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穿越时空来撕碎学阀 > 第一章

引子
程默站在天台边缘时,并不知道五分钟后会遇见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死敌。
更不知道这个声称要救他的女人,正握着他自杀当天的新闻报道。
跳下去,你的研究就会被做成杀人工具。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五年后周雪在法庭痛哭的画面。
远处传来周鸿礼的冷笑:一个聋子,也配谈学术正义
黎晚将助听器塞进程默掌心:听着,我们要让整个医学界,听见真相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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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声的坠落
1.听见我呼唤的聋哑人
我睁开眼时,凛冽的风正撕扯着我的头发。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清醒——医学院实验楼的灰白色天台,铁栏杆外摇摇欲坠的修长身影,还有他手中那个闪着冷光的助听器。
程默!别跳!
我扑到栏杆边大喊,但呼啸的风吞没了我的声音。
那个背影纹丝不动,仿佛早已与这个世界切断联系。
我这才想起资料里的记载——右耳全聋,左耳只剩30%听力。
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我是黎晚,来自2028年。我知道周鸿礼偷了你的论文给周雪!】
举着手机冲到他身后三米处,我终于看清这个在未来报道里被称为悲剧天才的年轻人。
苍白的脸上挂着青黑的眼圈,白大褂下露出洗得发黄的衬衫领子。
他转身时,磨破的鞋跟已经悬在楼沿之外。
你...是谁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琴弦,每个字都带着艰涩的摩擦声。
2.拯救我的新闻追踪对象
我继续打字:【五年后,周鸿礼学术集团崩塌,郑毅因你的研究引发医疗事故被判刑。我是调查记者,在追查真相时意外回到现在。】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很好,这两个名字比任何劝说都有效。
证据。他伸出沾满墨水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实验试剂的黄色痕迹。
我调出手机相册里特意准备的弹药——周雪在答辩现场结结巴巴回答评委提问的视频,旁边小窗同步播放着她收到论文时欢呼终于不用自己写了的监控录像。
这不能说明...他的反驳戛然而止。
因为我滑到下一张照片——2026年国家科技进步奖颁奖礼,郑毅挽着周雪的手站在领奖台,背景大屏幕赫然是程默论文里的核心公式。
畜生!他第一次提高音量,震得自己左耳的助听器发出刺啦声,他们连变量符号都没改!
3关键证人
风突然转向,把我包里散落的纸张吹向半空。
他条件反射地扑救,整个人重心前倾。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惯性让我们双双跌坐在水泥地上。
小心点,我拍掉他肩头的灰尘,你的命比整个周氏学术集团加起来都值钱。
他盯着我沾满泥土的膝盖,突然说:你认识苏沁吗
我心头一跳。这是未来关键证人,现在应该刚和郑毅结婚两年。
省三院心外科医生,郑毅的妻子。我压低声音,她办公室抽屉第三格有本紫色日记本,记录着郑毅每次篡改实验数据的日期。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助听器发出电量不足的警报声。
我趁机抓住他冰冷的手:程默,我需要你帮我找到三个证据——周鸿礼实验室的原始数据本,郑毅电脑里的手术录像,还有...
苏医生的日记。他接话,眼神逐渐聚焦,但为什么是我你明明知道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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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问诊记录
我指向他白大褂口袋露出的便签一角:因为整个医学院,只有你会把听障患者的问诊记录画成漫画。便签上铅笔勾勒的卡通老奶奶正指着耳朵微笑。
他耳尖突然泛红,慌乱地把便签塞回去。
这时天台门被撞开,一个穿名牌套装的女生尖着嗓子喊:程默!我叔叔让你立刻...
声音在看到我时戛然而止。
周雪——未来报道里那个靠剽窃当上副主任医师的草包——正用做完美甲的手指指着我:你哪个班的不知道顶楼禁止...
滚。程默站起来,一米八五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罩住她。
我震惊地发现,当他挺直脊背时,那种畏缩的气质突然消失了。
周雪倒退两步,突然盯着我的风衣冷笑:2023年早就不流行这种复古款了。她刻意对着程默的右耳说,你女朋友品味真土。
我按住要发作的程默,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这是我能带回过去的少数实体物之一。
2028年《医学伦理报》头版:《学术造假案主犯周雪获刑七年》。
5二十年的追诉期
建议你复习下《科研诚信案件调查处理规则》,我把报纸在她眼前晃了晃,尤其是第三十七条。
周雪脸色刷白,她当然认得自己叔叔参与制定的规章。
趁她发愣,我拽着程默快步离开。在楼梯转角,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第三十七条到底是什么
规定学术不端追诉期二十年。我笑着看他惊讶的表情,其实2023年还没这条,是2025年你...未来的你参与推动的立法。
他的喉结动了动,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所以,他慢慢松开我的手腕,在你的时间线里,我最后...赢了吗
远处传来周雪气急败坏打电话的声音。
我替他扶正歪掉的助听器:不,是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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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时空的证据
1.陌生的盟友
我跟着程默穿过医学院错综复杂的走廊,他的背影挺拔而沉默,只有偶尔回头确认我是否跟上时,眼神才略微松动。
你确定苏沁会帮我们他低声问,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空气里的某个隐形监听者捕捉。
她会的。我笃定地说,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被郑毅背叛的人。
他脚步一顿,侧头看我:郑毅背叛她
我点头:郑毅和周雪早就在一起了,苏沁只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
程默的指节攥紧,指节泛白。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郑毅已经结婚了。毕竟,一个被学术圈排挤的听障学生,谁会告诉他这些
你……不知道我试探性地问。
他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他们不会告诉我任何事,除非是想看我出丑。
我胸口一窒。在2028年的报道里,程默的遗书只有一行字——
如果能有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话就好了。
而现在,他正走在我前面,活生生的,呼吸着的。
我加快脚步,和他并肩:程默,从现在开始,我会听。
他侧眸看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2.心外科医生的秘密
省三院心外科的走廊永远充斥着消毒水味和急促的脚步声。我们站在苏沁办公室门口,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正低头翻看病历,眉头紧锁。
程默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请进。她的声音冷静而疲惫。
推门而入的瞬间,苏沁抬头,目光在程默脸上停留一秒,随即移向我:你们是
程默,医学院博士研究生。他简短地自我介绍,声音比平时清晰许多,像是刻意调整过发音。
苏沁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周鸿礼的学生
曾经是。程默的语气冷了几分。
我直接切入正题:苏医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眼神立刻警觉起来:关于什么
