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这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只要熬过这一夜,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好。
他似乎没料到我为了他连这都能做到。
芝芝,你……答应了
第三章：
我迟迟不回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芝芝……
手机被我放在地上,拿过床头的梨花木梳,砸在手机旁边,梳子顿时成了两半。
我将电话挂断,把李樾的尸体拖进杂物间。
往日的记忆顺着地面的阴影蔓延开来。
当初,选民宿房间。
方敏姝说只剩两间空房了,一间有杂物间多灰尘,一间没有光线好。
而这间民宿的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苗疆少主,没法协商。
当时的我毫不犹豫地将更好的那间房给了陆知绪。
现在看来,当时的选择既正确又错误。
我后悔将真心付出给这样的一个烂人。
但,这间杂物间成了我翻盘的重要一环。
我想,我该感谢陆知绪。
陆知绪擅长制香,我刚认识他时,他就用他出神入化的制香技术为鲜花保鲜。
发挥最好的一次,可使花三月不腐。
我担心陆知绪因为生病自卑,所以总是夸他制的香。
每隔几天都会去竹屋找他要。
如今,我的房间里已经攒了几柜子的香。
李樾的尸体,被我放在杂物间的缸子里,用无数瓶香水浸泡。
各种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彻底掩埋了血腥气味。
我脱下身上脏了的衣服,扔进缸里。
光着身子从杂物间走出来。
把房间里的血迹清理干净,喷上香水后,我才进浴室洗澡。
为了将身体各处的血迹和李樾身上的味道洗掉,我几乎要把皮肤给搓破。
出来的时候,肌肤各处透着异样的红色。
像被无数只蛊虫啃噬过。
带着一副奇异的躯体,我沉沉睡去。
这觉很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换上陆知绪送给我唯一的一件苗族风连衣裙,准备出门。
当我摸上床头柜准备梳头时,才发现陆知绪送给我的梨花木梳子已经在垃圾桶里了。
我对着镜子,用手指顺了顺头发,就直接出门了。
走出民宿。
陆知绪就站在门口。
陆知绪看见我今天没穿往常的粗布衫,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可当他视线扫到我脖子和手上的红印,脸色却骤然阴沉。
他抬起头看我,似是在等我主动开口。
我只是坦然地和他对视,什么都没说。
芝芝,你还好吗
他声音少有的有些底气不足。
我知道,我赌对了。
寨子中流转着这位少主的上位史。
我在和采药人一起劳作时可没少听。
苗寨少主,出生时因天生异象,被其父所不喜。
不到十岁,被族胞排挤,受尽委屈。
连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母亲也抛弃了他。
十四岁时,因生病上山独自取药,被一伙药贩子骗去当苦力。
逃跑时,被农户救助,怎料农户也和药贩子一伙。
他被打断了双腿,扔到山脚下。
脑袋恰好磕到了石块,眼睛暂时性失明。
是方敏姝在山脚下捡到了他,带着家人治好了他的腿。
又好心地留给他一间竹屋,离开了苗寨。
二十岁,凭借狠辣的手段,他将苗寨的管理全盘接手。
而十八岁的方敏姝也回到了这里与他相认。
多么唯美动听的爱情故事啊。
怎么和我了解到的不太一样呢
那间竹屋明明是一个云游大夫的,而那个大夫膝下有几女。
唯一一个年龄能对上这个故事的女儿,已经结婚。
我来苗寨的契机,便是源于这位老人的推荐。
他还拜托我帮他看看他的竹屋有没有变化。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知道当初救的那个少年现在怎么样了。
可当时的我找不到他说的竹屋。
苗寨那么大,山底下的竹屋也不下几百间。
而今,分明了。
陆知绪,你曾以爱为营,将我这颗心伤得鲜血淋漓,日夜磋磨我的身体。
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要踩碎你的真心,踏着你们的骸骨回到家乡。
都说苗疆少主阴毒狠辣,我却觉得那不过是在弥补内心的缺口。
没被人施加过善意的流浪狗,不相信任何人。
有一个人喂了他几天的骨头,他就会把她当成唯一的主人。
就像陆知绪只相信方敏姝,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而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对他一时上头的恋爱脑。
冲动,恶劣,虚情假意,将为了满足自己的同情心说成是爱。
等到某天太阳出来,冲散了眼前的乌云。
就会像他的母亲一样,对他弃如敝履。
而我,偏偏要做那个愿意一直为他付出一切的人。
替代方敏姝,成为他新的主人。
第四章：
知绪,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我眼神空洞,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打在他的心上。
我知道,芝芝。他言辞迟疑。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陪陪你,知绪。
他有些错愕,但还是让我去了他的竹屋。
他没提昨晚的事,我也没提。
敏姝今天不在吗
她……今天去城里了。
你今天怎么没陪她一起去我淡淡笑道。
……他见我神情无恙,给我倒了杯茶,避而不答。
芝芝,我们的婚期,可能没那么快。
他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他看我紧张的样子,以为是昨晚那事留下的后遗症,语气放柔了些。
