后杀招
废弃化工厂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我被反绑在椅子上,看着苏柔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猜猜顾寒会选股权还是选你
他哪个都不会选。我盯着她腕间的珍珠手链——那是母亲失踪的遗物,毕竟你连真凶都找错了。
苏柔的表情凝固了。我趁机挣松绳索:当年推我母亲坠楼的不是顾振华,是你雇来的保镖——为了她手里那份股权转让书。
闭嘴!她一巴掌扇过来,血锈味在口腔蔓延。我吐掉血沫冷笑:可惜啊,那份转让书早被我母亲藏在...
爆炸声突然震碎玻璃,顾寒踹开铁门的模样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他右臂的石膏碎了,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淌,却还能精准地踢飞苏柔的枪。
别过来!苏柔突然拽开外套,露出绑满炸药的腰腹,我只要按下这个——
你按啊。我猛地挣断绳索,玻璃碎片割得手腕血肉模糊,这些炸药是二十年前的库存,引线早就...
顾寒扑过来的瞬间,苏柔按下了引爆器。我被护在他身下,听见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硝烟散去后,那堆炸药竟像哑火的炮仗,只冒出几缕青烟。
怎么可能...苏柔瘫软在地,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顾寒抖着手拆开炸弹外壳,露出里面被调包的沙袋——那是我今早让助理做的手脚。
林清婉!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心跳声震得我耳膜发疼。我摸到他后背被钢筋划破的伤口,温热的血浸透了我的衣领。
顾寒...我捧着他惨白的脸,你父亲当年发病时,是不是看见有人要推你下楼
他瞳孔骤缩。我指向苏柔:是她指使人做的,为了让我母亲目睹'顾家杀人'而心脏病发。我举起母亲日记里夹的照片,你看这个保镖眼熟吗
照片角落里的男人,如今正穿着警服给苏柔戴手铐。
第十四章血色救赎
顾寒在ICU躺了三天。医生说他肋骨断了两根,肺叶被钢筋刺穿,失血量足够普通人死两次。
但他求生欲强得离谱。护士换药时小声说,昏迷期间一直喊'婉婉别怕'。
我守在病房外翻母亲的设计稿,其中一张被血染红的图纸上画着并蒂莲戒指,备注写着:给寒寒和婉婉的新婚礼物。
第四天凌晨,监测仪突然尖啸。我冲进去时,顾寒正艰难地够床头柜上的文件。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我眼前发黑。
什么意思我抓起文件撕得粉碎,顾寒你休想!
他虚弱地咳嗽,血丝溢出嘴角:林清婉...你自由了。
去你的自由!我掀开他病号服,露出那些交错的新旧伤疤,这道是救我父亲留的,这道是替我挡刀挨的,还有这次...我哽咽得说不下去,眼泪砸在他胸口的绷带上。
他抬手想擦我的泪,却连指尖都在发抖:我父亲...
我恨过你。我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可当我看到你偷偷修复我母亲的设计稿,当你明明胃出血还陪我整理父亲遗物...我吻着他掌心的疤痕,顾寒,你还要我怎样才明白
窗外朝阳初升,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睫毛上。他忽然用力把我拉进怀里,埋在我颈间深吸一口气:...疼。
这个从来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此刻像个委屈的孩子。我轻轻拍着他后背:我知道,我知道...
第十五章花开余生
三个月后的林氏周年庆,全城媒体都在直播这场起死回生的商业奇迹。我穿着母亲设计的旗袍致辞时,大屏幕突然切换成纪录片。
黑白影像里,年轻的顾夫人牵着穿背带裤的小男孩来林家做客。我母亲蹲下身,把哭闹的小顾寒搂在怀里哄:寒寒不哭,阿姨给你做桂花糕...
镜头切回现场,顾寒穿着我挑的深蓝西装走上台。这个曾经冷血无情的商业霸主,此刻单膝跪地时手都在抖:林小姐。他打开天鹅绒盒子,里面是那枚并蒂莲戒指,这次请你自愿嫁给我。
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我扶他起来时摸到西装内袋里的胃药,突然笑出声:顾先生,你知道并蒂莲的花语吗
他耳尖通红地摇头。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同气连枝。然后当众吻住他惊愕的唇。
后来财经记者总追问顾氏夫妇的恩爱秘诀,顾寒在采访中面不改色:我太太擅长以德报怨。而我会笑着补充:我先生教会我,有些仇恨该用爱来化解。
就像他书房里那幅未完成的设计稿最终被我制成婚戒,就像母亲日记里那句希望寒寒和婉婉能互相温暖。
就像此刻深夜,他悄悄给睡着的我盖被子时,我终于可以闭着眼拽住他领带:
顾寒,晚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