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葬礼重生·婚礼变灵堂
水晶吊灯在头顶刺得人眼疼,鹿宁攥着孕检单的指尖已经发白。化妆间隔音效果极好,可门缝里漏出的那声娇喘,还是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轻点...鹿宁还在外面呢~苏瑶的声音裹着甜腻的喘息,像根生锈的钉子,直直钉进鹿宁太阳穴。
怕什么等老头子一死,整个鹿氏都是我们的...顾沉舟的声音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轻笑,那是每次他在董事会碾压对手时才会露出的锋芒。
镜子里,她脖颈处暗红的掐痕还在发烫。半小时前,就是这双手掐住她的喉咙,把她推下天台。呼啸的风声里,顾沉舟俯身贴着她耳畔说:宁宁,要怪就怪你太蠢。
此刻,婚纱裙摆上的珍珠硌得膝盖生疼。鹿宁低头看着孕检单上妊娠六周的字样,忽然笑出声。原来从三个月前她查出怀孕时,这对狗男女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化妆间门突然被推开,苏瑶裹着浴袍走出来,锁骨上的红痕还没消退。她看到鹿宁的瞬间,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就换上关切的表情:宁宁,你怎么坐在地上是不是太紧张了
鹿宁仰头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她脚踝。苏瑶尖叫一声,踉跄着摔在地毯上,露出浴袍下大片青紫的吻痕。苏瑶,鹿宁扯着嘴角,声音轻飘飘的,你说,如果宾客们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你、你胡说什么!苏瑶慌乱地扯着浴袍,宁宁,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姐妹鹿宁撑着墙站起来,婚纱拖尾在身后铺成血色的河,所以你爬上我未婚夫的床,还在我爷爷的降压药里动手脚
话音未落,化妆间的门再次被推开。顾沉舟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歪斜,看见眼前的场景,眉头微皱:宁宁,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婚礼鹿宁冷笑,从婚纱内衬里掏出一个U盘,顾总,要不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宴会厅方向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苏瑶和顾沉舟的声音在整个会场回荡。宾客们的惊呼声像潮水般涌来,鹿宁提着裙摆,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径直走向宴会厅。
鹿小姐!等等!苏瑶慌乱地追上来,却被鹿宁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珍珠美甲划破她的脸颊,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皮肤。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的瞬间,鹿宁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大屏幕上,顾沉舟和苏瑶在酒店套房里纠缠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她的父母脸色惨白,坐在主桌的顾氏夫妇已经站了起来,顾父气得浑身发抖。
鹿宁!你疯了!顾沉舟冲上来要抢U盘,却被鹿宁灵活躲开。她踩着高跟鞋后退两步,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鲜花:顾沉舟,我的确疯过。疯到以为你爱的是我,疯到连爷爷的死都没怀疑过。
你爷爷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沉舟额角青筋暴起。
当然有关系。鹿宁从手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医院的监控,显示有人买通护士换了爷爷的降压药。还有,你让苏瑶勾引我爸公司的财务总监,挪用公款的证据,我也都拿到了。
整个会场陷入死寂。鹿宁转身看向台下惊愕的宾客,声音清亮:今天这场婚礼,就当是我给大家表演的一场闹剧。现在,我宣布——
等等!苏瑶突然尖叫着冲上台,扯着婚纱要抢鹿宁手里的文件,你胡说!这些都是伪造的!两人在台上拉扯起来,苏瑶突然抓住鹿宁的头发,指甲狠狠划过她的脸颊。
鹿宁吃痛松手,文件散落一地。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着来电显示上私人医生的字样,鹿宁瞳孔骤缩。接通的瞬间,医生焦急的声音传来:鹿小姐!老爷子情况突然恶化,您快来医院!
鹿宁感觉眼前一黑,踉跄着扶住桌沿。顾沉舟趁机抢过地上的文件,撕得粉碎:鹿宁,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扳倒我告诉你,鹿氏早就被我掏空了!
你说什么鹿宁猛地抬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说,鹿氏集团的资金,早就转到我名下了。顾沉舟冷笑,整理着歪斜的领带,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还不是为了得到鹿氏。现在,你爷爷一死,鹿氏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顾沉舟,你涉嫌商业诈骗、谋杀,现在正式逮捕你!
顾沉舟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戴上手铐。苏瑶尖叫着要跑,也被警察拦住。鹿宁站在混乱的会场中央,只觉得浑身发冷。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医院的号码。
喂她的声音在发抖。
鹿小姐...令祖父他...已经走了。
鹿宁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恍惚间,她听见顾沉舟被带走时的咒骂,听见父母的哭喊,听见苏瑶的求饶。但这些声音都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耳鸣声在脑海里轰鸣。
宁宁!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鹿宁转头,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陆淮之穿过人群,眼神里满是焦急。他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声音低沉:我送你去医院。
上了车,鹿宁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苏瑶抓的,还是被文件划破的。陆淮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发动车子时,轻声说: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鹿宁冲过警戒线,看见ICU里插满管子的爷爷,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陆淮之蹲下来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出来吧。
泪水砸在瓷砖上,鹿宁终于放声大哭。前世,她也是这样跪在医院走廊,看着爷爷被推进手术室,却不知道这是顾沉舟的阴谋。这一世,她虽然揭穿了顾沉舟和苏瑶的真面目,却还是没能救下爷爷。
对不起...爷爷...她攥着陆淮之的衣角,哭得浑身发抖,我还是来晚了...
