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位来自不同国家的恋人走向城楼。
抱歉,短暂的相见解不了长久的思恋,但我得走了
后来,一位挽起青丝的女子坐在石碑旁。
你要走,我不拦你,你有你所要追求的。
泛黄的纸条上显示出过往的痕迹。风沙可以改变风景,岁月会篡改过去的历史,但我们终将在时间中重逢
1
郊外,矗立着一座大型工厂,散出不断地黑烟
充满油污的大型工厂中,弥漫着浓烈的机油的刺鼻气息。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位年轻人正在检修机器。老旧的车床在再次启动中发出刺耳的悲鸣,机器貌似坏了,如此的检查结果使青年脸上泛起焦虑。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工厂的创始者。自从蒸汽机被发明,大家疯了一般开办工厂,他也不例外,的确挣了不少钱,成了珐茹安国首屈一指的富豪。但现在,跟随他多年的老伙计已是日薄西山,长久的感情使他无论如何也要修好它。
再次钻入车床底部时,他工装上衣的口袋中掉出了一页泛黄的纸张。
罗卿,见字如唔：
久经分离,近来安好。夜来风急雨骤,窗扉多湿,鲜见月明。念尔当是皓月千里,则思绪散离。想来万思不比一见,特来此信。
你我东西相居,相见何时,我思亦君念,卿心即我心。望穿天涯感咫尺,躬行千里恐路遥。卿志千里,妾思万里。行路多艰,妾心挂念,望卿珍重。不知重逢几何时,纵使清涩干断,青丝换雪,不过枉然。希冀再日灞桥见,留得卿顾半回眸。
汝念皆安
念柳
看及此,青年快速将沾满油污的手套脱下,慢慢拿起掉在机器外的信件将其缓慢放入衬衫内。精明的眼睛有一刻失神,看着面前的齿轮陷入沉思。莫名的他伸手扳了那个无法旋转的齿轮。在触动之时,青年感受到,他的老伙计重新焕发生机。他快速从车床下起身,打开阀门,蒸汽涌入铜管。听到久违的轰鸣声,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又帮了他一把。
此间事了,青年走出工厂缓步走向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诺魏城中
莫德威酒馆
青年一袭黑色慢慢踱步走向吧台。罗莱茵特,好久不见。挈伯恩抽出墙上的酒,靠近青年。好久不见。不过今天我没法与你叙旧,抱歉,我要没时间了。,挈伯恩撇了撇嘴那大厂长您忙吧。。今天他怎么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走远的他嘀咕道。
青年并未理会这边发生的事,从酒柜中拿出一名叫康斯特的红酒,找了一张位置偏僻的位置坐下。半晌,在没人注意的黑暗处闪过一片人影,那黑影在青年耳旁耳语几句,就匆忙离开了。唐卿等我此间事了,定与你相见。
次日,街边传来报纸的叫卖声,听言是市长大人遭到刺杀,但其人命中有神助,从枪口中捡了条命回来,毫发无伤。然而刺客下落不明,仍在抓捕中。
我说,老哥,这天下真是不太平,一市之长居然被刺杀了一旁早餐店外一身着西装的男人对另一位说到。可不嘛,现在这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手里的钱是真的。
这市长被刺杀关我啥事,等等还要上工呢从一旁满身粗布的汉子传出口齿不清的声音,他的嘴角也因此溢出汤汁。
掌柜的在台前昏昏欲睡,后厨阵阵敲击声也未能将他吵醒。
真是命大,但是下次你还会如此幸运吗。一位手捧报纸的男人低语,慢慢起身
在柜台放下几枚铜币,便离开了。
2
东方,晋芸国内。
高台楼阁上立着一位女子。青丝如瀑,风停而止。手上拿着一支玉簪。月光洒下,透过青色的衣衫,勾勒出她清萧的身影。罗卿,月华露重,切记保重。
此人名叫唐念柳,龙城人氏,常年与父学习商业,现家族产业颇丰,遍贯东西。
唐念柳于五年前与罗莱茵特在京畿相遇,实为不解之缘。
那是一个灯火辉煌的夜晚。正值元宵佳节,小贩走街串巷,街边的商户张灯结彩,此时华灯初上,漫天烟花。作为明昇商会的掌舵人,如往常一般在此时视察家族产业。但是此岁别于往年,唐念柳发现无论是布料丝绸,或是金银珠器,还是茶业农林等等的账簿上都发现了一位名叫罗莱茵特的西洋人购买了大量的商品。
