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咖啡渍里的阎王帖。
陈锋的冰美式泼过来时,我正在擦他办公桌上凝固的咖啡渍。
褐色液体顺着实习工牌往下淌,江焱两个字被泡得发胀。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手滑,但我清楚记得前两次是拿铁和馥芮白——看来主管今天换了口味。
985
出来的高材生,连杯咖啡都接不住陈锋甩着腕表上的水珠,鳄鱼皮鞋尖踢了踢我膝盖,方案写得跟屎一样,打扫卫生倒挺熟练。
保洁阿姨拖着水桶经过,我蹲着捡散落的文件,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皮革摩擦声。陈锋的鞋底碾在我手背上,意大利小牛皮硌得掌骨生疼。
听说你导师是张教授他俯身时,古龙水混着烟味压下来,老头昨天还打电话求我给你转正,啧啧,当年他骂我二本废物的时候…...
整层楼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对面工位的林姐正在补妆,睫毛膏尖戳着手机屏——她在拍抖音,标题我都替她想好了：名校生给领导擦鞋实录
小江啊,陈锋脚上又加了三分力,知道为什么留你到试用期最后一天吗他踢开我装方案的文件夹,A4
纸雪花般散开时,我瞥见其中一张印着智能仓储系统
3.0。
那本该是我熬夜写的转正答辩材料。
我改主意了。陈锋用鞋尖挑起我下巴,去把消防通道的垃圾桶洗了,说不定……他故意停顿两秒,下个月扫厕所的职位还空着。
哄笑声快掀翻天花板时,我腕间突然一凉。保洁阿姨攥着我被咖啡烫红的手腕,老花镜片上反着吊顶的冷光：你这七颗红痣,是打娘胎带的
我触电般缩回手。陈锋的笑声陡然拔高：王姨还兼职看相呢赶紧给他算算什么时候能给我舔干净鞋底！
没人注意到王姨手机从刚才就开着录像模式,更没人发现她屏保是董事长夫妇在游艇上的合影。我沉默着拧干滴水的抹布,身后传来陈锋给女友发语音的动静：
宝贝,晚上带你看个乐子,就那个天天装孙子的实习生……
回到工位时,电脑跳出加密弹窗：【基层考核进度：19/20,注：继承人需在被抢夺核心成果满
20
次后,方可激活集团紧急处置权】
我关掉提示框,从抽屉摸出半板胃药。陈锋不知道,这三个月我喝下的每一口冷咖啡,都在胸袋里的采样试管里凝成褐色冰渣。
就像他不知道,刚才被他踩在脚下的垃圾方案,此刻正在董事长私人服务器里自动备份第十九次。
第二章区块链上的生死簿。
凌晨三点的机房,空调出风口结着冰碴。我把最后一行代码敲进陈锋的
U
盘,身后突然炸响一声冷笑。
加班改方案呢陈锋的
Gucci
皮带扣硌在主机箱上,可惜啊,明天上台领奖的是我。他指尖转着保时捷钥匙,钥匙圈上挂着我上周丢失的工牌。
我沉默着把
U
盘递过去,被他一把拍飞。金属外壳撞在防火墙机柜上,惊亮一排红灯。
谁要你的破烂！陈锋从西装内袋抽出镀金
U
盘,看见没董事会特供加密版,你这辈子都摸不着。
他抬脚碾碎我的
U
盘时,没注意到有粒芯片粘在了鳄鱼皮鞋底。更没发现,机房所有摄像头正微微偏移焦距——董事长秘书藏在监控室,把陈锋的每个表情同步到纽约总部。
回到工位,我摸出抽屉里二十个同款
U
盘。每个都被陈锋砸过,每个都提前植入了区块链存证蠕虫程序。上周他抢走的智能仓储方案,此刻正在香港某数据中心的服务器上,生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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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间戳。
小江,陈总让你送咖啡！林姐踩着恨天高过来,指甲敲了敲我粘着创可贴的显示器,要冰美式,和昨天一样加三块冰哦～
茶水间的监控死角,我从胸袋摸出微型试管。陈锋永远喝不出今天的咖啡有什么不同——他惯用的方糖早被替换成麦芽糖,而真正的毒糖正在我掌心结霜。
