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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冰与火的初遇
秋日的阳光透过艺术楼的落地窗洒进来,将钢琴漆面映得发亮。
景天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弹奏着一首即兴的旋律——华丽、流畅,却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同学,这里不是你的私人演奏厅。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天的手指一顿,回头瞥了一眼。
站在门口的女生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拎着拖把和水桶,眉头微蹙。
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客气地刺向他。
哦景天懒洋洋地勾起嘴角,那这里是你的地盘
艺术楼五点关门,现在是五点半。她抬了抬下巴,我是负责打扫的,你耽误我下班了。
景天嗤笑一声,故意又按了几个键,挑衅似的拖长音调:那我再弹一首
女生没理会他的挑衅,径直走到窗边,把拖把往水桶里一浸,拧干,然后开始擦地,动作利落得像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景天眯了眯眼,手指重新落在琴键上,这次弹得更肆意,音符像暴雨般倾泻而下。
弹得不错。她头也不抬地说。
他挑眉,刚想得意,就听见她下一句——
可惜没感情。
景天的手指猛地停住,琴声戛然而止。
他侧过头,盯着她:你说什么
女生终于直起身,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技巧很好,但听起来像在炫耀,而不是演奏。
景天愣了一秒,随即冷笑:你懂音乐
不懂。她拎起水桶,从他身边走过,但我知道,真正喜欢弹琴的人,不会用音乐去挑衅一个陌生人。
他被噎住,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女生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明天别再来了,不然我会报告给教务处。
景天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半晌,忽然笑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她脚步没停,声音淡淡地飘回来——
冷如霜。
景天低声念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在琴键上轻轻一敲。
有意思,真是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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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咖啡厅的意外
三天后,景天被几个朋友硬拉进了校园咖啡厅。
听说这儿的冰美式不错,景少,尝尝朋友陈昊笑嘻嘻地推着他进门。
景天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店内,忽然目光一顿——冷如霜正站在柜台后,低头熟练地操作着咖啡机。
她扎着简单的马尾,黑色围裙衬得肤色更显冷白,和那天在艺术楼里一样,表情淡淡的,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哟,看什么呢陈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吹了声口哨,打工的学妹挺漂亮啊。
景天嘴角一勾,迈步走过去,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两下。
冷如霜抬头,见到是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请问需要什么
一杯拿铁,加双份糖浆,不要奶泡。景天故意拖长语调,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哦对了,拉花要天鹅,翅膀对称的那种。
旁边的陈昊噗嗤笑出声:景少,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冷如霜看了景天两秒,忽然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全程没再说话。
几分钟后,她将咖啡杯推到他面前——杯面上歪歪扭扭地浮着一团不成形的白色奶沫,勉强能看出是个……鸭子
景天挑眉:这是天鹅
是。冷如霜面不改色,我们店里的天鹅就长这样。
陈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景天却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行,那我尝尝这只‘天鹅’的味道。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甜得发齁。
双份糖浆,按您的要求。冷如霜平静地说完,转身去接待下一位顾客。
景天盯着她的背影,舌尖抵了抵上颚,忽然觉得这咖啡也没那么难喝了。
——
下午的咖啡厅人渐渐少了,冷如霜趁着空闲,悄悄用剩下的奶泡在空杯里画了一只小猫,耳朵尖尖的,尾巴翘起来,憨态可掬。
原来你会拉花啊。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冷如霜手一抖,差点打翻杯子。
她抬头,景天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单手撑着柜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小作品。
关你什么事她下意识想把杯子藏起来。
景天却抢先一步拿过杯子,端详了两秒,忽然笑了:画得不错,比我的‘天鹅’强多了。
冷如霜抿了抿唇,伸手想抢回来,他却忽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既然会拉花,刚才为什么故意给我那样的
她抬眸,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因为……她顿了顿,别开视线,有些人,不值得我认真对待。
景天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冷如霜同学,你挺有意思。
他放下杯子,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明天我还会来,希望下次的天鹅……能像点样子。
冷如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低头看了眼杯子里已经化开的小猫奶泡,轻轻哼了一声。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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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暴雨中的共伞
连续一周,景天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在咖啡厅,点一杯拿铁,然后变着花样刁难冷如霜的拉花技术。
今天要拉一只凤凰,他懒洋洋地靠在柜台前,手指轻轻敲着大理石台面,羽毛要根根分明的那种。
冷如霜正在擦拭咖啡机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他:没有凤凰模版。
那就自由发挥。景天看着她微微抽动的眼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相信冷同学的艺术天赋。
她沉默两秒,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
蒸汽声嗡嗡作响,遮住了景天低声的轻笑。
五分钟后,一杯拿铁被推到他面前,奶泡上歪歪扭扭画着一团难以辨认的生物——说是凤凰,倒更像只落汤鸡。
这是什么景天挑眉。
你要的凤凰。冷如霜面不改色,自由发挥版。
景天盯着那团可怜的凤凰,突然笑出声:冷如霜,你故意的吧