屏退左右,唐念柳对着从屏风后走出的黑影说到拾柒,你去查查。
核对账目无误后,趁着佳节美景,唐念柳即带着贴身丫鬟四处游玩。但想到西洋人无端大量购买此类商品,特别是其还买进了数额庞大的粟米与小麦,感到担心。为何如此舍近求远千里迢迢来到我国购买呢,此间又有什么秘密。不过当看到璀璨的花灯的时候,一切都被抛诸脑后。
笼灯如火,宝马雕车,碧霄烟花齐放,红尘金碧辉煌,看得人应接不暇。街巷店铺灯火通明,商品琳琅满目,路旁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霖,快来。唐念柳在路旁拿着刚买的糖画喊道
小姐,怎么了,可是看到什么有趣之物,我这就去买。
无事,只是——说着就拿着一顶形似虎头的帽子扣到了她的头上。同时自己也戴上了相同的一顶。
快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真好看,不愧是我。看着她,唐念柳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弧度。
小姐,别捉弄我了。旁边在猜灯谜欸,要不我们去看看。
只见阁台之上垂下数十张写有谜面的灯笼,早有六七人在台,上台下坐着一位身着长衫而早已熟睡的中年人,旁立一牌上台猜谜者,若猜中谜底则可取灯笼而自用,若猜不出则放贰拾文于此筐之中。祝诸君好运,佳节欢愉。
让人惊讶的是文字下方竟有外文标识。
台阶旁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不等话落,念柳则快速跃上台阶
看着她灵动的背影,夏霖低头苦笑,喊了句小姐等等我呀！就跑着追上去了。
二人站定,看着垂下的题面陷入深思。
千形万象竟还空,
映水藏山片复重,
无限旱苗枯欲尽,
悠悠闲处做奇峰。
（天生奇物）。
过了半晌,一个声音如春雷一般炸响在夏霖的耳边
小霖,我知道了,就是云呀！。
哦,哦,好夏霖掩着耳朵低声说道。
摊主也被台上的动静所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向台上,只见两位女子手提最大的灯笼站在中央。
这位姑娘真是好才气,这题目言语隐晦,鲜有人能答出。大叔布满时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作为最先解谜之人,我将此笔赠与你。名为‘青峰贯顶’。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念柳轻推开其伸来的手,并向那人拱手道这灯笼已是奖品,恕小女无法收下。
自古良驹配名将,佳品于才人,你就收下吧！
注视着那道热切的目光,唐念柳一时感到进退两难,按理摊主如此应当不该推拒,但中有一种阴谋的预感萦绕着她。
这时一旁响起了一股含糊不清的语言。哦！这位小姐,为何拒绝他人好意,你就收下吧。
念柳回神向后看去,但见一碧眼金发之人站于身旁,即向右跳了一步。
汝是何人！
这位小姐不要冲动,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上来说句公正话。
好吧,好吧,你先闭嘴。。念柳向摊主说到大叔,那此笔我就收下了,多谢您的好意,出门未多带钱财,此些您且收下。示意夏霖拿钱来给予摊主。
看此间事了,那洋人刚要下台却被拦住,小友,台下招牌有写,上台可是要猜谜的,若未能猜出,则留下二十文钱。
洋人脸上流出困惑的神情。这一幕看得唐念柳暗声叫好,小声嘀咕道叫你多管闲事。
只见那洋人皱着眉头在垂下的木牌前看了好久,最终败下阵来,只得交了钱跑了下去。
待唐念柳提着灯笼走下,慢慢前往集市中央时,身旁窜出两道黑影。即是先前之人与他的同行。
