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临渊,你装盲眼琴师骗我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将军:夫人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否则为何夜夜留窗等我
我(噎住):……那、那是为了抓你把柄!
将军:把柄夫人确定不是馋'墨白'的身子
我:**闭嘴!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借种借到自家夫君头上了!
将军(低笑):乖,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1
穿越婚夜
我,苏瑾,一个穿越者,此刻正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婚床上,头上的红盖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夫人,将军说军务紧急,今夜就不回来了,请您先歇息。门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一把扯下盖头,露出精心装扮的脸。铜镜里映出一张标准的古代美人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谁能想到这副皮囊下藏着一个现代灵魂
知道了。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开始自己拆卸头上沉重的凤冠。
三年前,我还在现代图书馆里熬夜备考,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本名为《将军的宠妻》的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原著中,苏瑾是个标准的白莲花,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心机深沉,在将军萧临渊带回真爱后百般刁难,最终被休弃,郁郁而终。
而现在,这个倒霉角色轮到我来扮演了。
夫人,您怎么能自己动手...我的陪嫁丫鬟春桃推门进来,见我自行拆卸首饰,吓得脸色发白。
怎么,将军不在,我还不能自己摘个首饰了我挑眉看她。
春桃连忙摇头:不是的,只是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我嗤笑一声,随手将价值连城的金凤冠扔在梳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春桃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
我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这张脸确实漂亮,标准的古代审美,肤如凝脂,眉目如画。
可惜,再过半年,萧临渊就会从边疆带回他的真命天女,而我这个原配就要开始悲惨的恶毒女配生涯。
春桃,去给我热壶酒来。我挥挥手。
夫人,这...
怎么,我连喝酒的自由都没有
春桃慌忙退下。我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将军府很大,远处还能看到灯火通明的书房——我那名义上的夫君正在那里处理军务。
萧临渊,当朝最年轻的镇国将军,战功赫赫,深得皇帝信任。原著描写他面如刀削,眸若寒星,一身杀气能止小儿夜啼。
今日拜堂时我偷偷瞥了一眼,确实俊美非凡,就是冷得像块冰,连交杯酒都没喝就走了。
呵,男人。我冷笑一声,接过春桃端来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咳嗽起来。春桃连忙给我拍背:夫人慢些...
没事。我摆摆手,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待春桃退下,我独自坐在床边,思考着未来的计划。既然知道剧情走向,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萧临渊要带真爱回来好啊,那我就先给他戴顶绿帽子,最好还能借种生个孩子,到时候看谁更难看。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穿越三年,我早已学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戴着面具生活。
表面上我是知书达理的苏家大小姐,实际上呵,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
2
将军出征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如水。
萧临渊果然如原著描写一般,冷情冷性,白天除了必要的场合几乎不与我见面。
夜里也不曾热情,不过是例行公事,事后回书房,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月。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傍晚。
夫人,将军请您去书房。春桃匆匆跑来通报。
我放下手中的话本,挑了挑眉: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整理好衣裙,我慢悠悠地走向书房。推门进去,萧临渊正站在军事地图前,一身墨色锦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将军找我我福了福身,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表面功夫我一向做得足。
萧临渊转过身,那张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边疆有异动,三日后我要出征。
我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精光。来了!原著的关键节点!
妾身明白了,这就为将军准备行装。我温顺地回答。
不必,府中管事会安排。他顿了顿,此去凶险,若我有不测...
将军定会凯旋。我打断他,抬起脸露出一个完美的担忧表情,妾身会在佛前日日为将军祈福。
萧临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你去吧。
退出书房,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祈福我当然要去寺庙,不过不是为了他。
三日后,萧临渊率军出征。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军队远去,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我的借种计划。
3
桃林迷情
三月初三,我按计划前往京城最有名的青云寺祈福。寺庙后山有一片桃林,此时正值花期,游人如织。
春桃,我有些乏了,你去马车上把我的披风拿来。我支开丫鬟,独自在桃林中漫步。
按照我的计划,今天要找一个相貌好、基因优良的男子借种。最好是个书生或者商贾,事后容易摆脱。
正当我物色人选时,一阵清越的琴声传来。循声望去,桃林深处有个凉亭,一位白衣男子正在抚琴。
走近些,我看清了他的样貌——剑眉星目,鼻若悬梁,唇薄如刃,俊美得不像凡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却似乎没有焦距。
是个盲人
我故意踩断一根树枝。琴声戛然而止。
何人男子抬头,那双无神的眼睛准确望向我的方向。
路过之人,被公子的琴声吸引。我柔声道。
他微微一笑:既是知音,不妨一叙。
我走近凉亭,发现他身边放着竹杖,确认了我的猜测。这倒是个意外之喜——盲人更好,事后认不出我。
交谈中,我得知他名叫墨白,是个游历四方的琴师。他的言谈举止不俗,显然受过良好教育。
墨公子琴艺高超,为何不去考取功名我试探道。
目不能视,仕途无望。他淡然一笑,况且,我志不在此。
阳光透过桃花照在他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光。我不得不承认,他比萧临渊更符合我的审美——至少他会笑。
夫人有心事他突然问道。
我一惊:你怎知我是妇人
发髻式样,步摇声响,还有...他指了指鼻子,您身上的熏香,是京城贵妇才用得起的兰芷香。
好敏锐的观察力。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墨公子果然慧眼。我轻笑,不错,我已嫁人,只是夫君常年在外...