巫婆婆说,大病初愈不宜嫁娶,要等三年。
好像以为我会生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好。
你……
真好笑,三年又三年。
他哪怕直接说分手都好。
药也给他了,为了他的方敏姝居然现在还不放过我。
没关系的,知绪,我会等你。
那就别怪我不放过他们俩了。
我和他在竹屋待了一上午。
看得出来,他的心在渐渐松动,甚至开始享受起了我的温柔小意。
午饭时,他问我：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芝芝
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正好,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知绪,我妈妈生前为我诵经多年求来的手链不是被偷了吗
我想要一只一样的。
见他脸色为难,我马上道。
不用辛苦你为我诵经,只要长得一样就好。
……好,我尽快给你。
我对他甜甜地笑了。
下午,我独自跟踪他。
来到了一幢独栋别墅。
看着别墅外种满的紫藤萝花,我就知道,这是给方敏姝住的。
在我因为民宿的湿气和灰尘困扰得失眠时。
他为方敏姝准备了拥有一整套空气净化系统的房子。
等他出来时,手上多出了一副手串。
正是我妈给我的那串。
我的猜测再次被证实。
但我的后背还是在一瞬间湿透了。
那夜,陆知绪发病。
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陪他。
那一夜,我自然是竭尽所能地照护他。
可谁知,第二天我的手串就不见了。
他陪我找了两天,不耐烦,劝我别找了。
我坚持找了一月后,还是放弃了。
原来,他当时装病,就为了帮方敏姝偷走我的手串。
偷走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方敏姝是怎么看上那串手串的。
或是因为外表,或是因为祈福多年带来的福气。
又或者是单纯吃醋,想抢走我的东西看我难过。
可陆知绪,他怎么能作出这种事情！
因为喜欢,就能放任自己的青梅成为一个小偷吗
那我倒要看看,他的小青梅偷了他救命恩人的身份时,他还能不能这么泰然。
陆知绪拿着手串,大概是找人去找外表相同的手串。
所以徬晚他又将原本的手串放回了别墅。
到了现在,他也没想将东西还给我。
方敏姝回来得很早。
往常要晚上十点到寨子里,这次八点就到了。
他和她在竹屋里小酌。
我蹲守在外面,听他们说话。
知绪哥哥,今天你为什么不陪我一起去
有些事情要办。你今天在城里开心吗
事情……知绪哥哥,你怎么能骗我呢
陆知绪声音僵住了：骗
我听我哥哥说,你今天上午去陪姜芝芝了对不对！
这是我假装不经意透露给方敏鹤的。
那是上午……下午我有事情要办。
是这样吗那你怎么还不和她分手
陆知绪不知道她为什么连这都知道。
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
见他沉默,方敏姝有些着急上火。
你和她说什么三年婚期！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那你之前说的只爱我一个人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陆知绪声音发哑地让她先坐下。
我说这些是因为她的心头血。
敏姝你身子骨不好,巫婆婆说了要多用心头血暖暖。
方敏姝起身坐进他怀中。真的……
嗯。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陆知绪这条命。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去找别的女人。
后面的话我没听下去。
渣男贱女的浓情蜜意令人恶心。
只是一想到明天会发生的事我就想笑。
第五章：
陆知绪少有的主动来找我。
他进入我房间的时候,皱了皱鼻子。
疑惑地问道：好浓的香水味我调的
嗯。
我拉着他坐到床上,说今天给他准备了惊喜。
知绪,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
我和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我曾心动的地方,诉说着发酵了三年的爱意。
他眼里不断闪过许多情绪,在厌恶与感动中挣扎。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咯咯咯地笑。
起身时,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主动的他,双颊和耳根泛着微微的红。
直到听我提起我来这里的渊源,还有竹屋。
他的脸色愈来愈白。
我却笑得越来越开心。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发现你住在那间竹屋里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
我和林爷爷都讲好了,林爷爷说他也很想见你。
一会……他就会打视频电话过来。
我抬眼看他,伸手抚他的额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昨晚睡得太迟了。
我笑意逐渐扩大,那你以后……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和林爷爷聊过之后,陆知绪已经基本肯定了真相。
寻了个借口,径自离开了我的房间。
等到晌午,我才接到他的电话。
一起吃饭吗芝芝
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好噢。
你……不开心吗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和我说。
