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繁华的都市商圈,林氏集团总裁林默因白月光雨馨的突然消失而陷入痛苦,偶然间发现柳氏集团大小姐柳诗诗与雨馨容貌相似,于是隐藏身份成为她的贴身助理。柳诗诗因等待出国的白月光季伯达而性情乖张,对林默百般虐待。
1
蚀骨寒夜
暴雨如注,将柳家别墅浇成一座孤岛。林默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后背早已被皮带抽得血肉模糊,新伤叠着旧疤,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痛。他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目光却始终落在梳妆台前那个明艳动人的身影上。
柳诗诗身着一袭昂贵的高定礼服,正对着镜子精心补妆。她的指甲涂着鲜艳的红色,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般张扬。忽然,她猛地将口红摔在梳妆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林默,这就是你说的适合我的颜色你看看,这和我上周在巴黎买的限量款差了多少
林默垂眸,看着地上破碎的口红,轻声道:诗诗,我再去给你买一支。
谁允许你叫我诗诗了柳诗诗转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下等人就该有下等人的样子。季伯达在视频里说,巴黎的名媛们用的都是私人定制的彩妆,你呢连支像样的口红都选不好。
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来,林默却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反抗。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三年前,那个樱花纷飞的春日。雨馨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对他微笑,轻声说:阿默,等我从瑞士回来,我们就结婚。
然而,从那之后,雨馨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林默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直到有一天,他在一场宴会上看到了柳诗诗。那张与雨馨极为相似的脸,让他鬼使神差地决定隐姓埋名,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待在她身边,哪怕要承受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发什么呆柳诗诗的高跟鞋加重了力道,季伯达明天就回国了,你最好把别墅打扫得一尘不染,要是让他看到半点灰尘,你就滚出去!
林默强忍着疼痛,点头道:是。
深夜,当柳诗诗终于入睡,林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狭小的储物间。昏暗的灯光下,他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柳诗诗的喜好、生理期,以及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病。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雨馨的照片,她笑得灿烂,眼中满是温柔。
雨馨,你到底去了哪里林默轻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人,这三年,我仿佛在黑暗中徘徊,只有看着这张照片,才能找到一丝慰藉。
窗外,暴雨依旧肆虐,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林默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的心却更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等到雨馨归来。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愿意继续在这痛苦的深渊中挣扎,只为了心中那一抹难以忘怀的白月光。
2
灼心之痛
晨光熹微,柳诗诗的尖叫声如利剑般刺破清晨的宁静。林默猛地从储物间的简易床上惊醒,顾不上昨夜伤口的疼痛,慌乱地冲向主卧室。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柳诗诗裹着奢华的真丝睡袍,站在一堆名牌包包和衣服中间,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手中紧握着一部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林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柳诗诗将手机狠狠砸向他,林默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还是被手机的边角划伤了手背。手机屏幕上,是季伯达和一位金发女子在巴黎街头亲密相拥的照片,配文是极尽暧昧的情话。
林默看着照片,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早已通过暗中调查得知季伯达的真面目,知道他在国外花天酒地,欠下巨额债务,但看到柳诗诗如此痛苦,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毕竟,这张与雨馨相似的脸上,此刻满是绝望和心碎。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柳诗诗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愤怒,我等了他三年,为了他拒绝了所有追求者,他居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她突然转身,抓起梳妆台上的翡翠手镯,狠狠砸向林默,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难过
翡翠手镯擦着林默的脸颊飞过,在墙上撞得粉碎。尖锐的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林默没有躲避,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柳诗诗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滚!给我滚出去!柳诗诗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
林默默默转身,走出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柳诗诗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他靠在门外的墙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雨馨的笑容。如果是雨馨,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他吧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狠下心离开,因为在柳诗诗身上,他还能找到一丝雨馨的影子。
这一天,柳诗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林默守在房门外,每隔一段时间就轻声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怒吼和咒骂。
深夜,房间里终于没了动静。林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柳诗诗蜷缩在床上,早已哭累睡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她盖上被子,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这一刻,她脸上的倔强和傲慢消失不见,只剩下脆弱和无助,像极了记忆中那个会在他怀里撒娇的雨馨。