话留半句,意味深长。墨白神色不变,但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发出一声清鸣。
独守空闺,确实寂寞。他低声道。
桃林深处,凉亭之中,我们越坐越近。当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时,我没有躲开。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我轻声问。
看不见。他低头望着我,但能感受到夫人的美貌。
春风拂过,桃花纷飞。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就他了。基因优良,身份简单,还是个不会认出我的盲人。
墨公子,这附近可有更...清静的地方
他唇角微勾:夫人随我来。
凉亭后方有一条小径,通向一间僻静的禅房。据他说,这是寺中为贵客准备的休息之处,今日恰好空着。
关上门,我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起初有些惊讶,随即反客为主。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根本不像个琴师,反倒像是...习武之人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抛到脑后。衣衫褪尽,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间,我仰头看见窗外一树桃花正艳。
萧临渊,你在外征战,我在给你准备惊喜。想到这里,我笑得更甜了。
4
怀孕秘计
青云寺一别后两月,我的月事迟迟未来。
夫人,您这几日胃口不佳,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春桃端着几乎没动过的早膳,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放下手中的酸梅,强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感:不必,只是天气转热,有些苦夏。
待春桃退下,我立刻从妆匣底层取出私藏的验孕工具——这是穿越时随身带来的最后几件现代物品之一。按照说明书操作后,那根小木棒上清晰显示两道红痕。
果然中了。我咬着指甲在房中踱步,心跳如擂鼓。
按照时间推算,孩子是在桃林那日怀上的。而萧临渊出征已近三月,若等他归来发现我怀孕...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
次日,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来大夫。当须发皆白的老者将手指搭在我腕上时,我暗中掐算着时间,在他即将开口诊断前突然晕厥。
夫人!春桃惊呼。
待我悠悠转醒,老大夫已一脸凝重:恭喜夫人,这是喜脉,约有两个月身孕了。
我虚弱地靠在床头,眼中含泪:当真可将军出征已近三月...
老大夫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夫人有所不知,孕初脉象不稳,老朽方才诊得匆忙,容我再细诊一番。
这一次,他诊了足足半刻钟,终于捋须笑道:是老朽先前诊错了,夫人应有三月身孕,只是体质特殊,脉象不显。
我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得意:多谢大夫。春桃,重赏。
待屋内只剩我一人,我对着铜镜练习惊喜的表情。从现在起,我必须让所有人相信,这个孩子是萧临渊出征前怀上的。
好在古人不懂精确的孕期计算,加上我刻意制造的误诊,时间线上应该天衣无缝。
5
府中暗涌
接下来的日子,我精心策划着每一步。先是命人将我的衣裙全部放宽,然后在府中刻意表现出孕吐反应。
当萧临渊的家书送达时,我当着管事嬷嬷的面不经意地晕倒,成功让怀孕的消息传遍全府。
将军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管事嬷嬷笑得满脸褶子。
我羞涩地低头,手指轻抚平坦的腹部:只盼将军早日凯旋,亲眼看着孩子出生。
演技堪称影后级。我在心中给自己鼓掌。
随着孕期推进,我开始在腰间缠上软布,制造出微微隆起的效果。
同时暗中观察府中动静——自从宣布怀孕后,府中下人对我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但我也注意到有几个生面孔的丫鬟总在我周围晃悠。
春桃,那个穿绿衣裳的丫头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一日午后,我指着在院中打扫的陌生丫鬟问道。
春桃看了一眼:回夫人,那是前几日刚进府的柳儿,分派到西院做洒扫。
我眯起眼睛。西院离我的住处隔着一整个花园,她为何总在我院外徘徊
更奇怪的是书房。萧临渊出征后,书房理应锁闭,可我几次深夜醒来,都隐约看见那边亮着灯。当我派人去查看,却又一切如常。
这些异常让我警觉。莫非萧临渊留了人监视我还是说...他已经怀疑了什么
6
雨夜惊魂
正当我思索对策时,一个雨夜,意外访客降临。
那晚雷雨交加,我正坐在灯下翻看账本,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吹灭了烛火。
春桃我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黑暗中,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别叫,是我。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我浑身一僵——是墨白,那个盲眼琴师。
