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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惊变
绍兴二十一年春,沈园的八重樱簌簌飘落,粉白花瓣如同前世那场未散的雪,覆满青石板路。
唐婉猛地从绣榻上坐起,额间细汗浸透了缠枝莲纹抹额。
铜镜里映出的眉眼,分明是那年的模样,可腕间的檀木镯却硌得她生疼——这是前世被休时,母亲偷偷塞进她包袱里的最后念想。
记忆如潮水翻涌,前世临终前那诡异的一幕再次浮现。
她躺在病榻上,意识模糊间,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笼罩全身,耳边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时空回溯启动,宿主唐婉进入南宋绍兴年间。检测到异世穿越者林婉儿,携带现代知识,存在严重干扰历史进程风险。
紧接着,无数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那些关于千年后世界的种种,科技、文化、诗词……如同洪水般冲击着她的认知。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能说出那些惊世骇俗之语。唐婉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这一世,我定不会再任人摆布。
就在她还沉浸在震惊与困惑中时,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朱漆屏风后转出个衣着艳丽的女子。
她发髻上的琉璃步摇晃得刺眼,鹅黄襦裙绣着唐婉从未见过的繁复花纹。
听说陆公子新纳的美妾,能背全本《唐诗三百首》呢。这才叫才女,哪像有些人,空有其表。林婉儿挑衅地说道。
唐婉指尖死死抠住妆奁边缘,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开口: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这般贸然闯入,于礼不合吧
林婉儿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礼在绝对的才华面前,那些繁文缛节又算得了什么你就别拿这些来掩饰自己的无能了。
竟连‘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古训都不知晓看来姑娘的家教,着实令人堪忧。
唐婉起身时广袖轻扬,步摇坠着的珍珠在晨光里碎成冷芒,莫不是山野村妇,错把市井流言当趣事她瞥见林婉儿耳后贴着的创可贴,那怪异的现代物件让冷笑更深。
林婉儿脸色骤变:你不过是被休弃的弃妇!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陆公子早就厌烦你了,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被母亲责备。
正是因为被休,才更知陆家的门庭深似海。
唐婉逼近半步,绣鞋碾碎脚边花瓣,倒是姑娘这般上心,莫不是想做第二个陆少夫人只是听闻陆郎最厌攀附之人,姑娘这般急切,只怕适得其反。她余光扫过门口偷听的丫鬟,故意提高声调。
林婉儿攥紧裙摆,怒不可遏:你以为自己真有才华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酸诗!在我看来,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随口一句诗,都比你写的强百倍。
哦唐婉漫不经心地抚过妆台上的狼毫,脑海中闪过机械音传输的信息,那倒要请教姑娘,‘昨夜雨疏风骤’下一句该如何续她故意引的是李清照的词,笃定对方定会照搬现代答案。
林婉儿果然中计,得意地仰起头:何须思索‘浓睡不消残酒’便是!这等名句,你怕是想破脑袋也写不出来。
好个‘浓睡不消残酒’!唐婉突然放声大笑,惊飞了窗外栖雀,李清照乃北人,词中多用汴京俚语,绍兴此地岂会流传姑娘这等妙句,莫不是从九天之上摘来的还是说,姑娘有什么奇遇,能提前知晓百年后的诗词
林婉儿脸色瞬间惨白,慌乱地辩解道:我……我只是偶然听人说起,一时记错了。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偶然这般巧合唐婉步步紧逼,看来姑娘的‘偶然’还真不少。奉劝姑娘,莫要把他人当傻子。
林婉儿跺了跺脚,转身时发间琉璃坠子摔在地上,碎成刺眼的星子:唐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第二章:才情惊世
三个月后,山阴城魁星阁张灯结彩。
唐婉握着象牙笺的手指微微发抖,前世她在此处因一首《如梦令》遭陆母斥责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却要主动迎战。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现代诗词知识,让她既忐忑又充满底气。
二楼雅间的雕花窗半开着,她瞥见林婉儿正倚着朱栏,与几个公子哥儿谈笑风生,腕间的机械手表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今日诗会以梅为题,限时三炷香!诸位才子佳人,请尽情展现才情!主持的老学究敲了敲醒木。
这梅嘛,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的心头好,不知今日谁能拔得头筹啊一旁的公子哥笑着说道。
唐婉铺开素绢,狼毫饱蘸松烟墨。
墨香氤氲间,她仿佛又看见前世沈园那株老梅,被陆母命人连根拔起时,虬结的根须上还沾着她滴落的泪。
梅花之韵,在于其傲,在于其洁。她喃喃自语。
笔尖落下,力透纸背:冰肌玉骨傲霜寒,不与百花争艳欢。独绽枝头香彻骨,清魂一缕守心丹。
妙啊!此诗将梅花的风骨展现得淋漓尽致!当真绝了,唐姑娘不愧是才女!喝彩声如潮水漫过阁楼。
唐婉抬眸,正对上陆游震惊的目光。那个曾与她赌书泼茶的少年,此刻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而林婉儿的脸色却比宣纸上的墨还要黑,她突然起身,撞翻了身旁的茶盏:这算什么好诗!不过如此罢了。我也能作,而且比她的强千倍万倍!
