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进张家门的时候,婆婆笑得像朵花,说找了这么个好媳妇,儿子有福了。
当时我就该察觉出端倪的。
那笑容里藏着刀,而我,注定要被她千刀万剐。
可我哪里想得到,婆婆的温柔是假的,老公的爱情是假的,唯一真实的,是我流下的血和泪。
而我终将用滚烫的热油回敬这一切。
1、
嫁入魔窟
我叫林小雨,今年二十四岁,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
父母早逝,我被伯父抚养长大。伯父家境不好,顾不上我的婚事,所以二十岁那年,我经人介绍嫁给了邻村的张大勇。
小雨啊,张家条件不错,老太太虽然有点凶,但是张大勇老实,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媒婆拍着胸脯向我保证。
我信了。毕竟我一个孤女,能嫁个家境尚可的男人已经是万幸。
结婚那天,婆婆张彩云满脸笑容地拉着我的手：闺女,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把这儿当自己家,别拘束。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自己真是遇到了好婆婆。
可惜,好日子只持续了不到一周。
2、
初露狰狞
小雨,这米饭怎么这么硬你是不是没洗干净婆婆夹起一粒米饭,嫌弃地皱眉。
妈,我洗了三遍呢...我小声辩解。
那就是不会煮！婆婆啪地一声把碗摔在桌上,连顿饭都煮不好,要你这媳妇何用！
我吓得一哆嗦,而坐在一旁的张大勇只是低头扒饭,一句话都不说。
大勇,你尝尝这饭,硬得跟石头似的,能吃吗婆婆戳了戳儿子。
张大勇这才抬头,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是有点硬...
听见没连你男人都说硬！婆婆得意洋洋,今晚你别睡了,把做饭的手艺给我练好了！
那晚,我在厨房练到凌晨两点,直到婆婆满意为止。而张大勇呢,早就呼呼大睡了。
我才知道,这个家根本就不是我的家,而是一座牢笼。
3、
煎熬岁月
日子一天天煎熬,婆婆的刁难越来越多。
早上六点必须起床做饭,做完早饭收拾完厨房,还要下地干活。回来后还要洗衣做饭,侍候婆婆。
媳妇啊,你看这衣服洗得多干净！婆婆常常指着晾晒的白衬衫对邻居炫耀,我儿媳妇可勤快了！
邻居们羡慕地看着我：张大妈真有福气,找了个好儿媳妇！
只有我知道,这些所谓的干净衣服,是我用搓板搓得手都起泡的结果。
每当我累得直不起腰,婆婆就会说：年轻人嘛,就是该多干活,我当年比你还辛苦呢！
张大勇呢他永远站在母亲那边：我妈说得对,你别偷懒。
我常常偷偷流泪,思念远在外地的伯父一家。可我知道,他们家里也不宽裕,不能再给他们添负担了。
4、
流产之痛
结婚半年后,我怀孕了。
我原以为怀孕后,婆婆会对我好一点,结果情况更糟了。
怀个孕了不起啊我当年怀着大勇,还照样下地干活！婆婆叉着腰对我吼。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小声道：大夫说了,我这胎有点不稳,需要休息...
