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3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那个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赶她走的女孩说出的话
从肖婷婷还是襁褓婴儿的时候,我就悉心呵护她长大。女儿优优回来前,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样子,怎么五年不见,变得戾气这么大
我用力推开车门,牵着女儿下了车。
肖婷婷看见我,瞪大了双眼,立马站直了,将手上的头盔塞到佣人手里,上前拉着我的胳膊。
妈妈,您回来了呀。婷婷想死你了,您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我冷笑一声。
我给你姑姑上山祈福,山上连碗热饭都没得吃,你想让我给你带什么礼物
肖婷婷立马松开了我,撅起嘴。
知道了,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爸不在你就欺负我……
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几年真是被肖扬宠坏了！
女儿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躲在我身后。
肖婷婷抬着下巴,一脸得意。
肖优优,你别在妈妈面前装可怜了,绿茶那一套对我们全家人都不管用！
我再也忍不下去。
住嘴！
肖婷婷,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再阴阳怪气,你就收拾东西滚吧。
肖婷婷一脸不服气。
你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滚我爸才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是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能说出来的话。
我当年真是瞎了眼,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认错,让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不但不感恩,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厉声吩咐院子里的佣人。
去收拾肖婷婷的东西,今天她必须搬出这里！
院子里的佣人都低着头,没有人动手。
见状,肖婷婷得意洋洋的叉着腰。
哼,我爸说了,只要他还在,我就永远是肖家的千金大小姐！
肖优优只不过是个送外卖的！我可是名牌海外大学的研究生！谁最后继承肖家的资产还不一定呢！
好啊！我还没死,肖婷婷就想着继承我的遗产了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个保姆偷换的假货也敢打我资产的主意谁给你的胆子！
肖婷婷捂着脸,尖锐的哭声简直要刺破我的耳膜。
一件劳斯莱斯高调的停在门口,肖扬和肖丽从车上急匆匆的下来。
肖扬见到肖婷婷哭的这么惨烈,冲我发火。
你怎么能打婷婷,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妈！
看着肖扬为了养女对我发火的样子,想到他抱团肖家人对亲生女儿的欺辱,我顿时怒气冲天,
扬手给了肖扬一巴掌。
我看你才不配当爸！究竟谁才是你亲生女儿！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肖丽一改之前病殃殃的模样,一把将我推开。
你一个女人敢打自己的老公反了天了你！
我强忍怒火。
五年前我上山为肖丽祈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现在看来,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
你们可别忘了,这个家里的一分一毫都是我挣来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吩咐管家李叔进屋收拾肖家人的东西,决心今天一定要把他们赶出门！
没想到之前在家里谨小慎微的李叔,这时候却硬气的很。
这我可要说两句公平话了。
二小姐她是自愿送外卖的,她不愿意上大学,她说上了大学也不一定有出息。送外卖让她觉得自由、踏实！跟肖总可没关系！
肖丽赶紧在一旁附和。
就是啊！你女儿是个残疾人,让她上学还不如让她有个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我们也是为了她考虑！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听到这些话,想到女儿的断指,我气得浑身颤抖。
这五年,女儿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刚接回家时健康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残疾人！
第五章
4
女儿挑灯夜读的样子现在还印在我的脑海里,她是那么渴望一个读书的机会,要不是肖丽骗她治病需要高额的手术费,又怎么会为了挣钱去跑外卖呢
想到这里,我指着肖丽的手都有些颤抖。
当初我为了你能康复,为你在山上跪了整整五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们不止让我女儿辍学,还装穷骗她,让她打工赚钱供你的手术费和肖婷婷的零花钱。你们这群靠我养的人,凭什么这么对待她！
优优的视线从门口的豪车缓缓移回来,开口的声音带着些不可思议。
爸爸,姑姑……你们不是说家里破产了吗那辆车不是早就卖了吗
肖丽打着马虎眼。
哦……那个……
肖婷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肖扬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倚靠。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爸生意上的事,你懂什么！好好送你的外卖吧,下等人！