陆淮之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窗外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将这个荒唐的婚礼彻底冲刷干净。鹿宁靠在他肩头,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也是陆淮之跪在她身边,红着眼眶说: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从小跟在她身后喊小宁姐姐的男人,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她。
雨越下越大,鹿宁在陆淮之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看着监护仪上那条直线,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顾沉舟和苏瑶虽然被逮捕,但事情远没有结束。鹿氏集团被掏空,父母因为打击住进了医院,她还有太多事要做。
我不会再让他们得逞了。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陆淮之看着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放心,我会帮你。
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照亮鹿宁决绝的侧脸。这场婚礼闹剧结束了,但属于她的复仇才刚刚开始。鹿宁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世,她不仅要夺回鹿氏,还要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章:真假千金·遗产争夺战
殡仪馆的空调开得太冷,鹿宁攥着孝帕的手指节发白。黑色旗袍领口蹭得锁骨发疼,她盯着灵台上爷爷的遗像,耳边还回荡着昨夜守灵时,陆淮之趴在她耳边说的话:遗嘱不对劲,我看见管家老陈今早进过律师办公室。
各位,金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红木桌面上摆着两本烫金遗嘱,根据鹿老先生临终前的公证文件,鹿氏集团80%股份及名下所有资产,将由其生物学孙女许薇薇小姐继承。
会场哗然。鹿宁猛地抬头,看见许薇薇穿着香奈儿套装从偏门进来,小腹微微隆起——正是昨天在医院,她扶着顾沉舟母亲的手,哭着说都是我不好,没拦住沉舟的模样。
姐姐,许薇薇摸着肚子走到她面前,香奈儿五号香水盖过了檀香,其实我也很意外,上周做产检时,医生说我和爷爷的血型居然完全吻合呢。
鹿宁盯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奶奶的陪葬品,昨天守灵时还戴在自己手上。再看遗嘱最后一页,爷爷的签名墨迹边缘发虚,运笔时抖得厉害,和他平时练了三十年的瘦金体完全不同。
等等,她突然开口,我要验遗嘱的真伪。
金律师脸色微变:鹿小姐,这份遗嘱经过三次公证——
我爷爷写瘦金体时,收笔会有个小回勾,鹿宁指着签名最后一笔,这里连笔方向都反了。还有,他惯用左手,墨迹应该从左往右带浅印,而这份遗嘱的墨迹……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爷爷教她用苏绣勾边时说的话,是右手写的。
许薇薇的笑容僵了一瞬:姐姐这是输不起吗DNA报告都在这儿呢。她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上个月爷爷突然说想验血型,结果发现我才是亲生的——
够了。鹿宁盯着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那是去年她送给苏瑶的生日礼物,许薇薇,你原名苏瑶,对吧三个月前在半岛酒店,你和顾沉舟的对话,我录了音。
会场突然安静。老陈管家端着茶盘的手一抖,普洱溅在白瓷杯沿。鹿宁余光瞥见他无名指根的墨迹,和遗嘱上的颜色一模一样——那是爷爷常用的红星牌墨汁,市面上早就停产了。
鹿小姐,金律师突然提高声音,如果您对遗嘱有异议,可以走法律程序,但现在——
不用走程序。鹿宁转身看向墙上的监控,昨天守灵时,老陈管家进过灵堂,出来时袖口沾着檀香灰。而爷爷的遗嘱,是今天早上才从律师箱里拿出来的,对吗
老陈的脸色瞬间煞白。许薇薇猛地转身:你别血口喷人!老陈跟了鹿家二十年——
二十年足够学会模仿签名了。鹿宁想起上一世,老陈总是在爷爷吃药时站在旁边,爷爷临终前给我的信里说,他的降压药被换成了利尿剂,而换药的人,指纹应该还留在药瓶上。
会场气氛凝固。许薇薇突然尖叫:你不过是个养女,凭什么和我争!鹿家的血脉只能是我——
够了!鹿母突然从病房赶来,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小宁是我从小养大的,就算没有血缘——
伯母可别忘了,许薇薇勾着唇笑,鹿氏集团现在负债三个亿,顾沉舟卷走的资金早就填了窟窿。如果小宁不是亲生的,连遗产继承人的资格都没有哦。
鹿宁感觉母亲的手在发抖。她突然想起重生前,顾沉舟曾说鹿氏的烂账够你收拾一辈子,原来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开始转移资产,而许薇薇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接手鹿氏。
遗产我可以不要,鹿宁盯着许薇薇的眼睛,但我要查爷爷的死因。
许薇薇的瞳孔骤缩。老陈突然扑通跪下:大小姐,是我鬼迷心窍!他们说只要换了遗嘱,就给我两百万养老——
老陈!许薇薇尖叫着踢翻茶盘,滚烫的茶水泼在鹿宁脚背上。她趁机抓起遗嘱要跑,却被鹿宁揪住头发——这具身体记得,苏瑶的发尾有三处烫坏的分叉,是去年在TONY老师那儿染坏的。
撕了它!许薇薇挣扎着尖叫,鹿宁却突然松手,看着遗嘱飘落在地。金律师赶紧捡起,却发现签名处的墨迹已经晕开,露出底下的铅笔稿痕迹——果然是先拓印再描红。
报警吧。鹿宁擦着脚背上的烫伤,看见陆淮之从门口进来,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DNA报告。他朝她微微点头,眼神落在许薇薇的肚子上。
遗嘱宣读会不欢而散。鹿宁坐在灵堂角落,看着母亲抱着遗像掉眼泪,父亲还在ICU昏迷。老陈被警察带走前,偷偷塞给她一个药瓶——正是爷爷死前用的降压药瓶,瓶盖上清晰的指纹,和许薇薇昨天打她时留下的一模一样。
小宁,陆淮之递来温热的奶茶,DNA报告有问题。许薇薇的血型是AB型,而鹿伯父是O型,生物学上不可能生出AB型的孩子。
鹿宁猛地抬头:你是说,她的DNA报告是伪造的
还有更奇怪的。陆淮之压低声音,我查了她的产检记录,妊娠周数和顾沉舟入狱时间对不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有三个月了,而顾沉舟是在婚礼当天被逮捕的。
鹿宁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信:苏瑶的孩子是你大伯的种。原来许薇薇根本不是鹿家血脉,她不过是大伯派来的棋子,用假DNA骗取遗产,顺便掩盖肚子里孩子的真实父亲。
我要回老宅。鹿宁捏紧药瓶,爷爷说过,他所有重要文件都藏在书房的苏绣屏风里。
