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血脉诅咒的我,只能靠未婚夫纾解。
他却说:今日约了莲儿,你且忍着。
我绝望之际,脑海闪过一行字。
【这狗东西心里只有他那表妹,倒是门外那影卫,快被你勾疯了!】
1
我周身像被烈火灼烧,酥麻难耐的痛楚从四肢百骸传来,血脉深处的躁动几乎要将我撕裂。
这是我洛清棠身负的血脉诅咒,每月十五月圆夜,若不得纾解,轻则痛不欲生,重则血脉逆行,形神俱灭。
而能暂时压制这诅咒的,只有身怀纯阳之气的男子。
我的未婚夫,何逸之,便是其一。
我攀着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娇软:何郎,求你,我难受。
何逸之推开我,整理着衣衫,神色间带着一丝敷衍和不耐。
清棠,今日是十五,你又发作了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理了理发冠,可我今晚约了莲儿表妹一同赏月,她身子素来娇弱,我得去照看她。
我心头一凉,诅咒带来的痛楚仿佛更甚。
可我撑不住了,何郎,只需片刻就好……
我咬着唇,低声哀求。
何逸之转过身,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嫌弃。
你这诅咒发作起来,动静太大,万一被旁人瞧见,岂非有损我的名声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虚伪的温柔,再说了,莲儿表妹那般纯真,若知晓你我这般事,定会伤心的,你我婚期在即,凡事须得为我考量一二。
他竟将我的性命之危,与他的名声和那白莲儿的感受相提并论
我心底涌上蚀骨的寒意,血脉的躁动与情绪的冰冷交织,眼前忽然闪过一行扭曲的文字。
【这狗东西心里只有他那表妹,他巴不得洛清棠早些死了,好娶白莲儿过门,夺了洛家的家产。】
【他根本不是什么纯阳之体,只是从小服食了压制阴邪的丹药,勉强能压制洛清棠的诅咒一时。】
【他每次触碰洛清棠都恶心至极,觉得她是个怪物。】
【可怜的洛清棠,被蒙在鼓里,还指望着这烂心肝的未婚夫救命。】
我猛地睁大眼睛,眼前的文字瞬间消失。
这是什么
是我的诅咒反噬,产生的幻觉吗
【不是幻觉!这是血脉深处被压制的记忆碎片,也是天地对你的警示!】
【快看门外!那个冷面护卫渊寂,他每次听见你和何逸之独处,都会躲去后院寒潭,以冰水压制体内躁动!他对你反应如此强烈,定是至纯至阳之体!】
【洛清棠你别再吊死在何逸之这棵歪脖子树上了!渊寂才是你的解药!他为你忍受血脉反噬之苦,却不敢让你知晓分毫,真是个别扭又深情的傻瓜!】
我震惊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渊寂
那个总是默默守在何逸之身边,冷着一张脸,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的护卫
我怎么从未察觉
血脉诅咒带来的剧痛再次袭来,我几乎站立不稳。
脑海中的文字却清晰无比。
【洛清棠!再不纾解,你的血脉就要爆体了!】
我看向何逸之,他已经整装待发,眼底只有急着去见白莲儿的迫切。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信错了人。
2
我咬牙撑起身子,眼前阵阵发黑。
何逸之已经推门而出,丝毫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门外,一个黑色身影如松柏般挺立,正是渊寂。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何逸之走出房门,对渊寂吩咐:你在此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说罢,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匆匆离去。
渊寂微微躬身,应了一声是,便像一尊雕塑般立在门边。
我捂着胸口,血脉中的躁动愈发强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经脉。
我看向渊寂,脑海中再次闪过那段文字。
【渊寂对你的渴望,比你对他的血脉需求更甚。】
【他身负一种罕见的隐疾,唯有纯粹的媚体才能缓解,而你的血脉,正是世间最纯粹的媚体之一。】
【他一直在压制,一直在忍耐,怕吓到你,怕玷污你。】
【傻子!他才是真正能救你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走向渊寂。
抬起头,看向他冰冷的双眼。
渊寂。
我的声音因痛苦和虚弱而沙哑,却带着血脉深处自然流露的媚意。
他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洛小姐有何吩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像磨砂石划过。
我伸出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
他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像是触碰了火焰。
我很难受。
我说着实话,血脉的躁动已经到了临界点。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胸膛起伏不定。
我能感觉到他体内某种强大的力量在冲撞,在叫嚣。
【看看!看看这反应!洛清棠你还等什么!】
我不再犹豫,反手抓住他的手,将他冰凉的手指按在我滚烫的手腕脉搏处。
帮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里带着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只有你能帮我。
渊寂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猛地抽回手,后退了一步。
属下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仿佛嗓子被撕裂了一般。
【放屁!他体内那股力量就要冲破压制了!他怕自己失控伤了你!这个傻子!】
【洛清棠别听他的!抓住他!现在!他正处于爆发边缘!】
我体内诅咒的反噬也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再耽搁下去,我真的会死。
我不再给他拒绝的机会,上前一步,猛地扑进他怀里。
3
冰凉的触感瞬间被我身上的灼热覆盖,渊寂的身体僵硬如铁。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膛下那颗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仿佛要冲出胸腔。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属于雪松和冷冽泉水的味道,奇异地安抚着我躁动的血脉。
我将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冰凉的气息。
诅咒带来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一丝。
渊寂,不要推开我。
我沙哑地哀求,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他身体的僵硬慢慢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危险的颤抖。
他的手臂似乎想环住我,却又克制地垂在身侧。
【渊寂的手在抖!他在忍!他快疯了!】
【这个别扭小狗,明明渴望得要死,还怕吓到女主。】
【洛清棠别等了!直接上!制服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脑海中的文字像催化剂,让我濒临崩溃的理智更加混乱。
血脉的叫嚣,身体的渴望,生存的本能,让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猛地抬头,双手捧住他冰凉的脸颊,强迫他看向我。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深邃得像两个旋涡,仿佛要将我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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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吻上他冰凉的唇。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闷哼。
