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年的婚姻,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最终都顶不过你白月光的一句：我想你。
既然你放不下她,那我就放下你。
……
……
……
1
婚戒之谜
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林小暖站在窗前,指尖不停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戒指内侧刻着的日期在灯光下若隐若现——2018.5.20。
五年前的今天,她和陆远在亲友的祝福中交换了这枚戒指。
林小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23:15,还有十五条未读消息,都是她发给陆远的。
今天可能要加班,你先吃别等我。
还在开会吗
菜要凉了...
看到消息回我一下好吗
最后一条是两小时前发的：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你还记得吗
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小暖迅速抹了抹眼角,调整好表情走向门口。
陆远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抱歉,公司临时有个项目要赶。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目光扫过餐桌时明显怔了一下,你...还没吃
林小暖注意到他西装上沾着一点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
没关系,工作要紧。她勉强笑了笑,我去把菜热一下。
转身走向厨房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手机震动声。
陆远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嗯,到家了...明天再说...。
林小暖的手在微波炉按钮上停顿了一秒,继续按下了加热键。
热好的牛排重新上桌,陆远狼吞虎咽地吃着,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林小暖小口啜饮着已经醒过头的红酒,突然开口：今天陈总给我打电话了。
嗯
陆远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黑椒汁。
他说你今天请假了,问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林小暖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到底去哪了
陆远的筷子停在半空,餐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墙上的挂钟发出清晰的滴答声,仿佛在倒数着什么。
我...
陆远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
上午确实请假了,去处理一些私事。下午临时被叫回公司,那个新来的项目经理搞不定客户...
什么私事林小暖打断他。
陆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苦笑着指了指太阳穴,最近总是失眠,压力太大。
林小暖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陆远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密码林小暖问。
还是那个,你生日。陆远的声音很平静。
林小暖输入0923,屏幕解锁了。
她快速翻看着通话记录,最近一条是一个标注王总的号码,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她又点开微信,最近联系人里都是工作群和同事。
满意了
陆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林小暖把手机还给他,突然觉得很累。
我去洗澡。她起身离开餐桌,没看见身后陆远迅速删除了一个名为W的联系人所有记录。
浴室里,林小暖让热水冲刷着脸庞。
她想起上周洗衣服时,在陆远衬衫口袋里发现的那张餐厅收据。
双人套餐,日期是上周三,那天陆远说他在公司加班。
2
午夜短信
凌晨三点十七分,林小暖被一阵细微的震动声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声音来自陆远那边的床头柜。
陆远睡得很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小暖轻轻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看见陆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预览：远哥,我想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今晚见到你...
后面的内容被折叠了。
林小暖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发件人名字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苏婉。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
陆远大学时的初恋女友,那个为了出国深造而和他分手的女孩。
在他们刚恋爱时,陆远曾无意中提到过几次,每次都会很快转移话题。
林小暖颤抖着输入解锁密码,她的生日。
屏幕闪了一下,提示密码错误。
她愣了一下,又试了试他们的结婚纪念日0520,依然错误。
第三次,她输入了陆远的生日0715,手机解锁了。
这个细节像一把小刀,轻轻划过她的心脏。
短信箱里,那条完整的信息映入眼帘：远哥,我想你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今晚见到你,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光。你说你现在很幸福,可我看得出来,你眼里有犹豫。下周同学聚会,你会来吧
林小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开了相册。
除了日常照片外,她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图标是一把小小的锁。
她尝试输入刚才的几个密码,都不对。
最后,她输入了20180520——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全是陆远和苏婉的旧照片。
大学校园里的合影,毕业旅行时在海边的合照,还有几张明显是近期拍的。
其中一张的背景是林小暖很熟悉的一家日料店,日期显示是上周三。
最新的一张照片拍摄于今晚,时间显示是19:45,正是她在家等陆远回来吃晚饭的时候。
照片里,陆远和苏婉坐在咖啡厅里,他看向她的眼神,是这五年来林小暖从未见过的温柔。
一滴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
林小暖慌忙擦掉,把手机放回原位。
她轻手轻脚地躺下,背对着陆远,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3
旧情重现
林老师,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同事关切地问。
林小暖摇摇头：可能是有点感冒,我请半天假回去休息。
她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从陆远电脑里拷贝的照片,来到了市中心一家偏僻的咖啡馆。
角落里,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一张张翻看那些偷来的记忆。
照片里的苏婉有一头柔顺的黑发,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大学时期的陆远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穿着情侣装,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
林小暖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远——眼睛里闪着光,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
最新的一组照片是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
陆远穿着她给他买的深蓝色衬衫,苏婉则是一袭白裙。
有张照片里,陆远正俯身在苏婉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的姿态亲密得刺眼。
这么巧,你也在这
林小暖猛地合上电脑,抬头看见陆远的同事周扬站在桌前。
他端着咖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可以坐这儿吗其他位置都满了。
请便。林小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周扬坐下后,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几眼：陆远最近总心不在焉的,你们...没事吧
林小暖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这么问
上周开会时,他手机放在桌上,我无意中看到...
