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南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像极了命运的玩笑。
豆大的雨点砸在林疏雨身上,寒意刺骨。
她没带伞,纤瘦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单薄,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胃里一阵痉挛,她咬紧下唇,加快了脚步。
一辆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旁。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江砚,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华尔街归来的金融新贵,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让人捉摸不透。
需要搭车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疏雨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暖意。
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鬼知道,她现在只想逃离这该死的暴雨,哪怕是地狱伸出的橄榄枝,她也得抓住。
车厢内,暖气包裹着林疏雨冰冷的身体。
她偷偷打量着身旁的江砚,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混杂着雨水的潮气,意外地好闻。
谢谢。林疏雨轻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不客气。江砚淡淡地回应,目光却不自觉地从后视镜里落在她身上。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衬得她惹人怜爱。
江砚的心底,竟泛起一丝涟漪,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感觉从何而来。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的身体偶尔触碰,电流般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林疏雨的心跳得厉害,脸颊也微微泛红。
到了林疏雨家楼下,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江砚鬼使神差地开口:雨太大了,我陪你等等吧。
林疏雨原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林疏雨的开朗乐观像一束阳光,照进了江砚冰冷的世界。
他渐渐卸下防备,谈起自己在华尔街的经历,言语间流露出一丝难得的轻松。
突然,江砚的手机响了。是他母亲的夺命连环call。
马上回家!今晚给你安排了相亲,别想给我找借口!电话那头,江母的声音尖锐刺耳。
江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正愁如何脱身,林疏雨却突然开口:我假扮你女朋友吧。
江砚诧异地看向她。
林疏雨冲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反正你也要找个挡箭牌,不如就让我来吧。
江砚还没来得及回应,车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让他如坠冰窟。
妈你怎么在这儿
江母站在不远处,一脸怒气,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车内的林疏雨。
2
江砚心瞬间凉透,看着江母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
林疏雨倒是镇定,悄悄捏了捏江砚的手示意别慌。江砚深吸一口气,拉着林疏雨下了车。此刻两人都明白,一场硬仗即将来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妈,你听我解释……江砚试图挽救。
江母的目光像X光扫描仪,一寸一寸地审视着林疏雨。
那眼神,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就你也配
江砚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握住林疏雨的手,仿佛握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妈,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林疏雨,我女朋友。
林疏雨强压下心中的小鹿乱撞,努力挤出一个得体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阿姨您好。心里却在疯狂OS:天啊,这霸道总裁的妈妈气场也太强了吧!我这小身板可应付不来啊!
江母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仿佛在说:呵呵,就凭你这小样儿,也想骗我当我老太太是好欺负的女朋友哼,我怎么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今天必须跟我回家,好好让我‘考察考察’!
考察两个字,被江母咬得格外重,仿佛带着八百倍的显微镜。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疏雨感觉自己像个待审的犯人,随时准备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审判。
她偷偷瞄了一眼江砚,他面色紧绷,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一个不小心,林疏雨的胳膊碰到了江砚。
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江砚却突然伸手,霸道地搂住她的肩膀。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林疏雨瞬间石化,脸颊温度瞬间飙升到一百度。
天啊!
这这这…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
我的小心脏要跳出来了!
回到江家,一场鸿门宴正式拉开帷幕。
疏雨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江母率先发难,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阿姨,我在XX街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咖啡店。林疏雨努力保持微笑,心里却在疯狂打草稿,生怕说错一句话。
江母继续追问:咖啡店生意怎么样一年能赚多少钱
林疏雨如实回答,但江母听后却嗤之以鼻:开咖啡店呵呵,小本生意,能有什么出息砚儿可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未来的江太太,可不能是个只会煮咖啡的。
林疏雨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放大镜下的小丑,无处遁形。
就在这时,江砚的手机响了。
喂,什么事江砚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江砚一脸歉意地看向江母和林疏雨。
妈,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处理。
江母不悦地皱起眉头:公司的事什么时候不能处理今天可是你相亲的大日子!
妈,真的很紧急,我必须走。江砚说完,又转头对林疏雨说,你先陪着我妈,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留下林疏雨独自面对江母这座冰山。
江砚一走,江母立刻变了脸色。
林小姐,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和江砚,是不可能的。你配不上他,更配不上江家。
阿姨,感情的事情,不是靠配不配来衡量的。林疏雨鼓起勇气,据理力争。
哼,感情你以为江砚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只是被你年轻貌美的外表迷惑了而已。等你人老珠黄,他还会多看你一眼吗江母的语气越来越尖刻。
就算有一天他不再喜欢我,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您无关。林疏雨寸步不让。
江母被林疏雨的态度彻底激怒,猛地一挥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一部分水泼到了林疏雨的身上。
你……林疏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江砚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妈,您这是做什么江砚看到水渍,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江母立刻委屈地说道:砚儿,你总算回来了!这个女人,她……
江砚却根本没听江母说完,直接对林疏雨说道:别闹了,快跟妈道歉。
林疏雨瞬间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她委屈地看着江砚,眼眶渐渐湿润。
我……林疏雨哽咽着说不出话。
江砚,你太过分了!林疏雨说完,猛地推开江砚,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3
江砚看着林疏雨夺门而出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像吞了半个没剥壳的鸡蛋,卡得难受。
啥情况
这剧情走向不对啊!