看及此夏霖快速挡到前方说道我家小姐与你们无冤无仇,若非是尔等多管闲事也不会白丢了钱。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不不不,这位亲爱的小姐,我们只是想认识一下您与这位小姐。我的这位朋友比较冲动,还望见谅。随行的另一人说道。我们是珐茹安国来的商人,我是罗莱茵特,他叫挈伯恩是我的挚友。为表道歉我们明日会在潇湘阁安下菜肴,希望你们可以光临。话毕,也不等他人有所反应就飞快地走了。只留下一股沉香与茉莉花混合的味道。
这西洋人也是奇怪,连同他们的发明也是奇怪,总是将我们技术学会加些微不足道的改进就敢说是自己所创。真是可笑,不过他们嘛,着实有趣,暂且与他们玩玩。
斗转星移,当下已是丑时,在蛇形的青苔小路上：
为省下时间早些回家的主仆二人缓慢的前行着。看样子好像喝了不少酒。待到巷口,突然传来浓烈的檀香味。说时迟,那时快,一位黑衣人从她们身旁快速掠过。唐念柳脖颈处传来疼痛,即刻昏倒在地。
老大,这两位小姐要怎么解决。随后赶来的黑衣人低声说。大概是唐府的人。
这里不是我们的国家,你将她们放在巷尾,伪造醉酒的假象。还有做事干净点,别留下把柄。那人快速走向一旁的小巷,闪入一旁的医馆。
红霄碧水,莲绽河畔。灯述佳期,烟炮齐召。迎来异国旅,送往友朋亲。命定此间遇,何待青瓦墙。明月落,星灯央。
3
翌日,唐念柳昏昏转醒。抬起沉重的脑袋,刺激的白光射进眼中,使她眯起了眼睛。稍待几刻,慢慢撑起身子,环顾四周,看到夏琳也在一旁,顿时放下心来。猛然发现她竟然在躺在大街上,身上盖着一较厚的大氅。动了动身体,只觉四肢酸痛,毫无力气。此时她满身都是污垢,青色的外衣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光泽,好似逃荒一般。
姑娘,天气寒冷进来喝碗牺汤吧！看你们应该是北边来的吧。听说那边又是战乱又是饥荒。唉！都是受苦的人家。街边开早餐店的大婶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把唐念柳两人拉进店里。如若不是明昇商会,城里还不知道要多多少灾民。
没关系,就算没钱也没事,今天的遇见即是缘分。大婶看出他脸上的顾虑表现得十分热情。
这时感到被拉扯的夏霖才醒来,还不等她了解发生了什么就被按在长凳上。眼前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面,上面还泛着晶亮的油花。看起来非常诱人。她从余光中看到唐念柳拿着筷子吃着正香,也感觉到十分饥饿也捧起碗吃起碗里的面条。
时下朝阳初升,却还未到人们出门的时候,早餐摊并未有多少人前来。零星的路人或提或背着插着草标的货物,还有一些推着装满布匹的的独轮车艰难移动。偶有人停下向周边商铺讨一碗水喝。在街边可以听到木轮受压发出的呻吟。
郭兄,今日去南市买菜。
李鹏兄,近日猪肉卖得如何
听说滨湖阁要请新说书先生,王兄要不去试试。
杜老板,给碗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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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一夜不归,府中肯定早已乱成一团乱,一想到又要在祠堂里跪一整天,唐念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楚。也不知为何会晕在大路旁。昨晚发生的事也记不得了。
大娘,现在身上没钱,就先把这件氅留在这里等有了钱再回来拿。
说好了,这算我免费给的又如何———,唉！既然你决意如此,那就依你。
在推搡中唐念柳放下衣服就跑走了。
这女娃,没了这恐是要挨冻了,不过看她举止倒像个高门小姐。但愿她此去无忧。大娘没有过多思考,看着渐渐增多的人群,收了碗,继续煮面。
唐念柳还记得要与罗莱茵特会面谈谈生意。
就在唐府的中堂上,唐懿与二人相谈甚欢,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罗莱茵特和挈伯恩。
唐老板豪爽,如此多优惠,我们还能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呢罗莱茵特靠近唐懿伸出手。同时唐老板下意识举起手就要作揖,被突然闯进的唐念柳打断了。
