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即暴击!这破家我能翻盘
大乾国丞相府闺房里,年仅十五岁的我捏着《女戒》的指尖泛白,胭脂香混着熏艾味呛得人发晕,女孩的天真烂漫我一个都不沾,我的童年没有欢声笑语,看到小朋友们玩泥巴我心生羡慕,恨不得自己生在乡野,那样我就可以…
蝉鸣声里母亲的训导像团乱麻,正绕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死结越勒越紧,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枯燥乏味!
天收了我吧——我咆哮道!
再睁眼时,后脑勺硌着的不是湘妃竹榻,是沾着稻草的土坯墙,鼻尖萦绕的也不是沉水香,是混着猪粪的酸臭味。
连个蛋都让媳妇下不出来,你倒是去镇上买副药啊!破木板门外的叫骂声劈头盖脸砸进来,我撑着稻草堆坐起,看见墙缝漏下的月光正斜切过堂屋的石磨。便宜婆婆的身影在窗纸上晃成黑黢黢的团,手里的擀面杖比我前世绣花针还粗上三分。
陈家丫头那屁股,一看就生不出......隔壁王婶的话音未落,我已经抄起灶台边缺角的擀面杖冲了出去。夜露沾湿的粗布裤管扫过脚踝,我踩着鸡屎铺就的泥地逼近那堆碎嘴婆娘,在她们惊惶的抽气声里把擀面杖重重磕在石磨上。
原主陈桂花,十八岁,村姑,已婚,我扶了扶额,接受着原主的记忆…
说够了我盯着婆婆突然瞪大的浑浊眼珠,故意把精子存活率低几个字咬得清晰,昨儿大柱蹲茅坑时,我可看见他掉的头发比我纳鞋底的线还密。这话像扔进茅坑的炮仗,王婶们的惊呼声里混着母鸡扑棱翅膀的动静,婆婆的胖脸瞬间涨成紫茄子。
你、你个不要脸的......她扬起的巴掌带起风声,我反手扣住她腕子往回一拧,听着她杀猪般的惨叫,闻着自己身上混着草灰的汗味——这具十八岁的身体里奔涌的不是深闺小姐的怯懦,是能掀翻灶台的野火。
再逼逼,明早我就拽着大柱去县医院挂男科。我松开手,看着她踉跄着撞翻鸡食盆,故意提高嗓门,到时候全镇都知道赵大柱'不行',您老可别求我替他瞒!寂静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王婶们慌忙抓起竹篮作鸟兽散,月光把婆婆的影子钉在土墙上,像滩化掉的黑墨。
折腾到后半夜,我摸黑整理灶台时,指尖触到墙根凹陷处——抠开松动的土块,竟摸出半袋发霉的玉米。霉味窜进鼻腔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开串字:玉米须煮水可降血糖。这不属于深闺教养的知识让我愣神,院角突然传来清晰的嘀咕:咯咯哒!这女人眼神变凶了!
