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即开怼:庶妹的茶言茶语当场翻车
湖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林悦薇的灵魂正在疯狂尖叫——
救命!哪个缺德玩意把社畜从996工位拽来玩溺水play!
她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泡在雕花浴桶里,周围丫鬟们哭天抢地。最扎眼的是那个穿桃红襦裙的小娘子,正握着她的手腕假哭:长姐怎的突然犯晕莫不是怪妹妹方才说要参加春日宴,惹姐姐不痛快了
哦吼,绿茶剧本杀开场了。
林悦薇脑内自动弹出弹幕,身体却先一步行动——她猛地抓住对方手腕,指甲精准掐进对方脉搏,哭腔里带着三分演技七分沙雕:玉蝶妹妹快别说了!这香灰味怎的和母亲屋里的安神香一模一样莫不是方才那碗参汤……
啪!
鎏金药碗被她挥落在地,琥珀色汤汁里果然漂着几片可疑的深紫花瓣。屋角的老嬷嬷瞳孔骤缩,而嫡母王氏已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薇儿莫要胡言,这汤是母亲亲自盯着炖的……
盯个鬼哦,这老绿茶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香灰呢!
林悦薇在心里翻了个惊天白眼,面上却突然露出惊恐之色,指着王氏的手尖叫:母亲指甲上的粉末!和前几日父亲书房失窃的香灰一模一样!难道……难道父亲的病……
够了!王氏拍案而起,珠钗在烛火下闪过冷光,不过是丫头片子晕了头,竟敢攀咬长辈来人,带大小姐去佛堂——
慢着。
清冷如松枝的声音突然刺破闹剧。林悦薇循声望去,只见门槛处立着个穿墨色锦袍的男子,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眉峰斜挑时竟有几分熟悉——这不是她工位电脑里存的古装美男壁纸吗
夭寿啦!壁纸上的大帅哥活了!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却见男子皱眉看向浴桶里湿漉漉的自己,薄唇吐出两个字:狼狈。
靠!帅哥怎么这么毒舌比我前上司还会戳肺管子!
林悦薇气鼓鼓地甩了甩头发,水珠飞溅间故意摆出柔弱姿势:萧公子不知,方才妹妹说要穿我的蹙金罗裙赴宴,我不肯,她便将我推进浴桶……
长姐这话可要讲证据呀!玉蝶扑通跪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妹妹只是说‘长姐的旧裙子改改也能穿’,何曾推过你
旧裙子这绿茶在内涵我是旧货
林悦薇突然捂住心口,指尖颤抖着指向玉蝶:你、你居然说我是‘旧的’……难道你早已和城外货郎私通,以为全天下女子都和你一样爱捡破烂
你!玉蝶脸色骤变,我何时——
够了!王氏厉喝一声,显然没想到这蠢货竟会突然发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薇儿既受了惊,便去偏院静养几日……
慢着。墨袍男子突然上前,袖中滑出一方素白帕子,精准甩在林悦薇脸上,某路过时,见廊下丫鬟鬼鬼祟祟,手里端的似乎是……迷香
此话如惊雷炸响。林悦薇趁机扯下脸上帕子,故意蹭了蹭眼角:萧公子明察秋毫,方才我晕过去前,确实闻到一股甜腻香气……像极了母亲屋里的‘如梦令’。
王氏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林悦薇偷偷观察,发现大帅哥耳尖竟微微泛红——原来刚才那帕子是递来给她擦脸的结果被她当抹布使了
哈哈哈哈!冷面王爷人设崩成豆腐渣啦!
她强忍着笑,听萧砚淡淡开口:既然事关侯府清誉,某明日便带太医再来详查。临走前瞥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湿漉漉贴在脸上的头发,嘴角似乎抽了抽。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出浴图吗不过这图确实有点糊,毕竟是盗版。
等众人散去,林悦薇瘫在浴桶里长舒一口气。原主记忆如潮水涌来:这具身体是侯府嫡女,却因生母早逝被王氏母女欺压,今日更是被玉蝶设计推入浴桶,险些溺毙。
很好,穿越第一天就解锁‘宅斗新手村’,系统送的金手指居然是‘脑内弹幕’这波啊,这波叫开局自带吐槽役。
她晃了晃手腕,发现原主腕间戴着个刻着薇字的银镯,内侧隐约有半幅地图纹路——看来这就是剧情大纲里提到的前朝密卷线索
先不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个萧酸的身份……等等,萧砚萧砚!
她猛地坐起,水花溅得满地都是——这不就是剧情里的冷面王爷吗未来的忠犬夫君刚才他递帕子时,指尖是不是在她手腕上轻叩了三下
叩三下摩斯密码吗难道是……救我
林悦薇摇摇头,决定先干票大的——她扯下头上金钗,在妆奁里翻出半块炭饼,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
王氏与太监私通,证据在库房第三格木箱。——来自未来的你
反正沙雕剧情嘛,先栽赃再说,万一蒙对了呢
她把纸条塞进丫鬟口袋,嘱咐对方交给萧公子,转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沾着香灰,活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行吧,咸鱼翻身第一步——先洗把脸,明天还要去打嫡母的脸呢!
