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背叛与铁锤 > 第一章

任铁柱是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勤勤恳恳养家,却换来妻子的背叛与羞辱。当离婚协议摆上桌面的那一刻,他决定不再隐忍——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悄然展开。他要用最熟悉的方式,让背叛者付出代价。铁锤落下时,没人会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能策划一场完美犯罪……
1.
任铁柱蹲在地上,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瓷砖接缝处,确认每一处都平整无瑕。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浅灰色的工作服上洇开深色痕迹。
三十五岁的他有着一张被阳光长期亲吻的脸,眼角已爬上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少年。
老任,这卫生间贴得真漂亮!
房东王阿姨站在门口,满脸堆笑,比上次那家装修公司强多了。
任铁柱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应该的,您验收满意就好。
你这手艺在咱们县城数一数二,怎么就不愿意去大城市发展呢
王阿姨一边递过装着现金的信封,一边问道。
任铁柱数了数钱,小心地塞进内兜:柳雅不喜欢大城市,再说,在这儿干活踏实。
提到妻子,他眼角不自觉柔和下来。
七年婚姻,虽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但柳雅给了他一个家,这就够了。
离开王阿姨家,任铁柱骑着那辆陪伴他十年的电动车往家赶。
五月的风带着槐花香拂过脸庞,他想起今天早上柳雅说想吃鱼,便拐去了菜市场。
卖鱼的老张看见他就笑:老任又来给媳妇买鱼今天鲈鱼新鲜,来一条
要最大的。
任铁柱掏出钱包,再帮我处理干净点,柳雅不喜欢鱼鳞。
拎着鱼和几样小菜回到家,任铁柱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锃亮的皮质,一看就价格不菲。
他皱了皱眉,掏出钥匙。
客厅里,柳雅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
看见任铁柱进门,柳雅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起身:铁柱,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活干完了。
任铁柱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
对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修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是我同事杜子腾,
柳雅介绍道,我们公司新来的健身教练,来找我拿资料。
杜子腾站起身,比任铁柱高出半个头,伸出手时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久仰,柳姐常提起您。
任铁柱握了握那只光滑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石,与他粗糙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他注意到杜子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们聊,我去做饭。
任铁柱拎着菜进了厨房。
厨房门没关严,客厅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就是他啊
杜子腾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任铁柱还是听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多了。
嘘,小声点。
柳雅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对我挺好的。
就一装修工,能给你什么好日子
杜子腾嗤笑一声,看看他那双手,粗糙得跟砂纸似的。
任铁柱切鱼的动作顿了一下,刀锋在砧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上的活计。
晚饭时,杜子腾已经离开。
柳雅吃得心不在焉,手机放在餐盘旁,时不时瞥一眼。
今天鱼做得不错。
任铁柱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柳雅碗里。
嗯。
柳雅敷衍地应了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任铁柱注意到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身上喷了那瓶他去年生日送的香水,指甲也新做了颜色。
这些细节让他心里一沉——柳雅平时上班从不这么打扮。
最近工作忙吗
他试探着问。
还行吧,新开了几个私教课。
柳雅头也不抬,对了,下周我要出差两天,去市里参加培训。
任铁柱点点头,没再多问。
但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柳雅压低声音的通话,辗转难眠。
接下来的日子,柳雅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她开始频繁加班,回家时间越来越晚;手机从不离身,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对任铁柱的态度也愈发冷淡,夫妻生活更是能推就推。
任铁柱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的疑虑像野草般疯长。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卖力地工作,试图用更多的收入挽回妻子的心。
直到那个周五下午。
任铁柱原本要去城东的李先生家量房,临出门接到电话说改期了。
他想起柳雅说今天公司团建,便决定去健身房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柳雅工作的精英健身位于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任铁柱很少来这里,他的衣服和气质与这里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前台小姐看见他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您好,我找柳雅。
任铁柱局促地搓了搓手。
柳教练
前台小姐翻了翻记录,她今天请假了,没来上班。
任铁柱的心猛地一沉:她说今天公司团建...
