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地搂着我好娘子地叫唤了一夜。
夜里他向我保证：此后我沈淮安定只有珍珠一妻,娇月一妾,不会偏袒于任何一人。
我只当入耳,怎叫我是渡劫要忍让丈夫的一切呢。
婆婆知道后也责怪我不懂事。
我将此人赶出府那是对你有利,你不领情算了,还自作主张给我儿子纳了妾,哼,我算是白帮你罢。
我知婆婆误会了我,想向她解释,但奈何她不信是他儿子坚持要娶柳娇月,只怪我拿捏不住丈夫的心,被一个狐狸精给勾去了魂。
4
我张罗着夫君婚事,柳娇月虽是侧房,因占着沈淮安救命恩人头衔,沈淮安让我用正妻的礼仪来操办这婚事,婆婆嘴里喊着不妥,但也奈何不了他。
柳娇月进门,向婆婆敬完茶后向我敬茶。
姐姐,以后我们共同服侍夫君,妹妹向你敬茶。
我冷脸伸手接茶,柳娇月故意拿不稳,想撒落在我手上。
我收得快,茶水泼湿了她的裙摆。
姐姐,我大婚之日,纵使你再不喜欢我,也不可在我的大婚这般待我。
沈淮安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等待我的解释。
母亲,夫君我没有做事我不会做任何解释,信不信由你。
他安抚着柳娇月也对我投来关怀的目光：娇月,珍珠都予了以正妻之礼抬你进门,她不会做出在大婚让我难堪事的。
婚宴我还是以不胜酒力为由回房休息了。
丫鬟翠眠扶我进房休息,我内心生气但也记得忍,只是沈淮安也心冷了些。
屋外红灯笼高挂、家宴甚欢,我坐在屋内冷冷清清。
沈淮安不知抽什么疯不去新娘那先来我屋里头。
你跑来我这莫不是想让你真真切切的柳娘子再以为是我故意为之,你快些回去。
沈淮安坐在椅子上,边喝酒边深情注视着我回味着我刚才的语调。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吃醋是什么,你们女人净会捏酸吃醋,我都来你屋里头哄你了,你倒好想把我往外赶。
我坐在床边不理会他,他倒是来搂我。
我的好娘子,我怎会冷落了你呢
做势就要往我被窝钻,我推他出来。
夫君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你和柳娇月大婚夜在我这休息,莫不是想告诉其他人,做妻子的真是个妒妇不成
沈淮安听了也直言是自己想的不周到,怕我难过想来哄我却没想到这出,一溜烟的下了床。
柳娇月那边一听新郎来我这了,做足了势要把他给请回去。
屋外柳娇月的贴身丫鬟鹃歌敲响房门。
少夫人,柳姨娘突然心绞痛,还请少爷回房看看。
沈淮安急着穿鞋,轻轻吻了我,就赶着过去了。
5
后几日,柳娇月都迟迟未起,即使给我请安也一副晚上太折腾腰酸背疼站不住来向我显摆。
不就新婚夜吗至于这般做派吗
你一农家女罢了,我勾勾手指,你的好夫君便彻夜在我这留宿,待我怀上孩子就叫郎君给你一纸休书
我气得教她规矩。
若是站不直就跪着,新入门的新妇怎这般不懂规矩,那就请人好好教教。
两嬷嬷按着她跪下,一跪就是一炷香,人也摇摆着快晕倒了。
翠眠心慌让我松下口先让人抬下去,别叫沈淮安给看见了。
我心里还闷着口气,但终究不敢做太过火,让人将她扶起来带下去歇起了。
当天午后,沈淮安就寻我麻烦来了。
娇月是晚起了些,你怪你夫君不知收敛就好,怎还罚起她规矩来了,你这不是在落我面子吗
我坐在摇椅上,翠眠给我扇着扇子,天也不热怎么就是感觉自己窝着一团火啊！
夫君有所不知,柳姨娘毕竟刚进府,一连几天不来请安问好,我不说,母亲未必不记着她失礼,罚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未真动家法,如若是母亲罚就不止跪着了。
