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中的救赎(2019年5月)
消毒水的气味像块浸满冰水的纱布,死死捂住苏念的鼻腔。她盯着缴费单上的3,000,000,数字边缘晕着水痕——不知是眼泪还是窗外的暴雨渗进了病房。母亲的监护仪在身后发出规律的嘀——声,像倒计时的秒表,每一声都在啃噬她的神经。
苏小姐,您已经拖欠三天了。护士长的高跟鞋敲在瓷砖上,像催命的鼓点,再拿不出钱,我们只能——
话没说完,走廊尽头传来电梯叮的轻响。黑色西装男人撑着银骨伞走进来,伞面上的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洼。他的皮鞋擦得锃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裤脚却沾着几点泥渍,像是从某个不属于医院的黑暗角落赶来。
傅砚。他递出支票时,指尖掠过苏念冰凉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戴着枚哑光黑戒指,你父亲生前在我那里借了七百万,利滚利到现在,刚好一千万。
支票上的数字像道惊雷劈开混沌。苏念猛地抬头,撞进男人深潭般的眼底。他眉骨锋利如刀,唇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戏。她忽然想起父亲赌输后被打断三根手指的那个雨夜,债主们也是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蜷缩在墙角。
跪下。男人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却清晰。
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记忆里炸开。苏念膝盖一软,跪在满地积水的走廊上。支票被雨水洇湿边缘,她却死死攥着,仿佛那是溺水时最后的浮木。男人蹲下身,指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记住,我不喜欢脏东西。
他的拇指擦过她眼下的泪渍,带着体温的触感让苏念浑身僵硬。远处传来护士的惊呼声,母亲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男人站起身,伞面一甩,水珠溅在苏念单薄的白衬衫上:去缴费吧,你母亲的手术费,我另付。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苏念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支票上傅氏集团的烫金logo在灯光下闪烁,像道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暴雨仍在肆虐,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忽然明白,自己的命运,在这个雨夜彻底卖给了黑暗中的掌权者。
2
驯养手册(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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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
格斗馆的软垫带着淡淡的汗味,苏念第76次被摔在地上时,后颈的皮肤擦过粗糙的布料,火辣辣地疼。傅砚站在她面前,黑色运动服贴在精壮的身躯上,发梢滴着汗水:防守时肩膀太松,给人可乘之机。
她撑起手肘,盯着男人腰间若隐若现的腹肌:你明明可以直接锁喉,为什么非要摔我
因为你以后要穿高跟鞋杀人。傅砚忽然伸手,指尖捏住她脚踝,猛地一拽。苏念惊呼着仰面倒下,却被他捞进怀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记住,真正的杀手,懂得用最省力的方式致命。
这样的训练日复一日。苏念从只会抱头挨打的小白兔,逐渐学会在翻转时用膝盖顶住敌人命门,用发簪划破对手颈动脉。傅砚送她的蝴蝶刀从不离身,刀柄上慢慢刻满她的战绩——三道浅痕代表三次漂亮的绝杀。
尝尝。某天训练后,傅砚递来一盒薄荷糖,银色糖纸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我看你紧张时总咬嘴唇,这个比血甜。
苏念含着糖愣住。这是她第一次收到除了武器和账本以外的礼物。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混着男人指尖残留的皮革味,成为她往后三年最深刻的味觉记忆。
书房里,傅砚握着她的手在沙盘上画战术图,钢笔尖划过她掌心的茧:这里,是林氏码头。下周他们会有批白粉过境,你带‘玫瑰刺’小队去接货。
为什么是我苏念望着沙盘上代表自己的小红旗,突然发现它不知何时插进了权力中心,你的心腹那么多——
