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师父表达多年的爱意。
他却气急败坏,冷漠的抽取我的情丝,打断我的仙骨,剥离我的内丹,泯灭我的元神,最后,嫌我哭的太吵,便毒哑了我的嗓子。
但当他见我与那黑蟒愉悦打闹时,却后悔了他的冲动。
找到我,说他只想回到从前。
可我却忘了他,呆呆的用手问他是谁,他却突然慌了神……
1
你蹲在河边专注捕鱼,鼻尖脸颊沾着泥点,却全神贯注得仿佛周遭只剩粼粼水波与手中渔网。
连身后来了个巨大的黑蟒,都没有注意到。
眼看那凶兽的利齿就要从后方咬向你,你忽而回首,四目相对的刹那,它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竟在原地僵住了。
霜霜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即使再饿,也停止了进食的冲动,眼神也从捕猎的冰冷危险瞬间转化成惊喜与温柔。
你被这一声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猝不及防间,你失足跌入河中。因不通水性,身体的求生本能驱使你本能地呼喊着救命,却喊不出来。
但是又因为太饿没有多少气力,慢慢的,水灌满喉咙,一种恐惧袭击你的大脑,你便不再挣扎。
就在你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体渡入你口中。
他化作人形,从刺骨的水中将你温柔环抱,轻轻安置于岸边。
你怎么了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指尖轻拂过你苍白消瘦的面颊和身上刺眼的结痂,眼底满是痛惜——记忆中那抹健康的红润,如今只剩一片病态的苍白。
察觉你神色有异,他心下几番挣扎,终是凝成一缕神识,探入你记忆的长河。
2
此刻,你安静地坐在木椅上,期待着师父冷夜潇为你亲手烹制的桃花羹。
来,尝尝这碗桃花羹,看看合不合口味。冷夜潇端来一碗热气氤氲的羹汤,绯红的色泽瞧着便令人心生暖意。
你眉眼弯弯,指尖轻快地握住勺子,舀起一勺轻轻送入口中——呀,舌尖瞬间漫开的香甜,竟比蜜糖还要动人几分。
师父!今儿这味儿是不是偷偷藏了糖怎么比往常更勾人啦!你捧着碗吃得鼻尖发亮,唇齿间流转的甜意裹着新奇,连眼尾都沾了雀跃的笑意。
小馋猫,做法还是老样子,不过多添了些甘露和蜂蜜。师父指尖轻刮你鼻尖,眼角笑意漫成春波,温声哄着吃得腮帮鼓鼓的你。
你乖乖颔首,调羹再次触唇边时,忽然觉得眼前餐碟泛起细碎涟漪,喉间涌上几分异样的甜腻,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指尖竟有些握不住勺柄。
你仰头望着师父,眼底蒙着层水光似的雾气,双颊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泛着醉人的粉。
喉间像是含了块化不开的软糖,黏黏糯糯地溢出话音:师父…我好喜欢你呀…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呀…尾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对方袖口,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绵软靡丽。
放肆!竟敢对师父存这种心思!温雨柔掀帘而出,瞥见你瘫在木椅上,眼尾泛红地捧着那碗桃花羹,指尖攥着师父袖口的模样,眸中腾起妒火。
你猛地打了个寒颤,瞳孔骤缩间似有清明闪过,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可那碗中甜香混着莫名气息又漫进鼻尖,眼皮重得发沉,刚要脱口的师父救我竟化作一声含糊的呜咽,整个人又软塌塌歪向椅背,眼尾红得要滴出血来。
你喉间溢出黏腻的尾音,双掌抵着发烫的脸颊蹭了蹭,忽然踉跄着扑向师父。指尖刚触到他冰凉的袖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整个人顺着他的衣襟往上蹭,发烫的额头抵在他颈侧,气若游丝地呢喃:好热……师父身上好凉……让我靠靠好不好……
师父指尖微颤,忽然扣住你腕脉将人往怀里一带。他转身时广袖翻卷如鹤羽,袖中银针已抵住你后心要穴。
抬眼扫过围观人群时,眼底冰寒骤起,声线却稳如沉玉:雨柔,去煎三碗醒神汤。话落时指节轻轻叩你眉心,掌心渡来一缕清冽真气,将你眼底翻涌的迷乱压下三分。
你指尖发颤地扯着衣襟,滚烫的肌肤蹭过粗麻外衫时竟生出异样的战栗。师父瞳孔骤缩,袖中银针唰地钉入你肩井穴,却见你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歪头咬住他手腕上的玉坠绳,津液顺着唇角滑进衣领。
