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回了上一条语音。
又发来一条：好吧,是买的。
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懒。
我没回。
他说：你变得越来越苛刻了。
以前你从不这么咄咄逼人。
你变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冷笑了一下。
我回：不是我变了,是你从没变。
他说：你一直拿我过去的错说事。
难道你就没问题
我回：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信了你。
6
彻底决裂
凌晨两点,我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他说：我在你楼下。
我心跳一下子快了。
我问他：你来干嘛
他说：想见你一面。
就一面。
我没说话。
他说：我站这儿站了一个小时了。
很冷。
我穿好衣服,走到窗前。
拉开窗帘,他果然站在楼下。
身边停着一辆出租车。
我问：你没开车
他说：今天不想开。
太累了。
我点点头。
他说：我可以上来吗
我说：不可以。
他说：我不会进去。
就在门口坐一会儿。
我看着他站在那里,呼出的气在空气中白茫茫的。
我下楼了。
他递给我一杯热奶茶。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胃疼
他说：猜的。
我说：我没告诉任何人。
他说：可能心有灵犀吧。
我没接那杯奶茶。
他说：我没加糖,你以前说甜的你不喝。
我冷笑。
我从来没说过那句话。
他说：你又不信我。
我真的是想你。
我问：她是不是也喜欢喝奶茶
他说：谁
我说：你手机常联系的那个。
你以为我查不到
他说：你别这样。
她结婚了。
我们只是朋友。
我说：那你们通话一小时是聊什么
他说：她情绪不好,我开导她。
我说：你不是说那天你加班
他说：加班完了以后她打来的。
你不是也加过班吗
我说：我加班从来不聊私事。
他说：你太绝对了。
人有时候是需要被倾诉的。
我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说：我发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真的。
我说：别发誓,你之前也发过。
结果呢
他说：我是怕你多想。
所以才隐瞒。
我说：隐瞒和欺骗,有区别吗
他说：我……只是没来得及说。
我说：你现在说,也只是因为被我发现了。
他说：不,不是的。
我本来今天就想跟你讲。
我问：你们见过面吗
他说：没有。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的照片。
他说：这是什么
我说：你们在商场,肩并肩。
他说：她刚好路过,我打了个招呼。
我说：你们拿着同一杯奶茶。
他说：她说想试试我买的,我递给她尝了一口。
就那么一次。
没什么。
我不说话。
他接过照片,看了几秒。
然后撕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说：你删不了事实。
他说：你是不是早就盯着我了
你背后查我
我说：是你让我没安全感。
他说：你这么做,我也很痛苦。
你一点空间都不给我。
我说：你要的空间,是让我睁眼说瞎话。
他说：我是在保护你。
怕你难过。
我问：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他说不出话。
我抬头看了眼楼上,窗户还亮着。
我说：天快亮了。
你走吧。
他说：我想留下来。
我开始接到一些陌生快递。
没有署名。
包装精致。
每一盒都写着我的名字。
我问他：是你送的吗
他说：不是。
你以为我还会干这种事
我点头。
他说：我才不会搞这些没用的。
你不是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吗
我没再说话。
第二天,他发来一张照片。
是他坐在咖啡店里,面前放着电脑。
他说：加班中。
你别太累。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分钟。
然后转发给朋友。
朋友说：这家咖啡店在我家楼下。
今天不开门。
我问：确定
她说：我刚下楼买水,看见的。
我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晚上,他又发来一句：今天真累。
连轴转。
我问：咖啡好喝吗
他说：一般吧。
我说：那家今天关门了。
他说：哦
那我记错了。
应该是昨天的照片。
我随手翻了个旧图。
我说：你今天根本没去。
他说：我没骗你。
只是忘了说清楚。
我问：你现在在哪
他说：公司。
还在赶一个方案。
我问：开视频。
他说：不方便。
办公室还有人。
我说：那你拍一张。
他说：手机快没电。
我关掉聊天界面。
第二天,我偶然看到一条小号发的动态。
背景是熟悉的吊灯。
正是那家咖啡馆。
桌角有只手。
那手我认得。
是他的手。
我把截图发给他。
他说：有人盗我照片。
我说：手也能被盗
他说：那是角度问题。
你别太敏感。
我说：你还在和她联系
他说：没有。
早就删了。
我说：她也发了那家咖啡的照片。
他说：那家店最近挺火的。
你要不也去试试
我不想听了。
那天晚上,我去便利店。
在街口碰见他。
他正站在小区边的烧烤摊前。
身边站着一个女的。