放屁！那些大夫就知道骗钱！婆婆一把拉起我,地里的草都齐腰高了,还不赶紧去除！
张大勇在一旁附和：我妈生你时候比你辛苦多了,别矫情。
我只能强忍着不适,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地里除草。
那天下午,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醒来时,已经在镇医院的病床上了。
你流产了。医生遗憾地告诉我,身体太虚弱,再加上过度劳累,胎儿保不住了。
我痛哭流涕,而婆婆却在一旁嘀咕：男孩女孩都没看出来,这胎没保住也是命。回去再要一个就是了,年轻人嘛。
那一刻,我恨死她了。
5、
绝境反击
回家后,我身体虚弱,躺在床上休养。
婆婆却不依不饶：医生说了,你休息三天就能干活了,别装病！
妈,医生说要休息一个月...我虚弱地辩解。
一个月你想累死我和大勇啊！婆婆尖声大叫,真是个废物！
张大勇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我：我妈说得对,你别偷懒。家里活这么多,我妈年纪大了,你还想让她干
我看着他,第一次感到深深地绝望。这个男人,根本不爱我,他只是需要一个伺候他和他妈的工具。
都怪你不小心,让咱妈白高兴一场。张大勇恶狠狠地说,别躺了,赶紧起来做饭！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却被婆婆一把推倒在床上：你躺着吧,我来做饭。
我愣住了,没想到婆婆突然变得这么好心。
直到晚上吃饭时,我才明白她的用意——她做的饭难吃得要命,张大勇吃了一口就皱眉。
妈,这什么味道
婆婆故作委屈：还不是你媳妇装病不做饭,害得我这老骨头亲自下厨
张大勇立刻变了脸色,冲到床前一把揪起我：你还躺着干什么！害我妈累成这样,你还有良心吗！
我挣扎着想解释,却被他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剧痛袭来,我蜷缩成一团,泪水模糊了视线。
大勇！别踢了！婆婆假惺惺地拉住儿子,她刚流产,小心出事！
张大勇这才松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今天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饶了你,明天必须起来干活！
我咬牙忍住眼泪,在心里悄悄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6、
密谋逃离
忍气吞声地又过了两个月,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
婆婆的刁难一天比一天过分,动不动就指使张大勇打我。
大勇,你媳妇今天洗的衣服有味道,你管不管
大勇,你媳妇今天饭做得太难吃了,你管不管
大勇,你媳妇今天对我翻白眼了,你管不管
每次张大勇都会二话不说,冲上来给我一巴掌或一脚。
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连哭都不敢大声哭,怕又招来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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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知道我在张家受气,但没人敢管。毕竟张家在村里有些势力,而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外村媳妇。
我开始计划逃跑,每天都偷偷存一点钱,希望有朝一日能攒够盘缠离开这个魔窟。
但老天似乎要跟我开个玩笑。
7、
暗中筹谋
小雨,听说张大勇又打你了邻居王大姐关切地问我。
我擦擦眼泪,苦笑道：习惯了。
王大姐叹口气：姑娘,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得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绝望地问,我娘家远,也没钱,能去哪
王大姐沉吟片刻,压低声音：前村有个妇女,被家暴十年,后来一把火烧了房子,把那男的烧成了残废,她自己跑了,到现在也没抓到。
我心头一震：她...没被抓到
王大姐点点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找人没现在这么容易。她跑得远,又改了名字,谁能找到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8、
致命搏
那晚,我又一次被张大勇打得遍体鳞伤。
原因是我给婆婆炖的鸡汤放多了一点盐。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妈！张大勇掐着我的脖子,眼睛里满是疯狂的神色。
我挣扎着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废物！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连鸡汤都煮不好,要你何用！
婆婆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一幕,时不时还煽风点火：大勇,你看看她那不服气的样子,一看就是故意的！
这一次,张大勇下手特别狠,我差点晕过去。
等他们睡下后,我摸着浑身的伤,眼泪无声地流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9、
蓄势待发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我的计划做准备。
我悄悄地存钱,把婆婆给我的零用钱和自己卖野菜的钱都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我还特意向王大姐打听了那个跑掉的妇女的去向,得知她去了广东,现在过得很好。
据说她已经改嫁了,嫁了个好人家,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可滋润了。王大姐压低声音告诉我。
我心里羡慕极了,也更加坚定了逃离的决心。
但我知道,仅仅是逃跑是不够的。张大勇和婆婆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们肯定会四处搜寻。
我必须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们再也没精力来追我！
10、
烈火复仇
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是集市,婆婆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要去买些新鲜的菜回来。
张大勇最近工作辛苦,昨晚还和朋友喝了不少酒,此刻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确认婆婆已经走远,立刻行动起来。
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装进一个大包袱。然后我把所有的门窗都反锁,确保张大勇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最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铁锅,倒入满满一锅食用油,开始加热。