他没有回应我的吻,只是僵硬地承受着。
他的唇很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多。
我用舌尖轻柔地描绘他的唇形,然后试探着撬开他的牙关。
他紧咬着牙,不肯配合。
我更进一步,舌尖探入,勾勒着他的齿列。
他终于抵挡不住,发出更加压抑的呻吟,身体开始回应我。
他的吻技生涩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只会笨拙地啃咬和吸吮。
但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他身上那种能缓解我痛苦的气息。
我拉过他的手,按在我身上最滚烫的地方。
灼热的肌肤相触,他发出一声痛苦又畅快的低吼,手指猛地收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啊啊啊!这才是真男人!】
【别扭小狗爆发了!谁能想到冷面护卫闷声干大事!】
【这肉体碰撞的冲击力!隔着屏幕我都感受到了!】
【快快快!把窗帘拉上!我要看全景!】
我被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强大气息震慑住,也被身体传来的奇异快感席卷。
诅咒带来的剧痛在此刻仿佛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强烈,却能让我喘息的酥麻。
渊寂……
我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意,我想要你,帮帮我。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压抑了多年的渴望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不再克制,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间。
4
房门被他一脚踢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我被他轻柔地放在床榻上,柔软的床铺缓解了身体的痛楚。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撕扯着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古铜色的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无一不昭示着他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
【妈呀!这身材!比那绣花枕头何逸之强了百倍!】
【这才是能喂饱魅魔的男人!】
【渊寂的隐疾好像更严重了!他周身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红光!】
【快!快结合!他快压制不住了!】
我看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的红色光芒,心里一惊。
这是他体内力量失控的迹象吗
我的血脉诅咒,是不是反而加剧了他的隐疾
渊寂,你……
我试图开口。
他却像是听不见我的声音,眼神迷离地扑了上来。
他吻得比刚才更加凶猛,带着一种掠夺和占有的意味。
仿佛要将我吞吃入腹。
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他炙热的掌心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仿佛燃起了火焰。
我的身体在他碰触下变得异常敏感,发出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呻吟。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清棠!你在里面吗我听下人说你身子不适,特意推了和莲儿的约会赶回来了!
是何逸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但更多的是做作。
我心里一沉。
他怎么回来了
渊寂的身体猛地僵住,眼中的情欲被生生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坏了好事的不满和警惕。
他迅速起身,将我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床榻前。
房门被推开,何逸之满脸关切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仆人。
看到房间里的景象,他脸上的关心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怒火。
我衣衫凌乱,脸颊潮红,而渊寂则光着上半身,站在床榻前,像一头护崽的凶兽。
渊寂!你!你对清棠做了什么!
何逸之指着渊寂,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渊寂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何逸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看到渊寂身上,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铁青。
洛清棠!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和我的护卫做出这等丑事!
他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伪装彻底撕碎。
【哈哈哈哈!何逸之的绿帽子戴稳了!】
【这打脸来得猝不及防!爽!】
【他不是推了约会,他是把白莲儿送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怕洛清棠死了拿不到家产,这才赶回来的!】
【这狗东西只关心家产,根本不在乎洛清棠的死活!】
我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
丑事我与渊寂光明正大,何来丑事
我看着何逸之,只觉得他面目可憎,倒是你,何逸之,你不是纯阳之体,根本无法缓解我的诅咒,却一直欺骗我,任由我承受血脉反噬之苦,还想让我死了好夺我家产,这算不算丑事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何逸之的心窝。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闪烁,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
5
何逸之强作镇定,试图挽回局面。
清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何时骗你了你这是被诅咒折磨得疯了吗
他看向身后的仆人,试图让他们作证,你们听听,她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仆人们畏惧地看着我,又看看脸色阴沉的渊寂,不敢吱声。
我冷笑:胡言乱语何逸之,你敢不敢发誓,你从未想过让我死,从未觊觎过洛家的家产
何逸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是个伪君子,最注重名声,发誓这种事他不敢轻易做。
【他不敢发誓!这狗东西心虚了!】
【洛清棠说得对!就该撕碎他的伪装!】
【何逸之这下彻底完了,洛家家产没拿到,未婚妻也跟护卫跑了!】
我不再理会何逸之,转向渊寂。
他依然站在我身前,像一座山,将所有风雨都挡在外面。
渊寂,带我走。
我轻声说道。
渊寂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将我再次抱起。
你敢!
