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只是一个熬夜加班猝死的倒霉蛋,系统在亿万人海中把我捞了,它许诺我成为穿越者就可以享受各种各样的人生。
它许诺了无数空头支票,年少无知的我就这么开启了自己这颠中颠的一段任务人生。
1
胎教惊魂
从没靠谱过的系统又因为各种各样的BUG被挡在了世界之外,只能先把我送进来了。
它告诉我,我会先接触自己的母亲,因为主角现在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所以周围的亲戚正在非常温柔的给我做胎教。
我醒来的时候,意识昏昏沉沉的,感觉四周似乎是一片黑暗。
在一片模糊中我听见了第一句人话。
我就算和他上床了又怎么样我连孩子都给你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女人的声音,冷冽、傲慢,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好家伙,系统,你出来啊!这就是你说的温柔的胎教
信息量有点大,我直接被创死。
这时另一道虚弱沙哑的男声响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魂,带着崩溃的哭腔:苏曼……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现在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碾碎吗
尊严女人嗤笑一声,程砚,你的心脏、角膜、骨髓早预约给白晔了,你现在就是个活体器官库,还谈什么尊严
等等,什么玩意儿器官库
系统!你把我送哪来了!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
叮!宿主大大你还好嘛,我终于进来了!
桶子!我在内心对着系统咆哮道,你不是说这是一个温情世界吗!
对呀,对......呀
可能是我的怨念情绪实在是过大,又或许是外面一直传来的哭泣声,系统迟疑了一下。
是的呀,我明明接的是一个身体不好的男孩想要快乐长大的任务啊!这样的任务很容易完成的,有什么不好只要在系统商城里面买药就好了的。
那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小说吗!
系统那不细听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就这么吐出了零下负六百度的话——摘蛋文学。
经过系统越说越心虚的解释。
我意识到——我被这个不靠谱的童子送进了一本丧心病狂的文学里!
更可怕的是,我现在的身份,是那个疯批女主肚子里的孩子!
这时,姐姐~一道甜腻得能挤出糖精的男声插了进来,带着矫揉造作的委屈,哥哥看起来样子好可怕啊,他现在作案工具都没有了,我替他安抚姐姐,我做的难道不对吗
作案工具
哦,对,设定里男二白晔是个不小心搞没了蛋的疯批,而女主苏曼——也就是我现在的妈——直接联系医生把男主的蛋移植给了男二!
炸裂,太炸裂了!
请千万不要问我这是怎么办到的,可能小世界有着自己的一套运行法则吧
我待在女主子宫里,努力消化着这个离谱的世界观,而外面的修罗场还在继续。
程砚,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苏曼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你的眼角膜下周就要移植给白晔了,再瞪,小心提前报废。
苏曼……你到底有没有心程砚的声音颤抖着,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心苏曼冷笑,我的心早就被狗吃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在这种家庭里,我真的能够顺利长大吗
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白晔茶里茶气地火上浇油:哥哥,别挣扎了,你的肝脏下个月也要移植给我了,省点力气养身体不好吗
程砚没说话,但我听见了一声闷响,像是他重重跪在了地上。
苏曼……求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至少……别让孩子听见这些……
苏曼沉默了一瞬,随即嗤笑:怎么,怕胎教太血腥
很好,我未来的妈不仅疯,还毫无人性。
我回到意识空间里,直接上手抓住了系统。
从遇见你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系统圆嘟嘟的身子使劲在我手里挣扎着,别这样呀,至少......至少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这个机会给你你要不要!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不能因为我是个临时工就这么对我吧!
别呀,别这样!系统挣扎的身子突然发出了一点微光。
等下,等下!系统大喊,宿主大大我们有救了!
经过系统一通解释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本来有两个任务的。
一个就是系统给我接的那个温情任务,而另外一个任务已经失败了好几个任务者了。
有一位大佬想挑战自己,他的系统在同一时间和我的系统分别接下了这两个任务。
这本来没什么,一个世界几个任务者的情况并不少见。
坏就坏在,系统第一次出任务太兴奋了,提前刷了任务码,导致大佬一过来就被直接传送到那个温情任务里去了,而后来的倒霉的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我看着系统那张毛茸茸的大脸,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现在还记得,那天月光正正好,我跟着大部队走想去投胎的。
系统从天而降把走的好好的我给砸晕了,等醒来之后年少无知的我就被它忽悠着绑定了,我沉浸在世界旅游的幻想中,完全忽视了周围走过的穿着古装的鬼那看傻子般的眼神。
我离开了意识空间,没办法,又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自己签订合同哭着也要履行完。
系统告诉我大佬的任务理所当然的归我了,我要做的就是唤醒女主的良知。
唤醒良知我未来的妈真的有这东西吗!系统你认真的
系统小声补充,检测到宿主大大的道德值过高,建议采取‘大义灭亲’策略哦。
懂了,就是让我搜集证据,亲手把我妈送进去呗
已知他们三个都是疯的,走攻略路线肯定不行,那我不介意当个正义の崽,亲手把他们全送进去!
