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自从吴府一事后,秦临对秦洵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每天抽出时间陪伴儿子,教他读书习武,甚至不再回避那双红眸。
而我和秦洵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他开始叫我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疏远。
一天下午,秦洵正在院子里练习书法,我端着刚做好的点心走进来。
洵儿,休息一下,尝尝这个。我将点心放在桌上。
秦洵放下毛笔,看了看碗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桂花糕,我笑道,听丫鬟说你喜欢吃甜食,我特意学着做的。
他拿起一块尝了尝,眼睛顿时亮了：好吃！比府里厨娘做的还好吃！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喜欢就好。对了,你最近在学什么
《孙子兵法》,他认真地说,父亲说我若想入朝为官,必须精通兵法。
我点点头：你父亲说得没错。不过,除了学习,你也要多出去走走,认识些朋友。
他低下头：可是...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特别,但那不是你逃避世界的理由。我捧起他的小脸,世界上有眼光狭隘的人,也有心胸宽广的人。你不能因为害怕前者,就错过了后者。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母亲,你说得对。
看他懂事的样子,我心中一动：洵儿,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曾说能看到人身上的气息,好人是蓝色,坏人是黑色,对吗
他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教我如何分辨人的好坏我问道。
他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看到的,就是...自然而然就能看到。
那你觉得,这个能力是好事还是坏事
以前我觉得是坏事,因为大家都怕我。他顿了顿,但现在,我觉得这可能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让我能分辨善恶。
我微笑着点头：没错,这是礼物,而不是诅咒。
他突然问：母亲,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好府里的下人说,你以前...
人都是会变的,我打断他,不想让他知道穿越的事,重要的是,现在的我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笑了,那笑容如春风化雨,温暖明媚：我知道。你身上的金色光芒越来越亮了。
正聊着,秦临匆匆走来：夫人,洵儿,收拾一下,我们要进宫！
进宫我和秦洵都惊讶地问。
皇上点名要见洵儿,秦临紧张地说,刚刚圣旨到了。
我们连忙换上朝服,乘坐马车前往皇宫。一路上,秦临不断叮嘱秦洵：见了皇上要行大礼,不许抬头直视,要恭敬回答问题...
我轻轻握住秦洵的手,感受到他的紧张：别怕,有父亲母亲在。
他点点头,小手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到了宫中,太监引我们到了御书房。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我们进来,放下笔：秦爱卿一家来了。
我们齐齐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皇帝走到秦洵面前：这就是秦家的小公子抬起头来朕看看。
秦洵战战兢兢地抬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映入皇帝眼帘。
皇帝没有露出厌恶或惊讶,反而笑了：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双罕见的红眸。朕听说你聪慧过人,可会解算术题
回陛下,臣...会一些。秦洵小声回答。
皇帝命人取来一道题：这是礼部尚书送来的难题,连朕都解不出,你试试。
秦洵接过题目,认真研读。片刻后,他抬头：陛下,答案是七十二。
皇帝眉头一挑：这么快就算出来了说说你的思路。
秦洵一步步解释,条理清晰,逻辑严密。
皇帝越听越惊讶,最后忍不住拍手叫好：好！真是天资聪颖！秦爱卿,你家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啊！
秦临一脸骄傲：都是陛下的栽培。
皇帝又问了秦洵几个问题,秦洵都一一作答,每个回答都让皇帝满意。
秦洵,皇帝最后问道,听说你的眼睛能看到特别的东西,是真的吗
秦洵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和秦临,在我们鼓励的目光下,他点点头：回陛下,臣...能看到人身上的气息颜色,分辨善恶。
皇帝眼前一亮：哦那朕身上是什么颜色
陛下身上是金色的,和我母亲一样。秦洵如实回答。
有意思,皇帝若有所思,这可是上天赐予的神力啊。
离开皇宫时,秦临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责怪洵儿的眼睛,反而赞赏有加。
这样看来,秦洵的特别之处不是诅咒,而是礼物。我说道。
回到府中,秦临突然对我说：叶芙蓉,谢谢你。
我一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他真诚地说,若非你,我可能永远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不敢接近他。
我微笑着摇摇头：这都是秦洵自己的魅力,他本就是个值得被爱的孩子。
秦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你...变了很多。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原主叶芙蓉是个势利眼,嫁入将军府只为荣华富贵,对秦洵百般刁难。而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同。
人都是会变的,我轻声说,重要的是,变得更好。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6
一晃两年过去。
秦洵已经八岁,个子长高了不少,性格也开朗了许多。他那双红眸不再是负担,反而成了他的骄傲。