你怎么进来的等他松开手,我压低声音质问,这里是将军府!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他的脸。他依旧一袭白衣,眼睛上蒙着黑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想见你,就来了。他说得轻松,仿佛翻越将军府高墙如履平地。
我心跳加速,一半因为惊吓,一半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试探道。
将军夫人。他准确无误地回答,萧临渊的妻。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你还敢来不怕被抓住砍头
墨白轻笑一声,手指抚上我的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薄茧,根本不像琴师的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他吻住了我。
这个吻与桃林那次不同,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让我浑身发软。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
你疯了...我有孕在身...我在亲吻间隙喘息道。
我知道。他的手滑向我的腹部,我们的孩子。
我如遭雷击,猛地推开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歪了歪头,算算日子,若是将军的种,不该这么快显怀。
我背脊发凉。这个盲人比我想象的敏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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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警惕地问。
墨白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这个,送给你。
借着重新点燃的烛光,我看清那是一个精致的香囊,上面绣着并蒂莲。
我自己绣的。他仿佛看出我的疑惑,盲人也能做针线,只要有心。
我接过香囊,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气,与青云寺桃林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会常来看你。他轻吻我的额头,和我们的孩子。
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夜中。我握着香囊呆立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7
将军凯旋
那夜之后,墨白每隔几日就会在深夜造访。
有时带些稀奇的小玩意,有时只是静静拥着我说话。奇怪的是,他对将军府的布局了如指掌,总能避开巡逻的侍卫。
你以前来过将军府一次缠绵后,我躺在他怀中问道。
墨白的手指缠绕着我的发丝:嗯,为将军弹过琴。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转眼又过三月,我的孕期已到六个月,实际只有五个月。好在冬日衣衫厚重,加上我刻意伪装,没人发现异常。
这天清晨,府中突然骚动起来。
夫人!大喜事!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凯旋了,已到城门外!
我手中的茶盏差点跌落。按照原著,萧临渊应该还有一月才归,怎会提前
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我强作镇定地吩咐,脑中飞速思考对策。
当萧临渊的马车驶入府门时,我已打扮妥当,挺着六个月的肚子站在阶前迎接。
8
柳女入府
马车帘子掀起,萧临渊迈步而下。他比出征前更显清瘦,眉宇间带着疲惫,却依然英挺如松。看到我隆起的腹部,他明显一怔。
将军...我眼眶微红,做出激动难言的样子。
萧临渊快步上前,罕见地主动握住我的手:你有孕了
嗯。我低头轻抚腹部,六个月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平静:很好。
正当我以为蒙混过关时,马车里又钻出一个身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粗布衣裳也掩不住清丽容颜。
这位是...我眯起眼睛。
少女怯生生地行了个礼:民女柳依依,见过夫人。
萧临渊简短解释:途中遇袭,幸得柳姑娘相救。她父母双亡,无处可去,我便带她回府。
原著剧情虽迟但到。我在心中冷笑,表面却温柔似水:既是将军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柳姑娘若不嫌弃,就在府中住下吧。
柳依依感激地看我一眼,那眼神纯净得让我差点相信她是真的单纯村女——如果不是注意到她行礼时手腕上露出的那道疤痕的话。
那疤痕整齐利落,明显是刀剑所伤,绝非普通农家女会有的伤痕。
9
真相初露
更可疑的是,入住将军府后,柳依依对府中布局异常熟悉。
一次晚宴上,她甚至准确地说出了酒窖的位置——那是连一般下人都不知道的隐秘处。
柳姑娘以前来过京城我状似无意地问道。
