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为了你的家族危机和我联姻。
你也可以为了你的初恋和我离婚。
难道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
……
不,至少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一个人。
谢谢你,我的大冤种老公。
1
冰冷告别
夜色中,林晚晴推开别墅大门,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她将离婚协议书扔在茶几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踏入这个婚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份文件,想起二十年前在孤儿院对她许下的承诺：永远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沈墨,签字吧。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我拿起钢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我记得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栋房子。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她突然转身,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收购林氏集团51%的股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我只是在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我平静地说,他临终前把股权委托给我,是希望我能保护你。
保护
她冷笑,用这种方式让我一无所有
你还有30%的股份,足够你衣食无忧。
我要的不是衣食无忧！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要的是自由！是尊重！不是被你像金丝雀一样关在笼子里！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晚晴,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在学校,你被那群孩子欺负时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别过脸去。不记得了。
你说,'沈墨,我害怕。'
我轻声说,那天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害怕。
可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你！
她猛地抬头,你控制我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生活,甚至我的婚姻！
我们的婚姻是你父亲安排的。
但你可以拒绝！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别人！
我沉默片刻。我知道。陈远。
这个名字让她的表情瞬间软化。
至少他尊重我的选择。
他尊重的是林氏集团大小姐的身份。我忍不住说。
够了！
她抓起包包,明天上午十点,律师楼见。希望这次你能遵守承诺。
看着她摔门而去的背影,我拿起手机。
王律师,准备一下明天股权转让的文件。对,全部转给她。
挂断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
二十年前的雨夜浮现在眼前,十岁的林晚晴蜷缩在学校的角落。
而我站在她面前,对那群欺负她的孩子说：从今天起,谁再敢碰她一下,我就打断谁的腿。
那时的我们,以为只要足够强大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却不知道,有些伤害恰恰来自于过度的保护。
2
股权暗流
律师事务室里,林晚晴的律师推来股权转让文件。
我签下名字时,她始终低头玩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与初恋男友陈远的聊天记录。
办理完手续,她快步走向等在门外的陈远,而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拨通了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
沈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这些股份价值至少三十亿。
我答应过她的。
我签完最后一页,再说,本来就是林家的产业。
林晚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她快速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打字。
从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聊天界面顶端陈远的名字,以及最后一条消息：宝贝,搞定没晚上庆祝。
林小姐,请在这里签字。王律师将文件转向她。
她潦草地签下名字,然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都办完了
是的,股权已经全部转到您名下。王律师说。
太好了！
她的眼睛亮起来,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开心。
沈墨,谢谢你。
我点点头。
照顾好自己。
她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外。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陈远张开双臂迎接她。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神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
沈总王律师疑惑地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财务总监的号码。
老周,立即冻结林氏集团所有流动资金,暂停一切对外投资。对,就现在。
挂断电话,我整理好西装起身。王律师,帮我准备一份林氏集团的债务清单,越详细越好。
沈总这是...
做个备份。
我看向窗外,陈远正搂着林晚晴的腰走向跑车。
等她需要的时候。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晚晴发来的短信：谢谢你成全我们。陈远说要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回复：祝你们幸福。
然后删掉了对话框。
当天晚上,我接到老周的电话。
沈总,查到了。陈远名下的公司负债累累,最近三个月他向三家银行申请了贷款,用的都是林氏集团做担保。
继续盯着。
我说,另外,把林老爷子生前立的遗嘱复印件送到我办公室。
您是说那份...
对,那份附加条款的遗嘱。
我挂断电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二十年前,林老爷子从孤儿院领养我时就说过：沈墨,晚晴太单纯,将来你要替我看住她。
现在想来,或许他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
3
偶遇伤痕
三个月后,我在高级餐厅偶遇做服务生的林晚晴。
她手腕上的淤青在制服袖口若隐若现。
她慌乱地躲进后厨,而我继续与商业伙伴谈笑风生。
当晚,我的助理送来调查报告：陈远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林家产业已被抵押。
沈总,这是您要的82年拉菲。餐厅经理亲自端着酒过来。
我正与银河科技的张总谈新项目,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晚晴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正低头为隔壁桌上菜。
她的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淤青,在白色袖口的衬托下格外刺眼。
她抬头看到我,手中的餐盘差点掉落。慌乱中,她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怎么了沈总张总顺着我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
我收回目光,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关于智能家居系统的合作...
