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染鸾凤
我第九次描摹《九霄鸾凤图》的断翎时,窗外的山茶突然簌簌作响。修复刀悬在泛黄的绢帛上,母亲临终前攥着这幅画的画面又撞进脑海——她蜷缩在古籍库里,指甲抠进冰裂纹青瓷地砖,血珠顺着《璇玑图》的沟壑蜿蜒成符。
别碰......记忆里的呢喃被现实中的脆响打断,刀尖不知何时已刺破绢帛。血珠滚落在金丝纹路上,竟像滴进热油的冷水般沸腾起来。
整间教室骤然结霜。
别看。
覆着黑色手套的手掌突然遮住我的眼睛,松雪气息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我听见冰晶在睫毛上凝结的细响,还有某种鳞片摩擦的窸窣声。当指尖触到他腕间的绷带时,前世记忆的碎片突然刺入——
玄甲战袍染着霜,有人握着我的手将剑送入他心口。合卺酒在青石板上漫成血泊,盖头金流苏扫过剑柄的并蒂莲纹。
林小满!
遮眼的手转为钳制,我被拽着撞进某个冰冷的怀抱。龙涎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抬眼就撞见顾清寒绷紧的下颌线。他右手指甲已化作玄青龙爪,正死死扣住那道从古籍中腾起的赤金锁链。
带着你的多肉植物,他把我推向门口,尾音带着奇异的颤鸣,立刻离......
哗啦。
黑猫撞翻朱砂罐的声响截断话语。殷红粉末在冰面泼洒成狰狞笑脸,蹲在书架顶端的玄猫金瞳里,竟映着双月凌空的异象。
顾清寒的喉结在我头顶急促滚动,龙爪在锁链上擦出蓝紫色火花。那些游动的赤金符文突然调转方向,毒蛇般缠上他小臂。我听见血肉灼烧的滋滋声,可他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闭眼。
带着薄茧的掌心再度覆上来,这次我嗅到了焦糊味。灵力对冲的嗡鸣中,他的声音像隔着深海传来:数质数。
2...3...我哽着数数,喉咙被松香与血腥气堵住。缠着绷带的手腕突然被攥紧,未愈合的伤口在压力下渗血,竟让暴走的灵力骤然停滞。
玄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翻到同一页。当《抱朴子》残卷拍在冰面时,我终于看清那些赤金锁链的尽头——分明是缠绕着龙凤纹的合婚庚帖。
别看。这次的声音近乎哀求。
但我已经触到飘落的残页。指尖抚过永结同契四字时,顾清寒突然闷哼一声。龙爪幻化的右手青筋暴起,生生扯断锁链将我甩向门口。
后腰撞上多肉架子的瞬间,我看见他白大褂后襟渗出的血痕。十二盆熊童子簌簌发抖,最顶上那盆的绒毛沾着新鲜龙血,正绽放出诡异的金边。
黑猫轻盈地跃过满地狼藉,尾尖扫过我颤抖的指尖。在触到那簇雪白尾毛的刹那,九百年前的雨夜突然灌入脑海——有人跪在泥泞中,用断剑挑开我喜帕,颈后逆鳞泛着将熄的残火。
当啷。
玄猫项圈坠地的声响惊醒了我。青铜铃铛滚到脚边,内侧刻着极小的小篆:清寒
于归墟丙辰年铸。
天台铁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我闻到了血锈味。顾清寒的白大褂下摆扫过生锈钢架,那些在古籍库里沾染的金粉,此刻正在月光下泛起磷火般的幽光。
监控故障需要手动记录双星轨迹我攥着偷拍的手机逼近他,那为何要删掉7月14日的观测数据
夜风掀起他后颈的绷带,我瞥见青黑色鳞片正在皮肤下游走。他突然转身,解剖模型般的右手按在我耳侧的护栏上,不锈钢管瞬间结满冰花。
好奇心会灼穿猫的爪子。他的呼吸拂过我冻结的刘海,就像现在——
黑猫的尖叫刺破夜幕。我们同时转头,看见玄猫正蹲在射电望远镜的抛物面上,爪下按着抽搐的鸽子。月光穿过猫瞳投射在控制屏上,本该是双星伴月的图像,此刻却呈现出血肉相连的连体婴形态。
顾清寒的龙鳞瞬间覆满右颈。在他捏碎控制台的前一秒,我扑过去用双手包裹住他兽化的手掌。朱雀火从指缝溢出,将龙鳞烫出缕缕青烟。
松手!他眼底的金色竖瞳时隐时现,除非你想......