我猛地转头,正对上老母鸡圆溜溜的眼睛。它歪着头啄食
spilled
corn,红冠子在月光下晃得人眼花——刚才那声抱怨,分明是从它喉咙里冒出来的。心跳陡然加速,我蹲下身,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你......能说话
老母鸡扑棱翅膀躲开我的手,却在跳上鸡窝时回头:咯咯咯咯哒(别碰我新下的蛋)!我跌坐在稻草堆里,听着院外蟋蟀振翅,感受着掌心里玉米粒的粗糙触感——这破落的土坯房,竟比金丝牢笼更让人心跳如鼓。
怀里的作业本突然硌得肋骨发疼,我摸出那团磨破的纸页,借着天窗月光看见陈桂花三个字。指腹抚过纸页间夹着的草茎,嘴角慢慢咧开——苏锦禾的人生烂在深闺里了,但陈桂花的故事,才刚掀开第一页。
墙角漏进的风卷着霉味和希望,我攥紧那袋发霉的玉米,听见老母鸡在窝里嘟囔:咯咯哒(这女人好像真能成事)。窗外,启明星正刺破夜幕——这破家看我怎么翻出个天翻地覆。
第二章:穷得叮当响先搞钱再说
天刚蒙蒙亮,我就从压箱底的陪嫁里翻出那台锈迹斑斑的缝纫机。铁架上结着蛛网,踏板踩下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可当我的指尖抚过布满划痕的木质台面时,脑海里突然跳出行针走线的画面——不是深闺里绣花鸟的细针,是能踩出直线的工业机针。
系统提示:手工技能+1。
这声音像从太阳穴里钻出来的,惊得我差点打翻煤油灯。低头看见婆婆去年做的大襟袄正搭在椅背上,青黑色的布料洗得发白,领口还沾着喂鸡时蹭的苞米粒。我抄起剪刀比量两下,嘶啦一声剪开长及脚踝的下摆——布料在空中散开时,我突然看清了它该有的样子:收腰、短襟、斜插兜,缝上从旧窗帘拆下来的碎花布条,就是件能赶时髦的罩衣。
大柱蹲在灶台边烧火,眼睛时不时往我这边瞟。我把改好的裤子扔给他:试试。
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裤被我裁短了三寸,膝盖处缝着用废书包改的卡通布贴,他捏着裤腰直往后躲:这、这咋穿出门
我翻着白眼把他推进里屋:让你穿就穿,磨叽得像个小媳妇。
镇集比我想象中热闹。我在歪脖子槐树下支起竹席,把改好的衣服一件件挂在晾衣绳上——婆婆的罩衣配着碎花领口,在阳光下晃成一片活泼的色彩;大柱的补丁裤被我用彩线绣了竹节纹路,远远看去竟像件时髦的复古款。最先上钩的是个染黄头发的姑娘,她拎起件改小的红棉袄惊呼:这收腰设计绝了!婶子,多少钱
五十块钱攥在手里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集市的喧闹。这是我头一回靠双手挣来的钱,没有之乎者也的酸腐气,没有胭脂水粉的铜臭味,带着股子阳光晒过的布料香。大柱蹲在旁边数硬币,指腹磨过毛边时轻声说:你真厉害。
我撞了撞他的肩膀:记住了,以后别叫我婶子,叫姐。
刚收摊回家,堂哥就提着两瓶劣质白酒堵在门口。他搓着鞋底的泥,眼神在我手里的帆布包上打转:桂花啊,听说你在集上赚了大钱......
我把包往灶台一摔,露出里面卷着的账本:借钱行啊,按银行利率算,年息5%,先签合同按手印。
你咋这么掉钱眼!堂嫂从树后窜出来,围裙兜里还揣着俩鸡蛋,都是亲戚,至于这么算计
我抄起账本拍在石桌上,惊得母鸡扑棱着翅膀躲开:算计你们盖房娶媳妇要花二十万,让我家砸锅卖铁凑三万咋不让你儿子去卖肾换钱
堂哥的脸涨成猪肝色,抓起白酒瓶就要砸。我拦在他跟前,故意露出袖口下新划的伤口——那是今早拆缝纫机零件时蹭的:砸啊,砸完我就去派出所报案,说你们入室抢劫。正好让警察评评理,谁家亲戚空着手来借钱,还带威胁的
他们骂骂咧咧走后,大柱从柴房探出半个身子:你......不怕得罪人
我晃了晃手里的硬币,听着它们叮当作响:在这世道,不得罪小人,就得被踩进泥里。
月光爬上他手里的凿子,我这才注意到柴房墙角堆着些木片——仔细一看,竟是把栩栩如生的小木剑,剑柄处还刻着歪歪扭扭的云长二字。
这是你做的我抓起木剑,触感温润得像块老玉。大柱的耳朵瞬间红透,喉咙里挤出蚊子般的声音:闲着没事......瞎刻的。
我把木剑往他手里一塞,从裤兜掏出卖衣服赚的五十块:明天去镇上买木料,你负责做,我负责卖。