晚餐结束后,我特意在餐厅门口多停留了一会儿。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林晚晴正在收拾餐桌。
她的动作很慢,时不时揉一下腰部。
沈总,要等林小姐吗司机问道。
不用。
我坐进车里,回公司。
刚到办公室,助理小王就敲门进来。沈总,您要的调查资料。
我翻开文件夹,第一页就是陈远的近况报告：澳门赌场欠债两千三百万,名下公司破产,三个月内抵押了林氏集团三处房产...
林小姐的情况呢
小王犹豫了一下。不太好。陈远经常对她动手,上周还因为一点小事把她推下楼梯。医院的记录显示,这两个月她已经去过四次急诊室。
我合上文件夹。林家那些老员工呢没人管吗
陈远上任后把老员工都开除了,现在公司里全是他的亲信。
小王顿了顿,听说他把林小姐的信用卡也停了,逼她出来工作还债。
我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
想起三个月前林晚晴签完字奔向陈远时开心的样子,胸口一阵发闷。
沈总,要帮忙吗
先等等。
我说,让人继续盯着,每天汇报情况。
好的。对了,陈远明天约了黑石投资的李总谈合作,好像是打算卖掉林氏的核心技术专利。
我猛地转身。什么时候
上午十点,帝豪酒店。
我拿起外套。备车,去帝豪。
现在可是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我要见李总。
我看了眼手表,在他见陈远之前。
4
雨夜求救
暴雨夜,门铃急促响起。
浑身湿透的林晚晴跪在台阶上,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沈墨,救救我...
她颤抖着递来医院的验伤报告。我递给她毛巾,平静地说：根据协议,你现在应该称呼我沈总。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特别大,雷声震得窗户都在颤抖。
我正在书房看文件,突然听到门铃疯狂响起。
打开门,林晚晴像只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
她的左眼淤青,嘴角还有血迹,单薄的连衣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沈墨...
她刚开口就哭了起来。
救救我...
我侧身让她进来,递给她一条干毛巾。
根据离婚协议,你现在应该称呼我沈总。
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
好的...沈总。
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纸,这是医院的验伤报告,陈远他...他差点杀了我。
我扫了一眼报告：肋骨骨裂,脾脏出血,多处软组织挫伤...
报警了吗
没用的...
她摇头,他在警局有人,而且是家庭纠纷。上次报警后反而被打得更惨。
所以
我坐在沙发上,示意她也坐下。
我...我想拿回我的股份。
她咬着嘴唇,那些本来就是我的...
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平静地说,三个月前你亲手签的字,记得吗而且据我所知,那些股份早就被陈远抵押给银行了。
她突然跪了下来。
求求你...我知道你买回了那些债务...只有你能帮我了...
为什么我要帮你
我看着她,当初是你选择了他,记得吗你说他尊重你,给你自由。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起身走向酒柜,倒了杯威士忌。
起来吧,地上凉。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痛苦地捂住腹部。
我赶紧扶住她,发现她浑身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可能是伤口感染...
她虚弱地说,这两天一直没去医院...
我叹了口气,拿起电话。
李医生,麻烦来我家一趟,有急诊。
挂断电话,我看到林晚晴正盯着墙上我们的结婚照看。
那是在她父亲的坚持下拍的,照片里的她面无表情。
你知道吗...
她轻声说,陈远把我们所有的合照都烧了。他说看着碍眼。
我没接话,只是递给她一杯温水。
沈墨...不,沈总。
她抬头看我,如果重来一次,你会不会...
不会。
我打断她,人生没有如果。
她低下头,眼泪滴进水杯里。
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至少...至少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别提你父亲。
我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门铃响了,李医生到了。
我转身去开门,没让她看到我发红的眼眶。
5
咖啡决裂
咖啡厅里,林晚晴讲述着陈远的暴行。
我打断她：我记得你说过,陈远是你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她抓住我的手：那都是年少无知...
就像我们的婚姻我抽回手,留下咖啡钱离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林晚晴的脸在光线中显得格外苍白。
她手上的淤青已经变成黄色,但腕骨处的伤痕依然明显。
他开始只是骂我...
她搅动着咖啡,后来有一次我顶嘴,他就打了我一巴掌。
我看了眼手表。我两点还有个会议。
对不起...
她赶紧说,就是...上个月他发现我在吃避孕药,就把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锁在地下室三天...
我记得你说过,陈远是你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我突然说。
她像被烫到一样抬起头。那都是年少无知...