深夜的鹿宅格外安静。鹿宁摸着玄关处的迎客松浮雕,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身,看见楼梯拐角处闪过一道黑影,运动鞋底的泥巴落在大理石地面——是老陈常穿的回力鞋款式。
谁在那儿她摸出手机要开灯,却被人从背后捂住嘴。熟悉的檀香混着消毒水味传来,陆淮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出声,二楼有摄像头。
他带着她躲进储物间,狭小的空间里,鹿宁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照见他手腕上的新伤——是今天在殡仪馆,替她挡许薇薇的高跟鞋时划的。
淮之,鹿宁轻声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薇薇不是真的
陆淮之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半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的全家福,照片边缘被火烧过,露出一角陌生女人的衣角。鹿宁突然想起,上一世老宅起火时,爷爷拼命保护的就是这个相框。
我们去书房。鹿宁推开储物间的门,发现地上有串拖曳的脚印,一直通向爷爷的卧室。她跟着脚印上楼,看见床头柜上的降压药瓶被打开过,药盒里还藏着半张纸条,上面是爷爷的字迹:小宁,去查1995年的海运提单。
书房的苏绣屏风还挂在原位,绣着的并蒂莲栩栩如生。鹿宁摸着第三片荷叶的纹路,顺时针转了三圈,暗格咔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文件:爷爷的诊疗记录、鹿氏海外账户明细,还有一份泛黄的领养协议。
原来我真的是养女。鹿宁看着协议上的日期,1995年8月15日,正是她出生的日子。而许薇薇的伪造DNA报告,用的是1995年鹿家保姆的血样——那个保姆,和许薇薇长得有七分相似。
小宁,陆淮之突然按住她的肩,楼下有车灯。
鹿宁从窗帘缝往下看,看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口,车牌被泥巴挡住。车门打开,下来个戴口罩的男人,手里拿着个信封,正是今天在殡仪馆,许薇薇递给老陈的那种。
是大伯的人。鹿宁想起爷爷信里的大伯,那个在她五岁时就出海遇难的男人,淮之,你帮我挡住他们,我去复制这些文件。
陆淮之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我在楼梯口等你,数到三十秒就往下跑。
打印机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鹿宁快速扫描着海外账户明细,突然发现1995年12月的一笔交易:鹿氏海运3号货轮沉没,赔偿款三千万,却被转入了一个陌生账户——开户人姓名,正是许薇薇。
砰!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鹿宁抓起U盘要跑,却看见戴口罩的男人已经冲上二楼,手里的匕首泛着寒光。她转身躲进衣柜,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上一世被顾沉舟追杀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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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老大说拿到遗嘱就行,别耽误时间。
遗嘱在殡仪馆已经被警方拿走了。戴口罩的男人冷笑,那就拿点别的——比如鹿宁的命。
衣柜门突然被拉开。鹿宁握紧爷爷留给她的玉镯,准备砸向对方太阳穴,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男人应声倒地。陆淮之举着仿真手枪冲进来,拉着她就跑:快走!保安已经报警了!
警车的鸣笛声响彻夜空。鹿宁坐在陆淮之的车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鹿宅,突然想起爷爷教她苏绣时说的话:针脚要密,就像做人,不能留破绽。
她摸出从老陈那儿拿到的药瓶,对比着遗嘱上的墨迹——果然是同一款红星墨汁。而许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根据妊娠周数推算,受孕时间正是爷爷开始被换药的日子。
淮之,鹿宁看着他受伤的手臂,明天陪我去趟仁爱医院吧。
陆淮之发动车子:去查许薇薇的流产记录
不,鹿宁盯着前方的路灯,去查1995年出生的弃婴记录。我有一种感觉,真正的鹿家孙女,可能和我同一天被抱进鹿家。
车子在雨夜疾驰。鹿宁摸着胸口的翡翠镯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1995.8.15,鹿家有女初长成。那是奶奶的字迹,而许薇薇手腕上的镯子,内侧什么都没有。
原来从一开始,爷爷就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却还是把她当成掌心宝,甚至在遗嘱里留了后手——那份被调换的遗嘱,签名用的是右手,而真正的遗嘱,应该藏在苏绣屏风的暗格里,用左手写的,带着那个独特的回勾。
雨越下越大,鹿宁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这一世,许薇薇以为用假DNA就能抢走遗产,却不知道爷爷早就布好了局,而她鹿宁,会用爷爷教的苏绣技巧,一针一线,把他们的谎言拆得干干净净。
因为她不仅是鹿家养女,更是鹿家的继承人,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走本该属于爷爷的东西——包括真相,和复仇的机会。
第三章:神秘房东·旗袍藏玄机
梅雨季的潮气渗进骨髓,鹿宁蹲在老宅门口数地砖,第23块青砖上的裂缝,和记忆中母亲摔倒时磕破的膝盖一模一样。她摸着手机里仅剩的1273元余额,突然听见引擎声由远及近,黑色迈巴赫在梧桐树下刹出刺耳的响。
鹿小姐车窗摇下,男人指间夹着支细烟,墨绿袖扣在阴天里泛着冷光,我是来看租房的。
雨丝粘在鹿宁睫毛上。她盯着对方手腕上的翡翠手串——那是爷爷去年在潘家园淘的老坑种,全市不超过三串。秦先生她想起中介说的神秘租客,月租两千,只租二楼阁楼,其他房间不许碰。
男人低笑一声,熄火下车。手工定制的皮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泥点弄脏了他熨帖的西裤:鹿小姐开玩笑吧这栋法式洋楼市价两亿,你收两千月租他忽然凑近,烟草味混着雪松香水,还是说,你在等某个能看懂‘玄机’的人
鹿宁后背抵上雕花铁门。她当然知道老宅值钱,但二楼阁楼的紫檀衣柜里,还藏着母亲的陪嫁——那件绣着十二金钗的龙纹旗袍,袖口暗袋里缝着爷爷说的保命符。
两千是定金,她扯出僵硬的笑,租金周结,每次吃饭时给。这是昨天陆淮之出的主意:用陪吃饭拖延时间,趁机查秦砚的底细。
秦砚挑眉,指尖划过门框上的铜制门环:成交。不过我要住主卧,他忽然指向二楼东侧窗户,那里能看见梧桐树影,和我在伦敦的公寓很像。