他不是应该霸道总裁附体,怒斥老妈,然后英雄救美吗
妈,您这又是何必呢
江砚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但还是先转头去追林疏雨了。
花园里,林疏雨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独自蜷缩在角落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路灯在她身边投下孤零零的影子,更衬得她楚楚可怜。
疏雨……
江砚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吓到她。
林疏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
江砚一时语塞,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冲动了。
他蹲下身子,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我刚才没搞清楚状况,就误会你了。你听我说,我妈她……她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林疏雨吸了吸鼻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砚。
江砚听完,心里更加愧疚了。
他真是个猪队友啊!
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你相信我。
这时,天空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江砚见状,赶紧脱下外套,披在林疏雨的肩上。
别着凉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屋里,江砚亲自为林疏雨煮了一杯热咖啡。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刚才的尴尬和不愉快。
林疏雨小口地啜着咖啡,感受着暖意在身体里蔓延,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这咖啡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愧是专业咖啡师!
好些了吗
江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林疏雨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嗯,好多了。谢谢你。
谢什么,应该的。
江砚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林疏雨接到了闺蜜苏棠的电话。
喂,小雨,听说你跟江大少同居了进展挺快啊!打算什么时候钓个金龟婿回来
林疏雨的脸瞬间涨红,看了看身边的江砚,压低声音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只是假装的。
假装的我才不信!你俩肯定有情况!
苏棠在电话那头八卦兮兮地说道。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
林疏雨赶紧挂断了电话,生怕被苏棠再问出什么劲爆的消息来。
到了林疏雨家楼下,江砚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谢谢你帮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林疏雨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和他告别。
晚安。
看着林疏雨上楼的背影,江砚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牵挂。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4
自从在雨夜分别后,江砚脑子里总是晃荡着林疏雨那倔强又脆弱的身影。
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挥之不去。
几天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林疏雨的电话,约她到她的咖啡店见面。
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就好像回到了青涩的大学时代,邀请心仪女生约会那般忐忑。
接到电话的林疏雨,心猛地一跳,既紧张又期待。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精心打扮了一番。
涂上豆沙色的口红,淡淡的,却衬得她气色格外好,像雨后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江砚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烘焙甜味,温暖又治愈。
店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灯光柔和,营造出一种慵懒舒适的氛围。
他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林疏雨系着咖啡色的围裙,正忙碌地为客人制作咖啡。
看到江砚,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瞬间照亮了江砚的心房。
来了啊,想喝点什么林疏雨的声音轻柔而甜美,如同涓涓细流,流淌进江砚的心田。
你煮什么我就喝什么。江砚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林疏雨身上,一刻也不想移开。
林疏雨亲自为他煮了一杯手冲咖啡,浓郁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咖啡聊到生活,从工作聊到理想,气氛轻松而愉悦。
哎哟,这不是江大少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氛围。
林疏雨的闺蜜苏棠,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咖啡店里。
看到江砚,苏棠一脸坏笑地凑过来,对着林疏雨挤眉弄眼:我说小雨,可以啊,进展神速啊!什么时候把这位金龟婿正式拿下
林疏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娇嗔道:棠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只是朋友骗鬼呢!苏棠一脸不信,继续调侃道,我看啊,你们干脆原地结婚得了!
你……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林疏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砚看着林疏雨娇羞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就在他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江砚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发来的信息,催促他尽快回家商量相亲的事情。
看到这条信息,江砚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他抬起头,看着林疏雨,
他突然握住林疏雨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疏雨,我们继续假扮情侣吧,帮我再应付一段时间我母亲。
林疏雨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想到和江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咖啡店的门口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江母。
她一脸寒霜地站在那里,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咖啡店里的每一个人。
当她的目光落在江砚和林疏雨紧握的双手上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江母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开口说道:江砚,这就是你说的‘工作’
5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江母那句带着寒意的质问,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瞬间将咖啡店里温馨的氛围撕得粉碎。
江南沿海城市的梅雨季,总是带着一股黏腻的潮气,闷得人喘不过气。
林疏雨觉得自己就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呼吸困难。
她能感受到江砚握着自己的手,力道紧了紧,像是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安慰。
妈,您怎么来了江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江母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林疏雨,仿佛在审视一件廉价的商品。
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你在这儿做什么呢!江氏集团的继承人,跟一个咖啡店员厮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林疏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知道,豪门婆媳剧的狗血剧情,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
江砚,我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你都当耳旁风了吗下周的豪门聚会,我会安排你和李氏集团的千金见面。至于这位……江母轻蔑地扫了林疏雨一眼,就不用去了,免得丢人现眼。
江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林疏雨轻轻拉住了。
阿姨,没关系的。林疏雨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我和江砚不合适,我会尽快离开他的。
听到这话,江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用力握紧了林疏雨的手,仿佛在说:不,我不会让你离开。
呵,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江母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参加这次聚会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江家的少奶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
林疏雨的心沉了下去
聚会当天,林疏雨穿着江砚为她挑选的礼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庞。
她知道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即将被推上一个充满算计和嘲讽的舞台。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名流富贾们谈笑风生,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林疏雨紧紧跟在江砚身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
江母仿佛一只高傲的孔雀,穿梭在人群中,不遗余力地向众人介绍江砚,并有意无意地贬低林疏雨。
这是江砚的女朋友,疏雨,自己开了家咖啡馆,挺有想法的,就是出身普通了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喜欢玩玩闹闹,过几天就腻了。我们江家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林疏雨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感觉自己像被放在放大镜下展览的猴子,无处遁形。
她努力保持微笑,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坚强。
这时,陆明远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他偷偷给江砚使了个眼色,提醒他注意林疏雨的情绪。
江砚心领神会,他知道不能再让林疏雨受委屈了。
