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惊艳
周一大清早,我乘坐公交车来到南理附中校门口。
南理附中不愧是省重点,校门修建的气势宏派,两排的梧桐树遮天蔽日。
老舒今早本想开车送我上学,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是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
老舒不放心我,把我交给我妈,让我妈上班时捎着我。
我没想到我妈还有工作,我一直认为她是名无业游民。
人的倒霉可以说永无止境,我妈送我上学的路上,车子抛锚了。
没办法,我和我妈为了我不耽误上学,她不耽误上班,我们选择在前面的公交车站牌分道扬镳。
昨晚我给【海洋之心】发消息,顺带套出我的班级和其他信息。
南理附中一共有三所教学楼,敏行楼、弘毅楼、明德楼。高三临近高考,上学时间比其他年级早开学半小时。
我随人群进入明德楼,一路顺藤摸瓜找到高三7班。
南理附属中学分班方式也是够特别的。全年级共有12个班,其中1到10班,双数为文科,单数为理科,按成绩依次往下排。
剩下两个班为AB班全是理科,AB班人数不固定,一学期换一次,综合学生考试成绩,全年级前50名进入AB班,其中前25名进入A班。
南理附中本就是省重点中学,A班更是高手如云,想进入A班简直难如登天。
我一脸苦大仇深看了眼高三七班的班牌。
南理附中不论文理,最后两个班不是艺术班就是准备出国留学镀金,学习氛围不如其他班,但也甩开其他学校学生一大截。
我推门进去,起初教室吵吵闹闹,看见我进门鸦雀无声,跟按下暂停键似的。
这谁好漂亮
新来的
什么新来的,这不是舒慈吗
舒慈！
听见对我脸的赞美,我内心得到极大满足,我不经意间抬起下巴,想让他们多说几句。
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打算另辟蹊径追求谢青霁
我睁大眼睛,猛地转头看向窃窃私语的两人。
那两人见我扭头看她们,讪讪闭嘴。
这跟谢青霁有什么关系
不对,说好我暗恋他的呢怎么全班都知道
舒舒。
人群中,一名双马尾俏皮少女朝我招手。
海洋之心
我不确定道。
讨厌,别叫人家的网名了人家叫夏梦。
少女用九曲回肠的声音,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砸到脑袋,有些人和事可能记得不是太清楚。
都怪谢青霁和楚怜,真是的英雄救美到别出去,别伤及无辜行。
提及谢青霁,我又想到刚才那两人对话。
你不是说我暗恋谢青霁,为什么全班人都知道我喜欢他
舒舒,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记
夏梦明显震惊的瞳孔紧缩。
我皱眉,装作深思模样。
实际内心os:我TM上哪知道,这壳子换芯了。
我是真不记得了。
你被篮球砸的前一天,你的日记不知被那个混蛋捡到,把上面的内容挂表白墙了。
日记、篮球、表白墙。
如果只是被篮球砸到,我承认我是有点倒霉。
可现在出现日记本这件事,我不相信是巧合,人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除非有人故意为之。
那你知道是谁捡到我的日记本,又或者发帖的账号
夏梦遗憾摇摇头。
帖子早就删了,学校明令禁止议论这件事。
对了,舒舒,班主任因为这件事让你写检讨,要求今早升旗念给大家听。
我失去了光彩。
夏梦看着我的表情,乐的合不拢嘴。
知道你忘记,早给你的写好了。
光彩又重新回来了吧。
05
检讨
安静,哪个班还在说,到前面来给你舞台让你说个够。
年级主任拿着话筒巡视各班秩序。
我躲在升旗台角落,尴尬的要命。
好想原地去世。
上周,年级抓住一名学生早恋,高考即将来临,面对这样严峻形势,就应该把心思放到重点。重点是什么,重点是学习···
年级主任叭叭叭说个不停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年级主任终于结束了他的演讲。
接下来,有请高三七班舒慈同学上台。
主持人用洪亮的嗓音请我上台。
我深深吸了口气。
之前,我可是老师手中的宝贝,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哪像今天,当众检讨。简直是社死。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舒慈···
我手里拿着夏梦给我写的稿子,徐徐念道。
古人云：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
我看着手中的检讨书,眼神晦暗。
老师们,同学们,我简单说几句。
我将手中的废纸揉成纸团。
我承认我的过错。我的过错是没有将那个偷拿我日记本且发帖的人打残,是我的过失。
即使我站在升旗台上,仍听见下面的同学倒吸口凉气。
年级主任着急,对身边的老师道
赶紧叫人把她话筒的线拔掉。
完了,是你们让我说的,可怪不得我。
为什么校方要将这件事对准在受害人身上,而不是那个偷盗者,让这件事暴露的罪魁祸首。
我想说的是,你最好藏深点,藏久点,让我抓住,我就弄死你。
狠戾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c,这也太敢说了。
救命,又美又帅。
我宣布这是我新晋女神。