为什么你不是她林默轻声低语,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如果是她,我就算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
然而,他知道,柳诗诗终究不是雨馨,而他,也只能在这无望的等待和痛苦的折磨中,继续沉沦。
3
暗涌迷局
柳诗诗大病了一场,整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林默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温水为她擦拭身体,更换退烧贴。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仿佛照顾的不是那个对他百般折磨的柳诗诗,而是他心心念念的雨馨。
水……我要水……柳诗诗在昏睡中呢喃着。
林默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将水杯送到她唇边。柳诗诗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恍惚间竟看到了季伯达的影子。她伸手紧紧抓住林默的衣袖,泪水夺眶而出:伯达,你终于回来了……不要离开我……
林默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他多么希望,此刻在他怀中的人是雨馨,而她呼唤的名字,是他的。但他只是轻轻拍着柳诗诗的背,温柔地说:我在,别怕。
就在这时,柳诗诗的手机突然响起。林默拿起来一看,是季伯达打来的。他看了看怀中的柳诗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诗诗,我明天就回国了。季伯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好想你,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林默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心中冷笑。这个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如今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想着回来欺骗柳诗诗,觊觎柳家的财产。他看了看柳诗诗,她似乎也听到了季伯达的声音,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了。林默冷冷地说,诗诗她病了,希望你回来后,能好好对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季伯达不悦的声音:你是谁诗诗为什么会让你接电话
林默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低头看着柳诗诗,轻声说: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他知道,等待柳诗诗的,不是幸福,而是更大的痛苦。
第二天,季伯达回来了。柳诗诗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痛苦,精心打扮后,满心欢喜地去机场接他。林默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柳诗诗乘坐的车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在柳诗诗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季伯达回来后,柳诗诗对林默的态度变得更加恶劣。她似乎把在季伯达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在了林默身上。她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林默破口大骂,甚至动手打人。而季伯达,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偶尔还会添油加醋地嘲讽几句。
林默,去把我的高跟鞋擦干净,要一尘不染。柳诗诗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默,伯达说今晚要带我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要是因为你的疏忽让我丢了面子,你就等着滚蛋吧。
林默默默地拿起鞋油和抹布,蹲在地上认真地擦拭着高跟鞋。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季伯达走过来,一脚踩在他刚擦好的鞋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擦得这么慢,你是故意的吧
柳诗诗看了看鞋子,皱起眉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重新擦!
林默看着被踩脏的鞋子,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知道,自己在柳诗诗心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下人,而他这三年的付出,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默默地拿起抹布,重新开始擦拭,因为在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或许有一天,雨馨会回来,看到他的坚持。
4
裂心抉择
季伯达的归来,让柳诗诗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整日沉浸在与季伯达的甜蜜之中,仿佛忘记了过去的痛苦,也忘记了那个在她身边默默照顾她三年的林默。
这天,柳诗诗和季伯达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晚宴。林默像往常一样,提前为他们准备好一切。他精心熨烫着季伯达的西装,擦亮柳诗诗的高跟鞋,还细心地检查了他们的随身物品。
林默,把我的钻石项链拿来。柳诗诗在梳妆台前喊道,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林默走进衣帽间,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个首饰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林默弯腰去捡,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首饰盒里藏着一些文件,是季伯达在国外欠下巨额高利贷的证明,还有他与一些不法商人勾结的证据。
林默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原来季伯达回国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柳家的财产。他看着这些文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它们藏起来——他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柳诗诗真相,哪怕她可能不会相信他。
晚宴结束后,柳诗诗和季伯达回来了。柳诗诗喝得酩酊大醉,靠在季伯达的怀里,满脸幸福的笑容。季伯达则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默,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林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诗诗回房间。季伯达命令道。
林默走上前去,想要扶起柳诗诗。然而,柳诗诗却一把推开他,厌恶地说:别碰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了,收拾东西,马上滚!