各位,感谢大家今晚来参加聚会。江砚突然拉着林疏雨走到舞台中央,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和疏雨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节目,希望大家喜欢。
音乐响起,江砚搂着林疏雨,跳起了一支华尔兹。
林疏雨有些紧张,但她努力配合着江砚的节奏,旋转,跳跃。
她能感受到江砚温暖的怀抱,仿佛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林疏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江母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她安排了一位所谓的钢琴天才上台表演,然后故意刁难林疏雨,让她也上台弹奏一曲。
林疏雨从小学习钢琴,但是因为家庭变故,已经很久没有弹过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台。
就在她弹奏到一半时,突然嘣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嘲笑。
江母得意地看着林疏雨,以为她这次肯定出丑了。
就在这时,林疏雨灵机一动,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重新调整了指法。
她利用剩下的琴弦和独特的弹奏技巧,重新演绎了这首曲子。
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琴声中,充满了坚强,也充满了希望。
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江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而江砚则对林疏雨的表现刮目相看。
6
聚会散场,夜色像一块被打翻的墨盘,浓稠得化不开。
江砚一路沉默,把林疏雨送回了家。
车内,暧昧的香氛也掩盖不住她身上淡淡的疲惫。
今天…谢谢你。林疏雨的声音有些虚弱,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想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江砚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平日里总是活力四射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不舒服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没事,就是有点累。林疏雨摆摆手,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刚才在宴会上强撑着,现在放松下来,身体的疼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嗯。江砚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目送着江砚的车消失在夜幕中,林疏雨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地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房间。
疏雨我来啦,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苏棠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她一贯的咋咋呼呼。
然而,迎接她的却不是林疏雨的笑脸,而是痛苦的呻吟。
苏棠吓了一跳,扔掉手中的零食,循声跑去,只见林疏雨蜷缩在地上,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疏雨!你怎么了!苏棠慌了神,连忙扶起她,手却被一片冰凉黏腻所覆盖——那是冷汗。
我…我没事…林疏雨紧紧地抓着苏棠的手,声音细若蚊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苏棠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也顾不上什么,一把抱起林疏雨,冲出了家门。
不行,得去医院!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也撕裂着苏棠的心。
她紧紧地握着林疏雨的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的自责如同疯长的野草般蔓延开来。
另一边,江砚回到家后,总觉得心神不宁。
林疏雨那苍白的脸色总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疏雨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该死!他低咒一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换好衣服,再次驱车前往林疏雨的住处。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漆黑和空荡。
人呢江砚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开始疯狂地拨打苏棠的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
他冲出房间,抓住一个迎面走来的邻居,急切地问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住在这里的林小姐去哪里了
邻居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刚才…刚才好像看到她被救护车接走了……
医院!哪个医院!江砚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费尽周折,江砚终于找到了林疏雨所在的医院。
他一路狂奔,冲到急诊室外,却被苏棠拦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苏棠的眼睛通红,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疏雨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了江砚焦急地问道,想要冲进急诊室,却被苏棠死死地挡住。
她没事,用不着你管!苏棠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戒备。
苏棠,你让开!我要见她!江砚的耐心终于耗尽,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我说了,她没事!你现在见她只会让她更难受!苏棠寸步不让,仿佛一只护崽的母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林疏雨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她看着江砚,眼神复杂,既有惊喜,又有害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江砚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想要上前抱住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疏雨,你……他刚开口,就被林疏雨打断了。
我没事,江砚,你不用担心……林疏雨强撑着笑容,想要掩饰自己的虚弱,可是她那苍白的脸色,却早已出卖了她……
江砚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
是吗他缓缓地走近她,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呢……
7
林疏雨眼皮颤了颤,空气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真是上头,闻得她想直接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她费劲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奈何脸部肌肉好像不太配合,最后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没事,老毛病犯了,让你们担心了。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每一个字都带着虚弱。
江砚那张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想上前,却又顾忌着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真的没事脸色这么差。
苏棠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心想这俩人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能不能看看场合
没看到死神都快在她姐妹头上跳迪斯科了吗
她恨不得冲上去给江砚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能有什么事就是淋了点雨,吹了点风,林妹妹的身子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苏棠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江砚。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
哟,这是演的哪出苦情戏啊我儿子堂堂江氏集团的继承人,身边围着的就是这种货色
不用回头,林疏雨就知道是那位难搞的江母来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母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但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刻薄和不屑。
她走到林疏雨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林疏雨,我真是小看你了。装病博同情欲擒故纵你这些小把戏在我眼里,简直low穿地心!江母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狠狠地扎在林疏雨的心上。
林疏雨苍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
妈,你够了!江砚再也忍不住了,他挡在林疏雨身前,像一只护崽的雄狮。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我撒泼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她,一个得了癌症的咖啡师,她配得上你吗她能给江家带来什么只会拖累你,拖累整个江家!江母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仿佛要刺破耳膜。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江砚的语气也强硬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好,好,好!翅膀硬了,敢顶撞我了是吧江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继续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别想在江氏集团有任何发展!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江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砚的鼻子,撂下狠话,然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林疏雨虚弱的呼吸声和苏棠压抑的怒火。
江砚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开始怀疑,林疏雨的病情,真的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需要知道真相,他不能再被蒙在鼓里了。
苏棠,我有话和你说。江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苏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江砚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迎上江砚的目光。
好啊,我也正有话要和你说清楚!