何逸之怒吼,试图上前阻拦。
渊寂眼神一冷,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他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何逸之像被定住一样,不敢再上前一步。
【渊寂的眼神杀!太帅了!】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何逸之在他面前就是个渣渣!】
【洛清棠这眼光!从垃圾堆里捡到了绝世珍宝!】
渊寂抱着我,大步走出房门,穿过院子,离开了何逸之的住处。
何逸之和他的仆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追上来。
我被渊寂带回了我自己在城外的别院。
这里清净幽雅,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一进门,渊寂便将我放在软榻上,然后默默地跪在我面前,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洛小姐,属下冒犯了您。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愧疚。
我看着他汗湿的额发,和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血丝,心里一软。
冒犯你救了我的命。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摸一只大型犬。
他身体一颤,却没有躲开。
【摸头杀!磕死我了!】
【别扭小狗被摸头了!耳朵都要冒出来了!】
【洛清棠快趁热打铁!把这忠犬彻底收服!】
我注意到他放在一旁的佩刀,刀鞘上沾染了几滴血迹。
你受伤了
我问道。
他摇头:无妨,是属下体内的力量冲撞,溢出了一点血。
我看着他,脑海中闪过弹幕的话。
他渴望我,需要我,就像我渴望他,需要他一样。
我们是彼此的解药。
渊寂。
我坐起身,拉过他的手,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他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属下愿誓死追随洛小姐!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笑了:不是主仆,是伴侣。
他的脸瞬间涨红,头顶仿佛冒出了蒸汽。
【伴侣!洛清棠你直接A爆了!】
【这直球!我喜欢!】
【别扭小狗要晕过去了!快掐人中!】
6
渊寂搬进了我的别院,我的生活仿佛一下子从炼狱变成了天堂。
诅咒发作的痛苦依然存在,但在渊寂的帮助下,那种濒死的危机感消失了。
他体内的纯阳之气,配合我血脉媚体的引导,能够最大程度地缓解我的反噬,虽然过程……
有些激烈。
他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衣食住行,样样亲力亲为。
甚至连我换下的贴身衣物,他都会默默地拿去洗干净,晾晒在阳光下。
我发现了他这个小习惯,忍不住打趣他:渊寂,你什么时候学会洗女儿家的衣裳了
他耳根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属下以前在庄子里,也帮着洗衣裳。
【放屁!他是在何逸之那里的时候,偷偷帮你洗的!】
【他看见你晾晒的衣裳,就忍不住拿去洗了。】
【这个痴汉属性的忠犬!爱了爱了!】
原来如此。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里软成一团。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家族举办的秋日宴。
作为洛家的嫡女,我必须出席。
我带着渊寂一同前往。
他依然穿着那身玄色劲装,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像我的影子。
宴会上,我远远地看见了何逸之和白莲儿。
何逸之脸色阴沉,眼神怨毒地看着我,白莲儿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依偎在何逸之身边。
【看!狗男女来了!】
【白莲儿那眼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何逸之还没死心呢,肯定想找机会报复洛清棠。】
果然,没多久,白莲儿便端着一杯酒,摇曳生姿地朝我走来。
清棠姐姐,前些日子逸之哥哥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别怪逸之哥哥,他也是一时糊涂。
她声音娇柔,仿佛在替何逸之求情,眼神却带着挑衅。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
哦他糊涂了什么
我语气淡淡。
白莲儿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逸之哥哥说他从未想过娶你,只是看中了洛家的家产,还说你身负诅咒,是个不祥之人。
她说着,用帕子捂住嘴,仿佛自己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又为我感到难过。
【白莲儿这绿茶!她这是想借我的嘴把这些话说出来,让洛清棠身败名裂!】
【她和何逸之早就串通好了!故意让我听到这些话!】
【洛清棠别上当!反击她!】
我心中冷笑。
这白莲儿不愧是白莲儿,真是好手段。
想借刀杀人
可惜她遇到了我。
7
我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讥讽。
哦何逸之真这么说了他还说了什么
我故意引导她。
白莲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继续添油加醋:他还说,说你与那护卫不清不楚,有辱门风,日后定会被家族厌弃,逐出家门……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她。
白莲儿,你这耳朵里是塞了驴毛吗何逸之想夺我家产,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你没听到吗
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白莲儿脸色一僵。
至于我与渊寂,
我拉过渊寂的手,十指紧扣,他不是什么护卫,他是我的……夫君。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所有人都看向我和渊寂,又看向不远处的何逸之和白莲儿。
何逸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白莲儿脸上的假笑也彻底消失,变得扭曲而狰狞。
洛清棠!你胡说八道!