哦那倒要洗耳恭听了。唐婉似笑非笑地将笔搁在笔洗里,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林婉儿抓起案上的狼毫,脑海中疯狂搜索着现代咏梅名句,却想起唐婉上次的诘问——这些诗词,在当下根本无人知晓!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她硬着头皮写了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字迹潦草得如同鬼画符。
此句虽妙,老学究拈着胡须摇头,却非原创。老夫曾在汴京见过此诗,乃是王荆公所作。这位姑娘,抄袭之事,在文坛最是不齿啊。
不可能!我……我只是灵感巧合!林婉儿慌乱地辩解,脸色涨得通红。
唐婉已款步走到她面前,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抄袭之事,在文坛最是不齿。姑娘这般行径,与市井小偷何异若真有才华,大可光明正大地展现,何必行此等下作之事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不过是嫉妒我!林婉儿恼羞成怒。
嫉妒我看姑娘是恼羞成怒,不知如何自处了吧。唐婉冷笑一声,奉劝姑娘,好自为之。
你!林婉儿扬起手,却被突然闯入的赵士程拦住。
这位身着月白锦袍的皇室宗亲冷着脸: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如此不知廉耻唐姑娘此诗,当真是梅魂诗魄,令在下大开眼界。而姑娘这般行为,实在是有辱斯文。
陆游握紧了腰间的玉佩,那是唐婉及笄时送他的定情之物。
看着赵士程护送唐婉离开的背影,他喃喃道:婉儿,你终究是变了。
第三章:良缘初现
七月初七,鉴湖画舫上飘来阵阵荷香。
唐婉倚着雕花栏杆,看着湖面涟漪中碎成金箔的夕阳,耳边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声:唐姑娘这般出神,莫不是在等牛郎织女
她回头,见赵士程手持油纸伞立在舱门口,伞面上是他亲手绘制的《洛神赋》。
赵公子又来打趣我。
唐婉接过他递来的桂花酿,酒液在夜光杯里泛着琥珀色,脑海中突然闪过现代关于七夕的知识,倒是公子可知,这七夕节在后世,还有许多有趣的习俗
愿闻其详。这世间竟还有我不知的趣事唐姑娘快些说来听听。赵士程露出好奇的神色,眼中满是期待。
唐婉微笑着说道:后世之人,会在七夕这天,将写有心愿的彩笺系在竹枝上,谓之‘乞巧’。还有女子对月穿针,若能快速穿过,便被视为得巧。更有趣的是,孩子们会在这日采摘花草,制作成香囊,据说能辟邪驱灾。
当真有趣!这等习俗,闻所未闻。唐姑娘是如何知晓这些的赵士程惊讶地问道。
唐婉心中一紧,随即巧妙地掩饰道:不过是幼时听一位云游四方的先生说起的。赵公子若是喜欢,日后我也做个香囊送与公子。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不知唐姑娘的手艺如何,可别让我失望啊。赵士程笑着打趣。
赵公子且拭目以待。唐婉也笑着回应。
听闻姑娘善画《簪花仕女图》,不知可否让在下一饱眼福赵士程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展开竟是唐婉前世最得意的未完成之作。
唐婉指尖颤抖:你如何……这画为何在你手中
在下派人寻了三个月。赵士程目光灼灼,那日在诗会上,见姑娘望着空白画纸出神,便知此物对姑娘意义非凡。
我想着,若能寻回,或许能博姑娘一笑。他突然单膝跪地,取出个檀木匣子,唐婉,我知你曾伤痕累累,但这枚同心结,能否换你余生笑颜我愿护你一世周全,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月光为他镀上银边,匣中红宝石镶嵌的同心结闪着柔光。
唐婉想起前世独守空闺的孤苦,又想起赵士程每次在她被林婉儿刁难时及时出现的身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赵郎,我……我愿意。
然而暗处的林婉儿却捏碎了手中的帕子。
自从诗会受挫,她在山阴城的日子愈发艰难。此刻看着唐婉与赵士程相拥,妒火几乎将理智焚烧殆尽。
唐婉,你凭什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咬牙切齿地低语。
第四章:打脸时刻
三日后,陆家门前。
赵公子与唐姑娘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这婚礼必定是风光无限啊!媒婆的笑声格外刺耳。
陆游攥着请帖的手青筋暴起,上面烫金的喜结良缘四个字刺他得眼睛生疼。
自唐婉再嫁,他常常在梦中回到沈园,看见她在梅树下写诗,醒来却只剩枕边泪痕。
母亲,孩儿想去……陆游犹豫着开口。
去做什么陆母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难不成你还想把那个扫把星抢回来要不是她,你早该金榜题名了!她就是个不祥之人,断不能让她再害了你!
可是母亲……
够了!陆母突然剧烈喘息,浑浊的眼珠凸起,明日就去见王尚书家的小姐!我绝不能让那个不祥之人,再毁了你的前程!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骚动。