柳依依正在给萧临渊布菜,闻言筷子微微一顿:不曾。只是...听将军提起过。
萧临渊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
有趣。我抿了口茶,决定静观其变。
当晚,墨白如期而至。我告诉他萧临渊带回来个女人,他竟毫不惊讶。
你早知道了我狐疑地问。
猜的。他漫不经心地玩着我的头发,英雄救美,老套但有效。
我拍开他的手:我现在该怎么办原著...我是说,通常这种情况,正室该如何自处
墨白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你在乎吗
当然在乎。我冷笑,我可不想被人抢了位置。
位置他挑眉,还是...人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我在乎萧临渊吗不,我只是不想输,尤其不想输给一个疑似冒牌货的村女。
我只在乎自己和孩子的未来。最终我这样回答。
墨白沉默片刻,突然将我搂入怀中: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的心跳稳健有力,让我莫名安心。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似乎对这个神秘琴师动了真情。
10
桃林再会
次日,萧临渊突然宣布要设宴庆祝凯旋和我有孕。宴会上,他对我关怀备至,甚至亲手为我布菜,惹得在场女眷纷纷艳羡。
将军与夫人真是鹣鲽情深。一位夫人奉承道。
萧临渊微微一笑,那笑容晃花了我的眼——结婚半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
夫人有孕辛苦,我自当多体贴。他说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我的手。
我强忍抽回手的冲动,假意羞涩低头,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萧临渊突然转变态度,必定有所图谋。
宴会后,我借口疲乏早早回房,却发现枕下多了一张字条:子时,桃林见。——墨
我烧掉字条,心砰砰直跳。墨白从未如此冒险,竟要约我在府中见面。但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
子时,我披衣来到后院的桃林——这里与青云寺的桃林有几分相似,只是规模小得多。
月光下,墨白的身影格外清晰,这次他竟没蒙眼睛上的黑绸。
你的眼睛...我迟疑道。
能看见一点光影。他转身面对我,比如现在,我能看到月光下的你有多美。
他的情话总是恰到好处,让我心跳加速。但今晚他似乎心事重重。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墨白沉默良久,突然道: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我心头一紧:那要看是什么谎言。
比如...我的身份。
我正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墨白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到树后。
夫人您在哪是春桃的声音。
我在这儿。我扬声应道,再回头时,墨白已不见踪影。
回到房中,我在枕边发现一枚玉佩,上面刻着白字。这是墨白留给我的信物,还是...某种告别
11
暗藏杀机
接下来的日子,萧临渊对我的关注有增无减,几乎每日都会来问安。
而柳依依则总是适时出现,以各种借口接近他。两人看似亲密,但我注意到萧临渊看她的眼神毫无爱意,反倒像是在...监视
至于墨白,他依旧夜访,却越来越沉默。有时我半夜醒来,会发现他静静陪伴着我。
怀孕七个月时(实际六个月),我决定试探萧临渊。
将军,妾身有一事相求。一日晚膳后,我柔声道。
说。萧临渊放下茶杯。
柳姑娘年岁不小了,总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妾身想为她寻门亲事...
我话未说完,萧临渊就打断道:不必。她于我有恩,我自有安排。
他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测——柳依依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当晚,墨白来时,我直接问他:柳依依是谁
黑暗中,我感觉他的身体僵了一瞬: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像普通村女。我直言不讳,而且萧临渊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墨白轻笑一声:你果然聪明。他顿了顿,但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那你能说什么我有些恼了。
我能说的是...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看你的眼神,那才是真实的。
这句话让我莫名心慌,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12
太医来访
次日,府中来了位不速之客——宫里的李太医,说是奉皇上之命来为将军夫人诊脉。
我心中大骇,若被他诊出真实孕期,一切就完了。
夫人请伸出手。李太医和蔼道。
我强作镇定地伸出手腕,脑中飞速思考对策。就在太医手指即将搭上我脉搏的刹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走水了!西院走水了!