看着油渐渐变热,冒出缕缕青烟,我的心跳加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一旦失败,等待我的将是更惨的命运。
林小雨,你在干什么背后突然传来张大勇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看见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厨房门口,满脸酒气：大白天的,炸什么油啊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给你做点好吃的。
张大勇打了个哈欠：饿了,快做。说完,他就转身回卧室继续睡觉。
我松了口气,继续我的计划。
11、
逃离魔爪
油越来越热,锅中翻滚着细小的气泡,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深吸一口气,把锅从灶上端下来,小心翼翼地端着锅,向卧室走去。
张大勇已经重新躺下,背对着门,鼾声如雷。
我悄悄靠近,手心全是汗,紧张得几乎握不住锅柄。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失败！
对不起了,张大勇。我低声说,然后一把将滚烫的热油从他头顶浇下。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张大勇从床上跳起来,满身是油,疯狂地在房间里打转,惨叫不止。
我退后几步,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这一刻,我想起了那个被他一脚踢掉的孩子,想起了无数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夜晚,想起了婆婆得意洋洋的嘲笑。
这是你欠我的。我轻声说,然后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家。
12、
新生之路
我一路狂奔,直到确定没人追来,才放慢脚步。
村口有辆开往县城的班车,我付了钱,登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渐渐远去。我靠在座位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自由的感觉真好。
到了县城,我立刻买了一张去广东的长途汽车票。在候车时,我去厕所把自己的头发剪短,并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男装。
没人会想到找一个短发男孩,而不是长发女子。
我知道,一旦张大勇醒来,村子里肯定会闹翻天。但那又怎样等我到了广东,改头换面,谁能找到我
下一站,广东。我轻声说,嘴角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13、
告别过去
上车前,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王大姐的电话。
喂,王大姐,是我,小雨。
电话那头的王大姐明显很紧张：小雨你在哪村里都炸开锅了！
我已经在去广东的路上了。我冷静地说,张大勇怎么样了
听说被送到县医院了,全身烫伤,尤其是脸,医生说可能会留下永久的疤痕。老太太哭天抢地的,说一定要抓到你。
我冷笑一声：她活该！告诉我村里其他受气的媳妇,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王大姐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小雨,保重。你做得对,那对母子活该！
我挂断电话,心里轻松了不少。
长途汽车启动了,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再见了,噩梦般的过去；你好,崭新的未来。
14、
重获新生
广东的生活一开始并不容易。
我先是在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挣了点钱后,又去学了美容技术。很快,我在一家美容院找到了工作。
我改名叫陈雨晴,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是个来自湖南的姑娘。
慢慢地,我攒够了钱,开了一家小小的美容店,生意还不错。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也渐渐放下了过去的阴影。
三年后,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李志强,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知道我的过去,却不在乎,说愿意保护我一辈子。
我们结婚了,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一男一女,生活幸福美满。
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张大勇和他妈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但每次惊醒后,看到身边熟睡的丈夫和孩子,我就安心了。
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已经过去,我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
15、
旧事重提
十年过去了,我几乎忘记了张大勇和那个恶婆婆。
直到有一天,我在商场遇见了一个老乡。
林小雨真的是你吗那人惊讶地看着我。
我警惕地摇头：你认错人了,我叫陈雨晴。
那人笑了：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是李家村的李大壮,当年你嫁到张家后,我也搬到城里工作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是邻村的人,不过我们并不熟。
张大勇他们...怎么样了我忍不住问。
李大壮叹了口气：张大勇那次烫伤后,脸彻底毁了,腿也残了,干不了重活。他妈一直照顾他,整天骂骂咧咧的,说要找到你报仇。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们连你的影子都没找到。
我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
村里人都说他们活该。李大壮摇摇头,欺负一个弱女子,早晚要遭报应。现在张大勇成了残废,老太太也老了,每天推着他出去晒太阳,看着怪可怜的。
可怜我心里冷笑。当初他们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可怜
16、
释怀之夜
回家后,我把遇见老乡的事告诉了丈夫。
李志强抱着我安慰道：别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不可能找到你。就算找到了,还有我在呢！
我靠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心里踏实了不少。