何逸之怒吼,冲了过来。
渊寂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他冷冷地看着何逸之,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刃。
何公子,洛小姐如今是我的妻子,请你注意言辞。
渊寂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帅炸了!护妻狂魔上线!】
【何逸之这下彻底傻眼了!未婚妻成了护卫的妻子!】
【白莲儿气疯了!她想陷害洛清棠,结果洛清棠直接公开关系!】
何逸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又指着渊寂。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跟一个护卫勾搭!
他口不择言。
我冷冷地看着他:何逸之,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我不过是你解闷的工具,凭什么管你现在,你又凭什么管我
回旋镖扎得何逸之哑口无言。
他当初的轻蔑,如今成了打在他脸上的巴掌。
你以为这样就能气到我吗你以为嫁给一个护卫,就能让我后悔吗
何逸之色厉内荏地叫嚣,你身负诅咒,是个怪物!只有我能压制你的诅咒!你离了我,迟早会血脉爆体而亡!
我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谁告诉你只有你何逸之,你的纯阳之气是服药得来,根本无法根治我的诅咒,只会让我痛苦,而渊寂他才是真正的纯阳之体,他体内的力量,与我的血脉完美契合,不仅能压制诅咒,还能让我……欲罢不能。
我的话像惊雷,炸响在宴会厅。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渊寂。
那个冷面护卫,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纯阳之气
何逸之更是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软在地。
他引以为傲的,唯一能拿捏我的资本,竟然是假的!
白莲儿看到何逸之这副样子,知道大势已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扶起何逸之,灰溜溜地离开了。
【何逸之彻底完蛋了!家产没捞到,未婚妻没了,连唯一的依仗都是假的!】
【白莲儿也赔了夫人又折兵,跟着个废物走了。】
【干得漂亮洛清棠!手撕狗男女!】
【最后一章了!我想看洛清棠的本体!我想看渊寂的隐疾!】
我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和探究的目光,只是紧紧地握着渊寂的手。
走吧,夫君。
我轻声说道。
渊寂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强劲而安心。
8
回到别院,夜色已深。
渊寂,
我轻声说道,我不是纯粹的人类,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古老的妖族力量,身负诅咒,也拥有媚体。
我缓缓褪去外衫,露出内里轻薄的纱裙。
我体内有股力量,会让我身不由己地散发媚意,吸引纯阳之气,若不得纾解,便会反噬自身,你看到的,我发作时的痛苦,便是反噬。
我看着他,眼神认真,你害怕吗
渊寂上前一步,跪在我面前,双手捧住我的脸颊。
他的掌心滚烫,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
月薇。
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低哑而缱绻的声音唤我的名字,我不怕。
【月薇!渊寂竟然知道女主的真名!】
【啊啊啊!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女主!】
【这声月薇太苏了!我要死了!】
我愣了一下。
月薇,这是我小时候的乳名,很少有人知道。
你……
我刚想问他怎么知道。
他却打断了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痛苦的挣扎:我身负隐疾,体内力量过于旺盛,难以控制,每次靠近你,这种力量就会躁动不安,让我痛苦难耐,却又渴望至极。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沙哑:我怕失控会伤了你,所以一直压制,一直躲避。
原来,我们是同类,都是被自身力量困扰的可怜人。
渊寂,
我伸出手,抚摸他英挺的眉眼,你我是彼此的解药。
我不再犹豫,在他面前彻底展露了我的魅魔本体。
纱裙落地,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头顶,两根弯弯的,带着黑色花纹的羊角缓缓长出。
身后,一条细长而坚硬的蝎尾,闪烁着暗紫色的金属光泽,尖端带着冰冷而危险的寒意。
渊寂触碰我的羊角,又小心翼翼地抚摸我的蝎尾。
真美……
他低声呢喃,眼中充满了惊叹。
我笑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到我的本体,没有害怕,只有欣赏。
渊寂,
我伸出蝎尾尖端,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你可愿与我融为一体
他眼中爆发出灼热的光芒,猛地将我拥入怀中。
属下……不,夫君求之不得。
那一夜,别院内春光无限。
我终于吃饱了,而他,也终于找到了缓解隐疾的方法。
我们是彼此的解药,也是彼此的归宿。
从身体到灵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