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镜中鬼:镜中囚魂 > 第一章

噩梦夜夜侵扰,镜中女人带着绝望向我伸出手:救我…
回到阴森诡异的老宅,丈夫与婆婆眼神躲闪,互相指责对方已不再是自己。
我在泛黄的相册里,惊恐地看到那张脸——竟是年轻时的婆婆!
01
镜中梦魇
噩梦又来了。
那张脸,那个女人,又在镜中向我伸出手。她的嘴巴张合着,像是在呼喊什么,但我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绝望,还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哀求。
救我…她无声地喊着。
我被自己的尖叫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身旁的陈宇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又是那个梦他略带埋怨地问道。
我点点头,手指还在微微发抖。这个噩梦已经持续了三年,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刚开始只是偶尔出现,最近却几乎夜夜侵扰。我甚至开始害怕入睡,害怕再次看到那个被困在镜子里的女人。
医生说了,这是你的焦虑症导致的。陈宇打着哈欠,递给我一杯水,再过两天就回老家了,换个环境应该会好一点。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依然颤抖,那种被困住和寻求帮助的感觉太真实了,仿佛不是梦境,而是某种信号。
两天后,我们驱车回到陈宇的老家。一路上陈宇都很沉默,这与他平时的健谈判若两人。
老宅坐落在一个小山村的边缘,四周树木繁茂,阳光都被过滤得暗淡。房子是那种典型的农村老式建筑,青砖黛瓦,门前两棵老槐树像哨兵一样伫立。
我们的车刚停稳,婆婆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迎接我们,而是紧紧盯着陈宇,表情复杂。
回来了婆婆干巴巴地问道,目光从未离开过陈宇的脸。
陈宇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妈,我们回来了。
一进屋,我就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发霉的木头和陈旧的布料混合在一起。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角落里的老式家具上积着一层薄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婆婆趁陈宇去车上搬行李的空档,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林晚,你要小心点。她压低声音,眼神闪烁,你老公不对劲,他…不像他了。
我愣住了: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嘘!婆婆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自从上个月他独自回来看我后,就变得很奇怪。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我儿子。
我感觉一阵恶寒从脊背爬上来。婆婆的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我长期被噩梦困扰的脆弱神经。我想起陈宇最近确实有些异常——更加沉默,经常出神,睡觉时偶尔会发出古怪的咕哝声。
阿姨,您别吓我…
婆婆刚要继续说什么,脚步声响起,她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表情瞬间恢复正常。
晚饭后,趁婆婆去厨房洗碗的功夫,陈宇突然把我拉进了卧室,反手锁上门。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他紧盯着我的眼睛。
没…没什么,就是问我们路上顺不顺利。我撒了谎。
陈宇摇头,表情变得极其复杂:别信她。我妈才是不对劲的那个。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老是站在那面落地镜前面发呆我上个月回来,半夜看见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好像在和谁交流。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落地镜
就在她卧室里那面古董镜子,至少有五十年了。陈宇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偷看过,她对着镜子做些奇怪的手势,还念念有词。我怀疑…我怀疑她…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恐惧让我心里一沉。
我怀疑我妈精神出问题了。他最终说道。