鸽血突然溅落在相叠的手背上。玄猫不知何时已凑到脚边,正用沾血的爪子在地面勾勒婚书纹样。我眼睁睁看着顾清寒的锁骨下方浮现出暗红契印,与他手背上逐渐消退的龙鳞形成诡异的共生。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他忽然卸了力道,任由我的掌心贴着他战栗的脉搏,满意了吗
无菌灯在视网膜上灼出青斑时,我听见了心跳声。不是医疗监护仪的机械滴答,而是从贴着胸口的金属台面传来的震颤——与顾清寒白大褂纽扣的晃动完全同步。
别动。他调整着脑电波监测电极,冰凉指尖划过我太阳穴,除非你想让杏仁核变成焦糖布丁。
我盯着他锁骨下方时隐时现的契印,那里正渗出星砂状光点。当第七枚电极贴上后颈时,显示屏突然爆出雪花噪点,泛着蓝光的全息影像在空气中凝结——是两枚纠缠旋转的粒子,精确复刻着古籍库暴走时的灵力轨迹。
你的海马体就像碎纸机。他快速切换着脑部断层扫描图,强迫性记忆闪回是神经突触异常放电......
谎言被突然闯入的警报刺破。我看着他瞳孔骤缩的瞬间,藏在袖子里的美工刀片已经抵上他腰侧:那这个怎么解释
刀尖挑开的衬衫下,暗红纹路正在皮肤上蔓生。那些在古籍库出现的婚契符纹,此刻正沿着他的肋骨生长,与我手腕灼痕的起伏完美共振。
监护仪响起尖锐鸣叫,我们同时看向突然飙升的脑波同步率曲线。97%的数值在屏幕上血红地闪烁,恰如那夜双月重叠的弧度。
电磁干扰。他伸手要按灭屏幕,却被我抓住手腕。当掌心相贴的瞬间,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播放起九百年前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顾清寒正在往我静脉注射龙血,而古装的他攥着婚书跪在暴雨里。
电子设备的蜂鸣化作远古埙声。当我凝视顾清寒颤动的睫毛时,那些蓝光粒子突然化作星砂灌入瞳孔。消毒水气味扭曲成山茶花香,我看到——
白炽灯管变成晃动的红烛。顾清寒的白大褂晕染成素白中衣,他握着青铜注射器的手腕系着同心结,针头正缓缓推进我浮着青蓝血管的小臂。
忍一忍。现世与幻境的声音重叠,龙血会烧灼凡人之躯。
我忽然看清注射器上的刻度不是毫升,而是用朱砂写着丙辰年霜降。当冰凉的液体涌入血管时,监测仪突然发出羊水破裂般的闷响。
现实中的顾清寒猛地抽回手,撞翻了龙血冷藏箱。七支密封试管在防弹玻璃上炸裂,暗金液体如蛛网蔓延,勾勒出我们倒映在其中的重叠身影。
你每世都在给我注射什么我扯掉脑电电极,粘性胶垫撕下皮肤发出暧昧的轻响。
警报声骤然变成婚礼唢呐。玄霄的脸突然出现在所有显示屏上,他抚摸着怀里的黑猫轻笑:亲爱的患者,你正在经历的叫做量子纠缠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顾清寒一拳击碎主控屏,飞溅的玻璃渣在我们之间划出血线。当他的血珠与我的融合在金属台面时,那些龙血突然凝聚成微缩的星盘,指针正指向他白大褂内袋。
我抢出那张泛黄纸片时,他发出了九百年来第一声哽咽。产自丙辰年的婚书上,我的笔迹在泛潮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愿为星轨尘,常覆明月光。
碘伏棉球滚落第三枚时,顾清寒的呼吸终于乱了节奏。他握着镊子的手悬在我渗血的腰侧,白炽灯管在暴雨中忽明忽暗,将我们交叠的影子钉在解剖图谱上。
别用龙血。我按住他摸向冷藏箱的手,普通双氧水就好。
他颈侧鳞片骤然翕张,医用口罩边缘晕开暗红。当棉签触到伤口的瞬间,记忆如附骨之疽攀上脊椎——
紫檀木梳裂开在青石阶,我的嫁衣后摆浸在血泊里。顾清寒跪在暴雨中为我包扎,龙鳞割破锦缎绷带,金线混着血水渗入腰窝。
你每世都选最疼的疗法。现实中的我忽然开口。
镊子当啷坠入托盘。他扯开黏在颈窝的绷带,露出蔓延至锁骨的青黑咒印:那你该知道怎么让我停手。
暴雨拍打着气窗,我鬼使神差地抚上他颤抖的喉结。当指腹触到逆鳞的瞬间,整座医务室突然停电。黑暗中有冰晶在掌心凝结,化作九百年前那支断簪的形状。
应急灯亮起时,玄霄的轻笑从角落传来。黑猫蹲在处置车上,金瞳照亮他刚完成的杰作——染血的绷带被摆成婚契纹样,中间摆着我丢失的山茶花标本。
治疗时间到。顾清寒突然用束缚带捆住我手腕,针头不容拒绝地刺入静脉。在镇静剂漫入血管的浪潮里,我听见他破碎的低语:至少这世......别再看我剜心的样子。