林默的身体僵在原地,心中一阵剧痛。他看着柳诗诗,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诗诗,我……
滚!柳诗诗尖叫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季伯达在一旁冷笑:听到没有诗诗让你滚,你还赖着不走干什么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一点眼色都没有。
林默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深深地看了柳诗诗一眼,然后转身,默默地回到储物间,收拾自己的东西。三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他为了心中的执念,忍受了无数的羞辱和折磨,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当林默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别墅大门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混着泪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他待了三年的别墅,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林默,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林默瞬间僵住。
雨馨林默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涌起泪水,真的是你吗
data-fanqie-type=pay_tag>
林默握着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三年了,他无数次在梦中听到这个声音,如今终于成真,却又让他感到如此不真实。雨馨,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质问。
雨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当年,我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必须要去美国接受手术。家里人怕你担心,也怕影响你的事业,所以瞒着你把我送走了。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恢复的过程很漫长,我一直没有机会联系你……
季伯达开始露出他的真面目。他不断地向柳诗诗要钱,说是要投资生意,实际上却拿去挥霍。柳诗诗一开始还心甘情愿地给他,可渐渐地,她发现季伯达总是行踪诡秘,手机里也有很多可疑的信息。
柳诗诗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林默,想起了他三年来的默默付出,想起了自己对他的种种伤害。如果当初她没有赶走林默,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柳诗诗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季伯达不仅挥霍了她大量的钱财,还让她陷入了高利贷的深渊。那些催债的人不断找上门来,威胁恐吓,让她寝食难安。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季伯达手中的一颗棋子,被利用完后就被无情地抛弃。
柳诗诗浑身一震,她没想到季伯达竟然如此卑鄙。父亲的公司一直是她的底线,她绝对不能让季伯达得逞。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林默——那个被她无情赶走的男人。
她发疯似的她发疯似的翻出手机,颤抖着手指在通讯录里寻找那个早已被她拉黑的号码。三年来,林默默默记下了她所有的喜好与禁忌,甚至在她生理期时会提前熬好红糖姜茶放在床头,而这些回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刺痛着她的心。
电话拨过去,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柳诗诗跌坐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忽然想起林默离开那天,她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别墅里还留着他修补了无数次的旧茶杯,杯底那道细微的裂痕,是他用金缮工艺小心翼翼修复的,就像他试图修补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催债的人再次找上门时,柳诗诗变卖了所有首饰,却仍堵不上季伯达留下的巨额窟窿。混乱中,她被推搡着撞向茶几,额头顿时血流如注。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林默替她挡下飞来的烟灰缸,自己却在医院缝了七针,可当时她连一句感谢都没说出口。
深夜,柳诗诗蜷缩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林氏集团总裁林默与雨馨的世纪婚礼邀请函曝光。照片里,雨馨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明媚而幸福,那张脸竟与她有七分相似。她颤抖着点开评论,有人说:林总找的新娘和柳氏那位大小姐好像,难道是替身
泪水模糊了视线,柳诗诗终于崩溃大哭。原来她才是这场爱情闹剧里最可悲的替身,而她却亲手把真正爱她的人推得远远的。她想起林默离开时,行李箱里还装着她不要的旧围巾,那是去年冬天他偷偷织给她的,针脚笨拙却满是心意。
半个月后,柳诗诗在地下赌场找到了季伯达。他正搂着妖艳的女人赌博,看到她时眼神里满是轻蔑:柳诗诗,你能拿我怎么样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抄起一旁的酒瓶狠狠砸向他的头: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把季伯达交给高利贷的人后,柳诗诗踏上了寻找林默的路。她去了林氏集团,却被告知总裁正在度蜜月;她去了林默曾经住过的储物间,那里早已被改造成了杂物室。最后,她在报纸上看到了婚礼的举办地点——瑞士的阿尔卑斯山脚下,那是雨馨曾经接受治疗的地方。
当柳诗诗赶到时,婚礼正在进行。她远远地看着林默为雨馨戴上戒指,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如梦如幻。雨馨转身的瞬间,柳诗诗彻底愣住了——对方不仅容貌与她相似,连举手投足间的神态都有几分肖似。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柳诗诗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滑落。她终于明白,林默三年的隐忍与包容,不过是在她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幻影。而她,直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婚礼结束后,柳诗诗默默地离开了。她卖掉了柳家的别墅,将父亲的公司交给了职业经理人,自己则踏上了前往非洲的航班。在那里,她成了一名志愿者,在难民营里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林默,想起那个在暴雨夜为她撑伞,自己却浑身湿透的男人。
五年后的一个黄昏,柳诗诗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打开一看,是个修复好的青瓷花瓶,瓶身上刻着一行小字:愿你余生,平安喜乐。她抚摸着花瓶,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远处,孩子们的笑声传来,柳诗诗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夕阳。有些爱,错过了就是一生,而她终于学会了在遗憾中成长,在孤独中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