此时唐念柳也认出那堂上之人正是昨日与她发生口角的西洋人。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沉香的味道。
罗莱茵特看到唐念柳眉毛上挑,表现得略显轻浮。
唐老板,想必面前的就是您的女儿了吧
的确————还未说完就被女儿打断,唐懿此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形。
这位就是罗老板吧,幸会幸会！
念柳！为父在此处协商,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先到祠堂。其他稍后再论！
看到父亲阴沉的脸,唐念柳的心都有些发颤。在记忆中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
罗老板,小女让你见笑了。事了唐懿换上笑脸将二人送出大门,其间谈论政时经济不知了了,唐懿还向罗莱茵特询问珐茹安国中的瘟疫现状,并向其推荐了中药希望给这场浩劫带来生机。
祠堂内,唐念柳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已有百年的老桑树的树根上。忽地听见老爷,早！的声音,即刻从树根上站起,如风一般跑入内殿,慌忙中点燃三支香,就跪在牌位之前。
你这逆女,真是要气死为父。宿夜不归,你看还有哪家儿女如你这般！今天你就跪在这,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父亲此事是我的错,要罚就罚女儿,莫要牵连夏霖,
哦你们的感情这么深,那为父就叫她与你一起。留下此话唐父剑眉竖立,表情有些狰狞脸也被气成绛红色。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门外传来寻找夏霖的声响。
不多时人就被找来与她一同关在了祠堂中,大门外传来锁链拉扯的声音。
门外你们看好了。谁要让她们跑出去,我定要他好看。
回到中堂,唐懿从袖间摸出一张草纸。‘有如此雄厚的财力,购买如此数量的货品,还要走了不少农工方面的人才,特别是贯穿两国的信息网。还有些手段,藏得够深。原来都是此人所为。看来珐茹安的皇帝要坐不安稳了。这的确是明昇商会插足的好机会。’
4天色渐暗,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二人的身影。一阵过堂风吹过,唐念柳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霖,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昏倒在路边的吗唐念柳侧过身看向夏霖。
小姐,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秋意居的酒酿太好喝了,我们整整喝完了一壶。夏霖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最后摇摇头回答道。
忽地,墙边发出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从墙上掉下来。二人汗毛竖立,隐隐有冷汗流出。祠堂地处偏僻,鲜有人至。此刻,唐念柳的记忆与幼时重合。那时年岁尚小,倾信鬼神之说,每每傍晚来到祠堂,若有风吹影动,就十分害怕。
小霖——,刚刚背后——好像——有声响。听见如此颤抖的话语,夏霖后腰一软直接倒在地上,小霖,你别吓我。唐念柳此时早已有了哭腔。小霖,我害怕。
此时那从墙上摔下的人顶着满眼的金星看向祠堂内。一女子伏在地面使劲地摇晃着另一人的脑袋,略带抽泣,还十分恐惧的向后望。稍待,那人影跌跌撞撞挪进了大殿。拿出了藏在背后的物件。
唐念柳感到后背发凉,直觉使她向后看去,未见其人只见一个冒着热气的包裹地到面前。
待唐念柳抬头才发现此人正是罗莱茵特。顿时她松了一口气,同夏霖一同倒了下去