而就在这时,白晔突然凑近苏曼的肚子,阴恻恻地笑了,程砚,等你出生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哦~
草!这变态竟然对这么一点大的我也有想法!
2
器官移植之谜
我五岁生日那天,白晔戴着程砚的眼角膜切蛋糕。
准确地说,是曾经属于程砚的眼角膜。
宴会上,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惨白色光,宾客们笑意盈盈,觥筹交错,仿佛这只是一场上流社会的普通聚会。
而我的视线却死死盯在白晔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上——那双本该属于程砚的眼睛,现在正镶嵌在白晔那张虚伪的笑脸上。
宝贝,许愿吧。苏曼——我的母亲,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指尖夹着雪茄,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里,仿佛一位掌控生死的女王。
我盯着蛋糕上插着的五根蜡烛,火光摇曳间映照出白晔那张温柔到令人作呕的脸。
我希望——我故意拖长音调,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明年过生日时,我还能见到完整的程砚叔叔。
全场骤然寂静。
他们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讲。
我的母亲苏曼对外宣布程砚早就去世了,而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程砚的一切遗产,在大家眼中她是一个温柔善良有能力的女人——纵使缺少了丈夫的帮助她也能过打理好一切并且照顾好孩子。
苏曼的雪茄停在半空,白晔的笑容僵在脸上,而站在角落里的程砚——那个已经失去右手、左肾、部分肝脏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右眼是义眼,左眼是尚未被摘走的原生眼球,此刻正死死盯着我,像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一样。
……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白晔最先反应过来,轻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手指冰凉极了,程砚哥哥当然会‘完整’地参加你的生日啦,毕竟——
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他的每一块骨头,所有的所有,我都会好好保存的……
我后背一凉,但面上却扬起天真的笑容,白晔叔叔,你的眼睛真漂亮,像星星一样。
白晔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瞥了一眼角落被装饰物挡住的程砚,是吗我也觉得~
可惜是偷来的。我补充道。
苏曼的雪茄被硬生生掐断。
宴会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白晔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而程砚——他竟然笑了,那种扭曲的、近乎崩溃的笑。
苏总,您家的小少爷,真是……童言无忌啊。有宾客试图打圆场。
苏曼的势力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大,被邀请来的人中没有人敢跳出来。
苏曼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随即站起身,小孩子不懂事,各位见谅了。
说完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就这么硬生生的将我从大厅里拖进了二楼的书房。
我踉跄着跟上她的步伐。
门关上的瞬间,她一巴掌扇了过来——
但我躲开了。
苏曼眯起眼睛,你胆子不小啊。
妈妈,我仰头看着她,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系统让我问问你,你摸良心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痛呢
苏曼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么系统你又一天天的不学无术,去和那些下贱鬼混到一起去了是不是!
对于苏曼的话我早学会了左耳机进去后,右耳立马出去,千万不留在心中。
我假装没听见,歪了歪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人体解剖图,指着心脏的位置,良心在这里,妈妈要不要摸摸看
苏曼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猛地后退一步,突然笑了。
不愧是苏曼的孩子,这么早就想了,只可惜啊,她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想要‘程砚’的心是吗,真可惜,这个不能哦,下一个才是你啊......
我被她阴恻恻的笑脸吓了一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良知唤醒进度:0.00001%
我妈果然没有良心!