好让我开心开心。
恩……
再次来到竹屋,屋子里已经大变样。
想来是把所有与方敏姝相关的东西都撤了。
我装作没发现,只是一味地关心他。
怎么啦知绪,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你一般不会主动来找我,今天已经两次了。
他一怔,眼尾微红。那张俏丽的脸上浮现出脆弱感。
对不起……芝芝……
道什么歉我上前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袖子里的剜刀,在光下时而反射出一点点光晕。
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道歉。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陆知绪。
这时,竹屋的门被敲响了。
见无人应答,屋外的人自己将门推开。
知绪哥……
你……芝芝姐怎么在这！
她眼睛倏地红了,楚楚可怜地看着陆知绪。
猛地从温柔乡中抽身,陆知绪面色不虞。
方敏姝,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她脸色一变,紧张地连声带都在打颤什么
即便私家侦探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
看她的神情,就已经让人知道了个十之八九。
他们俩大吵了一架,我看形势不对,就把方敏鹤给叫来了。
结果就是,他们俩都被陆知绪给软禁了。
芝芝……其实我是……
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我对你有点失望……
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我担心他作出什么对我不利的行动。
让我缓缓吧知绪,明天我再来找你。
好。他努力扯出一抹笑,笑得凄然。
翌日,他再次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芝芝,你怎么样了
我敷衍笑笑,还好。
他拉过我的手,结果却看见我手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手。
丑,别看。
姜芝芝,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他气冲冲地把我拉到民宿一楼的炼香室。
拿出调好的护手香膏,细致地抹上。
不用开新的,这不是有用过的吗
我拿起手边一瓶开了盖子的,仔细一看,瓶底印着紫藤花纹样。
陆知绪也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不知道这是敏姝用过的。我悻悻道。
他心疼地抱着我和我说对不起。
一遍一遍。
好了,不用再说了。
我打断。
陆知绪,我们分手吧。
他目眦欲裂,不！
我不要和你分手,芝芝！
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也许我们并不合适。
谁说的！我们合适,很合适,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和他纠缠一番,我独自一人来到山中的别墅。
我要拿回母亲的手串。
那是家人留给我最后的纪念
我刚走近院子,就被一个人给扑倒在地。
贱人——姜芝芝你这个贱人——
是方敏姝！
她怎么出来的
我想挣扎,可另一个人却死死掐着我的手臂
是方敏鹤。
我迅速冷静下来。
在陆知绪的命令下能出来,一定不是靠蛮力。
大抵是有内应,骗了其他守卫。
第六章：
这种欺骗撑不了多久,会很快被陆知绪发现。
比起杀我,他们更紧要的事是怎么逃出寨子。
你们想不想走
方敏姝依然用力捶打我的肋骨,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有方敏鹤微微松了手。
我已经和陆知绪分手了,今天约了人来接我！
方敏姝笑了,怎么可能你那么喜欢知绪哥哥,根本不可能和他分手！
对啊,死到临头你就别骗我们兄妹俩了！方敏鹤讪笑道。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拿我的手机看,有聊天记录的。
方敏鹤示意方敏姝去拿手机,他亲自压住我。
趁此机会,我抽出袖中蛇形剜刀,将他给结果了。
血溅了我一身,这次的颜色比上次夜色中要清晰得多。
方敏姝尖叫一声。
她每天被娇宠着,哪有我这个每天上山挖药的人力气大
很快就被我制住。
姜芝芝——你这个砂仁犯——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我把刀抵在她的脖颈上,踢了她膝盖一脚,她跪在地上。
把她勒晕之后,我将方敏鹤的尸体扔下悬崖,独自下了山。
我在泉水边洗干净身上的血,却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休憩了一下,只得朝竹屋走去。
竹屋里是熟悉的尖叫声。
姜芝芝她杀了我哥哥——！
你为什么要护着她,知绪哥哥——
我自顾自推开门,和他们俩对视上。
看着我身上的血,和摇摇欲坠的模样,陆知绪忙接住了我。
呜呜呜……方敏鹤他掉下悬崖了。
他要杀我,我拿腕子里的刀划了他几下……
结果他为了扑我,摔下悬崖了。
好在当时血大多溅在我的脸上,不然我都不好撒谎。
方敏姝看着我故作无辜的神情,更加害怕。
知绪哥哥,知绪哥哥,她在撒谎！你不要相信她！
无所谓,反正她和她哥哥是畏罪潜逃的。
现在被抓,没几人相信她。
她又被软禁了。
换好衣服。
我和陆知绪在巫婆婆的见证下订了婚。
不是说久病初愈,不宜嫁娶,三年婚期吗
他把脸颊贴在我的手心蹭了蹭,嗯……我等不及了芝芝。
我们先订婚。三年后再结婚。
他不敢让我知道他装病的事。
只能继续维持那拙劣的谎言。
好啊,那就先等等吧。