山茶花瓣第七次飘过实验记录簿时,我听见了血管里的凤鸣。顾清寒锁在冷藏柜深处的龙血,此刻正在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烧得解剖图边缘卷起焦痕。
体温39.8℃,建议物理降温。他对着化验单皱眉的样子,与九百年前调整捆仙索的姿态分毫不差。
我扯开领口纽扣,锁骨间的朱砂痕已蔓延成振翅凤翎:你明明知道这是业火反噬。实验室警报器突然啸叫,所有培养皿中的山茶同时爆出花苞。
顾清寒的白大褂扫翻墨水瓶,龙涎香混着硝烟味压过来时,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当他的手掌贴上我滚烫的额头,冰霜却凝成婚书上的小楷——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别念那个......我抓住他手腕,却拽开了衬衫纽扣。青黑咒印已爬满他心口,最中央的逆鳞正泛着魔尊独有的暗金纹。
记忆在高温中蒸腾。我看见玄霄的手覆在顾清寒手背,共同握着承影剑刺穿我的灵核。但这次我看清了剑柄的并蒂莲——是朝向他那侧盛开的。
别看!顾清寒用冰棱刺入自己掌心,混着龙血的寒雾漫过眼睫。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我触到他颈间滑出的怀表,玻璃夹层里藏着的竟是我前世断裂的指甲。
冰棱融化的水痕漫过培养皿时,我尝到了血锈味的真相。顾清寒徒手捏碎刺入掌心的冰锥,任由龙血在实验台蜿蜒成锁链纹样,将暴走的业火困在量子结界内。
收手吧。我扯住他浸血的袖口,你心口的逆鳞......在哭啊。
他骤然僵住,机械臂突然失控地扫落试剂架。跌碎的试管释放出九百年前的月光,那些被囚禁在液态氮里的记忆孢子,此刻在空气中绽放成往生莲。
我看见穿白大褂的他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用激光刀雕刻山茶琥珀。每片花瓣都封存着记忆碎片——是我在诛仙台将灭世咒调转方向的瞬间,是玄霄堕魔前偷偷修改的姻缘簿,是每世轮回初见时他刻意垂落的眼帘。
你总说我在找死,我握住他鳞片剥落的右手,可这些......指尖抚过琥珀里他自毁灵核的画面,算什么
量子结界突然震荡,玄霄的虚影从培养液里浮出。他握着本该在博物馆的承影剑,剑穗却系着顾清寒怀表里的指甲残片。
真狼狈啊。剑锋同时指向我们心口,一个不敢爱,一个不会恨。他的金瞳倒映出实验室监控画面——波长图谱正显现完美的心跳共振曲线。
顾清寒突然拽过我滚烫的手按在他逆鳞上。魔纹遇朱雀火发出悲鸣,却在灰烬中露出被封印的真相:逆鳞深处藏着的,是我第一世系在他剑柄的褪色红绳。
业火焚尽三魂七魄要七昼夜。他额头抵住我剧痛的心口,够你看清所有轮回的账本了。
第37枚记忆琥珀碎裂时,晨昏线正划过量子对撞机的穹顶。顾清寒将我困在磁约束环中央,身后是旋转的九百世轮回投影,面前是玄霄用星尘绘制的灭世倒计时。
看清楚。他启动粒子加速器的动作,与前世转动诛仙台罗盘的模样重叠,你每世都选最蠢的解法。
第一束质子流穿透身体时,我抓住了漂浮的记忆残片——
丙辰年惊蛰:少年顾清寒跪在月老殿,红线缠住玄霄批命的朱笔:若改她命格要付何代价
壬戌年霜降:玄霄将灭世咒拓本递给我时,袖口染着顾清寒的心头血:他以为替你扛了天罚。
甲子年血月:我穿着嫁衣修改星盘阵眼,承影剑在掌心烫出焦痕:要藏就藏个死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对撞机发出超新星爆炸般的轰鸣,记忆残片突然具象成实体。玄霄的承影剑与顾清寒的激光刃交叉抵住我咽喉,剑柄系着的却是同一根褪色红绳。
你们总在平行时空错过。玄霄的叹息化作数据流,在防护屏显示为双螺旋结构,这次玩个新游戏。
顾清寒突然扯开防护服,露出心口跳动的机械灵核。当我的血珠滴入冷却液时,那些嵌在齿轮间的山茶花瓣突然舒展,绽放出我们初遇那天的晨光。
动手啊。他将激光刃调转方向,像前九百次那样。
我握住的却是在磁暴中显形的承影剑。当剑锋同时贯穿我们心脏时,量子纠缠态终于坍缩——九百世轮回里,我们永远选择死在对方之前。
对撞机迸发的伽马射线照亮防护服时,我看见了宇宙的婚书。顾清寒破碎的机械灵核悬浮在真空舱,每个齿轮都镌刻着巴蜀山茶的基因图谱,而玄霄操控的灭世双月——那对纠缠态白矮星——正将阴影投在粒子对撞轨道上。
所谓天道,不过是光锥之外的旁观者。玄霄的声音从星尘中析出,他手握的承影剑突然量子化,同时贯穿九个平行时空的我们,而你们......