就像我们的婚姻我冷笑。
不是的！
她抓住我的手,沈墨,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们的婚姻不一样...
我抽回手,拿出钱包。我该走了。
等等！
她急忙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拟的协议...只要你帮我拿回公司,我愿意把51%的股份还给你...
我看都没看就推了回去。不需要。
为什么
她声音发抖,你明明买回了银行的债务,为什么不肯帮我
因为这次我要你自己站起来。
我站起身,而不是靠我或者任何男人。
她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是你的问题。
我留下咖啡钱：顺便说一句,陈远明天会去澳门。如果你想拿回什么东西,那是最好的时机。
走出咖啡厅,我长舒一口气。
助理小王快步跟上。沈总,接下来去哪
去林氏集团。
我系上西装扣子,该会会那些老员工了。
要通知林小姐吗
不用。
我坐进车里,让她自己选择。
车子启动时,我透过车窗看到林晚晴还坐在咖啡厅里,呆呆地看着那份协议。
二十年前那个被欺负了只知道躲在我身后的小女孩,现在终于要学着独自面对风雨了。
6
监控反击
陈远找上门来,要求我归还林氏股权。
我让保安调出监控,画面里是他殴打林晚晴的影像。
要么坐牢,要么滚出这个城市。
我将U盘扔在他面前。他仓皇逃走时撞倒了前来送文件的林晚晴。
陈远带着四个保镖闯进我办公室时,我正在开视频会议。
沈墨！
他一脚踢开椅子,你他妈阴我
我对屏幕说了声稍等,然后关上笔记本。陈总,稀客啊。
少装蒜！
他拍着桌子,是不是你怂恿林晚晴那个贱人偷我保险箱
我按下桌上的呼叫铃。刘秘书,倒茶。陈总火气很大。
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凑近我,酒气熏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保安部长带着人冲了进来。
我摆摆手。
没事,陈总就是来聊聊天。
我对陈远笑笑,要不要看看我新装的监控系统
没等他回答,我打开了墙上的显示屏。
画面里清晰地显示着陈远在自家客厅殴打林晚晴的场景,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深夜。
你...他的脸瞬间惨白。
我又切换了几个画面,都是不同角度的家暴录像。
高清的,连你骂她的话都录得很清楚。
你他妈在我家装监控他暴怒地扑过来,被保安拦住。
是你家保姆装的。
我拿出一个U盘扔给他,这里还有你在澳门赌场豪赌的视频,以及...挪用林氏公款的证据。
他捡起U盘的手在发抖。你想怎样
两个选择。
我站起身,一,我把这些交给警方。二,你今天就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再出现在林晚晴面前。
那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咬牙切齿。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领。
再让我听到你那样称呼她,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挣开我的手,狼狈地后退。
好...好...我走。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办公室门突然开了。
林晚晴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门口,看到陈远时吓得文件撒了一地。
贱人！
陈远抬手就要打她。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耳光。滚！
他被保镖拖出去时还在骂骂咧咧。
林晚晴蹲在地上捡文件,手抖得厉害。
你来干什么
我帮她捡起最后一张纸。
我...我来送股权转让协议。
她不敢抬头看我：我联系了所有小股东,凑够了26%的股份...想请你帮忙重组董事会...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
你自己做的
她点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看我。
我找了爸爸以前的老部下...学了半个月公司法...
阳光下,她眼角的淤青已经淡了不少,但眼神里的坚定是我从未见过的。
这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被欺负后擦干眼泪,对我说沈墨,我们一定要变强的小女孩。
做得不错。
我把文件还给她,不过还差25%。
她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但陈远那51%...
已经不是他的了。
我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昨天银行已经将这些股份转让给了我。
她瞪大眼睛。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我只是给你时间做选择。
我站起身,现在,要一起去会会那些董事吗,林董事长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这次,她没有躲闪,而是挺直了腰板。好。
7
病房醒悟
医院病房,林晚晴哭着道歉。
我站在窗边看着落日：小时候你被学校的孩子欺负,我发誓要变得强大保护你。现在我才明白,你要的从来不是保护。
护士进来换药,我趁机离开。
林晚晴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白。
医生说她的脾脏出血需要手术,肋骨也要重新固定。
对不起...
她又开始哭,对不起沈墨...为所有事...
