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血月刑场
跳崖换颜,噬心蛊启
一
暴雨如天河倾泻,雷声碾过天际时,殷若水被铁链锁在刑场中央的石柱上。
她浑身湿透,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视线却被火把映得通红——十步之外,她的兄长殷昭被捆在木架上,脚下堆满浸了火油的干柴。而握着火把的人,正是三日前还温柔替她簪上白玉兰的男子,当朝太子萧景珩。
为什么……你说过会护住南疆！她嘶声质问,腕骨因挣扎磨出血痕,却只换来那人淡漠的一瞥。
萧景珩玄色蟒袍被雨水浸透,眉眼如淬了寒霜,手中火把却稳稳抬起：南疆勾结外敌,罪当诛族。话音未落,火舌已蹿上木架。
殷昭的惨叫声刺破雨幕,殷若水瞳孔骤缩,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堵住所有悲鸣。
她死死盯着萧景珩,直到眼眶酸胀到流不出一滴泪,直到那人的轮廓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鬼影。
二
萧景珩,我以噬心蛊为咒——她忽然仰头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夜枭,此生此世,我要你爱不得、恨不能,永堕求而不得之苦！
话音未落,她猛地咬破舌尖,鲜血混着雨水坠入刑台缝隙。刹那间,地底传来诡谲的嗡鸣,仿佛万千虫蚁应召而来。
萧景珩脸色骤变：拦住她！
可殷若水已纵身跃下断崖。
风声呼啸中,她最后看到的,是萧景珩踉跄扑向崖边的身影。
真可笑,他想救她还是怕她死得太痛快
三
再睁开眼时,剧痛从四肢百骸炸开。
殷若水望着头顶青灰色的帐幔,鼻尖萦绕着苦涩药香。有人捏着她的下颌灌入汤药,嗓音低沉如刀锋擦过玉石：南疆秘术换颜改命,从今往后,你是将军府医女沈清歌。
她艰难侧头,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柳叶眉,含情目,唯独眼尾一粒朱砂痣红得刺目。
为什么救我她哑声问。
林苍梧将一枚青瓷瓶搁在榻边,玄铁面具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下颌线绷紧如弦：每月十五服一粒噬心丹,否则换颜术反噬,容貌尽毁。
四
殷若水——不,如今该唤她沈清歌——攥紧瓷瓶。
瓶身还残留着林苍梧的体温,可这温度让她想起另一个雨夜。那时萧景珩将暖炉塞进她掌心,说南疆冬日湿冷,莫要冻伤手指。
镜中人忽然勾起唇角。
多可笑啊,昔日他赠她玉簪时眼底的温柔,与刑场上掷出火把的绝情,究竟哪个才是真
五
窗外惊雷炸响,林苍梧转身欲走,却被一声轻笑钉在原地。
将军想要什么沈清歌抚过眼尾朱砂痣,眸光比刀锋更冷,让我猜猜……是借我这把刀,剜去东宫心头肉
面具下的喉结滚动一瞬,林苍梧扔来一卷泛黄密信。
信上朱砂批注斑驳如血,记载着二十年前南疆王族覆灭的秘闻。而末尾赫然盖着南宫氏的凤印——萧景珩母族的图腾。
三日后随我入将军府。他推开木门,风雨裹着警告扑面而来,若想活着复仇,就学会藏好你的眼神。
六
沈清歌摩挲着瓷瓶,忽地将噬心丹含入口中。
药丸化开的苦意漫过舌尖时,镜中人的轮廓竟如水波微漾,仿佛皮下有无数蛊虫游走。她伸手触碰镜面,低声呢喃如诅咒：萧景珩,你欠南疆的血债,我要你千倍偿还。