穿着黑色连衣裙,头发披着。
我停下脚步。
他先看见我。
表情僵了几秒。
然后笑着走过来。
说：真巧。
我问：你在干嘛
他说：出来透透气。
我说：她是谁
他说：路人。
我说：她刚刚拿你钱包付的钱。
他说：我刚好手里没零钱。
她好心帮忙。
我说：你钱包不是刚买的吗
她怎么知道密码
他说：我没锁。
她按的指纹。
我问：你什么时候教会她的
他说：就那天,借我手机打电话的那个。
她随手按过一次。
我笑了。
他说：别这样看我。
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信。
他说：你要是不信我,怎么说都没用。
我说：你终于说对一句了。
他说：你误会太深。
我很难受。
我说：你不会难受。
你只会说难受。
他沉默。
我转身走了。
他没有追上来。
那天晚上,他突然失联。
信息不回。
电话关机。
我打了一夜。
都打不通。
第二天中午,他发来一条消息。
手机坏了,刚修好。
我没回。
他说：昨晚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问：你在哪修的
他说：公司楼下的小店。
我说：你不是一直说公司在郊区
他说：最近搬了。
临时办公点。
我说：你前天还说堵在郊区的路上。
他说：那是出差回来。
说错了。
我不再问。
下午,他发了一张图片。
是一张报修单。
打印的。
名字是别人的。
我问：这是你的
他说：店里打错了名字。
那人排我前面。
把我的打印单弄错了。
我问：你让他们重打了吗
他说：我赶时间。
没要。
我点点头。
他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是不是早就决定要和我分开
我说：你总在试探我底线。
他说：我是爱你的。
我只是不会表达。
晚上八点,我经过他常去的那家酒吧。
玻璃窗里,他正和几个人坐在一起。
笑得很开心。
我推门进去。
他一看到我,站起来。
说：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我说：不是手机坏了
他说：刚修好,正准备联系你。
我问：不是在公司加班
他说：临时出来见个客户。
我问：这是客户
他身边的人正喝酒,笑得前仰后合。
他说：他们刚走。
这是我朋友的朋友。
我说：那我等你客户回来。
他说：已经走了。
你就是不信我。
每次都来查岗。
我说：我路过。
他说：你这么巧
我说：我也在这附近办公。
他说：你之前不是说换区了
我说：我也说错了。
他说：你是在报复我。
你就等着抓我错。
我笑了。
他说：你别笑。
我真的很委屈。
我说：我不是在笑你。
我在笑我自己。
他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只是有时候懒得解释。
我说：你解释越多,漏洞越大。
他说：你根本不愿意给我机会。
你认定我会骗你。
我问：你什么时候不骗我了
他说：我改了很多。
我问：手机真坏了
他说：真的。
你要不去那个店看看
老板还认得我。
我说：不用。
我不再需要证据。
他说：那你原谅我
我说：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说：我们还有救。
你别这么绝情。
我看着他身后的酒桌。
那个女人笑着对我点头。
我说：你认识她多久了
他说：第一次见。
刚才才互加微信。
我问：你不是说手机刚修好
怎么一修好就加上她
他说：她扫我名片加的。
是她主动。
我说：她知道你有老婆吗
他说：我说了。
她不介意。
我没说话。
他说：你别误会。
我跟她没什么。
真没什么。
我说：你现在回家吗
他说：我喝了酒。
开不了车。
我说：我送你。
他说：我不想让你麻烦。
我打车回去就好。
我说：我不信你能回家。
他说：你要查我
跟踪我
我说：我已经不想再猜了。
他说：我真的是回家。
你可以打我爸电话。
我今晚住他那。
我看着他,没动。
他说：你信我一次,好吗
那天下午,我去商场退货。
在手扶梯上,我看见他。
他牵着一个女人。
低头在她耳边说话。
她笑得脸都红了。
我站在对面电梯上。
我们擦肩而过。
他没看到我。
我没有叫他。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他低着头,正牵着她往外走。
我跟了上去。
他们走进一家西餐厅。
我坐在隔壁桌,看着他为她拉椅子。
他点了红酒。
她说她不太喝酒。
他笑着说：那我替你喝。
和我第一次约会时说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那杯红酒,心跳得厉害。
我走了进去。
他抬头那一刻,脸色僵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
我走到他桌边。
问：你不是说加班吗
他说：我刚谈完工作,顺路请客户吃饭。
我问：她是客户
他点头。
她抿嘴笑了一下,说：我是他女朋友。
他说：她开玩笑的。
就调侃一下。
我说：原来客户都这么亲密。
他说：我们聊的是品牌合作。
你误会了。
我说：你刚刚还说她是客户。
现在又是品牌
他说：她是客户的朋友。
客户突然走不开,就拜托她来代为洽谈。
我看着他。
他不敢看我。
我问：你刚刚牵她手,是谈合作的一部分
他说：我看她站不稳。
扶她一下。
我说：你还给她夹菜。
他说：她手伤了。
拿不了刀叉。
我说：你为她倒酒,说要替她喝。
他说：她怕浪费。
我替她喝,是礼貌。
我笑了。
他说：你别误会。
我们真的只是认识不久。