他猛地解下外袍裹住你发烫的身子,长臂将人拦腰抱起时,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响——该死的,这药分明是针对...他攥紧拳头,足尖点地掠向静室,身后温雨柔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
师父将你轻放在床榻,转身欲关门时,瞥见门外攒动的人影。他指尖扣住门框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泛白,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众人灼穿。喉间滚出一记冷嗤,袖中银针连珠般射出,精准钉在门框两侧——针尖入木三分,惊得人群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反手甩上雕花木门,铜环扣响惊破满室燥热,转身时衣摆扫过炭盆,火星子溅在青瓷药罐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温雨柔攥紧帕子冲至门前,嗓音因怨怼发颤:师父!她都敢肖想您了!从前纵容她胡闹也就罢了,如今这副不知廉耻的模样——话音未落,门内陡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她隔着门板听见师父沉如寒潭的声线:三日后去戒律堂领三十鞭。凭什么!就凭……室内衣袍窸窣,你模糊的呜咽混着布料撕裂声刺得她耳膜生疼,她中的是‘情丝绕’。
徒儿,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你有这种想法,需要接受仙训的,谁都不能包庇长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
冷夜潇立马拿毯子把你盖住,抬眼扫过乌泱泱涌来的人群,下颌线绷得极紧。温雨柔扶着长老踏进门槛时,他袖中银针几乎要破皮而出——为首的紫袍少年正是昆仑派那位清风君子,此刻正皱眉盯着床榻上颤抖的你。
滚。
他忽而低笑一声,却比寒霜更凛冽。指尖抚过你汗湿的鬓角,忽然将人揽进怀里用内力震碎窗纸。碎木片纷飞间,他抱着你掠上屋檐,月光落在紧抿的薄唇上,像淬了毒的刃:敢拿我的人做局...你们,配么
胡闹!
长老指尖掐诀的金光乍现,冷夜潇瞳孔骤缩时已来不及阻拦。你在他怀中猛地一抖,喉间溢出带血的呜咽——那法术正中后心,竟在你皮肤上绽开一朵妖冶的黑莲。他喉间腥甜翻涌,忽然仰天发出狼啸般的怒吼,周身剑气暴起震碎方圆十丈的廊柱。他轻轻放你回床榻上,转身紫眸染上血色的瞬间,他指尖已扣住长老咽喉,声音却轻得可怕:碰她者,死。
长老却丝毫没有慌,转而把冷夜潇拉到另一个空间里。
3
房间里嘀嘀咕咕一片好一会了,你可能刚刚浪费了些力气,这时候倒没有折腾自己,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这时,冷夜潇回来了。
他推开门时,风衣带起的风让室内温度骤降。他垂眸,指尖在玄关柜上敲出冷硬的节奏,往日总弯起的嘴角抿成直线,连目光扫过你时都像覆着层冰——曾经看你时眼里盛着的星光,此刻只剩荒原上的月光,清冽得近乎刺骨。
弟子冷夜霜在宗派对师父产生不正当的念想,即刻执行仙训,执行人,冷夜潇。说完,冷夜潇不顾你现在的难受,开始了残忍的处罚。
袖中仙鞭骤响,紫电在他指尖翻涌成霜。你仰头望着他紧抿的薄唇,那曾为你画眉的指节此刻泛着青白,仙鞭抽在脊背的剧痛里,听见他低哑却冰寒的声音:宗门仙训第一条——血珠溅上他玄色衣摆,像你偷藏在袖口的朱砂痣,被他亲手碾成了灰。
抽取情丝
第二条,断去仙骨
第三条,剥离内丹
……
最后一条,泯灭元神
每一条都很触目惊心,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这种残忍的处罚,纷纷别过头,不再看满是鲜血的你。只有温雨柔在得意洋洋,仿佛在看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刑罚。
随着每一道的处罚,你口中喷涌的鲜血多的已经不能再多了,曾经面若桃花的你现在也脸色苍白,裙子上妖孽的红倒是显得刺眼。
痛苦,绝望,不解,无助,难受……这些情绪在他一次次处罚下从你的脸上流露出来。
你瘫在他脚边,睫毛上凝着血珠,仰头望他时,瞳孔里映着他握鞭的指尖微颤。喉间涌着血沫发不出声,只能用染血的指尖抠进他靴面——那个曾背着你踏遍云台雪的人,此刻正用仙鞭对你进行仙训,每一道鞭痕都在刻碎你藏了三百年的心事。风掀起他的衣摆,扫过你渗血的伤口,恍惚间又回到那年春日,他挥袖替你挡住漫天柳絮,说霜儿怕痒,这便替你扫了。
师父……为……什么你眼角流淌着泪水,心里全是不甘。酸涩的情绪如瀑布般在你心底蔓延。
我好……好喜欢……你,霜儿好喜欢你……,这也是一种……种错误吗你小声呜噎,不顾身上的剧痛,只是不明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他那份纯粹美好的,不夹杂任何利益的情感,终是这种下场。