这两年里,秦洵的名声传遍京城。六岁通晓四书五经,七岁精通算术兵法,八岁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更让人惊叹的是他那双能辨善恶的红眸,被民间传为辟邪之眼。
而我和秦临的关系,也在共同抚养秦洵的过程中渐渐融洽。他不再把我当成那个势利的商女,而是真正把我视为秦家的一份子,秦洵的母亲。
今日是秦洵的八岁生辰,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洵儿,喜欢母亲给你准备的礼物吗我看着他抱着一只小狐狸犬欢喜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秦洵把小狗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我要给它起名叫‘小九’,像《山海经》里的九尾狐一样。
我笑着点头：好名字。
秦临也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父亲给你的礼物。
秦洵放下小狐狸,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把精美的匕首,刀身上雕刻着龙纹。
这是祖传的匕首,秦临郑重地说,从今日起,它就是你的了。
秦洵眼睛亮了：谢谢父亲！
看着父子俩相视而笑的场景,我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这一刻,我确信自己做对了选择,不仅改变了秦洵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秦家。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来：老爷,大事不好了！北境告急,朝廷刚刚下了圣旨,命您即刻启程前往镇守！
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凝固。
秦临脸色一变：北境怎么了
边关告急,敌军突袭,死伤惨重。管家低声回答。
秦临立刻起身：我这就去见圣旨。
我和秦洵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秦临又要远赴边关,而且这次情况危急,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将军府忙得不可开交。秦临整日整夜地准备军务,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出征前一晚,秦临把我和秦洵叫到书房。
洵儿,父亲要去边关了,他蹲下身,与儿子平视,你要听你母亲的话,好好读书习武,不要让父亲担心。
秦洵眼圈红了,但他努力忍住眼泪：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等您凯旋。
秦临摸摸儿子的头,然后转向我：夫人,府中上下,就拜托你了。若有难处,可去找吏部尚书大人,他会帮衬着。
我点点头：将军放心,我会照顾好洵儿和府中事务。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若我...有什么不测,请将这封信交给洵儿,等他年满十六岁。
我心头一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归来。
他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只是未雨绸缪,夫人收好此信便是。
我接过信,郑重地收好。
第二天一早,秦临就踏上了征途。我和秦洵站在城门口,目送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府后,秦洵情绪低落,整日闷在房中不出门。
洵儿,我轻轻敲门,可以进来吗
母亲请进。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看到秦洵正坐在窗前,手中捧着父亲留给他的匕首,眼中含着泪水。
想父亲了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点点头：我...我怕父亲回不来了。
怎么会我安慰道,你父亲是镇国将军,身经百战,定能平安归来。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昨晚我梦见父亲被箭射中,倒在血泊中...
我心头一颤,不知是不是秦洵的预知能力又起作用了。
只是噩梦而已,我摸摸他的头,别多想。况且,你不是能看到人的命运吗父亲身上是什么颜色
深蓝色,秦洵说,很稳定的颜色。
那不就得了,我笑道,这说明你父亲会没事的。
他似乎被我说服了,点点头：母亲说得对。
从那天起,秦洵仿佛一夜长大,不再整日郁郁寡欢,反而比以前更加刻苦学习。
母亲,我要考秀才。一天,他突然对我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么快你才八岁。
我想让父亲回来看到我的好消息,他认真地说,我想让他骄傲。
我被他的决心感动了：好,母亲支持你。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洵废寝忘食地准备考试。我找来最好的先生教导他,亲自为他挑选最好的书籍。
三个月后,秦洵参加了科考。
母亲,我考完了！他兴冲冲地跑回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考得如何我问。
题目很简单,我都答上来了！他骄傲地说。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真棒！等着好消息吧。
一周后,榜单公布,秦洵名列第一！八岁的秀才,创下了科考史上的纪录！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为之轰动。皇帝龙颜大悦,赐下御笔一支,锦袍一件,以示嘉奖。
母亲,我做到了！秦洵手捧圣旨,激动地说,等父亲回来,一定会很惊喜的！
我欣慰地点头：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就在我们沉浸在喜悦中时,一个士兵匆匆赶到将军府,面色凝重：夫人,将军...将军负伤了！
7
什么！我和秦洵同时惊呼。
将军在前线与敌军交战,中了埋伏,身中三箭。士兵报告道,现已被送回京城,就在城外的军营中休养。
秦洵脸色煞白：父亲...会没事吗
士兵犹豫了一下：御医已经在为将军疗伤,但...伤势颇重。
我们现在就去看他！我当机立断,牵着秦洵的手就往外走。
一路上,秦洵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担忧：母亲,父亲会不会...