是啊,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孤立无援的弱女子了。我有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事业。
张大勇和那个恶婆婆,已经不能再伤害我了。
晚上睡觉前,我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一则新闻：《家暴受害者反击案再审,法院认定为正当防卫》。
新闻里说,一位长期遭受家暴的妇女,用菜刀砍伤了丈夫,原本被判故意伤害罪,但在舆论压力下重新审理,最终被认定为正当防卫。
我愣住了,如果当年有这样的法律保护,我是不是就不用逃走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那次反击和逃跑,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生活。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看似的灾难,反而是转机的开始。
17、
真相大白
又过了五年,我的美容院已经开了三家分店,生意兴隆。
这天,一个女孩来应聘美容师。她自称叫小雨,说是从我老家那边来的。
姐,我听说你也是北方人她热情地问我。
我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来广东很多年了。
我是张家村的,你知道吗
一听这话,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你是张家村的
对啊,女孩笑着说,我爸是村长,姓刘。
我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张家的人。
我们村有个很有名的人,女孩继续说,就是张大勇,被他媳妇用热油浇了,现在整个人都残废了,可吓人了！
我心跳加速：哦然后呢
然后那个媳妇就跑了,害张大勇瘫了十几年,他妈照顾他照顾得腰都驼了。女孩摇摇头,我妈说这就是报应,张大勇和他妈以前欺负那个媳妇,打得可狠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村里人都这么说
可不是嘛！女孩点点头,谁不知道张彩云那个老太婆有多坏！她儿子打媳妇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热闹,还怂恿呢！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是报复的快感,又是对过去的一种释怀。
原来,村里人都知道真相,都站在我这边。
18、
梦醒时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张家村,看到张大勇坐在轮椅上,脸上围着纱巾,在阳光下晒太阳。老太婆佝偻着腰推着他,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落魄。
梦中的我走到他们面前,掀开面纱,露出真容：张大勇,张彩云,好久不见。
两人惊恐地看着我,如见鬼魅。
林小雨！张大勇颤抖着声音问。
我微微一笑：是我。怎么样,这些年过得好吗
老太婆忽然扑上来要抓我：你这个毒妇！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我轻松地躲开：当年你们母子是怎么对我的,现在遭到了报应,不是很公平吗
张大勇突然痛哭流涕：小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我冷笑一声：晚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任凭他们在背后嚎啕大哭。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
那一刻,我忽然释怀了。
19、
归乡之旅
有一天,孩子们问我：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外公外婆
我一愣,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老家,孩子们连外公外婆是谁都不知道。
丈夫在一旁温柔地说：要不,今年暑假我们一家回去看看已经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事的。
我犹豫了好久,最终点头同意了。
回到老家那天,我戴着墨镜和帽子,小心翼翼的。
伯父看到我,激动得老泪纵横：小雨,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我抱着伯父,泣不成声。
那天,村里人都来看我,都说当年的事我做得对,张家母子罪有应得。
我问起张大勇和老太婆的近况,村里人说老太婆去年去世了,张大勇被送进了敬老院,没人照顾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五味杂陈。
20、
最终和解
离开前,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去了敬老院。
张大勇坐在轮椅上,脸上围着纱巾,身影孤零零的,跟我梦中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谁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是来看我的吗他苦笑道,看我这个活死人有什么意思
我鼓起勇气开口：张大勇,好久不见。
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你是...小雨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
真的是你他激动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小雨,这些年你去哪了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我平静地说,有爱我的丈夫,可爱的孩子,还有自己的事业。
张大勇沉默了很久,最后低声说：那就好...那就好...
你呢我问道,虽然我已经知道答案。
我妈去年走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报应吧。
我没有回答。
小雨,我知道道歉已经没用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张大勇哽咽着说,当年是我鬼迷心窍,听了我妈的话,做了太多混账事。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的怨恨竟然慢慢消散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而我,获得了新生。
保重。我最后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张大勇的呜咽声。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真正放下了过去,可以无所畏惧地迎接未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