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姐姐无条件支持你。”
“就算净身出户，我养着你！”
苏尘很想笑。
秦冰云不值得相信，难道霍采薇的承诺，就有丝毫的可信度？
什么时候，她才肯卸掉这虚伪的面具？
好在，苏尘现在头脑很清醒，绝不会因为这句承诺，真的对她有任何期待。
可没等他开口拒绝。
秦冰云脸色越发阴沉，咬了咬牙。
“不用回去再拟定了，就现在，当场重新拟定一份！”
“一分一秒，都不要再耽误！”
说最后一句时，她几乎是咆哮出声。
张助理缩了缩脖子，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有人送来新的离婚协议。
秦冰云死死的盯着苏尘。
可苏尘从始至终，都没有要低头松口的意思。
反而在离婚协议送来时，长舒了口气，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期待。
简单看了一眼后，提起笔，干净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冰云紧紧攥拳，浑身颤抖着，眼中的怒火随时要喷涌而出。
苏尘起身：“正事办完，我也该告辞了！”
“秦小姐记得尽快将我的银行卡解冻，清算好财产。”
秦冰云冷笑出声。
“仅仅清算财产怎么够？既然要离开秦家，就把你存在的痕迹完全抹除！”
“跟我回去，把属于你的垃圾清理干净！”
苏尘的脚步只停顿了一瞬间。
“不要了，都扔了吧！”
秦冰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攥住苏尘的衣襟。
“那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该扔掉？”
苏尘一愣。
秦冰云发什么疯？
“我的衣服，是我自己买的......”
话还没说完，秦冰云猛地一推，差点让苏尘摔倒在地。
“你买的？用谁的钱买的？还不是我秦冰云的钱？”
“既然要走，为什么不走的干干净净？”
“都愣着干什么？把他身上的衣服扒光！”
随着她一声令下，立即有保镖冲上去，将苏尘牢牢控制住。
苏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疯了？”
他很想解释一句，秦冰云给的钱，他一分都没有动。
他的积蓄，都是自己挣来的工资。
可此时的秦冰云，哪里肯听他的辩解？
“怎么，死都不怕，还怕被扒掉衣服？”
随着外套被扯掉。
身体仍然很虚弱的苏尘，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环顾四周，霍父霍母并未开口阻拦的意思，反而避开了他的视线。
霍煊的眼底，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惊恐的捂住嘴。
“冰云，这样不好吧？”
而霍采薇，则是一脸犹豫，显然有些挣扎，不知该不该帮忙。
苏尘突然就笑了。
笑自己太傻。
用了二十多年，仍没有彻底看清这些人渣。
从始至终，自己在他们眼中，都不该有丝毫属于人的尊严。
秦冰云烦躁的蹙眉：“你笑什么？”
苏尘摇着头：“秦冰云，我苏尘，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一条狗，能被你肆无忌惮的羞辱践踏。”
“不，就算是一条狗，也不该被如此轻贱。”
“可见在你心里，我比狗更低贱，更微不足道！”
秦冰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苏尘却笑着应道。
“你有的是办法，折磨我这个病人，我也确实无力抵抗。”
“不过，我已经报警。”
“秦小姐如果还没有撒气，就加快速度，在警察赶来之前，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