事后她用开玩笑的语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白晔。
白晔表面上哈哈大笑,似乎是把这件事情当做小孩子开的一个玩笑。
可是他却在半夜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
你知道20120523是什么意思吗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我看不清白晔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平时那甜腻腻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冰冷。
我躺在床上,柔软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但是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密码吗还是日期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四周许久没有声音传来,但是我知道白晔还没有走。
......那个东西,周围传来一阵窸窣声,你猜机械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黑暗中,我感觉浑身都是冷汗,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被吓到了,胆子可真是小啊,你不好奇地下室里面有什么吗
似乎是长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白晔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主角,主角,主角!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一阵眩晕,我不明白他又怎么了。
白晔在快要把我掐死的时刻松手了。
我大口喘着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对不起呢,白晔哥哥不是有意的,
白晔的声音突然又变得甜腻腻的,小程不会怪我吧
说完他不等我回答转身就走了,走廊的灯光在房间中闪过,很快又重回黑暗。
第二天,我在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份报纸。
报纸上写着震惊,往日天之骄子,天作之合如今竟然……
往下翻图片全部打了厚厚的马赛克,只能看见一个人坐在图片中央,文字全部被涂抹成黑色了。
也真是难为那个人,把这么大一张报纸全部抹黑。
晚上,我偷偷的站在地下室的门前,说是地下室,其实这个房间一直叫白晔的收藏室。
昨天晚上白晔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走了,徒留我一个人辗转了一晚上才睡着。
宿主大大,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毛团子缩在我识海的深处紧张兮兮的咬着手帕。
看着毛球紧张的样子,我安慰它,至少我是任务者,死了以后你把我捞出去就好了,可是不进去,就永远不知道这里的秘密。
是的,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我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其实是正常世界,不正常的似乎只有白晔、苏曼和程砚,所有奇怪的事情似乎都会发生这栋庄园中,这其中肯定有着我不知道的东西。
可怕的是白晔明明换了程砚那么多东西,正常人早就全死了,可是他们两个还活的好好的。
之前程砚消失过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死了,可是等了几天之后,他居然全须全尾的出现了!
本来对苏曼恨之入骨的他,在重新回来之后竟然又带入了深爱妻子的这个脑残角色中。
就像一键重启一样。
3.
克隆体秘密
我输入了那串数字,成功的打开了密码锁,溜进了白晔的收藏室。
这是一个堪比医学实验室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程砚的体检报告,玻璃柜里陈列着各种器官标本,标签上写着日期和供体来源。
程砚,肝脏切片,2023.09.14**
程砚,骨髓样本,2023.11.02**
程砚,右眼球(已移植),2024.03.18**
最里面,是一排排冷冻舱。
我踮起脚,透过玻璃往里看——里面全是程砚的克隆体。
年轻的、健康的、完整的程砚,像货物一样被冷冻保存,等待着被拆解。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难怪程砚被掏空了还能活着,难怪苏曼说我要等下一个,原来有源源不断的‘备用品’啊......
我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难道程砚真的已经死了吗,活着的一直都是复制体吗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少爷,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白晔的声音温柔得可怕。
我瞬间警铃作响,现在白晔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无异于死神的声音。
怎么,他冷笑,系统没告诉你吗还是说......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
程砚站在那里,机械右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左眼布满血丝。
他看了看僵掉我,又看了看满墙的器官标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白晔的脸上。
你们真让我恶心。
所幸他们两个没想为难我,趁着他们打架的时候,我顺利的溜回了房间。
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查清楚吗!
我的情绪快要崩溃了,我一直以为系统会是我最后的靠山,可是白晔竟然知道系统的存在,这让我心中的安全感一下子全部碎掉了。
宿主大大,系统从识海里面出来,想用它毛茸茸的身子来蹭我。
走开!我崩溃的把它推开。
我已经问清楚了!系统又跳了回来,那个白晔是以前被非法系统给坑了,不得不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的任务者!
4.
致命收藏
十二岁那年,我的脸彻底长成了程砚的翻版。
镜子里的少年有着和程砚一模一样的眉眼轮廓,只是眼神比他冷得多。
白晔每次见到我,都会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丈量我的身体,仿佛在评估一具即将被拆解的机器。
胯骨宽度很完美……某天晚餐时,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腰,指尖冰凉得像解剖刀,再过两年,就能用了。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尖精准地扎进他手背,白叔叔,你的移植排异反应还没治好
鲜血滴在雪白餐布上,白晔却笑得更加温柔,真像啊,连捅刀子的角度都和程砚一样。
苏曼坐在主位冷眼瞪着我,直到程砚的机械手突然砸碎玻璃杯。
够了。他的机械义眼红光闪烁,那是情绪过载的征兆,别用碰过我的脏手碰他。
餐桌瞬间剑拔弩弩张。我注意到程砚的左臂衣袖空荡荡的——上周刚被移植给白晔的克隆体。
随着我逐渐长大,在这些年中我曾多次脱离了苏曼的监视想把这些事情爆料出去,但是我所有的尝试全部石沉大海,就像是降智光环一样,大家对我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等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会把我彻底忘记,完全忘记我是谁我干了什么。
就像配角一样,他们永远只记得白晔和苏曼。
深夜,我和小桶黑进苏曼的医疗数据库,资料还是要收集的。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宿主大大,我检测到白晔订购了宿主体型匹配培养舱,预定使用日期是宿主16岁生日。
屏幕荧光映着我冷笑的脸,看来我的好叔叔连四年都等不及了。
自从知道他是被困在这个世界的任务者后,我和系统的交流也没有避让着他了。
每次看见我发呆,他总会用一种残忍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要我的身体。
每一个前来做这个任务的任务者全部叫做程砚。
虽然他什么重要消息也不告诉我,但是凭借我和系统的推断,我们猜测。
白晔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必须使用程砚的身份,而我,也是这个名字的使用者。
之前的任务者估计全部都没有玩过白晔,被他反杀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被困在这里。
为了自保我把灵魂本源交给了系统,让系统在任务失败弹出来的瞬间带我离开。
突然,阳台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
程砚翻进我房间时,机械脊椎正在漏电,火花在黑暗中噼啪炸响。
你故意的。他一把掐住我脖子,机械手指收紧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咔声,用他的脸活着,恶心......恶心!