周扬似乎后悔提起这个话题,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看到什么林小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周扬犹豫了一下：一条短信,说什么'那家酒店不错',发件人好像姓苏...。
他看见林小暖瞬间惨白的脸色,连忙补充,可能只是客户！你别多想。
林小暖突然站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她匆匆收拾东西,没注意到一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滑落在地。
周扬弯腰捡起那张照片,上面是陆远和苏婉在酒店大堂的合影,日期显示是上周。他叹了口气,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钱包。
4
真相揭露
林小暖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陆远正在衣帽间收拾行李,拉链的声音刺耳地划破沉默。
这次去上海要见哪个客户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陆远头也不抬,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衬衫：德隆集团的李总,谈下半年的合作方案。
林小暖拿起手机,飞快地查询航班信息。
屏幕上显示明天飞往上海的航班只有两班,都是上午的,而陆远的机票却是下午三点。
我查了航班。
她放下手机,声音很轻,明天没有下午飞上海的飞机。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陆远的手停在半空,一件折叠好的西装从指间滑落。
他慢慢转过身,脸色变得苍白。
小暖,我……
是去见苏婉吧
林小暖抬起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滚落,她回国了,对吗
陆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她上个月回来的。
多久了林小暖的声音颤抖着。
三个月。
陆远低声回答,就是同学聚会那天……
林小暖猛地站起身,梳妆台上的化妆品被她撞翻,一瓶香水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所以这三个月,你所有的加班、出差,都是去见她
她的声音近乎嘶哑,上周三你说要陪客户吃饭,其实也是和她在一起,对吗
陆远没有否认,只是沉默地站着,眼神闪烁。
林小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我真傻,居然还给你热饭,等你回家……。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结婚照,狠狠砸向墙壁,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
小暖！陆远冲过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猛地推开。
别碰我！
她退后几步,胸口剧烈起伏,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陆远站在原地,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一边对我说'我爱你',一边和她约会
林小暖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
陆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慢慢放进行李箱,拉上拉链,转身走向门口。
在关门的前一刻,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小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关上的瞬间,林小暖瘫坐在地上,终于放声大哭。
5
医院偶遇
三天后,林小暖请了假,独自一人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她最近总是头疼,整夜失眠,医生建议她做个全面检查。
妇科诊室外的长椅上坐满了等待的孕妇。
林小暖低着头走过,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苏婉,请到3号诊室。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抬头看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宽松连衣裙的女人缓缓站起身,长发垂落,侧脸温柔。
林小暖的脚像是生了根,无法移动。
苏婉似乎感觉到了视线,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苏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你是……林小暖
林小暖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苏婉隆起的腹部。
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六个月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林小暖的心脏。
远哥说会对你坦白。
苏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看来他还没说
林小暖的耳边嗡嗡作响,她转身就走,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医院。
苏婉的声音却像幽灵一样追着她。
孩子是他的。
林小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机械地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陆远。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小暖。
陆远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们需要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见到苏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她怀孕了,陆远。
林小暖继续说,六个月,时间刚好是你们重逢的时候。
小暖,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她打断他,解释你不仅出轨,还让她怀孕了
那孩子不是我的！陆远突然提高了声音。
林小暖冷笑一声：那她为什么说是你的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林小暖挂断了电话,继续收拾行李。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她透过猫眼看到陆远站在门外,脸色苍白。她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说：你走吧。
小暖,开门。
陆远的声音带着哀求,我可以解释一切。
不必了。
她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言。
门外,陆远的声音低了下去：苏婉得了绝症,医生说她可能活不过今年。她丈夫知道后抛弃了她,她回国是为了……
为了找你
林小暖冷笑,真是感人至深的旧情复燃。
不是这样的！
陆远的声音里带着痛苦,我只是想帮她,以朋友的身份……
朋友
林小暖猛地拉开门,红着眼眶瞪着他,朋友需要你每天半夜回她消息需要你骗我说出差去陪她需要你把你们的旧照片设成加密相册
陆远僵在原地,眼中的震惊和愧疚交织。
陆远。
林小暖的声音颤抖着,你连骗我都这么不走心。
她当着他的面,狠狠关上了门。
6
书店背叛
林小暖拖着行李箱走进闺蜜李梦的公寓时,对方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咖啡杯。
天啊！你这是......