没有啊,我们今天正常营业。
前台小姐疑惑地看着他,您是不是记错日期了
走出健身房,任铁柱站在路边,感觉五月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他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柳雅的电话。

柳雅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
你在哪呢我刚去健身房找你,前台说你请假了。
任铁柱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哦,临时改地方了,我们在市里的总部开会。忘了告诉你。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
柳雅的反应过于激烈,随即又放缓语气,公司安排了车送我们回去,可能很晚才到,你先睡吧。
挂断电话,任铁柱站在街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定位——去年柳雅生日,他送了她一块智能手表,两人互相绑定了位置共享,说是为了安全。
地图上,代表柳雅的小红点并没有在市里,而是在县城另一端的蓝岸咖啡厅。
任铁柱骑上电动车,向咖啡厅驶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又一一否定。
也许柳雅只是临时和朋友约了咖啡也许手表定位不准也许...
蓝岸咖啡厅是县城最高档的西式咖啡店,任铁柱从没进去过。
他停好车,透过落地窗向内张望,很快在角落的卡座里发现了柳雅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任铁柱从未见过的红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打理过,正和对面的男人谈笑风生。
那男人背对着窗户,但任铁柱一眼就认出那是杜子腾挺拔的背影。
任铁柱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咖啡厅的门。
冷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任铁柱的工装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位衣着光鲜的顾客投来诧异的目光,但他顾不上这些,径直向那个角落走去。
距离卡座还有几步时,他听见了柳雅的笑声,那种他很久没听到过的、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
...所以我就说,他那双手真是够糙的,摸我一下我都起鸡皮疙瘩。
柳雅的声音带着醉意,上次他给我按摩,我感觉像被砂纸搓了一遍。
杜子腾大笑:真难为你了,跟这么个土包子过日子。不过很快就能解脱了,对吧
任铁柱站在他们桌前时,柳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的口红有些花了,杯中的红酒见底,桌上还摆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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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你...你怎么在这
柳雅的声音陡然提高。
杜子腾转过身,看见任铁柱时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哟,这不是任师傅吗真巧啊。
任铁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柳雅脖子上有一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杜子腾的领口沾着一点口红印。
这些细节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眼睛。
公司团建
任铁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柳雅的脸色由红转白: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
任铁柱打断她,目光落在杜子腾身上,杜教练是吧听说你是海归
杜子腾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美国加州大学,运动医学硕士。
他上下打量着任铁柱,任师傅在哪高就哦对,装修工对吧听说手艺不错。
任铁柱感觉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嗯,混口饭吃。比不得杜教练,吃软饭的本事一流。
杜子腾的笑容僵住了,柳雅猛地站起来:任铁柱!你胡说什么呢!
咖啡厅里的其他顾客开始向这边张望,服务员不安地站在不远处。
我说错了吗
任铁柱平静地问,用着我赚的钱买香水、做指甲,然后喷得香喷喷的来见小白脸柳雅,你真让我恶心。
柳雅的脸涨得通红,抓起包就要走,却被杜子腾拉住。
年轻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任铁柱:嘴巴放干净点。柳雅跟你这种粗人在一起才是委屈了。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多开心吗
他故意搂住柳雅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对吧,宝贝
柳雅起初有些抗拒,但在杜子腾的注视下,竟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任铁柱,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了这种日子,受够了你的土气,受够了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任铁柱感觉世界在眼前晃动。
七年婚姻,原来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看着眼前这对璧人——杜子腾英俊潇洒,柳雅美丽动人,多么登对的一对狗男女。
行啊。
任铁柱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柳雅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离婚可以,明天律师所见。
他转身要走,杜子腾却在身后讥讽道:别忘带够律师费啊,任师傅。要不要我借你点看你这一身行头,怕是连杯咖啡都喝不起吧
咖啡厅里响起几声轻笑。
任铁柱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他的目光扫过杜子腾腕上的名表、柳雅手指上的新戒指,最后定格在两人得意洋洋的脸上。
不用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自有办法。
走出咖啡厅,任铁柱骑上电动车,没有回家,而是向城郊的老房子驶去。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旧宅,平时用来堆放装修工具和材料。
天色已晚,老房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任铁柱打开生锈的铁门,径直走向地下室。
灰尘在光束中飞舞,他推开一堆杂物,露出墙角的一个老旧木箱。
木箱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铁锤,锤头闪着冷光,木柄被磨得发亮。
这是任铁柱学徒时代的第一把工具,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任铁柱握住锤柄,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的话:铁柱啊,做人要像这把锤子,该硬的时候硬,该忍的时候忍。
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落在任铁柱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轻轻抚过锤头,叹了口气:爸,我忍够了。
2.