沈淮安这些天有美娇娘自然会偏着她些,心里疑虑还是未消除。
真的夫人说的句句属实
自然是真话,我和柳姨娘井水不犯河水,都为夫君绵延子嗣着想,怎么会做出有伤我风度之事呢
沈淮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真是我的好娘子嘛,是为夫的错,今夜我来夫人房内,定不会让夫人寂寞。
夜里沈淮安正要更衣入眠,柳姨娘的丫鬟就出现在了门外。
少爷,柳姨娘怕黑睡不着想请你去看看她。
沈淮安自然是知道柳娇月在跟我争风吃醋,但还是回了她屋里。
夫人,少爷夜夜留宿在她那,要是那柳姨娘先怀上了,您可怎么办呀
我用扇子点了点她：心急什么,夫君是男人,有了新鲜感玩意总会忘旧,只要不威胁我的位置,我们就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总归不会天天吵架。
婆婆就不行了,她天天念着抱孙子,也总拿我三年无所出来责备我。
你这可是犯了休妻里的七出之条里的无子、不孝顺、善妒,我可是能让我儿子休了你的。
以前我会说回去。
母亲若不是厌恶我才拿七出来这般说我,不说无子,就拿不孝顺婆婆您,儿媳怎敢婆婆每月要吃的养生丸、每冬夏衣裳各十多套我都给予置办,怎么就不孝顺了,善妒更是空口胡说,夫君不愿意纳妾,这也要怪我若是夫君另娶我决不会拦着不让新妇进门。
但做沈淮安妻子三年也被这些宅院事给弄的忧心忡忡。
莫不是人妖有别,所以才使得我和夫君始终没有孩子
今天婆婆儿媳都坐在一屋里头,她自然是要再敲打敲打。
我看人王家儿孙满堂,那几个胖娃娃白乎乎地,我什么时候能抱上曾孙哟
我不言语,夫君已经纳有妾,这下讲也不会只讲我。
她看了我一眼,一副没眼看的摸样：说不得你,即使我说再多你这肚子就是没有动静,我看在你身上寄托不了希望咯。
我深知人间嫁与别家做媳妇的要是没有孩子,后半生可是会被蹉跎死的。
我不慌也不急,向婆婆点了下头表示歉意。
儿媳已经尽力,这孩子...还是听天由命吧。
意思就是你儿子不行可别想赖我头上。
她长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柳娇月的肚子。
进门已经有三月余,沈淮安几乎夜夜歇在她屋里头,她白天这般显摆,婆婆自然把希望放她身上了。
也是个没希望的,天天守着安儿有什么用,都这么久了这肚子还没点动静。
柳娇月不敢说些什么,只是让她骂着出口气,默不作声罢了。
我心里冷笑,笑她面对家里这尊佛倒是大气不敢出,对我可谓是使绊子的聪明劲都用不完,这般两面派可真是做的好呀！
我鞠着手向婆婆出主意。
儿媳想提议,淮安左右妻子妾室才我和她两人,若是婆婆想尽早抱上曾孙,可以为淮安多纳上几房妾室,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总会有人能怀上孩子的,您看可否
婆婆高兴坏了：今天你这主要正对我心意,你可算改口让淮安多纳几房妾啦。
柳娇月自然是不舍得宠爱被分出去,出声说了不许,惹得婆婆竟当堂训了她一刻钟,也将七出之条里的善妒扣在她脑袋上,她被训得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6
果不其然,当晚柳娇月又与沈淮安哭诉去了,他自然不敢去寻自己母亲替柳娇月出气,反倒是找上我来了。
我们夫妻二人多年没有孩子,你还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吗
我指着自己说：我吗