关于郑毅和周鸿礼的学术造假,以及……我顿了顿,你和郑毅的婚姻真相。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空气像是被抽干,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几秒后,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反锁了门。
你们是谁派来的她的声音极低,却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没有人派我们来。我直视她的眼睛,但我能证明郑毅在利用你。
证明她冷笑,怎么证明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这是2028年法庭庭审的公开资料,郑毅的声音清晰可辨:
我和周雪的关系从2021年就开始了,结婚只是为了苏沁父亲在卫生系统的人脉……
苏沁的脸色瞬间惨白。
3.信任的裂痕
录音结束,苏沁的手指死死扣住桌沿,指节泛白。
这录音……是伪造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你可以不信我,我平静地说,但你总该信这个。
我滑动屏幕,调出一张照片——2023年的苏沁,穿着这件办公室里的白大褂,桌上摆着一本紫色封皮的笔记本。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抽屉第三格里的日记,我轻声说,记录着郑毅每次篡改实验数据的日期,对吗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猛地拉开抽屉,手指颤抖地摸向那本笔记本,又像触电般缩回。
你到底是谁她死死盯着我。
一个来纠正错误的人。我说,而你,是唯一能帮我们拿到郑毅电脑里手术录像的人。
程默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们交锋。直到此刻,他才开口:苏医生,如果你不信她,至少该信事实。
苏沁的眼神在程默脸上停留几秒,忽然问:你的论文被周雪偷了,是吗
程默下颌绷紧,点头。
她忽然笑了,笑容苦涩:郑毅前阵子突然对一种新型手术方案特别热衷,说是周鸿礼团队的最新成果……
那是程默的研究。我冷冷道,而郑毅篡改了关键参数,未来会有五个人因此死在手术台上。
苏沁的脸色彻底变了。
4.同盟的诞生
沉默良久,苏沁终于伸手,从抽屉里取出那本紫色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
上个月,郑毅深夜回来,电脑没关。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看到了他修改数据的记录。
程默立刻凑近,目光扫过那些数字,脸色骤变:他把安全阈值调高了30%!这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苏沁合上笔记本,所以我匿名举报了,但第二天,举报信被压下来了。
我冷笑:因为周鸿礼在卫生系统的关系网太深了。
苏沁看向我,眼神锐利:你似乎很了解他们。
比你想象的更了解。我迎上她的目光,所以,合作吗
她沉默片刻,忽然伸手,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枚U盘。
这里面有郑毅近半年的手术录像,包括他违规操作的片段。她将U盘递给我,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付出代价。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全部。
程默忽然开口:我们会做到的。
苏沁看向他,眼神第一次缓和: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这一次,程默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们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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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暗流的真相
1.破译的密码
苏沁的U盘插进程默的电脑时,整个屏幕蓝了一瞬,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加密文件。程默皱眉,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郑毅的防护做得不错。
我凑近屏幕,闻到程默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墨香——他大概又在实验室熬夜了。
能破解吗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从抽屉里摸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这是……苏沁眯起眼。
郑毅的习惯。程默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所有密码都基于同一套算法。
我忽然想起2028年的新闻报道里提到过,郑毅最终落网,正是因为他的自大——他坚信没人能破解他的加密系统。
屏幕突然跳转,文件夹如潮水般展开。
进去了。程默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后颈的汗毛竖起。
第一个视频加载出来,画面里是手术室的监控视角。郑毅戴着口罩,手里的电刀划过患者心脏附近时,仪器上的数据突然剧烈波动。
他在干什么!苏沁猛地站起来。
程默按下暂停,放大某个参数:超出安全阈值20%,但他没停手。
视频继续播放,患者的心电图很快变成一条直线。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就是未来那起医疗事故的开端。
不止这一例。程默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整齐标注着日期和患者编号,过去半年,他至少违规操作了八台手术。
苏沁的脸色惨白:这些患者……
都死了。我轻声说,但在官方记录里,全是'术中并发症'。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
2.周鸿礼的邮件
程默忽然点开另一个加密文件,里面是一串邮件往来记录。
这是……周鸿礼和郑毅的私密邮箱苏沁不可置信地问。
程默点头,点开最新一封:
【主题】项目进度
周教授:
新一批实验数据已调整完毕,符合预期效果。小雪答辩用的PPT也已修改,不会有人发现问题。
另:您提到的那个学生(程),建议尽快处理,他最近似乎在查数据记录。
——郑毅】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默却出奇地平静,只是继续往下翻。下一封邮件带着附件,标题是《国家级项目申报书》。
点开后,我和苏沁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申报书的核心成果一栏,赫然是程默论文里的原创公式,署名却变成了周鸿礼和周雪。
他们连装都懒得装。苏沁冷笑。
程默忽然放大某处细节:看这个。
在邮件最下方,有一行小字:
动物实验数据不足,需要补充。可联系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我问。
程默和苏沁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周家的私人实验室。
3.周雪的突袭
我们正打算深入查找,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周雪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一串钥匙——那是程默的抽屉钥匙。
哟,这么热闹她甜腻的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程默,你什么时候交到朋友了
程默迅速合上电脑,但周雪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按住屏幕。
躲什么她俯身,香水味扑面而来,不会是偷看我们课题组的数据吧
我站起身,挡在她和电脑之间:周同学,私自闯入他人实验室是违规的。
她眯眼打量我:你谁啊校外人员不得进入实验区,不知道吗
她是新来的访学研究员。程默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清晰许多,周教授已经批准了。
周雪明显一愣,显然没料到程默会撒谎。她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苏沁身上。