离婚协议摆在茶几上,白纸黑字刺得任铁柱眼睛生疼。
他盯着那条子女抚养权归女方所有,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小树才五岁,跟着妈妈更合适。
柳雅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新做的水晶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反正你整天在外面干活,也没时间照顾他。
杜子腾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任师傅,识相点签字吧。这房子虽然破,地段还不错,卖了钱我们六四分,已经很照顾你了。
任铁柱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柳雅脖子上还留着昨天的吻痕,杜子腾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原本属于他的婚戒。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协议上那个天文数字的抚养费上。
我要见小树。
任铁柱的声音沙哑。
他现在在我妈那儿。
柳雅不耐烦地用指甲敲击桌面,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们就法庭见。法官看到你银行账户里那点钱,说不定连四成都不给你留。
任铁柱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笔尖悬在纸上时,他瞥见杜子腾对柳雅使了个眼色,那表情像是在说看吧,我就说这窝囊废不敢反抗。
我签。
任铁柱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得特别工整,像是小学生的作业。
柳雅一把抓过协议,检查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算你有点良心。下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杜子腾搂着柳雅的腰往外走,临出门前回头丢下一句:对了,你那辆破电动车别忘了处理掉,别占着车位。
门关上的瞬间,任铁柱脸上的懦弱表情像面具一样脱落。
他走到窗前,看着两人上了杜子腾那辆白色宝马,扬长而去。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他才从抽屉深处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过去两周的观察:柳雅和杜子腾的作息规律、常去的地点、车牌号码...甚至包括杜子腾健身时喜欢喝的蛋白粉牌子。
在页面最下方,任铁柱工整地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添上一行新内容:
协议已签,下周一离婚。行动时间:72小时内。
合上笔记本,任铁柱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工具箱。
里面除了常规的装修工具外,还有几样特别的东西——一副手套、一卷胶带、几根扎带,都是从不同店铺零散购买的。
他检查了一遍,又添上一卷黑色垃圾袋和一瓶清洁剂。
第二天一早,任铁柱去了城郊的二手车市场。
他穿着最体面的一件夹克,带着全部积蓄的现金。
要最便宜的面包车,能开就行。
他对满脸油光的车贩子说。
两小时后,任铁柱开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银色五菱宏光离开了市场。
这辆车龄十年的老车花了他三万块,发动机声音像得了肺痨的老人,但胜在牌照干净,没有重大事故记录。
他直接开车去了城南的废弃工业区。
这里曾经是县里的纺织厂,倒闭后厂房一直空置,成了流浪汉和野狗的乐园。
任铁柱因为之前来这里做过防水工程,对地形了如指掌。
最里面的3号厂房是他的目标。
任铁柱停好车,用钥匙打开侧门——这把钥匙是他当初做工程时偷偷配的,一直没还。
厂房内部空旷阴森,角落里堆着些破烂机器,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味。
任铁柱在中央空地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这里足够隐蔽,墙壁厚实隔音,最重要的是,厂房后面有一个废弃的锅炉房,里面的老式焚化炉还能使用。
完美。
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接下来的24小时里,任铁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高效运转。
他去了三家不同的超市购买一次性手机、SIM卡和足够一周食用的干粮;从老房子的地下室取出了那把铁锤和其他几样工具;甚至特意去了趟县图书馆,查阅了一些专业资料。
周日下午,任铁柱去岳母家接儿子小树。
这是协议里约定的探视时间。
爸爸!