林疏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急如焚。
她想阻止,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砚和苏棠走向医院的角落,争吵声越来越大……
8
林疏雨心里苦啊,这都什么事儿!
角落里,江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依旧能听出他的怒气:苏棠,我只想知道真相,林疏雨到底得了什么病
苏棠也不是吃素的,怼回去:真相真相就是你妈觉得林疏雨配不上你,想方设法要拆散你们!你呢就这么任由你妈摆布
林疏雨听得心惊胆战,不行,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了!
她挣扎着起身,想去阻止,结果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林疏雨!
江砚眼尖,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她,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
林疏雨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虚弱地说,江砚,你别怪苏棠,她也是为了我好。
你先别说话。
江砚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回病床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林疏雨咬了咬嘴唇,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
我……我确实有些事情没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得了胃癌。
什么!
江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胃癌!
嗯。
林疏雨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过你放心,只是早期,发现得早,医生说可以治好。
她选择隐瞒了三期这个事实,因为她害怕看到江砚眼中的同情和怜悯。
江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林疏雨,却没想到她竟然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责备和心疼。
我……
林疏雨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你嫌弃我。
江砚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林疏雨,你听清楚,我永远不会嫌弃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听到这句话,林疏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扑进江砚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谢谢你,江砚。
与此同时,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母坐在真皮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陆明远,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明远站在办公桌前,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林小姐……林小姐得的是三期胃癌。
什么!
江母猛地站起身,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三期!她竟然敢骗我儿子!
董事长,我觉得……
陆明远试图为林疏雨辩解几句,却被江母无情地打断。
你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想方设法地要嫁入豪门!现在好了,得了绝症还想赖着不走!
江母的语气充满了厌恶和鄙夷,陆明远,我命令你,立刻想办法让江砚和她分手!不惜一切代价!
陆明远知道江母的决心,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照做,恐怕也会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可是,他真的不想伤害林疏雨,她那么善良,那么坚强,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对待。
董事长,我……
怎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江母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陆明远的心脏。
陆明远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是,董事长。
江母满意地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很好,记住,这件事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陆明远低着头,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病历报告,捏在手心里,有些冰冷。
江母看着陆明远离开的背影,拨通了江砚的电话,儿子,妈妈有事想和你谈谈……
9
江母来势汹汹,手里捏着一份病历,仿佛握着林疏雨的生死判决书。
江砚,你看看清楚,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娶进门的女人!她把病历甩在江砚面前,封面上恶性肿瘤四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江砚的眼。
江砚拿起病历,一页页翻看,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几近透明。
胃癌三期……林疏雨,她竟然……他只觉得五雷轰顶,脑海一片空白,曾经的甜蜜瞬间,此刻都变成了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江砚的声音带着颤抖,更多的却是压抑的愤怒。
他冲到林疏雨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你知不知道我在计划我们的未来你这样算什么耍我吗
林疏雨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怕……我怕告诉你,你就会离开我。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绝望。
离开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江砚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愤怒,一半是心疼。
他无法接受林疏雨的隐瞒,却又无法忽视她眼中的恐惧和脆弱。
江母冷笑一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江砚,你清醒一点!她是个病人,是个累赘!你江家的未来,怎么能和一个将死之人捆绑在一起
妈!江砚怒吼一声,他无法忍受江母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来形容林疏雨。
你吼我为了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你竟然吼我江母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好,很好!江砚,你要是执意和她在一起,我就让她的咖啡店倒闭!我还会切断你在公司的一切资金支持!我看你拿什么来养活她!
林疏雨的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江母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她不想成为江砚的负担,更不想让他为了自己,和家人反目成仇。
江砚,我们分手吧。林疏雨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说什么江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们分手吧。林疏雨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而决绝。
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江家。
说完,林疏雨转身跑开,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江砚醒来,发现林疏雨已经离开了。
桌上留着一封信,字迹娟秀,却带着深深的悲伤。
江砚,对不起。我走了,我放弃治疗了。我知道我活不长了,不想让你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忘了我吧,好好生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
江砚看完信,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发疯似的四处寻找林疏雨,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关系,却始终一无所获。
江母看着江砚憔悴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
她终于成功地拆散了他们,让江砚回到了她为他安排的道路上。
就在江砚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林疏雨的下落吗
放弃江氏集团继承权,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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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盯着那条匿名短信,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穿着西装革履,代表着家族的责任和多年的心血;另一个穿着休闲装,满眼都是林疏雨的笑靥。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
选家族企业,往后余生可能在无尽的财富中后悔;选林疏雨,可能要面对家族的怒火和未知的未来。
淦!江砚低咒一声,抓了抓头发。
他的人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血了
想起林疏雨,那个倔强又脆弱的女孩,江砚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那些一起喝咖啡的午后,那些在暴雨中互相依偎的夜晚,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去他喵的家族企业!老子要爱情!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短信:我同意。
对方很快发来地址:城郊废弃工厂。
江砚没多想,立刻驱车前往。
一路上,他脑海中浮现出各种英雄救美的桥段,甚至开始幻想见到林疏雨后要说的情话。
当他赶到废弃工厂,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林疏雨虚弱地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看到他,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江砚……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责备,你不该来的。
傻瓜,江砚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瘦弱的身体,没有你的世界,我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倾诉出来。
然而,这温馨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
江砚!你真是个废物!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江母带着一群黑衣保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指着江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为了这么一个将死之人,你竟然放弃了江氏集团的未来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江砚将林疏雨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她不是什么‘将死之人’,她是我爱的人。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好,很好!江母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你放弃继承权,我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我会让她知道,她永远都配不上江家的姓!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场恶战似乎即将爆发。
咳咳……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
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江母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老者冷哼一声,拄着拐杖走到江砚身边,语重心长地说:江砚这孩子,有担当,有魄力,比你这个老太婆强多了!江氏集团交给他,我放心!