不会的,我坚定地说,你父亲是最坚强的人,他一定会没事的。
到了军营,我们被带到一个帐篷前。帐篷外站着几个士兵,看到我们,立刻行礼：将军夫人,少将军。
我点点头：将军伤势如何
已经脱离危险,但还未清醒。一个士兵回答。
我和秦洵走进帐篷,看到秦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和肩膀都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血迹。
秦洵冲到床前,握住父亲的手：父亲！
秦临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睛。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伤得不轻,但确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洵儿,别担心,我安慰道,你父亲只是需要休息,他会醒过来的。
秦洵点点头,但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都怪我,如果我没有做那个梦...
别胡说,我拭去他的泪水,这不是你的错。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轮流守在秦临身边。秦洵甚至搬了书桌到帐篷里,边陪父亲边读书。
三天后的深夜,秦临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父亲！秦洵惊喜地叫道。
秦临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洵儿...夫人...
你终于醒了,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如何
还...活着...他虚弱地说,然后看向秦洵,你怎么在这里学业怎么办
父亲,我已经考中秀才了！秦洵激动地说,排名第一！
秦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真的我儿子...真棒...
说完,他又昏睡过去。
御医赶来检查,确认秦临只是体力不支,并无大碍。从那以后,秦临的伤势一天天好转,很快就能坐起来说话了。
将军,敌军现在怎么样了有一天,我问道。
被击退了,秦临说,我军大胜,只是我一时大意,中了埋伏。
那接下来您还要回边关吗
他摇摇头：皇上已下旨,让我回京养伤,暂由副将代为镇守。
我松了一口气：那您好好养伤,不必急着回府。
秦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移开目光,只是...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洵儿和府中事务了。
我微微一笑：这是我分内之事,何必言谢。
一个月后,秦临伤势大好,我们终于可以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秦洵兴高采烈地向父亲述说这段时间的见闻：父亲,我不仅考中了秀才,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赐！母亲说,我若继续努力,说不定十二岁就能参加会试了！
秦临欣慰地点头：好！为父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看着父子俩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心中满是幸福。这一世,我不仅改变了秦洵的命运,也让一家人重新团聚,找回了亲情。
回府后,秦临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他开始亲自教导秦洵习武,每天清晨,院子里就能听到父子俩练剑的声音。
一天,秦临在书房叫住了我：夫人,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我问。
洵儿天资聪颖,又有那双特殊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我担心他在官场上受排挤。
我明白他的忧虑：您是说,怕别人因为他的眼睛而排斥他
不仅如此,秦临叹了口气,他太聪明了,会让很多人嫉妒。加上他能辨别善恶,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我思考了一下：那您有什么打算
我想送他去书院学习,秦临说,那里有天下最好的先生,能教他更多东西。而且书院清净,能避开朝中那些是非。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需要问问洵儿的意见。
秦临同意了：你去问问他吧,他现在更亲近你。
晚饭时,我将此事告诉了秦洵。
书院是指京城外的那个青松书院吗秦洵问。
我点头：正是。那里有最好的先生,还有和你一样聪明的孩子。你想去吗
秦洵思考了片刻：若是去了书院,就不能每天见到父亲母亲了。
可以啊,我笑道,书院离京城不远,每月都有休沐日,你可以回来看我们。而且若想家了,随时可以请假回来。
那...我想去试试。他终于点头。