冷夜潇看你还能说话还能哭,便觉得有些吵闹,最后毒哑了你的嗓子。
很好,这才是我徒弟。长老拍拍冷夜潇的后背,满意的离开了,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你。
大家都散了吧,接下来就没什么好看的,去修炼吧。接着长老遣散人群,只留下了温雨柔和冷夜潇,以及血骨淋漓的你。
师父,她将宗门颜面丢在泥里碾碎了,哪还有资格留在这儿温雨柔垂眸时睫羽轻颤,指尖绞着绣帕,面上泫然欲泣的天真下,眼底翻涌的戾色却如淬了毒的针尖。她刻意放软的声线裹着蜜糖般的恶意,尾音扬起时,唇角那抹转瞬即逝的讥诮,比你脊背上的鞭伤更教人发冷。
冷夜潇垂眸掠过你染血的衣襟,眸光似冰川裂隙间漏下的月光,清寒彻骨。
他袍角扫过你指尖时顿了顿,却在你即将抓住那抹玄色的刹那,转身踏入暮色——像捏碎一枚过时的符篆般,将你浸在血水里的目光,连同那句未出口的师父,一并碾进青石板的裂缝里。温雨柔也跟随他的脚步,因为十分嫌弃屋子里的味道,便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雨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又来到了你身边。
她的绣鞋碾过你渗血的发梢。指尖转着鎏金步摇蹲下身,她的珠串垂落扫过你触目惊心的伤口,甜腻的笑意在血腥味里泡得发腥:师姐这般狼狈,可还记得当初教我描眉时,说‘修仙人当心怀明月’步摇尖端挑起你下颌,她腕间翡翠镯子轻晃,映出你惨白的脸——那抹莹润的绿,正像她昨日在冷夜潇书房打翻的,你亲手养的玉露兰。
你说你这么好看,又这么努力,还这么喜欢师父,可让我怎么办温雨柔像只发疯了的狮子,面目狰狞的看着你。
你怎么不说话呢哦对了,我忘了你已经不会说话了。她得意的说着。
你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我告诉长老,你是冷夜潇的情劫,还对他产生了念想,便与他一起安排了这场好戏。她看你一直不说话,又心情愉悦的笑了一下。
怎么样,加了料的桃花羹,好吃吗那可是我特地从雪山上摘来的情丝绕,只有雪之莲里才有的呢!
温雨柔指尖刚沾上血珠便猛地缩回,素白绢帕立刻掩住唇角,指尖捏着帕子的力道几乎要绞碎绣线。
她垂眸盯着那抹猩红在绢面上洇开,像瞧着什么腐坏的脏东西,眉峰蹙起的弧度里凝着化不开的嫌恶,连带着金步摇上的珍珠流苏,都跟着她不耐烦的甩袖动作,抖落出细碎的声响。
师父让我把你丢到悬崖底下呢!啧啧,昔日最得宠的弟子如今变成了人人都想要打的蝼蚁呢!真是可怜。说罢,温雨柔唤来手下的人,把你暴力的抬走。
外面的风很冷,此刻已是深更,她没有犹豫
直接命人把你扔到悬崖底下,还看了一眼,你被摔下去应该确实活不成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冷夜潇,霜儿,再也不要爱你了。昏迷前,你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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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光是看你的记忆,竟然连痛感也感同身受,此刻的玄墨清冷汗直流,眼色怒意都快要遮挡不住了,这还仅仅是记忆,有些你当时的情绪根本没有在记忆里显现出来。
得知你坠崖三日方醒、遍体鳞伤寻食的模样,玄墨清晕开他眼底翻涌的疼惜。他垂眸替你理乱沾着枯草的发,指腹擦过你唇角结痂的血痕时,喉结滚动着压下颤音,那双惯来清冽如霜的眼眸,此刻漫着化不开的柔雾,像春雪融水漫过冻土,藏着千言万语,却只轻轻说了句:以后...我护着你。
时间分割线
晨光漏进山洞口的藤蔓,细碎光斑跌落在眼皮上时,你缓缓睁开眼。潮湿的石壁泛着青灰,洞顶垂落的钟乳石凝着水珠,滴答声在寂静中荡起涟漪——原来,自己正躺在一片由枯枝与苔藓织就的床铺上,被昏暗而静谧的山洞温柔环抱。
咕噜噜——肠胃的抗议声在空寂中格外清晰,你捂着抽搐的肚子蜷起身子,指尖蹭过掌心的碎石子。洞壁渗出的幽蓝荧光里,潮湿的青苔正沿着石缝蜿蜒生长,远处钟乳石滴落的水珠在凹地积成银亮的小水洼,倒映着你发懵的脸: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想。喉间泛起干涩的痒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洞口垂落的藤蔓,那里似乎藏着几簇野果般的绯红影子。
你踩着碎石子缓步靠近,斑驳光影里,那抹绯红果然是缀在藤蔓间的野果。指尖触到果皮的瞬间,酸涩香气便窜进鼻腔,未及思索便摘下送入口中——清甜在舌尖炸开的刹那,后知后觉的心悸才漫上来。喉间还残留着果肉的软糯,目光却怔怔盯着掌心的果核:这甘美的滋味里,会不会藏着未知的危险比如说有毒或者致幻……