小树扑进他怀里时,任铁柱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孩子穿着新衣服,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带着不安。
想爸爸了吗
任铁柱抱起儿子,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
小树点点头,小声说:外婆说我要有新爸爸了,是真的吗
任铁柱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岳母,深吸一口气:不管有几个爸爸,我永远是你亲爸爸。来,今天带你去游乐场。
在游乐场的三个小时里,任铁柱把儿子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欢呼都刻进记忆里。
他买给小树最喜欢的冰淇淋,陪他坐旋转木马,在气球射击摊前花光所有零钱就为赢那个最大的毛绒熊。
黄昏时分,任铁柱蹲下来平视儿子的眼睛:小树,爸爸可能要出趟远门,很久不能见你。你要记住,爸爸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你要去哪呀
小树抱着毛绒熊,眼睛湿漉漉的。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任铁柱把一张纸条塞进儿子口袋,等你长大了,如果想知道爸爸的事,就打这个电话找王阿姨。
分别时,任铁柱站在路边,看着岳母拉着小树的手走进小区,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
天色渐暗,远处传来闷雷声,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土腥味。
暴风雨要来了。
晚上八点,任铁柱坐在面包车里,停在杜子腾公寓对面的小巷里。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
他摸了摸副驾驶上的铁锤,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杜子腾的宝马就停在公寓楼下。
透过雨幕,任铁柱能看到三楼窗户亮着灯,偶尔有人影晃动。
他拿出一次性手机,拨通了柳雅的号码。

柳雅的声音里带着警惕,背景音中有电视的声音。
是我。
任铁柱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虚弱,我...我可能食物中毒了,吐得厉害,能不能...能不能来帮我一下小树的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托你带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柳雅似乎在和旁边的人商量。
任铁柱能隐约听到杜子腾不耐烦的抱怨声。
...好吧,我一会儿过去。
柳雅最终不情愿地说,但就这一次,以后别找这种借口。
挂断电话,任铁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太了解柳雅了,虽然自私虚荣,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心软的姑娘。
果然,二十分钟后,柳雅撑着伞走出公寓楼,独自上了宝马。
任铁柱发动面包车,保持安全距离跟在后面。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在距离他家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他加速超车,然后突然变道停在宝马前面。
怎么开车的!
柳雅急刹车后摇下车窗大骂,认出是任铁柱的面包车后,表情由愤怒转为困惑,铁柱你不是生病了吗
任铁柱冒雨跑向宝马车,假装虚弱地扶着车门:我实在撑不住了,想去医院...能不能搭你的车
柳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终于点头:上来吧。
就在任铁柱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猛地从怀里掏出电击器,按在柳雅脖子上。
柳雅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瘫软在座椅上。
任铁柱迅速把她拖到副驾驶,用扎带绑住手脚,胶带封住嘴,然后从她包里翻出手机。
用柳雅的指纹解锁后,他给杜子腾发了条信息:忘拿东西了,能给我送过来吗就在小区后门。
发完信息,任铁柱把柳雅塞进面包车后座,用毯子盖好,然后开着宝马回到杜子腾公寓附近的后门。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杜子腾骂骂咧咧地撑着伞出现了。
搞什么鬼,这么大雨...
杜子腾拉开车门,看到驾驶座上的任铁柱时,表情瞬间凝固。
电击器再次发挥作用。
杜子腾比柳雅强壮,挣扎的时间更长,但最终还是像条死鱼一样瘫在了座位上。
任铁柱把他拖进面包车,和柳雅并排扔在后座,然后开着两辆车向废弃工厂驶去。
雨夜掩盖了一切痕迹。
到达工厂后,任铁柱先把宝马开进最里面的仓库,用帆布盖好,然后才把两个昏迷的人拖进3号厂房。
冷水泼在脸上,柳雅和杜子腾几乎同时惊醒。
他们发现自己被绑在两根生锈的铁管上,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厂房里只有一盏应急灯,在任铁柱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
醒了
任铁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他坐在一张旧木箱上,铁锤横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开演的观众。
柳雅疯狂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杜子腾则试图挣扎,但当任铁柱举起铁锤时,他立刻僵住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任铁柱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猜正反面,赢的人可以先选。
他取下柳雅嘴里的布团,柳雅立刻尖叫起来:铁柱!你疯了吗快放了我们!我报警了!