林婉儿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发髻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陆公子!唐婉她……她联合赵士程污蔑我!说我偷东西,还叫人打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她扯开衣袖,露出伪造的淤青,你看,这都是他们干的!
够了!陆游突然怒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自从你出现,婉儿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又来这一套,当我是傻子吗从今日起,莫要再踏入陆家半步!
林婉儿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游:陆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真心喜欢你啊!是唐婉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唐婉身着茜色襦裙下马,身后跟着神色冷峻的赵士程。
陆公子好雅兴。唐婉扫了眼林婉儿,笑意不达眼底,听闻有人在城中散布谣言,说赵郎强抢民女这等无稽之谈,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她利用脑海中现代侦查的知识,派人收集到的证据,这是茶楼掌柜的证词,还有姑娘与泼皮的来往书信。铁证如山,姑娘还有何话说
林婉儿脸色煞白:你……你怎么会有这些这一定是你伪造的!
伪造赵士程上前一步,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响,念在你初犯,今日便不送官了。但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就该让你尝尝苦头!
陆母看着唐婉如今光彩照人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晕开点点血迹:这……这怎么会……
陆夫人,慎言。唐婉走到陆母跟前,俯身捡起地上的佛经,当年你说我克夫克子,如今我与赵郎琴瑟和鸣。倒是陆家……她目光扫过陆游,陆公子若还念着旧情,就管好身边人。否则下次,我定不会留情。
陆游想去搀扶,却被唐婉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陆公子,我与你早已缘尽。往后,请勿再扰。曾经的我,对你还有期待,可如今,我只觉得可笑。
马蹄声渐远,陆游望着满地落花,喃喃道:婉儿,是我负了你啊……
第五章:幸福波折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铺满山阴城。赵士程顶着重重压力,坚持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唐婉。
唐婉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百姓的赞叹声,指尖轻抚过嫁衣上的并蒂莲刺绣。赵士程说,这是他特意请苏绣名家绣了三个月的。
新娘子到!随着喜婆的喊声,花轿稳稳落下。
娘子,小心门槛。喜帕下,赵士程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跨火盆时,唐婉偷偷掀起帕角,看见他紧张得微微发抖的手,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赵郎,有你真好。
婚后的日子甜如蜜。赵士程为她建了听雨轩,轩中摆满从各地搜罗来的文房四宝;每逢诗会,他必陪在左右,替她挡下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娘子,今日新到了一批宣纸,你快看看可好赵士程抱着宣纸走进来。
唐婉接过,细细查看:甚好。赵郎有心了。有了这些,我定能画出更好的画。
然而好景不长。绍兴二十五年,边境告急。赵士程跪在宫门外求了三日,终于得到带兵出征的旨意。
临别前夜,唐婉利用现代的急救知识,反复叮嘱赵士程受伤后的处理方法,还将自己制作的简易急救包塞进他的行囊:赵郎,此去凶险,你一定要小心。受伤了就用这个,千万不能大意。若遇到紧急情况,按我教你的方法处理。我等你平安归来,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塞北的雪。
娘子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莫要担心。等我凯旋,定要与你好好团聚。赵士程紧紧握住她的手。
三个月后,战报传来:赵士程中箭昏迷,生死未卜。唐婉听闻此讯,当即昏厥过去。醒来后,她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前往边境寻找赵士程。
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唐婉的身体愈发虚弱,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赵士程。