他抬头看我,眼里映着灶膛里未熄的火星。我突然想起前世在绣楼上,隔着纱窗看见的江湖艺人——他们耍的刀剑也像这样闪着光,却从没像眼前这把一样,带着凡人的温度。
夜风卷着玉米地的清香钻进院子,我摸着缝纫机冰凉的铁架,听见系统又在耳边低语:手工技能+2。
大柱在柴房里亮起煤油灯,凿子刻进木料的声音沙沙作响。我数着手里的钞票,突然笑出声——这穷得叮当响的破家,终于有了点热气。
第三章:种地不如搞科学!逆袭从农田开始
后山的盐碱地泛着白花花的碱霜,踩上去像踩在掺了石灰的雪地里。大柱握着锄头直皱眉:这地种啥死啥,咱别白费力气了。我弯腰抓起把土,指缝间漏下的颗粒粗得硌人,脑海里却突然跳出中学课本的画面——排水沟、草木灰、耐碱作物,像被投影仪打在视网膜上般清晰。
挖沟。我把铁锹塞进他手里,先挖三条深沟排水,再把草木灰拌进表层土。婆婆拄着拐棍过来骂:好好的地挖得千疮百孔,你咋不把天捅个窟窿我直起腰擦汗,铁锹尖在地上敲出脆响:耽误你喂鸡了再废话今年粮食不够吃,您老就去村口要饭,我保证每天给您送俩窝窝头。
她骂骂咧咧走了,鞋底碾过我刚撒下的草木灰。大柱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你咋谁都敢怼我抹了把额角的汗,看见山脚下那孔破窑洞——系统提示里的空间竟真的存在,潮湿的洞壁上挂着我偷藏的杂交红薯苗,叶片在昏暗里舒展着,比院里的母鸡还活泼。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那个暴雨夜。我蹲在鸡窝前捡蛋,老母鸡突然扑棱着翅膀往我怀里钻:咯咯哒!哞——东边地头要塌啦!它嘴里竟冒出了老黄牛的声音。我冲进牛棚时,那家伙正甩着尾巴发牢骚:累死牛了,东边土底下全是铁疙瘩......
我拽着大柱往地头跑,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在老黄牛扒拉过的土坑里,我们挖出了半截锈锄头——还有个刻着前进机械厂的齿轮。大柱擦着齿轮上的泥:这是啥我盯着齿轮上的螺纹,心跳得比雷声还响:这是咱们的未来。
镇里的创业大赛在文化站举行。我抱着木剑和红薯苗上台时,评委席传来嗤笑:农村妇女还懂创新我没吭声,从帆布包里掏出用玉米皮编的斜挎包——菱形纹路里掺着晒干的野花,包带是用缝纫机皮带改的。当我按下投影仪开关,白墙上跳出红薯苗破土的画面时,台下突然静得能听见针落地。
这是杂交红薯苗,耐碱耐旱,亩产三千斤。我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这把木剑,是我男人用废弃枣木刻的,比集市上卖的精致三倍。还有这个包......我举起玉米皮包,材料来自你们扔掉的秸秆,成本两块钱,卖价八十。
评委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坐直了身子:投影仪......你怎么修好的我想起在废品站翻找零件的下午,机油蹭了满身,却在接通电路的瞬间看见灯泡亮起——就像看见深闺的木窗突然被砸开,漏进满地阳光。
因为我想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让我男人不再被笑穷鬼,想让村里的婆娘不再靠卖鸡蛋换盐钱。你们说农村妇女不懂创新那是因为你们从没蹲在泥里,看过种子发芽的样子。
颁奖时,大柱的手在我掌心抖得厉害。三万块的支票被雨水洇湿了角,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回家路上经过盐碱地,我看见新挖的排水沟里淌着清水,红薯苗在风里轻轻摇晃。老黄牛从远处走来,嘴里嚼着草嘟囔:人类果然有点本事......
我抬头看天,乌云散了,露出片洗过的蓝。大柱突然指着远处:你看!地平线上,机械厂的旧烟囱正顶着夕阳,像根即将点燃的火柴。我攥紧他的手,听见系统在耳边轻响:农业技能+3,商业技能+2。
婆婆站在院门口张望,看见我们手里的支票,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我冲她晃了晃支票:这回信我了她嘟囔着转身,我却看见她偷偷抹了把眼角。鸡窝里的老母鸡探头探脑:咯咯哒(看来真能吃饱了)!