第二章
宅斗升级:咸鱼的千层套路你不懂
五更天的梆子声敲碎寂静时,林悦薇正对着铜镜抠眼屎。
社畜的生物钟果然坚挺,穿越了也逃不过早起搬砖的命。
她揉着熊猫眼,听着门外传来哐当一声——显然是王氏派来监视的丫鬟又被她昨晚设的橘子皮陷阱滑倒了。
就这跟我工位前的绊脚石比差远了,当年我可是用咖啡渍成功嫁祸过甩锅同事的人。
她哼着跑调的《好运来》,慢悠悠换上最艳丽的桃红色襦裙——昨天故意穿得素净,今天就得亮瞎这群绿茶的狗眼。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庶妹玉蝶带着两个嬷嬷闯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长姐昨日受惊,妹妹特来送补品……
补品怕不是补药里掺砒霜,想送我去见先帝
林悦薇眼尖地看见食盒夹层闪过银光,突然捂住肚子哀嚎:哎哟!妹妹是不是在点心里下了巴豆我、我要去茅房!
她踉跄着往外跑,故意撞翻食盒。银光落地——竟是把淬了毒的细针。玉蝶脸色骤变,嬷嬷立刻上前抓人:大小姐怎的如此毛手毛脚
毛手毛脚这招叫‘反客为主’懂不懂
林悦薇突然蹲下身,指尖捏住细针甩向房梁:看!有老鼠!众人抬头瞬间,她迅速将针藏进袖口,转而抓起桌上的蜜饯往嘴里塞:饿死了,妹妹送来的点心真香!
别吃!玉蝶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林悦薇反手塞了颗梅子:妹妹客气什么咱们姐妹就该有福同享……呸!这梅子怎么有股怪味
怪味当然怪,毕竟里面掺了老子的口水。
她吐掉梅子,突然握住玉蝶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妹妹莫不是怪姐姐昨日误会你要打便打,只是这细针……若是被萧公子查到你屋里,怕是要连累母亲呢。
玉蝶浑身发抖,显然没想到这蠢货突然变聪明。林悦薇趁势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哭喊:来人啊!庶妹要杀嫡姐啦!侯府要出人命啦!
喊这么大声,隔壁的鸟都被我吵醒了吧
她余光瞥见院角闪过一抹墨色,立刻哭得更凶:萧公子救命啊!玉蝶妹妹说您昨天多看了我两眼,就要挖了我的眼睛送给您……
胡闹!
萧砚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他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王氏。林悦薇趁机往萧砚脚边一趴,发髻上的珍珠钗子正巧勾住他的靴带——
帅哥,对不住了,这波叫‘物理碰瓷’。
萧公子你看!她举起那根细针,妹妹说这是给您绣荷包用的,可上面明明有青色粉末,像极了……毒鼠强
王氏瞳孔骤缩:休得胡说!这定是有人栽赃……
哦萧砚挑眉,方才某路过厨房,见玉蝶姑娘的丫鬟鬼鬼祟祟往食盒里塞东西。不如搜搜她的屋子
玉蝶瞬间瘫软在地。林悦薇趁机拽着萧砚的袖子起身,压低声音道:萧酸,昨晚的纸条收到没库房第三格……
自重。萧砚甩开她的手,耳尖却又泛红,某姓萧名砚,字明远。
字明远那我以后叫你‘小明’好了,比‘萧酸’顺口多了。
她憋着笑,看王氏被嬷嬷扶着踉跄后退,突然指着王氏的袖口惊呼:母亲袖口的香灰!和昨天浴桶里的一模一样!原来您才是幕后黑手
你……王氏气得说不出话,林悦薇却趁热打铁:昨天我晕过去前,隐约听见您和……和‘张公公’说话!说什么‘办妥了就有赏’!
张公公随便编的名字,反正宫里姓黄的多,姓张的少,反而显得真实。
果然,萧砚的眼神瞬间冷下来。王氏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桌上的妆奁——里面掉出一本泛黄的账本,封面上赫然写着永德二十三年采买记录。
林悦薇眼尖地看见香料一栏写着如梦令十两,立刻抓起账本甩向萧砚:萧公子请看!这迷香母亲买了十两,足够迷晕整个侯府的人了!
萧砚接过账本,指尖在张字上轻轻一顿。林悦薇注意到他喉结微动,突然福至心灵——这张公公,不会就是昨天在暗处记录的太监吧
今日之事,某自会禀明陛下。萧砚将账本收入袖中,瞥了眼林悦薇乱糟糟的发髻,即日起,林大小姐搬去听竹阁,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听竹阁听起来比偏院高档,难道是帅哥给我的特殊待遇
她美滋滋地收拾包袱,故意在路过玉蝶身边时嘀咕:妹妹放心,等我去了听竹阁,一定每天给你祈福——祝你的绿茶心早日被狗啃,阿门~
夜幕降临时,林悦薇躺在听竹阁的软塌上,摸着腕间的银镯发呆。突然,窗棂轻响,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跳了进来,脚上绑着纸条。
靠!古代版微信
她兴奋地拆开,只见上面写着:
银镯地图,三日后子时,御花园老槐。——萧
哇塞,小明居然会用鸽子传信!不过这字迹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是怕被人认出笔迹,故意写得像小学生
她咬着笔杆,在回信上画了只叼着橄榄枝的鸽子,旁边写:
收到!不过鸽子叫什么名字不如叫‘快递’吧,显得专业。——你的咸鱼网友
刚把鸽子放走,窗外突然传来夜莺啼叫。林悦薇起身关窗,却看见月光下萧砚的身影一闪而过,袖中似乎夹着半块玉佩——和她银镯内侧的纹路,竟能拼成完整的地图!