技术有限。她转身去整理货架,留给他一个冷淡的背影,不满意可以换一家。
景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意外发现味道比往常更醇厚。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只落汤鸡也挺可爱。
——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冷如霜结束晚班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她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瓢泼大雨皱了皱眉——没带伞,宿舍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需要帮忙吗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冷如霜回头,看见景天倚在门边,手里晃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不用。她紧了紧外套,雨小点再走。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景天走到她身边,撑开伞,走吧,顺路。
冷如霜站着没动:你知道我住哪栋
女生宿舍不就那几栋景天把伞往她那边倾斜,再不走,我的咖啡都要凉了。
她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还提着咖啡厅的外带杯。
犹豫片刻,冷如霜终于迈出一步,站在伞下。
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还是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她的是咖啡香,他的是清冽的雪松味。
雨水在伞面上敲打出密集的声响。
走到半路,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冷如霜被雨淋了个正着,不自觉地往景天那边靠了靠。
冷景天瞥见她发梢上的水珠,不动声色地把伞又往她那边偏了偏。
还好。她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景天突然停下脚步。
在冷如霜疑惑的目光中,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穿上。
我不——
别逞强。他的语气不容拒绝,你要是感冒了,明天谁给我做咖啡
冷如霜抿了抿唇,终究没再推辞。
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莫名让人安心。
雨越下越大。
走到宿舍楼下时,两人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冷如霜正要道谢,突然听见景天也打了个喷嚏。
两人同时愣住,四目相对间,冷如霜先笑出了声。
笑什么景天摸了摸鼻子,有些狼狈。
没什么。她脱下外套还给他,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谢谢你的伞...还有外套。
景天接过衣服,忽然伸手拂去她发丝上的水珠:明天见,冷如霜。
他的指尖温热,一触即离。
等冷如霜回过神,景天已经转身走入雨幕中,修长的背影渐渐模糊。
她站在屋檐下,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耳尖,轻轻嗯了一声。
雨声淅沥,心跳声却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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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图书馆的纸条战争
连续三天的阴雨终于放晴,冷如霜抱着厚重的《西方经济学》走进图书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常坐的角落,照亮了桌面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折叠便签。
她展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敢不敢赌谁先通过期中考试——景
冷如霜抬头环顾四周,在斜后方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景天正支着下巴看她,见她望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幼稚。她低声自语,却在纸条背面写下:赌注
纸条很快传回:
你输了就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我。
冷如霜的笔尖在纸上悬停片刻,继续写道:你输了就打扫一周艺术楼。
成交。
这场无声的较量就此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图书馆成了他们的战场。
冷如霜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固定座位,景天则总是恰好坐在能看见她的位置。
某个深夜,冷如霜揉着发酸的眼睛起身接水。
经过景天的座位时,发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经济学课本摊开着,旁边是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
她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月光下,景天平日里张扬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柔和,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墨水印。
冷如霜轻轻放下纸条:
你的笔记第三章节写错了,重点在边际效用递减规律。
第二天清晨,她回到座位时发现自己的书上多了一张新纸条:
谢谢指正,不过你昨天偷看我了吧
冷如霜耳根一热,迅速写下回复:我只是路过。
路过看了三分钟
纸条背面还画了个得意的笑脸。
她气恼地把纸条揉成一团,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低笑。
期中考试前一天,冷如霜在书本里发现最后一张纸条:
明天见分晓,不过无论输赢,我都要告诉你——你认真看书的样子,比咖啡厅里可爱多了。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急忙把纸条夹进书里。
抬头时,正好对上景天含笑的眼睛,他做了个口型:加、油。
冷如霜慌忙低下头,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格外温暖,连枯燥的经济学理论都变得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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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心话与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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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冷如霜早早地等在公告栏前。
当看到自己名字旁那个醒目的A+时,她下意识转头寻找景天的身影。
在找我
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耳畔,冷如霜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进景天怀里。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紧,考得怎么样
景天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成绩单,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个鲜红的B+刺痛了冷如霜的眼睛。