我任由自己窒息,直到他机械臂的能源警报响起才开口,程叔叔…你的备用心脏…在B02冷冻舱……
程砚猛地松手。
我摔在地上咳嗽,却笑得畅快,怎么终于发现那些克隆体都是你的活体器官库
机械臂突然砸穿我耳边的墙壁。
程砚的呼吸器面罩泛起白雾,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白晔书房的密码,知道苏曼的走私航线,还知道——我擦掉嘴角的血,你是主角吗
程砚的机械眼红光疯狂闪烁。我趁机把芯片塞进他断裂的神经接口:这里面有27个冷冻舱坐标,你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他突然发出扭曲的笑声,像是生锈的机器在嘶吼,为什么帮我
系统让我唤醒苏曼的良知。我推开他走向阳台,但我总觉得,把你们都送进监狱更有效率。
程砚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你觉得会有用吗
是吗,那你会帮我的吧,还是说,你想就这么活着吗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撞开。
白晔举着程砚的标本冲进来,福尔马林洒了一地,别碰我的备用零件!
他的目光在我和程砚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病态地捂住脸,天啊…两个程砚…我该先收藏哪个……
程砚的机械臂突然暴起,直接贯穿白晔的腹部。
鲜血喷溅在我脸上时,我听见系统提示,宿主大大,快快快!检测到程砚道德值跌破临界点,建议宿主立即启动B计划!
白晔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痴迷地抚摸程砚的机械臂,对…就是这样…你终于肯杀我了……
警报声由远及近。
苏曼带着武装医护破门而入时,真是……苏曼的细高跟碾过程砚掉落的螺丝钉,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5
血腥求婚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白晔捧着程砚的心向我求婚。
那颗心脏被保存在特制的水晶容器里,浸泡在淡蓝色的营养液中,像一个仿真玩具一样缓慢不停的跳动。
嫁给我吧。白晔单膝跪地,嘴角挂着温柔至极的微笑,仿佛他手是一束玫瑰,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宴会厅里,宾客们尖叫着,似乎有淡淡的呕吐声。
他们想离开这里,可是要是那么容易的话我这么多年怎么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呢。
我低头看着那颗心。
白叔叔。我微笑,你是想让我嫁给你,还是嫁给程砚
白晔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模样,有区别吗他现在是我的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撞开。
程砚拖着残缺的身体走了进来,机械脊椎暴露在外,电火花噼啪作响。
苏曼。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你答应过我……不会碰他。
苏曼坐在主座上,摇晃着红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没碰他,是白晔自己等不及了。
她打了个响指,全息投影在宴会厅中央展开——那是一张人体器官分布图,标注着程砚所有被移植的器官,以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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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法庭的旁听席挤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我坐在原告席上,看着被告栏里三个特制防爆玻璃囚笼——程砚的笼子加了电磁锁,白晔的笼子内壁包裹着防撞软垫,苏曼的笼子则布满了信号干扰器。
请法警展示物证A。检察官话音刚落,六个法警推着冷藏柜入场。当柜门打开时,旁听席响起一片干呕声——里面整齐陈列着程砚的37个器官标本,每个玻璃罐上都贴着白晔亲笔写的收藏标签。
哥哥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疯狂的打骂着嫂子、摔东西......
他坐在一片血色中抱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的大笑,已经没有呼吸的她静静的躺在黑暗的巷子深处,几条野狗顺着血腥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