因为你是我的眼睛。傅砚突然转身,指尖掠过她后颈的皮肤,那里刚纹上暗红的玫瑰刺青,他们会骗我,你不会。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垂,苏念猛地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书架。账本散落一地,她弯腰捡拾时,发现每本扉页都贴着张照片——是她训练时的侧影,射击时的背影,甚至是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日期从2019年5月5日开始,一天不落。
看够了傅砚倚着书桌轻笑,喉结在解开的衬衫领口下滚动,记住,你现在的每一分权力,都是我给的。而我要的——他忽然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颤抖的睫毛,是你永远站在我身边。
3
带刺的玫瑰(2024年冬)
香港码头的海风带着咸涩的潮气,苏念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集装箱间灵活穿梭。耳麦里传来手下的汇报:目标已出现,十五人,携带枪支。
她摸了摸大腿内侧的蝴蝶刀,唇角扬起冷笑。三年前傅砚教她的第一招蝴蝶穿花,今晚正好拿这些杂碎练手。黑色风衣在风中翻飞,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穿旗袍出席晚宴的场景——那时傅砚亲手替她戴上钻石项链,说:我的玫瑰,该在暗夜里绽放。
枪声响起的瞬间,苏念侧身避开子弹,刀刃划过第一个敌人手腕。温热的血溅在脸上,她舔了舔唇角,尝到铁锈味混着薄荷糖的余韵——这是傅砚教她的心理战术,用熟悉的味道保持冷静。
老大,东边还有三个!耳麦里传来急切的声音。苏念踢开脚边的尸体,忽然看见集装箱顶上闪过一道银光。狙击枪!她本能地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发梢飞过,在墙面留下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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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3-7-2,给我炸!她对着耳麦嘶吼,指尖扣住蝴蝶刀刀柄。当爆炸的火光映红海面时,她踩着碎玻璃冲过去,刀刃精准地划过狙击手咽喉。鲜血喷涌的瞬间,对方眼中倒映出她染血的脸——像极了傅砚书房里那张黑玫瑰的素描。
任务结束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码头。苏念擦着刀上的血,耳麦里传来傅砚的声音:回来,有礼物给你。
别墅玄关,水晶灯将少女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穿着苏念初到傅家时的白裙,裙摆短得露出纤细的小腿,腕间戴着那串银铃——正是苏念被救赎当晚,傅砚给她戴上的第一件饰品。
念念,这是九月。傅砚从楼上下来,指尖掠过少女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瓷器,她父亲欠了我两千万,和你当年一样。
林九月慌忙转身,眼中闪过惊恐。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朵经不起风雨的雏菊,和苏念镜中染血的模样形成刺眼对比。苏念盯着傅砚替少女别碎发的手,那双手曾在她训练受伤时替她上药,在她噩梦时轻拍她后背,此刻却带着陌生的温柔。
姐姐好。林九月怯生生地打招呼,银铃随着动作轻响。苏念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开口叫砚哥时,傅砚眼中闪过的惊艳。现在,同样的称呼从这朵小雏菊口中说出,男人的唇角扬起的弧度,和当年如出一辙。
4
镜像人生(2025年春)
格斗馆的空调开得太冷,苏念缩在角落,看着傅砚手把手教林九月出拳。少女的拳头软绵绵的,打在沙袋上毫无声响,却让男人笑得格外温柔:手腕要绷直,像这样——
他握住林九月的手,一步步纠正姿势,指尖划过她掌心时,苏念清楚看见少女腕内侧的红痕——和自己当年被傅砚捏出的淤青,位置分毫不差。记忆突然涌来:某个暴雨夜,她因记错交易地点被骂,傅砚捏着她手腕说下次再错,就剁了这双手,可最终只是轻轻替她揉红痕。
老大,码头的货被截了!手下的闯入打断回忆。苏念扯下缠手带,发现指节上的旧伤又渗出血来。处理叛徒时,她故意留了活口,听着对方哭号着是林家的人干的,忽然想起昨晚看见傅砚教林九月认账本的场景。
回到别墅时,书房传来低低的争执声。苏念贴着门板,听见林九月带着哭腔: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砚哥,我害怕...