你……你……江母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地指着老者,你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的!
哼,我还没老糊涂!老者毫不示弱,江氏集团不是你一个人的,容不得你一手遮天!江砚和疏雨的事,我支持!
江母脸色铁青,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老家伙,竟然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搅局。
就算有你支持又怎么样江母恶狠狠地瞪着江砚和林疏雨,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说完,她一挥手,带着保镖们离开了废弃工厂。
江砚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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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疏雨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问道:江砚……阿姨还会做什么
江砚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她:放心,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他转头看向那个默默无闻的老者,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您,老先生。
老者微微一笑,点头回应:江砚,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你母亲不会轻易放弃。
江砚和林疏雨在老股东的帮助下,开始暗中收集江母在公司独断专行、损害股东利益的证据。
江母虽然暂时被压制,但她的势力依然强大,江砚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陆明远得知江砚和林疏雨的计划后,决定背叛江母,站在江砚这边。
他利用自己在公司的便利,偷偷为江砚提供了不少关键信息。
江砚心中暗自感激,这不仅是对他的信任,更是对林疏雨的无声支持。
林疏雨虽然身体虚弱,但依然坚持参与其中。
她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协助江砚分析证据。
每当深夜,两人在江砚的办公室里默默工作,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支持。
林疏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每一次的键盘声都像是在为他们的未来敲响希望的钟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们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股东大会即将召开,江砚决定在这次大会上揭露江母的恶行。
股东大会当天,江砚带着林疏雨和老股东、陆明远一同出席。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股东们的
江母看到他们,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这次,你们还能做什么
仿佛已经在预料之中。
然而,当江砚将证据一一展示出来时,全场哗然。
文件、录音、证人证词,每一项证据都直指江母的不当行为。
江母试图狡辩,但在铁证面前,她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
就在江砚以为胜券在握时,江母突然拿出一份文件,语气冷酷地说道:这份文件,是江砚之前签署的放弃公司一切事务的声明。他没有资格在股东大会上发言!
江砚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一手,一时陷入了困境。
他看着林疏雨,眼中满是无奈和坚定。
林疏雨看着焦急的江砚,心中暗暗思索对策。
她的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地握住了江砚的手。
而在她的手心里,藏着一张写着几个字的纸条,那是她刚刚在会议开始前匆匆写下的。
她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张底牌。
江砚,林疏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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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还是咬紧牙关,硬生生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了下去。
她环顾四周,眼神坚定,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股东,我今天要揭露江夫人一些…不太光彩的行为。
好家伙,这开场白,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她身上。
吃瓜群众们竖起了耳朵,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林疏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江母是如何威胁陆明远调查她的病情,又是如何暗中使绊子想搞垮她的咖啡店的。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那感觉,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炸弹,瞬间激起千层浪。
有些老股东本来就对江母一人独大的局面颇有微词,这会儿一听,顿时找到了抱团的机会,纷纷开始声讨江母的霸道行径。
会议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江母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毕竟,林疏雨说的都是事实,她就算再强势,也无法颠倒黑白。
眼看着局势一片混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股东站了出来,他轻咳一声,浑厚的声音瞬间压过了嘈杂的议论声:各位,江砚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而不是让公司被一人掌控!
这老股东,简直就是神助攻!
他的话,无疑是给摇摆不定的股东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在这关键时刻,林疏雨突然脸色煞白,捂着肚子痛苦地倒了下去。
疏雨!江砚一声惊呼,飞奔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冲出了会议室。
江母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她固然强势,但也并非铁石心肠。
看到林疏雨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但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无法低头认错。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医生面色凝重地对江砚说道:病人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即手术,但手术费用很高,而且成功率……医生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却让江砚的心沉到了谷底。
高昂的手术费,渺茫的成功率,昏迷不醒的爱人…
…
江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母随后赶到医院,得知林疏雨的病情后,也陷入了沉默。
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疏雨,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她一直坚持的,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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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空气,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像是要凝固,压得江砚喘不过气。
林疏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是砂砾从指缝间滑落,每一声滴答都敲击在江砚紧绷的神经上。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联系陆明远,联系老股东,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语气急促得几乎失控。
老陆,疏雨需要手术,费用缺口很大,拜托了!
各位股东,我知道这个时候很唐突,但是疏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我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
挂断电话,江砚的手微微颤抖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变卖自己在江氏集团剩余的股份。
他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陆明远不愧是江砚的左膀右臂,在金融圈的人脉如同蛛网般迅速铺开,四处筹措资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般旋转。
老股东们也纷纷响应,虽然对江母的独断专行颇有微词,但对江砚的为人处世却是十分认可,这危急关头,自然愿意倾力相助。
然而,即使这样,手术费的缺口依然像一道巨大的鸿沟,横亘在江砚面前。
江母的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
江砚,只要你放弃林疏雨,手术费我来出。江母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江砚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锋般锐利,我不会放弃她!绝不!