听到这些话,我的脸色瞬间铁青。
我抬脚踹向肖婷婷。
我养你二十几年,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
优优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你凭什么说她是下等人！
女儿或许是被我盛怒的样子吓到了,哆嗦着来拉我的胳膊。
爸,姑姑,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我从小在不好的环境里长大,没读过书,赚的钱都养弟妹了。
我没出息,妈妈给我找了那么贵的补课老师,最后我却滑档了,这一切都怪我,妈妈您别为我跟他们生气。
滑档了肖扬和肖丽不是说女儿是主动辍学的
我握住女儿的手,质问肖扬。
所以当年优优是达到了录取分数线,最后滑档了可李叔刚才说,优优是自己不愿意上大学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着怒火,质问他。
你为什么不让优优去上学
肖扬此刻还在打马虎眼,支支吾吾的。
就是她自己不愿意上了……反正现在婷婷都是研究生了,婷婷这么优秀,你眼里永远只有你亲女儿！你这妈可真够偏心的！
小刘及时为我送来D大的电话,可对方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劈。
这个学生我记忆深刻,一开始她爸爸找到我说身体不好,想退学。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又来上学了,跟报名照片有点变化,他爸爸解释说是生病吃激素药的缘故。
跟我猜想的几乎一样,女儿的大学名额果然是被肖婷婷顶替了！
肖婷婷娇气,不肯用功,只会吃喝玩乐,她却顶替了优优的大学名额,还用着我女儿的血汗钱出国留学！
而我可怜的亲生女儿却在烈日暴雨下送外卖,头盔都被摔烂了还接着戴。
还有,她的断指是怎么回事
眼看事情败露,肖扬和肖丽都慌了神。
他们心里清楚,尽管我在山上隔绝社会五年,可家里和公司的经济权还是在我手里把控着,一切的根基都还是我在操控。
两人这才开始害怕,只要我认真追究,他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肖婷婷却一脸无所谓。
对啊,是我用肖优优的录取名额上了大学。那又怎么了
我本来比她先来到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凭什么她考上了大学就得去上,她这样的人,就应该给我铺路！
我咬紧牙关。
所以,你们瞒着她,让她卖命送外卖,让她供你在国外潇洒
肖婷婷一挑眉。
切,她那点钱够干什么每次抠抠索索打来几百美金,一天不到就花完了！
第六章
5
女儿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肖婷婷。
我跑一单赚五块,几百美金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她仿佛刚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问肖扬。
爸,您不是说我滑档了吗您不是说家里破产了吗可门口那辆车明明白白告诉我,您骗了我。
肖扬现在也不装了。
对。我是骗了你。
不过你也别怨我,婷婷才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现在你突然回来,我对她太愧疚了,我只能这样做,这是我们欠她的。
女儿的泪水流了满脸,她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回到这个期待已久温暖的家,现在居然成了骗她的牢笼。
我心疼地抱住女儿,她瘦弱的身子在我的怀里颤抖。
我心痛到快要窒息,发誓一定要让欺负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公司助理即使赶到,早在听到肖丽和肖扬对话时,我就给助理打去了电话,让他把这么多年的公司账目整理给我。
尽管我与世隔绝五年,可我不是一点后手都没留。
公司账目递交到我手里,果然与我猜想的一致：五年内,肖扬将公司账户上的钱分批次转移至肖丽的海外账户,目前公司账目上的钱连员工一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难怪肖扬用破产的借口欺骗优优,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要把我一手创建的公司搞垮！
我果断掏出电话报警。
您好,我要报警。有人非法转移公司资产,涉案数额巨大。
肖扬的脸色瞬间煞白,上前想要抢夺我的手机。
夏琳,我可是你老公啊！咱一家人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手机被他抢走,他慌张的按下挂断键。
我这是为了全家考虑！你一个女人,万一有一天公司倒闭了,咱们全家人还可以去投靠我姐……
我看着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觉得他是那么陌生。
我们相识于大学。
刚恋爱没多久,他就说自己交不起学费要退学了,怕拖累我,要跟我分手。
我心疼他,于是边打工边读书,为他凑够了学费和生活费。
后来他成绩优异,要读研读博,我也咬牙放弃了自己的保研资格,专心打工创业供他读书。
我当了他二十几年的血包。
如今,女儿优优也同样被他欺骗,让她卖命打工赚钱给肖婷婷用。
我心痛极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上了这个男人的当,我的女儿也不会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警察很快赶到,准备把肖扬和肖丽带走调查。
肖丽却突然痛苦的捂住头,浑身抽搐,口水顺着嘴角大片大片的往外流,然后直直的往地上一躺。
肖扬立即反应过来,从警察手下挣脱开,跑到肖丽身旁哭喊。
姐！你又犯病了！这可怎么办啊！
优优看见这幅景象,皱起了眉,满脸都是担忧。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
我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想要上前帮忙的动作。
第七章
6
我快步上前,蹲在肖丽身边。