别怕,她不会伤你。傅砚的声音带着哄小孩的温柔,她是我的刀,只会用来杀敌。
刀。苏念闭上眼,指甲掐进掌心。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永远只是件武器。三年前缅甸那次,她替他挡了一枪,醒来时他说我的玫瑰不能有事,现在想来,不过是怕刀断了而已。
推开门时,林九月正缩在傅砚怀里,指尖揪着他衬衫下摆。男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念念,你怎么——
货被截了,是林家。苏念打断他,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账本上,正是她上周整理好的码头货物清单,而我们亲爱的九月妹妹,刚好姓林。
林九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恨意: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砚哥养的一条——
啪!苏念的耳光比脑子更快。少女摔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却仍笑着:疼吗砚哥可舍不得打我。
傅砚站起身,西装褶皱里露出腰间的枪套:念念,别闹。
闹苏念忽然想笑。她转身离开书房,听见身后传来林九月的啜泣声,和傅砚低声的安慰。走廊尽头的落地镜里,她看见自己嘴角的淤青,和三年前被敌人打伤时一模一样——那时傅砚发了疯似的屠了整个帮派,现在却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小雏菊说。
5
银铃与血迹(2025年4月)
慈善晚宴的水晶灯太过刺眼,苏念盯着镜中自己的黑色露背礼服,后颈的玫瑰刺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摸了摸耳垂上的银铃耳钉,忽然想起林九月腕间的那串,和自己初到时戴的一模一样,只是内侧多了朵小雏菊。
苏小姐今晚真是艳压群芳。带着香水味的女人凑近,是敌对势力陈老大的女儿陈雨薇,不过听说傅先生最近养了朵小百花,怎么,腻了带刺的玫瑰
香槟杯在指尖转动,苏念笑着望向远处和林九月跳舞的傅砚。男人的手虚扶在少女腰后,像极了三年前带她跳第一支探戈时的模样。陈雨薇的话像根细针扎进心脏,她忽然抬手,将整杯香槟泼在对方脸上。
你!陈雨薇尖叫着后退,高跟鞋踉跄踩住裙摆。苏念抓住她手腕,指甲掐进脉搏:记住,我这朵玫瑰的刺,专扎多嘴的苍蝇。
后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念寻声望去,看见林九月缩在墙角,裙摆上沾满红酒渍,面前是碎了一地的香槟杯。傅砚蹲在她身边,正在检查她脚底是否受伤,听见脚步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念念,去处理记者。
不耐。苏念怔住。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林九月趁机扑进他怀里,指尖划过他衬衫领口:砚哥,疼...
男人的喉结滚动,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酒渍。苏念忽然想起自己19岁生日那晚,喝醉了撞碎水晶灯,傅砚也是这样蹲在她身边,任她抓着他的手哭,最后抱着她回房间,整夜守在床边。
不用麻烦姐姐。林九月从傅砚口袋里摸出薄荷糖,塞进嘴里时嘴角扬起得意的笑,砚哥说,这是安抚紧张的良药。
糖纸的响声像道惊雷。苏念看着傅砚默认的表情,忽然觉得嘴里发苦。原来连这点温柔,都不再是独属于她的了。她转身离开,听见身后传来林九月的低语:砚哥,她好可怕,像个杀人狂...
她只是不懂温柔。傅砚的声音混着糖纸的脆响,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带刺的玫瑰,终究需要小心呵护。
6
暴雨将至(2025年5月4日)
墓碑前的野草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苏念蹲下身,用袖口擦拭母亲的照片。六年前的今天,她跪在医院走廊,从傅砚手中接过救命的支票。现在,同一个日期,她却站在墓前,看着手机里的监控截图——傅砚正在替林九月处理腿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小姐,该回去了。手下撑着伞站在身后,傅先生今晚要开堂会。
别墅里,苏念踹开书房门时,油墨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林九月坐在傅砚腿上,短裙被撩到大腿根,露出内侧的刀伤。男人手中的棉签停在半空,眼中闪过震惊:念念,你怎么——
怎么打扰你们培养感情苏念盯着林九月腿上的伤,伤口整齐得像是刻意划的,还是说,这出苦肉计,是为了让我吃醋
林九月慌忙扯下裙摆,眼中闪过慌乱:你、你乱说!
傅砚站起身,西装上沾着几点血迹:念念,别无理取闹。九月今天被袭击,凶手用的是——
蝴蝶刀。苏念打断他,摸出自己的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我用的一模一样。所以你怀疑是我干的,对吗
男人的沉默像把重锤。苏念忽然笑了,笑声混着窗外的暴雨,显得格外凄凉:三年前在缅甸,你替我挡了三枪,那时我就该知道,你对每个‘猎物’都这么好。
住口!傅砚突然怒吼,眼中闪过痛楚,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她她是——
是敌对方安插的棋子,对吗林九月忽然开口,银铃从腕间滑落,露出内侧的玫瑰花纹,和苏念的刺青一模一样,砚哥,别装了,她早就该知道真相了。
苏念猛地转头,看见傅砚的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记忆突然碎片般涌来:缅甸的毒贩巢穴,本该在香港的傅砚浑身是血地出现,替她挡住致命的子弹;每次任务前,他总会在她耳后别朵小玫瑰,说我的玫瑰要带着花香杀人。
真相她握紧蝴蝶刀,刀刃抵住林九月咽喉,那就说说,你腕上的玫瑰,为什么和我的刺青一样
7
刺青的秘密(2025年5月5日)
地下仓库的灯光惨白,林九月被绑在椅子上,笑得癫狂:因为我们都是‘玫瑰计划’的试验品!三年前你在缅甸遇袭,是砚哥用自己换你回来,他们在他身上纹了和你一样的玫瑰,说要让你们成为彼此的弱点!