不管了,填饱肚子最重要!(>y<)
刚刚吃的时候,发觉外面下雨了,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这个山洞了……
你沿着来时的碎石路退回,重新蜷到那片枯枝与苔藓铺就的角落。洞外的雨丝淅淅沥沥扑打在藤蔓上,灰蒙蒙的天色被切割成细碎的帘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潮湿的石壁,听着钟乳石滴落的水声与雨声交织,整个人像被裹进一幅氤氲的水墨画里,唯有心跳声在寂静中轻轻震颤,等待着不知何时会放晴的天空。
等着等着,你又睡着了,丝毫没有留意到外面进来一个身影……
他一勺勺喂你喝下解治毒嗓的苦药后,便在床边静坐下来,目光温柔而专注地凝望着你。
5
朦胧意识里,有冰凉的触感正蜿蜒绕过脚踝,鳞片擦过皮肤的痒意顺着脊椎爬进神经——像被春雨浸润的藤蔓,又似月光下晃悠的草茎,那抹滑腻的存在感正调皮地缠着小腿打圈,惹得沉睡的眉头揪成小团,连指尖都在无意识地蜷曲躲避。
嗯……
喉间逸出低低的鼻音,眼睑在晨光中轻轻颤动。指尖蹭过潮湿的鬓角时,掌心触到异样的灼热——潮红正从脸颊漫向耳尖,像晚霞染透雪山融水,又似春潮漫过苍白的贝壳,连眼尾都洇着薄红,在睫羽投下的阴影里,晕成两团朦胧的雾。
你、是谁呀……尾音裹着刚醒的软糯,像春雪融化时淌过青石的溪流,轻轻漫进耳窝。睫羽扑簌簌扫过泛红的眼睑,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水雾,连指尖都蜷成粉润的小团,无意识地蹭着小被褥。这团懵懵懂懂的迷糊劲儿,让玄墨清心底忽然泛起细密的痒,恰似有只蝶儿振翅掠过,在心尖上抖落一片柔软的鳞粉。
吾乃蛇类,汝竟不惧玄墨清话音未落,墨玉般的蛇尾已自阴影中滑出,鳞片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蓝。他维持着半身化蛇的姿态,瞳孔竖线微缩,却见你非但未退,指尖反而轻轻拂过他尾尖的鳞片——那触感带着春日溪水的温软,让他喉间即将溢出的森冷,忽然化作了绕指柔。
怕什么你支着肘坐起,发丝乱蓬蓬翘着,眼底却盛着毫无戒备的清亮。洞外风掠过藤蔓,卷着细碎光斑跌在肩头——不知何时扯开的衣襟滑至臂弯,雪肤在阴影里泛着珍珠般的柔光,锁骨凹处凝着点薄汗,像晨露坠在白瓷盏沿。你浑然未觉,直愣愣的目光撞进他骤然深下去的瞳孔,却不知这副懵懂又透着鲜活气息的模样,让他鳞片下的血液,正泛起灼热的涟漪。
把衣物穿戴整齐。他将华美的蛇身收回,侧脸转向一旁不再看你,耳尖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绯色。本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你惊恐逃开的场景,连如何用冷言冷语掩饰失落都想好了措辞,却未曾料到你会这般坦然地坐在原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他鳞片时的温度。
这份毫无戒备的信任如同一束光,悄然驱散了他长久以来蜷缩在阴影里的忐忑,胸腔里盈满了温热的情愫,竟比春日里晒过太阳的岩石还要温暖。
6
检测到你体内元识已无,说白了,就是成小呆子啦。如今你心智不过七八岁孩童模样,他见状更气。可瞧你天天乐呵呵、没烦恼的样子,他又摇摇头,罢了,他来守护你便是。
毒哑的嗓子尚有药可医,可余下的困局又该如何解呢
可我为何会在这儿呀你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眸中满是茫然,好似记忆被悄然抽离。
玄墨清对你记忆的消逝并不意外,毕竟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失去便失去吧。
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过好每一天
玄墨清的掌心轻轻落在你发顶,指腹摩挲间带着细碎的温柔。那抹触感像春日融雪淌过青石板,又似月光漫过窗台时的静谧,无端让人心底泛起涟漪,连呼吸都浸在熨帖的暖意里。
你忽然倾身靠近,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
你长得真好看呀!你仰着粉扑扑的小脸,瞳仁里盛着清透的天光。童言无忌最是纯粹,那声软乎乎的赞叹像颗甜津津的水果糖,啪嗒落进心湖。他耳尖霎时漫上薄红,恰似春雪初融时枝头探出新蕊,连指尖都在晚风里泛起微微的烫意。
……嗯……
一年之后
玄墨清手把手将你从懵懂混沌的小傻子,悉心打磨成能把柴米油盐煮成烟火诗意、将衣食住行织就稳妥日常的人,那些曾让你手忙脚乱的生存琐事,如今皆在他的言传身教里化作得心应手的从容。
墨清,今天我想吃红烧鱼。
墨清,夕阳好好看呀!