我说：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他说：当然知道。
我问：她姓什么
他说：李。
那女的抬头,说：我姓杨。
我看着他。
他说：我记错了。
我手机里备注的名字不准。
她说：你明明叫我小Y。
还说喜欢叫我这个代号。
我说：你真会编。
他说：她说的太夸张。
我只是礼貌回应。
我站起身。
她还在笑。
他说：你别闹了。
影响人家吃饭。
我说：不是我在闹。
是你演得太差。
他说：你别逼我。
我压力已经够大了。
我说：你撒谎的功夫比你工作还努力。
他说：那是你太敏感。
什么都不信。
我说：我现在只信眼睛。
他说：那你也看错了。
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说：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说：一周。
她说：我们快一个月了。
我问他：她说的对吗
他说：她记错了。
我们一周前才第一次单独见面。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她。
她说：他昨晚还在我家。
你要听录音吗
我说：不用。
他不会承认的。
他说：她疯了。
你别信她。
她缠着我。
我没办法。
我说：你手机还坏着吗
他说：刚修好。
我说：那你把你昨晚定位发给我。
他说：我没开定位。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用这个功能。
我说：我知道。
你只在撒谎时才特别快回复。
他说：你变了。
以前的你不会这么计较。
我说：因为以前的我相信你。
他说：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说：我们回家谈。
别在这里吵。
我说：你怕丢人
他说：我怕你受伤。
真的只是误会。
那天清晨,我醒得很早。
翻开他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凌晨三点发的。
背景是KTV的包厢。
灯光昏黄。
角落里一双女人的腿靠着他。
我点开评论。
底下有人问：嫂子知道你还出来玩
他回复：我和朋友放松一下。
我截图发给他。
他十分钟后回我。
只是朋友。
我没回。
他又发：她是我同事。
我们一个项目组的。
我问：三点还在开会
他说：项目临时出问题。
客户要改方案。
我说：你们改方案都去KTV
他说：她心情不好。
我顺便安慰她。
我说：你真细心。
他说：我怕她出事。
她上次差点跳楼。
我说：你是心理医生
他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换你你也不会见死不救。
我点开那女人的资料。
封面是一张合照。
她挽着他的胳膊。
他低头靠在她额头上。
我转发给他。
问：朋友都这么照相
他说：她偷拍的。
我不知道。
我说：你那表情也太配合了。
他说：我当时醉了。
什么都不记得。
我说：那你醒了也不删
他说：我刚看到。
马上就删。
我问：你还说她是同事
他说：她是新来的。
培训的时候熟了一点。
我说：你之前说你部门没招新人。
他说：这是别的组借来的。
临时安排。
我说：你还跟她发了520的红包。
他说：只是玩笑。
她发我一个,我回她一个。
我说：你备注她‘小心肝’也是玩笑
他说：是她自己改的。
我没动过。
我说：微信备注是对方能改的吗
他说：可能我不小心手滑了。
我说：你真会滑。
他说：你是在查我
你不相信我
我说：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他说：你永远最重要。
别人都是过客。
我说：可你对每个过客都挺温柔。
他说：我只是习惯性礼貌。
你知道我从小就这样。
我问：那她呢
她知不知道你已婚
他说：知道。
她也有男朋友。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我说：你每次都说只是朋友。
他说：是你太多疑。
你该相信我。
我说：我曾经信了。
结果呢
他说：她会离开我。
你不会。
我愣住了。
他说：所以我不想骗你。
我只是不想你知道太多。
怕你难过。
我问：你是怕我难过
还是怕我走
他说：我怕失去你。
也怕你不再等我。
我说：你以为我一直都在原地吗
他说：你是我唯一的家。
我再也不会骗你。
我冷笑。
他说：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我把她删了。
现在就删。
那天我去医院拿体检报告。
排队的人很多。
我站在走廊里等。
无意中往右边看了一眼。
他从诊室里走出来。
身边跟着一个孕妇。
女人一手撑着腰。
一手拉着他。
我愣住了。
他也看到了我。
脸瞬间变了。
他快步走过来。
说：你怎么在这
我问：你怎么也在
他说：路过。
陪客户来看亲戚。
我说：那你刚从诊室出来
他说：进去问个路。
护士不理我。
我指了指那孕妇：她是谁
他说：我不认识。
我说：她刚拉着你手。
他说：她走路不稳。
我下意识扶了一下。
我说：她刚叫你老公。
他说：你听错了。
她在打电话。
我说：我就在她背后。
她看着你说的。
他说：那你得问她为什么乱叫。
我也懵了。
我说：她穿着你上次买的那双鞋。
你说是你姐用不上的。
他说：她和我姐是朋友。
可能借去穿了。
我说：那你姐的朋友也这么亲密
他说：我也不理解她。
我不熟。
你别误会。
这时,那女人走了过来。
她问他：你不是说她出差了吗
我盯着他。