晚上睡觉前,我在洗手间洗脸时,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间觉得那不是我的脸。我使劲甩甩头,这种荒谬的念头太可怕了。
我是不是疯了我小声问自己,婆婆说陈宇不对劲,陈宇说婆婆有问题,而我…
而我竟然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陈宇均匀的呼吸声,却无法入睡。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木地板的吱呀声。我屏住呼吸,隐约听到婆婆的卧室方向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更奇怪的是,陈宇似乎也听到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僵硬,呼吸变得不再规律,但他依然闭着眼睛,假装熟睡。
我悄悄掀开被子,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陈宇一把拉住。
别去。他的声音冷得吓人,眼睛依然闭着,睡你的觉。
我强迫自己躺下,但内心的恐惧已经无法平息。这一家人究竟怎么了谁在说谎谁是真正的鬼或者,难道是我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突然想起那个噩梦中的女人,她的五官…好像和年轻时的婆婆有几分相似。
02
双面诡局
我醒来时天蒙蒙亮,陈宇已经起床了。窗外传来他和婆婆交谈的声音,表面和睦,但语气里藏着一丝警惕。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闪回昨晚的诡异情形——婆婆和陈宇互相指责对方不正常,还有那面被两人都提到的落地镜。
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表面上我会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要保持高度警惕,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早饭时,我尽量表现得自然,甚至聊起了城里的新闻。陈宇和婆婆都应付着我,眼神却不时飘向婆婆卧室的方向——那里放着那面落地镜。
阿姨,我能帮您整理一下房间吗这么久没回来,肯定积了不少灰。我故意提议。
婆婆的筷子顿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林晚就是热心。陈宇笑着接话,眼神却暗示我不要多事。
看来这面镜子确实有问题。
趁两人都忙各自的事情,我开始在老宅里四处游走,假装熟悉环境,实则留心观察。我注意到,每当婆婆经过她卧室门口,都会停顿一下,有时甚至会进去几分钟才出来。而陈宇则恰恰相反,他会刻意绕开那个房间,即使必须经过,也是快步走过,目光从不往里瞥。
下午,婆婆出门买菜,我假装在客厅看电视,实际上透过反光的玻璃橱窗观察陈宇。他在婆婆离开后,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鬼使神差般走了进去。
我悄悄跟上,站在门外的缝隙处偷看。
陈宇站在那面落地镜前,表情复杂。他先是恐惧地盯着镜子,接着像被电击般迅速移开视线,嘴里念念有词:不行…不能这样…
他转身离开时,我赶紧躲开。
晚上,我又发现婆婆趁陈宇洗澡时溜进卧室。这次我看得更清楚了——她站在落地镜前,轻轻抚摸着镜框,眼神变得迷离,像在和某个人交流。她的嘴唇无声开合,手指描画着镜面。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我需要更多线索。
第二天,婆婆和陈宇都出门了。婆婆去邻居家串门,陈宇则说要去镇上买东西。这是个绝佳机会。
我直奔婆婆的卧室,先是小心翼翼地检查了那面落地镜。这是一面古典风格的木质框架镜子,高约两米,镜面微微泛黄,看上去确实很有年头。我试着敲敲镜框,摸摸背板,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机关。镜中只有我紧张的脸。
不死心的我开始翻找房间的其他地方。衣柜、床底下、抽屉里…一无所获。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方的一个旧木箱。我踮起脚尖,勉强够到了它。
木箱里全是些旧物件——发黄的报纸、几封老信件,以及一本皮面相册。我翻开相册,黑白照片记录着陈宇家几代人的历史。翻到中间时,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张年轻女子的单人照映入眼帘。
那是年轻时的赵秀兰,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六七十年代的衣服,站在某个公园里微笑。她的五官清秀,眼神明亮。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张脸,这双眼睛,分明就是我噩梦中那个镜子里向我求救的女人!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噩梦中的女人不是什么陌生鬼魂,而是年轻时的婆婆!