不过,她说的有道理。为什么要让受害者再次揭开伤疤,而加害者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舒慈！
身后是年级主任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无畏,管他的。
最后在年级主任的咆哮中和我再写3000字检讨中结束今天的升旗仪式。
06
考试
距离上次检讨事件已过去近一月有余,期间我一直没见过谢青霁。
一则,上次我升旗台自我检讨时,谢青霁在校外参加竞赛；二则,我最近一直找偷我日记本的人；最后,近期要考试,我本就很久没接触高中知识,再不加把劲,拿什么打他们的脸。
好在书里的与我现实生活中的知识相差不大,熬夜赶赶还是有希望的。
这几天,我以咖啡续命,头悬梁,锥刺股。
星光不负赶路人。
考试那天,天空蔚蓝,春和景明。
我怀揣着期待进入考场。
伴随着铃声的响起,为期三天的考试落下帷幕。
考试完之后,学校放两天假。不仅为了让学生放松心情,更是为了腾出时间跟老师们判卷。
老舒开车接我,我上车,和所有家长一样,笑眯眯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
不出意外,可以考第一。
笑话,作为高考大省里杀出一条血路的我,又有省里理科状元+多学一年的buff加持,我当第一,谁当第一。
都说高考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是不是你挤下去别人,就是别人挤下去你。而我,舒慈不光挤下去别人,而且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望尘莫及。
老舒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笑了笑
回家,你妈给你做了辣子鸡丁。
老舒,你等着吧。
手机信息提示声响起
【舒舒,考的怎么样有信心吗】
夏梦发消息过来。
【和平常一样。】
【别灰心了,相信下次一定能考好。】
夏梦安慰。
【你呢考的怎么样】
【我和平常也大差不差。】
【年级前十,也不错。】
夏梦成绩很好,至于为什么不去A班听说是为了陪我,哦,不对,为了陪原主才留在七班。
校领导苦口婆心劝她,她仍旧不为所动。
自此,学校里人尽皆知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对了,舒舒。你抓住那的爆料的人了吗】
夏梦话题一转,我眉头微皱。
【没。】
【我倒是有些线索,不过也是听别人说的,可信度不是特别高。】
【你说。】
【听说那天楚怜和学生会其他人来检查过卫生。】
【楚怜】
后来,夏梦又有发信息过来,我没去理会。
楚怜,楚怜,真的会是她吗
07
成绩
两天的假期总是快乐且短暂的。时间一过,我背起书包,死气沉沉来到学校。
各科老师快马加鞭,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批完全校一千多份试卷。
刘伟国这几天儿子发烧,请了几天假,好不容易儿子好的差不多,他左脚踏进办公室门,右脚就感觉到办公室气氛古怪。
喜气洋洋中透露着诡异。
刘老师,你来了
刘伟国被数学组组长拉到电脑前。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排亮眼的成绩,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他最先想到的是谢青霁,南理附中公认的好学生,可余光扫视一眼,名字好像是两个字的。
又联想到组长举动,不会是他们班的夏梦吧
夏梦这孩子刻苦努力,我就知道考第一。
刘伟国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好似中了彩票。
刘老师,你眼睛坏掉了你仔细看看第一是谁的名字
不是夏梦,还能是谁
可看到我的名字后,刘伟国彻底说不出话。
舒、舒慈
刘伟国高八度。
震惊吧,刚看的成绩时我们也和你一样。我们怀疑过是否有作弊行为,结果让人大失所望啊！
数学组组长装作一副失望的模样。
没有,一点作弊的嫌疑都没有。
其他老师说的话,刘伟国一个字都没听清。
据后来他回忆当时的情形,他满脑子都是我考过了谢青霁,打破了南理附中谢青霁垄断年级第一的魔咒。
每当新生入学时,他都拿出我的事情来当做典例,激励后生奋进。
那时,我已经拿到哈佛大学法学博士的学位。
同学们,上课前公布下考试成绩。告诉大家个好消息,这次年级第一在咱们班。
刘伟国话音刚落地,下面炸开锅。
我去,谁啊这么牛,竟然考过谢青霁。
你没听老刘刚才说的,年级第一在我们班。肯定是夏梦,她一直以来是我们班的第一。
刘伟国拍拍桌子示意安静。
下面宣布考试排名。
第一名舒慈。
这下,在座的炸的更开了。
什么我耳朵没被耳屎糊住吧,老刘刚才念的舒慈
你的耳朵没被耳屎糊住,你快看看我的耳朵怎么样
老师,能念一下舒慈具体的成绩吗
刘伟国正找不到借口炫耀我的成绩。
既然你们这么要求了,我也不好推脱。
刘伟国虚情假意。
舒慈。
语文155
数学160
英语120
综合39
总分474
班级1,年级1。
另外理化两门课经过换算均为A+。
刘伟国念完我的成绩,我承认我爽了。
我去,牛逼。
班长拍桌而起。
学委振臂高呼。
老师,能问一下谢青霁同学考多少分
有同学问道。
比舒慈少一分。
太几把爽了。
该。
让你拿球砸我。
我表面装作云淡风轻,内心得意的要死。看吧,学神又怎样,我照样把你踩在脚下。
用这一分,将你钉在耻辱柱上。
舒慈,今晚回去准备下演讲稿,这次表彰大会,你来发言。