就这样,一个月后,秦洵正式入读青松书院。临行前,我为他准备了许多衣物和书籍,还特意烹制了他喜欢的点心。
记得照顾好自己,我叮嘱道,若有不适,立刻让人传信回来。
知道了,母亲。秦洵乖巧地点头。
秦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在书院好好学习,争取早日高中。
儿子不会让父亲母亲失望的！秦洵挺直腰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目送马车远去,我忍不住落泪。这是秦洵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我心中既担忧又不舍。
别担心,秦临安慰我,洵儿很聪明,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点点头,抹去泪水：是啊,他已经长大了。
秦洵离家后,将军府顿时冷清了不少。我每天都盼着他的来信,每收到一封都会仔细阅读好几遍。
半年后,秦洵第一次休沐回家。一下马车,我就发现他长高了不少,皮肤也晒黑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健康活泼。
母亲,父亲！他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我好想你们！
我紧紧回抱住他：我们也想你。在书院过得怎么样
很好！先生们都很博学,同窗们也很友善。秦洵兴奋地说,我交到了好朋友,他叫苏鸿,比我大两岁,但我们志趣相投。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在那边受委屈。
不会的,秦洵笑道,大家都很好奇我的眼睛,但没有人嘲笑我。先生说,我的眼睛是天赐之物,将来可以辨别奸佞。
听他这么说,我和秦临都放下心来。
8
时光荏苒,转眼四年过去。
秦洵已经十二岁,在书院里名列前茅,被誉为神童。他的眼睛不再是秘密,反而成了他的标志——辟邪之眼的名号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一日,秦洵休沐归来,带来一个重大消息。
父亲,母亲,他神秘地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好消息我好奇地问。
我被推荐参加今年的会试了！秦洵兴奋地说,先生说我的学问已经足够,不必再等。
我和秦临都惊讶不已。虽然知道秦洵聪慧过人,但十二岁参加会试,这在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
这是真的吗秦临确认道。
秦洵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先生的推荐信,已经递交给礼部了。
我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确实写明了推荐秦洵参加今年会试的意愿,还特别强调了他非凡的才华和洞察力。
太好了！我欣喜若狂,我们的洵儿要成为最年轻的举人了！
秦临也难掩喜色：好好准备,争取高中。
接下来的两个月,秦洵留在家中专心备考。我亲自为他挑选参考书籍,秦临则教他如何应对考场上可能遇到的问题。
会试当日,我和秦临亲自送秦洵到考场。看着他挺直腰板走入考场的背影,我心中既骄傲又忐忑。
他会成功的,秦临低声说,他是我们的儿子。
我点点头,不禁有些感慨。四年前,谁能想到那个被人称为鬼眼怪物的小男孩,如今会成为众人瞩目的天才
三日后,会试结束。秦洵走出考场,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考得如何秦临急切地问。
还算顺利,秦洵谦虚地说,能不能中举就看运气了。
十天后,榜单公布。我和秦临一大早就守在公告栏前,心跳加速地查看名单。
秦洵...秦洵...秦临的手指在名单上快速移动,突然停下,在这里！第七名！
我激动得几乎跳起来：真的！第七名！
是的！秦临难掩喜悦,我们的洵儿中举了！
我们匆匆赶回府中,把喜讯告诉秦洵。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了官方的录取通知,才终于确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我真的中举了第七名他喃喃自语。
是的,我的儿子,我骄傲地说,你创造了历史,是最年轻的举人！
谢谢父亲母亲的栽培。秦洵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
这一喜讯很快传遍京城。皇帝龙颜大悦,亲自下旨嘉奖,赐秦洵锦袍一件,黄金百两,以示鼓励。
朝中大臣纷纷前来道贺,连当年的吴大人也赶来巴结,只是再也没敢带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子。
晚宴上,秦洵有些疲惫地靠在我身边：母亲,我现在该做什么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我已经中举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他认真地问,是继续读书,还是...