娇月是替我们沈家传宗接代女人,你生不出孩子就不要拿娇月出气嘛,心胸宽大点。
我默认渡劫还恩,但不至于只是萍水夫妻。
夜晚我哄着他,红艳的肚兜、光滑娇嫩的皮肤,多日不同房倒是让沈淮安想的不行,今夜论柳姨娘的丫鬟用何理由,都被屋外嬷嬷给‘少爷、夫人已经睡下’给打发走了。
良宵一夜值千金,红烛被风吹灭,幔帐轻轻晃动。
白天柳姨娘就来寻我的麻烦。
姐姐抢别人的夫君是不是很得意
我嗤笑她话语太年轻竟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柳姨娘对抢来的姻缘就这么不自信,昨个歇一晚就这般沉不住气找我算账来了。
她自是理直气壮：夫人你已经年老色衰,况且你二人成婚多年怕不是早已经让淮安腻了,多年无子,怎还怕我抢走夫君
我暗笑她的自以为是：不过是一时的新鲜,你凭借着恩人身份进了府,吃用皆府内财物,怕不知道夫君还未做官哪来银钱且更是忘了这份恩情是不是你鸠占鹊巢
柳姨娘心里一慌,不再与我纠缠就此作罢离去。
没曾想,一波未平一波起。
我在后院池子喂养我的珍珠,打算今年珍珠下来了换得钱予沈淮安做他的高官梦去。
我前脚离开后脚柳娇月就盯上了这些蚌,想开蚌取珍珠。
沈淮安哪里拗得过她,当下就让人下池子捞蚌取珍珠。
仆人来通报我,我上前阻止。
此蚌还不是时候,得秋季过后蚌里才有珍珠。
奈何柳娇月就认定了是我小气,非要现在开蚌。
当下我非得立即撇清关系。
这蚌你沈淮安没有一天接手过自然不知,若是开出没有珍珠白白浪费了这个蚌,若是开出来的珍珠太小就不值钱了,你们可不要又寻我麻烦。
柳娇月见沈淮安有些犹豫,扯着他袖子让他不要被我话语迷惑。
捞！要是开不出珍珠算我的。
沈淮安发话,柳娇月挑衅看着我,我不想看开蚌画面,立即离开。
池子里二十来个蚌,柳娇月却只开出了九颗珍珠,只有一颗大点的,其余都是一点点小,且珍珠奇形怪状没有市面上的珍珠那般又大又圆。
小姑子早就听闻,想把大点珍珠给讨要了。
柳娇月正想用这些珍珠做珍珠粉呢只有一颗大珍珠,跟大拇指这般大她自是不舍得,几番推脱。
小姑子也不想跟她掰扯,向她撂话。
难怪是姨娘,这蚌也不是你养的,那珍珠自然不算你的,我向嫂子讨去,她可不会像你这般小家子气。
这可把柳娇月给气着了,两人关系从此闹僵。
小姑子来找我,我当即说这些都是沈家的财物,小姑子想要便拿去。
乐得她直夸我是嫡亲嫂子。
7
放榜日子就到了,沈淮安虽是名列案末,但好歹中榜了,一家子闹着要摆几桌庆祝。
婆婆找拿钱置办,我拿出账本边叹气边算账给她看。
眼下银钱只够管府内一家子人吃喝和发放仆人月钱,余钱那更是没有多的了。
婆婆怪我主持家里银钱不妥当,连银子都没有多的了。
我哪肯背锅,当即甩回去。
家里就光靠我养珍珠供一家子人吃喝、夫君求学,剩下的光夫君娶小妾就用了二百两,柳姨娘添置点衣裳首饰又用了三十两,前年卖珍珠得钱也就五百两,这一半就花这账上了,那里还有剩余。
若是娘不信我,这账你拿去,管家的钥匙我也一并给娘。
正好不想管这个家,将这没多少的账本给婆婆处理正好。
婆婆以为我诓骗、唬吓她而已,当即就接过了管家权。
娘,这每月仆人月钱你可要按时发放,家里快入秋了,也得做些新衣裳,还有府内吃喝所用的银子都得事先预留出来交于管事阿婆让她出去买菜。
婆婆哪里还想听我说这些,拿到管家权后嗯两声就走了。
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这钱它出多入少,她本来手上银钱还宽裕些,现在为了发仆人月钱只好卖掉自己的古董首饰,连同大家的伙食都开始克扣。
一连几个月她都想把管家职务丢回给我,我当然是不接。