鹿宁的指甲掐进掌心。主卧是爷爷的房间,床头柜抽屉里还放着他的放大镜,镜片上沾着没擦干净的苏绣线头。但她只能点头:今晚七点入住,别碰书房的屏风。
送走秦砚,鹿宁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楼。阁楼的灰尘扑进鼻腔,她搬来梯子,刚够到衣柜顶层的樟木箱,生锈的锁扣就啪地断开,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旗袍。
母亲的龙纹旗袍还带着檀香味道,金丝绣的祥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鹿宁抖开衣襟,突然有张泛黄的纸页飘落——《沈氏纺织厂股权转让协议》,转让方签字是沈建国,正是许薇薇父亲的名字,而受让方,赫然写着鹿永年(爷爷的名字)。
兹将沈氏纺织厂35%股权赠与爱女沈念,作为1995年火灾补偿……鹿宁的手指发抖,想起上一世母亲总在深夜抚摸旗袍上的焦痕,说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嫁妆。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秦砚的迈巴赫停在院中央。鹿宁赶紧把协议塞进内衣,梯子却在这时咯吱断裂,她尖叫着摔进满是灰尘的旗袍堆,鼻尖突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汽油味——和上一世老宅起火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鹿小姐秦砚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鹿宁慌忙爬起来,看见他站在楼梯拐角,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你母亲的遗物,我在后备箱找到的。
纸袋里装着半本苏绣图谱,封面贴着张老照片:二十年前的除夕夜,母亲穿着这件龙纹旗袍,站在老宅门前,身后是抱着襁褓的爷爷,襁褓里的孩子手腕上,戴着和秦砚同款的翡翠手串。
谢谢。鹿宁接过图谱,指尖划过照片上母亲被火烧焦的发梢,突然注意到秦砚的领带夹——是枚龙头造型的白金配饰,和旗袍上的龙纹分毫不差。
当晚七点,鹿宁端着两碗阳春面走进主卧。秦砚正倚在窗边抽烟,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后腰处的纹身——半截龙尾,和旗袍上的祥龙断口完全吻合。
鹿小姐手艺不错。他接过面碗,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翡翠镯子上,这镯子内侧的刻字,是你奶奶的笔迹吧
鹿宁猛地缩回手:秦先生对我家很了解
毕竟我是你父亲的学生。秦砚低头喝汤,热气遮住眼底的情绪,十年前,我在鹿氏实习,你父亲教过我做财务报表。
鹿宁的筷子当啷掉进碗里。父亲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别信姓秦的,而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正用爷爷常用的姿势搅着面条,手腕翡翠手串碰撞的声音,和记忆中爷爷摇着佛珠的声响重合。
秦先生说笑了,她擦干手,从围裙里摸出协议复印件,我倒是在阁楼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沈氏纺织厂的股权书,转让时间是1995年8月16日,也就是老宅起火的第二天。
秦砚的动作顿住。鹿宁看见他指节泛白,突然意识到什么:那场火灾不是意外,对吗沈建国死了,纺织厂归了爷爷,而你……她盯着他的龙尾纹身,和沈家有关系。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十几辆工程车冲进院子,许薇薇穿着紧身裙站在最前面,小腹高高隆起:鹿宁,你拖欠物业费三个月,现在老宅归我了!
鹿宁握紧协议:许薇薇,你手里的遗嘱是假的,我有真——
真遗嘱许薇薇冷笑,甩出一份文件,法院刚判的,鹿永年的亲生孙女是我,你连继承权都没有!她指向工程车,给我拆了这破房子,地基里埋着鹿家的账本呢!
推土机的引擎轰鸣。鹿宁看见秦砚突然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消息,然后转身对她笑:鹿小姐,要不要赌一把我帮你保住老宅,你把股权书给我。
你做梦!鹿宁转身跑向阁楼,却被许薇薇的保镖拦住。她看着推土机的铲子逼近雕花铁门,突然想起爷爷说过,龙纹旗袍的祥龙眼睛,藏着老宅的密码——左龙眼三圈,右龙眼两圈,是打开地下保险库的钥匙。
等等!她尖叫着扯开旗袍领口,露出内侧绣着的微型八卦图,许薇薇,你敢拆房子,鹿家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许薇薇愣住了。秦砚趁机上前,挡住推土机的去路:许小姐,鹿氏集团的海外账户,你还没查清楚吧他晃了晃手机,我这儿有1995年的海运提单,显示鹿家转移的三千万,其实进了沈氏纺织厂的账户。
许薇薇的脸色骤变。鹿宁趁机冲上二楼,在旗袍的龙目处摸到凸起的绣线,顺时针转了三圈,逆时针转了两圈——衣柜突然发出咔嗒声,露出暗门后的螺旋楼梯。
地下保险库的灯光亮起时,鹿宁差点窒息。整面墙的文件柜里,整齐码着爷爷的诊疗记录、鹿氏海外账户明细,还有份泛黄的出生证明:沈念之女,1995年8月15日出生,生父不详。
原来我母亲姓沈,鹿宁摸着证明上的焦痕,许薇薇的父亲沈建国,是我母亲的哥哥,对吗她突然想起秦砚的龙尾纹身,你是沈建国的儿子,我的表哥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砚倚在暗门处,手里拿着她落下的股权书:准确说,是堂哥。1995年那场火,烧死了我父亲,却让你爷爷拿到了纺织厂的股权。他盯着墙上的账户明细,但现在我知道了,鹿永年把股权转让给你母亲,是为了保护她——因为沈氏纺织厂,其实是走私集团的幌子。
推土机的声音停了。鹿宁听见许薇薇在楼上尖叫:鹿宁你给我下来!警察说顾沉舟在看守所自杀了,死前说你才是杀人凶手——
砰!保险库的灯突然熄灭。鹿宁在黑暗中抓住秦砚的手腕,却摸到他袖扣下的疤痕——和上一世顾沉舟推她下楼时,在她手臂留下的擦伤形状相同。
秦砚,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顾沉舟会死还有,你为什么一直戴着爷爷的翡翠手串
黑暗中,秦砚的呼吸近在咫尺:小宁,有些事知道得太早,会死的。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冰凉的铁柜上,但我可以告诉你,1995年8月15日那晚,有两个女婴被抱进鹿家——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许薇薇。
地上传来震动,像是工程车在倒车。鹿宁摸到旗袍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老陈的口供:许薇薇的母亲是鹿家当年的保姆,1995年难产而死,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爷爷,却被顾沉舟掉了包。
鹿宁!陆淮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鹿宁猛地推开秦砚,冲上螺旋楼梯,看见老宅门口停着警车,陆淮之正举着份文件和许薇薇争吵。