这个发现让我头晕目眩,我不得不扶着墙壁稳住身体。如果镜中的是年轻的婆婆,那现在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婆婆是谁她和陈宇之间又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年轻的婆婆会在镜子里向我求救
我匆忙把相册放回原处,确保一切恢复原样。回到客厅后,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看向客厅墙上挂着的一面小镜子。一瞬间,我仿佛看到镜中的我变成了那个年轻的赵秀兰。我猛地站起来,再看时,镜子里只有我惊恐的脸。
我不确定刚才是幻觉还是真实。但有一点非常清楚:那个在噩梦中求救的女人就是年轻时的婆婆,而这个秘密与那面诡异的落地镜息息相关。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是陈宇回来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强装镇定地迎上去,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家里就你一个人他问,眼睛微微眯起。
是啊,你妈去邻居家了。我点点头,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里露出一角红布,上面似乎绣着奇怪的符号。
陈宇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立刻把袋子藏到身后,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晚上我妈要做顿好的,你肯定会喜欢。
我勉强笑了笑,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我确信一件事——这个家里隐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03
异变征兆
我站在客厅中央,感觉世界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从我发现那张年轻婆婆的照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就开始侵袭我的身体。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宇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
我接过水杯,却感觉不到温度。我的手指冰凉,即使握着滚烫的杯子也无法感受到热量。这种寒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我的骨髓深处渗出来的。
没事,可能有点累。我低声回答,不敢告诉他我的异常。
陈宇放下水杯,忽然凑近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晚晚,你最近眼神怎么有点…空
我心头一惊,匆忙移开视线:有吗我挺好的。
晚上洗漱时,我忍不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多停留了一会儿。镜中的我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当我仔细观察时,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确实变得有些奇怪——瞳孔深处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空洞感,像是被挖走了什么东西,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里面钻出来。
我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希望这只是疲劳造成的错觉。可当我再次抬头,那种空洞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自语,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开始蔓延。
走出卫生间,我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紧紧黏着我。猛地回头,走廊空无一人。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就像有无数双眼睛藏在墙壁的缝隙里,暗中窥探。
当我经过婆婆卧室时,那感觉尤为强烈。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半开的门缝——那面落地镜安静地立在角落,镜面反射着昏暗的光线。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镜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定睛一看,镜中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异常状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我的皮肤始终保持着不正常的低温,有时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摸上去冰冰凉凉,像是尸体一样。陈宇曾在半夜惊醒,因为他说我的身体冷得像块冰。
你该去看医生了。他皱着眉说。
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医生能解决的问题。我开始相信,这一切都与那面镜子有关。
被注视的感觉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我。有时我会在角落里看到一闪而过的人影;有时走廊的镜子里会映出不属于我的表情;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在家中各处的反光物体上看到那个年轻的赵秀兰,她的面容日益清晰,眼神中的求救意味越来越强烈。
第四天早上,我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想我们该回城了。早餐时,我试探着对陈宇说,我总感觉不太舒服,想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陈宇和婆婆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一瞬间的默契让我心头一颤。
再住两天吧,婆婆出人意料地温柔,乡下空气好,多待几天对身体有好处。
可是…
我已经约好了老中医,明天来给你看看。陈宇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
下午,我偷偷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想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开车离开。可当我走到院子里,却发现车的四个轮胎全都瘪了。
怎么回事我惊慌地蹲下检查。
可能是路上扎到什么东西了。陈宇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去镇上叫人来修,估计要明天才能好。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种被困住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第二天,我说服陈宇带我去镇上,希望能找机会逃离。可刚到镇中心,婆婆就打来电话说她突然病倒了,我们不得不立刻返回。
当晚,陈宇说镇上有急事必须马上处理,至少要一整天。我暗自欣喜,计划第二天一早就走。
妈,你能帮我照顾林晚吗她最近身体不好,我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陈宇临走前对婆婆说。