我哪有打自己脸收拾烂摊子的呀,婆婆只好把这烫手山芋暂且放着。
8
夫君已经是举人,但想捞个一官半职来当当不出点油水那是不可能滴。
这天晚上破天荒来到我屋,看我半晌没动静他也只好主动求和。
夫人,你看为夫已经中举,眼下只需点钱我就能当官拿月例不用你这么辛苦挣钱了。
我不想他爬上我床,当即跟他说我已不管家,银钱全都在母亲那。
他火急火燎离开,我看八成跑去他母亲那讨钱去了。
多少五百两！安儿,这官咱们可不可以先不当
婆婆幸幸问着沈淮安,眼下账户就二十两了,哪里还拿得出这些钱。
娘！儿子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当官,等儿子拿到月例了,这些钱很快就回来了。
婆婆心想,哪里有那么容易,这可是五百两哎！
求来求去最后还是求到我这,我这忍耐快被磨完了。
本来那池子里的蚌养到秋后,开出来珍珠至少能卖五百两,你非不听,和柳姨娘非得开蚌取珍珠,这下我也没有拿钱给你的办法了。
当晚沈淮安就把柳娇月臭骂了一顿。
我将自己蚌里孕育的珍珠拿出来,像鸽子蛋般大小圆润光泽,沈淮安见着了直嚷嚷‘给我’。
这珍珠我哪里就那么舍得给沈淮安送出去,当即就告诫他只有这一份珍珠。
他听都不听,嘴里一直嘟囔着‘我要当官了’。
这颗难得一见的大珍珠被县令献给丞相后献给皇上。
这珍珠至少有五百年了吧。
丞相看着县令献上的珍珠,内心的贪婪无限放大。
县令按一百年一百两银钱给珍珠算足了五百两,沈淮安就此坐上了县令位置,他则被提拔到其他地方当官了,几人都美滋滋的。
我本以为失去了千年珍珠沈淮安总能当个大官了吧,没想到此宝被层层献上,沈淮安只捞到了个八品小官。
这沈淮安就是个无底洞,需要合情合理搞钱让沈家富裕,还得让沈淮安高官步步升迁,终究舍不得埋没成本,我的珍珠啊。
花钱买的官很快沈淮安就不满足了,他也倒是聪明,不断对我献殷勤。
夫君这是何故
沈淮安俊俏的脸上闪过不好意思。
夫人可还有那样的珍珠
9
我怒不可及：珍珠你看我像不像珍珠
沈淮安不死心。
那是否还能再养出来一个这般大的珍珠
这说的容易,光百年珍珠就世上难寻,我也仅有一颗,这是我含沙入体用了近千年才得这般大小的珍珠,若不是沈淮安所求,我还真不会拿出来献人换取官职呢。
这是我第一次忍不住,打了沈淮安后我默念着阿弥陀佛,下次一定要忍住。
没有就没有吧,夫人何须打我出气呢
还敢顶嘴,那可是我的伴身珍珠啊！
老娘打的就是你！
后几天我见他就打,要不是为了维持体面我恨不得脱鞋下来扇他嘴巴子。
你说好好一个稀世珍宝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还大言不惭回来寻我再要一颗,你当这是药呐
家里终究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婆婆让我想办法,我只好用那招了。
我用法力将蚌催促其成熟,本来小小的蚌苗现如今却长得跟巴掌般大。
里面的珍珠还小,但这法力不能常用,只能熬到月末再用一次。
却不曾想被有心之人看到。
10
柳娇月这些天闹着身体不舒服,好像染上了什么脏东西,要请道士。
我眯着眼睛,像极了盯上人的妖怪。
偷看的代价就是我经常入柳娇月的梦,让她看不清脸在梦里挣扎。
她开始日渐消瘦,家里没钱,婆婆也不许花多余的钱请道士。
秋到,我偷偷割肉放血喂珍珠,吃了我的血肉蚌里珍珠会变得更大。
婆婆受不了吃素穿旧衣的日子,终是没等到秋后竟然瞒着我把蚌给卖了。
换得的一百两婆婆每人给了二两就全自己收着。
这天婆婆端来一碗偏方,说是去求来的求子药,我和柳姨娘都有。