苏医生她露出假笑,你怎么在这儿郑毅知道吗
苏沁面不改色:我来做学术交流,需要向你汇报
周雪被噎住,转而攻击程默:听说你的毕业答辩申请又被拒了真可惜啊——她故意对着程默的右耳说,聋子还想当医生
程默的拳头在桌下攥紧,但面上毫无波动:周雪,你答辩时用的'你的'研究成果,能解释下第三部分的变量关系吗
周雪的表情瞬间僵硬。
我趁机补刀:或者解释下,为什么郑毅手术视频里的参数设置,和你论文里的完全不符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怎么知道——突然刹住话头。
实验室里落针可闻。
周雪后退两步,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程默,你最好小心点,精神有问题的人是不能毕业的。
她摔门而去,但威胁悬在了空中。
4.电子病历的陷阱
她在虚张声势。苏沁皱眉,但她提到'精神问题'不是偶然。
程默重新打开电脑,登录医学院系统。当输入自己名字时,弹出一条最新记录:
【学生心理健康预警】
程默(学号2023)近期出现妄想症状,疑似精神障碍,建议暂停学业进行鉴定。
——填报人:周鸿礼】
他们想把你定性为精神病!我猛地抓住程默的手腕,这样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
苏沁已经掏出手机:郑毅昨天确实登录过医院的精神科数据库。
程默却出奇地冷静,点开填报记录的元数据:看时间戳,这是半小时前刚提交的。
周雪是来踩点的。我反应过来,她确认你在实验室后,周鸿礼立刻提交了预警。
苏沁突然冷笑:但他们犯了个错误。
我们同时看向她。
精神科诊断需要至少两名专家签字。她调出一份文件,而郑毅今晚值夜班。
程默的眼神变了:你想让我……
自投罗网苏沁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不,是请君入瓮。
她将手机转向我们,屏幕上是一段正在下载的监控视频——郑毅的办公室,摄像头正对电脑。
让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证明'你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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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危险的游戏
1.周教授的仁慈
周鸿礼的办公室门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学科带头人/博士生导师。
我站在程默身后,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脊背。苏沁则以学术交流的名义在楼下等着,随时准备接应。
进来。里面传来周鸿礼特有的、带着威严的嗓音。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立刻注意到他桌上摆着程默的学籍档案,上面贴着醒目的红色标签——心理健康预警。
程默啊。周鸿礼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慈祥得令人作呕,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默的喉结动了动:什么
你的毕业问题。周鸿礼叹了口气,像在惋惜一个迷途的孩子,鉴于你的...特殊情况,课题组讨论后决定,还是给你一次答辩机会。
我死死掐住掌心。老狐狸!明明是他一手制造的障碍,现在却要装救世主
程默的声音很轻:条件呢
周鸿礼微笑:下周三的组会上,你当众撤回对周雪论文的质疑,并承认是自己理解有误。
空气瞬间凝固。
我几乎能听见程默咬紧牙关的声音。但当他开口时,语气竟平静得出奇:如果我拒绝呢
周鸿礼从抽屉取出一份文件,缓缓推到桌前——《精神状况强制评估通知书》。
那就只能按规章办事了。他惋惜地摇头,毕竟,我们不能让一个有妄想症的学生接触患者数据,对吧
程默的手指在身侧微微发抖。我上前一步:周教授,程默的研究成果被剽窃是事实,您——
黎小姐。周鸿礼打断我,眼神锐利如刀,我查过人事档案,医学院根本没有你这号'访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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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骤停。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年轻人容易冲动,我理解。他看向程默,这样吧,给你三天考虑。
走出办公室时,程默的助听器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响——周鸿礼桌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居然是高频干扰器。
2.别墅下的秘密
他在虚张声势。苏沁在车里听完汇报,冷静地分析,真要强制评估,需要医务处盖章,而那里有我的人。
程默揉着太阳穴,高频噪音让他脸色发白:重点是他提到的组会...那是最后期限。
我调出手机地图: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找到'老地方'。
根据邮件线索,周家在城郊有栋闲置别墅。当我们趁着夜色摸到后墙时,苏沁突然拉住我:不对劲,太安静了。
确实,整栋房子黑漆漆的,但车库门口的感应灯却亮着——像是刚有人来过。
程默已经翻过围墙,在侧窗前蹲下:地下室有光。
我们顺着消防梯爬下去,透过气窗,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痉挛——
地下室里摆满手术器械,笼子里关着数十只实验猴,墙上贴着的实验记录表触目惊心:样本12号,注射剂量超标,死亡。
他们在做非法活体实验...苏沁的声音发抖。
程默突然指向角落的保险柜:那是周鸿礼的私人电脑。
正当我们商量如何进去时,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苏沁脸色大变:郑毅的车!他今晚应该值夜班的!
调虎离山。我拽住程默,他们发现监控被动了手脚!
我们刚躲进树丛,三辆车就疾驰而至。郑毅和周鸿礼大步走向别墅,身后跟着四个保安。
搜!周鸿礼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特别是程默的实验室和宿舍!
郑毅冷笑:早该把那个聋子送进精神病院。
树丛里,程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感受到脉搏下汹涌的怒意。
3.黎晚的暴露
必须比他们先拿到电脑。回到临时据点后,苏沁铺开别墅平面图,但保安已经戒严了。
程默突然看向我:你的'未来消息'里,有没有提到这个实验室
我摇头:2028年的报道只提到数据造假,没提非法实验...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两人同时盯着我。
除非...我艰难地吞咽,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没能活到2028年。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苏沁猛地站起来:明天我去引开郑毅,你们趁机潜入。
太危险!程默反对,他们已经起疑了。
我有更好的理由。苏沁冷笑,结婚纪念日,丈夫却总躲着我...多好的闹事借口
争论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未知号码,接通后却传来周雪甜腻的声音:
黎小姐,你的复古风衣真特别...尤其是内衬的商标,2028年秋季新款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那件风衣早该扔掉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装镇定。
装什么她轻笑,我刚查过,全球都没这个品牌...除非,声音陡然转冷,你从未来带回来的
电话挂断前,她丢下最后通牒:
明晚八点,一个人来医学院旧楼。否则,程默的精神评估报告会非常...精彩。
4.时间的警告
不能去!程默一把扣住我手腕,这是陷阱。
苏沁却盯着我苍白的脸色:她怎么发现你穿越的
我苦笑:风衣内衬的商标...未来品牌。
程默突然起身翻出针线盒:改掉它。他的手指灵活地拆线,就说是在古着店买的复刻版。
没用的。我按住他的手,周雪背后是周鸿礼,他们现在肯定在查我的'不存在'的身份。
苏沁突然眯起眼:等等...如果他们真相信穿越,反而对我们有利。
什么意思程默皱眉。
周鸿礼最怕什么苏沁冷笑,不是证据曝光,而是他掌控不了的变数。她指向我,一个来自未来、知道他所有罪证的人...这才是他最恐惧的。
我忽然懂了她的意思:我要主动出击。
程默猛地站起来:太危险!