我摸摸他的头：当然是继续读书。你还这么小,不急着步入仕途。等殿试后,你可以选择回书院深造,或者在家静心研读。将来的路还很长,不急于一时。
秦临也点头表示赞同：你母亲说得对。年纪尚小,应当多学多思,莫要急着入仕。
秦洵似乎松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想回书院。那里有很多我想学的东西,还有我的朋友苏鸿。
那就回书院吧,我笑道,不过记得经常回家看看。
就这样,秦洵在殿试后又回到了书院。他没有急着入仕,而是选择继续深造,钻研更多学问。
两年后,秦洵十四岁,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他的红眸越发深邃明亮,像两颗最上等的红宝石,不再令人畏惧,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魅力。
这一日,秦洵突然从书院请假回家,神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我关切地问。
母亲,我...看到了不好的东西。他低声说。
什么东西
我最近发现,有几个朝中大臣身上的气息变了,秦洵解释道,原本是蓝色或淡青色,现在却变成了黑色。
我心头一紧：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可能已经被敌国收买,秦洵严肃地说,我担心...朝中有内鬼。
我连忙叫来秦临,三人在书房密谈。秦洵将自己的发现一一道来,秦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确定秦临问道,这几个人都变成了黑色
秦洵点点头：我很确定。特别是兵部的周大人,他身上的黑气最重。我上次回京,偶然在街上看到他和一个陌生人接头,那人身上也是黑气缭绕。
秦临眉头紧锁：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告知皇上。
可是...我们没有实质证据。我忧心忡忡地说。
无妨,秦临沉声道,我先去密查,找些证据。洵儿,你暂时留在家中,别回书院了。
秦洵点头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秦临开始秘密调查那几个大臣。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回,面色越来越凝重。
查到什么了吗一天晚上,我低声问道。
秦临摇摇头：他们很小心,没有留下明显把柄。但我发现周大人经常出入一家酒楼的后院,那里可能是接头的地方。
要不要禀告皇上
再等等,秦临沉吟道,没有确凿证据,贸然禀告可能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秦洵突然推门而入：父亲,母亲,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们同时问道。
我可以利用我的眼睛,帮父亲找出证据。秦洵坚定地说,我可以跟踪那些大臣,看他们和什么人接触。
太危险了！我立刻反对,你还这么小,若被发现...
母亲,我已经不小了,秦洵认真地说,而且我的眼睛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就是为了辨别善恶。如今朝廷有内鬼,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看向秦临,希望他能帮我劝阻,却发现他竟然在思考。
父亲！你不会真的同意吧我惊讶地问。
秦临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洵儿说得对,他的眼睛是天赐之物。而且他只是远远观察,不会有大碍。
见我还是担忧,秦临补充道：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他,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我知道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只能叮嘱秦洵：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异常立刻撤退。
秦洵郑重点头：母亲放心,我不会冒险的。
就这样,秦洵开始了他的侦查工作。白天他假装在城中闲逛,实则暗中观察那几个大臣的行踪；晚上则回来向秦临汇报情况。
这一天,秦洵急匆匆地跑回家,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父亲,我发现了！周大人今晚要在醉仙楼与人秘密会面！
你怎么知道的秦临问。
我今天跟踪他到了一家茶楼,听到他和随从的对话。他提到今晚子时,会有‘贵客’到访。秦洵解释道。
秦临立刻起身：好,我这就去安排。
我也要去！秦洵坚持道,我可以指认那些黑气重的人。
我急忙阻拦：不行！太危险了！
但秦临和秦洵已经打定主意。最终,我只能妥协,但坚持要一同前往。
你去干什么秦临不解地问。
保护我儿子,我坚定地说,你们若去,我也去。
当晚,我们三人乔装打扮,来到醉仙楼附近。秦临还带了几个心腹,分散在酒楼周围警戒。
子时将至,一个蒙面人鬼鬼祟祟地进入酒楼后院。
就是他！秦洵低声说,他身上的黑气很重,应该是敌国密使。
不一会儿,周大人也来了,两人在一个僻静的房间里交谈。
秦临示意我们安静地靠近房门,仔细聆听里面的对话。
货已经备好了,周大人的声音传来,三日后的夜晚,城北小路接应。
好,那蒙面人说,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你们放心,我一定办妥此事。周大人信誓旦旦地说。
秦临听到这里,猛地推门而入：周大人,深夜密会,所为何事啊
屋内两人大惊失色。周大人见是秦临,强作镇定：秦将军你...你怎么在这里
奉皇命查办叛国之贼,秦临冷冷地说,周大人,没想到竟是你。
那蒙面人见势不妙,突然抽出匕首,朝秦临刺去。秦临侧身躲过,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将他制服在地。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打斗声。原来周大人早有准备,在酒楼周围埋伏了人手。