好的,老师。
我乖巧点头。
舒舒,恭喜你。
夏梦向我祝贺。
谢谢。
我点头回应。
晚上回家,我把我的成绩告诉老舒和妈妈。
老舒一脸兴奋,妈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好闺女。爸爸就知道你可以。
老舒,,你不怀疑我作弊
我是你爸,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
。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奶奶、大伯····我去打电话了····
老舒飘飘然道喜去了。
真好,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有了家人。
舒慈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
一定。
08
演讲
我站在演讲台幕后等候,同时有些挑衅的看了眼年级主任。
那家伙脸色难看如猪肝,谁能想到不久前在上面检讨的学生,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年级第一。
我百般无聊地听着台上校长没营养长篇大论的废话。
谢谢主任,我会再接再厉。
少年嗓音压的很轻,像风拂过弦。仔细听语气中又有几分淡漠与疏远。
我转头看过去,少年恰巧回头。视线相撞,我的心微微颤动。
少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西装裤,眉眼间寒霜般的冷。他身量很高,皮肤透出病态的白,神色冷淡,恍若割裂的琉璃。
风光霁月。
我艹,妈妈,我心动了。
我矜持整理好发型,用烂大街的方式搭讪
同学,你叫什么
哪个班的
加个联系方式
少年挑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舒慈
你认得我
也对,作为能把谢青霁拉下神坛的人你不可能不认识我。
你···你很讨厌他
少年语气中夹杂几分疑惑。
no,no,no,不是很,是非常。
我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晃。
那个王八蛋敢拿球砸我,我跟他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少年轻笑一声,声音低沉磁性。
我的心酥麻起来。
那加个联系方式
少年摇摇头。
为什么
我的脸瞬间垮下来。
你见过有谁加自己的死对头的联系方式
少年语气戏谑,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
死对头
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
下面有请高三A班谢青霁同学上台发言。
面前的少年顶着我错愕的眼神,步伐沉稳的上台发言。
哪里有地缝借我钻钻,我尴尬死了。
真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我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两次。
谢青霁演讲完毕,轮到我上台。
我们身影交错,我感觉谢青霁看了我一眼。我整理好表情,错开他的目光,又是新的舒慈。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舒慈。没想到我又站在这个讲台上了····
我的话意有所指。
上次我是作为检讨者发言,而这次····
我顿了顿,看着下面喝彩、起哄的学生,纵容的班主任们,我再次开口。
是作为年级第一发言。
要说心里感想,肯定是有所不同的。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未来直到高考结束,我都会作为年级第一站在这个舞台上,继续发言。到时,我再一一给大家分享我的心得。
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在追逐的路上,看到什么,便想追逐什么。到头来,两手空空,泪眼婆娑。不如冷静下来,仔细考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未来从事什么职业。认定一项,抓住一项,绝不放手。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我退场,在人群的掌声中结束这次的演讲。
09
吃醋
上次大考结束后,后面又陆续经历几次小考。我仍旧雷打不动的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
由于我突飞猛进的改变,我的人缘越来越好。
优秀的成绩,出众的外貌,成为我的加分项。
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课桌里多出好几个粉红色的情书。
南理附中对于早恋管的很严,被抓住就是检讨。他们不敢当众向我表白,只好偷偷往我课桌里塞情书。
舒舒,这是什么
夏梦拿起其中一封信。
看不出来吗情书。
我淡淡道。
夏梦尴尬笑了笑。
舒舒,你最近变了好多,对我好冷淡
夏梦嘟嘴抱怨。
有吗我不一直是这样
夏梦眼底藏闪丝丝异样,我没太在意。
我以为在附中这样严的管理下,不会有傻子做出当众向我表白的举动。