不危险。我打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照片——2028年报纸头版,周鸿礼戴着手铐被押出法庭。
明天我会带着这个去见周雪。将照片打印出来,然后告诉她...我直视程默的眼睛,这是她叔叔五年后的样子,除非——
除非他们收手。程默轻声接话,眼神复杂,但你可能会...
消失我故作轻松地耸肩,那正好证明我是穿越者。
夜风吹起窗帘,月光下程默的轮廓格外清晰。他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我袖口磨损的线头:
明天之后...你还会在这里吗
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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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背叛的代价
1.旧楼的交锋
医学院旧楼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我站在走廊尽头,周雪的身影在窗前晃动,她手里把玩着一支录音笔。
来得真准时。她转过身,红唇勾起,看来程默对你很重要
我直接掏出那张打印的照片,拍在桌上——周鸿礼戴着手铐的新闻截图。
五年后,你叔叔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我盯着她的眼睛,而你,七年刑期。
她的指尖在照片上停顿了一秒,随即冷笑:P图谁不会
那这个呢我调出手机里提前准备好的视频——2028年法庭上周雪的痛哭流涕,她对着镜头承认:我根本不懂那些研究,全是叔叔安排的...
周雪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你到底想要什么
程默的毕业答辩,按正常流程走。我向前一步,郑毅停止篡改手术参数,你们所有人——离苏沁远点。
她突然抓起照片撕得粉碎: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威胁我们
碎片雪花般落下时,走廊灯突然全灭。黑暗中,周雪的声音近在咫尺:保安!抓住她!
我早有准备,闪身躲进旁边的解剖室。黑暗中,我听见周雪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叔叔,她真的有未来的证据!对,视频和报纸......
门缝下透出一道手电光,我屏住呼吸。
搜遍每间教室!周雪尖叫,她手机里那些东西绝对不能流出去!
2.苏沁的危机
与此同时,苏沁的短信突然跳出来:【郑毅没上当,他回别墅了!程默有危险!】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程默和苏沁此刻应该正在潜入周家别墅找证据,而郑毅本该被苏沁引开......计划出了致命漏洞。
解剖室的门把手突然转动,我抄起桌上的骨骼模型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巨响中,我翻窗跳进后院,狂奔向校门口的共享单车。
手机再次震动,是程默发来的定位——郊区废弃工厂,附带三个字:【苏沁受伤】。
3.血色的逃亡
我在工厂锈蚀的铁门后找到他们时,苏沁的白衬衫已被鲜血浸透半边。程默跪在一旁,正用撕开的布料死死压住她腹部的伤口。
郑毅的瑞士军刀......程默的声音嘶哑,我们刚找到电脑,他就带人冲进来了。
苏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没事......我把他电脑......扔进炼钢炉了......
我撕下袖口布料帮程默包扎,手指沾满温热的血:郑毅人呢
追丢了。程默的指尖在发抖,但苏沁伤成这样,必须去医院!
不能去公立医院。苏沁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腕,郑毅......会查就诊记录......
远处传来警笛声,我们同时绷紧身体。程默突然背起苏沁:我知道一个地方。
4.祖母的老宅
程默的祖母住在城郊一座青瓦小院里。当老人打开门时,我怔住了——她右耳戴着和程默同款的助听器。
小默老人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进来。
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娴熟得令人惊讶。直到苏沁沉沉睡去,老人才擦着手出来:现在,告诉我谁干的。
程默刚要开口,老人却指向我:让她说。
在程默震惊的目光中,我缓缓道出周鸿礼窃取论文、郑毅医疗事故的真相。说到一半,老人突然起身,从樟木箱底取出一本发黄的相册。
认识这个人吗她指着照片里年轻时的自己,身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程默倒吸一口气:周......
周维明,周鸿礼的父亲。老人冷笑,三十年前,他偷了我的抗癌药研究,逼我离开学术界。她轻触助听器,这只耳朵,是被他派人打聋的。
房间里落针可闻。程默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所以您才坚持让我学医......
但我没让你忍气吞声!老人突然拍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程默垂下头:怕您......
怕我冲动老人从抽屉取出一把钥匙扔在桌上,我在卫生厅的老同事,现在分管学术纪律委员会。
我猛地站起来——这正是我们最需要的关系网!
老人却按住我的手:丫头,你从哪儿来我不问。但既然来了......她看向程默,就别再让他一个人扛。
月光透过窗棂,程默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他轻轻握住祖母布满皱纹的手:这次不会了。
5.黎晚的抉择
安顿好苏沁后,程默在院子里找到我。夜风里带着草药香,他递来一杯热茶。
周雪那边......
她信了。我捧住茶杯,但狗急会跳墙。
他沉默片刻:苏沁说......你可能会消失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时间定位器早就没电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拉回2028年。
程默。我转向他,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记住——
别说了。他打断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明天......我们去拿最后的证据。
什么证据
祖母给的钥匙,能打开周家老宅的密室。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格外坚定,三十年前,周维明在那里藏了所有窃取成果的原件......包括我祖母的。
我忽然明白过来:周鸿礼......继承了这种手段
程默点头:所以密室里,一定有他这些年偷窃的原始数据......包括我的。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指尖相触的瞬间,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答应我,拿到证据前......别消失。
他的掌心滚烫,我轻轻点头。
远处传来苏沁的咳嗽声,我们同时收回手。但那一刻的温度,久久停留在腕间。
6
第六章:沉默的证人们
1.密室之钥
程默祖母给的钥匙在晨光下泛着古旧的铜色,我捏着它,仿佛捏着整个周氏学术帝国的命门。
周家老宅现在是谁在住我低声问。
程默摇头:空置的,只有每周三保洁会去。他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周四。
苏沁靠在门框上,腹部的伤口让她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安保系统呢
祖母说,密室在书房地板下,避开窗户的红外线就行。程默顿了顿,但有个问题。
什么
周鸿礼的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程默的声音低沉,如果那些日记还在,可能记录着......
记录着他们怎么迫害其他学者。苏沁冷笑,学术界的黑名单。
我忽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程默的论文,还有几十年来被周家压制的所有研究成果。
走吧。我站起身,去把那些被偷走的声音找回来。
2.老宅惊魂
周家老宅是栋灰白色的三层洋房,庭院里的银杏树粗得需要两人合抱。我们从后院翻墙进去时,惊起一群麻雀。
书房的门锁生了锈,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灰尘在阳光里飞舞,程默径直走向那个巨大的橡木书柜。
密室入口在这里。他蹲下身,手指摸索着地板边缘,祖母说第三块......