端着托盘走到主管办公室时,陈锋正对着手机搔首弄姿：家人们看啊,这就是清北高材生给我端的咖啡！镜头突然转向我：给大家表演个九十度鞠躬
滚烫的咖啡在杯子里晃出涟漪。我弯腰瞬间,听见陈锋的直播助理小声说：锋哥,他后颈有块疤跟董事长……
你眼瘸吧陈锋一脚踹翻垃圾桶,董事长能忍三个月不弄死我这孙子要是有背景,我当场把键盘吃了！
门突然被推开,董事长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进来。陈锋瞬间切换成谄笑：徐姐,我正在教新人规矩呢。他夺过我手里的咖啡猛灌一口,褐汁顺着下巴滴到领带上。
徐秘书扶了扶眼镜,镜腿闪过针孔相机的红光：陈主管,明早八点年终汇报,别忘了您『亲自』做的方案。她在亲自两个字上咬了重音,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陈锋的镀金
U
盘。
我蹲下去捡时,看见徐秘书的鞋跟轻点三下地面。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她在陈锋的笔记本里植入了监控木马。
深夜十一点,整层楼只剩我的键盘声。显示器右下角弹出加密弹窗：【区块链存证完成,证据链权重
98.7%,建议触发股东仲裁程序】
按下取消键时,陈锋办公室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我摸出防身用的钢笔靠近,听见他醉醺醺地打电话：放心……那傻子绝对发现不了糖罐……对,跟三年前弄死他爸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陈锋的玛莎拉蒂停在化工研究所后门,副驾上放着印有骷髅标志的玻璃瓶。
第二条短信紧随而至：今日毒咖啡已替换,可放心饮用。另：老爷子当年车祸的行车记录仪找到了。
第三章股东大会的生死簿。
陈锋的玛莎拉蒂撞进停车场时,我正在擦会议厅的投影仪镜头。他拎着鳄鱼皮公文包冲进来,领带歪成麻花：愣着干嘛把我
U
盘插上！
镀金
U
盘插入接口的瞬间,大屏幕闪过一串乱码。陈锋踹了我小腿一脚：废物,连设备都不会调他夺过遥控器狂按,没发现我刚刚往接口涂了磁吸涂层。
各位董事,我的智能仓储系统将节省九千万成本！陈锋点击
PPT,第一页赫然是我的手写批注。后排传来嗤笑,他赶紧翻页,却跳出一张满地咖啡渍的工位照片——正是他昨天发朋友圈的配图。
我抱着记录本退到角落,看见徐秘书在手机壳背面画了个叉。这是行动取消的暗号,看来老爷子要加戏。
系统核心是区块链存证！陈锋抹着汗点开方案,突然整个屏幕蓝屏,血红色的代码瀑布般倾泻：
【方案查重率
100%,时间戳验证：2023
年
3
月
16
日
02:14,创作者：江焱】
陈锋的保时捷钥匙当啷掉地。他疯狂按动翻页笔,大屏却开始播放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机房,他正把我的方案复制到镀金
U
盘,还对着摄像头比中指。
这、这是伪造的！陈锋揪住我领口,你个实习生敢黑公司系统
会议室大门轰然洞开,十八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徐秘书举着平板电脑走到董事席正中：经区块链存证库验证,陈锋提交的二十份方案均盗取自江焱。
我在陈锋僵直的目光中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疤——和董事长年轻时在华尔街被咖啡泼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不可能……陈锋踉跄着撞翻讲台,你每天喝的咖啡明明……
我当着他的面掏出采样试管,里面凝结的褐色冰碴闪着诡异蓝光：你说加了铊盐的咖啡要不要现在送去检测
徐秘书突然拔高嗓音：请各位看遗嘱视频！
大屏切换成
ICU
病房,老爷子插着氧气管指向镜头：江焱通过基层考核,即刻接任
CEO。他颤巍巍地举起一份《弃婴收养协议》,发黄的照片上,我襁褓里别着枚江氏家徽胸针。