可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傻子。
傍晚放学回家,我偶尔来点兴趣,想去篮球场看一眼。
残阳垂挂,落霞满天。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篮球场隔着铁丝网,传来喝彩的声音。
谢青霁在打篮球。
他额头的汗滴顺着脸颊滚落进胸膛,苍白的皮肤因运动而透着粉。
他接过楚怜递给他的水,猛地喝一口,喉结滚动。
妖精。
我眯起眼睛,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正打算离开时,篮球场上有人叫住我。
舒慈。
声音很大,大到所有人的视线转向我。
有事吗
我脸上挂起虚假的笑。
恭喜你,连续第一。
谢谢。
今晚有时间吗
没时间。
········
我脸上的笑快维持不住了。
舒慈,我···我喜欢你！
顿时周围安静如鸡,空气凝固。
我去,哥们,想死别带上我。
你忘了我第一次因为什么上升旗台。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我余光中似乎看见谢青霁动了动。
没等我反应过来,手腕被一只带着热气的手握住。
谢青霁将我拉到他身后,用身体隔开我和那个男生。
他刚打完球,浑身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滚,她不喜欢你。
向来待人彬彬有礼的三好学生谢青霁就会说出如此无理的话。
男生还想说些什么。
我拨开谢青霁的手,礼貌的婉拒男生。
谢谢你的喜欢,不过在高考之前我是不会谈恋爱的。
没等男生回答,我越过他直接走人。
身后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我勾勾唇角。
鱼儿,上钩了。
谢青霁再一次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生怕我跑了似的。
谢青霁将我拉到无人的角落,他低垂着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平时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现在像个可怜兮兮没人要的小狗。
有事
我不耐烦。
舒慈···
谢青霁可怜兮兮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便没了下文。
没事我走了。
我抬脚,正欲离开。
没走两步,被一个怀抱拥入怀中。
舒慈,我错了。
谢青霁嗓音沙哑。
错哪了
我冷冷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不说,我就走了。
别···我···我道歉。我不该拿球砸你,我不是有意的,我那天没看到你。
你···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谢青霁语气哽咽,用几乎祈求的语气问我。
爽,真是太爽了。
此刻,我真想大笑三声。
谢青霁见我不说话,认为我拒绝他。
他在我看不到地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后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谢青霁哭了,因为我而哭。
意识到这点,我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偏偏我还要装模作样的问,
以后会乖乖听话吗
谢青霁用力点点头。
回答我。
会,我会乖乖听话。
我满意笑了笑。
真乖。
我低头,轻轻吻吻他哭的泛红的眼尾。
谢青霁眼神幽暗,眼睛里藏着危险的暗光。
舒慈。
亲亲。
谢青霁压着嗓子,声音含糊黏腻。
真拿你没办法。
我纵容的笑出了声。
谢青霁低头,我吻住他的唇。
凉的,带点薄荷的味道。
谢青霁用力回应我,主导权却一直在我这儿。
我们在无人的角落接了个热且漫长的吻。
在我看不见的角落,谢青霁朝我背后的人挑衅看了一眼,紧接着又若无其事跟我接吻。
是那个男生。
10
真相
我和谢青霁的还算是基本确定下来。
但我告诉他,高考之前不许再有过分的举动,否则我分分钟换掉他。
谢青霁乖乖点点头。
看着他乖巧的模样,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以为我拿捏住了谢青霁,从此天高海阔任我翱翔。
直到我和谢青霁在一起许多年后,我才发现,我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我因工作原因错过晚上九点半的门禁时间,被谢青霁按在床上狠狠惩罚一顿后,导致我第二天根本起不来,只能厚着脸皮请假。
什么乖巧小白兔,分明是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舒慈有人找。
班长对我喊了一声
我抬头,门外站着的是楚怜。
我惊讶挑挑眉,起身出去。
有事
我疑惑。
有件事跟你澄清一下。我跟谢青霁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他是我表哥。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谢青霁让我讲的,我也不知道。没事我先回班了。
舒舒,楚怜找你什么事
