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抱住女友,余光却看到苏雅迅速调整表情,从一个倾诉心事的同龄人变回了那个从容的长辈。这种转变如此自然,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4
职场交集
一个月后,杨辰的公司传出裁员消息。在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下,游戏行业受到了不小冲击。
听说总部派了HR总监来监督裁员流程。同事小李神秘兮兮地说,据说是个人物,专门处理棘手的人事问题。
当杨辰在会议室看到西装笔挺的苏雅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苏雅也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职业表情。
各位好,我是集团人力资源总监苏雅。她向技术部的员工们自我介绍,很遗憾在这样情况下与大家见面...
整个会议中,杨辰如坐针毡。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的工作；另一方面,他不确定苏雅会如何对待他们的双重关系。会后,同事们议论纷纷。
那个HR总监看起来好年轻啊。
听说特别严厉,之前在其他分公司裁了三分之一的人。
完了完了,我们部门肯定要大出血。
杨辰犹豫着是否该给苏雅发个消息,但最终决定保持沉默。他不希望因为私人关系影响她的工作判断,也不想让同事们觉得他有特殊渠道。
然而第二天,杨辰收到了面谈通知。当他走进小会议室时,苏雅正在翻阅他的档案。
请坐。她公事公办地说,然后压低声音,杨辰,我必须声明,这次谈话完全是基于工作表现。我不会因为私人关系影响专业判断。
我明白。杨辰点头,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苏雅审视着他的绩效评估：实际上,你的表现相当出色。技术评分全部门前三,项目贡献也很突出。
杨辰松了口气,但苏雅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头一紧。
问题是,你们整个技术部编制需要缩减30%。即使是最好的员工也不能保证安全。
我理解。杨辰努力保持镇定,如果必须如此,我接受公司的决定。
苏雅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会尽力而为。不是因为你是林晓的男朋友,而是因为你确实是个有价值的员工。
三天后,裁员名单公布。杨辰不在其中,但他的好友小李却被裁掉了。看着小李沮丧地收拾办公桌,杨辰心里五味杂陈。
下班时,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遇到了苏雅——就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家。
巧合杨辰问道,在她对面坐下。
不完全。苏雅承认,我想解释一下小李的事。他的技术评估确实比你差一些,而且他的岗位更容易被外包。
你不用向我解释。杨辰摇头,我知道这是工作,不是私人恩怨。
但我还是想说清楚。苏雅坚持道,我不希望你...或者林晓,认为我滥用职权。
两人沉默地喝着咖啡,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天。
你知道吗,苏雅突然说,有时候我真羡慕林晓。
羡慕什么
羡慕她能以同龄人的身份和你相处。苏雅轻声说,如果我们的关系不同,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杨辰惊讶地看着她：我们现在不能做朋友吗
岳母和女婿做朋友苏雅笑了,社会规范没那么宽容,杨辰。人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这种关系。
杨辰思考着她的话,意识到苏雅承受着比他更多的压力和尴尬。她不仅要处理职场中的年龄偏见,还要应对作为年轻母亲的社会评判。
去他的社会规范。杨辰突然说,举起咖啡杯,敬我们奇怪的友谊。
苏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敬奇怪的友谊。
5
危机与理解
林晓生日那天,杨辰精心准备了一场惊喜派对。他邀请了林晓的亲朋好友,租了一个小型餐厅的包间,还特意提前通知了苏雅。
我妈说她可能会晚点到。林晓在电话里告诉杨辰,公司临时有事。
派对开始一小时后,苏雅仍未出现。林晓虽然笑着和朋友聊天,但杨辰能看出她眼中的失望。他悄悄给苏雅发了条微信,但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派对接近尾声,苏雅才匆匆赶到。她妆容精致,但眼神疲惫,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礼物盒。
生日快乐,宝贝。她拥抱了林晓,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妈。林晓勉强笑道,工作要紧。
回家的出租车上,林晓一反常态地沉默。
你妈妈确实很忙。杨辰试图缓和气氛。
她总是这样。林晓突然爆发,从小到大,她的工作永远排在第一位。我明白她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但有时候...我只是希望她能多陪陪我。
杨辰轻轻搂住女友：她今天不是来了吗
来了又怎样派对都结束了。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吗,我十岁生日那天,她答应带我去游乐园,结果因为临时会议取消了。我在家哭了一整天,而她晚上回来时,只说了句'明年补上'。
杨辰第一次听林晓谈起这些童年往事,不知该如何安慰。
第二天,杨辰在公司茶水间无意中听到两个女同事的对话。
听说苏总监昨天在董事会上跟CEO拍桌子了。
真的为什么
好像是反对大规模裁员,坚持要保留技术骨干。