看来是我赢了。她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记得明天开始打扫艺术楼。
景天突然上前一步,将她困在自己与公告栏之间:愿赌服输,不过在那之前……他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该兑现另一个承诺
冷如霜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什么承诺
告诉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认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一下子远去了。
冷如霜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没有讨厌你。
撒谎。景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每次我看你的时候,你都在躲。
冷如霜拍开他的手,转身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景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直到艺术楼前的梧桐树下,她才突然停住脚步。
因为你太耀眼了。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吹散,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普通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景天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你以为我想当什么富家公子他苦笑着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每天被家族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弹钢琴都要被说成是不务正业。
冷如霜惊讶地抬头看他。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的景天,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所以……她迟疑地问,你经常去艺术楼是因为……
因为那里是唯一没人管我的地方。景天重新戴上眼镜,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现在,该履行赌约了。
他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拖把:冷监工,不指导一下工作吗
冷如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阳光正好,风也温柔,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一直都看错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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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草莓蛋糕的秘密
艺术楼的玻璃窗将夕阳折射成温暖的金色。
景天挽着袖子,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
他正蹲在地上,用抹布仔细擦拭钢琴的踏板。
这里,没擦干净。冷如霜指了指琴键缝隙,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景天抬头,故意把抹布往她面前一晃:这么严格要不要亲自示范
她敏捷地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谱架。
景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瞬间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小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冷如霜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着一丝汗水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暴雨那天他披在她肩上的外套,也是这样的气息。
我、我去拿拖把。她慌忙转身,却不小心踢翻了水桶。
哗啦——
水渍在地板上迅速蔓延,倒映着两人略显狼狈的身影。
景天看着手足无措的冷如霜,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冷面学霸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
还不是因为你……冷如霜红着脸蹲下去拧抹布,却被他拦住。
等等。景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先吃这个。
盒子里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草莓蛋糕,奶油涂抹得凹凸不平,上面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最后一个乐字还挤成了一团。
冷如霜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今天……
学生档案上写着呢。景天别过脸,耳尖微微发红,我第一次做,将就着吃吧。
她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不知怎么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太甜了。她低声说。
果然失败了吗……
但是,冷如霜抬起头,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很好吃。
景天怔怔地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奶油,突然伸手轻轻擦去:我妈走后,我只给重要的人做蛋糕。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艺术楼里,不知是谁弹起了生日歌,琴声悠扬,像是为这个特别的时刻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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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阶层的裂缝
艺术楼的琴声还在回荡,冷如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了景天察觉到她的异常,伸手想接过她捧着的蛋糕盒。
冷如霜猛地后退一步:我得走了。
这么突然至少把蛋糕吃完……
我说了我得走!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在空荡的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一口气,学生处找我,奖学金的事。
景天皱起眉头:这个时间
你不懂。冷如霜把蛋糕盒塞回他手里,指尖微微发抖,迟到一分钟都可能被取消资格。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景天一把拉住手腕:我送你去。
不用!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景天的声音染上一丝怒意,就因为我姓景因为我家有钱这就是你所谓的'阶层差距'
冷如霜猛地甩开他的手:你知道什么你当然可以悠闲地在这里弹钢琴、做蛋糕,因为就算搞砸了一切,你还有退路!而我呢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每天打三份工,就为了凑够下学期的学费。刚才咖啡厅通知我,因为上周请假陪你去医院复查,我的工时不够要被辞退!