地板突然弹起一角,露出向下的阶梯。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
等等。苏沁突然拉住我们,你们听。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我们僵在原地,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
是保洁的车。程默松了口气,周三和周四都会来。
我们顺着阶梯下去,手电筒照亮了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空间。墙边的铁柜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程默用钥匙轻松打开——
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个档案袋,每个都标注着人名和年份。程默颤抖着手指抽出最厚的那本:林芳......我祖母的。
我翻开另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一沓泛黄的实验记录——署名被粗暴地划掉,改成了周维明。
这些人......苏沁翻看着名单,现在都在哪
程默突然抽出一本黑色笔记本:周维明的日记。
我们凑近看去,最新的一页写着:
【2003.9.15】
鸿礼今天正式接手医学院课题组。那些老东西的资料都收好了,尤其是程家的抗癌药数据。
记住:控制学术资源,就是控制他们的命脉。
畜生......苏沁的指甲掐进掌心。
突然,头顶传来砰的关门声。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3.围猎
......确定他们在这儿是郑毅的声音。
保洁说看见有人翻墙。周鸿礼的嗓音像毒蛇滑过地板,分头找。
手电筒的光从地板缝隙漏下来,我死死捂住嘴。程默的手按在我肩上,微微发抖。
苏沁突然指向角落——那里有个狭窄的通风管道。
我们蹑手蹑脚地爬进去,管道锈蚀的金属边缘刮破了我的袖子。爬到一半,苏沁突然停下,指了指下方——
透过通风口,我们看见郑毅和周鸿礼站在密室里。
爸这些年的收藏还真不少。郑毅踢了踢铁柜,那聋子找什么呢
周鸿礼冷笑:和他奶奶一样,想拿回被偷走的东西。他拿起黑色笔记本,可惜啊,学术界的规则......
从来都是强者书写。郑毅接话,两人相视一笑。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他们谈论学术盗窃,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
突然,周鸿礼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脸色骤变:什么卫生厅的人去了医学院
郑毅也慌了:是不是那本日记......
闭嘴!周鸿礼厉声喝止,把所有资料搬上车,立刻!
他们匆忙抱起文件离开后,我们才从管道爬出来。程默的脸色惨白:卫生厅怎么会......
你祖母。我恍然大悟,她联系了老同事!
苏沁已经冲向铁柜:快!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们各自抱起一摞文件,从后窗翻出。刚跑到银杏树下,身后突然传来周雪的尖叫:
他们在那里!
4.银杏树下
我们被六个保安围住时,程默突然把文件塞给我,转身面对追兵。
跑!他对我吼,带着证据去找祖母!
苏沁却冷笑一声,突然解开外套——她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鲜血,但手里握着的东西让所有人僵住:
一支录音笔,红灯亮着。
从我们进密室就开始录音。她晃了晃,周鸿礼亲口承认盗窃学术成果,证据已经自动上传云端。
保安们犹豫地看向周鸿礼。老狐狸脸色铁青:抢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院门外突然响起警笛声。
卫生厅学术监察组!一个威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周鸿礼,你涉嫌学术不端,请配合调查!
周鸿礼的表情像见了鬼:不可能......王处长明明......
王处长昨晚被双规了。苏沁微笑,你不知道
警车驶入院落的瞬间,周雪突然扑向我怀里的文件。我们扭打间,档案袋散落一地——
一张照片飘到周鸿礼脚边。
他弯腰捡起,突然像被雷击中般僵住。照片上是年轻的周维明和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握手,背面写着:
【1982年,与恩师程教授合影。】
这......周鸿礼的手开始发抖,父亲明明说程家是竞争对手......
程默一步步走向他:我祖母,是你父亲的师妹,也是他的第一个剽窃对象。
警员们涌入院子时,周鸿礼还死死攥着那张照片,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脚下崩塌。
5.联盟的誓言
当晚,程默祖母家的客厅变成了临时指挥部。卫生厅的调查员进进出出,我们三人缩在厨房喝热茶。
周鸿礼被带走前,一直念叨着'怎么会是恩师'......苏沁摇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
程默沉默地摩挲着茶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三十年的仇恨,原来始于一个谎言。
不止你祖母。我翻开我们抢救出的文件,这里至少有二十位学者的成果被窃取。
苏沁突然坐直:我们应该找到他们。
什么
组建一个联盟。她的眼睛亮起来,所有被周家打压过的学者,都是活证据。
程默终于抬起头:王韬......帮周雪代笔的那个研究生,他手里有录音。
还有林小雨,我补充,被周鸿礼逼退学的那个女生。
苏沁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媒体朋友。
看着他们重新燃起斗志的样子,我忽然感到一阵恍惚。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
黎晚程默的脸在我视线里忽远忽近,你怎么了
我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最后的意识里,我看见自己半透明的手臂......
仿佛正在消失。
7
第七章:风暴前夕
1.消失的瞬间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程默祖母家的客房里。窗外天光微亮,晨雾还未散去。
手腕上残留着被紧握的触感,仿佛有人拼命想拉住我。
房门被轻轻推开,程默端着一碗热粥站在门口,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熬了一整夜。
我......怎么了我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阳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程默放下碗,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指直接穿过了我的掌心。
我们同时僵住。
昨晚你突然开始消失。他的声音绷得极紧,整整三分钟......我看得见你,但摸不到。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时间定位器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外壳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它在自我销毁。我轻声说,我可能......留不久了。
程默的呼吸一滞,突然转身翻出纸笔:把你记得的所有关键事件写下来,现在,马上。
他的笔尖悬在纸上,等我开口。可我却发现——
2028年的记忆......正在模糊。我按住太阳穴,就像被擦除一样。
程默的笔掉在地上。
2.反击倒计时
苏沁推门而入时,我们正在整理现有的证据。她手里挥着一份传真:周鸿礼松口了!
程默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他承认剽窃我祖母的研究,但坚持说对我的论文只是'指导过度'......
老狐狸在避重就轻。苏沁冷笑,但他交代了一件事——她指向最后一段,郑毅下周要申报国家医学奖,用的就是篡改你数据的那套方案。
我猛地站起来:不能让他得逞!