这是新的DNA报告,陆淮之看见她,赶紧递过文件,许薇薇和鹿伯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亲生父亲,是已经死亡的沈建国。
许薇薇的脸瞬间惨白。鹿宁盯着她突然平坦的小腹,想起秦砚说的妊娠周数对不上——原来她根本没怀孕,不过是用枕头伪装,为了骗取遗产。
鹿宁,秦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低声说,保险库最里面的柜子,有你母亲的日记。
鹿宁转身,在黑暗中摸到皮质日记本,第一页写着:1995年8月15日,建国哥说要带念念去看海,却再也没回来。老宅起火时,我看见顾沉舟的父亲抱着个女婴往外跑……
警车的灯光照亮院子。许薇薇被警察带走前,恶狠狠地盯着鹿宁:你以为赢了秦砚是顾沉舟的表哥,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沈家的股权——
够了!鹿宁打断她,展开母亲的龙纹旗袍,许薇薇,你手腕上的镯子是假的,真货内侧刻着‘1995.8.15’,而你那个,是顾沉舟在潘家园花两千块买的仿品。
许薇薇低头看着镯子,突然崩溃尖叫。鹿宁转身,看见秦砚靠在迈巴赫旁,正把爷爷的翡翠手串摘下来,放进她掌心: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当年火灾时,我父亲拼死从火场抢出来的。
雨不知何时停了。鹿宁摸着温热的翡翠,突然想起上一世临死前,那个戴着同款手串的男人,曾在她耳边说:小宁,别怕,哥哥来了。
原来不是幻觉,是秦砚,是她从未谋面的堂哥,是从1995年那场火开始,就注定和她纠缠不清的人。
鹿小姐,秦砚打开车门,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股权书去告许薇薇,二是和我合作,查清当年的纵火案。他勾着唇笑,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然,合作的条件……还是每周陪我吃饭。
鹿宁看着老宅门楣上的鹿府二字,想起爷爷临终前的信:小宁,要像苏绣一样,针针见血。她把翡翠手串戴回手腕,走向秦砚:我选三,她扬了扬手里的日记,查清真相,同时——
同时保住鹿家的所有东西。秦砚替她说完,眼中闪过赞许,包括这个神秘房东,对吗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是父亲的病情有了好转。鹿宁望着漫天星斗,突然觉得这场横跨二十年的局,终于露出了线头——而她,会用爷爷教的苏绣手法,把所有阴谋诡计,都拆成碎片。
因为她不仅是鹿家养女,更是沈念的女儿,是流淌着沈家血液的继承人,谁也别想再用真假千金的戏码欺骗她,包括那个藏着龙尾纹身的神秘房东,和他背后,更深的秘密。
重生后我撕了白眼狼未婚夫
第四章:直播验亲·全网吃瓜
补光灯把鹿宁的黑眼圈照得发青,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百万观众倒计时,指尖摩挲着旗袍暗袋里的三份文件——亲子鉴定报告、许父的血型化验单,还有那份被雨水洇湿的1995年纵火案出警记录。
姐姐准备好了吗许薇薇穿着宽松的孕妇装推门进来,嘴角的笑像抹了蜜,网友都等着看我们鹿家的‘真假千金’呢。她抬手抚过肚子,袖口露出的翡翠镯子在镜头前泛着贼光——果然是潘家园的仿品。
鹿宁扯出冷笑,突然凑近镜头:家人们,今天不仅要验DNA,还要请许薇薇小姐解释一下,她抽出第一张报告甩在桌上,为什么我和爷爷的亲子鉴定显示,我们有99.99%的血缘关系
弹幕瞬间爆炸。许薇薇的脸一白,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伪造报告!律师说爷爷的亲生孙女是我——
律师鹿宁打断她,点开手机里的录音,是收了顾氏集团三百万的金律师吗他今早刚在警局承认,帮你伪造了DNA报告。她转向镜头,而真正的鉴定机构,是我爷爷生前指定的‘仁心司法鉴定所’。
直播间人数突破两百万。许薇薇突然捂住肚子,踉跄着摔倒在地毯上:姐姐为什么要推我……孩子要保不住了……她蜷缩成一团,指甲偷偷掐进掌心——这招苦肉计,上一世在灵堂她用过三次。
停!鹿宁抓起第二份文件甩在她脸上,许薇薇,你根本没怀孕。这是你在仁爱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你子宫后位,且三个月前刚做过输卵管结扎手术。
弹幕炸开锅。许薇薇的指甲深深掐进地毯,抬头时眼里全是怨毒:鹿宁你狠!但鹿家的遗产只能是我的,因为我爸是鹿永年的亲生儿子——
你爸鹿宁冷笑,抽出第三份文件,许建国,也就是你爸,1995年在新加坡签署股权转让协议时,血型是AB型,而鹿永年是O型。她转向镜头,生物学上,O型血的父亲,能生出AB型血的儿子吗
直播间彻底沸腾。许薇薇的母亲——鹿家前保姆王芳,突然从后台冲出来,手里举着把水果刀:鹿宁你找死!当年要不是你爷爷抢走我的女儿——
砰!直播间画面突然黑屏。鹿宁在黑暗中被人拽进怀里,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硝烟味,是秦砚的迈巴赫车载香。别怕,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王芳的刀被保安夺下了。
应急灯亮起时,鹿宁看见许薇薇正掐着王芳的脖子尖叫:你说过处理好的!处理好的!而王芳的眼角,正滑落一滴血泪——和上一世老宅起火时,她在火场看见的眼泪一模一样。
家人们,鹿宁重新对准镜头,脸上还沾着秦砚西装上的烟灰,现在我要公布第四个证据——她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爷爷临终前的降压药瓶,检测显示,药瓶里含有慢性毒药‘地高辛’,而这种药,只有许薇薇的主治医生能拿到。
弹幕突然刷起警察来了。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冲进直播间,身后跟着推着担架的医护人员:鹿小姐,老陈管家在医院抢救无效,临终前说……
说许薇薇让他调换遗嘱,还给了他鹿永年的头发用于伪造DNA。鹿宁接过话头,从秦砚西装内袋摸出份文件,这是老陈的口供,附带监控录像——显示许薇薇三个月前潜入鹿家老宅,偷走了爷爷的剃须刀。
许薇薇突然疯狂大笑,撕开孕妇装露出平坦的小腹:鹿宁你以为赢了鹿永年早就被顾沉舟下了三年毒,他的肝早就烂了——
够了!秦砚突然公主抱起鹿宁,避开王芳挥来的碎玻璃瓶,直播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证据,我们法庭上见。他转身时,鹿宁看见他衬衫袖口渗出的血——是刚才挡刀时受的伤。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走廊。鹿宁靠在秦砚怀里,看着手机里突然弹出的私信:鹿小姐,你爷爷的尸检报告显示,他体内有长期摄入利尿剂的痕迹,和顾沉舟的犯罪记录吻合。
淮之发来的她低声问。秦砚点头,下巴蹭过她发顶:还有更重要的——你母亲的日记里提到的‘双胞胎’,在1995年8月15日出生证明上,确实有两个女婴,其中一个……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鹿宁接通后,脸色骤变:什么父亲的急救室被断电她抓住秦砚的手腕,淮之说,父亲昏迷前一直在写‘砚’字,是你的‘砚’吗