景天愣住了:你从来没说过……
说什么说我为了那点工资连生日都要工作说我的奖学金申请因为'课外活动不足'可能被拒冷如霜苦笑着摇头,你们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悬崖。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车灯,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艺术楼前。
穿着西装的司机走下来,恭敬地站在门口。
少爷,董事长让您立刻回去。
景天脸色骤变:告诉他我在忙。
董事长说,司机看了冷如霜一眼,压低声音,如果您继续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下个月的生活费就……
滚出去!景天突然暴怒,一拳砸在钢琴上,刺耳的和弦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突然笑了:看,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你生气时可以砸钢琴,而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她转身走向后门,单薄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倔强。
如霜!景天追上去,让我帮你……
帮我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景天,你连自己都帮不了。
夜风吹散了最后一句话。
等景天回过神,冷如霜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有那个歪歪扭扭的草莓蛋糕,还孤零零地躺在钢琴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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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沉默的守望
连续三天,冷如霜的座位空空荡荡。
景天坐在图书馆的老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往常这个时候,冷如霜早就该出现在对面那个靠窗的座位,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专注地做着笔记。
同学,这个位置有人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指着冷如霜常坐的椅子。
有。景天头也不抬,她马上就来。
女生撇撇嘴走开了。
景天盯着桌上那本《西方经济学》,封面落了一层薄灰。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灰尘,却在书页夹层里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是上次赌约时他写的那张。
纸条背面多了一行清秀的小字:
艺术楼的钢琴需要重新调音了。
景天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同学不满的目光投来,他却顾不上这些,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
艺术楼静得出奇。
景天推开琴房的门,发现钢琴盖上放着一沓整整齐齐的笔记,最上面一页写着商科期中重点整理。
他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批注间偶尔会出现小小的咖啡渍,像是主人在熬夜整理时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她来过……
身后传来脚步声,景天惊喜地回头,却只看到保洁阿姨拿着拖把站在门口。
小伙子,这笔记是你落下的
不是。景天小心地合上笔记本,是……一个朋友的。
那姑娘啊,阿姨笑着摇摇头,连着三晚都来,天快亮才走。
我说帮她打扫琴房,她非要自己来。
景天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说什么了吗
就说……阿姨想了想,‘有个笨蛋要考试了,得帮帮他’。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景天轻轻抚过琴键,弹起那首《霜色温柔》——是上次他写给冷如霜的曲子。
琴声飘出窗外,穿过图书馆的走廊,最终落在咖啡厅后厨的窗边。
冷如霜正低头洗着杯子,水流冲过她泛红的指尖。
突然,她的动作顿住了。
如霜店长探头进来,外面有位客人非要喝你做的拿铁。
冷如霜擦干手,推开后厨的门——
景天站在柜台前,手里捧着那本经济学笔记。
他的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嘴角却扬起熟悉的弧度:
两杯拿铁,一杯加双份糖浆。他顿了顿,另一杯……给熬夜整理笔记的某人。
冷如霜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想说不,想说我们不该再见面,可最终,她只是转身拿起咖啡杯:
拉花要什么
凤凰。景天的声音很轻,这次,我要看真正的凤凰。
蒸汽声中,谁都没有再提那些未说出口的话。但此刻,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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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雪夜告白
十二月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校园里渐渐染上银白。
冷如霜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在咖啡厅后厨的玻璃上呵出一团白雾。
今天提前打烊。店长递来一杯热可可,外面雪太大了,你早点回宿舍。
冷如霜点点头,系紧围巾推开门,却被扑面而来的风雪迷了眼。
她眯起眼睛,隐约看见艺术楼亮着一盏孤灯,断断续续的钢琴声飘散在风雪中。
是《霜色温柔》。
鬼使神差地,她踩着积雪朝琴声走去。
推开琴房门时,指尖的寒气还未散去,就看到景天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
他穿着单薄的毛衣,指尖冻得通红,却依然专注地弹奏着。
手会冻伤的。冷如霜站在门口轻声道。
琴声戛然而止。
景天转过头,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花:你来了。
只是路过。
从咖啡厅到宿舍,不会路过艺术楼。景天站起身,从琴凳下拿出一个纸袋,给你的。
冷如霜接过纸袋,里面是一副米色毛线手套,织得歪歪扭扭,线头都没藏好。
第一次织,丑是丑了点……景天不自在地别过脸,但应该暖和。
冷如霜慢慢戴上手套,柔软的羊毛包裹住冻僵的指尖。
她突然发现左手手套的食指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翻过来看,里面缝着一颗咖啡豆。
这是……
你说过,咖啡豆代表希望。景天走到她面前,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雪花,冷如霜,我……
窗外,雪越下越大。
琴房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在一起。