我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打算让我离开。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如擂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和那面镜子、以及婆婆和陈宇有关。我害怕自己正在变成什么东西,那种由内而外的冰冷,那种空洞的眼神,还有日益清晰的幻觉,都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衣柜前的穿衣镜前。镜中的我脸色苍白,眼睛里的空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显。就在我盯着自己看的时候,镜中的影像突然扭曲了一下,我的脸慢慢变成了年轻赵秀兰的脸。
她的嘴唇动了动,这次我几乎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快跑…他们要用你…做容器…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倒了身后的椅子。镜子里的影像瞬间恢复正常,只剩下我惊恐的脸。
卧室门被推开,婆婆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怎么了,林晚做噩梦了吗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碗,里面是一种散发着奇怪气味的黑色液体。
过来喝药,会让你好受些。她向我走来,脸上浮现出一个不符合她年龄的诡异微笑。
04
魂镜之谜
婆婆端着那碗散发着奇怪气味的黑色液体向我走来,我本能地后退一步。
不用害怕,这是老家的安神汤,帮你睡个好觉。
她的声音温柔,眼神却冰冷。我勉强接过碗,假装喝了一口,等她转身离开后立刻把药倒进了花盆里。
那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体的异常变得更加明显,那种冰冷感从骨髓深处蔓延到四肢,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侵蚀我。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和脚趾——它们还在那里,我能看到,却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强撑着坐起来,看向窗外的月光。就在那一刻,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那不是我自己的情绪,而是某种外来的意念——绝望、痛苦、急切。我转头看向卧室的小化妆镜,镜中倒映着我苍白的脸,但在那之后,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在注视着我。
你是谁我无声地问道。
镜中的影像微微扭曲,年轻赵秀兰的面容若隐若现。这次不再是无声的呼救,而是清晰的意念直接传入我的脑海:
_救我…别让他们得逞…你也会死…_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镜中的年轻赵秀兰真的在与我沟通,而且她的意念中没有半点恶意,只有纯粹的痛苦和恐惧。
镜子里的真的是你你被困在那里我小声问道。
_是我…被困…多年…他们要…用你…_
意念断断续续,但足够让我确信一点:镜中的她不是什么恶鬼,而是另一个受害者。我不再是孤军奋战。
天亮后,婆婆问我昨晚的药效果如何,我装作精神好了许多的样子。趁她不注意,我偷偷观察她和返回的陈宇,他们之间的互动明显不对劲——表面上各忙各的,却不时交换眼神,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下午,我假装午睡,实际上悄悄躲在楼梯拐角处,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时间不多了。婆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她的身体正在适应,很快就能完成融合。
我看她今天状态好了点,会不会出问题陈宇问道。
不会的,这个容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她的灵魂正在被慢慢剥离,很快就会完全空出来。婆婆说这话时语气冰冷,一点也不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别让她跑了,明天晚上就是最佳时机。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们的对话像是一把刀直接刺进我的心脏。容器、融合、灵魂被剥离——这些词汇让我瞬间明白了自己身体异变的原因。他们正在对我做某种可怕的事,而我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抽走。
趁两人出门准备什么仪式材料的空档,我偷偷溜进婆婆的卧室,想找到更多线索。那面落地镜静静立在角落,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诡异。我避开它,直奔床底的那个老箱子。
除了相册,箱子最底层还藏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和一卷古旧的卷轴。笔记本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是婆婆的笔迹,有些却明显更古老。我快速翻阅,几个词语跳入眼帘:
魂镜、献祭、灵魂容器、魂归本体…
一页记录尤其让我毛骨悚然:
魂镜能困住灵魂,但被困者若无适合的容器,永远无法重返人间。容器需精心挑选,与被困者有缘,且灵魂属性相容。仪式需在特定时辰进行,届时容器的灵魂将被剥离,被困者可借机占据肉身,重归人间…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不是什么迷信传说,而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抬头看向那面落地镜,年轻的赵秀兰正悄无声息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痛苦。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那面镜子困住了年轻赵秀兰的灵魂,而现实中的婆婆…究竟是谁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占据的躯壳还是她自己的某个分裂人格而陈宇,他为什么会协助这场邪恶的仪式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我就是那个容器,是被精心挑选来替代被困在镜中的灵魂,被剥离自己的灵魂,让年轻的赵秀兰得以重返人间的祭品。
我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黄昏。婆婆说明天晚上就是最佳时机,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不到24小时了。我急需一个计划,而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05
绝境反击
我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手中紧握着从婆婆房间偷来的那页纸——上面写着关于魂镜和容器的内容。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正在急剧恶化。
清晨醒来时,我感到自己的右手完全没有知觉。我能看到它就在那里,甚至能活动手指,但感觉就像那是别人的手一样。到了中午,这种感觉蔓延到了整个右臂。现在,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蠕动,像是另一个意识正试图夺取控制权。
不,这不是我的想象。我小声对自己说,盯着镜中那个越来越陌生的自己。镜中人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空洞、冰冷,偶尔闪过一丝不属于我的神采。
我必须找陈宇谈谈。无论如何,他是我丈夫,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正在院子里劈柴,动作机械而精准。我走过去,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陈宇,我们能谈谈吗