秦砚的瞳孔骤缩,突然把她塞进安全通道:别出来,等警察来。他转身时,鹿宁看见他后腰处的龙尾纹身闪着银光——和母亲旗袍上的龙纹,刚好拼成完整的祥龙。
安全通道的铁门被砸响时,鹿宁听见许薇薇的尖叫混着玻璃破碎声。她摸出旗袍暗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爷爷地下保险库的监控——显示秦砚昨晚潜入时,对着沈建国的死亡证明跪了十分钟。
鹿宁!陆淮之的声音传来,鹿宁开门看见他浑身是血,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纸:许薇薇的父亲……不,是顾沉舟的父亲,当年在火场抱着的女婴,其实是你——
话没说完,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爆炸声。鹿宁被陆淮之扑倒在地,浓烟中,她看见秦砚正抱着个保险箱冲过来,箱盖上印着沈家的龙纹标记。
走!秦砚拽起她就跑,灭火器的干粉喷得人睁不开眼。鹿宁在混乱中摸到保险箱的密码锁,下意识输入19950815——锁咔嗒打开,里面掉出两张泛黄的照片:
一张是爷爷抱着刚出生的她,手腕戴着翡翠手串;另一张是顾沉舟的父亲抱着许薇薇,背景是熊熊燃烧的沈氏纺织厂。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鹿宁才发现秦砚的手臂被玻璃划开大口子,却还在护着她手里的照片。为什么她仰头问,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
秦砚低头,血珠滴在她旗袍领口:因为1995年那场火,我亲眼看见鹿永年把你从火场抱出来,而我的父亲,却抱着许薇薇往反方向跑。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宁,我们才是真正的双胞胎,对吗
鹿宁的大脑炸开。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双胞胎,想起秦砚和她相似的眼尾弧度,想起爷爷翡翠手串上的刻字——原来她和秦砚,才是1995年8月15日出生的龙凤胎,而许薇薇,不过是顾家人掉包的棋子。
鹿小姐!法医突然冲过来,许薇薇在拘留所暴毙,手里攥着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双胞胎’和‘沈念之死’。
鹿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念,是她母亲的名字,也是秦砚母亲的妹妹。上一世母亲吞安眠药前,曾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原来不是因为没能保护她,而是因为没能说出,她和秦砚才是真正的鹿家血脉。
秦砚,她抓住他的手,血混着泪滴在照片上,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吧。
秦砚摇头,突然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不用了。他指着照片上爷爷的翡翠手串,这是沈家的传家宝,传男不传女,但爷爷把它给了我——因为他知道,我才是沈家的孙子,而你,是鹿家的掌上明珠。
消防车的灯光照亮夜空。鹿宁看着直播回放里自己甩出证据时的画面,弹幕还在疯狂刷屏,而许薇薇的阴谋,终于在全网注视下破产。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顾沉舟的死、父亲的昏迷、爷爷的慢性中毒,还有秦砚隐瞒的双胞胎真相,都等着她去揭开。
接下来怎么办陆淮之擦着脸上的灰问。
鹿宁看着秦砚手腕上的伤,突然笑了:开第二场直播,她晃了晃手里的沈家保险箱,这次,我们要验的,是鹿家、沈家,还有顾家,横跨二十年的血脉恩怨。
秦砚挑眉,掏出迈巴赫车钥匙:需要司机吗顺便还能当你的‘神秘房东’兼保镖。
远处,救护车拉走了王芳,她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双胞胎……沈念的双胞胎……
鹿宁摸着旗袍上的龙纹,突然觉得每一针每一线,都在诉说着真相。这一世,她不仅要为自己正名,还要让所有在1995年那场火里动过手脚的人,都站在直播镜头前,接受全网的审判——包括那个藏着龙尾纹身,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秦砚。
因为真相,从来不怕被围观,而正义,终将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露出最锋利的獠牙。
第五章:寿宴杀局·刺绣显真章
檀香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鼻腔,鹿宁盯着绷架上的雪缎发怔。爷爷冥寿宴的戏台搭在老宅天井,二十盏羊角灯映得苏绣绷架泛着柔光,她指尖捏着鼠须笔,正在临摹遗嘱残页上的瘦金体——那是从地下保险库找到的半张烧焦的真迹。
手别抖。秦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装袖口掠过她肩膀,递来温热的姜茶,许薇薇今早去了化工市场。
鹿宁盯着他手腕的翡翠手串,想起昨夜在他客房看见的烧伤疤痕——从锁骨蔓延至腰侧,像条扭曲的火蛇。你当年在火场……
先顾眼前。秦砚打断她,指尖划过绷架边缘的暗扣,遗嘱残页上的‘宁’字缺了钩,爷爷习惯用苏绣里的‘抢鳞叠色’补笔,还记得怎么操作吗
戏台传来锣鼓声。鹿宁深吸口气,银针刺入雪缎,按照爷爷教的针法,先以金线勾边,再用墨绿丝线叠绣——这是苏绣中以绣代笔的绝技,专门修补残破字画。绷架暗格里,还藏着她从旗袍内衬拆下的洒金绢布,上面用人发绣着爷爷的字迹:宁宁才是亲孙女。
姐姐好兴致。许薇薇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她穿着猩红色改良旗袍,小腹依然平坦,爷爷的头七还没过,就急着抢遗产
鹿宁没抬头,银针在鹿永年落款处顿住——根据老陈管家的口供,假遗嘱上的签名用了右手,而真迹是左手写的,收笔时会带出个隐蔽的回勾,只有用苏绣的缠鳞针才能复原。
许小姐来得正好,她扯出冷笑,看看爷爷用毕生心血绣的‘遗嘱’。掀开绷架暗格,洒金绢布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角落绣着串数字:1995.09.09——奶奶的忌日,正是许薇薇伪造的出生日期。
许薇薇的脸色骤变。鹿宁看见她藏在袖中的玻璃瓶反光,突然想起秦砚说的化工市场——那是浓硫酸常用的采购点。
毁了你的手!许薇薇尖叫着扑上来,玻璃瓶砸向绷架。鹿宁本能后仰,却被秦砚一把拽进怀里,他的西装外套瞬间被硫酸腐蚀,露出底下狰狞的烧伤疤痕。
秦砚!鹿宁看见他后背的皮肤正滋滋冒烟,抓起桌上的苏绣绷架砸向许薇薇。绷架断裂的瞬间,洒金绢布飘落,许薇薇踩在上面滑倒,浓硫酸瓶摔在青砖上,腾起的白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抓住她!陆淮之带着保安冲进天井,鹿宁却盯着秦砚的伤口——那些烧伤疤痕,分明是救人时留下的,和1995年老宅火场的痕迹完全吻合。
小宁,秦砚扯下领带按住伤口,声音发颤,去看管家!