终于,她在战地营帐中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赵士程。
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容,唐婉泪如雨下,她守在赵士程床边,日夜祈祷,悉心照料。或许是唐婉的深情感动了上天,赵士程悠悠转醒。然而,他的伤势过重,虽保住了性命,但身体却大不如前,落下了病根。
回到山阴城后,赵士程的病情逐渐恶化。为了给他治病,唐婉四处寻访名医,散尽家财。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赵士程的生命还是在一天天消逝。
与此同时,陆游家中也接连遭遇变故。陆母因悔恨自己当初对唐婉的所作所为,一病不起,最终含恨离世。
陆游本就对唐婉心怀愧疚,如今母亲的离去,更让他觉得生活失去了方向。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赵士程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病痛的折磨,与世长辞。唐婉悲痛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幸福世界,再次轰然崩塌。
而陆游得知赵士程去世的消息后,匆忙赶来。当他看到形容枯槁、悲痛万分的唐婉时,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唐婉,却被唐婉冷冷地推开:你别过来!我的幸福,都是被你和你母亲毁掉的!如今士程已去,你还来做什么
陆游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转身离开。唐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曾经的爱与恨,如今都已化为无尽的悲痛。她独自守着与赵士程的回忆,在孤独与悲伤中度过余生。
此后的日子,唐婉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山阴城依旧繁华热闹,沈园的樱花依旧年年盛开,可对唐婉而言,这世间的一切都已失去了色彩。
她常常独坐于曾经与赵士程共同生活的小院中,望着满院荒芜,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浮现与赵士程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到夜晚,唐婉总会点亮一盏孤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抚摸着赵士程留下的遗物,那些笔墨纸砚、衣衫佩剑,都承载着他们曾经的幸福,如今却成了刺痛她内心的利刃。
她会对着遗物轻声诉说,仿佛赵士程还能听见。赵郎,你走了,这世间于我而言,再无欢乐。你答应我的塞北之雪,终究是无法实现了……
唐婉的身体在日复一日的悲痛中愈发孱弱,可她却仿佛浑然不觉。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劝慰与帮助,将自己封闭在这充满回忆的小院里。曾经那个才情出众、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已被悲痛消磨得不成人形。
时光匆匆流逝,唐婉在孤独与思念中渐渐老去。她的头发变得花白,面容布满皱纹,曾经灵动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泽。
可即便如此,她对赵士程的思念从未减少半分。
在一个静谧的黄昏,唐婉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她恍惚间看到赵士程正微笑着向她走来,还是记忆中那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赵士程伸出手,轻声唤道:婉儿,我来接你了……
唐婉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彩,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赵士程。
就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唐婉终于摆脱了这无尽的痛苦,与她深爱的赵士程在另一个世界相聚。
而陆游,在余生中一直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他时常在梦中与唐婉重逢,可梦醒时分,却只能面对冰冷的现实。
他看着沈园的景色,心中满是对唐婉的亏欠,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只能将这份愧疚与思念,深埋在心底,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化作一抹苦涩的回忆,伴随他度过孤独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