哇,她胆子真大,不怕丢工作啊。
杨辰这才明白苏雅迟到的原因。下班后,他直接去了苏雅的办公室。
听说你昨天为了裁员的事跟CEO吵架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苏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消息传得真快。她示意杨辰坐下,我只是坚持专业意见。一次性裁掉太多技术人员会伤害公司长期竞争力。
谢谢你。杨辰突然说。
为什么
不只是因为我保住了工作。杨辰真诚地说,还因为我知道了昨天你为什么迟到。林晓不明白,她以为你又一次选择了工作而不是她。
苏雅的表情变得痛苦：我永远在两者之间做选择,杨辰。如果我不拼命工作,我们就付不起房租；如果我全心工作,就会错过林晓的成长。她苦笑一声,做单身母亲从来都不容易,尤其是像我这样年轻的。
杨辰突然理解了苏雅的两难处境。她不得不在十六岁就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错过了自己的青春,只为给林晓一个更好的未来。
你应该告诉林晓真相。他建议道。
然后让她内疚吗苏雅摇头,她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希望她快乐,不必像我年轻时那样挣扎。
杨辰离开时,对苏雅有了全新的认识。她不仅是那个在咖啡馆与他畅谈的聪慧女子,也不仅是那个在公司雷厉风行的HR总监,更是一个为了女儿牺牲了太多的母亲。
6
关系转折
周末,杨辰邀请林晓和苏雅一起去郊外野餐,希望能缓和母女间的关系。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公园里开满了樱花。
我去买饮料。林晓起身走向远处的售货亭,留下杨辰和苏雅坐在野餐垫上。
你最近对我态度变了。苏雅突然说,不再那么拘谨了。
杨辰笑了笑：因为我开始理解你了。以前我只看到'同龄岳母'这个奇怪的关系,现在我看到的是你这个人。
哪种人苏雅饶有兴趣地问。
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负责任的母亲,一个专业的高管...杨辰停顿了一下,也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苏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林晓最近怎么样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只是需要时间理解。杨辰安慰道,给她点空间。
林晓拿着饮料回来时,看到杨辰和苏雅正在讨论一本他们都读过的书,气氛融洽得让她惊讶。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聊得来了她好奇地问。
我们一直很投缘,记得吗苏雅微笑着接过饮料,从科幻电影开始。
回程的车上,林晓靠在杨辰肩上小声说：谢谢你今天安排这个。我看得出来,妈妈很开心。
我也是。杨辰轻声回答,看着后视镜里苏雅望着窗外的侧脸。
那天晚上,杨辰收到了苏雅发来的消息：谢谢你今天的野餐,还有...谢谢你理解我。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杨辰回复道：不用谢。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发完这条消息,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苏雅在他心中已经从同龄岳母这个尴尬的身份,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他们之间那种最初的尴尬和拘谨,已经被一种更深层次的理解所取代。
7
新的开始
半年后,杨辰向林晓求婚了。在精心布置的餐厅里,当林晓激动地说出我愿意时,杨辰第一反应是看向坐在一旁的苏雅。
苏雅眼中含着泪水,但脸上是欣慰的笑容。当杨辰走过去拥抱她时,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欢迎加入我们的家庭。
婚礼筹备期间,苏雅和杨辰经常需要一起商量各种细节。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建立了一种独特的默契。有时候林晓甚至会开玩笑说：你们俩简直像认识了一辈子的老朋友。
婚礼当天,当杨辰看到穿着婚纱的林晓挽着苏雅的手臂走向他时,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苏雅今天也穿了一身优雅的浅蓝色礼服,看起来光彩照人。当她把女儿的手交到杨辰手中时,两人的目光相遇,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我们都爱这个女孩,我们会一起守护她。
在随后的婚宴上,当司仪宣布请新郎与岳母共舞一曲时,全场响起善意的笑声和掌声。杨辰和苏雅在舞池中央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苏雅突然问。
在咖啡馆,聊《星际穿越》。杨辰微笑回忆,那时候我完全想不到我们会站在这里。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苏雅笑着说,不过我得承认,在所有可能的惊喜中,'同龄女婿'确实是最出乎意料的一个。
音乐结束前,苏雅轻声说：照顾好我女儿,杨辰。还有...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我会的。杨辰郑重承诺,不仅作为你的女婿,也作为你的朋友。
当杨辰回到新娘身边时,林晓好奇地问：你和妈妈聊了什么看起来那么严肃。
杨辰搂住新婚妻子的腰,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宾客交谈的苏雅,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朋友之间的谈话。