答辩。程默突然说,我的毕业答辩安排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苏沁皱眉,但评委全是周鸿礼的人,他们肯定会刁难你。
正好。程默的眼神锐利如刀,我要在答辩现场,当众揭穿郑毅的医疗事故。
苏沁和我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我来联系媒体。苏沁掏出手机,有个学妹在《医学前沿》做记者。
我去找林小雨和王韬。程默说,他们愿意作证吗
苏沁笑了:林小雨现在在药监局工作,王韬开了家数据分析公司——他们都等着这一天呢。
我正要开口,突然又是一阵眩晕。这一次,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臂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般闪烁起来。
程默一把扶住我,声音发颤:黎晚
我没事。我强撑着站直,我们得抓紧时间。
苏沁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差点忘了,这是今早收到的。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周雪和郑毅在某个私人诊所门口,玻璃反射出精神鉴定中心的字样。
他们还没放弃。苏沁冷笑,想给程默打上'精神病'的标签。
程默却笑了:正好,我有个主意。
3.暗流涌动
当天下午,我们分头行动。苏沁去联络媒体和卫生厅,程默去见被周家打压过的学者们,而我——
你留在这里。程默把一杯热茶塞进我手里,别再消耗体力了。
不行。我放下杯子,我得去确认答辩会场的布局。
争执间,祖母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套针灸包:丫头,躺下。
细长的银针扎进穴位时,我惊讶地发现身体的透明化暂时停止了。
暂时固本。老人收针,但撑不过三天。
程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够用了。我试着活动手臂,三天后就是答辩会。
祖母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值得吗为了陌生人的公道,赌上自己的存在
我看向程默,他正低头整理证据材料,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边。
不是陌生人。我轻声说,是......很重要的人。
老人叹了口气,从颈间取下一枚玉坠挂在我脖子上:我老伴留下的,能镇魂。
玉坠贴在皮肤上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程默抬头,目光落在那枚泛着微光的玉上,眼神复杂。
谢谢您。他轻声说。
祖母摆摆手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程默突然开口:
如果你真的会消失......他的声音哽了一下,至少让我知道,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沉默片刻,决定说出真相:在我的时间线里......你在拿到博士学位前,就从天台跳下去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但现在的你不一样了。我伸手,指尖虚虚描摹他的轮廓,你会成为最好的医生,救很多人......
我们一起看到的。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这次没有穿透,三天后,在答辩会上。
4.周家的反扑
深夜,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沁发来的紧急消息:
【郑毅提前行动了!他刚向学术委员会提交申请,要求取消你的答辩资格,理由是你精神状况不稳定。明早八点开会表决!】
程默立刻拨通电话:能阻止吗
我在医院的内线说,他们已经伪造了你的'诊疗记录'。苏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更糟的是,周雪联系了所有评委,明天答辩会可能直接取消。
我抓过外套:必须提前行动。
不行!程默按住我,你的身体——
听我说。我打开电脑调出地图,周家地下实验室,那里一定有原始数据备份。
苏沁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气:太危险了!保安比上次多了一倍!
不需要硬闯。我指向通风管道示意图,从这里进去,直接到主机房。
程默突然合上电脑:我去。
你明天要准备答辩。我摇头,而且......
而且什么
如果我真的要消失。我直视他的眼睛,至少让我在最后做点有意义的事。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程默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最终颓然松开:两小时。如果两小时你不回来,我就报警。
我点头,趁夜色出了门。
5.最后的数据
周家别墅比想象中守卫更严。我绕到后院,顺着排水管爬上二楼阳台,再从检修口钻进通风管道。
管道狭窄得几乎窒息,金属边缘刮破了我的膝盖。爬到主机房上方时,透过百叶窗,我看见两个保安正在打瞌睡。
轻轻撬开通风盖,我悄无声息地落地,摸向主控电脑。插入U盘的瞬间,系统弹出密码框——
我输入程默给我的那串数字:他祖母被剽窃的研究成果发表日。
【密码正确】
数据开始拷贝时,背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
别动。周雪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愉悦,我就知道你会来。
缓缓转身,她手里的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穿越者小姐。她甜腻地笑了,你说......如果我现在开枪,你会死在过去,还是未来
U盘的指示灯仍在闪烁。
97%......98%......
8
第八章:绝地反击
1.枪口之下
周雪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抖。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歪着头,笑容甜美如毒糖,我叔叔昨晚还在拘留所里念叨,说你是未来来的幽灵。她嗤笑一声,结果呢幽灵也会流血啊。
U盘的指示灯停在99%,我的余光紧盯着那一点红光。
你开枪,监控会拍下一切。我缓慢地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服务器机柜。
哦,这个啊。她晃了晃手机,保安系统‘恰好’在今晚升级,所有摄像头都会暂停十分钟。她故意模仿着新闻播报的语气,多不幸的意外,是不是
100%。拷贝完成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机房里格外刺耳。
我猛地拔出U盘,同时侧身翻滚。枪声在耳边炸响,子弹擦过脸颊带起一阵灼痛。
你以为跑得掉周雪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追来,整栋楼都是我的人!
我冲进走廊拐角的消防通道,突然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程默!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手里举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周雪。你刚才的枪声,整条街都听得见。
周雪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远处传来警笛声,程默拽着我冲向楼梯:走!答辩会马上开始了!
2.取消资格
医学院大礼堂外挤满了人。我们刚冲进走廊,就听见广播里冰冷的通告:
鉴于程默同学的精神状态评估结果,学术委员会决定取消其今日答辩资格......
苏沁从人群中挤过来,脸色铁青:他们提前一小时开会,全票通过了!
我摸出染血的U盘:拿到了,但需要时间整理。
程默望向紧闭的礼堂大门,突然开始解衬衫纽扣。
你干什么苏沁瞪大眼睛。
既然不让我以学生身份进去。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大褂,那就以被侵权研究者的身份。
他推开大门的瞬间,礼堂内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主席台上,周鸿礼派系的教授们表情凝固。
程默!主持答辩的张教授厉声呵斥,你已经失去答辩资格!
程默径直走向发言台,声音清晰洪亮: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今天我要举报一起重大学术不端事件。
台下哗然。周鸿礼猛地站起来:保安!把他带出去!