我们不该这样的。冷如霜后退半步,你父亲说得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又怎样景天握住她戴着手套的手,你可以继续讨厌我的家庭,我的背景,但别推开我。
他的掌心很烫,透过毛线传来灼人的温度。
冷如霜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景天……
听我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这三个月,我学会了织毛衣、调钢琴,甚至知道怎么用最便宜的材料做出好喝的咖啡——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雪花轻轻敲打着窗户。
景天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冷如霜,我喜欢的不是雪,是雪里敢和我一起走的你。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冷如霜望着他通红的耳朵,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固执地把伞倾向她那边。
笨蛋。她小声说,眼泪却掉了下来,织这么丑的手套,谁要戴啊。
景天笑了,伸手擦去她的眼泪:那以后每年都给你织,织到好看为止。
窗外,初雪静静覆盖着校园。
琴房里,两颗心在寒冬里找到了彼此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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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双向逃亡
期末考试结束那晚,校园论坛突然爆出热帖:《景氏集团太子爷与贫困生的不正当交易》。
冷如霜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微微发颤。
照片里,景天那辆黑色跑车停在宿舍楼下的画面被刻意放大,配上她在咖啡厅工作的侧影,显得格外刺眼。
如霜……室友欲言又止地递来一杯热水,楼下好像来了很多记者。
冷如霜猛地拉开窗帘,刺眼的闪光灯立刻亮成一片。
十几个举着相机的人围在宿舍楼下,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走后门。她抓起背包就往楼梯间跑,却在拐角处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嘘——景天一把将她拉进消防通道,温热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嘴,别出声。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急促的喘息。
冷如霜这才注意到,向来衣冠楚楚的景天此刻只套了件皱巴巴的卫衣,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左脸颊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脸上……
先别管这个。景天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扣在她头上,跟我走。
冷如霜站着没动:去哪
随便哪。景天拉起她的手,掌心滚烫,反正不是留在这里当动物园的猴子。
他们从后勤通道溜出校园,跳上一辆破旧的公交车。
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最后一排坐着个打瞌睡的老太太。
冷如霜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校门,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景天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想到景少爷也会坐公交车。她指了指他卫衣上歪歪扭扭的线头,还会穿山寨货。
景天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印错的品牌logo,也跟着笑起来:从室友那顺的,怎么样,像不像普通大学生
像。冷如霜轻声说,特别像。
公交车摇摇晃晃驶向城郊。
当路过一个废弃的火车站时,景天突然按下停车铃。
下车。
这里冷如霜看着黑漆漆的站台,连灯都没有。
所以才安全。景天跳下车,转身向她伸出手,敢不敢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冷如霜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那只手。
废弃的候车室里积满灰尘,景天用外套擦了擦长椅让她坐下。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孤独。
现在能说了吗冷如霜指了指他脸上的伤,谁干的
景天别过脸:老头子派的保镖。
因为你来找我
因为我要退婚。景天踢飞脚边的小石子,林家千金,商业联姻那种。
冷如霜猛地站起来:你疯了现在闹出这种事,你家里——
冷如霜。景天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两团燃烧的火:我们私奔吧。就今晚,等天亮再回来。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
冷如霜望着这个狼狈又倔强的男孩,突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好。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终于交汇的铁轨,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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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地下室的光
凌晨三点,他们站在城郊一间地下室门前。
斑驳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冷如霜借着手机灯光看清了屋内——不到十平米的房间,发黄的墙纸上爬满霉斑,一张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你从哪找到这种地方冷如霜摸着潮湿的墙壁。
景天把钥匙扔在掉漆的茶几上:酒吧老板借的,他以前当流浪歌手时住的。说着突然打了个喷嚏。
冷如霜这才注意到他卫衣已经湿透。
她翻出背包里的毛巾:把衣服换了。
没带换洗的。景天揉了揉鼻子,没事,我体质好。
冷如霜瞪了他一眼,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件灰色毛衣:穿上。
你的景天拎起毛衣,袖口还带着可爱的猫咪图案。
打工的咖啡厅发的工装。冷如霜背过身去,爱穿不穿。
景天笑着套上毛衣,衣摆刚好盖住腰线。
他低头闻了闻领口:有你的味道。
变态!冷如霜抄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冷死了,让我抱会儿。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就一会儿。
狭窄的房间里,老旧的暖气片发出嗡嗡声响。
冷如霜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发现毛衣袖口在滴水。
景天!你头发还在滴水!