顾清寒拽开磁约束环的保险栓,将龙血注入冷却管道。当超导体变成通透的赤金色时,九百世记忆如超新星爆发——
第137世:我扮作药童混入实验室,在他解剖魔物时调换龙血试剂
第422世:他顶着暴雨修复我破碎的琥珀,泪滴在树脂里凝成星云状气泡
第899世:玄霄将双星轨道数据塞进婚轿,棺椁般的轿厢里堆满未寄出的信
要改写光锥内的因果,顾清寒突然将我推入奇点视界,就得成为坍缩的波函数。
在事件视界坠落的刹那,我撕开防护服,让朱雀火在真空中燃烧。那些飘散的血珠突然化作弦理论中的振动膜,将双月包裹成茧。玄霄的狂笑与悲鸣同时传来,他的量子态身体正被我们纠缠的灵核虹吸。
终于......顾清寒的机械臂穿过我的胸膛,却只触到跳动的星火,等到这局死棋最美妙的解法。
当我的灵核在顾清寒胸腔绽放时,银河系正以婚礼进行曲的节奏坍缩。玄霄的量子态身体化作星云尘埃,他最后的声音在氢原子间共振:原来要证的道......是你们每世都选彼此。
奇点内部是间古籍库。
顾清寒的白大褂飘在零重力中,露出心口跳动的朱雀纹。我们相扣的掌纹间生长出青铜星盘,那些曾被玄霄篡改的星轨,此刻正被量子玫瑰重新校准。
看仔细。他引着我的手剖开机械灵核,齿轮间掉出九百封婚书。最早那封的朱砂褪成粉白,正是实验室山茶的颜色。
灭世双月突然开始光合作用。白矮星表面浮现《璇玑图》纹路,坍缩的星光灌溉下,玄霄残存的意识开成并蒂莲。当伽马射线扫过花瓣时,我们听见他迟来九百年的祝词:
三生石太薄,要刻就刻在光锥上。
顾清寒的龙鳞在奇点的高温中迅速气化,如同被点燃的纸片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龙鳞的消散,他原本被遮盖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张清俊而坚毅的面庞,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当我们的额头相抵时,一股奇妙的能量在我们之间流动。这股能量仿佛是宇宙的呼吸,轻柔而有力地推动着我们的心灵。在这一瞬间,新生宇宙的常数开始生成,它们如同宇宙的密码,被铭刻在我们的灵魂深处。
普朗克长度,这个微观世界的尺度,竟然与婚书折痕的间距完全一致。这似乎是一种冥冥中的巧合,又或者是宇宙对我们爱情的一种特殊祝福。而光速,这个宇宙中最快的速度,竟然等同于我们初遇时心跳的频率。这意味着,我们的爱情如同光速一般,迅速而坚定地穿越了时空的障碍。
最令人惊奇的是,暗物质,这个一直以来充满神秘色彩的存在,竟然由我们未说出口的情话构成。那些未曾表达的情感,如同宇宙中的暗物质一般,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我们的世界。
就在这时,实验室里那盆金边熊童子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像是突破了维度的屏障一般,瞬间穿越到了奇点的中央,并在那里绽放出绚烂的光彩。每一片多肉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一个圆满的平行世界。
在某个平行世界中,母亲正教我用朱砂抄写婚书,那一笔一划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祝福。而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玄霄仍然是月老殿中那位执笔的仙君,他正用那支神奇的毛笔,书写着世间无数的姻缘。
这次写什么契约呢顾清寒微笑着问道,他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在我耳边回荡。我看着他手中那把已经被熔化成钢笔的承影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轻轻地蘸了一下星尘,然后在质子的表面刻写下一行字。那超流体的字迹如同水中的涟漪一般,缓缓地扩散开来,仿佛是宇宙在为我们的爱情见证。
准你用九千世解读这句——林小满的量子态永远爱顾清寒的观测者效应。我轻声说道,眼中的爱意如同星辰一般璀璨。
当第一只宇宙蝴蝶破茧而出时,它那美丽的翅膀轻轻震动,震落了无数青铜色的星屑。这些星屑如同宇宙中的雪花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为我们的爱情增添了一抹浪漫而神秘的色彩。我们坐在新生地球的图书馆顶楼,望着天际流转的星火契约,那既是灭世双月的残辉,也是玄霄最后的红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