任铁柱甩手就是一耳光,力道大得让柳雅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嘘,游戏规则第一条——保持安静。
柳雅呆住了,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男人。
她颤抖着嘴唇,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这才乖。
任铁柱温柔地说,转向杜子腾,至于你,杜教练,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竖起两根手指:一,我打断你的膝盖骨,让你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二,我敲碎你引以为傲的那张脸。选一个吧。
杜子腾嘴里的布团被取出后,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操你妈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啊!
铁锤砸在杜子腾左脚踝上的声音像树枝折断般清脆。
杜子腾的惨叫在厂房里回荡,柳雅也跟着尖叫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
任铁柱叹了口气,看来你选了一。
他站起身,绕着两人慢慢踱步:知道吗我查过你的底细,杜子腾。加州大学笑死人了,你连社区大学都没毕业。你爸就是个开小超市的。你在健身房迷J女学员的视频,我都从你电脑里拷出来了。
杜子腾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
装修工的好处就是,能去任何人家里。
任铁柱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上周你去洗澡时,我就在你卧室装了个摄像头。
柳雅难以置信地看向杜子腾:他说的是真的你...你骗我
闭嘴,贱人!
杜子腾疼得满头大汗,却还不忘骂柳雅,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
铁锤再次落下,这次是右膝盖。
杜子腾的惨叫变成了嘶哑的喘息,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抽搐着。
游戏继续。
任铁柱转向柳雅,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亲爱的,现在轮到你了。二选一:一,我放你走,但小树归我;二,你留下陪你的情夫,我保证给小树找个好人家。
柳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铁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七年夫妻的份上...
七年。
任铁柱点点头,七年里我给你当牛做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为给你买那条你今天穿的红裙子。结果呢你穿着它和这个杂种上床!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铁锤狠狠砸在旁边的铁管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柳雅吓得缩成一团,尿液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选!
任铁柱咆哮道。
我...我选一...
柳雅小声啜泣着,我要活...我要活...
杜子腾闻言破口大骂:婊子!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他疯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任铁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聪明,杜教练。可惜太晚了。
他举起铁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柳雅,你知道吗我本来真想放过你的,直到我发现你打算把小树送到寄宿学校,就为了和这个杂种去欧洲度假。
铁锤第一次落下时,柳雅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任铁柱却像没听见一样,一锤接一锤,动作精准得像在敲钉子。
鲜血飞溅到他脸上,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杜子腾在一旁呕吐起来,但当任铁柱转向他时,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年轻人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婴儿。
求求你...我有钱...我爸真的有钱...你要多少都行...
杜子腾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任铁柱摇摇头,举起铁锤: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仗着有张好脸就为所欲为的杂种。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厂房里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寂静。
只有铁锤敲击肉体的闷响持续到深夜。
黎明前,任铁柱完成了所有清理工作。
焚化炉运转了整整四小时,足够将一切化为灰烬。
宝马被拆解成零件,分批运到不同的废品站。
血迹用强效清洁剂处理得干干净净,连警犬都闻不出来。
周一早上九点,任铁柱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他穿着最体面的西装,手里拿着离婚协议,像个守约的绅士一样等待着永远不会出现的妻子。
中午时分,他焦急地去派出所报案,声称柳雅失踪了。
警察做笔录时,这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哭得像个孩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一周后,杜子腾的公寓房东报警说房客失踪。
两起案件并案调查,但由于任铁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面包车停在老房子车库,从未使用过;案发当晚他在家睡觉,邻居可以作证),警方很快排除了他的嫌疑。
三个月后,任铁柱拿到了离婚判决书和儿子的抚养权。
柳雅被宣告失踪,财产全部归他所有。
搬家那天,任铁柱把那个沾血的铁锤用红布包好,放进新家的地下室。
小树在新院子里玩耍的笑声透过窗户传来,阳光照在任铁柱平静的脸上,像个最普通的幸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