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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我独自回到了梁家别墅清理物件。
走进大门的那一刻,沈子涵扭着腰肢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穿着我的睡裙,耳朵上戴着我平常最爱的那对耳环。
姐姐,你回来了。
沈子涵亲昵地牵起我的手,笑吟吟地说道,
我冷冷地凝视着她,将耳环大力撕扯了下来。
沈子涵疼得大声尖叫了起来,瞬间,她的耳垂血肉模糊一片。
这一动静传到了梁牧野的耳中,他快步走到了沈子涵的身边,将我大力推开,低吼道:程音雪,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我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腰猛地戳到玻璃桌的桌角上。
沈子涵哭得梨花带雨道:姐姐,你非要这样逼我吗我只是想帮梁总治病,等他的病好了我一定会走的。
我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冷声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子涵上前,俯身在我的耳畔边笑道:姐姐,你看看玻璃桌上的是什么
我猛地一回头,却瞥到了那条被压着的红色围巾,上面布满了灰尘,甚至还有几个被烧烂的大洞。
那是奶奶生前亲手为我织的围巾......
我的指甲深深地潜入了手心,冲上前捂着围巾哭喊道:谁让你们碰我的东西的!
沈子涵一脸无辜地表示道:我以为是块抹布,就拿来擦地了。
一瞬间,我怒火中烧。
梁牧野却牵我的手,愧疚地说道:乖乖,苗疆神女说我现在不能见红色,会冲撞我,你就当为了我,忍忍。
我斜睨着他,心中只觉可笑。
这些年我忍了多少次你和别人又做了多少次你们一夜又做了多少次
我大力将他的手甩开,眼眶泛红。
梁牧野的神情恍惚了片刻,他立马低头打开手机,讪讪地笑道:阿音,五百二十万我给你转过去了。
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语气带着一丝恳求道:你就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闭了闭眼。
大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质问道:我要的是钱吗
梁牧野紧簇着眉头,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我径直绕开了她走出了别墅大门。
可他却追了出来。
可沈子涵却紧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大声道:牧野,我的心口好疼......一定是为你治病遭到了反噬......
我勾唇笑了笑。
这种话,梁牧野居然信了,停住了脚步。
阿音!
他大喊了我的名字,下一秒吼了出来:阿音,子涵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你一定也不希望你未来的丈夫是一个忘恩负义的。
我笑了笑,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次日,身为公司副总,我秉持着负责的态度,将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妥当,当我走进梁牧野的办公室时,沈子涵却悠然坐在一旁。
梁牧野瞥一眼,气定神闲地开口道:阿音,你去重新泡一壶茶来。
我蹙眉望着他,指着沈子涵疑问道:她不是你的秘书吗
梁牧野解释道:等下有几个大公司的老板来谈合作,就请你帮帮忙好吗子涵她身体不太舒服。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语气放软道:阿音,拜托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这是梁牧野第一次在我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我犹豫了片刻,碍于公司的利益,我点头应答了下来。
紧接着,我将泡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可他却贴心地将茶水递到了沈子涵的手中。
沈子涵端起水杯,惊恐地喊道:这水怎么这么烫!
她将杯子砸落在地上,向我挑了挑眉。
梁牧野紧张地查看着她的手,语气愠怒道:程音雪,你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我的指甲深深地潜入了手掌心,大吼道:我凭什么要为她端茶倒水
梁牧野上前安抚道:子涵为我遭受了反噬,这是我们欠她的。
是你,不是我。我冷笑了一声道,
随后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杯砸在地上。
程音雪,你到底要怎样!
梁牧野喉间发出低吼。
他猛然站起身,桌子上水杯顺势砸落在地上,水杯中的热水伴随着玻璃碎片砸在我的手臂上,那块皮肤瞬间红肿了起来。
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牧野瞥见,焦急上前,关心道:阿音,是不是被烫到了
我大力甩开他的手,冷冽地说道:不用你在这假模假样地关心我。
我转身离开办公室,却听见了员工们的议论声。
梁总怎么会为了一个秘书这样对程小姐,他们可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啊!
从前梁总可是把程小姐捧在手心上,不舍得对她发一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