当初肖丽频繁犯病,我还专门去学习了抢救的基本知识。
虽然每次肖扬都拦着我,说我不是专业的,还是送到医院比较好,然后借口让我在家休息,自己送肖丽去医院。
如果不是偷听到了办公室里肖丽的那番话,我至今还蒙在鼓里。
肖丽躺在地上,手指以怪异的形态扭曲着,双腿痛苦的蹬着,面部狰狞,嘴里不断往外吐白沫。
周围的警察都被肖丽这副样子吓到了,急忙拨打了医院的电话。
正在周围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大喊。
我学过专业的急救知识,让我来！
我双手交叉,用力按在肖丽的胸膛上,一下、两下、三下……
躺在地上的肖丽痛苦的掩饰着自己的疼痛,咬紧牙关忍得很辛苦,却仍然不愿意醒来。
如果装病可以得奖的话,肖丽一定能拿奥斯卡小金人！
眼看她还在装,我向警察借来一只钢笔。
姐这病可耽误不得！我用钢笔插入她胸口,还能撑到医生来！
我作势要动手,肖扬慌了神,紧紧握住我拿钢笔的手。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医生！
我一把推开他,拿起钢笔就往肖丽身上扎去。
肖丽却奇迹般地坐了起来,声称自己这病是突发性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见状,警察已经明白了,装病躲过抓捕的情况并不少,眼前这位同样如此。
为确保肖丽的身体情况,赶来的医生还是将肖丽拉走了。
肖扬和我被带走问话。
证据确凿,等待法庭审判的期间,肖扬都要呆在拘留所。
我带着女儿回到了家。
刚进家门,我发现客厅里贴满了肖婷婷的写真,找遍了屋子,却没有看到一张优优的照片。
回想起我刚进家门时,家里佣人的反应,对肖婷婷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大小姐。
却对优优爱答不理,仿佛她也是这个家的佣人,没有一点尊重！
五年前把优优带回家的时候,肖扬就表现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在经过调查后,我发现是当年照顾我月子的保姆将我的女儿做了调换。
那名保姆是不是肖婷婷的亲生母亲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调查,就被肖家人推搡着上了山。
那是我第一次遭人背叛,在家里大发雷霆。
为了弥补亲生女儿优优,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求肖婷婷自立门户,在她找到亲生父母前,我会为她支付一笔买小公寓的费用,但鉴于她已经成年,我也不会再给她任何生活费。
在我家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我认为我已经足够仁义！
没想到老公肖扬听到我说的话,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诉说对肖婷婷的爱。
他说我太狠心,就算是养了一只小猫小狗也应该有感情,怎么忍心把女儿赶出去
他还拉着肖婷婷朝我下跪,说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跟真千金争家产。
在此之前,他对我一直有求必应,维持好丈夫人设,从不敢对我动手。
但我当时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以为是自己做的太过分,就心软答应肖婷婷暂时住在家里。
这一住,肖婷婷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第八章
7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
亲自动手将肖婷婷的照片一张一张全部扯下来,然后在院子里点了一把火全烧了。
肖婷婷满脸泪水,可怜巴巴的站在院子里。
妈妈……您别生气了……婷婷以后会听话的,不会跟妹妹抢东西了……
听听这绿茶发言,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受委屈、被欺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优优！
见我没有反应,肖婷婷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妈妈……您别生气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知道家里的一切都是妹妹的,我不敢肖想了！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门口围满了凑热闹的邻居。
肖婷婷在人群的议论声中表演欲更盛了,她歪倒在地,不停的道歉。
放任她在我家欺负我女儿整整五年,这次我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我冷笑一声,上前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肖婷婷的哭声戛然而止。
我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立刻让她遭受比我女儿十倍百倍的痛苦。
肖婷婷被我这副样子吓得脸色发白。
吵闹间,一个全身名牌的女人被保镖推到了我面前。
她立马就认出了我,低着头不敢和我直视,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小……小姐
我看向肖婷婷,指着这个女人。
别叫我妈,这才是你妈。
我派去的人追踪到了那名保姆的位置。经过亲子鉴定,确认她就是肖婷婷的亲生母亲。
一张亲子鉴定摔在肖婷婷脸上,肖婷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满脸的不敢置信。
正准备处置这对母女,管家李叔冲上来跪在我脚边,大哭起来。
您不能这样做！这可是肖先生的亲骨肉啊！
听到这话,我的胃里一阵恶心。
怪不得查出肖婷婷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时,肖扬没有任何惊讶和厌恶,反而对肖婷婷更好了……
怪不得肖扬趁我不在,放纵肖婷婷欺辱我们的亲生女儿……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是我太糊涂了！