李梦的目光从行李箱移到林小暖红肿的眼睛上,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陆远那个混蛋！
林小暖摇摇头,把行李箱靠墙放好：能借我住几天吗
住多久都行！
李梦一把抱住她,我早就说那家伙不对劲,每次同学聚会回来都魂不守舍的......
林小暖的身体僵了一下：你也知道苏婉
李梦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呃...只是听说过,陆远大学时的女朋友嘛......
她拉着林小暖在沙发上坐下,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小暖机械地复述着这几天的发现,声音平静得可怕。
说到医院遇见苏婉那段时,李梦猛地拍了下茶几：我就知道！上周我在商场还看见他们一起吃饭,陆远还说什么'只是老同学叙旧'！
上周
林小暖抬起头,具体哪天
周三晚上吧,在万达那家日料店。
李梦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等等,那天他不是说加班......
林小暖苦笑一声：他说要陪客户吃饭。
她拿出手机,翻出那张在陆远电脑里发现的日料店照片,是这家店吗
李梦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就是这家......
林小暖突然站起身：我得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她站在曾经和陆远最常去的那家书店门口。
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他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陆远曾在这个书架旁第一次吻她,结婚前他们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看书。
推门进去时,熟悉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林小暖下意识看向他们常坐的那个角落,然后整个人如遭雷击,陆远和苏婉就坐在那里。
苏婉正在哭,陆远拿着纸巾温柔地帮她擦眼泪。
从林小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陆远嘴唇开合说着什么,然后苏婉扑进了他怀里。
太太,您先生的会员卡积分可以换购了。店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角落里的两人同时抬头。
陆远看到林小暖的瞬间,脸色刷地变白。
他猛地站起身,苏婉不明所以地跟着回头,认出了林小暖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林小暖转身就走,陆远追了出来：小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林小暖在书店门口停下,声音冷得像冰,安慰老同学需要抱在一起
她刚拿到检查报告,癌细胞扩散了......
陆远的声音哽咽了,医生说她可能只剩三个月......
林小暖闭了闭眼：所以呢这就能解释你的所有欺骗这就能让我原谅你的背叛
她睁开眼,直视着陆远,你知道吗,最让我心寒的不是你出轨,而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这么久。
陆远伸手想拉她,被她躲开：别碰我。明天我会让律师把分居协议发给你,签字吧。
小暖......陆远的声音破碎不堪。
对了。
林小暖转身前最后说道,既然她时间不多了,你好好陪她吧。我放过你了。
7
分居协议
分居协议在三天后送到了陆远办公室。
林小暖特意选了工作日,避免在家碰面的尴尬。
陆远当晚就打来了电话：我们必须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林小暖正在李梦家的阳台上抽烟,这是她离婚后新染上的习惯,签好字寄回给我的律师就行。
我不会签的。
陆远的声音异常坚定,除非你听我解释清楚。
林小暖吐出一口烟圈：好啊,那就法庭上见。
小暖！
陆远急了,就给我十分钟,面对面说清楚。如果听完你还是决定离婚,我立刻签字。
林小暖沉默了很久：明天下午三点,老房子见。
第二天,她提前半小时到了曾经的家。
推开门时,灰尘在阳光中飞舞,所有家具都蒙着白布,像是为他们的婚姻盖上了裹尸布。
陆远准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坐吧。
林小暖指了指沙发,自己则靠在餐桌边,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远没有坐,而是直接打开了文件袋：你先看看这个。
林小暖接过文件,发现是苏婉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最新的一张上写着胰腺癌晚期,多发转移。
她回国是因为国内有实验性治疗。
陆远的声音很轻,她丈夫知道后立刻申请了离婚,还逼她打掉孩子......