窗外,一只血蝶穿透雨幕,悄然落在东宫檐角。
而百里之外的萧景珩正盯着掌心突然灼痛的蛊纹,眸中血色翻涌。
第二章：将军府谜案
药引藏尸,诅咒初现
一
沈清歌踏入将军府的第三日,便嗅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腐木气息。
那味道藏在林苍梧书房的沉香里,像一条阴冷的蛇,顺着窗棂缝隙游弋而出。她借着送药的名义推开雕花木门时,林苍梧正伏案疾书,玄铁面具映着烛火,泛出刀锋般的冷光。
将军的安神汤。她垂眸将药碗搁在案边,余光扫过书架上一尊歪斜的青铜兽首。
放下,出去。林苍梧头也不抬。
沈清歌却突然捂住心口踉跄一步,药碗哐当摔碎在地。褐色的药汁泼上地毯时,她指尖微弹,一只米粒大小的蛊虫悄无声息钻入地缝。
二
子夜时分,蛊虫带回的画面让沈清歌指尖发冷。
暗格藏在青铜兽首后方,三具南疆服饰的尸身整齐陈列。最年长的老者心口烙着血月咒印,那图腾与密信末端的南宫氏凤印如出一辙——只是凤目处多了一道裂痕,仿佛被人硬生生剜去眼珠。
沈姑娘夜探书房,是想提前领噬心丹
冷冽嗓音在身后响起时,沈清歌猛地转身。林苍梧倚在门边,手中抛接着青瓷药瓶,像玩弄猎物的猛兽。
她忽然轻笑：将军留着这些尸体,莫不是要配长生药
三
烛火噼啪炸响一瞬。
林苍梧骤然逼近,药瓶抵住她咽喉：这些是二十年前南疆之乱的殉葬品,心口咒印需王室血脉为引才能显现。三日后若查不出咒印来源……他指尖擦过她眼尾朱砂痣,你这张脸,怕是保不住了。
沈清歌仰头与他对视。
面具下的眸子幽深如潭,她却从那只攥着药瓶的手上,看到一道陈年箭疤——与萧景珩后肩的伤痕形状一模一样。
四
验尸那日,沈清歌在停尸房燃起南疆特有的犀角香。
青烟缭绕中,咒印竟渗出黑血,凝成南宫二字。她蘸取血珠放入药钵,忽觉喉间腥甜——是噬心丹的反噬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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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血养咒,三代而绝。她拭去唇边血渍,将药渣泼进炭盆,南宫氏女子年过四十便会气血枯竭,需取至亲心头血续命。将军不妨查查,二十年前暴毙的南宫贵妃,究竟死于何症
林苍梧沉默片刻,突然掀开面具。
沈清歌呼吸一滞。那张脸本该是俊美的,却被一道狰狞疤痕贯穿左眼,宛如恶鬼罗刹。
五
你以为萧景珩为何纵容南宫氏屠戮南疆他抚过伤疤,笑得讥诮,他的好母后需要三百南疆人的心头血,才能压下噬心蛊母虫的反噬。
窗外惊雷骤起,沈清歌袖中的毒虫忽然躁动——那是她昨夜种在东宫琉璃瓦下的窥心蛊。
雨声中,蛊虫传来萧景珩沙哑的低语：若水……我必须让你恨我……
六
瓷瓶砸在地上的脆响惊破死寂。
沈清歌踉跄扶住桌案,咳出的血沫染红衣襟。林苍梧将最后一粒噬心丹塞进她口中,嗓音晦暗不明：你只剩二十八日。
丹丸滚入喉管的刹那,她眼前闪过兄长被烈火吞没的身影。
指尖蘸血,她在宣纸上歪斜写下东宫二字,意识陷入黑暗前,仿佛听见萧景珩在暴雨中嘶吼她的名字。
而此刻的东宫密室内,萧景珩盯着掌心灼红的蛊纹,将匕首狠狠刺入肩头。鲜血滴入白玉盏的瞬间,窗外血蝶纷飞如雨。
第三章：东宫囚笼
疯批太子的囚禁陷阱
一
沈清歌将淬了蛊毒的银针藏进发髻时,窗外正飘着细雪。