8
婚礼余波
婚礼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杨辰和林晓的新公寓里堆满了未拆封的礼物。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为满地的包装纸镀上一层金边。
这个水晶花瓶是谁送的林晓举起一个精致的礼盒,眯着眼睛看附带的卡片。
杨辰凑过去看了一眼：你妈妈公司的同事,张总监。他拿起另一个礼物,这个炖锅是我妈送的,她坚持认为每个家庭都必须有一个好炖锅。
林晓笑着摇摇头,继续拆礼物。当杨辰打开一个长方形的包裹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林晓察觉到他的异常。
杨辰慢慢取出一套精装的《三体》全集,烫金书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扉页上有一行熟悉的字迹：给杨辰,愿你的想象力永远像我们第一次讨论时那样自由。——苏雅
你妈妈送了我《三体》。杨辰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书页,这是限量纪念版,很难买到的。
林晓走过来靠在他肩上：她知道你喜欢这个。你们俩聊科幻的时候,她都会记笔记呢。
杨辰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苏雅不仅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的谈话,还特意找了这套珍贵的书。这份礼物超越了普通的礼节性赠送,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真正理解。
我们应该请你妈妈来吃顿饭,杨辰提议,作为感谢。
林晓的表情变得复杂：她这周可能没空。最近公司在重组,她忙得连轴转。
那我们就把饭送到她办公室去。杨辰坚持道,新婚夫妇的第一顿家宴,岳母大人怎么能缺席
林晓惊讶地看着丈夫的坚持,最终点头同意。杨辰没告诉她的是,前天他偶然听同事说苏雅在公司遇到了麻烦——董事会不满她反对大规模裁员的立场,正在考虑调整她的职位。
9
办公室风波
周三中午,杨辰和林晓提着保温饭盒来到苏雅公司的大楼。前台的接待员认出了林晓,直接让他们上去了。
我妈的办公室在18楼,转角那间。电梯里,林晓解释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写作业。
当他们走近苏雅办公室时,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苏总监,董事会已经做了决定！一个男声怒气冲冲地说。
那是个错误的决定。苏雅的声音冷静而坚定,裁掉整个研发二部会让我们失去未来两年的技术储备。短期财报好看了,长期呢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作为HR总监,人才战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苏雅的声音提高了,如果董事会坚持这么做,我会在下次股东大会上提出异议。
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差点撞上杨辰和林晓。他瞪了他们一眼,大步离开了。
办公室里,苏雅正背对着门站在窗前,肩膀微微耸动。听到脚步声,她迅速擦了擦脸才转过身。
林晓杨辰你们怎么...她的目光落在饭盒上,表情柔和下来,哦,你们带来了午餐。
妈,刚才那是谁林晓担忧地问,出什么事了
只是工作上的分歧,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雅勉强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让我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杨辰看出苏雅不想在女儿面前谈论工作困境,便顺着她的话题开始布置饭菜。但林晓不肯轻易放弃。
是不是因为裁员的事我听说董事会给你施加压力。林晓直视母亲,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苏雅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因为那是不对的,林晓。那些员工中有很多优秀的人才,他们不应该因为短期的财务目标被牺牲掉。
可是你的职位...
大不了换工作。苏雅耸耸肩,语气轻松,但杨辰注意到她握筷子的手指关节发白,我在这个行业还有点名声。
杨辰突然开口：我有办法。
两个女人同时转向他。
什么办法苏雅问。
杨辰的大脑飞速运转：研发二部...他们是不是主要负责VR教育项目
苏雅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个月我们公司曾考虑与他们合作。杨辰兴奋地说,如果我能促成这项合作,证明这个部门有明确的商业价值,董事会就没有理由裁掉他们了！
苏雅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真的能办到
我可以试试。杨辰谨慎地说,我们CTO一直对教育科技很感兴趣。
林晓看着两人热烈的讨论,表情复杂。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与一个外人——即使是她的丈夫——如此默契地合作。这让她既欣慰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10
母女之间
回家的地铁上,林晓异常安静。
怎么了杨辰握住她的手,担心你妈妈
林晓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只是担心...我在想,为什么妈妈能这么轻易地向你敞开心扉,却总是对我隐瞒她的困难。