众人慌乱间,太医的诊脉被打断。等混乱平息,他又被紧急召入宫中。
我长舒一口气,却在回房途中无意瞥见柳依依与一名侍卫低声交谈。当她转身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锐利光芒。
那晚,墨白没有来。我在枕边发现一张新字条:三日内不要出门,切记。
局势越来越诡异了。我抚着隆起的腹部,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13
早产危机
墨白的字条警告后第三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整个将军府笼罩在银装素裹中。
夫人,将军命人送来了银丝炭,说是怕您受寒。春桃指挥着小厮将一筐筐上等炭火搬进内室。
我斜倚在窗边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墨白留下的玉佩。
自从那夜警告后,他再未出现,而萧临渊却一反常态地对我嘘寒问暖起来。
放着吧。我懒懒地应了声,目光落在窗外。雪越下越大,将庭院中的假山石雕都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毯。
春桃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夫人,奴婢听说柳姑娘今早去了将军书房,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
我挑眉:哦可知说了些什么
门关得严实,没人听得清。不过...春桃犹豫了一下,柳姑娘出来时脸色不太好,手里还拿着个锦盒。
我正想追问,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疼得我弯下腰去。
夫人!春桃惊呼。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不对,这才七个月(实际六个月),离生产还早...
去...请产婆...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别声张...
春桃慌慌张张跑出去。我蜷缩在榻上,疼得眼前发黑。这不是假装的孕期,是真的要生了!墨白的孩子要提前来到这世上了!
一阵阵宫缩如潮水般袭来,我死死抓住锦被,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产婆很快赶到,见状大惊:夫人这是早产!快准备热水!
14
母子平安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如同一场噩梦。我在剧痛中恍惚听见产婆焦急的声音: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
保孩子...我虚弱地说,随即被新一轮疼痛淹没。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昏死过去时,一阵熟悉的冷香飘入鼻尖。我勉强睁开眼,恍惚看见屏风后闪过一道白色身影——是墨白!他来了!
不知是否因为知道他就在附近,我突然有了力气。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是个小公子!产婆喜气洋洋地宣布,虽然早产,但很健康!
我被汗水浸透,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却忍不住微笑。孩子平安,墨白也在...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不现身。
夫人,将军来了。春桃轻声提醒。
我连忙收敛表情。萧临渊大步走入内室,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的目光先落在婴儿身上,复杂难辨,然后才转向我。
辛苦了。他声音低沉,难得温和。
我虚弱地笑笑:托将军的福,母子平安。
萧临渊走近,伸手轻触婴儿的脸颊。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要掐死这个不是他的孩子,可他的动作却出奇轻柔地抱起了孩子。
像你。他忽然说。
我一愣:将军说笑了,才出生的孩子哪看得出像谁。
萧临渊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去。那眼神让我莫名心慌,仿佛他什么都知道。
待所有人退下,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墨白
没有回应。但我确信他来过,那冷香不会错。
15
夜访诀别
夜深人静时,我被婴儿的啼哭声惊醒。刚要起身,却看见床边立着一个黑影。
嘘,别吵醒你娘亲。熟悉的嗓音轻哄着,墨白抱着婴儿,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抱孩子。
你来了。我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月光下,墨白的面容比往日苍白,唇边还带着未愈的伤痕。他穿着夜行衣,左臂处有深色痕迹——是血迹。
你受伤了我挣扎着要起身。
小伤。他将孩子放回摇篮,坐到床边,来看看你们就走。
走去哪我抓住他的衣袖,触手却是一片湿冷——他在流血!
墨白轻轻挣脱:有些事必须处理。
什么事比我们母子更重要我声音发颤。
他沉默片刻,突然俯身吻住我的唇。这个吻又急又狠,仿佛要将我吞吃入腹。当他退开时,我唇上已有了血腥味。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爱的始终是你。他低语,随即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我呆坐在床上,唇上的刺痛提醒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墨白的话像诀别,让我心如刀绞。
16
取名之秘
次日清晨,萧临渊竟亲自端了早膳来看我。
吃些东西。他将一碗燕窝粥放在床头,语气不容拒绝。
我受宠若惊,小口啜饮。萧临渊就站在窗边,目光落在摇篮上。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取名了吗他突然问。
我摇头:等将军赐名。
就叫...墨吧。萧墨。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我差点打翻粥碗。
萧墨墨这巧合也太...我强自镇定:好名字。只是为何取'墨'字
萧临渊转身,黑眸直视我:夫人觉得呢
我心跳如鼓,不敢与他对视:妾身...觉得很好。
那就这么定了。萧临渊唇角微勾,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太像墨白了!
17
满月宴席
接下来的日子诡异而平静。
萧临渊每日都会来探望孩子,有时甚至亲自抱他。而柳依依则总是找各种借口接近萧临渊,却被他有意无意地避开。
小萧墨满月那天,府中大摆宴席。我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盛装出席。
席间,一位夫人夸赞孩子长得像萧临渊,我心中冷笑——他们若知道真相...