让他说完。最后一排突然站起一个白发老者——竟是医学院的前任院长陈老,学术自由,不容打压。
程默深深鞠躬,然后插入U盘。大屏幕上弹出第一份文件——郑毅篡改手术参数的视频。
这是省三院郑毅医生在过去八个月中的违规操作,直接导致五名患者死亡。
礼堂瞬间炸锅。记者们举起相机疯狂拍照。
周鸿礼脸色铁青:这与我何干
因为这些手术方案——程默调出第二份文件,基于周雪博士论文中的理论,而这篇论文......
他点击播放键,周雪的声音响彻全场:终于不用自己写论文了!叔叔最好了!
3.黎晚的终局
我站在侧门阴影处,看着程默一步步拆穿整个骗局。当大屏幕上出现周家地下实验室的动物实验照片时,全场响起愤怒的声浪。
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变得透明,玉坠发出刺目的光芒。
黎晚!苏沁一把扶住我,你怎么——
时间到了。我勉强扯出微笑,看来历史真的改变了。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见程默在台上寻找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锁定了正在消失的我。
他张了张嘴,口型分明是:不要走。
玉坠啪地碎裂。世界陷入黑暗。
4.五年之后
刺眼的白光中,我闻到消毒水的气味。
患者有意识了!陌生的声音喊道。
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头日历显示:2028年9月18日。
护士惊喜地按响呼叫铃:黎记者醒了!您从楼梯摔下来昏迷了三个月!
我猛地坐起,扯得输液管剧烈摇晃:程默......医学院的程默博士......
护士一脸茫然:您说那位研发听障辅助设备的程博士他今天正好在医院开发布会啊。
我拔掉针头冲出门外,循着指示牌跑到会议中心。推开后门的瞬间,我看见了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
他正在演示一款新型助听器,耳侧银灰色的装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最后,要感谢一位特殊的朋友。程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虽然她从未出现在官方记录里......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站在最后的我。
发布会结束后的走廊上,我们隔着五年时光静静相望。
他举起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用玉坠碎片镶嵌的戒指。
迟到太久了吧,时空旅人。
9
第九章:崩塌的象牙塔
1.陌生的2028年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人群的嘈杂。我站在会议中心的后门,看着台上的程默——五年的时光将他轮廓打磨得更加锋利,白大褂下的肩膀比记忆中更宽厚。
他演示的那款助听器,外壳上刻着极小的字样:ForLW。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发布会结束,人群如潮水般退去。程默站在讲台边整理资料,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等待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程博士。我的声音有些哑,您的助听器设计很出色。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微微扬起:谢谢。不过它有个缺陷——他点了点自己耳侧的装置,无法跨越时空传递声音。
我的眼眶瞬间发热。他记得。他全都记得。
你......
我找了你五年。他轻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机,屏幕上是2013年的短信界面——最后一条停留在:程默,别去天台。发送失败。
那天之后,这个号码就变成了空号。他的指腹摩挲着屏幕,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走廊的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想伸手触碰他的脸,却突然被一阵喧哗打断。
程博士!一个年轻记者挤过来,听说这款助听器是为了纪念某人
程默看向我,眼神温柔而坚定:是为了等待某人。
2.被改变的历史
程默的办公室摆满了各种助听器原型。墙上挂着的照片里——2013年那场轰动学术界的答辩会现场,他站在台上,身旁空着一个位置。
这是......
你的位置。他递给我一杯热茶,虽然照片上拍不到,但我知道你在。
我翻阅着桌上的新闻剪报:周鸿礼被撤销所有职务,周雪学位被撤销,郑毅因医疗事故入狱......一切都和原本的历史不同。
苏沁呢我突然问。
在这儿。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沁穿着白大褂走进来,胸前的名牌写着副院长苏沁。她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那枚玉坠有用!
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但不是当年那枚。
郑毅入狱后,我花了三年时间打离婚官司。她耸耸肩,现在嫁给了麻醉科主任。从手机里调出照片,双胞胎,两岁。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曾经被婚姻束缚的女人,如今眼里全是明亮的光。
程默忽然问:你能停留多久
办公室骤然安静。
我不确定。我摸向空荡荡的脖颈,那里曾经挂着程默祖母的玉坠,上次是因为玉坠碎裂才回去的......
苏沁和程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关于这个。苏沁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我们研究了五年。
文件标题是《时空锚点理论实证研究》,作者署名:程默、苏沁。
3.玉坠的秘密
祖母的玉坠不是普通玉石。程默翻开研究报告,它是一种特殊矿物,能稳定量子态。
我眨眨眼:说人话。
它能让穿越者暂时固定在这个时空。苏沁忍不住笑,但当时那块太小了,承受不住时空跳跃的冲击。
程默拉开抽屉,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崭新的玉坠,比原来那块大了一倍,镶嵌在银质底座里。
五年间,我们找遍全国矿山,终于找到相同的材质。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这次,应该能让你......
玉坠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耳边甚至能听见楼下花园的鸟鸣。
留下来。程默的手悬在半空,像是怕碰碎梦境,好吗
苏沁悄悄退向门口:我去查房,两小时后再来。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我们。程默的手终于落在我发间,温热的触感真实得令人战栗。
你的助听器。我指向他耳边的装置,为什么刻'ForLW'
黎晚。他念我名字的语调像在吟诵诗句,也是'ListenWorld'的缩写。他的指尖轻触我的耳廓,你让我听见了这个世界。
窗外,2013年的初雪突然落下。而在这个被改变的2028年,我们终于握住了彼此的手。
10
第十章:未来的回响
1.新生的裂隙
玉坠在胸前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我站在程默研究所的落地窗前,看着2028年的城市霓虹。过去一周,我像个刚诞生的婴儿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没有周氏学术垄断的医学界,程默研发的助听器已经帮助了上万名听障患者,而苏沁领导的医院成了学术廉洁的标杆。
尝尝这个。程默从身后递来一杯咖啡,现在流行燕麦奶拿铁。
我抿了一口,皱眉:太甜了。
因为你以前只喝黑咖啡。他笑着抽走杯子,2013年的你。
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子。我伸手触碰他的眉骨,确认这不是梦境。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苏沁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脸色煞白:周鸿礼假释出狱了。
屏幕上的新闻照片里,曾经趾高气扬的学术霸主如今佝偻着背,但眼神依然阴鸷。标题触目惊心:《学术造假案主角提前释放,声称握有颠覆性证据》。
程默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他不可能有翻案证据,所有数据我们都——
话音戛然而止。屏幕上弹出一封邮件,发件人赫然是周鸿礼,附件名为《程默研究真实性调查报告》。
别点开!苏沁一把按住他的手,可能是病毒。
我盯着那个附件,突然有种可怕的熟悉感:这文件名......在我原来的时间线里出现过。
程默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2028年的新闻报道里提到,周鸿礼在狱中委托第三方对你的研究进行复核,结果发现......我艰难地吞咽,发现数据异常。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苏沁突然冷笑:不可能。你的穿越已经改变了历史,那份报告根本不该存在!