夜风裹着草木香扑面而来,我摸着口袋里的齿轮,听见大柱轻声说:桂花,你好像真的能改变一切。我看着远处的机械厂废墟,嘴角慢慢咧开——不,不是好像,是老娘已经在改变了。
第四章:从村姑到乡村女王的逆袭
厂房盖起来那天,我站在脚手架下,看着赵氏木器厂的木牌被缓缓挂起。大柱穿着新买的西装,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却硬是把胸膛挺得比村口的白杨树还直。我捏着他的领带笑:赵厂长,这西装可别沾了木屑,不然我扣你工资。他耳尖发红,却伸手替我拂去肩头的灰:你才是老板,该扣我钱的是你。
招学徒那天,村里的留守妇女把厂房围了个水泄不通。王婶举着布满老茧的手问:俺们只会纳鞋底,能学做木工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打磨机上:能。只要想学,断木头都能断出花来。转头看见婆婆扒在院墙上偷瞄,她眼神撞上我手里的凿子时,慌忙缩回头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鸡。
短视频是侄女教会我的。那丫头举着手机绕着大柱拍,镜头扫过他手里的木梳时,突然尖叫:姑夫这手艺,放网上不得爆我蹲在旁边看他刻玫瑰花,木屑落在西装裤上,倒像是撒了把金粉。镜头里的大柱不再是畏缩在墙角的穷木匠,他垂眼专注的模样,比戏文里的书生还俊朗。
第一场直播卖出三百把木梳时,大柱盯着后台数据直揉眼睛:这、这就赚了一万块我往他嘴里塞了块西瓜:不然呢你当那些城里姑娘,是冲着木梳来的她们冲的是‘穷小子逆袭’的故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我虎口:那你冲的是啥我咬着西瓜笑出汁:冲你这块会发光的潜力股啊。
婆婆再来时,怀里抱着个红布包。我隔着厂房窗户看她站在门口抹眼泪,指甲抠进掌心才忍住没出去——想起她当年堵在门口骂我不下蛋的母鸡,想起她把大柱藏的木工工具扔进猪圈。现在她哭着说想抱孙子,却不知我养的母鸡每天能下三十个蛋,每个都能卖五毛。
您要认孙子我擦着手上的木屑走出去,阳光把她的影子压得很小,行啊,先给鸡舍里的芦花鸡磕三个头,就当给你孙儿们赔罪。她瞪大眼想骂,却看见工人们抱着木料从身边经过,每个人眼里都闪着我熟悉的光——那是从前看我改衣服时,一样的、跃跃欲试的光。
她最终没磕那头,红布包摔在地上,露出里面塞的土鸡蛋。我捡起来放进冷库——那是要给工人们发的福利。身后传来王婶的嘀咕:活该,当年咋对人家的......我摸出手机看直播预约人数,突然笑出声——有些账,时间会帮你算清楚。
大柱的贴心总藏在细枝末节里。那天我在厂房改设计图,他突然从背后递来个小盒子:你说的......防晒霜。铝管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字,显然是他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的。我抹在脸上时,闻到股廉价花香,却比前世的鹅梨帐中香还清甜。
知道为啥娶到我不我捏他被晒黑的脸,看他耳朵慢慢变红,因为你敢在穷得叮当响时,还留着块木料刻梳子。因为你听我的话挖沟、种树、开厂,却从不说‘女人家懂什么’。他低头看自己的皮鞋,鞋尖还沾着木屑:那你呢为啥敢嫁我
窗外的槐树枝叶沙沙响,直播间的提示音突然此起彼伏。我看着他西装上的木屑,想起初见时他藏在背后的木梳——那是穷途末路里,他没舍得丢掉的、对美好的向往。
因为我眼光好啊。我举起手机给他看暴涨的订单,阳光穿过厂房窗户,在他肩头上落了片金,而且......我喜欢看穷小子变成英雄的故事。
他突然笑了,伸手替我理了理乱掉的刘海。远处传来老黄牛的叫声,还有母鸡们咯咯哒的欢唱。木器厂的锯木声里,我听见系统轻响:商业技能+5,幸福值+满格。
是啊,幸福值满格。这一路从土坯房到厂房,从被骂克夫到被叫厂长,最爽的从来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看着自己选中的人,在自己撑出的天地里,慢慢长成了会发光的模样。