他停下手中的斧头,慢慢转过身来。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眼神冷漠而计算,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当然,晚晚。怎么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模仿往日的温柔。
那面镜子…还有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直接问道,不再伪装,我知道你们要用我做什么'容器'。
短暂的沉默后,陈宇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兴奋光芒。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他放下斧头,向我走来,我一直以为能瞒到最后一刻的。
我后退一步:为什么我们结婚三年了,你怎么能…
三年。他打断我,三年的准备时间。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了你他冷笑一声,我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容器,而你,林晚,是最完美的人选。
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脏。我的整个世界在崩塌。
你被什么控制了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陈宇大笑起来:没人控制我,这完全是我自愿的。你真以为我是个普通人我的家族世代守护着那面魂镜的秘密。当初我妈把自己的灵魂困在镜中,是为了获得永生的力量。而我,作为她的儿子,有责任帮她完成最后的仪式。
所以…现在的赵秀兰是谁
只是个空壳,被一点残存意识操控着。真正的她在镜子里,等待着重获新生,而你,就是她的希望。
我感到一阵恶心,不只是因为这个可怕的真相,还因为我的身体正在急速变冷,右臂和大半个躯干都失去了知觉。
你不会成功的。我强撑着说。
陈宇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兴奋:已经太迟了。看看你自己,林晚。你的灵魂正在被剥离,很快,你就只是一具空壳,而我妈年轻时的灵魂将占据这具身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永生,力量,还有…
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婆婆走了过来,不再是那个和蔼的老人,她的眼神锐利如鹰。
她知道了婆婆问道,声音出奇地平静。
陈宇点点头:没关系,她已经无法逃脱了。
婆婆走到我面前,用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可怜的孩子,如果你知道镜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就不会这么抗拒了。我被困在那里几十年,只能看着外面的世界,看着自己变老。而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你…就是赵秀兰我艰难地问道。
我当然是。她笑了,只是分裂的一部分。年轻的我在镜中,等待重生;衰老的我在这里,等待解脱。今晚,我们将重新合一,而你…你只是个工具。
我想跑,但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婆婆看出了我的意图,冷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仪式已经开始,你的身体正在被我占据。再过几个小时,你的意识就会完全消失。
傍晚,他们把我带进了婆婆的卧室。那里已被改造成了一个诡异的仪式场所。窗户被厚重的红布遮住,地上画着复杂的符文,四周点着黑色蜡烛。那面落地镜被移到了房间中央,镜面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把她放在镜子前面。婆婆命令道。
陈宇拖着我的身体——我几乎已经无法移动了——放到镜子前的一张椅子上。他们开始在我周围布置各种物品:一碗黑色液体,几块染血的布条,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古怪器物。
很快就结束了。婆婆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不要反抗,这样会轻松一些。
陈宇开始念诵古怪的咒语,婆婆则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鲜血滴落在镜前的碗中,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嘶声。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渐渐远去。在一片混沌中,我看到镜子里的年轻赵秀兰正盯着我,她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想尖叫,想反抗,但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我就像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被一点点剥夺。
再过几分钟,月亮就会到达正确的位置。陈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我们就能迎接新生。
黑暗正在吞噬我的意识。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抽离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下面那个空洞的躯壳——那曾经是我。
在意识即将完全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听到镜子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那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_不要放弃…还有别的方法…_
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data-fanqie-type=pay_tag>


06
但就在那一片沉寂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又重新聚集起来。这不是结束,而是某种开始。在我的灵魂几乎被完全剥离的瞬间,一股奇怪的力量从我体内最深处苏醒了。
不,我不会这样死去。
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与其躺在这里,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不如搏一把!哪怕会死,至少也要挣扎到最后一刻。
陈宇和婆婆正专注于仪式,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咒语和那些诡异的符文上。我用尽全身力气,集中精神,试图与镜中的年轻赵秀兰建立联系。那种身体异变带来的奇怪连接,现在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帮我…我在脑海中呼唤她。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回应。一股强烈的意念流入我的意识:
镜子是通道,不只是囚牌…你可以进来…里面的规则不同…我们可以联手…
信息断断续续,却足够清晰。我明白了她想告诉我什么——这面魂镜不只是囚禁灵魂的工具,它同时也是一个通道,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入口。
怎么做我在脑海中问道。
当他们引导我的灵魂出来时…你可以逆流而行…但必须快…时间不多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陈宇和婆婆正在加快念诵咒语的速度。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镜面上,镜子开始发出幽蓝的光芒。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牵引力正试图将什么东西从镜中拉出来。
就是现在!