夫人气色真好。柳依依突然凑过来,笑容甜美,眼神却冷。
我淡定地抿了口茶:托柳姑娘的福。
柳依依正要回答,萧临渊不知何时已站在我们身后:在聊什么
他的突然出现让柳依依明显慌乱起来:没...没什么,只是夸小公子长得好。
萧临渊目光在我和柳依依之间扫过,最终落在孩子身上:墨儿是该多晒太阳。夫人,明日我休沐,不如一起去踏青
这个邀请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萧临渊向来不喜这种闲适活动。
妾身荣幸。我柔声应道,眼角余光瞥见柳依依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18
踏青疑云
踏青那日,萧临渊一改往日的严肃,亲自抱着孩子走在前面。
我落后半步,观察着他与孩子的互动——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绝非伪装能表现出来的。
将军很喜欢孩子呢。我试探道。
萧临渊头也不回:我的骨肉,自然喜欢。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他为何如此笃定难道...
行至一处凉亭,我们坐下休息。萧临渊将孩子交给乳母,突然问我:夫人可还记得我们初见
我一怔:当然。是在苏府的花园,将军来提亲那日。
不。他摇头,更早。
我心跳漏了一拍:将军记错了吧在那之前我们未曾谋面。
萧临渊似笑非笑:是吗那夫人可曾去过城西的茶楼三年前的端午。
城西茶楼三年前我确实去过,那时我刚穿越来不久,常女扮男装外出游玩。但萧临渊怎么会...
妾身不记得了。我强作镇定。
萧临渊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回府后,我心神不宁。萧临渊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无数疑问。
他到底知道多少他与墨白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从未同时出现
19
真相大白
夜深人静,我正哄孩子入睡,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我警觉地抬头,却见柳依依鬼鬼祟祟地从萧临渊书房方向溜出来,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下,我轻手轻脚跟了上去。柳依依一路避开巡逻的侍卫,熟门熟路地来到府中最偏僻的西厢房——那里平日无人居住。
我躲在窗下,听见屋内传来交谈声。
...计划有变,他起疑了。是柳依依的声音。
主上怎么说一个陌生男声问。
暂缓行动。那孩子...可能真的是他的。
不可能!
但长得太像了,而且...
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听不真切。正想再靠近些,却不慎踩到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我心跳如雷,转身欲逃,却见柳依依已站在我面前,眼中杀意凛然。
夫人深夜不睡,在此作甚她甜美的嗓音此刻冰冷刺骨。
我...我听到孩子哭,出来看看。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
柳依依步步紧逼:是吗那夫人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了
月光下,她手中寒光一闪——是一把匕首!我暗道不好,正想呼救,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柳依依闷哼一声,匕首落地。
滚。熟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柳依依如见鬼魅:你...你不是已经...
我说,滚。墨白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长剑直指柳依依咽喉。
柳依依脸色煞白,转身就逃。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墨白收起长剑,转身看我时,眼中杀气已化为温柔。
你不该来这里。他轻叹。
你到底是谁我声音发颤,柳依依又是谁你们在谋划什么
墨白沉默片刻,突然摘下了蒙眼的黑绸——那双我以为看不见的眼睛,在月光下明亮如星,与萧临渊如出一辙!
你...你的眼睛...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从未瞎过。他苦笑,只是伪装的一部分。
那柳依依...
敌方细作,奉命来查探将军府虚实。墨白——或者说,顶着墨白身份的某人——轻声道,而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从什么
从一切危险。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包括从我自己的另一面。
我还想追问,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墨白神色一凛:有人来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相信你的心。
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我呆立原地,脑中一片混乱。
20
别院惊变
脚步声渐近,是萧临渊带着侍卫赶来。
夫人萧临渊皱眉看着我,这么晚为何在此
我...我梦游。我胡乱编了个借口。
萧临渊目光扫过地上的匕首,眼神一冷:谁来过
不知道,我醒来就看见匕首在这里。我不敢说出柳依依和墨白的事。
萧临渊没再多问,只是命人加强巡逻,然后亲自送我回房。
在房门口,他突然停下:夫人,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和墨儿去别院小住。
为何
府中不太平。他语气坚决,为了你们的安全。
我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点头。萧临渊转身离去前,突然回头:夫人可信我
这问题来得突兀,我不知如何回答。
他苦笑一下,没等我的回应便离开了。
那夜,我辗转难眠。墨白的眼睛,柳依依的匕首,萧临渊的异常...一切线索都指向某个可怕的真相,我却不敢深想。
21
柳女之死
次日清晨,我刚收拾好行装,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柳姑娘突发急病,已经...已经殁了!