陈锋突然癫痫般大笑,他从公文包抽出水果刀：野种也配……话没说完,保镖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我脚下。
我蹲下捡起染血的
U
盘,在陈锋耳边轻笑：你猜为什么每次直播,观众都说我后颈胎记像北斗七星
他瞳孔骤缩的瞬间,走廊传来警笛声。我对着领夹麦克风说：张队,三年前化工厂投毒案的真凶抓住了,他刚亲口承认了谋杀。
第四章孟婆汤里的财务报表。
法医提取陈锋指甲里的皮屑时,我正靠在审讯室单向玻璃上喝罐装咖啡。徐秘书递来平板：他在泰国子公司用冷链车运毒,这是截获的集装箱编号。
监控里,陈锋突然挣开手铐狂砸桌子：我要见律师！你们知道我是江氏集团驸马爷吗！
我噗嗤笑出声。玻璃另一侧,审讯警官举起密封袋里的镀金
U
盘：你坚持这是自主研发的方案,那为什么残留江焱的指纹
他、他偷摸我电脑！陈锋脖子爆出青筋,这种底层杂碎……
底层杂碎替你写了二十份方案警官点开区块链存证平台,陈锋修改方案的
147
次记录瀑布般滚动,顺便说,你口中的杂碎现在是江氏
CEO。
我按下通话键,陈锋那边的扬声器突然传出声音：陈主管,第三页的物流成本数据挺有意思。他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僵住,我继续道：为什么和泰国警方的洗钱账本小数点后四位完全一致
徐秘书适时推开门,我拎着冷链车钥匙晃了晃：你藏在曼谷码头冷鲜柜里的五吨金条——钥匙扔在审讯桌上,刚被做成金箔奶茶请当地官员喝了。
陈锋突然诡笑起来,他舔着嘴角血渍凑近摄像头：江总以为自己赢了这三个月你喝的每杯咖啡,我都加了……他夸张地比口型,铊。
我慢悠悠地从文件袋抽出检测报告：市局今早出的毒理分析。指尖划过未检出有毒物质的红章,顺便告诉你,茶水间三个月前就装了
4K
摄像头。
大屏突然播放陈锋深夜调换糖罐的监控,他狰狞的脸被红外镜头拍得清清楚楚。我凑近玻璃轻笑：你每次下毒后都假装手滑,演技比抖音段子还浮夸。
陈锋疯狂捶打玻璃时,我手机收到泰国警方的邮件。点开附件照片,他包养的空姐情人正在手术台取隆胸假体——硅胶里嵌着的微型芯片,存着他转移三千万的路径图。
哦对了,我把平板转向他,你的小甜甜在局里哭得很动人,连你屁股上的鳄鱼纹身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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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门突然被撞开,张队举着搜查令进来：陈锋,你涉嫌三年前江远山夫妇车祸案……他故意提高音量,我们在你情人家找到行车记录仪残片。
陈锋终于瘫软在地。我起身整理西装,袖口银扣擦过玻璃：知道为什么铊毒对我无效吗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疤痕,六岁那年我喝过加了料的牛奶——你猜是谁递的杯子
徐秘书适时递来三份文件,分别是股权转让书、刑拘通知书和泰国法院的引渡令。我把文件拍在玻璃上,血指印正好盖住陈锋扭曲的脸。
第五章判官笔下的亲子鉴定。
董事会吵成菜市场时,我正用陈锋的鳄鱼皮钱包垫着吃煎饼果子。陈锋他妈一脚踹开门,翡翠镯子磕在门框上碎成三截。
野种也配坐主位她把亲子鉴定书摔在桌上,老爷子老年痴呆签的文件,我可不认！
我舔掉指尖的甜面酱,示意徐秘书打开投影仪。大屏亮起陈锋和黄董的
DNA
比对报告,相似度
99.99%
的鲜红加粗字跳出来,全场倒吸冷气。
巧了,我也有份鉴定。我划开手机,去年陈主管献血的存档血样,和黄董书房梳子上的头发……我故意停顿,看陈锋他妈的脸褪成死人白。
徐秘书突然掏出录音笔：王总监,您上个月挪用养老基金买爱马仕的账单,要我播给各位听吗她指甲啪地按下播放键,陈锋他妈瘫坐在真皮椅上的声音响彻全场：反正是痴呆老头子的钱……
我转着钢笔走到她跟前：您给陈锋买的八份境外保险,受益人填的都是自己。钢笔尖突然弹出刀片,挑开她香奈儿外套的纽扣——内侧缝着张瑞士银行保险柜密码条。
三年前的车祸赔偿金,我用刀尖敲了敲密码条,原来在这儿给陈锋攒老婆本呢