程默缓缓站起身:除非......
除非时间线正在自我修正。我接上他的话,胸口玉坠突然变得滚烫。
2.消失的论文
我们连夜排查了程默所有的研究档案。凌晨三点,苏沁突然从一堆纸质文件中抽出一页:这个数据表不对劲。
程默接过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我的笔迹。
我凑近看,表格角落有个极小的水印——周氏生物实验室。
他们伪造了你的实验记录!我惊呼,就在你答辩通过后那周,当时所有人都忙着处理周鸿礼的案子......
程默迅速登录学术数据库,搜索他当年那篇关键论文。屏幕上弹出提示:【该文献因数据真实性存疑,暂时下架复核】。
苏沁一拳砸在桌上:那群老东西还没死心!
我摸向发烫的玉坠,突然明白了什么:时间线确实被改变了......但某些关键节点具有惯性。就像河流改道后,某些支流仍会顽固地流向旧河道。
程默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新邮件——周鸿礼召开了记者会,直播链接正在疯传。
画面里,苍老的周鸿礼站在镜头前,举起一份泛黄的文件:这是我父亲三十年前的实验笔记,证明程默祖母的研究本身就存在数据造假!
胡说八道!苏沁气得发抖,他父亲才是剽窃者!
但直播评论区已经开始沸腾:【学术打假人人有责】【原来程家才是造假世家】
程默的脸色变得极其可怕。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相册,翻到祖母年轻时的照片背后——那里粘着一封泛黄的信。
祖母留给我的。他轻声说,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信纸上是一串名单,记录了当年能够证明周维明剽窃的全部证人。
这些人......苏沁扫视名单,大部分已经过世了。
还剩一个。程默指向最后一个名字,林教授,九十二岁,在杭州疗养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抓起外套。
3.最后的证人
杭州飘着细雨。疗养院花园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望着湖面出神。
林教授程默蹲下身,与老人平视,我是程芳的孙子。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小芳的孙子都这么大了......他颤抖的手摸向程默耳边的助听器,这是......
基于祖母的研究改进的。程默握住老人的手,林教授,周维明的儿子正在污蔑祖母学术造假,我们需要——
那个畜生!老人突然激动起来,轮椅剧烈晃动,小芳当年救过他的命!
护士闻声赶来,被苏沁用工作证拦下。我从包里取出录音笔,林教授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异常清晰:
1958年,周维明和小芳在云南考察时染上疟疾。是小芳冒险上山采药救活了他,结果呢老人剧烈咳嗽,那混蛋偷走小芳的抗疟疾研究,还把她推下山崖!
程默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您能出庭作证吗
我这把老骨头......林教授苦笑,突然抓住程默的手,等等,你刚才说周维明的儿子在污蔑小芳
我点头:他声称程教授的研究数据造假。
老人突然发出嘶哑的笑声,示意护工从轮椅后袋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小芳留给我的,说如果周家人再作恶,就公之于众。
信封里是一张发黄的照片——年轻的周维明跪在病床上,双手合十向程芳道谢,照片背面写着:【周维明亲口承认偷窃研究,1958年11月7日,林振华见证】。
这才是......真正的颠覆性证据。苏沁的声音发抖。
4.发布会的对决
我们赶回程默的研究所时,舆论已经彻底发酵。程默学术造假的话题冲上热搜,研究所官网遭到黑客攻击。
现在召开记者会。程默打开衣柜,取出五年没穿过的正装,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苏沁已经联系好各大媒体,我帮他整理资料时,发现抽屉深处藏着一个丝绒盒子。
这是......
程默耳尖微红:本来打算在更正式的场合给你。
盒子里是那枚用玉坠碎片做的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母:C&L。
程和黎。他轻声解释,也是'ChangelessLove'。
我戴上戒指,冰凉的金属很快被体温焐热:等记者会结束......
我们一起回答所有问题。他扣紧我的手。
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程默站在台上,背后屏幕显示着那张尘封七十年的照片。
周教授指控我家三代学术造假。他的声音清晰坚定,那么请解释,这是什么
全场哗然。直播画面被疯狂转发,评论区瞬间反转:【周家太恶心了】【原来学术腐败真有遗传】......
突然,会场后方传来骚动。周鸿礼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瞪着大屏幕。
伪造的!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这照片是PS的!
是吗苏沁举起林教授的录音笔,那这段九十二岁老人的证词呢
周鸿礼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有记者敏锐地注意到他手中文件夹露出的标志:周教授,您拿的是不是涉密医疗档案
人群瞬间骚动。周鸿礼慌乱地遮掩,文件夹却散落一地——里面全是程默患者的隐私病历!
侵犯患者隐私!苏沁高声喝道,保安,报警!
周鸿礼被团团围住时,突然抬头看向我,眼神怨毒:时间旅行者......你以为赢了
我心头一震——他怎么会知道
程默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但周鸿礼已经疯癫般大笑起来:我父亲日记里写过,程芳死前诅咒周家会败在一个'跨越时间的幽灵'手上!
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时,他仍在嘶吼:你们改变不了注定的结局!
5.时间的答案
风波平息后的深夜,研究所顶楼。我摩挲着戒指,望向星空:周鸿礼说的'注定结局'......
没有什么是注定的。程默从身后环住我,你改变了过去,我改变了未来。
他耳边的助听器在月光下闪烁微光,我忽然注意到侧面刻着一行小字:ToLW:Thesoundofloveistimeless.
(致黎晚:爱的声音永不过时)
远处,2028年的城市灯火通明。而在我曾经跳下的那栋实验楼旧址上,如今矗立着一座听障儿童康复中心。
程默的下巴轻抵在我发顶:明天去个地方。
哪里
天台。他轻笑,这次我们一起走楼梯下来。
夜风吹散云层,玉坠在胸前微微发烫,但这次不是因为时空紊乱——而是因为一颗终于安定的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