我手中的茶盏落地,摔得粉碎。
怎么死的我强自镇定。
太医说是中毒。春桃压低声音,奇怪的是,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黑绸,像是...像是有人用来蒙眼睛的那种。
我如坠冰窟。墨白的黑绸难道昨晚...
没等我想明白,萧临渊已派人来催我启程。
马车缓缓驶离将军府时,我透过车窗看见萧临渊站在大门前,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那身影与记忆中墨白的样子渐渐重合...
22
玉佩之谜
别院的日子平静得近乎诡异。转眼间,小萧墨已满周岁。
夫人,将军派人送来了抓周要用的物件。春桃捧着一个雕花木盒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书本、印章、小弓等物,最下面竟还有一把精致的木琴——与墨白在青云寺弹的那把极为相似。我的手指微微发颤,这又是巧合吗
将军说,明日会亲自来接夫人和小公子回府赴宴。春桃小心翼翼地说,还说...要给您一个惊喜。
惊喜我冷笑。这一年里,萧临渊每隔十日必来别院探望,却对柳依依之死和那晚的事只字不提。而墨白...自那夜后再未出现。
春桃欲言又止:夫人,奴婢多嘴一句...将军待您,是真的上心。这一年来,府中上下都看在眼里。
我沉默不语。确实,萧临渊变了。
从前冷若冰霜的将军,如今会记得我爱吃的点心,会在雷雨夜特意赶来陪我和孩子,甚至会亲手为小萧墨做木马玩具。
这些变化让我困惑,也让我...渐渐心软。
准备明日回府的行装吧。我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春桃退下后,我取出藏在枕下的玉佩——墨白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白字,我忽然注意到边缘有一处极小的凹痕。对着烛光细看,那竟是个微型的萧家族徽!
心跳骤然加速。萧家的徽记怎会在墨白的玉佩上除非...
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脑海。我猛地摇头,不,不可能。虽然他们从未同时出现,虽然声音如此相似,虽然...
无数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墨白对将军府的熟悉、萧临渊对孩子异乎寻常的亲近、两人如出一辙的眼睛...
我浑身发冷,手中的玉佩几乎要捏碎。如果...如果墨白就是萧临渊...
23
回府赴宴
次日清晨,萧临渊如约而至。我仔细打量,他更加英挺俊朗,眉宇间的肃杀之气淡了不少,倒添了几分温润。
夫人。他向我伸出手,唇角微扬。
我强自镇定地将手搭上去,触到他掌心的薄茧——与墨白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我指尖一颤。
萧临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但并未多言,只是亲自抱过孩子,扶我上了马车。
回府的路上,我忍不住偷瞄他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那弧度与记忆中的墨白完美重合。我心跳如鼓,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
夫人一直看我,可是脸上有东西萧临渊突然转头,黑眸含笑。
我慌忙移开视线:没...只是觉得将军气色很好。
托夫人的福。他意味深长地说,手指轻轻抚过小萧墨的发顶。孩子咯咯笑着抓住他的手指,亲昵地往嘴里塞。
这一幕让我眼眶发热。无论真相如何,萧临渊对孩子的爱是真实的。
24
抓周惊变
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小萧墨的周岁宴排场之大,远超我的预期。乳母给孩子换上了大红锦袍,戴上长命锁,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
这孩子长得真像将军。一位夫人赞叹道。
眼睛像夫人,鼻子嘴巴却跟将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另一位附和。
我勉强笑着应酬,心中却翻江倒海。若他们知道这孩子实际是墨白的...
抓周仪式开始,众人围成一圈。我将小萧墨放在铺满物件的红毯上,孩子爬了几步,竟直奔那把木琴而去。
哟,这是要当琴师啊!有人打趣道。
我心头一跳,抬眼看向萧临渊。他唇角含笑,眼中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就在此时,一位白发老者突然上前,盯着孩子腰间的玉佩惊呼:这...这不是萧家的传家玉佩吗怎会在小公子身上
满堂寂静。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孩子腰间竟佩着墨白留给我的那块玉佩!
萧临渊从容上前:李大人好眼力。这确是我萧家之物,一分为二,另一块在我身上。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上面刻的是渊字。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严丝合缝,背面组成完整的萧家族徽。
满座哗然。我只觉天旋地转,最后的谜底终于揭开——墨白就是萧临渊,一直都是!