好家伙!原来这货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那他接近我是为了密卷,还是……
她摸着发烫的脸颊摇摇头,突然听见墙角传来老鼠啃木头的声音。刚要去抓,却发现墙板后露出半截泛黄的纸页,上面赫然画着一座宫殿,角落写着:
前朝遗孤,当居九鼎。
第三章
宫斗开胃菜:选秀宴上的社死现场
三日后子时,林悦薇蹲在御花园老槐树下,对着树皮发呆。
古人的时间观念能不能准点我都蹲成兵马俑了,萧酸怎么还不来
她掏出怀里的蜜饯啃了两口,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衣袂翻飞声——萧砚从天而降,黑披风扫落几片槐叶,正巧落在她发间。
你穿成这样……萧砚皱眉看着她的装束,像个偷瓜贼。
靠!我这叫cos夜行侠!
林悦薇扯了扯身上的灰布斗篷——为了避人耳目,她特意穿了小厮的衣服,却因身材娇小显得松松垮垮,腰间还挂着个塞满蜜饯的荷包。
少废话!她掏出银镯,地图呢玉佩呢咱们赶紧拼拼图!
萧砚无奈地摇头,袖中滑出半块羊脂玉佩。两物相触时,竟发出细微的嗡鸣,月光下,镯身与玉佩上的纹路逐渐重合,映出一幅泛黄的地图——正是前朝皇宫的布局。
密卷藏在冷宫井中。萧砚指尖点在地图西北角,但今日选秀宴,宫中戒备森严……
选秀宴等等,剧情大纲里好像提到过!
林悦薇突然想起,今日皇帝选秀,王氏为了攀附权贵,竟偷偷将她的名字塞进了秀女名单。原本想拒绝,此刻却眼睛一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趁乱去冷宫找密卷!
带我去选秀宴!她抓住萧砚的手腕,我保证不添乱,还能当你的人形弹幕机,随时吐槽反派!
萧砚抽回手,耳尖泛红:胡闹。你若被识破身份……
怕什么她拍着胸脯,我昨天研究过《秀女礼仪手册》,里面说‘举止端庄,笑不露齿’——但没说不能装疯卖傻啊!
于是,半个时辰后,林悦薇穿着鹅黄色襦裙,站在了选秀殿外。
她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秀女们,脑内弹幕疯狂刷屏:
这届秀女颜值参差不齐啊,左边那个姐姐的胭脂比我工位的打印机墨还浓!
右边那个妹妹的步摇晃得我眼晕,确定不是在跳广场舞
下一位,林氏悦薇。
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林悦薇深吸一口气,迈着凌波微步走进殿内。刚抬头,就对上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卧槽!这老头怎么有点眼熟
等等!这不是昨天在侯府门口偶遇的卖糖葫芦大爷吗
她猛地想起,昨日出宫时,曾有个老头问她蜜饯甜不甜,她随手塞了颗梅子过去:甜个鬼,酸得我牙都要掉了!
完了!原来皇帝微服私访过侯府那我昨天的沙雕行为他全看见了!
林悦薇腿肚子发软,却听见身旁传来压抑的低笑——萧砚不知何时站在殿角,嘴角抽了抽,眼神里竟有几分幸灾乐祸。
好你个萧酸!居然看我笑话等会就把你糗事告诉皇帝!
她眼珠一转,故意往前半步,裙摆却勾住了台阶——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正巧撞进皇帝身前的桌案,差点把御笔扫进砚台里。
放肆!
左侧传来一声怒喝。林悦薇抬头,看见一位华服女子拍案而起,头上凤冠明晃晃的——原来是宠妃刘贵妃。
来得好!正好拿你试试我的吐槽技能!
她揉着膝盖假哭:娘娘恕罪!方才看见您的耳环,竟和我家隔壁王大爷的夜壶坠子一模一样,一时晃了神……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刘贵妃脸色铁青,指尖颤抖着指向她:你、你敢羞辱本宫
羞辱这叫实话实说!再说了,那耳环确实像夜壶坠子,鎏金葫芦造型,绝了!
林悦薇憋着笑,突然瞥见萧砚在殿角猛地转身,肩膀剧烈抖动——靠!这货居然在憋笑
林氏,皇帝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听闻你昨日在侯府识破毒针阴谋,可有此事
这是要考我应变能力行,看我表演个‘大智若愚’!
她立刻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回陛下,其实那针是我自己藏的……因为妹妹说我‘嫁不出去只能当姑子’,我一气之下就想栽赃她,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萧砚猛地回头,眼神里写满你在搞什么飞机。林悦薇却冲他眨眨眼——沙雕人设不能崩,越蠢越安全!
原来如此。皇帝点点头,那你可愿入宫,陪朕说说话
啥这老头要封我当嫔妃那萧酸怎么办我还没攻略完呢!
她急得直冒冷汗,突然看见刘贵妃握紧了帕子,计上心头——
陛下,她故意凑近,压低声音,我昨天看见娘娘的宫女往您的参茶里加东西,像是……像是泻药!
你胡说!刘贵妃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林悦薇灵活躲过。她趁机往萧砚身后一躲,拽着他的袖子大喊:萧公子救我!这娘娘好可怕,比我家的母老虎还凶!
母老虎说的是王氏吧不过用来形容贵妃好像也挺贴切。
萧砚身体僵硬,耳尖红得要滴血。皇帝却突然大笑起来,挥挥手:罢了,林氏心性单纯,便留在御花园当个洒扫宫女吧。退下。
洒扫宫女这算什么操作不过也好,方便我去冷宫!