陈锋他妈突然抓起烟灰缸砸过来。我偏头躲开,水晶缸体在墙上爆裂的瞬间,会议室门被撞开。两个护士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歪着口水的黄董突然抬手,哆哆嗦嗦指向陈锋他妈。
爸！陈锋他妈扑过去,快说遗嘱是假的！
老头子的氧气面罩里喷出白沫,他颤巍巍地拉开病号服,胸口赫然纹着我的生辰八字。徐秘书适时解说：董事长二十年前就找到江总,这出痴呆戏是为了钓集团内鬼。
我摘下领口的江氏家徽胸针,旋开背面露出微型摄像头：陈主管每次来病房表孝心,偷摸翻遗嘱的样子真感人。大屏开始轮播视频：陈锋在病房翻箱倒柜,往黄董输液袋加不明液体,最后甚至用枕头闷住老人……
畜生！股东里站起个白发老头,抡起保温杯砸中陈锋他妈额头,那是我哥的救命钱你也敢贪！
混乱中,我手机弹出银行通知：陈锋他妈私藏的八个亿,正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原路打回养老基金账户。每个到账提示都标注着江焱追回款,像一串响亮的耳光。
陈锋他妈突然诡笑着扯开衣领：你以为赢了当年要不是我调换
DNA
样本……她猛地拽断珍珠项链,满地乱滚的珠子突然冒出白烟。
防暴警察冲进来时,我踩住一颗滚到脚边的珍珠。塑料外壳裂开,露出里面刻着蒋字的芯片——和冷链车上查获的走私芯片一模一样。
徐秘书突然闷哼倒地,她后颈插着半截珍珠项链。我扶起她时,听见她用气音说：小心蒋家……你妈当年……
监控突然全部黑屏。我摸到她藏在衬衫下的枪茧,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她帮我挡下那杯滚烫咖啡时,手腕内侧也有同样的老茧。
第六章阎罗殿的直播审判。
徐秘书的血滴在直播补光灯上时,豪门霸凌打工人已经冲上热搜第一。我扯开领带扎住她冒血的伤口,弹幕疯狂刷新：
资本家草菅人命！实习生复仇记是剧本！
我抓起桌上的亲子鉴定书对准镜头：陈锋,二十四岁,黄董私生子。闪光灯下,报告右下角的司法鉴定章红得刺眼,但他妈贪了八亿养老基金——
放屁！陈锋他妈突然冲进镜头,她额头还粘着带血的纱布,我儿子是正经婚生子！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播放她当年在产科病房调换血样的监控。画面里,她抱着婴儿亲了亲,转头就把沾血的棉球扔进医疗废物垃圾桶。
弹幕突然卡顿,我趁机点开代孕机构的加密档案：你儿子其实是找印度代孕的,卵子提供者是你家保姆。我把保姆的银行流水拍在镜头前,每月两万封口费,备注写『奶粉钱』。
陈锋他妈抄起水果刀扑过来,我侧身闪过,刀尖划破身后的幕布。黑丝绒哗啦落地,露出我生母的烈士纪念碑,碑文在聚光灯下灼灼生辉：
江晚,因举报跨国贩毒集团遇害,追授一等功。
弹幕瞬间反转：
烈士后代被霸凌求直播链接！
我摘下胸针别在纪念碑前,微型投影在碑面投出三岁时的全家福。照片里,我妈抱着穿小熊睡衣的我,背后是印着智能冷链字样的实验室。
陈锋转移的三千万,我调出他情人取隆胸假体的手术直播,买了这个。镜头推进,硅胶假体上的蒋字水印清晰可见。
弹幕突然飘过金色
VIP
弹幕：【蒋先生问江总还记得冷链车爆炸案吗】
我瞳孔骤缩。徐秘书突然挣扎着摸出染血的
U
盘插进电脑,大屏瞬间切换成跨境缉毒现场——二十辆印着江氏
logo
的冷链车正在燃烧,而带头点火的人后颈纹着北斗七星。
弹幕炸了：【江总纹身和纵火犯一样！】【资本家的儿子装英雄！】
我扯开衣领露出疤痕,从纪念碑底座暗格抽出发黄的通缉令。照片上的纵火犯后颈确有七星纹身,但第三颗痣的位置多出道刀疤。
我父亲为掩护缉毒警,在暴徒身上复刻我的胎记。我把通缉令怼到镜头前,这道疤是他夺刀时划的——要看看我六岁时的尸检报告吗
直播间突然涌入十万观众,我转头看向正在输血的徐秘书：顺便介绍,这位是禁毒局潜伏七年的特勤,她后颈的枪伤是替我母亲挡的。
徐秘书忽然抬手扯掉假发,露出贴着头皮的狰狞伤疤：小江总后颈不是纹身,是当年暴徒用硫酸烙的七星疤。她举起染血的警官证,三分钟前,泰国警方在蒋家别墅缴获十吨铊盐——和陈锋下毒的是同一批。