结局:老娘的人生,爽就完事了
站在颁奖礼台上,聚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摸着西装裙的挺括面料,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攥着擀面杖冲出门的清晨——此刻台下鼓掌的人群里,有曾经骂我克夫的王婶,有求我借钱的堂哥,还有躲在后排抹眼泪的婆婆。大柱穿着熨得笔挺的西装,举着手机的手却还像当年偷刻木剑时一样发抖。
前世我被困闺阁,学‘女子无才便是德’......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带着胸腔共鸣,比我想象中更清亮。台下泛起细碎的惊叹,我看见评委席上的西装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能修好投影仪的农村妇女,会在说到创新时眼里冒火。
今生我偏要让女子有才财更旺!掌声掀起声浪时,我望向台下的大柱。他正对着镜头比耶,西装领口还沾着片木屑——那是今早赶工新家具时蹭上的。这个曾经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穷木匠,如今成了全镇姑娘们的励志姐夫,抖音评论区全是求赵厂长同款老公的留言。
考古队在后山挖了三天。流浪狗蹲在我脚边舔爪子:汪!(下面都是破石头)可当青石板下的密室露出来时,我看着墙上苏锦禾亲启的字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我前世的字迹,却在死后被锁进了永不见光的地底。
小姐是被三姑娘下毒......老管家的密信脆如薄冰,在夜风里碎成齑粉。我往火盆里添了把柴,看火星子窜上夜空——前世的恩怨像场荒谬的戏,嫡妹绞尽脑汁争来的丞相府,如今不过是我别墅外的一片玉米地。大柱递来杯热水,玻璃杯上凝着水珠:要不......我摇头笑了:上辈子的破事,姐没功夫搭理。
别墅门口的毛豆堆成小山时,大柱的皮卡突突突开进来。他跳下车时带起阵木屑雨,新染的深棕头发被风吹乱——这是我要求的企业家形象改造。隔壁婶子拎着菜篮子路过,酸溜溜地说:桂花你命真好。
我甩着手里的毛豆笑出眼泪:命我这命是用擀面杖从婆婆手里抢来的,是用缝纫机踩断三根针踩出来的,是带着大柱在盐碱地里翻了三百六十个跟头翻出来的!婶子尴尬地搓搓手,我却看见她围裙兜里露出半截木工图纸——那是王婶偷偷报名学徒班时带的教材。
夜幕降临时,我蹲在台阶上给大柱擦皮鞋。他手机里播着木器厂的直播,带货小妹正在喊:家人们!这把梳子是赵厂长亲手刻的......屏幕里闪过他耳尖发红的脸,像极了当年我第一次夸他木剑刻得好时的模样。
后悔嫁我吗他突然开口,皮鞋油的味道混着青草香。我抬头看他,月光正落在他眼角新添的笑纹里——那是被生活揉出来的温柔。远处传来机械厂改建的轰鸣,老黄牛在圈里嘟囔:哞——(今晚有青草吃)
后悔我把皮鞋油扔进工具箱,起身时撞进他怀里。远处的厂房亮着灯,像撒在夜空中的星星,我只后悔没早点把你从破柴房里拽出来,让你多吃了两年窝囊饭。
他笑出声,下巴蹭过我头顶。直播间突然弹出满屏爱心,小妹激动的声音盖过蝉鸣:家人们!厂长夫人和厂长撒狗粮啦!我看着手机里相拥的倒影,想起那个破落的土坯房,想起第一单卖出的五十块——原来所有的苦尽甘来,都藏在当年那个敢挥起擀面杖的清晨里。
夜风带来玉米地的甜香,大柱的手轻轻拍着我后背。远处的颁奖礼横幅还在飘动,最美乡村企业家的字样被月光镀了层银。我闭上眼,听见系统最后一次轻响:人生重启成功,幸福已存档。
存档不,这才是真正的开始。我勾住大柱的脖子,在他耳边轻笑:赵厂长,明天咱们去省城开分店吧——让那些看不起农村妇女的人,瞧瞧什么叫‘女子有才财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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