反正已经湿了……
起来!冷如霜揪着他耳朵拽到暖气片前,拿起毛巾粗暴地揉搓他湿漉漉的头发。
疼疼疼——景天龇牙咧嘴,你这手法跟给咖啡机除垢似的。
闭嘴。冷如霜扯过被子裹住他,明天要是发烧了,我就把你扔回景家。
景天突然安静下来。
他望着蹲在地上拧毛巾的冷如霜,暖黄色的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景天伸手戳她气鼓鼓的脸颊,原来冷如霜生气的样子这么可爱。
神经病。她拍开他的手,却把热水袋塞进他怀里,我去买退烧药。
等等。景天拉住她手腕,外面还在下雨。
所以呢
所以……他变魔术似的从裤兜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叫外卖吧,我请客。
冷如霜看着那二十块钱,突然笑出声:景少爷就这点家当
现在开始,景天把热水袋推回她怀里,我是落难王子,你是收留我的善良村民。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
他们挤在暖气片前分食一盒泡面,景天突然说:等风波过去,我要去找份工作。
你会什么
弹钢琴啊。他得意地挑眉,酒吧驻唱也行,听说一晚上能挣两百呢。
冷如霜把最后一口汤让给他:那我得多打份工,不然养不起你。
暖气的热度终于蔓延开来。
在这个潮湿破旧的地下室里,两颗年轻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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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父亲的到访
地下室的铁门被敲响时,冷如霜正在用电磁炉煮粥。
景天睡眼惺忪地从铁架床上爬起来,嘟囔着:外卖这么早
我去开。冷如霜擦了擦手,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僵在原地。
门外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眉眼间与景天有七分相似,身后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男人锐利的目光扫过逼仄的房间,最后落在冷如霜身上。
景天呢
低沉威严的声音让冷如霜下意识攥紧了围裙。
没等她回答,景天已经冲到门口,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爸,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景父冷笑一声:为了个女人躲在这种地方,景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里很好。景天挺直脊背,比金丝笼子强。
景父的目光越过儿子,看向冷如霜:就是你让我儿子放弃留学机会
我没有——
爸!景天打断她,是我自己的决定。
景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在茶几上: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冷如霜看着那张支票,突然想起咖啡厅里客人随手留下的小费——也是这样的轻慢姿态。
她弯腰捡起支票,在景父满意的目光中,慢慢将它撕成两半。
叔叔。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您儿子比钱勇敢多了。
景父脸色骤变。
景天突然笑出声,牵起冷如霜的手:爸,忘了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冷如霜。
不知好歹!景父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住,景天,下周一必须回家,你不回就永远别回来。
铁门重重关上。
景天长长舒了口气,却发现冷如霜的手在发抖。
怕了
嗯。她罕见地承认了,你爸比论坛上说的还可怕。
景天把她冰凉的手包在掌心:那你还撕支票
因为……冷如霜抬头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算过了,五百万不够买你。
窗外,冬日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进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景天低头吻住她的时候,尝到了粥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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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如霜的抉择
三月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冷如霜盯着邮箱里的那封邮件,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未动。
发什么呆景天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巴黎艺术学院的offer
冷如霜迅速合上笔记本:你怎么知道
推荐信是我写的。景天笑着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尖,虽然用了匿名,但看到录取通知就知道成功了。
冷如霜猛地转身:你——
先别生气。景天举起双手,我只是把你的咖啡拉花作品集寄了过去,一个字都没多说。
她咬着下唇看向窗外。
这半年发生太多事——景天和家里和解后开始创业,她在咖啡厅升任店长,两人搬出了地下室。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
学费怎么办她轻声问,就算有奖学金,生活费也……
这个。景天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的工作室和巴黎有合作项目,正好缺个美术指导。
冷如霜翻开合同,薪资待遇那栏的数字让她瞪大眼睛:你故意的!