弹幕疯狂刷起国旗表情,我趁机点开后台数据。那个金色
VIP
账号的
IP
地址,正定位在江氏集团顶楼——蒋家的人就在我们中间。
第七章资本坟场里的热咖啡。
上证指数暴跌
5%
时,我正把速溶咖啡粉倒进陈锋的鳄鱼牌骨灰盒。徐秘书冲进天台,平板上的
K
线图像跳楼般俯冲：蒋家在做空我们！
让他们砸。我舀了勺三聚氰胺掺进咖啡粉,记得三年前老爷子教我怎么驯狗吗骨灰盒贴上陈锋专属标签时,楼下传来砸玻璃的喧哗——举着血汗工厂横幅的股民正在冲击大厦。
交易部传来捷报：对方动用七十亿资金扫货！我按下区块链平台授权键,上百个海外账户突然开始抛售江氏股票。大屏上的跌停板变成鲜红的-10%,徐秘书的冷汗滴在键盘上。
急什么。我点开暗网交易页面,蒋家吃进多少
15%
流通股,耗资八十三亿。
我笑着启用董事权限,屏幕弹出鲜红的毒丸计划确认框。点击瞬间,所有流通股自动增发十倍——蒋家手里的股票顿时缩水成废纸。
楼下突然传来欢呼。我推开窗户,对面写字楼
LED
屏正在播放新闻：江氏集团宣布启用百亿对冲基金护盘。徐秘书的手机疯狂震动,她瞥了眼短信：蒋家资金链断了,他们在抵押曼谷码头的地皮。
该加把火了。我拨通泰国警局视频。镜头里,缉毒警正把成箱的铊盐搬出蒋家仓库,每箱都印着江氏冷链特供的钢印。
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时,我举起陈锋的骨灰盒：感谢蒋先生送的做空大礼包,这点心意回赠给您。说完把骨灰粉倒进咖啡机,出液口流出的褐色液体冒着热气。
江总！他们开始抛售了！交易员嗓子喊劈了。我端起咖啡杯：用蒋家抵押的地皮价接盘,顺便通知泰国总理——曼谷码头的新主人要建免费戒毒所。
徐秘书突然拽我蹲下,子弹擦着发梢打进身后的江氏家徽。十二个黑衣保镖冲进来,我趴在桌下给咖啡杯贴标签：陈锋订制版,提神醒脑。
手机突然震动,看守所发来视频：陈锋用牙刷抵着喉咙尖叫：蒋先生要灭口！他扯开囚服,胸口纹着血色北斗七星——和我胎记的位置分毫不差。
蒋家复制了我的胎记我把视频投到交易部大屏,那就送他们真货。
撕开衬衫露出伤疤,我对着镜头冷笑：各位股东,我以江氏继承人的身份提议——用做空赚的八十亿收购蒋家所有产业。表决器亮起全票绿灯时,保洁王姨推着董事长冲进会议室。
老爷子颤巍巍举起化验单,喉管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中…毒…他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桌上滴成北斗七星形状。
徐秘书突然掏枪指向王姨：董事长每天的红茶是你泡的！王姨却抓起毒咖啡一饮而尽,她摘下假发露出化疗的光头：蒋家的铊毒,我喝了三年。
她轰然倒地时,我摸到她藏在围裙里的警官证——封皮上印着我母亲殉职那天的日期。
第八章三生石上的代码雨。
蒋家的黑客攻破防火墙时,我正用陈锋的鳄鱼皮骨灰盒垫笔记本。徐秘书把枪拍在服务器机柜上：对方在暗网悬赏十个比特币要你项上人头！
我嚼着三年前囤的泡面,键盘敲出一串指令。大屏上的病毒警报突然变成粉红小猪佩奇——这是当年我爸设计的反嘲讽程序。
就这我按下回车键,佩奇突然掏出冲锋枪扫射病毒代码。弹壳蹦到徐秘书脚边,她捡起来一看：2013
年产这不是你爸实验室的编号
蒋家的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所有显示屏开始滚动血字：【江家孽种该去陪爸妈了】。我灌了口冷咖啡,突然瞥见代码里藏着段熟悉的变量名——JW_Love_203,那是我爸写给我妈的求婚程序里的彩蛋。
徐姐,帮我争取三分钟。我把笔记本扔给她,扯断空调通风管钻进机房。冷气呛进肺里时,我摸到父亲当年刻在服务器背面的字：【焱仔,断电重启时按住
ALT+π】。
总电闸拉下的瞬间,整栋楼陷入漆黑。我在绝对黑暗里敲击键盘,额头抵着父亲留下的凹痕。突然,备用电源启动,所有屏幕炸出蓝光：
【冷链核心
AI
激活,欢迎回来,江焱。】
蒋家的
IP
瞬间暴露在北斗卫星图上,光标锁定曼谷码头第三冷库。我启动语音指令：调用