喝了药后我身体不舒服起来,躲着婆婆和下人跳入了池子里变回原形。
给我下了药,莫不是知道我是妖了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出现,柳娇月倒好四处寻我。
婆婆气闹：不就是让她喝个偏方吗就不见人影了莫不是偷汉子去了
我本就因前些日子的割肉放血伤了自身,现在这一碗药就让我不足以维持原形。
柳娇月寻了三天,她在池子里探,池子最深处我正躺在那。
找到你了,我的好姐姐,你跑不掉了。
11
夫君本就因为官职小,总被压一头,出身寒门常需看人眼色,自己背后无权无势,财匮买官难,得柳姨娘书信再有百年珍珠早早回了府。
这一次他要亲自开蚌取珠。
沈淮安用砍柴刀一寸一寸劈入我的体内,每劈一下我便痛苦万分。
几人将我围起,用手扒拉着蚌肉。
在哪呢珍珠在哪呢
一颗金色的圆形的珠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金色的珍珠
沈淮安此时也已经笑得发狂：升官高位,他终于等到了。
我要用他换个大官当当,然后再娶几房小妾。
柳姨娘也高兴很,她告诉沈家人面前被开了蚌身的正是夫人珍珠。
沈淮安惊吓了一回,嘴里念着不可能,但又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
是妖又如何能为我升官发财是你的荣幸。
我金丹被掏当成珍珠献宝,皇上看了此宝觉得被戏弄。
这哪是什么珍珠啊,这分明就是一颗普通的金色泥丸。
沈淮安就此被罢官。
12
师傅叹气,沈淮安就是我的劫,人间的情爱对仙妖来说就是劫难,。
师父将我失去的金丹给还了我,眼下我算是渡过了此劫。
徒儿可有悟道飞升就在当下,你想清楚就回去告别父母吧。
我哪里肯,飞升成仙是要放下,要成就大爱,我可没有。
我有的是对柳姨娘的嫉妒、沈淮安的怨恨、对婆婆小姑子的愤恨。
绝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师父不让我就这么误入歧途。
杀了人,你就沾上了人命,因果轮回这总会反噬到你身上。
我看着白发苍苍的师父。
师傅你老人家不愿成仙是不是知道人间劫难最是难渡
师傅见我意已绝,便放任我去。
徒儿你记住,借他人之手可瞒过天。
徒儿多谢师傅。
13
柳娇月和沈淮安身体渐渐发出腥臭味,苍蝇蚊虫都爱围着两人转。
是那个蚌,蚌臭味。
沈家没了钱财官职,仆人早就抢身契跑了。
柳娇月没跑,她这一身的臭味,跑到哪里都是要被唾弃的。
夜间,我用托梦的方法进入婆婆的梦里,告诉了她柳娇月是从妓院逃出来。
此后沈母凡事不顺心就找她出气。
你还想当正妻,你也配
要不是你总是故意针对珍珠,我们家怎么会落魄至此。
柳娇月被刁难,沈淮安漠视。
她受不了沈家发难连夜逃走。
沈淮安自从杀了我又得知我是妖后又怕又惊。
身上的腥臭味跟着他,让他精神崩溃。
他最后想去寺庙做和尚赎罪,庙里以他身上有腥味来拒绝了他。
出家人不沾荤腥,你这要是出了家岂不是一直破戒,不收、不收。
沈淮安从此穷困潦倒成了流浪汉不愿意回到沈家。
失去儿子的沈母哪里还做得粗活,家里的活全都压在了小姑子身上。
她苦不堪言,母亲对她的态度也转变。
为什么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我的安儿哟！你个赔钱货。
小姑子受不了和一男子私奔。
沈家最终落没。
我早已经不想飞升成仙,时常游历四海八荒,最后又像师父回到洞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