林悦薇偷笑着退下,路过刘贵妃身边时故意嘀咕:娘娘的耳环真好看,下次我让王大爷多做几个,给您当生日礼物呀~
贵妃脸色惨白,险些晕过去。萧砚跟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方才说的泻药……是真的
假的。林悦薇冲他比了个鬼脸,但她宫里确实有问题,我闻见她身上有‘如梦令’的味道——和王氏用的迷香一样。
萧砚眼神一凛,突然从袖中掏出块芝麻糖塞进她手里:拿去。方才你啃蜜饯的声音,整个大殿都听见了。
靠!社死现场居然还有续集!
她咬着芝麻糖,看着萧砚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腰间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今早偷偷塞进去的卡通布偶小老虎。
萧酸啊萧酸,表面冷着脸,实则是个闷骚的毛绒控这波反差萌,我可以!
她摸着口袋里的银镯,悄悄往冷宫方向挪去。路过御花园时,突然听见假山后传来压低的对话:
张公公,那丫头居然没死
慌什么等选秀宴结束,就让她消失在冷宫里……
张公公!果然是你!
林悦薇屏住呼吸,看见两个身影闪过——其中一个穿着灰衣,腰间挂着和王氏账本上同款的玉佩。她握紧拳头,突然想起墙板后那张残页:
前朝遗孤,当居九鼎。
看来,这场宫斗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四章
身世初揭:咸鱼竟是隐藏BOSS
冷宫的风卷着落叶扑在脸上时,林悦薇正蹲在井边抠青苔。
这井比我家小区的老井还破,确定能藏密卷该不会是萧酸骗我来挖煤吧
她掏出从御膳房顺来的胡萝卜当撬棍,刚戳了两下,井口突然传来碎石滚动声——灰衣太监张公公带着两名侍卫冲了出来,手中钢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蹄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张公公尖笑一声,知道为什么留你到今日吗因为你的血,能开前朝秘宝!
开宝我看你是想开席!而且还是清蒸咸鱼配酸梅汤的那种!
林悦薇翻身躲到树后,摸出腰间的蜜饯往反方向一扔——侍卫果然被声响引开。她趁机往井里一瞥,竟看见水面倒映着自己腕间银镯的纹路,与井壁石砖严丝合缝。
按纹路推石砖!萧砚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她抬头,只见大帅哥踩着瓦片翩然落地,手中长剑精准挑飞张公公的钢刀。
萧酸!你再晚点,我就要用胡萝卜和他们拼了!她边吐槽边按照纹路推动石砖,对了,你腰间的小老虎呢被猫叼走了
萧砚动作猛地一滞,耳尖瞬间爆红:……速开密卷。
害羞了原来冷面王爷也有黑历史!
林悦薇憋着笑,将银镯贴在石砖凹陷处。只听咔嗒一声,井壁竟缓缓裂开,露出暗格中的鎏金匣子。与此同时,张公公突然甩出袖中软鞭,缠住她的脚踝往后拖——
抓住她!陛下要活的!
陛下等等,张公公居然听皇帝的那之前栽赃王氏和他私通……难道是皇帝故意借我之手清君侧
她在地上拖行出半米远,突然急中生智,抓起匣子往萧砚方向一抛:接着!里面要是黄金,分你一半买毛绒玩具!
萧砚接住匣子的瞬间,月光正巧照在盒盖上的蟠龙纹上——与林悦薇银镯内侧的纹路完全重合。张公公见状,突然发出尖利的怪笑:
你以为拿到密卷就能翻盘林悦薇,你根本不是什么侯府嫡女——你是前朝长公主的遗孤!
轰!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林悦薇感觉脑内弹幕突然全部消失,只剩下空白。萧砚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匣子啪嗒落地,露出里面的半块玉玺和一卷黄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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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黄绫。张公公擦着嘴角的血,看看你亲娘当年是怎么被王氏毒死的!
亲娘……毒死……
她颤抖着展开黄绫,字迹虽已褪色,却依然清晰:
永德十七年,侯夫人王氏以‘如梦令’迷晕本宫,联手太医毒杀……吾女腕间银镯,乃先帝所赐,见镯如见君……
不只是王氏。张公公逼近半步,当今陛下,当年也是害死你父母的帮凶!他今日留你性命,不过是想借你的血打开秘宝,独吞前朝宝藏!
所以皇帝之前的宽容,都是装的萧砚……萧砚又是什么立场
她猛地抬头,却看见萧砚正用剑指着自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把密卷交给我,我保你不死。
什么!
林悦薇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攥住。脑内突然炸开无数弹幕:
这是要黑切白冷面王爷秒变反派
早知道就不给他小老虎了!渣男!大猪蹄子!
但嘴上却突然笑出眼泪:萧砚,原来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密卷那你昨晚用鸽子传信时,有没有想过我会信你
萧砚喉结微动,剑尖却依然稳定:交出密卷,别逼我动手。
好,很好!老娘就算死,也要死得有排面!
她突然抓起匣子砸向萧砚,转身就往冷宫深处跑。身后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萧砚压抑的呼喊:小心!
谁要你管!狗男人!
她撞开一扇破旧的木门,却见里面摆着一尊熟悉的画像——正是她工位上的古装美男壁纸!画像旁的香炉里,还飘着若有若无的如梦令香气。
等等……这画像不是萧砚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冷宫里
她伸手触碰画像,却发现画像后藏着暗格,里面躺着半块血玉,和她银镯、萧砚的玉佩拼起来,竟成了完整的前朝玉玺!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前朝遗孤
身后传来萧砚的声音。林悦薇猛地转身,看见他胸前衣襟染血,手中长剑却已垂落——张公公的钢刀,正从他背后透出半截。
萧砚!