不好！秦临脸色一变,快走！
我们刚要离开,酒楼后门突然闯入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父亲小心！秦洵大喊一声,冲上前去,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正是秦临送他的那把龙纹匕首！
只见他身形灵活,竟然一连挡下两名黑衣人的攻击,为我们争取了逃脱的时间。
秦临也迅速反应过来,抽出佩剑应战。而我则抓起桌上的烛台,狠狠砸向一个靠近秦洵的黑衣人。
混战中,秦洵突然惊呼：母亲,小心身后！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正举刀向我砍来。千钧一发之际,秦洵飞身而来,用匕首挡下那一刀,但自己的手臂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洵儿！我心痛地叫道。
没事,他咬牙道,只是皮外伤。
终于,秦临的心腹带人赶到,将黑衣人一一制服。
周大人,你勾结外敌,意欲何为秦临厉声质问。
周大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不再狡辩。
随后,秦临派人将周大人和那个蒙面人押往大牢,又命人搜查周大人的住所,果然找到了大量密信和金银。
案件很快呈报到皇帝面前。皇帝震怒,立即下令彻查。在秦洵的帮助下,朝中又揪出了几个内鬼,一举粉碎了敌国的阴谋。
9
秦洵的壮举很快传遍京城,皇帝龙颜大悦,亲自召见了他。
秦爱卿,皇帝对秦临说,你有个好儿子啊！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大功！
秦临恭敬地行礼：这都是陛下的栽培之恩。
皇帝转向秦洵：秦洵,你的眼睛果然是上天赐予的神物,能辨善恶,识奸佞。朕有意让你入朝为官,担任纠察使,专门查处朝中奸佞,你可愿意
秦洵一愣,没想到皇帝会直接让他入仕。他看了看我和秦临,见我们点头鼓励,便跪下行礼：臣...愿为陛下效劳。
好！皇帝龙颜大悦,即日起,你就是朝廷纠察使,从五品。秦爱卿,你要好好辅佐你儿子。
臣遵旨。秦临恭敬应道。
回府的路上,秦洵仍有些恍惚：我...真的要做官了
是啊,我笑道,我儿子要做官了,而且一入仕就是从五品,前途不可限量。
秦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记住,为官之道,清正廉明最重要。你有一双能辨善恶的眼睛,更要时刻谨记这一点。
秦洵郑重点头：儿子记住了。
就这样,秦洵正式踏入仕途,成为了朝廷纠察使。虽然年仅十四岁,但他的聪明才智和特殊能力很快赢得了同僚的尊重。
在他的辨识下,朝中几个隐藏多年的奸佞被一一揪出,朝政逐渐清明。皇帝对他越发信任,不到半年,就将他提拔为四品。
一天,秦洵回府探亲,一脸疲惫地坐在我对面。
最近很累我心疼地问。
他点点头：朝中事务繁杂,每天要见很多人,审阅很多案卷。有时候...我会怀念在书院的日子。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给他倒了杯茶,不必太急。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母亲,你有没有后悔收留我这个继子
我一愣：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突然想起很多事。他低声说,若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变成人人害怕的怪物,成为真正的反派了。
反派我笑了,你怎么会是反派呢
我曾听下人们私下议论,说我小时候性格古怪,眼神可怕,若不是你的到来,我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同的路。他认真地说。
我握住他的手：洵儿,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即使没有我,你也不会成为所谓的‘反派’。
但若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爱的。他低声说,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母亲。
我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他：傻孩子,这些年来,是你让我知道了做母亲的幸福。
从那天起,秦洵更加努力地工作,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利用特殊的眼睛为朝廷除奸,逐渐成为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之一。
两年后,秦洵十六岁,已经被提拔为三品大员,朝中无人不敬。
这一日,秦临将我们召集到书房,神色严肃地取出一封信：洵儿,你已经十六岁了,该把这个给你了。
我一眼认出,这就是秦临当年远征前交给我的那封信。
秦洵疑惑地接过信：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吧。秦临沉声道。
秦洵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读完后,他脸色猛地一变：这...这是真的吗
秦临点点头：千真万确。
我有些着急：到底是什么
秦洵将信递给我。我匆匆浏览,内容却让我震惊不已——
原来,秦洵的生母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朝中奸臣所害。当年秦临得罪了权贵,对方不敢直接对付他,就派人在他夫人的饭菜中下毒。临终前,夫人预言生下的孩子会有一双能辨善恶的眼睛,将来必会为她报仇。
而那个害死她的人,正是当朝右丞相,皇帝的亲信大臣——李尚德。
这...这怎么可能我惊讶地问,李丞相不是一直被称为国之栋梁吗