我突然使出全身力气,挣脱了束缚我的绳索——不知是绝望给了我力量,还是仪式本身削弱了物理约束。
林晚!你做什么陈宇惊愕地叫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冲向那面落地镜。婆婆尖叫起来:拦住她!
但已经太迟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扑向了镜子。我本以为会撞上坚硬的镜面,却感到自己像是跳进了冰冷的水中。
穿越的感觉难以形容。首先是刺骨的寒冷,仿佛每个毛孔都被冰针刺穿。接着是强烈的失重感,我的身体似乎被拉长、扭曲,然后又急剧压缩。我的感官被无数混乱的信息轰炸——扭曲的色彩、尖锐的低语、无法辨认的气味。
啊——
一声尖叫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却立刻被周围的虚无吞噬。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状态中漂流了多久,只感觉灵魂被撕扯得几乎崩溃。
然后,突然之间,一切都停止了。
我落在一个坚实的表面上,大口喘着气。慢慢地,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震惊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个由破碎现实碎片拼凑而成的空间。天空——如果那能被称为天空的话——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紫色。周围的景物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被扭曲的记忆片段。我看到老宅的一角,却以不可能的角度延伸向虚空;看到一棵树悬浮在半空中,树叶随着不存在的风摇曳;还有一条小路蜿蜒向远方,然后突然消失在虚无中。
你真的来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那里。她穿着六七十年代的旗袍,面容与照片中的年轻赵秀兰一模一样。但最令我震惊的是,她的形象半透明,像是由光和雾气构成的。
赵秀兰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没想到你真的敢进来。
比起等死,我宁愿赌一把。我站起身,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比在现实世界更有力量,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能做什么
年轻的赵秀兰走向我,每一步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光痕:这是镜中世界,一个由记忆和灵魂能量构成的空间。在这里,物理规则不同,意念的力量更强大。
她看向远处,一个模糊的光点正在慢慢变亮:仪式还在继续,他们还在尝试把我拉出去。但既然你在这里,我们可以利用这个连接…
做什么
年轻赵秀兰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反击。把他们拉进来,永远困在这里。
我看着她伸出的手,明白这是一个危险的赌注。但此刻,在这个扭曲的镜中世界,我别无选择。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07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年轻赵秀兰的手触碰到我的手,一股奇异的能量在我们之间流动。她的形象不再模糊透明,而是变得更加实体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在这个世界里,意念比物质更强大。她握紧我的手,声音坚定,我们得抓紧时间,他们的仪式快完成了。
告诉我怎么做。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想只是逃避,我要反击。
年轻赵秀兰点点头,拉着我走向这个扭曲世界的中心——一个漂浮着的光点,像是现实与镜中世界的连接点。
这么多年,我被困在这里,学会了镜中世界的规则。她指向那个光点,那是仪式的能量通道,通过它我们能看到外面世界正在发生的事。
我们靠近光点,一幅模糊的影像出现在面前——婆婆和陈宇焦急地围在落地镜前,镜面闪烁着不祥的蓝光。我的身体已经不在那里,但镜子前方的地面上还有我留下的血迹。
他们慌了。我轻声说。
仪式被中断了,但他们还在试图修复。年轻赵秀兰分析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容器吗
我摇摇头。
因为你和我有相似的灵魂波动。她看着我,这不是巧合,陈宇选中你是经过精心计算的。但这也意味着,你可以利用这种连接来反向控制仪式。
她从虚空中抽出一缕光丝,放在我手心:这是我在这里积攒的能量,结合你的意念,我们可以逆转仪式的流向。
我接过那缕光丝,感觉它融入了我的手掌,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专注你的愤怒,专注你的痛苦。年轻赵秀兰在我耳边低语,想象那些能量不是从镜中流向外界,而是从外界流向镜中。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我想起陈宇的背叛,想起婆婆冰冷的眼神,想起那些被剥夺的日子。愤怒像火焰一样在我体内燃烧,通过那缕光丝传递出去。
看!年轻赵秀兰惊呼。
我睁开眼睛,看到光点中的影像发生了变化。镜子外面,婆婆突然捂住胸口,踉跄后退;陈宇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咒语被打断了。
继续!年轻赵秀兰催促道,我们正在改变能量流向!