林苍梧给她的密信还压在妆匣底层,信上只有一句暗语：血月当空,囚鸟归巢。她知道,这是要她以身为饵,换一场直捣东宫的局。
铜镜中的女子眉眼低垂,眼尾朱砂痣艳如泣血。她轻轻抚过脖颈处的鲛绡纱——这是林苍梧特制的伪装,能掩住未愈的烧伤。三日前将军府验尸时咳出的那口血,早已让萧景珩放出的血蝶嗅到了端倪。
姑娘,东宫的马车到了。侍女在门外轻唤。
沈清歌端起药箱,袖中蛊虫悄然苏醒。
二
地牢阴寒刺骨,玄铁锁链碰撞声如催命符。
沈清歌跪坐在草席上,听着那双绣金蟒纹靴踏碎水洼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数着步数,在第三步时抬头,正对上萧景珩猩红的眼。
沈医女好胆识。他俯身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敢在孤的安神汤里动手脚
沈清歌轻笑：殿下夜夜梦魇缠身,民女不过添了剂助眠的苦艾草。她故意让一缕碎发扫过他手背,还是说……殿下怕梦见不该见的人
萧景珩骤然松手,沈清歌的后脑重重磕上石壁。血腥味在口中漫开时,她瞥见他袖口翻卷处一闪而逝的蛊纹——那暗红色脉络像活物般游走,与林苍梧描述的噬心蛊一模一样。
三
你的眼睛像极了一个死人。萧景珩突然掐住她脖颈,拇指摩挲着眼尾朱砂痣。
沈清歌呼吸渐促,却笑着抓住他手腕：殿下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谈何掌控天下指尖暗中发力,果然触到蛊纹突起的异样触感。
萧景珩瞳孔骤缩,猛地将她甩开。沈清歌撞翻烛台,火光摇曳中,她看见他腕间蛊纹正疯狂扭动,仿佛皮下有千万条毒蛇撕咬。
你知道什么他嗓音嘶哑如恶鬼。
民女知道……她扶着石壁缓缓站起,鲛绡纱在挣扎中滑落半截,露出脖颈狰狞的疤痕,噬心蛊母虫躁动时,宿主会痛到想剜出自己的心。
四
地牢陷入死寂。
萧景珩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裹着疯意：孤倒是小瞧你了。他扯开衣襟,心口处盘踞的蛊纹已蔓延至锁骨,母后说这蛊虫能辨人心,只要我对你有一分情……
话音未落,他突然扣住沈清歌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沈清歌袖中的毒针险些扎进他后颈。可下一秒,萧景珩浑身剧颤,蛊纹爆出刺目红光,两人唇间同时溢出血线。
五
感受到了吗萧景珩抵着她的额头喘息,血珠坠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每次靠近你,这些虫子就在啃噬我的血肉。
沈清歌攥紧袖中的瓷瓶——那里装着林苍梧给的噬心丹,能暂时压制蛊虫。可她只是抬手擦去他唇边血迹：所以殿下当年烧死我兄长时,噬心蛊也在欢呼雀跃
萧景珩突然僵住。
沈清歌扯开衣领,烧伤疤痕如毒藤缠绕脖颈：我若是寻常医女沈清歌,怎会知道你后肩那道箭伤,是替我挡西域刺客时留下的
六
蛊纹的红光骤然暴涨,萧景珩踉跄着撞上铁栏。
沈清歌将噬心丹按在他掌心：吞下去,否则蛊虫会钻进你的心脉。见他不动,她凑近他耳畔轻笑：殿下不敢怕这是毒药
萧景珩闭眼吞下药丸,却在掌心触到她指尖时猛然收紧。
你究竟……
地牢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沈清歌迅速退开,恢复成惊慌失措的医女模样。侍卫破门而入时,只见太子殿下攥着染血的帕子冷笑：把这庸医拖去水牢,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准探视！