江母看着儿子决绝的样子,内心五味杂陈。
她固然强势,但也并非铁石心肠。
林疏雨苍白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就在江砚几乎绝望的时候,峰回路转,一笔匿名捐款打入了医院的账户,金额刚好填补了手术费的缺口。
江砚愣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希望让他又惊又喜,像是沙漠中迷路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
是谁
是谁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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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像一颗悬在江砚心头上的定时炸弹,每一秒都在滴答作响,折磨着他的神经。
他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医生终于出来了,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还算轻松:江先生,手术很成功。
江砚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她……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病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
虽然还有危险,但至少,希望的火苗重新燃起。
江砚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眼眶发热。
消息传到江母耳中,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她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为了江家,为了江砚的未来,她必须强硬。
可是,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疏雨,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这女孩,明明那么年轻,那么鲜活,却要遭受这样的病痛折磨……
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江母来到ICU病房外,看着江砚憔悴的模样,内心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亏欠儿子太多。
江砚看到母亲,眼神复杂,有怨恨,也有期盼。
江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江砚,我会……再考虑你们的事情。
这句话,虽然简短,却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江砚灰暗的世界。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玩笑。
就在江砚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林疏雨的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江砚:病人出现了排斥反应,需要尽快找到一种特效药,但这种药非常稀缺……
江砚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窒息。
他疯了似的联系各大医院,发动所有的人脉,却始终没有找到这种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希望也一点点地消失。
江母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医院找到了这种药。
可是,对方却提出了一个条件……一个让江砚几乎无法接受的条件。
江母走到江砚身边,缓缓说道:医院那边说……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们愿意提供药物,但是……
江砚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他嘶哑着声音问: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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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别过头,不忍看他:他们要你……放弃对江氏集团未来的所有争夺,不再干涉公司事务。
江母带来的消息,像一记闷雷,炸得江砚脑子嗡嗡直响。
放弃江氏集团的未来
那可是他熬了多少个通宵,啃了多少份财报,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啊!
但看着病床上那个呼吸微弱的林疏雨,他又觉得,整个江山,加起来,也抵不过她一个笑容。
这感觉,就像玩游戏氪金,明知道是个坑,但为了心爱的女孩,还是忍不住倾其所有。
呸,什么女孩,林疏雨可是活生生的人!
是他江砚放在心尖上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慢了下来。
江砚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理智和情感在疯狂拉扯。
一边是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事业,一边是爱到骨子里的人。
这简直比选择今天中午吃什么还难!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恋爱脑呢!
而且,老妈都发话了,这药搞不好真是她最后的机会。
拿到药,看着医生小心翼翼地给林疏雨注射,江砚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体温,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谢天谢地,林疏雨的病情稳定下来了。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江砚悬着的心,也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坐在病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百感交集。
为了她,他放弃了江氏集团,值得吗
或许吧。
至少现在,他是真的轻松了。
不用再为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烦恼,可以安心地陪在她身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风平浪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氏集团内部,已经炸开了锅。
那些原本就对江砚不满的股东,更是抓住了这次机会,疯狂攻击他。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公司的利益,简直是昏庸!
他根本不配做江氏集团的继承人!
必须召开紧急会议,罢免他的所有职务!
江母焦头烂额,却也无力回天。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江砚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只能由他自己承担。
林疏雨醒了。
她看着守在床边的江砚,虚弱地笑了笑: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就一会儿。江砚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林疏雨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看着江砚,缓缓开口:江砚,我……我都知道了。
江砚一愣,随即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知道什么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林疏雨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江氏集团。
江砚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怕的就是她知道这些。
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负担,不想让她觉得亏欠自己。
傻瓜,说什么呢。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江氏集团算什么,哪有你重要
林疏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有感动,有愧疚,有爱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突然,林疏雨抓住了江砚的手,紧紧地握着,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江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江砚猛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许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海,一起去环游世界,还要……
林疏雨拉下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江砚,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忘了我,重新开始。
江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江总,董事长请您回去一趟,公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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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眼神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知道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转头,温柔地看着林疏雨,乖,等我回来。
林疏雨知道,此刻的江砚,必须回到属于他的战场。
她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江氏集团,紧急股东大会现场。
平日里西装革履、笑容可掬的股东们,此刻全都面色铁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几个反对股东代表唾沫横飞,指责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江总,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失望!为了一个女人,置公司利益于不顾,你对得起江家列祖列宗吗!
就是!现在股市动荡,几个大项目也迟迟没有进展,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简直是红颜祸水!
江砚静静地坐在那里,面色如冰。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群老家伙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股东们,此刻都选择了沉默,甚至有人偷偷地向反对派投去赞许的目光。
很好,这就是现实。
各位股东,江砚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我承认,最近我将一部分精力放在了个人事务上。但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江氏集团的长期发展。
放屁!一个秃顶的老股东猛地站起身,指着江砚的鼻子骂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你为了那个得了绝症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还谈什么长期发展我看你是想把整个江氏集团都陪葬吧!
江砚他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他需要拿出证据,让这些只看得到眼前利益的家伙们闭嘴。
就在这时,陆明远悄无声息地走到江砚身边,递给他一份文件。
江砚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各位股东,既然你们如此关心公司的发展,那么请允许我问几个问题。江砚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关于近期力推的几个海外项目,各位是否仔细评估过风险这些项目看似利润丰厚,实则暗藏危机,一旦出现问题,将会给公司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他将文件摔在桌上,语气铿锵有力:这些项目,都是以牺牲环境和当地居民的利益为代价,换取短期利益。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难道就是各位所谓的长期发展!