墨清,这个花环漂不漂亮
眼前的女生双颊泛着珊瑚色的柔光,肌肤细腻如春日新绽的梨花瓣,发尾还盈着雪松与琥珀交织的淡香。谁能料到,这眸光清澈的少女,曾是一月前灰头土脸、伤痕覆身的模样岁月的手悄然抚过结痂的过往,将泥泞的故事酿成蜜糖,让重生的星光从破碎的裂缝里簌簌生长。
好看……玄墨清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鸦青色的影,喉间溢出的两个字裹着晨露般的清透。他记得初遇18岁的你,时风掀起你鬓角碎发,像春燕剪破湖面的刹那——那株名为心动的麦芽便在眼底悄然抽芽,带着未经言说的温柔,在岁月里渐渐长成遮风挡雨的青郁森林。
都说爱人如养花,玄墨清确实做到了如此。
墨清墨清~今天想去那座山看云好不好呀你指尖卷着他袖口的云纹刺绣,眼尾扬起的弧度像沾了蜜的月牙。男生耳尖的红意顺着脖颈漫开,恰似晨雾里初绽的山茶花,喉结动了动却没挣开你的手,只望着远处被阳光镀亮的峰峦,轻声应了句:好。风掠过林梢时,把他没说出口的你比云好看揉成了漫天碎光。
于是,你拽着他的袖口往山间跑,春衫被风鼓起成半透明的云。他耳尖的红还未褪尽,却在你回头时笑着伸手替你拂开额前汗湿的碎发。两人踩着松针与溪流的私语往深处去,谁都没留意——身后的草丛里,有团影子正随着暮色蜿蜒,像旧年褪色的月光,悄悄缀上了你们交叠的脚印。
7
墨清你看,这个蘑菇像不像撒了金粉的小伞呀你指尖刚触到那抹艳丽的菌盖,腰间忽然缠上灼热的力道——玄墨清猛地将你拽进怀里,青竹纹的袖口扫过你手背时带起细碎的风。他的下巴蹭过你发顶,声音裹着少见的急促:碰不得。掌心按住你后腰的温度透过单衣渗进来,而那朵被暮色染得愈发妖冶的毒菇,正悄悄在你们身后撑开带毒的温柔。
好吧好吧,那墨清哥哥你知道哪个好吃嘛,我们今天回去做蘑菇汤!
你刚刚……,叫我什么
墨清哥哥呀,你说过,要对喜欢的男孩叫哥哥呀!你歪着头将脸颊蹭过他肩头,指尖卷着他腰间玉佩的流苏晃啊晃。玄墨清耳尖霎时漫上薄红,像晨露沾了初开的桃花,挺直的脊背却在你搂住他时悄然松成春溪。风穿过廊下时掀起你碎发,他闻到你发间残留的皂角香,忽然想起那日教你唤哥哥时,你眼里盛着的银河般的笑意。
不是这样用的……,罢了,你开心就好。玄墨清指尖轻轻从你发间抽离,掌心的温度却在风里洇开小片温柔。他屈指叩了叩你额角,眼尾漾着春水般的笑意:乖乖在石头上坐着,别乱跑。我去摘一些可食用菌。青衫掠过草尖时惊起几只蝶,他转身前又回头补了句不许碰任何蘑菇,声音里裹着松香似的稳妥。你看着他往松林深处走的背影,发间还留着他方才替你别野菊时的轻触,而他腰间玉佩晃出的碎光,正一点点漫进沾满露水的菌菇丛里。
他离去后,你坐在草地上,专注地数着蚂蚁。它们一只接着一只,步伐匆匆,透着股子勤劳劲儿,看得你不禁觉得趣味盎然。
霜儿……
谁!!