七
水牢深处,沈清歌浸在刺骨寒潭中,唇角却噙着笑。
萧景珩方才抓住她时,悄悄塞进她掌心的东西,此刻正硌得生疼——那是半枚染血的玉扣,与她妆匣里珍藏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窗外掠过血蝶残影,她对着虚空呢喃：林将军,戏台搭好了,该你登场了。
而东宫寝殿内,萧景珩盯着掌心渐熄的蛊纹,将沈清歌落下的朱砂痣妆粉抹在唇上。血色浸染的镜中,映出他似哭似笑的脸。
第四章：血祭真相
噬心蛊母,屠族之仇
一
南宫家禁地的石门在月色下泛着幽蓝光泽,沈清歌指尖轻触石壁上的凤纹图腾,蛊虫立刻从袖中钻出啃噬机关。林苍梧的剑鞘压在她肩头：若这次失手,你我都会成为蛊母的祭品。
将军怕了她反手将噬心丹按进他掌心,眼尾朱砂痣在夜色中如一滴血泪,别忘了,你的命和我一样,只剩十二个时辰。
石门轰然洞开的刹那,腐臭气息裹着铃铛声扑面而来——那是南疆王室超度亡魂的引魂铃。
二
密室内,南宫太后的身影隐在纱帐后,腕间金铃随呼吸轻颤。
沈清歌掀开纱帐的瞬间,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却在触及她指尖时化为齑粉。林苍梧的剑锋抵住太后咽喉,却在看清她面容时骤然僵住——那张脸与他记忆中惨死的生母,竟有七分相似。
苍梧,你果然和这贱人一样,养不熟。南宫太后轻笑,心口突然裂开一道血缝,蛊母虫的触须如蛛网般蔓延而出,你以为噬心丹能压制蛊毒哀家才是蛊母真正的主人！
三
沈清歌突然割破手腕,鲜血滴入犀角香炉。
青烟暴涨中,蛊母虫发出尖啸,她趁机将药粉撒向太后心口：二十年前你用南疆三百童男童女的血滋养蛊母,今夜该还债了！烟雾凝成兄长殷昭的虚影,少年掌心托着血月咒印,温柔低语：阿若,替我活下去。
林苍梧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左肩,鲜血喷溅在蛊母虫身上：这一剑,替被你毒杀的南宫家亡魂！蛊母虫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太后周身皮肤开始龟裂。
四
萧景珩破窗而入时,正看见沈清歌将匕首刺向蛊母虫。
住手！他徒手攥住刀刃,鲜血顺着腕间蛊纹淌进她袖口,蛊母一死,所有中蛊者都要陪葬！
沈清歌冷笑：包括你那位好母后
话音未落,太后身躯轰然炸裂,蛊母虫化作红光直扑萧景珩心口。他猛地推开沈清歌,任由蛊虫钻入体内,七窍溢出的血线在月光下泛着金芒：孤宁可被啃噬……也不愿你死……
五
血月当空,禁地石碑浮现猩红铭文：
【噬心者,子时亡；饮至亲,破天光】
林苍梧抹去嘴角血迹：血月规则已启,十二时辰内,中蛊者需饮下至亲血脉的心头血。他剑尖指向萧景珩,杀他取血,你我都能活。
沈清歌的匕首却在两人之间游移。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执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动手啊！就像我当年对你做的那样！他腕间蛊纹突然缠上她指尖,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她脑海——