几个被点名的股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没想到,江砚竟然掌握了这么多不利于他们的证据。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股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然而,反对股东代表显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再次发难:江砚,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心思根本不在公司上,你已经放弃了集团未来的争夺,你还有什么资格参与公司事务!
江砚一时语塞。
他知道,这是他们最致命的攻击。
如果他无法证明自己对江氏集团的忠诚,那么他将彻底失去在公司的地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熟悉而又虚弱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林疏雨。
她脸色苍白,却努力挺直着腰杆,一步一步地走到江砚身边。
她看着那些满脸质疑的股东们,眼中没有一丝畏惧。
各位叔叔伯伯,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力量,我知道,你们担心江砚会因为我而耽误公司的发展。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江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一份爱,一份希望。他没有放弃江氏集团,他只是选择先拯救一条生命。难道,在你们眼中,生命就如此廉价吗一个有温度、有责任感的企业,才能走得更远。江砚的选择,不是自私,而是人性光辉的体现!
林疏雨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一些股东开始动摇,他们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只看到了利益,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
然而,反对股东代表们却并不甘心失败。
他们阴险地笑着,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呵呵,说得真好听。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咱们走着瞧。
会议不欢而散,江砚和林疏雨并肩走出会议室,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悄悄向他们逼近。
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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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雨的眼神虽然疲惫,但依旧坚定,她轻声对江砚说:我们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江砚点点头,眉头紧锁。
他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果然,不出所料,反对股东代表们并没有放弃。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四处散布谣言,说江砚为了救女友,不惜出卖公司机密,换来了某种稀有药物。
这些谣言像野火一般迅速蔓延,江氏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
原本平静的市场变得风声鹤唳,投资者们纷纷恐慌抛售股票。
一时间,公司内部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流言四起。
怎么回事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陆明远在办公室里气得拍桌子,江砚和林疏雨坐在他对面,脸色凝重。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谣言的源头。江砚沉声道,
林疏雨站起来,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老股东,情况有变,我们需要马上见面。
不久后,四人聚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气氛紧张。
林疏雨分析道:根据我调查的结果,谣言的源头是一家名为‘微视传媒’的小型媒体公司。
江砚点了点头:我了解这家公司的背景,他们的投资人来自华尔街。我有一个老朋友,正好是这位投资人的旧交,或许可以通过他来解决问题。
陆明远立刻明白了江砚的打算:你打算联系那个投资人,通过他施压,让媒体公司停止传播谣言
不错。江砚微笑着,
于是,江砚立刻联系了自己的老朋友,详细说明了谣言对公司的负面影响,并强调如果继续传播不实信息,不仅会损害江氏集团的声誉,更会对投资人的个人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投资人听后,果断采取行动,要求微视传媒立即停止传播谣言,并发布澄清声明。
很快,微视传媒发布了澄清声明,谣言得到了控制,江氏集团的股价逐渐稳定。
江砚和林疏雨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警觉并未完全放松。
这只是暂时的。林疏雨冷静地说,反对股东代表不会轻易放弃。
江砚点点头,
果然,反对股东代表并没有放弃。
他们联合了一些外部势力,企图在公司董事会上通过一项决议,彻底剥夺江砚在公司的所有权益。
江砚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与林疏雨、陆明远和老股东召开紧急会议。
林疏雨提出:我们可以利用股东之间的利益分歧,分化反对阵营。中立股东或许也可以被说服。
江砚点点头:好主意。我和老股东已经开始私下接触这些中立股东,向他们说明反对股东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谋取私利,而我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
就在董事会召开前夕,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些中立股东开始动摇,表示愿意重新考虑立场。
然而,反对股东代表也在加紧活动,他们不甘心失败,纷纷找上门来,试图拉拢更多的人。
江砚和林疏雨站在公司大楼的窗前,远眺着灯火通明的城市。
江砚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林疏雨坚定地回答: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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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江砚棱角分明的脸上,更添几分冷峻。
反对股东代表咄咄逼人,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江砚脸上:江砚,你根本不配领导江氏!我们提议,罢免你的一切职务!
这老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砚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啧,就等你这招呢。
各位,他语气沉稳,掷地有声,在讨论我的去留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一份文件赫然出现在投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和资金流向,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可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诗篇,而是反对派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是什么这是你们所谓的‘为了公司利益’
江砚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反对派的脸,诸位都是商界精英,应该明白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反对股东代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精彩。
哼,想跟我斗
老子在华尔街可不是吃素的!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老股东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这也太…
没想到他们竟然…
亏我还一直…
中立派们也开始动摇,眼神闪烁不定。
墙倒众人推,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就在江砚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反对派代表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一份所谓的江砚违规操作的文件。
好家伙,这招死猪不怕开水烫玩得还挺溜!
江砚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伪造!
赤裸裸的伪造!
诸位,
江砚深吸一口气,指着文件上的漏洞,这份文件漏洞百出,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伪造的。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他语气坚定,仿佛一颗定心丸,让原本摇摆不定的中立派再次倾向了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母突然起身。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这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支持江砚。
江母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公司不能只看利益,更要有温度,有人文关怀。
我的天!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眼里只有利益的江母吗
反对派代表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江砚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战斗,他赢了,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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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硝烟还未散尽,江砚和林疏雨并肩走出大楼,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宫斗剧的味道。
呼,感觉比参加一个十亿美金的项目还累。
江砚松了松领带,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林疏雨噗嗤一笑,
那是,毕竟你面对的,可是比华尔街的狼还凶猛的老狐狸们。
两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陆明远就火急火燎地赶了上来。
江总,不太妙啊!那些老家伙们不死心,开始在公司里搞事情了!