表面上是,实则暗中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秦临冷冷地说,当年我没有证据,不敢贸然指证。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终于收集到了一些证据。
秦洵紧握双拳,眼中燃烧着怒火：母亲的仇,我一定要报！
不可莽撞！秦临厉声道,李尚德权势滔天,若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发难只会自取灭亡。
我也劝道：洵儿,你母亲的仇一定要报,但要智取,切勿冲动。
秦洵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我明白。我会用我的眼睛,揭露他的真面目。
从那天起,秦洵开始暗中观察李尚德。果然,这位表面上德高望重的丞相,在秦洵眼中竟是一片漆黑,黑气比之前那些叛臣更加浓厚。
他身上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秦洵回府后告诉我们,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浓重。他一定犯下了滔天大罪。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洵利用职务之便,开始调查李尚德的过往。每查出一件事,他的心就沉重一分。这位国之栋梁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多的罪恶——贪污受贿、残害忠良、结党营私,甚至勾结外敌。
我必须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秦洵决定道。
你确定收集的证据足够吗秦临谨慎地问。
秦洵点点头：足够了。而且我还有一个杀手锏——我发现李尚德正在密谋一件大事,可能危及社稷。
什么事我紧张地问。
他打算在下月皇上出巡时,暗中行刺。秦洵低声道,我无意中听到他与心腹的对话,他们计划在皇上途经山路时动手。
秦临脸色大变：这是谋反大罪！
所以我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皇上。秦洵坚定地说。
次日,秦洵求见皇帝,将收集到的证据和听到的密谋一一呈上。
皇帝起初不敢相信,李尚德跟随他多年,一直被视为肱骨之臣。但当他看到秦洵收集的证据,又听说行刺之事,不禁脸色大变。
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皇帝厉声问。
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秦洵跪地起誓。
皇帝沉思良久,最后决定：朕会暗中调查。若此事属实,决不轻饶！
一周后,皇帝派密探暗查,果然发现李尚德与外族勾结,准备行刺一事。皇帝震怒,立即下令将李尚德拿下。
谁知李尚德早有防备,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心腹潜逃,并放出狠话,要血洗秦家,为自己报仇。
皇帝派兵追捕,却始终未能抓到李尚德。我们一家因此提心吊胆,生怕他突然报复。
不必担心,秦临安慰我们,我已经加强了府邸守卫,他不会得逞的。
一个月后,李尚德的党羽被一一拿下,但李本人却依然下落不明。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房中读书,突然听到窗外有异响。还未等我反应过来,窗户猛地被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是你！我惊呼出声,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正是李尚德！
叶夫人,他阴冷地笑道,别出声,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我强作镇定：你想干什么
报仇！他咬牙切齿地说,若非你那该死的继子,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罪有应得！我毫不示弱,你害死了洵儿的生母,又谋害皇上,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他冷笑一声：我害死的人多了,不差她一个。今晚,我要让秦家血流成河,以报我这些日子的屈辱！
说着,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我逼近。
我暗中按动床边的机关——这是秦临为了防备刺客而设。一个小铃铛会在书房响起,提醒秦临有危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李尚德冷笑道,我早就切断了机关连接的绳索。今晚,没人能救你！
我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李丞相,你堂堂三朝元老,竟沦落到半夜行刺妇孺的地步,真是可悲。
闭嘴！他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评价我今晚我先杀你,再杀秦洵那个小畜生,最后...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最后什么李丞相不妨说完。
李尚德猛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秦洵,那双红眸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尚德惊讶地问。
我的眼睛能看到的,不仅仅是善恶,秦洵平静地说,还能预见一些危险。今晚我梦到母亲有难,所以赶来了。
李尚德恼羞成怒：小畜生,我今天就送你去见你那死鬼娘亲！
说罢,他举刀向秦洵刺去。秦洵早有准备,侧身避过,同时从袖中抽出龙纹匕首,迅速格挡。
两人在房中搏斗,李尚德毕竟年长力衰,很快落了下风。见势不妙,他突然转向我,想要挟持我作为人质。
母亲小心！秦洵大喊一声,飞身上前,用身体挡在我前面。