苏念的刀当啷落地。她想起傅砚后背的刺青,那朵和她一模一样的玫瑰,每次帮他上药时,他总会说别盯着看,男人会害羞,却从未让她看过完整的图案——原来在玫瑰下方,还有行小字:念念的守护者。
够了!傅砚推门进来,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的淤青——那是三年前替她挡刀留下的伤,她是敌方派来的诱饵,想利用你对我的感情搞垮傅家。
他走向苏念,指尖掠过她僵硬的肩膀:教她蝴蝶刀,是因为你第一次杀人用的这把;给她薄荷糖,是因为你喜欢;甚至让她戴银铃,是因为你说过,听见铃声就觉得我在身边——
苏念后退半步,撞翻铁架上的文件。照片散落一地,全是她的背影:训练时汗湿的发梢粘在颈后,执行任务时回头的凌厉眼神,甚至是偷穿他衬衫在阳台抽烟的模样。每张背面都写着小字,最新一张是昨天:念念穿黑裙的样子,像极了初遇时的暴雨夜。
为什么不说她声音发颤,为什么要让我误会
傅砚弯腰捡起刀,指尖抚过刀柄上她刻的念字:你总说自己是我养的玫瑰,可你知道吗从你跪在医院走廊那天起,我的心就被你的刺扎穿了。我不敢说爱,怕你觉得我在施舍,怕你像躲债一样躲开我的感情。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听,心跳声。以前你总说听不见,所以我让人在银铃里装了微型听器,这样你就能随时听见我的心跳——就像我随时都在你身边。
苏念愣住。耳后银铃突然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混着男人强劲的心跳,像首迟到六年的告白曲。她抬头,看见傅砚眼中倒映的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已挂满泪水。原来不是他在驯养玫瑰,而是玫瑰的刺,早已在他心上划出了永不愈合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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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与枪炮(2025年5月5日深夜)
天台的风几乎要掀飞苏念的风衣,她望着远处逼近的车队,指尖摩挲着耳后银铃。傅砚站在她身侧,手中握着她送的定制手枪,枪柄上刻着两朵交缠的玫瑰:这次,换我做你的盾牌。
不。苏念忽然转身,踮脚吻了吻他唇角的伤,我们是共生的玫瑰与刺,要一起盛放,一起战斗。
枪声响起的瞬间,她甩出蝴蝶刀,精准划破第一个敌人手腕。傅砚的手枪在她头顶上方开火,温热的血溅在她后颈,却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安心。混战中,她看见林九月带着人从侧门包抄,腕间银铃正是信号器。
小心!傅砚突然扑过来,子弹擦过她肩膀,却在他后背绽开血花。苏念接住他下滑的身体,看见他后背的玫瑰刺青旁,新纹了行小字:念念,我的命,你的刀。
疼吗她模仿他当年的语气,指尖擦过他苍白的脸。
傅砚笑出声,咳出的血溅在她锁骨:疼,但我的玫瑰正在为我而战,值了。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黎明的曙光爬上天台。苏念抱着傅砚坐在血泊中,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忽然想起六年前的暴雨夜——那时她以为自己卖身为奴,却不知是捡到了一生的珍宝。
医院病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傅砚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苏念趴在他床头,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新伤:等你好了,我教你新招式,比如用高跟鞋踢人要害。
男人闭着眼轻笑,手指摸索着她的耳垂: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银铃里的听器
从你让林九月戴同款开始。苏念咬住他指尖,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真的吃醋。
床头柜上,傅砚的笔记本摊开着,最新一页写着:2025年5月5日,我的玫瑰终于明白,她从来不是被驯养的花,而是我心甘情愿被囚禁的牢笼。
窗外,玫瑰园的花枝在风中摇曳,带刺的枝干上,无数花苞正在晨光中绽放。苏念吻了吻傅砚唇角的疤痕,听见他耳后银铃轻响——那是她刚刚替他戴上的,刻着砚与念的同心铃。
从此,黑道上流传着新的传说:傅家的黑玫瑰,不再是单枪匹马的利刃,而是与主人并肩而立的女王。她的刺,只会为他收拢锋芒;他的温柔,只化作她花瓣上的朝露。而那两朵交缠的玫瑰,终将在血与火的土壤里,绽放出永不凋零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