陆明远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哦说说看,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江砚挑了挑眉,
他们煽动员工,说江总您年轻气盛,搞改革是瞎折腾,还说公司要完。
陆明远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有些不明真相的员工,真被他们忽悠瘸了!
林疏雨听了,柳眉微蹙,这群老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四人回到江砚的办公室,气氛有些凝重。
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些谣言扼杀在摇篮里。
林疏雨打破了沉默。
我打算深入基层,和员工们好好聊聊。
江砚沉声道,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在瞎搞,而是在为公司的未来负责。
这个方法好!
陆明远赞同道,江总您亲自出马,肯定能稳定军心。
疏雨,你能不能利用你的人脉,帮我收集一些行业内的成功案例
江砚看向林疏雨,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最好是那种起死回生的案例,给他们打打气。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林疏雨自信一笑,我保证,让他们看到希望的曙光!
接下来的几天,江砚开始了他的亲民秀。
他放下身段,走进员工的办公室,食堂,甚至茶水间,和他们唠嗑,听他们吐槽,耐心地解答他们的疑问。
江总,您说实话,公司现在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啊
一个年轻的员工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但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糟。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走出困境。
与此同时,林疏雨也在积极地收集资料。
然而,就在她四处奔波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疏雨,好久不见。
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站在林疏雨面前,眼神复杂。
是你
林疏雨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你生病了,还和江砚在一起了。
男人叹了口气,疏雨,你值得更好的。江砚给不了你稳定的未来,你跟着他,只会受苦。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林疏雨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这就足够了。
男人不死心,还想继续劝说,却被林疏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然而,这一幕,却被暗中观察的反对股东代表看在了眼里。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反对股东代表阴险一笑,我倒要看看,江砚还能得意多久!
很快,关于林疏雨脚踏两条船的谣言,就在公司里传开了。
听说没江总的女朋友,好像和前男友藕断丝连呢!
真的假的这可是豪门八卦啊!
我亲眼看到的,那个男的开着豪车来找她,两人拉拉扯扯的!
江砚听到这些谣言,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林疏雨。
晚上,林疏雨来到江砚的办公室。
江砚,你相信我吗
林疏雨看着江砚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江砚走到林疏雨面前,轻轻地抱住她,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心疼你,为什么总要承受这些无端的指责。
林疏雨靠在江砚的怀里,感到无比的安心。
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哼,江砚,这次,我要让你彻底翻不了身!
反对股东代表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已经联系了那位神秘投资人,他会对江氏集团,发起全面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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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投资人呵,来得正好,就怕他们不搞事。江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翻涌着风暴。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下敲在陆明远紧绷的神经上。
查,给我把这位‘神秘人’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还有,盯着那群老家伙,我就不信他们屁股底下是干净的!江砚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明远立刻挺直了腰板:明白,江总!
林疏雨站在一旁,看着江砚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既安心又隐隐担忧。
她知道,江砚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那些老狐狸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江砚,要不要……先缓缓实在不行,大不了,咱回家继承家产,当个快乐的咸鱼也挺好。林疏雨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江砚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疏雨,我不会放弃的。江氏集团不仅仅是我的家族企业,更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认真,我更不能让你失望。
林疏雨的心头一暖,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了动力。
她走到江砚身边,握住他的手:好,我陪你一起战斗!就算最后输了,至少我们努力过。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关键时刻给人当头一棒。
这天,林疏雨在咖啡店里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只能紧紧地抓住桌角,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
疏雨姐!你没事吧!店员小雅看到林疏雨不对劲,连忙跑过来扶住她。
没事……老毛病了……林疏雨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笑容。
晚上,江砚回到家,看到林疏雨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疏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疏雨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江砚担忧的模样,心中更加难受。
她不想成为江砚的负担,不想拖累他。
江砚,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林疏雨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砚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疏雨,你再说一遍。江砚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
林疏雨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不!我不同意!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手!江砚激动地抱住林疏雨,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两人沉浸在痛苦之中时,陆明远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江总!查到了!老股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那个神秘投资人的一个……
江砚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看着陆明远:说下去!
陆明远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好像是那个神秘投资人,有一个私生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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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一家私人疗养院,具体地址我马上发给您。
江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疏雨,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林疏雨虚弱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江砚和陆明远像陀螺一样连轴转,他们走访了多家机构,查阅了无数资料,终于找到了神秘投资人资金来源的问题——他涉嫌洗钱。
如果把这个消息捅出去,足够让他身败名裂,收购计划自然也会泡汤。
股东大会的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江砚站在主席台上,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文件,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台下的股东们。
各位股东,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江砚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神秘投资人在资金来源上存在严重问题,他涉嫌洗钱!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股东们议论纷纷,神秘投资人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江砚怒吼道: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江砚冷笑一声,证据当然有!他将手中的文件一份份展示出来,每一份文件都足以证明神秘投资人的罪行。
就在江砚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神秘投资人突然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件,这份文件显示江氏集团的一个重要项目存在违规操作,如果曝光,会对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
江砚和陆明远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神秘投资人还有后手。
林疏雨看着江砚紧锁的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江砚此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林疏雨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江砚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江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儿子和林疏雨的痛苦,心中也十分矛盾。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也许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于强势,忽略了儿子的感受。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林疏雨和江砚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的未来会怎样
没有人知道。
也许他们会战胜困难,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许他们会面临更多的挑战,最终走向不同的方向。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曾经拥有过彼此,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