她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萧砚一把推开。张公公狞笑着举起刀:现在,该用你的血祭玺了!
祭你大爷!
林悦薇突然抓起香炉砸向对方,趁其躲避时,将三块玉玺碎片拼在一起。奇迹般的,碎片竟发出耀眼金光,照亮了冷宫里尘封多年的龙椅——椅背上,赫然刻着她的乳名薇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她下意识念出黄绫上的字迹,冷宫地面突然裂开,露出直通地宫的阶梯。张公公惊恐地后退:不可能!只有皇室血脉才能……
我是前朝公主,那他呢林悦薇指着倒地的萧砚,为什么他的玉佩能启动密卷
萧砚扯出染血的嘴角,竟笑出了声:因为……我是你皇兄。
皇兄!
脑内弹幕再次炸锅,林悦薇感觉世界观正在疯狂崩塌。张公公趁机扑过来,却被萧砚手中的剑精准刺穿——这一次,他再也没能站起来。
当年皇室遭难,我被忠臣救走,而你……萧砚咳嗽着,从怀里掏出那只布偶小老虎,这是母后跟你抢着做的,你小时候总说‘老虎会保护薇薇’……
原来不是毛绒控,是兄控
她哭着捡起小老虎,突然听见地宫深处传来钟声。远处,皇帝的身影带着侍卫出现,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长剑:悦薇,把玉玺交给朕,朕封你为贵妃。
去你妈的贵妃!
林悦薇将玉玺护在胸前,看着萧砚闭上双眼,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开——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久违的、属于王者的霸气。
封我为贵妃她冷笑一声,将银镯摔在地上,露出内侧的受命于天四字,陛下难道忘了,这玉玺上刻的是‘传国玉玺’而我——
她踩上龙椅,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帝:是你们当年没杀干净的前朝余孽,是该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尝尝被碾压的滋味了。
第五章
假死谜局:叫花子情侣闯江湖
地宫的砖石缝里渗着寒气,林悦薇却觉得浑身发烫。
她盯着掌心的玉玺碎片,听着皇帝恼羞成怒的咆哮,突然福至心灵——装死!古早狗血剧里主角濒死必翻盘的套路!
皇兄……她突然踉跄着跪倒,将玉玺塞进萧砚手中,替我……报仇……
话未落音便往后一倒,眼尾余光瞥见皇帝果然上钩,踢开萧砚的尸体,迫不及待来抢玉玺。
傻X,这玉玺碎片没我的血根本启动不了!
她屏息听着头顶的动静,直到皇帝骂骂咧咧带人离开,才猛地睁眼——萧砚正用剑柄戳她腰眼,嘴角还沾着假血:演技不错,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
靠!原来你也在装死她跳起来拍着灰,早知道就不浪费眼泪了!
萧砚扯下染血的衣襟,露出里面暗纹锦缎:皇帝多疑,若不演得逼真,怎能让他以为我们已死不过……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皇兄
林悦薇后知后觉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少来!你比我大五岁,小时候还抢过我的拨浪鼓呢!
萧砚挑眉: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我陪你玩‘过家家’,非让我扮新郎。
夭寿啦!黑历史居然比我工位电脑里的陈年文档还多!
她捂着耳朵乱窜,却被萧砚拎住后领,塞进地宫密道:先出城,王氏余党已封了宫门。
于是,半个时辰后,京城街头多了对叫花子情侣。
林悦薇顶着鸡窝头,裹着破麻袋蹲在墙角,看着萧砚用树枝在地上画逃亡路线,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喂,皇子殿下,你脸上的灰比我前公司的电脑键盘还厚。
萧砚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了个静字:再过三条街就是醉仙居,那里有我的暗桩。
醉仙居听起来像青楼……等等,他该不会养了一堆红颜知己吧
她气鼓鼓地抽回手,从破麻袋里翻出半块硬饼:先吃点东西,这饼比我前男友的良心还硬。
萧砚接过饼时,指尖突然顿住——她掌心赫然有块淡青色胎记,正是当年皇妃为保她性命,用朱砂点的避灾痣。
当年母后跟我说,妹妹掌心有痣,是天生的福相。他声音突然低了几分,现在看来,确实是福相——能把仇人耍得团团转的福相。
靠!突然正经什么我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她干咳两声,突然看见街角有人卖糖葫芦,眼睛一亮:我去买糖!
萧砚想拦却没拦住,只能看着她蹦蹦跳跳跑向摊位。刚要提醒小心刺客,却见她突然把糖葫芦往卖货郎怀里一塞,拔腿就往回跑:有人抢钱!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三个蒙脸壮汉正持刀追来——刀刃上泛着幽蓝光芒,显然淬了毒。
是刘贵妃的人!林悦薇躲在他身后,刚才那卖货郎的耳环,和她宫里的宫女一模一样!
萧砚抽出腰间软剑,却在动手前突然把她推到身后:闭眼。
闭什么眼我要看帅哥打架!
她非但没闭眼,还掏出从地宫顺来的瓜子嗑起来,边嗑边点评:左路那个壮汉脚步虚浮,该去报个健身班!中间那个使刀的,姿势比我做瑜伽还扭曲……
小心!