杨辰思考了一会儿：也许正因为你是她女儿,她更想保护你。在我面前,她不需要扮演那个永远坚强的母亲角色。
可她不应该一个人承担所有。林晓的声音有些哽咽,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生病了硬撑着上班,遇到困难也不说...我多希望她能依靠我一次。
杨辰搂住妻子的肩膀：也许现在就是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帮她解决这个危机。
林晓靠在他肩上,轻轻点头。就在这时,杨辰的手机响了。是一条来自苏雅的短信：谢谢今天的午餐。还有...谢谢你愿意帮忙。这对我意义重大。
杨辰把手机给林晓看：看,她已经开始学着接受帮助了。
11
联手行动
接下来的两周,杨辰全身心投入到促成两家公司合作的工作中。他熬夜准备演示材料,安排双方技术团队会面,甚至说服自己公司的CEO考虑联合投资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林晓也在以自己的方式支持母亲。她开始每天给苏雅送自制的健康午餐,确保她至少有一顿饭是按时吃的；周末时,她会去母亲公寓帮忙打扫卫生、补充冰箱。
一个深夜,杨辰加班回家,发现林晓还没睡,正在书房整理一堆文件。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林晓抬头,眼睛闪闪发亮：我妈过去十年做的所有人才培训计划和保留方案。我整理了一些成功案例,证明她的人才战略长期来看能为公司创造更大价值。
杨辰翻阅着这些资料,惊叹不已：这些数据太有力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从那天在她办公室回来后。林晓骄傲地说,我可是商学院毕业的,记得吗
杨辰亲吻妻子的额头：你妈妈会为你骄傲的。
我只希望她知道,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单方面保护的小女孩了。林晓轻声说,我可以成为她的依靠,就像她一直是我的依靠那样。
12
转机时刻
合作提案会当天,苏雅公司的会议室里坐满了高管和董事。杨辰代表自己公司进行技术演示,而苏雅则负责阐述人才战略的价值。
演示进行到一半,董事会主席——就是那天杨辰在走廊遇到的那个秃顶男人——突然打断道：这些都很好,但改变不了事实：我们需要立即削减成本！
会议室气氛骤然紧张。就在这时,林晓站了起来。
抱歉打断,我是苏总监的女儿,也是XX商学院的毕业生。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想从纯商业角度补充几点。
不等邀请,她走到投影仪前,插入一个U盘,调出她整理的资料：过去七年,我母亲主导的人才保留计划为公司节省了超过2.7亿元的招聘和培训成本...
接下来的十分钟,林晓用精确的数据和案例分析展示了苏雅战略的长期价值。杨辰注意到苏雅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的背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直。
最后,林晓总结道,与XX公司的合作不仅能立即产生收入,还能为我们打开教育科技这个新兴市场。裁掉研发二部看似节省短期成本,实际上会让我们失去未来十年的竞争优势。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董事会主席皱着眉头翻看林晓提供的资料,最终抬头看向苏雅：你女儿
苏雅骄傲地点头：是的,我女儿。
老人哼了一声：至少有一点我们达成共识了——你们家的人都固执得要命。他环视其他董事,我认为我们应该给这个计划一个机会。三个月,如果看不到进展,我们再讨论。
当董事会成员离开后,苏雅紧紧拥抱了林晓,久久没有松开。杨辰站在一旁,看到苏雅肩膀轻微的颤抖,知道这个总是坚强的女人终于允许自己在女儿面前展现脆弱。
第十三章：新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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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平衡
三个月后,合作项目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功。研发二部不仅保住了,还因为新获得的投资扩大了规模。苏雅在公司的影响力也随之提升,董事会甚至考虑让她进入最高管理层。
为了庆祝,苏雅邀请杨辰和林晓去她家吃晚饭。这一次,没有工作电话,没有紧急邮件,只有轻松愉快的家庭时光。
饭后,林晓去厨房准备水果,杨辰和苏雅坐在阳台上欣赏夜景。
谢谢你,为了所有的事。苏雅举起酒杯,不仅仅是工作上的帮助,还有...你和林晓的关系。我看到她变得更加自信、独立了。
杨辰与她碰杯：她一直都有这种潜力,只是需要机会展现出来。
你知道吗,苏雅望着远处的城市灯光,我曾经很担心我们的...特殊关系会变得尴尬。但现在我意识到,这反而是一种祝福。
因为你现在有两个理解支持你的人杨辰笑着问。
苏雅摇摇头：不止如此。通过你,林晓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我——不仅仅是她母亲,还是一个有理想、有缺点、会需要帮助的普通人。这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真实。
林晓端着果盘走出来,自然地加入他们的谈话：在聊什么这么严肃
在说我们奇怪的三人组合。杨辰笑着接过水果,岳母、女婿和妻子,年龄加起来还不到90岁。
谁规定家庭必须是什么样子呢林晓靠在母亲肩上,另一只手握住丈夫的手,只要我们彼此理解、支持,其他的都不重要。
苏雅亲吻女儿的头发,向杨辰举杯。三只杯子在夜空下轻轻相碰,象征着这个非传统却充满爱的家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