你毛骨悚然,好像听到了那个令你至今难忘的声音,呼吸开始喘不过来气,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你回过头,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好熟悉,但是不认识呢
你是谁……你怔怔地望向他,喉间泛起涩意。心间虽仍有钝痛翻涌,却也在微风里慢慢舒展平复。
什么!你……冷夜潇身形猛地一颤,指尖不受控地发抖。得知你失去记忆的刹那,他眼底翻涌着惊痛与怔然,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僵在原地不敢置信——那个说要永远记得他的人,竟真的将他从生命里抹得干干净净。
我们认识吗你听见自己的声音陡然染上霜色,这话脱口而出时,连指尖都泛着冷意。眼前这人周身萦绕的气息,莫名让你后颈发紧——那是本能在警告你,要离他远些。
霜儿,是我……我是你师父冷夜潇,我来找……话音未落,玄墨清携着凛冽剑意破空而至。一道青芒如雷霆乍起,冷夜潇不及运转灵力抵御,结结实实挨了这击,脏腑剧痛翻涌间重重栽倒在地,喉间腥甜难抑,一口鲜血溅在青石板上,洇开暗色的花。
正想寻你,你竟自己送上门来玄墨清的声音似淬了冰,寒冽中带着几分森然。你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心口却未有半分惧意——仿佛这具身体里沉睡着某种力量,正与眼前人身上的气息无声共鸣。
你是何人究竟想做什么冷夜潇凝望着眼前周身萦绕冰寒气息的男子,喉间泛起干涩。指尖在袖底微微发颤,却因你立于身侧,硬生生将眼底的惧怕压下,声线里仍透出几分强撑的镇定。
想做什么玄墨清冷笑一声,眼底寒芒骤盛,拿了我的东西,该还了。话音未落,他指尖凝出一道幽光,径直没入冷夜潇心口——那颗暗紫色内丹裹挟着缕缕黑雾被拽出,在月光下泛着琉璃般的光泽。他垂眸凝视内丹片刻,忽而小心翼翼托至你身前,掌心灵力翻涌间,将内丹缓缓渡入你体内,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置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冷夜潇喉头一甜,又一口鲜血喷溅而出,雪白的衣袍霎时绽开一朵妖冶的红梅。那抹猩红蜿蜒而下,宛如无情的嘲笑,将他的虚弱与无力一寸寸钉在月光里。
那竟然……是你的,我说怎么……怎么一个人类体内有妖的内丹……冷夜潇一口一口说着,仿佛下一刻就晕死过去了。
若不是我内丹余下的法力,霜霜跌下悬崖时就已魂飞魄散!玄墨清周身寒气骤凝,声音冷得似能冻碎月光,她不过是个女孩子,满心皆是对你的赤诚欢喜,你怎可如此绝情!话音里翻涌着怒意,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痛楚与怜惜,像冰面下奔涌的暗流,冷冽中泛着蚀骨的涩。
还有你教的好徒弟——这便是你选中的修仙之人冷夜潇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声线如冰棱断裂,字字带煞。
你说什么冷夜潇瞳孔骤缩,唇瓣微张,喉间溢出的话语带着破碎的颤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摆,眼底翻涌的怔然里,仿佛有冰层碎裂的声响。
他摇晃着撑住地面,指尖深深抠进青石板的纹路里,终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目光死死锁住你,眼底翻涌着惊痛与怔然,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连睫毛都在剧烈颤抖。
情劫也就你们修仙者信得这般荒唐。玄墨清嗤笑一声,尾音忽然凝在喉间——他猛地转头看向你,只见你指尖泛着异常的青白,眉尖紧蹙如风雪压枝,眸中竟浮起一层细碎的金光,像是有什么在血脉里蠢蠢欲动。
不……我不要……撕裂般的呜咽从喉间溢出,你跌坐在地,十指死死揪住发间,仿佛要将脑海中翻涌的记忆生生剜出。许久,你颤抖着撑起身子,原本清透如泉的眼眸瞬间被阴霾吞噬,再不见半点涟漪,而那方才还因情绪起伏泛起红晕的脸颊,此刻苍白如纸,仿若被抽走了所有生机,只余一具空壳立在原地。
8
师父……你回神的第一句,就是对他说。这声带着几分茫然的呼唤如春日融雪,瞬间漫过冷夜潇的心尖。他周身紧绷的气息骤然松懈,眼底腾起惊喜的光焰,指尖都在克制不住地轻颤。而玄墨清立在光影交界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唯有那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抹极浅的阴影,像未及坠落的泪,将翻涌的苦涩悄然藏进目光深处。
你为什么要来话音如淬了霜的利刃,冷不丁划破凝滞的空气。冷夜潇尚未来得及舒展的笑意瞬间僵在唇角,胸腔里翻涌的喜悦被这冰冷一问尽数绞碎,寒意顺着脊椎攀援而上,仿佛兜头被浇下一桶腊月寒冰,连指尖都沁出刺骨的凉意。
霜儿……
别叫我!