将军...这...我声音发颤。
萧临渊当众握住我的手:夫人辛苦了。有些事,宴后我自会向你解释。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与那夜在桃林凉亭中抚过我脸颊的手一模一样。
我该愤怒的,该觉得被欺骗、被戏弄,可奇怪的是,心中涌起的竟是一丝释然。
25
画轴真相
宴席持续到黄昏。我强撑笑脸应付宾客,脑中却不断回放与墨白——不,是与萧临渊的每一次相遇。那些我以为的背叛、欺骗,原来都是...
待最后一位客人离去,我立刻抱起熟睡的孩子,转身就要回房。
夫人。萧临渊在身后唤我,我们该谈谈。
我深吸一口气,将孩子交给乳母,随他进了书房。
门一关上,我便质问道:为什么
萧临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暗格中取出一卷画轴。展开后,我震惊地发现那竟是我三年前女扮男装在城西茶楼听书的画像!
你我初见,是在这里。他轻声道,那时你刚穿越来不久,还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我如遭雷击:你...你知道我是穿越者
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苦笑,苏瑾本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满口奇怪词汇,还女扮男装四处游荡...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脸颊发烫:所以你就...监视我
起初是怀疑你被敌国细作顶替。他坦然道,但越观察,越被你吸引。你那么...鲜活,与这世界所有女子都不同。
26
情深不悔
烛光下,他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与平日冷峻的将军判若两人。
那墨白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
萧临渊叹了口气:我本打算以真身接近你,可你对我避之不及。后来得知苏家有意联姻,我便顺水推舟。谁知婚后你依然对我冷淡...
所以你就假扮出征,换个身份来...来勾引我我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不全是假扮。他走到我面前,边疆确实有异动,但我只去了一月便解决了。回来后发现你...怀孕了。
我瞪大眼睛:你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我知道孩子就是我的。他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我椅子的扶手上,将我困在方寸之间,青云寺那日,是我。每一次夜访,也是我。
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墨白分毫不差。我心跳如擂,却仍嘴硬:你有什么证据
萧临渊低笑一声,突然轻声哼起一首曲子——正是桃林初遇时墨白弹奏的《凤求凰》。
还要更多证明吗他附在我耳边,热气拂过耳垂,比如你右腰侧的那颗红痣,或是你情动时喜欢咬下唇的习惯...
够了!我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你...你骗了我这么久!
萧临渊神色一肃:我承认欺骗了你。但若非如此,我永远看不到真实的你。他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那个会在房中偷喝酒、会骂'狗屁规矩'、会为了自保而精心算计的苏瑾,才是我爱上的人。
我眼眶发热,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我所有的伪装、算计和小脾气,却依然...爱我。
那柳依依呢我哽咽着问。
皇室派来的细作,奉命调查将军府。我早知她身份,将计就计带她回府,为的是揪出幕后主使。萧临渊皱眉,她那晚想对你下手,我不得不出手。
所以...你杀了她
只是送走了。她现在是边境军营的厨娘,活得很好。萧临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死的是'柳依依'这个身份。
我哑然失笑。这个男人,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最后一个问题,我直视他的眼睛,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萧临渊神色柔和下来,手指轻抚我的脸颊:因为我想给你选择的机会。知道一切后,你可以恨我、离开我,甚至杀了我...但至少,这是真实的你做出的真实选择。
烛光下,他的眼神如此坦诚,让我想起墨白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相信你的心。
27
余生相伴
我的心早已做出选择。
我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萧临渊先是一愣,随即热烈回应。
这个吻与记忆中墨白给过我的每一个吻重叠在一起,熟悉又陌生。
我恨你。分开时,我喘息着说。
我知道。他又吻上来。
你是个混蛋。
嗯。再一个吻。
我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休想。这次他直接把我抱起来,走向内室,你永远是我的夫人,墨儿永远是我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我纠正道,轻轻咬了他的耳垂。
萧临渊低笑一声,将我放在床榻上:所以,夫人原谅我了
看你表现。我故意板起脸,这一年多来骗我骗得好苦。
我会用余生补偿。他认真地说,手指解开我的衣带,气息拂过我耳畔,从今往后,我不再是将军,只是你的夫君;你也不必再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
这承诺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我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那墨白呢我还挺喜欢那个会弹琴的盲眼公子。
萧临渊低笑:他随时可以回来...在闺房之中。
我红着脸捶他,却被他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