两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苟且,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突然,肖婷像疯了一样向优优冲过去。
都是因为你！当初我就应该把你的手全部切下来,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跟我抢了！
原来女儿的手指是被肖婷婷弄断的！
我上前揪住肖婷婷的领子,狠狠给了她一拳。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给你吃给你喝,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怎么敢伤害她！她离开我十几年,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
她嘴角渗出了血迹,却笑得很得意。
你想知道细节吗妈妈我趁她擦摩托的时候,加速油门,血一下子就飙出来了！我故意拖了好久才把她送去医院呢！
只要她是残疾人,那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一拳接着一拳,我恨不得将肖扬、肖丽和眼前这个白眼狼千刀万剐。
但理智告诉我,我还有女儿,我不能再让女儿孤身一人了。
我松开她,李叔痛哭着上前抱住她。
剩下的,就交给法律吧……
第九章
8
法院门口,肖父肖母堵住我。
肖母拉住我的手。
琳琳啊,怎么就闹到法庭上了呢别开玩笑了,赶快撤诉,跟肖扬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嗤笑一声。
你知道你们儿子犯了什么罪吗这已经不是我撤诉就能解决的了……
肖父厉声喝止我。
那你就想办法！找关系！你本事不是很大吗公司你都能开,怎么你男人出事了你没办法了
我强压心中的怒火。
我已经起诉离婚了,肖扬做下的事,我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肖父却一巴掌挥到了我脸上。
反了你了！
优优从车上下来,看到我被打,立刻冲到我面前护住我。
不准欺负我妈妈！
我心里酸涩不已,质问他们。
从大学开始,我就打工赚钱供你们儿子读书,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是我掏的为了他,我放弃了进修资格,我供他一路读完了博士,他是光宗耀祖了,可他做的哪一件事对得起我
你们帮肖扬骗我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肖母冷哼一声。
哼,不就是婷婷的事吗我说你一个女人也别蹬鼻子上脸了。
那你男人这么有学问,多生几个孩子继承他的好基因不是很正常吗
别这么小气,一个女人计较这么多,放到古代早就把你休了！
我被她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笑了。
当年我一心一意为肖扬付出,就是看中他踏实勤恳。
现在看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肖扬这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心眼多！
我没有同他们多费口舌,宣判结果出来后一切自见分晓。
法庭上,肖扬因为非法侵害财产罪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我也顺利提交资料,等待离婚判决的到来。
肖扬崩溃大哭。
爸、妈,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老两口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
怎么会这样！夏琳,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去跪下来求求法官啊！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我儿子娶你啊！你毁了我们全家啊！
我甩开他们,转头就走了。
肖扬的下半辈子要在牢里度过了,肖父肖母也会因为他们儿子的所作所为一辈子抬不起头。
肖丽被送去医院后,经过检查并无大碍。
但她却坚持声称自己有病,像她这样的无赖,自然要用无赖的办法治。
又一次装病逃避审判时,我拨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肖丽尖叫着抗拒,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打了镇定剂带走了。
女儿的情况也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放松。
失去的手指无法复原,我为她定制了全世界最好的义肢,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遭受的痛苦我用尽余生全力补偿她。
我带她游山玩水看世界,带她吃肉喝酒找乐子。
有一天她对我说。
妈妈,我想读书了,没上成大学是我的遗憾。
我火速帮她找资料、请老师。
录取寄回家的那天,女儿的脸上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我满眼热泪的拥抱她。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送女儿上学的那天,我看到肖婷婷灰溜溜的从学校出来。
打听过后才知道,因为当年的学历造假,肖婷婷被研究生学校开除了学籍,她找到本科学校,想让校领导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申诉。
可肖扬入狱的事早就传到了校领导的耳朵里,将她赶出了门。
眼看就要迎面碰上,我赶紧转移了女儿的注意力,带她走了另一条小路。
我可不想让女儿再被不堪的东西影响了……
几年后,女儿在国外修完了博士课程,兴奋的邀请我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阳光下,女儿的笑容灿烂,我心里满是欣慰与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