萧砚突然旋身将她护在怀里,袖中暗器精准射中刺客咽喉。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她却突然笑出眼泪——不是害怕,而是想起前世加班到凌晨,路过烧烤摊时看见的江湖恩怨剧。
原来真的有人会为我挡刀,原来真的有人把我看得比命还重。
发什么呆萧砚用袖口擦去她脸上的血,走,去醉仙居。
醉仙居内,果然暗藏乾坤。
林悦薇看着暗桩递来的两套夜行衣,挑眉:怎么要带我去偷国库
萧砚将黑衣扔给她:去冷宫地宫。皇帝今晚必去取密卷,我们要抢在他之前——
启动真正的传国玉玺。她接话,同时从怀里掏出半块血玉,我在地宫看见龙椅下的刻字了,‘得玉玺者得天下,然需皇室血脉双生血祭’。双生,说的就是你和我吧
萧砚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她观察力如此敏锐。她却晃了晃血玉:所以今晚的戏码是——你我假装决裂,引皇帝上钩,然后……
然后
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拉着我的手,告诉全天下:这是我妹妹,也是未来的女帝。她突然凑近他耳边,不过在那之前……

先教我怎么用暗器!我刚才看见你射刺客咽喉的手法,帅呆了!
第六章
双生血祭:沙雕兄妹的反杀剧本
子时三刻,冷宫地宫的石门缓缓开启。
林悦薇裹着黑衣蹲在梁上,看着皇帝带着大队人马闯入,手里正捧着他们故意留下的假玉玺。她捅了捅身旁的萧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你说他要是知道手里拿的是块腌菜坛子盖,会不会气到脑溢血
萧砚垂眸看她,月光从破瓦间漏下,在她鼻尖镀了层银边。他突然伸手将她斗篷又紧了紧:呆会别乱跑,剑锋无眼。
靠!这语气像极了我爸让我穿秋裤时的唠叨!
她翻了个白眼,却在触到他掌心老茧时突然噤声——这些年他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是不是每晚都像现在这样,藏在暗处,用鲜血换生存
开始了。萧砚低声道。
只见皇帝将假玉玺按在龙椅凹槽,石砖却纹丝不动。他脸色铁青,猛地转身看向随侍的张公公尸体:你说用皇室血脉的血就能启动,为何没用!
废话,那尸体早被我们调包成侍卫了,哪来的皇室血脉
林悦薇在心里吐槽,同时摸出怀里的弹弓——这是她白天用树枝和破布做的,此刻正挂着颗裹了泻药粉的石子。
看来,得用真货了。萧砚突然跃下房梁,手中握着真正的玉玺碎片,陛下想要玉玺先过我这关。
皇帝瞳孔骤缩:你不是已经死了!
死的是你心中的执念。萧砚挥剑斩落烛台,地宫瞬间陷入黑暗。林悦薇趁机射出石子,精准命中皇帝后腰——
嗷呜!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她强忍着笑,摸黑往密道跑,却听见身后传来利剑入肉的闷响。
萧砚!她转身时,正看见萧砚单膝跪地,胸口插着皇帝的佩剑。
靠!不是说好了演双簧吗怎么来真的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却被萧砚一把推开,手中玉玺碎片却塞进她掌心:带密卷走……去西州找陈将军……
西州陈将军这剧情怎么突然变成古装版《潜伏》了
她咬着牙接过碎片,突然瞥见皇帝腰间挂着的玉佩——正是当年陷害她母妃的太医同款。杀意骤起,她竟鬼使神差地将碎片刺向皇帝咽喉。
你以为……你能赢皇帝狞笑着抓住她手腕,别忘了,你体内流的血,和你母妃一样脏!
脏我的血脏那你的血呢是不是黑得能养墨斗鱼
她突然想起地宫墙上的壁画——前朝皇帝与民同乐,而当今皇帝的龙袍下,藏着的是累累白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鲜血滴在玉玺碎片上,竟发出耀眼红光。
双生血祭,以血为引。萧砚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手中长剑穿透皇帝肩膀,陛下,您忘了,双生——是两个人的血。
原来刚才的剑是假的!这货居然在我面前玩苦肉计!
林悦薇想骂却骂不出口,只能看着两人的血同时滴在玉玺上,地宫深处突然传来轰鸣。龙椅缓缓升起,露出真正的传国玉玺,以及一箱箱前朝遗孤的花名册。
这才是皇帝真正想销毁的东西。萧砚擦去嘴角血迹,他怕天下人知道,当年的宫变有多肮脏。
林悦薇翻看着花名册,突然在最后一页看见自己的名字,旁边写着:永德十七年,托孤于侯府,赐银镯为凭。
所以王氏当年没杀我,是因为……
因为她发现你腕间的银镯,知道你是皇帝的眼中钉。萧砚替她接过话,她想留着你,等时机成熟献给皇帝当投名状。
好一个借刀杀人!可惜她遇到的是我,一个能把反派套路玩成沙雕喜剧的女人!
她将花名册塞进怀里,突然听见地宫上方传来马蹄声。萧砚脸色一变:是御林军,走!
两人刚跑出密道,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刘贵妃堵住。她看着林悦薇掌心的血,尖叫着举起金簪:杀了她!用她的血祭天!
祭你大爷!看我的弹弓大法!
林悦薇摸出藏在袖口的糖葫芦,精准甩向刘贵妃面门。趁其躲避时,萧砚已挥剑斩断她的发带,金簪当啷落地,露出她鬓角的胎记——竟与林悦薇掌心的痣一模一样!