2013
年冷冻日志。
正在解冻加密文件。机械女声突然变成我爸的声音,儿子,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他们终于对你动手了……
徐秘书踹开机房门的瞬间,我正把蒋家服务器的数据往冷链系统里灌。她看着满屏滚动的泰文账本突然惊呼：这是蒋家贿赂海关的记录！
不止。我点开暗网交易区的隐藏图层,还有他们从我爸实验室偷的
AI
模型。监控视频突然弹出,蒋先生的脸出现在董事长病房：江总好手段,但老爷子撑不过今晚了。
他手中的注射器泛着蓝光,和当年我妈尸检报告里的毒剂一模一样。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冷链代码突然自我复制成攻击程序：徐姐,帮我按住
CTRL+亡母忌日。
键盘冒烟的同时,蒋家所有账户的余额开始倒流。曼谷码头冷库的摄像头自动开启,我看到二十年前的同款冷链车正在装货——那批本该由我爸押运的智能物流设备。
密码是我妈名字首字母加结婚纪念日。我对着麦克风说。冷链车货柜突然弹开,成箱的铊盐包装上印着蒋氏药业
logo,生产日期赫然是
2003
年。
徐秘书突然把枪口转向我：你早知道蒋先生是董事长亲弟弟
我头也不抬地敲代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调换我爸的尸检报告大屏突然切到纽约时代广场,蒋家的股票代码正被
AI
模拟的裸
K
线绞杀。
最后一个问题,徐秘书子弹上膛,王姨临死前说的『冷链第七区』是什么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跳动的电子芯片：我爸把毕生研究刻在我肋骨上,包括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冷冻……警报声突然炸响,蒋先生的脸出现在所有屏幕：我的乖侄儿,看看谁来了
冷冻舱的雾气散开,我妈的遗体静静躺在里面,胸口的弹孔新鲜如昨。蒋先生抚摸着舱门：你爸到死都抱着这具尸体,我只好帮他……永远保存。
我砸碎键盘的瞬间,冷链系统突然接管了大厦广播：自毁程序启动,请员工立即撤离。倒计时响彻云霄时,我听见我爸的录音在最后说：
儿子,其实第七区冷冻的是……
第九章冷冻库里的全家福。
蒋先生的子弹卡在冷冻舱玻璃上时,我正攥着从心口抠出来的电子芯片。徐秘书突然调转枪口打爆中央空调,喷出的液氮瞬间把我们裹进白雾里。
密码是你生日倒着拼！她在冰雾里喊。我把带血的芯片插进操作台,冷冻舱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是我爸的实验室监控,日期停在他遇害前三天。
画面里,我妈举着试管对镜头笑：小焱看好了,这是能救十万人的冷链疫苗……爆炸声突然炸响,蒋先生带着人冲进来,枪口顶着我爸太阳穴：把核心技术交出来！
我拼命捶打操作台,投影里的我爸突然转头看向镜头：儿子,如果看到这段视频,说明第七区已经……蒋先生的枪托砸下来,画面戛然中断。
冷冻舱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巨响,我妈的遗体缓缓立起。蒋先生疯狂按动遥控器：你以为这是你妈睁大狗眼看看！
舱门弹开的瞬间,我看见我妈后颈的七星纹身闪着蓝光——那是纳米机器人组成的仿真皮肤。徐秘书突然扔过来个
U
盘：插进她嘴里！
假体口腔闭合的瞬间,整座冷冻库开始地震。货架上的疫苗箱噼里啪啦炸开,飞出成群的机械蜜蜂,每只都拖着小屏幕播放罪证：
【2003
年蒋氏疫苗造假记录】
【江远山举报信被替换成情书】
【我妈被按进液氮池的监控】
蒋先生对着机械蜜蜂扫射：当年就该把你塞进冷库陪你妈！流弹擦过我耳朵,我在冰面上滑向控制台,手指摸到父亲刻的歪扭小字：焱仔,拉闸五秒再推上。
电闸迸出火星的刹那,所有机械蜜蜂扑向蒋先生。他惨叫着抓挠脸皮时,冷冻舱底部弹出个铁盒,里面是烧焦的婚戒和未寄出的信：
给小焱：第七区冷冻的不是遗体,是你出生时的脐带血干细胞。蒋家要的是这个永生密钥——别哭,妈妈在平行时空爱你。