六
她看见二十岁的萧景珩跪在南宫太后面前,蛊虫钻入他心脉；看见他在她跳崖那夜剜出半枚玉扣,种下窥心蛊；看见他每个满月夜割腕放血,只为延缓噬心丹的反噬……
你以为换颜术是谁教给林苍梧的萧景珩惨笑,蛊纹已爬满脖颈,我亲手把你的命送到他手里……只为让你活着恨我……
七
沈清歌突然割破掌心,将血喂入萧景珩口中。
你疯了！林苍梧目眦欲裂,南疆王族与南宫氏血脉相斥……
话音戛然而止——萧景珩腕间蛊纹竟褪成淡金,与她掌心血痕交融成并蒂莲纹。
石碑突然迸裂,露出底层铭文：
【双生蛊,阴阳契；断孽债,因果灭】
血蝶从废墟中涌出,托着一卷泛黄婚书掠过三人头顶——那竟是沈清歌生母与南宫家主的合婚庚帖！
第五章：轮回之咒
大婚斩孽,初代观测者
一
将军府张灯结彩,檐角缀着的血灯笼在风中摇晃如泣血的眼。
沈清歌对镜描眉时,林苍梧将鎏金凤冠重重搁在妆台上：你当真要赌萧景珩会来抢亲
铜镜中,新娘嫁衣似火,眼尾朱砂痣却冷如寒星。
将军不也在赌吗她指尖拂过凤冠上的东珠,那珠子突然裂开细纹,爬出一只血蝶,毕竟这场大婚,可是你亲手为南宫太后写的讣告。
二
喜乐骤响的刹那,沈清歌的红盖头被剑气掀飞。
南宫太后的鸾轿撞破府门,蛊虫如黑潮漫过青石砖。纱帘后的人影尚未开口,沈清歌已执起合卺酒轻笑：母后可知这杯酒里有什么是您最爱的‘千丝蛊’——用三百南疆亡魂炼的。
酒盏坠地,蛊虫瞬间钻入太后腕间。
哀家体内有蛊母,区区……
母后错了。萧景珩的剑锋突然穿透纱帘,从您把噬心蛊种在我身上那日,蛊母就只剩空壳了。
三
太后腕间金铃寸寸碎裂,皮肤下凸起的蛊纹突然反向游走。林苍梧扯开喜服,心口处与沈清歌如出一辙的并蒂莲纹灼灼生辉：多谢太后用二十年,替我们养熟了这双生蛊。
沈清歌将匕首抵在太后颈间：说！当年为何选我兄长作祭品
因为他是观测者的后裔啊……太后癫狂大笑,身形逐渐透明,初代观测者用轮回咒保住南疆血脉,唯有至亲骨血献祭,才能破……呃！
萧景珩的剑光划过,太后未尽之言化作漫天光尘。
最后一粒噬心丹从她消散的指间坠落,被沈清歌凌空接住。
四
换颜术是我求他用的。萧景珩突然咳出黑血,腕间蛊纹已蔓延至眼尾,唯有让南宫家以为你死了,才能保住观测者的最后一脉……
沈清歌捏着噬心丹的手顿了顿。
她想起水牢那夜他塞来的半枚玉扣,想起记忆中兄长总对着星象图呢喃因果不可逆,想起林苍梧面具下与萧景珩神似的下颌线——原来这场轮回里,所有人都是被咒文驱策的傀儡。
吞下去。她将丹药塞进萧景珩口中,指尖拂过他眉间蛊纹,我要你活着看南宫家百年基业,如何在你手中崩塌。
五
林苍梧突然扯开衣袖,腕间咒印与沈清歌颈后胎记完美契合。
观测者每百年轮回一次,以不同身份修正因果。他剑尖挑起地上的合婚庚帖,二十年前你母亲逃婚那夜,就注定了今日结局。
废墟中残破的石碑突然浮现金光,铭文穿透云霄：
【观测者轮回,噬心者永生】
血蝶裹挟着狂风卷起三人衣袂,沈清歌最后的记忆,是萧景珩染血的手覆上她眼睫：等山河无恙,我去黄泉向你请罪……
六
公元2023年,南疆古墓发掘现场。
年轻考古员擦拭着壁画浮尘,突然惊呼：教授！这新娘画像……
褪色的壁画上,凤冠女子眼尾朱砂痣艳如新生。她身侧站着两个男子,一人蟒袍玉带心口缠莲纹,一人玄甲覆面执剑望星。
墓室穹顶轰然塌落一角的瞬间,月光透过裂隙照在棺椁铭文上——
【观测者001号实验体,殷若水,重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