接下来的一周,我和陆知绪如胶似漆。
像一对正常的小情侣一般甜蜜。
我陪他采花制香,卖花。
他为我画丹青,作羹汤。
方敏姝在被关禁闭期间,总和守卫的人造我的谣。
除了杀她哥哥的事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渐渐地,街上有人开始传我是小三。
方敏姝冒领救命恩人的事只是陆知绪的幌子。
我却不甚在意。
陆知绪能骗我这么久。
寨子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帮凶。
巫婆婆骗我,陪我采药的老李骗我,街上卖糖花的许老骗我。
他们没有一个无辜。
捂着自己的心脏,我感到自己的生命飞快流逝。
取心头血,一次少十年寿。
两年四次,四十年。
我却才二十五岁,大好的年华。
芝芝,你在想什么陆知绪的声音传来。
我大梦初醒,对上他明亮的双眼。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我的男朋友。
粉红色瞬间从他的脸颊蔓延至耳后。
会不会……太快了
我笑而不语。
恍惚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歉疚与后悔。
我要的效果达到。
不再逗他。
知绪,你的病好了,可我的病没有。
他疑惑地看向我,我指了指心口。
我可能活不过三十了。
我凄然一笑,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不想耽误你。
第二天,他带着我去问巫婆婆。
巫婆婆说,以他人的心头血养之,尤其是仇人,效果尤佳。
他面色一凝,带着几个人先出去了。
我把巫婆婆的东西递给她,她松了一口气。
女娃,这次,算我欠你的。
笑死,哪有什么心头血养人
是我蠢,才为了所谓的爱情连生命都不顾。
都是封建迷信。
只有这个寨子里还在奉行。
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
尤其是方敏姝的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出城,靠这笔肮脏买卖赚了不少。
就连方敏姝本人都深信不疑,要我的心头血将养她。
后来的几天,我经过禁闭室。
总能听见方敏姝凄厉地哭骂声。
一月后,陆知绪给了我一小盒药丸,让我每日服用。
我知道,那是用方敏姝的心头血制成的。
不假思索的服下一颗,我看向陆知绪。
他好像很开心。
但这种日子,就要到头了。
我想。
轮到你了。
第七章：
自从我和陆知绪提了同他行房。
他每夜都会想起我向他哭救那晚,想起李樾丑陋的外貌和阴毒的手段。
他想找到李樾为我报仇,却怎么都找不到。
气得大骂属下废物。
他当然想不到李樾就在我的杂物间里。
离三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也得加快进度了。
我和陆知绪说我想要一幅他亲手绣的苗绣。
芝芝,其实苗绣是女子给男子送的……
是吗那你来做我娘子好不好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做。
我的房间太潮了,可能没法存放你送的苗绣。
我得找个地方放它。我叹了口气。
他带我搬进了紫藤萝别墅（无紫藤萝花版）。
知绪,在找什么呢
没什么
我举起手串在他面前摇了摇。
是在找这个吗亲爱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刚刚在楼梯边的柜子上看到了。
当然不是,我早把手串拿回来了。
……芝芝。
他搂着我的腰,轻声呢喃。
我们会一直好下去对吗
当然,今天晚上,来找我吧
我朝他发出信号。
实话实说,我当初喜欢陆知绪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在于他的那张脸,那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
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姝丽的五官在白白的底子上更是昳丽非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也让他在死前,猜猜真相是什么吧。
芝芝,真的可以吗他的唇瓣擦过我左耳。
当然。我是你的,不是吗我将他的两只手贴在脸颊两侧。
这是李樾打我的地方。
与痛感不同,这次,是温热的触感。
疯狂一夜。
凌晨四点,他抱着我,像个孩子一般撒娇。
芝芝,芝芝……
我笑了,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去洗漱。
被子被掀开,一抹显眼的红刺入他的眼睛。
芝芝,这
我环住他的脖颈,轻声说：李樾没得手。
他呆愣一瞬,旋即将脑袋埋入我怀中。
芝芝,我好惊……
话音未落,我的剜刀已经刺入他脖颈。
他眼睛睁得老大,想必很震惊。
血流如注。
惊喜吗还是惊吓
我昨天就把行李打包好了。
将陆知绪扔下悬崖陪方敏鹤。
两日后,
民宿的游客陆续退宿。
直至剩我一人,我点燃了民宿。
火光冲天。
众人皆赶来救火,却赶不及。
坐在回家的车上。
我看见天边划过一抹云彩,闪着盈盈的光。
像极了蛇形剜刀在太阳下反射的光。
回家后,我报了警。
举报了这座苗寨的一些非法行为。
不到一年,方敏姝和她的家人全进了监狱。
寨子里的不少人也难逃一劫。
听说方家的地窖里藏着不少孩童。
好在警方解救及时,无人伤亡。
过年时,电视上正播报着,警惕心头血养生——伪科学陷阱。
芝芝,一起去旅游吗
闺蜜理理打电话过来。
去哪里玩
苗疆古城去不去！
噢……我忘了,你已经去过了,不用再去了。
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我,在新的人生里,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