徐秘书突然闷哼倒地,她后背插着蒋先生的匕首。我抡起铁盒砸向蒋先生,盒盖崩开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脐带血试管滚出来,标签上写着江焱永生者原型体。
原来你才是钥匙！蒋先生扑向试管。我抢先咬碎试管,血腥味混着冰渣呛进气管。他掐住我脖子嘶吼：吐出来！这是老子等了二十年的……
冷冻库大门突然爆破,董事长坐着轮椅冲进来,手里举着当年调包我的襁褓。蒋先生愣神的瞬间,老爷子把假我妈的仿真头拧下来,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核弹。
同归于尽吧弟弟。老爷子按下倒计时,江家的秘密谁也别想……砰！
徐秘书用最后的力气开枪打飞核弹,它撞进液氮池冻成冰坨。我趁机把脐带血残液拍进控制台,冷冻库突然响起我妈的录音：
小焱,第七区真正冷冻的是——
所有机械蜜蜂突然汇聚成我妈的全息影像,她手指的方向,真正的冷冻舱从地底升起。透过冰雾,我看见五岁的自己正在舱里熟睡,怀里抱着破旧的小熊玩偶。
蒋先生突然癫狂大笑：我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插着半截机械蜜蜂。董事长转动轮椅碾过他的尸体,从假肢里抽出真正的遗嘱：
江焱通过终极考核,获得永生密钥使用权。他摘掉氧气面罩,溃烂的嘴角淌着黑血,现在,杀了这个克隆体。他枪口对准冷冻舱里的五岁我。
徐秘书突然挣扎着抱住我的腿：别信！当年是他调换……子弹穿透她太阳穴的瞬间,我看清老爷子后颈的七星纹身正在渗血——那是用我胎记做的活体培养器。
第十章弑神代码与克隆人生。
董事长枪口冒出青烟时,我正抱着五岁自己的尸体。克隆体的血渗进我腕间的七星胎记,突然激活全息投影——我妈举着破损的小熊玩偶在火光中喊：跑啊小焱！
蠢货,你杀的是自己良心。董事长转动轮椅碾过徐秘书的尸体,假肢弹出针管扎进克隆体脖颈,培养十八年的完美容器,终于……
冷冻库突然响起刺耳的童谣,我怀里的尸体开始融化,露出金属脊椎上的加密芯片。董事长癫狂大笑：没想到吧你才是第一个克隆体！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记忆碎片突然闪回：五岁那年车祸后,我在医院醒来时床头挂着江焱
2.0的标签。真的江焱早在冷冻舱里停止了呼吸。
这具身体我改造了十三次。董事长掀起头皮,露出嵌在头骨里的控制芯片,每次考核都是数据上传,你以为的复仇只是程序测试！
我扯开克隆体的胸腔,找到闪着红光的核心处理器。董事长突然惨叫——他后颈的七星纹身开始溃烂,爬出无数纳米虫。
当年你妈宁死不肯交出源代码,他边抓挠脖子边吼,我只能用你的细胞培养永生蛊……啊！
虫群突然扑向我腕间胎记,却在接触血珠时集体自爆。我舔掉手背的血：老头,你忘了给我装痛觉神经说着撕开腹部仿真皮,扯出缠着绷带的真身——那是被铊盐腐蚀的金属骨架。
董事长疯狂按动遥控器,整座冷冻库开始坍塌。我扛起徐秘书的尸体撞向液氮罐,在爆炸气浪中抓住董事长的轮椅：密码是你给我起的名字——江焱,水火相克。
轮椅扶手突然变形为注射器,他狞笑着把永生药剂扎进我的脖子：这才是最终考核！我的视网膜突然投射出二十年前的真相：
我妈抱着真江焱的遗体冲进火场前,把记忆芯片塞进克隆体嘴里。董事长在监控室微笑：多好的实验体,仇恨是最佳培养液。
液氮像暴雨般浇下时,我掰断董事长植入芯片的手指,解锁了冷链系统的最高权限。所有冷冻舱同时弹开,走出九个不同年龄的我——从五岁到五十岁,每个都带着七星胎记。
感谢你研发的克隆人流水线。我打了个响指,九个江焱同时撕开皮肤,露出体内的反物质炸弹,蒋家的债、江家的罪,该清算了。
董事长在轮椅上缩成一团：你不能杀我！这些年的父爱……
父爱我点开区块链存证库,播放他往我咖啡里加铊盐的
4K
视频,你培养的从来都是武器。说着把克隆体残骸砸向他,顺便说,真江焱的骨灰——你每天拜的祖坟里,装的是这条机械腿。
九个江焱同时扑向董事长自爆的瞬间,我抱着徐秘书跳进我妈的冷冻舱。冲击波掀飞舱盖时,我看见童年版自己坐在废墟上哼歌,手里的小熊玩偶唱出机械童谣：