天地良心。景天举起手,这职位挂了三个月都没招到人。你的咖啡艺术本来就很符合品牌调性……
他的话没能说完。
冷如霜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景天,我走了你怎么办
嗯……每天想你三百遍感觉到她掐自己腰间的软肉,景天赶紧正经起来,冷如霜,你的人生必须有我,但不能只有我。
窗外,初春的梧桐抽出嫩芽。
景天捧起她的脸:还记得我们在废弃车站说过什么吗天亮就回来——现在轮到你去追太阳了。
冷如霜望着他含笑的眉眼,突然发现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富家公子,如今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一年。她竖起食指,最多一年我就回来。
好啊。景天握住那根手指,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走之前……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先收下这个。
盒子里不是戒指,而是一枚精致的咖啡豆形状的胸针,豆子上刻着小小的字母:J&L。
这样。景天把胸针别在她衣领,就算隔着时差,我也能每天出现在你心跳的位置。
楼下的梧桐树上,新生的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曳。
在这个普通的春日清晨,他们又一次找到了奔向彼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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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机场的钢琴声
清晨的机场人流如织,冷如霜攥着登机牌,目光不断瞥向入口处。
别看了。闺蜜小林推了推她,你家景少爷说了会迟到五分钟,现在才过三分钟。
谁等他了!冷如霜低头整理行李,却碰响了挂在拉杆上的小铃铛——那是景天昨晚非要系上去的,说这样走到哪他都能找到她。
突然,候机大厅响起一阵钢琴声。
熟悉的旋律让冷如霜猛地抬头,远处航站楼中央,景天正坐在三角钢琴前弹奏《霜色温柔》。
他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衬衫,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周围渐渐聚满了拍照的旅客。
这个疯子……冷如霜眼眶发热,拖着行李就往钢琴方向跑。
曲终时,掌声雷动。
景天起身鞠躬,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人群中的她。
冷如霜!他隔着人海大喊,记得按时吃饭!
知道啦!
巴黎下雨要打伞!
啰嗦!
景天突然笑了,用口型说了句话。
周围太吵,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等你。
登机广播响起时,冷如霜摸了摸衣领上的咖啡豆胸针。
金属微凉,却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她指尖下轻轻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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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尾声·初霜与晴空
三年后的深秋,一家咖啡馆里,冷如霜正在给新来的学徒示范拉花。
店长!学徒突然指着电视惊呼,您上新闻了!
法语新闻里正在播放亚洲青年艺术家专题,画面切到上海音乐厅——景天正在举行个人演奏会。
镜头扫过观众席,突然定格在一位戴咖啡豆胸针的女士身上。
是您对不对学徒兴奋地问,那位钢琴家每次谢幕都看这个方向!
冷如霜笑而不语,低头继续雕琢杯中的拉花。
门铃突然响起,她习惯性地说:欢迎光——
话音戛然而止。
门口的风铃还在摇晃,景天倚在门边,手里晃着两张机票。
冷店长,他眨眨眼,我来接你回家。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肩头洒下细碎的光斑。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雨天,他固执地把伞倾向她那一侧时,肩头落下的雨滴一样明亮。
咖啡机蒸汽声里,景天走到柜台前,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这次,换我来等你打烊。
窗外,巴黎的梧桐叶缓缓飘落。
而在这个充满咖啡香的午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