后宅突然传来惊呼。鹿宁冲进
servants'
quarters,看见老陈管家吊在房梁上,脚下踩着张血书:1995年火是顾董放的,许薇薇是他养女……
报警!她转身时,撞上许薇薇的母亲王芳,对方正往自己嘴里塞药片,嘴角溢出白沫:鹿宁你赢了……可你母亲临死前喊的是‘建国哥’,不是你爸……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雨夜。鹿宁回到戏台,发现绷架上的苏绣遗嘱已被硫酸烧毁大半,只剩宁宁二字和奶奶的忌日清晰可见。她突然想起,许薇薇的伪造生日正是奶奶忌日,而真正的鹿家血脉,出生日期该和自己一样,是1995年8月15日。
鹿小姐,法医递来份报告,老陈的血书墨迹和假遗嘱一致,都是红星牌墨汁,和当年换药瓶的是同一款。
秦砚不知何时换了件衬衫,站在她身后:顾沉舟的父亲,也就是许薇薇的养父,当年是沈氏纺织厂的会计,纵火案后带着许薇薇改名换姓。他指着自己的烧伤疤痕,我妈为了救你妈,把我们双胞胎藏在衣柜里,自己没逃出来。
鹿宁的指尖发抖。原来她和秦砚才是亲兄妹,而许薇薇,不过是顾家用来顶替的棋子。她摸向旗袍暗袋,那里还藏着从母亲日记里掉出的婴儿脚印——两个脚印,分别标着小宁和砚儿。
头晕……鹿宁突然眼前发黑,踉跄着扶住绷架。陆淮之慌忙扶住她,手按在她小腹上:小宁,你是不是……
戏台的羊角灯突然熄灭。黑暗中,鹿宁听见秦砚急促的呼吸,和自己剧烈的心跳重合。三个月前的孕检单在脑海闪过,那时她刚重生,还以为孩子是顾沉舟的,现在才明白,孩子父亲可能是……
开灯!秦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灯光亮起时,鹿宁看见他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胸口的沈家龙纹胎记——和自己后腰的印记一模一样。
鹿宁!许薇薇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碎玻璃片,你抢了我的人生!
够了!秦砚挡在鹿宁身前,碎玻璃划过他手臂,鲜血滴在洒金绢布上,刚好补上遗嘱残页的缺角——宁宁才是亲孙女的字迹,在血迹中格外清晰。
警笛声由远及近。鹿宁看着被押走的许薇薇,突然想起爷爷教她苏绣时说的话:针脚乱了可以拆,人心坏了,可没救。她摸向秦砚的翡翠手串,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把它送给这个神秘房东——因为他才是沈家的继承人,而自己,是鹿家捧在手心里的宝。
淮之,她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陆淮之,帮我查件事。
陆淮之点头,递来温热的毛巾:我知道,是你母亲的产前记录。他顿了顿,其实在你重生前,我就查过,1995年8月15日,沈念女士生下的是龙凤胎,而许薇薇的出生日期,比你们晚了整整一个月。
鹿宁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原来所有的阴谋,都始于一场无耻的掉包——顾家为了沈家的股权,偷走了秦砚,却留下了她,而爷爷明知她不是亲生,却用一辈子的苏绣技艺,为她缝补出一个温暖的家。
秦砚,她握住他受伤的手,我们去给爷爷上香吧。
天井中央的香炉飘起青烟。鹿宁跪在蒲团上,看着香灰落在绷架残片上,突然发现被硫酸烧出的痕迹,竟和沈家龙纹的鳞片一模一样——原来爷爷早就把真相,藏在苏绣的针脚里,等着她亲手揭开。
寿宴最终不欢而散,但鹿宁知道,真正的局才刚刚开始。她摸着微微发晕的额头,想起三个月前的孕检单——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或许是上一世的遗憾,也是这一世的转机。
秦砚蹲在她身边,替她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鬓发:怕吗
鹿宁摇头,看着戏台上未拆的苏绣幕布,突然笑了:不怕。爷爷教会我,再乱的针脚,只要静下心来,总能绣出真相。她望向夜空,雨点落在睫毛上,更何况,我还有你,和淮之,还有这个孩子。
秦砚的瞳孔骤缩,突然伸手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对不起,当年没保护好你。
鹿宁靠在他肩头,听见他心跳如鼓。远处,陆淮之正和警察交涉,老宅的羊角灯重新亮起,照亮天井里满地狼藉的苏绣残片——那些被硫酸烧过的痕迹,在灯光下竟泛着倔强的光,像极了他们这对兄妹,在阴谋与火海中,依然倔强生长的模样。
寿宴杀局,终以血书和残绣落幕,但鹿宁知道,属于她的苏绣人生,才刚刚起针。她会用爷爷教的每一针每一线,绣出顾家的罪行,沈家的真相,还有属于自己的,崭新的未来。
因为有些东西,是硫酸烧不坏、阴谋夺不走的——比如刻在骨血里的苏绣技艺,比如藏在心底的执念与温柔,比如,终于团聚的,迟到了二十年的亲情。
第六章:双胞胎降生·棋盘终局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鹿宁抓着产床扶手的指节泛白。阵痛间隙,她看见秦砚靠在墙角,西装皱得不成样子,手腕的翡翠手串随着呼吸轻晃——那是他今早硬塞进她手心的,说沈家的孩子要戴着传家宝出生。
鹿小姐,用力!助产士的声音穿透迷雾。鹿宁盯着天花板的无影灯,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老宅阁楼,秦砚帮她拼凑沈家股权书时说的话:1995年那批走私黄金,藏在顾氏纺织厂的苏绣原料里。
哇——长子的啼哭打破寂静。鹿宁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产房突然冲进一群戴口罩的人,为首的举起手术刀抵住婴儿襁褓:鹿宁,把沈家保险箱密码交出来!