江家坟,蒋家魂,克隆人杀克隆人……
第十一章实习生的一票否决权。
股东大会直播到一半,我穿着沾满冷冻液的外套闯进会议室。九个克隆体自爆的烟尘还黏在睫毛上,我把董事长焦黑的假肢扔到桌上：现在表决罢免案。
满场董事缩成鹌鹑,只有陈锋他妈举着带血的美甲叫嚣：死人没投票权！陈锋的股份……
我按下遥控器,大屏播放陈锋在看守所签署的股权转让书——他在每页都画了卡通鳄鱼。根据《实习生保护条例》第
13
条,我举起皱巴巴的实习手册,在职期间被霸凌者,可一票否决施暴者的股东资格。
你他妈早转正了！陈锋他妈把咖啡杯砸过来。
我侧身躲开,杯子撞碎在背后的江氏家徽上。褐色液体顺着江字往下淌时,实习工牌突然从天花板掉落,不偏不倚挂在我脖子上——电子屏显示实习期剩余：∞天。
忘了说,我点开手机里的区块链合同,我的实习期是董事长亲自签的终身制。合同末尾的指纹验出董事长和蒋先生的
DNA
混合物,全场响起抽气声。
保洁部突然推进来二十台碎纸机,我随手抓起陈锋的股权书塞进去：现在开始实习生匿名投票,反对我当
CEO
的请举手。
满场死寂中,只有陈锋他妈刚抬起胳膊,碎纸机突然喷出她挪用公款的票据复印件。她尖叫着被保安拖走时,我对着直播镜头微笑：全票通过。
散会后,新来的实习生哆哆嗦嗦递咖啡：江总,您要的冰美式……我摘下他胸口的工牌扫码,区块链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该实习生父亲系蒋家司机！
明天去扫厕所。我把咖啡浇在窗台的仙人掌上,顺便告诉你爸,他藏在轮胎里的金条——点开手机监控,正在被警犬当磨牙棒。
手机突然震动,泰国警方发来冷冻舱解密资料。点开视频的瞬间,我捏碎了咖啡杯——二十年前我妈被推进液氮池前,对着隐藏摄像头比了个OK手势。
她在笑。
徐秘书的遗物箱突然发出蜂鸣,我从她烧焦的胸针里抠出记忆芯片。插入电脑后弹出一段加密日志：7
月
16
日,江焱母亲要求我配合假死,真正冷冻的是……
日志在此处被血渍覆盖。我疯狂敲击键盘,破解出最后一行乱码：永生密钥是爱。
顶楼突然传来爆炸声。我冲进电梯时,看见新来的保洁正在擦镜子——她脖子上有串数字纹身,和蒋先生临终前念叨的试验体编号一模一样。
江总,她突然用我妈的声音说,你长大了。
第十二章咖啡香里的生死簿。
保洁员伸手要摸我脸时,我把钢笔尖抵在她喉结上：蒋家的克隆技术还是这么烂。电梯突然急坠,她脖子裂开,爬出机械蜘蛛：你妈早成灰了！冷冻舱里是……
我扯断蜘蛛腿插进操控面板,电梯在爆炸前停住。冲进董事长办公室时,老爷子正用溃烂的手签遗嘱,看见我就笑：乖孙,来继承江家的罪……
我抢过遗嘱撕碎,碎纸在空气中自燃成灰：你的罪自己带进坟里。他突然抽搐,从耳朵掉出微型通讯器,传来蒋先生的声音：游戏好玩吗你杀的全是克隆体！
窗外传来螺旋桨声,我撞碎玻璃跃上直升机起落架。机舱里,蒋先生正往静脉注射脐带血：想不到吧真江焱的细胞在我血里！
当然想不到,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电子屏,因为我是他妈的人形
U
盘！按下自毁键的瞬间,冷链系统全球联网,所有蒋家仓库的冷冻舱集体泄压。
回到公司时,新来的实习生又打翻咖啡。我捡起他掉落的工牌,区块链弹窗提示：【考核最终任务：学会原谅】
擦干净。我把陈锋的鳄鱼皮鞋踢给他,用这个。
保洁王姨推着董事长遗体进来,他手里的化验单飘落,显示中毒成分和当年我妈中的一样。王姨突然摘掉头套,露出我妈的脸：铊盐密码是你生日,妈妈从来舍不得毒你。
顶楼
LED
屏开始全球直播：被冻结的蒋家资产正通过智能合约流向癌症基金会。镜头切回我工位时,我正给新实习生签转正书：记住,你擦的不是鞋——
智能粉碎机吞掉鳄鱼皮鞋的瞬间,大屏弹出二十年前的邮件：【基层考核通过,妈妈在天堂等你长大】
我泡了杯速溶咖啡,把母亲的电子讣告设为屏保。晨光爬过键盘时,实习生颤声问：江总,您到底是不是克隆人
我按下碎纸机开关,在轰鸣声中微笑：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