夏梦追问。
你不是时刻跟踪我么怎的这次不出去问问
我玩味问她。
夏梦的笑凝固。
什么意思
你说呢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费尽心思让我仇视楚怜,无非是让我们鹬蚌相争,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其实你早就知道楚怜和谢青霁是表兄妹,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引诱我去对付楚怜,不就是为了让谢青霁讨厌我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啊,我第一步就没上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梦脸色苍白摇摇头。
别装了,我的日记本不是你偷的吗
随时疑问句,语气却极其肯定。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日记这么私密的物品,除非是比较亲近的人才能得手,陌生人得手几率为零。从那天我就开始怀疑你,或者更早,又或者我从没相信过你,没相信过任何人。
我只信我自己。
那你相信谢青霁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夏梦,我有没有说过,如果我找到偷窃者我会弄死她。
我表情阴沉的可怕。
你···你敢我妈妈可是教育局的领导,你敢伤我,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夏梦终于撕下伪装,露出原本的面目。
那就拭目以待咯。
我还挺喜欢你这股狠劲儿,比先前软绵绵的好多了。
与夏梦撕破脸皮之后,我应下校方邀请,进入高三A班。
之后某天新闻突然爆出,
【教育局某领导受贿、贪污,正接受警方调查。】
有人认出那是夏梦的妈妈。
一时之间,所有人对夏梦避而不及。
夏梦找到我,问是不是我干的。
我无辜的笑了笑,
说什么胡话,我一个学生哪来这么大能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之后,又有人顺势爆出夏梦与多名社会青年开房照片,发出开房记录。
夏梦精神状态失常,有次餐厅吃饭时竟拿起筷子戳人眼球,好在及时被老师拦下。
学校不得对其进行劝退,此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她。
有人说,曾在柳巷这种烟柳之地看见她打扮成熟,风情妩媚的揽客。她妈妈也因受贿、贪污,锒铛入狱。
昔日的好学生沦落至此,不免让人唏嘘。
可这怪谁,要怪就怪她自己。
我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的敌人,放过他们就是给自己自寻死路。
11
完结
六月八日,,伴随着高考最后铃声的响声。
我的青春正式落幕,人生刚刚开始。
考完前几天,老舒带着我和妈妈去世界各地游玩。
我看见过冰岛的极光,聆听地球心喷发的声音；参加日本的花火大会,看绚丽却又短暂的烟花绽放；感叹科隆大教堂的华美。
六月中旬,我以全省理科第一的成绩,考入京北大学法学院,延续我先前的专业。
谢青霁与我同分,他算是也为自己挣了口气,被华清大学医学系录取。
听说学医至少要学到三十岁。
好吧,谢青霁,未来只有我养着你了。
谢青霁博士生毕业那天,我去接他。他穿着学士服,满脸笑意向我跑来。我将手里火红的玫瑰花递给他,
谢博士,毕业快乐。
回应我的是个热烈的吻。
同年,谢青霁在科隆大教堂跟我求婚。
我答应了。
次年,我们结婚,婚礼举行在南京,我们故事最开始的地方。
婚后日子平淡却又温馨,我们两个一个医生,一个律师,工作忙到飞起,见面时间少之又少,几乎不会吵架。
后来谢青霁升为主任,我的工作也渐渐稳定下来。相处的时间多了,问题随之而来了。
分歧基本上都产生在晚归的问题上,谢青霁规定我每天九点半必须回家。
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开什么玩笑,九点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没听他的,他差点把我干死在床上。
次日醒来,我浑身骨头酸痛,尤其是腰,痛的要命。
我刚想发火,转头看见谢青霁一脸委屈的模样。
嗐,他还委屈上了。
痛的不是我么
好了,我以后争取九点半之前回家,回不去会给你打电话报备。
听完我说的话,谢青霁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
小样,瞧他高兴的。算了,累就累点吧,谁让这个家我是当家人。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后记:好了,我的故事到这里就落下帷幕,今后我的生活一定会幸福美满,也十分感谢大家观看我的故事,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与陪伴。
作者有话说:这个小故事是我偶然间临时起意,故事不算长,希望大家能喜欢。另外也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小说《春书砚》,我们下个故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