你终于明白,原来赤诚滚烫的真心,在命运的翻云覆雨手间,不过是飘落在寒潭里的花瓣,即便倾尽全力舒展每一分温柔,也未必能换得半分涟漪回应。
你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莲步轻移,缓缓行至玄墨清身后。纤手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袖,声音软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墨清,你让他走好不好!氤氲水汽漫上眼眶,你别过脸不再看那人,我不想再见到他。那些被辜负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此刻唯有逃离,才能让千疮百孔的心稍得安宁。
这一年的朝夕相伴,玄墨清眼底藏不住的温柔与关切,你又怎会看不懂他已经知晓你过往的伤痛,定会不顾一切为你讨回公道。可你望着他清俊面容上那抹纯粹的守护,心尖泛起丝丝绞痛——你宁愿独自咽下所有委屈,也不愿他因你,在那通往仙途的云端,留下半点无法磨灭的阴霾。
方才还萦绕周身的阴郁如晨雾消散,玄墨清唇角终于扬起一抹真切的弧度,眼底重燃的光亮,似星河破云,璀璨得让人心颤。那一瞬间的释然,将所有悲伤都揉碎在眼底的温柔里。
好……
话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中,玄墨清缓缓敛去周身翻涌的凛冽剑意,寒眸如淬了霜的刀刃,冷冷剜向冷夜潇。他周身气息凝成实质的威压,似一座冰山横亘当场,将满腔怒意都化作无声的森然凝视。
霜儿……冷夜潇踉跄半步,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眼底猩红与水光交织,你真的,不要师父了吗他喉结剧烈滚动,颤抖的尾音像风中残烛,明明还维持着站立的姿态,整个人却仿佛已经碎成了满地残片。
师父,是你先不要我的……,当你泯灭我元神的那一刻,毁了我的希望,当你让温雨柔师妹扔我下悬崖的时候,灭了我的幻想,是你先丢下我的,怪我,怪我青春懵懂,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眼眶微红,在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
玄墨清静立一旁,待你微微平复情绪,长臂轻揽将你稳稳托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拥着易碎的琉璃。临走前,他眸光如淬毒的冰刃,最后一次扫向冷夜潇,寒意几乎凝成实质。转瞬,他足尖轻点,携着你消失在夜色深处,只余下冷夜潇僵立原地,被月光拉长的身影,在空荡的场地上显得愈发孤寂落寞,恍若被整个世界遗弃。
师父,霜霜不欠你了,你教我做人,我为你付出了大半条命,如有来生,我不希望在遇到你。
9
玄墨清垂眸舀起一勺热气腾腾的菌汤菇,氤氲白雾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忽然,他抬眼看向你,喉间溢出的话语裹着漫不经心的尾调,却暗藏几分探究:当真舍得与那师父断得一干二净
烛火摇曳间,你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纤指轻点桌面,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与试探:怎么,嫌我烦了那我这就走尾音微微上扬,似带着羽毛般撩拨人心的痒意,将桌案上蒸腾的热气都染上了几分旖旎。
……
你刚做出转身的姿态,便被一股温热的力道猛然拽入怀中。玄墨清长臂如铁,将你紧紧圈在身前,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肌肤。他下颌轻轻抵在你发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你整个人揉进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攥在掌心。
他的眸光在烛火中沉沉翻涌,似淬了春潮的墨色,将眼底情欲晕染得浓烈如酒。那枚缀在桃花眼尾的朱砂痣,此刻仿若被烈火炙烤的红绡,在绯色氤氲间妖冶流转。喉间溢出的嗓音裹着砂砾般的粗粝,暗哑得如同浸透夜色的丝绒,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战栗的蛊惑。
霜霜……
你知道他想干什么。
玄墨清,在18岁那年救我的,是不是你
小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来我都找你找了好久,要不是那个老东西藏住了你的气息
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
玄墨清嗓音不自觉地染上蜜糖般的软糯,尾音轻颤着打着旋儿,仿佛裹着三分委屈、七分娇嗔。平日里冷峻如霜的眉眼此刻弯成月牙,眼底盛满细碎星光,活脱脱像个讨要糖块的孩童,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天真,直叫人满心都被温柔填满,再也挪不开半分目光。