林小暖冷笑一声：所以她来找你这个旧情人接盘
不是这样的。
陆远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同学聚会那天她刚被确诊,情绪崩溃告诉了我。我只是一时心软答应偶尔陪她去化疗......
偶尔
林小暖打断他,你们每周都见面！你还骗我说出差去陪她！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病情！
陆远提高了声音,她家人都在国外,国内只有我一个老朋友......
林小暖把病历摔在桌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陆远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我怕你多想......
哈！
林小暖发出一声尖锐的笑,结果呢你越隐瞒,我越怀疑,现在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陆远,你知道吗如果你一开始就坦白,我可能会理解,甚至愿意一起去医院看她。但现在......
现在晚了是吗陆远红了眼眶。
林小暖没有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吧。
陆远接过离婚协议,手微微发抖：如果我说,我爱的一直是你,从来没有变过,你会相信吗
林小暖看着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轻声说：不重要了。我已经开始学习不爱你了。
8
苏婉的谎言
签完离婚协议后的第三周,林小暖接到了周扬的电话。
林小姐,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周扬的声音很严肃,关于苏婉的。
林小暖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见面。
咖啡馆里,周扬推过来一个信封：我找人查的。苏婉确实得了癌症,但......
林小暖打开信封,里面是苏婉和不同男人的亲密合照,时间跨度从去年到上个月。
最后一张是苏婉和陆远的合影,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是在他们同学聚会前两周。
她根本没在国外定居,这些年一直在国内。
周扬低声说,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孩子确实不是陆远的。
林小暖猛地抬头：什么
我有个朋友在那家医院工作。
周扬指了指病历,根据孕周推算,受孕时间苏婉还在国外,而陆远那段时间天天在公司加班,很多人都能作证。
林小暖的大脑一片混乱：那她为什么......
我猜是为了钱。
周扬叹了口气,陆远这些年发展得很好,而苏婉治病需要大量资金......
林小暖站起身：我要去医院。
当林小暖站在苏婉病房门口时,透过玻璃窗看到陆远正在喂她喝水。
苏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看到陆远时眼睛依然会亮起来。
林小暖推门而入,两人同时转头。
苏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虚弱的微笑：林小姐......
孩子不是陆远的,对吗林小暖直接问道。
病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陆远震惊地看向苏婉：什么
苏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远哥,我......
化验报告显示受孕时你还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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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暖冷静地说,而陆远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公司。
苏婉突然激动起来：你调查我！
够了！
陆远猛地站起来,苏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婉崩溃大哭：我只是太害怕了......医生说我没多少时间了,治疗费那么贵,杰森又抛弃了我......
她抓住陆远的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愧疚,我只是......只是想最后任性一次......
陆远甩开她的手,脸色铁青：所以你利用我的同情心那些深夜的短信,故意让我老婆看到的照片,都是你计划好的
苏婉没有否认,只是哭着说：对不起......但我真的快死了......
陆远转向林小暖,眼中满是悔恨：小暖,我......
林小暖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一次,陆远没有追出来。
9
最后的忏悔
一个月后,林小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通知她苏婉去世了。
出于复杂的心情,她还是去参加了葬礼。
葬礼上来的人很少,大多是大学同学。
陆远站在角落,看到林小暖时眼睛亮了一下,但没敢上前。
仪式结束后,林小暖正准备离开,陆远拦住了她：能谈谈吗
他们找了家安静的茶馆。
陆远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苏婉临终前交给我的,让我一定要给你看。
林小暖翻开笔记本,里面是苏婉的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
远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在死前做件好事。请告诉林小姐,那些让你老婆误会的短信和照片都是我故意的。我嫉妒她拥有你全部的爱,想最后破坏一次......
林小暖合上笔记本,心情复杂：她最后......痛苦吗
陆远摇摇头：走得很平静。
他顿了顿,小暖,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这几个月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
比如我真正爱的人一直是你。
陆远直视着她的眼睛,照顾苏婉只是出于同情和愧疚,我却愚蠢地以为能瞒着你处理好......
林小暖看着窗外：陆远,信任就像玻璃,碎了就很难拼回原样。
我知道。陆远苦笑,我不奢求你现在原谅我,只希望......
他的声音哽咽了,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不,没有机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