我站在窗边,看着夕阳把云层染成血色。
记得吗,小时候在学校,那群孩子抢你的面包,还把你推下水坑。
她微微点头。
那天我打了他们,自己也鼻青脸肿的。
我笑了笑：晚上你一边给我涂红药水一边哭,说'沈墨,我们一定要变强'。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总是保护我...
但现在我明白了。
我转身看她,你要的从来不是保护。
她愣住了。
你要的是尊重,是平等。
我叹了口气,可惜我花了二十年才懂。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林小姐,该换药了。
我趁机拿起外套。
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不用担心。
沈墨！
她喊住我,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有些路,走了就回不去了。
走出病房,我看到走廊长椅上放着一束鲜花,卡片上写着早日康复。
落款是林氏集团全体员工。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正在议论。
听说了吗林小姐把陈远送进监狱了！
真厉害,那么多证据都是她自己收集的...
我悄悄离开医院,夜色已经笼罩城市。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晚晴发来的短信：谢谢你没有替我走完最后一步。
我没有回复。
这一次,她终于学会了自己战斗。
8
晴空新生
林氏集团周年庆,我宣布成立基金会帮助受家暴女性。
台下记者追问我与林晚晴的关系。
我们曾经是家人。
闪光灯中,我看见站在角落的她泪流满面。活动结束后,我的车在她面前缓缓驶过。
宴会厅灯火辉煌,林氏集团在背景板上熠熠生辉。
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数百名宾客。
今天,我很荣幸宣布'晴空基金会'正式成立。
掌声响起,这个基金会将专门帮助那些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提供法律、医疗和心理支持。
记者们疯狂拍照。
我知道,明天各大财经版都会报道这件事,沈氏集团总裁与前妻联手创办慈善基金,多么戏剧性的标题。
沈总！
一个女记者举手：请问这个基金会为什么叫'晴空'和林晚晴女士有关吗
我笑了笑。
这个名字确实来源于林小姐。希望所有受助女性都能重见晴空。
能透露您和林小姐现在的关系吗另一个记者追问。
闪光灯下,我瞥见角落里的林晚晴。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西装,比三个月前瘦了不少,但眼神明亮了许多。
我们曾经是家人。
我平静地说,现在...是共同关心这个基金会的朋友。
她的眼泪在灯光下闪烁,但嘴角带着微笑。
这让我想起我们唯一一次约会,那天她也是这样又哭又笑地看着摩天轮。
活动结束后,我的车缓缓驶过酒店门口。
她独自站在那里,夜风吹起她的短发。我们隔着车窗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助理小王递给我一份文件。
沈总,林小姐刚才送来的基金会运营方案。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详细的资助标准和流程设计,字迹工整得像小学生作业。
最后一页贴着便利贴：第一次写企划书,希望合格。——晚晴
车子拐过街角,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基金会负责人的电话。
李总监,明天开始林晚晴小姐会参与基金会具体运营,请安排人带她熟悉工作。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
这座城市见证了我们从校园到婚礼殿堂,又从怨偶变成陌路。
而现在,或许能见证我们找到新的相处方式。
9
企划转机
林晚晴找到我办公室,递上一份企划书：我想用专业帮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
我翻阅着她在社会工作专业的进修证书,终于露出微笑：基金会正好缺个项目总监。
周一早晨,我正在批阅文件,秘书内线电话响起。沈总,林小姐来访,没有预约。
我放下钢笔。让她进来。
门开了,林晚晴抱着一摞资料走进来。
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朴素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精神多了。
打扰了。
她将资料放在我桌上,这是我这两个月做的调研报告和项目计划。
我翻开第一页,《受家暴女性职业培训计划》。
我在基金会做志愿者期间发现,很多女性不敢离开施暴者是因为经济不独立。
她的声音很稳,不再是以前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
所以我想开展免费技能培训,帮她们找工作。
继续往后翻,我看到了她的社工培训结业证书和心理咨询师资格考试成绩单。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晚上。
她笑了笑,白天在基金会帮忙,晚上上网课。
我合上文件,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因为我知道那种无助的感觉...如果当时有人拉我一把...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条纹阴影,那些曾经淤青的地方现在已经光滑如初。
基金会正好缺个项目总监。我说。
她眼睛一亮,又犹豫起来。但我没有经验...
你有比经验更重要的东西。
我按下通话键,刘秘书,准备一份聘任合同。
签完字后,她站起身向我鞠躬。
谢谢沈总给我这个机会。
叫我沈墨吧。
我递给她一张名片,项目上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
她接过名片,指尖微微发抖。沈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