霜儿,我爱你……
你对上他那充满情欲的眼眸,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你对他的感情,应该也是喜欢的吧。那种可以有人依靠,有人给你撑起伞的那个人。
你撞进他那片翻涌着炽热情欲的眼眸,如坠深潭的灼热与缠绵,让你看清了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这一刻,你终于明白,这份喜欢早已在朝夕相处中悄然生根。他就像风雨中那把稳稳撑起的伞,是疲惫时坚实的依靠,是寒夜中温暖的港湾,而你心底对他的眷恋,也早已如藤蔓般,不知不觉缠绕成无法割舍的情丝。
墨清……
你的回应如星火坠入枯原,刹那间点燃了他尘封多年的情愫。玄墨清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叹息,眼底翻涌的炽热几乎要将人溺毙。那些蛰伏在心底千回百转的爱慕,终于冲破桎梏,化作汹涌的浪潮将你裹挟其中,所有隐忍的深情,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奔赴的方向。
暮色漫过天际,晚霞如泼洒的胭脂晕染苍穹。归鸟低掠湖面,翅尖划破平静,惊起层层涟漪,水草在暗流中悄然缠绕。远处山林渐次褪去青黛,薄雾自谷底升腾,将嶙峋山石笼成朦胧的剪影,风穿过松林,卷起松针簌簌作响,似有私语在枝叶间流淌。
骤雨忽至,豆大的雨珠砸向芭蕉叶,噼里啪啦的声响惊散林间栖鸟。藤蔓在雨中疯狂攀附古树,根须深深扎进树皮缝隙,枝叶纠缠着翻滚扭动。山涧溪流陡然湍急,一抹红色裹挟着残花败叶奔涌而下,撞在青石上激起雪白的浪花,轰鸣声震荡山谷。
过了好久,深夜三更。
雨势才渐歇,月出东山。清辉漫过湿润的草木,叶片上的水珠折射着微光,如散落的星辰。夜风轻拂,竹林发出细碎的摩挲声,几缕雾气仍在林间游荡,为潮湿的泥土覆上一层薄纱。野蔷薇低垂着带露的花瓣,花瓣上的水珠缓缓滑落,坠入松软的泥土,只余草木在月色下安静地舒展,回味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交融。
正文完。
1
我叫冷夜霜。
18岁那年,我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一个脱皮没有成功,奄奄一息的小蛇。
于是我把它救下了,喂了点吃的喝的,告诉小蛇要乖乖的。
但我当时也受了伤,没办法带它走,于是我就把小蛇放到一个山洞里,离开了这里。
离开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竟然好多了,没有那么难受,于是我就踏上了拜师之途。
19岁那年,我认识了我的师父,冷夜潇。
他给我起了名字,对我很好,教我知识、练剑,还给我做好吃的。
我渐渐的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24岁那年,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这份情愫表达了出来。
于是就有了那个笑话吧。
后来我重新遇到了玄墨清,它已经成了大蛇了。
于是我忘了冷夜潇,和玄墨清在一起开始没羞没臊的生活。
2
我是玄墨清。
从小,妈妈就教导我,不要相信上帝,不要相信鬼话,以及不要相信人类。
我铭记在心,开始了自己的修仙之路。
有一年,在我脱皮的时候,不小心吞下了有毒的果子,于是我脱皮失败了,在路边奄奄一息。
后来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把我捏起,摇了摇我的头。
喂,人类,走开!我妈妈不要我跟你玩!!!
但是她竟然把我放到她怀里!我脸红了……
在她的帮助下,我好了起来,连再次脱皮也成功了。
看着她不舒服的离开,我就想都没想把内丹给她,希望可以帮助她。
妈妈说的也不全对,起码,她是不一样的。
后来,我再次遇到她,我的心智已经成熟。
我看她伤痕累累,真的很生气。
冷夜潇,你不配为她的师父!
之后,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在一起了。
霜儿,我玄墨清会永远对你好的,这不是骗话。
霜儿,我爱你。
3
我,霜儿的师父,冷夜潇。
我27岁那年,遇到19岁的她,她说她没有名字。
于是我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因为遇到她那天,天气结了霜。
我们相处了5年,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知道,肯定不纯粹是师父与徒儿之间的关系。
我好像喜欢上我这个小徒弟了。
但是,当我知道她是我情劫的时候,我心慌了。
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离升紫仙就差一步。
于是,我放弃了她。
但是我后悔了,我原来是爱她的,原来失去爱人是那么的痛苦的。
后来我不解恨,把温雨柔关到了地牢里,让她自生自灭,把长老送到了深山老林里,没有我的允许,他出不来。
可是,她永远离开了我。
她永远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