是许薇薇。她的头发乱得像杂草,脖子上挂着顾沉舟的遗物——那枚刻着沈家龙纹的领带夹。鹿宁看着她另一只手拿着的手机,屏幕上正是老宅地宫的监控画面:秦砚正在输入密码19950815。
选儿子还是女儿许薇薇的刀划破襁褓边缘,助产士们吓得不敢动弹。鹿宁却突然笑了,阵痛让她的声音发颤:你以为绑架孩子就能威胁我不如看看海关总署的官网。
手机屏幕亮起,实时新闻弹窗跳出:顾氏集团旗下货轮‘锦绣号’查获走私黄金,藏于苏绣丝线夹层。画面切到仓库监控,穿制服的关员正在开箱,金灿灿的金条映得许薇薇脸色发青。
你!许薇薇的刀猛地挥向鹿宁,却被冲进来的陆淮之扑倒。秦砚紧跟着撞开产房门,西装外套下的沈家龙纹胎记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许薇薇,你爸顾明山二十年前纵火,就是为了掩盖走私黄金的事实,对吗
鹿宁趁机按下床头报警器,楼道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她望着被护士抱走的双胞胎,突然发现儿子手腕上有块淡青色胎记,形状像片苏绣的叶子——和秦砚后背的烧伤疤痕位置一模一样。
秦砚,地宫开了吗她扯住他染血的袖口。
开了。秦砚掏出个鎏金匣,里面躺着爷爷的真遗嘱,还有母亲沈念的日记残页,里面有顾明山的犯罪证据,包括他调换我们双胞胎的医院记录。
许薇薇突然疯狂大笑,举起手机播放一段录音:鹿宁,你以为赢了你父亲的急救药早就被我换成地高辛,和你爷爷当年吃的一样——
住口!陆淮之按住她正在咬舌的动作,鹿伯父已经脱离危险,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你把沈家的龙纹玉佩还给小宁。
产房外传来警笛声。鹿宁看着许薇薇被拖走,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1995年8月15日,双胞胎出生,哥哥左腕有玉坠胎记,妹妹后腰有龙纹印记。她摸向后腰,果然触到一片光滑的皮肤——那是秦砚替她挡住硫酸时,留下的永久印记。
小宁,秦砚突然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个烧焦的木盒,这是1995年火场里抢出来的,你母亲的婚戒。他打开盒盖,银戒内侧刻着砚宁二字,当年我本该保护好你,却让你在鹿家养大,现在我想——
先起来。鹿宁红着眼眶笑,阵痛后的虚弱让她声音发颤,等办完沈家认亲宴,再谈求婚的事。她望向保温箱里的双胞胎,不过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
哥哥叫沈砚,她指着长子手腕的胎记,妹妹叫鹿宁,随爷爷的姓。秦砚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沈砚谐音沉咽,是为了铭记沈家的冤屈;鹿宁则是爷爷给的安稳,是她在鹿家二十年的温暖。
深夜的老宅地宫,烛光映着石壁上的苏绣壁画。鹿宁抱着女儿,秦砚抱着儿子,站在爷爷的真遗嘱前。遗嘱用苏绣丝线写成,每个字都藏着防伪的抢鳞叠色针法,落款处绣着两行小字:宁宁是鹿家掌心宝,砚儿是沈家顶梁柱。
陆淮之发来消息,秦砚看着手机轻笑,管家老陈的遗书出现新指纹,不是许薇薇的,也不是顾明山的。他转头望向鹿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可能和你大伯有关,那个‘出海遇难’却在新加坡签协议的人。
鹿宁点头,手指抚过女儿襁褓上的苏绣花纹——那是她用爷爷教的水路留白绣的沈家龙纹,留白处刚好拼成1995四个数字。有些局,注定要几代人来解,但至少现在,她守住了鹿家的灵堂,揭开了沈家的真相,还生下了带着两家血脉的双胞胎。
去火场看看吧。秦砚突然说,当年没来得及带你去看母亲的衣冠冢。
废墟上的月光格外清亮。鹿宁看着秦砚蹲在焦黑的梧桐树下,小心翼翼地把母亲的婚戒戴在她无名指上。远处,陆淮之的车灯刺破黑暗,带来最新的消息:顾氏集团的海外账户被冻结,鹿氏的股权正在陆续转回她名下。
砚儿,她第一次喊他的小名,以后我们兄妹联手,把鹿家和沈家的苏绣,卖到全世界。
秦砚抬头,眼中倒映着漫天星光:好,就用我们的孩子做招牌——沈砚的‘砚’,是苏绣里的磨墨石;鹿宁的‘宁’,是绷架上的定心针。
夜风卷起废墟里的残绣,一片绣着龙纹的锦缎飘过双胞胎头顶,恰好遮住半轮明月。鹿宁突然想起重生那天的婚礼,水晶吊灯下顾沉舟的冷笑,现在想来,不过是这场二十年大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枚弃子。
而她,终于在产床上完成了最漂亮的反杀——用爷爷教的苏绣技艺,拆穿了所有阴谋;用沈家的龙纹血脉,接住了命运的馈赠;更用一对龙凤胎的降生,为这场横跨两世的恩怨,落下了最圆满的一子。
棋盘终局,却也是新局的开始。鹿宁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明白,有些仇恨需要用法律终结,有些亲情需要用时间缝补,而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在苏绣的针脚里,展开最华丽的篇章。
因为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执针的人——用真相做线,用勇气做绷架,在命运的缎面上,绣出只属于自己的,永不褪色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