墙角处一人堪堪翻过向罗莱茵特抱怨大哥,你的跑步这么的快,我们的距离短一点吧。
你这是什么口音,以后一定请个老师好好教教你。来来先把她们叫醒。
不知睡了多久唐念柳只觉胸口发闷,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刹时惊醒,发现夏霖正在她身边用手压着她前胸。
小姐,你醒啦,多亏这位老爷懂得一些岐黄之术————还未说完就被坐起的唐念柳打断。
小霖你等等再说。转头看向罗莱茵特呦呵,罗先生这位贵客傍晚前来意欲何为呀
唐小姐,不要对我有如此的敌意,。只是想到你整天还没吃过任何食物,因此送来一些从城东祥福记买来的糕点。罗莱茵特拿出了那个油纸包裹打开放在桌上。
罗先生如此舍得,这些可是不便宜呢。唐念柳一眼瞟过。
上门道歉,应当如此
大千世界,还未见过如此道歉的。先是擅闯宅院,再是装神弄鬼。你们国家都是如此吗
此后罗莱茵特便不再出声。只是一味拿出吃食。
好吧,此次算我原谅你了。唐念柳一边说一边将糕点塞进嘴中。夏霖看到如同仓鼠一般的唐念柳撇过脸默默发笑。
罗先生闯入唐府一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吧。
唐小姐,我就直接说了,您父亲要的价钱太高了,希望你看在今天我冒险前来,还是想说服你劝唐老板再考虑一下。
哦我只是一久居深闺的女子,如何改变家父的想法。唐念柳偏偏头不再看他
唐小姐,目前珐茹安国时疫越发严重,求求你,就当发善心,救救当地百姓。
你说的都是真的唐念柳发出疑问,据她所知病疫在大多数城镇已近被控制,而且晋国边境也有不少人患病但其传播效率不高,总体看起来并不严峻。
千真万确,没有谎言
好吧,或云：‘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答应你了,但是家父不会听我的一面之词。
所以过几日我会上门提亲
当下唐念柳的面容瞬时僵硬,拿着点心的手指不觉抖了几下,漏出糖心的桂花糕掉在了青板石上。
你要提亲,罗老板是说笑的吧。她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向远离罗莱茵特的方向挪了挪。罗老板稍安勿躁绝对还有其他办法的,我用我的名声担保,我会说服我的父亲。
唐小姐,我早已决定,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做。罗莱茵特眼中真诚的目光看得唐念柳冷汗淋漓。
眼见无法使得罗莱茵特回心转意,唐念柳转过头便不再看他。
唐小姐一言不发我就当您默认了,毕竟你一不想令尊知道有人半夜翻过院墙与你私会。
唐念柳并不回头,看着墙壁还是有些震惊
罗老板真是好算计,大概早就有此打算了吧。多说无益,您原路返回吧。
唐小姐......看着沉默的女孩罗莱茵特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带着挈伯恩快速翻墙融入了黑夜。
在一旁跪着插不上话的夏霖凑到唐念柳身边神情略有担忧
小姐他们不会真的
还未说完就被唐念柳打断无妨,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听见门外锁链摩擦的呻吟两人恭敬地回到牌位前方,唐念柳快速拿起剩余的点心摆在贡台上。
堂外传来脚步声,听得唐念柳后背发凉。一阵风从发间划过,唐懿上完香,即走到了她的身边。
念柳不是为父故意要惩罚你,你毕竟是个女儿。彻夜不归,为父担心你啊！起来吧,回去睡觉。
一旁的人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前方的供台有些出神。
半晌唐懿叹了口气,爱惜地看着他的女儿,又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唐念柳的肩膀。
待唐懿走出门后唐念柳才缓过神来。感觉着父亲在肩膀上留下的温度,她一时不知所措,父亲好久没有如此嘱咐于我。感受着久违的父爱,唐念柳不禁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