他说：你听我解释。
我问她：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低头笑了。
说：还能是谁的
我看着他。
他说：她疯了。
你别听她瞎说。
她说：我已经十六周了。
上次产检你不也陪我来的
我没说话。
他说：我当时只是顺路。
她没人照顾。
我出于人道主义。
我问：孩子你帮养
他说：我没说过这话。
她逼我的。
她说：你自己说过,会离婚娶我。
还让我去你妈那认门。
我问：你妈知道她
他说：她在胡说。
我妈没见过她。
她说：你妈还送了我补品。
说希望是个孙子。
我看着他。
他说：我妈那是误会。
她以为她是朋友的女儿。
我说：你这编的都不带喘气的。
他说：我真是无辜。
你想怎么样才信我
我说：你觉得还有什么好信的
他说：你这么逼我,我只能走了。
你以后别来找我。
我说：我不找你。
你会找我。
他说：我有自尊。
我不会低头。
女人打了个哈欠。
说：我们还去不去吃饭
他说：你先走。
我跟她说几句。
她转身走开。
他压低声音。
说：我不是不想承认。
是怕你崩溃。
你身体不好,我怕你受不了。
我冷笑。
他说：你别说话。
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处理。
我说：你早干嘛去了
他说：我一直没想明白。
她是个意外。
我不想失去你。
我说：你又来了。
每次都说一样的话。
他说：这次真的不一样。
我发誓。
我说：你别发誓。
没用。
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你说,我都听你的。
那天晚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
他发来的：我有事,可能会晚点回。
我没回。
过了两小时,我收到一个视频电话。
是他。
我接了。
他站在一间酒店的走廊里。
他说：刚开完一个商务会议。
公司安排的,晚点才能走。
我问：你在酒店干嘛
他说：等同事。
他们说有点事情要商量。
我问：有多久
他说：不知道。
可能要等到明天。
我说：你就在酒店
他说：对。
你别想多了。
我问：酒店你订的吗
他说：公司订的。
你别担心。
我说：你现在有空吗
他说：我正在和客户打电话。
我说：电话都能打,视频都能接,为什么不回家
他说：我说了,我要陪同事。
我没再说话。
他急了。
说：你在想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你怎么不信我
我说：我从不信。
他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说：你每次都说一样的话。
他说：你还不明白
她是我前女友。
我愣住了。
他说：她今天打电话给我,突然说想见面。
我没有说话。
他说：我只是答应了她。
你知道的,我们之前是朋友。
我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提过她
他说：我怕你不高兴。
她突然找我,我也没办法。
我说：她找你做什么
他说：我们只是聊聊过去。
没什么。
我说：她怎么知道你在这
他说：她查到我订的酒店。
我没有隐瞒。
我问：你们见了多久
他说：一小时。
就聊了些老事。
我说：她是谁
他说：她叫李芳。
是我大学时候的女朋友。
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分的
他说：五年前。
分开后我们没联系。
我说：你从没告诉我过。
他说：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我问：你们关系怎么样
他说：她跟我说,她过得不好。
说想找我聊聊。
我说：你觉得该聊聊
他说：她突然哭了。
我没办法不安慰她。
我盯着他。
他说：你不明白。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时冲动。
我说：你总有一堆理由。
他说：这次真的只是聊天。
我们不可能再有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他说：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再也不会撒谎。
我问：她有男朋友吗
他说：有。
她告诉我了。
我问：那她为什么找你
他说：她说只想和我聊聊过去。
她没说什么特别的。
我问：你没动心
他说：没有。
我早就放下了。
我看着他。
他说：你别这么怀疑我。
我爱的人是你。
我说：你总是说爱我。
可你每次都让我心碎。
他说：我真心爱你。
但我没有错。
我转身走了。
他说：你别走。
我们回家好好谈。
我没回头。
那天,我去了超市。
看着一排排货架,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他发来的：我会晚点回家,别等我。
我没有回。
过了半小时,电话响了。
是他的号码。
我接了。
他说：我现在在公司。
加班,可能要很晚。
我问：你怎么又加班
他说：客户临时有事。
我必须在这等回复。
我问：那她呢
他说：谁
我说：她,就是你们合作的那个人。
他说：她只是一个合作伙伴。
我们一起商讨项目。
我沉默了一会儿。
他说：你别想太多。
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我问：她是公司的人吗
他说：是,项目经理。
和我一个部门的。