你……萧砚瞳孔骤缩,你是……
没错,她是我孪生妹妹。刘贵妃狞笑着擦去脸上的糖渣,当年皇帝怕遗孤报复,让乳母将你们分开,我被送去民间,而她……
什么!这绿茶居然是我妹妹
林悦薇感觉脑内弹幕再次爆炸。刘贵妃却趁机扑过来,指甲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萧砚突然横剑斩断她的手筋,将她踢进旁边的枯井。
她不会死的。他看着井中传来的咒骂声,这种人,命比蟑螂还硬。
确实,刚才那一脚我听着都疼,她居然还能骂出三字经
林悦薇摇摇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方才失血过多,此刻竟有些站不稳。萧砚立刻将她打横抱起,跃上墙头:再忍忍,出了城就安全了。
等等……她扯了扯他的衣领,你刚才说她是我孪生妹妹,那你……
我是堂兄。萧砚低头看她,眼里有星光流转,不过你小时候总说,堂兄就是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摸不着,所以非要叫我‘阿砚哥哥’。
救命!黑历史攻击再次发动!
她红着脸躲进他怀里,却听见他胸腔震动,传来闷闷的笑声: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去西州——去见真正的自己。
第七章
西州密令:叫花子的千层马甲
西州城的风沙卷着驼铃声扑来的时候,林悦薇正蹲在城门口抠脚趾。
三天了!这破草鞋比我前公司的绩效考核还磨脚!
她悲愤地扯下鞋里的干草,露出脚底三个磨出来的水泡——偏偏某萧姓帅哥还能一身整洁地骑在马上,活像刚从话本里走出来的谪仙人。
别看了,再看口水都要滴到沙子里了。萧砚翻身下马,递来一双软底锦鞋,陈将军的副将在悦来客栈等我们。
靠!这货居然会读心术
她瞪了他一眼,却在摸到鞋面刺绣时愣住——那歪歪扭扭的小老虎图案,分明是她小时候的杰作。
当年你偷了我的绣绷,说要给‘阿砚哥哥’绣个威风的图腾。萧砚耳尖微红,结果绣成了病猫。
那是抽象派!毕加索看了都得叫我一声祖师爷!
她梗着脖子把鞋塞进包袱,故意换上破草鞋:要低调,别忘了我们现在是难民兄妹。
悦来客栈果然暗藏玄机。
林悦薇跟着萧砚钻进后厨,看着厨子掀起灶台露出密道,突然想起前世追的盗墓剧——原来古代的秘密基地都藏在厨房难道怕开会时饿肚子
密道尽头是间石室,墙上挂着前朝军旗,正中央坐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腰间别着的不是佩刀,而是把菜刀。
末将王大锤,见过郡主、世子!汉子声如洪钟,震得屋顶灰尘直掉。
王大锤这名字比我的沙雕网名还接地气!
她强忍着笑,看萧砚掏出玉玺碎片,王大锤立刻跪下叩首:将军已等候多时,明日酉时三刻,城西破庙见。
破庙又是破庙能不能换个高级点的地方比如酒楼包厢
她在心里吐槽,面上却跟着萧砚点头。出了客栈,萧砚突然拽住她往小巷里躲——三队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策马而过,领头的正是刘贵妃的哥哥。
他们居然追到西州了林悦薇贴着墙根压低声音,那绿茶不是掉进井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搬来救兵
萧砚从袖中摸出块芝麻糖塞进她嘴里:刘家人在西州经营多年,别忘了,你孪生妹妹的胎记……
胎记等等!刘贵妃鬓角的胎记,和我掌心的痣形状一样!难道皇帝当年故意把我们分开,就是为了……
她猛地抬头,对上萧砚深沉的目光:为了让她替我去死。
当年皇帝以为你母亲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把乳母的孩子抱进宫当替身。萧砚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直到你亮出银镯,他才发现还有漏网之鱼。
好你个老狐狸!拿别人的人生当棋子,我要是编剧,早让你领盒饭了!
她气得想踢石头,却不小心踢到墙角的瓦罐——哗啦一声,里面滚出一堆传单,上面写着:
通缉令:钦犯林悦薇,Reward黄金万两,活捉者封万户侯!
配图居然是我的丑照!这画工比我工位的打印机还渣!
她愤怒地撕烂传单,突然瞥见背面还有字:西州刺史私通外敌,证据在城西当铺。——萧
萧萧砚留的
她抬头看他,却见他正对着通缉令叹气:画得确实不像,你比这丑八怪好看多了。
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她抄起传单追着他跑,却在转角撞上一群乞丐。为首的老丐突然抓住她手腕,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姑娘掌心的痣……莫不是‘天命之相’
天命之相你咋不说我是紫薇星转世呢
她刚想甩开对方,萧砚却突然跪下叩首:前辈可是‘西州五义’的丐帮帮主
老丐挑眉:小子倒是识货,找我何事
借贵帮地盘一用。萧砚掏出块碎银,明日酉时三刻,城西破庙,需要些‘观众’。
老丐接过银子,突然看向林悦薇:这丫头是你相好脾气够泼辣,我喜欢!
相好谁要当他相好!
她刚想反驳,却被萧砚一把揽进怀里:是我妹妹,还请前辈多多照应。
老丐哈哈大笑,带着丐帮众人消失在巷尾。林悦薇趁机踩了萧砚一脚:占我便宜
他低头看她,眼里有狡黠的光:不然你想让他们知道,前朝公主正在和乞丐头子谈合作
行吧,为了搞事业,牺牲点色相算什么!