李尚德的匕首刺入了秦洵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襟。
洵儿！我惊呼出声,心疼不已。
秦洵忍痛挥刀,精准地划过李尚德的手腕,逼得他松开匕首。接着,他一脚踹向李尚德的膝盖,将他踹倒在地。
李尚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秦洵冷冷地说,举起匕首就要刺下。
等等！我连忙阻止,不可草率杀人,要交给朝廷处置。
秦洵手臂微颤,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母亲说得对,我差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就在此时,秦临带着侍卫冲进来,迅速将李尚德制服。
全都结束了,秦临松了一口气,看向秦洵,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秦洵淡然道,却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
我连忙让人请来大夫,为他处理伤口。看着他疼痛却强忍不发的样子,我心疼不已：为什么要用身体挡刀太危险了！
因为你是我母亲啊,他虽然疼痛,却微笑道,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傻孩子,你不是我亲生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生母亲。秦洵坚定地说,比血缘更重要的,是这些年来你给我的爱。
我紧紧抱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次日,李尚德被押送进宫,皇帝亲自审问,他终于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谋害秦洵生母一事。皇帝龙颜大怒,将其处以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秦洵母亲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秦家也彻底洗清了冤屈。
10
三年后,秦洵已经十九岁,官至二品,成为朝中最年轻的重臣。他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人们称他为辟邪神童,敬仰他的正义与智慧。
这一日,我正在花园赏花,秦洵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少有的兴奋：母亲,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高兴我好奇地问。
我...我喜欢上一个姑娘。他有些羞涩地说。
我惊讶不已：真的是谁家的姑娘
是苏尚书的女儿苏雨晴,秦洵说,就是我在书院好友苏鸿的妹妹。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我记得你常提起这位苏姑娘,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秦洵点点头,眼中满是柔情：她不仅才华横溢,还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她从不在意我的眼睛,反而说那是上天的恩赐。
那太好了！我由衷地为他高兴,你们两个很相配。
其实...我们已经互通心意了。秦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请您和父亲帮我去提亲。
我欣慰地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告诉你父亲。
当天晚上,秦临听说此事,也十分高兴：苏家女儿品行端正,家世清白,确实是个好姻缘。
三日后,我和秦临亲自登门拜访苏家,提出婚事。苏尚书早已知道女儿与秦洵相爱,欣然应允。
两个月后,秦洵与苏雨晴大婚,整个京城都为这对璧人祝福。婚礼上,苏雨晴明艳动人,对秦洵的红眸不仅不避讳,反而赞叹有加。
看着秦洵幸福的样子,我心中满是欣慰。回想当年初到将军府,看到那个被称为怪物的小男孩,再看看今日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
那个本该成为反派的孩子,如今成了守护朝廷的栋梁,找到了真爱,拥有了幸福。
婚礼后,秦洵专门来感谢我：母亲,若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摸摸他的头,微笑道：不,是你自己的善良和坚强成就了今天的一切。我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了你一点点爱而已。
那是很多很多的爱,他认真地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看着他幸福的笑脸,我知道,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秦洵的继母,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五年后,我抱着秦洵和苏雨晴的儿子,看着这个继承了父亲红眸的小生命,心中满是幸福。
母亲,秦洵站在我身边,笑着问,您愿意教导他,就像当年教导我一样吗
我轻轻亲了亲小婴儿的额头：当然,我很乐意。
窗外阳光明媚,照在这个幸福的家庭上。那个曾经被称为鬼眼的孩子,如今成了受人尊敬的将军；那个原本可能走向黑暗的反派,如今成了光明的守护者。
而我,一个意外穿越的灵魂,也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归属。
不管是崽子,还是奶崽,不管是恶毒后妈,还是慈爱母亲,最重要的,从来都是爱。
有爱的地方,就有希望；有爱的孩子,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