我说：她叫什么
他说：她叫王琳。
你记住就行。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
他说：大概半年前。
一直有一些项目合作。
我问：她常常来公司
他说：偶尔。
她这次是来跟我谈细节。
我问：你们昨天加班了吗
他说：是的。
我们一起修订了合同。
我说：你们两个单独加班
他说：她一个人来找我。
我当时在整理文件。
我问：你们今天在外面开会
他说：是的,客户突然找我。
我没法拒绝。
我问：那你们去哪儿了
他说：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
简单聊了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我沉默。
他说：你别想多了。
我们真的只是工作。
我问：你们吃饭了吗
他说：没有。
她说自己不饿。
我说：那你们一起喝咖啡
他说：是啊。
她喝了一杯美式。
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问：你们坐了多久
他说：大约半小时。
我看她急着走。
我点点头。
他说：你这次是不是又在怀疑我
你总是觉得我和别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说：你总是找借口。
他说：真的只是合作。
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来做这些。
我问：你有过不清不楚的事情吗
他说：没有。
从来没有。
我盯着他。
他说：我答应你,这次绝对没有问题。
我问：她已经知道你有老婆了
他说：当然。
我们一直保持专业。
我说：她说过什么吗
他说：她说你的工作很忙。
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我问：你们聊了什么
他说：谈了一些合同细节。
也顺便聊了项目的进度。
我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说：我说我们团队会继续努力。
项目会按时完成。
我看着他。
他说：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摇了摇头。
他说：你不信我
你还不信我的话
我说：我已经不信了。
他说：那你想我怎么做
你才会相信我
我转身走了。
他说：你再等等。
我不想让你误会。
那天我去他公司找他。
他没接我电话。
我直接到了前台。
前台小姐说他在开会。
我等了一个小时。
他终于走了出来。
我看着他,他看到了我。
他露出笑容。
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不是说你忙吗
他说：忙完了。
没想到你会来。
我问：你在忙什么
他说：工作上的事情。
只是一些文件。
我说：你没接我电话。
他说：刚刚开会。
没注意到。
我问：你今天去哪了
他说：我跟客户吃了个饭。
我问：那是谁的电话
他说：客户打的。
我接了才会晚。
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说：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担心。
没什么大事。
我说：你总是说没事。
他说：我真的是忙。
你别多想。
我说：你是想让我相信你
他说：你应该相信我。
每次都这样怀疑我。
我说：我不怀疑你。
只是你每次说的理由太多。
他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问：你和谁吃饭
他说：就客户。
有男有女。
我问：那女的是谁
他说：是客户的助手。
她和我没有关系。
我说：你又没说有女的。
他说：你看我没说是因为不重要。
只是工作上的人。
我问：那她跟你聊了什么
他说：没聊什么。
就是简单的工作内容。
我盯着他。
他说：你不相信我
我说：我真的没法相信了。
他说：你别这样。
我们只是工作。
我从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问：你今天开会时有她吗
他说：有。
她在旁边看着。
我问：她坐哪儿
他说：坐在我对面。
不过只是听。
我问：你说过她是助手。
你们为什么坐那么近
他说：她站起来讲了几句。
我为了方便沟通。
我问：你们没一起吃饭
他说：没有。
我去其他地方。
她和客户一起。
我看着他。
他说：你别再追问了。
我没做错。
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善变
他说：我只是考虑你的感受。
没什么复杂的事。
我转身想走。
他说：别走。
你听我解释。
我停下。
他说：我们真的只是合作。
你不能这么相信别人的话。
我看着他。
他说：你不信我,还能信谁
我说：我信过你很多次。
可是每次都被你骗。
他说：你不明白。
每次你都误会。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说：我没误会。
是你自己骗得太多。
他说：我保证。
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
【未完待续,想看后续,可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