我加深专注,想象自己站在现实世界里,双手按在那面落地镜上,能量从我身上流入镜中。在镜中世界,这个想象变成了现实——我的双手开始发光,无数光丝从我指间蔓延,缠绕到那个连接点上。
光点剧烈闪烁,扩大成一个光环。通过它,我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切:符文开始逆向发光,烛火剧烈摇晃,黑色液体沸腾起来。
他们失控了!我看到陈宇脸上浮现出恐惧,仪式在反噬他们!
还不够。年轻赵秀兰的声音变得冰冷,我被困在这里几十年,他们该付出代价。
她握住我的另一只手,两人的能量融为一体,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流。镜中世界开始震动,周围漂浮的记忆碎片如飓风般旋转。
打开通道,林晚!年轻赵秀兰喊道,让他们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我咬紧牙关,将全部意念集中在那个光环上,想象它变成一个漩涡,一个无法抗拒的吸力场。在现实世界中,镜面突然凹陷下去,像液体一样波动起来。
不!这不可能!婆婆的尖叫透过光环传来。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镜中爆发出来,婆婆和陈宇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但一切都太迟了。他们的身体被拉向镜面,扭曲变形,如同被吸入黑洞。
不!母亲!你答应过我的!陈宇绝望地喊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婆婆的身体先一步被吸入镜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陈宇紧随其后,他的脸在穿越镜面时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表情,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
他们进入镜中世界的方式比我优雅得多——破碎、撕裂、扭曲。我看着他们的灵魂被镜中世界的规则撕扯,变成不成形的光斑,在虚空中哀嚎。
这里将成为他们永远的牢笼。年轻赵秀兰说,看着那些痛苦扭曲的灵魂碎片,就像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我转向年轻赵秀兰:那我呢我也会被困在这里吗
她摇摇头,微笑起来:不,你是自愿进来的,而且你的身体还在外面。镜子的规则是,被迫进入的灵魂才会被永远囚禁。
她指向光环:通道还开着,但不会持续太久。你必须现在回去。
你呢我问。
我已经在这里太久了。她的影像开始变淡,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陌生,但至少,我终于获得了自由。
我点点头,向光环走去。穿越的感觉再次袭来,但这次不再痛苦,而是一种轻盈的漂浮感。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老宅卧室的地板上,落地镜安静地立在原地,表面光滑如常。我慢慢站起来,感觉到身体里残留的寒意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走到镜子前,我看到自己的倒影——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坚定和一丝冷酷。镜面深处,我依稀能看到两个扭曲的影子,他们痛苦地挣扎着,永远被困在那个没有出口的世界里。
我伸手轻抚镜面,嘴角微微上扬。这不仅是对自己的救赎,也是对那些想要摧毁我的人的惩罚。
你们想要的永生,我轻声说,看着镜中那两个痛苦的灵魂,现在你们得到了。
我转身离开卧室,没有回头看那面镜子。走出老宅的大门,迎接我的是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虽然我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些镜中世界的力量,但那不再是异变的征兆,而是我战胜恐惧的证明。
从今往后,我不再害怕镜子,不再惧怕噩梦,因为我知道,最可怕的不是镜中的鬼魂,而是人心的恶念。
而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