她翻着白眼跟他往破庙走,却在路过当铺时突然停住——橱窗里摆着个眼熟的银锁,正是当年王氏送给玉蝶的周岁礼。
王氏余党果然在西州!看来明天的破庙之约,不止有陈将军,还有一群跳梁小丑。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弹弓,突然期待起明天的演出——毕竟,没有什么是一颗泻药石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颗!
第八章
破庙惊变:沙雕郡主的千层套路
酉时三刻,城西破庙的蜘蛛网在风中轻轻颤动。
林悦薇蹲在供桌下啃烧鸡,看着萧砚在佛像前撒石灰粉,忍不住吐槽:这是要演《新白娘子传奇》撒雄黄防妖怪
是迷香。萧砚头也不回,西州刺史有鼻炎,闻不得刺激性气味。
哦,原来反派还有职业病这波叫‘精准打击’!
她竖起大拇指,突然听见庙外传来马蹄声。十五个蒙面人跃墙而入,为首者腰间果然挂着当铺同款银锁——正是王氏的远房侄儿。
萧砚小儿,拿命来!
刀光剑影间,林悦薇趁机将泻药丸子塞进香炉。浓烟升起时,蒙面人突然集体捂住肚子,表情比吃了屎还精彩。
哈哈哈哈!让你们闻迷香,这下知道什么叫‘双向奔赴’了吧
她笑出眼泪,却见萧砚被一剑逼到墙角——剑锋擦过他耳际,削落几缕发丝。
靠!玩真的
她抄起供桌上的木鱼砸向刺客,却不小心砸中萧砚脑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砚踉跄着后退,突然握住她手腕往佛像后躲:别添乱,陈将军来了。
庙门吱呀打开,进来的却不是白发老将,而是个抱着孩子的村妇
林悦薇眨眨眼,只见村妇掀开斗笠,露出左眼角的刀疤——正是画像上的铁血将军陈修!
末将参见郡主、世子。陈修单膝跪地,怀里的男童却突然扑向林悦薇,往她手里塞了颗糖果。
小朋友,你这是在搞‘反差萌’吗
她笑着接过糖,却听见庙外传来锦衣卫的喝令。陈修脸色一沉:走地道!我来断后!
地道入口居然在佛像屁股底下古代人对机关术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她边吐槽边跟着萧砚往下跳,却在落地时踩到软乎乎的东西——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
是当年护驾的暗卫。萧砚点亮火折子,陈将军说,地道直通西州军营。
林悦薇摸着尸体腰间的葫芦,突然想起王氏库房里的同款——难道当年侯府也参与了宫变
军营果然戒备森严。
当他们被二十个壮汉用刀架着脖子带进帅帐时,林悦薇差点以为自己误入《水浒传》片场。陈修却突然扑通跪下,声如洪钟:末将已集结十万大军,只等郡主一声令下!
十万大军!比我前世公司的员工还多!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帐外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突然想起地宫密卷里的一句话:得西州者得天下。
先别急着出兵。萧砚展开西州地图,刺史府地牢里关着三十六个前朝旧部,我们需要他们的……
人头当投名状林悦薇接过话,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她摸出从丐帮顺来的易容面具,往脸上一贴——赫然变成了刘贵妃的模样!
今晚子时,我去刺史府‘探监’,你们趁机混进去救人。她对着铜镜转圈,怎么样是不是比真的还真
萧砚皱眉:太危险,万一被识破……
不会的。她晃了晃手里的迷香,我昨晚偷学了你的‘鼻炎打击术’,保证让刺史大人涕泪横流,没空怀疑我!
子时,刺史府地牢。
林悦薇捏着嗓子模仿刘贵妃:皇上说了,要好好‘招待’这些乱臣贼子……
狱卒刚要开门,突然捂住鼻子后退:娘娘身上的香粉……
来了来了!鼻炎攻击启动!
她故意凑近,往对方脸上喷了口混合着辣椒粉的香水:怎么嫌本宫的香粉刺鼻
狱卒连连咳嗽,竟当场晕了过去。林悦薇得意地挑眉,却在打开牢门时对上一双警惕的眼睛——那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腕间戴着和她银镯同款的碎玉。
你是……少年声音颤抖。
嘘——她迅速摘下人皮面具,我是林悦薇,来救你们的。
少年瞳孔骤缩,突然跪下叩首:属下见过郡主!当年您母妃曾救过我全家……
好家伙!原来我还是个隐藏的NPC救星
她来不及感慨,听见地面传来脚步声——是刺史带着侍卫来了!
快,把面具戴上!她将刘贵妃的面具塞给少年,你扮成她引开追兵,我们从密道走!
少年愣了愣,突然露出狡黠的笑:郡主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机智——不过这面具,还是留给刺史大人吧。
当刺史看见刘贵妃抱着他的官印跑出来时,整个人都裂开了。
林悦薇躲在密道里听着外面的喧闹,突然感觉萧砚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是颗糖果,和陈将军儿子给的那颗一模一样。
那孩子是陈将军的独子,三年前被刺客伤了声带。萧砚轻声道,他很喜欢你。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盯着我笑。
她剥开糖纸,突然想起少年腕间的碎玉——那纹路,竟和萧砚的玉佩能拼在一起。
萧砚,她突然开口,你说这天下之大,会不会还有第三个皇室血脉
他低头看她,眼里有火光跳动:就算有,也只会是我们的助力——因为你是天生的王者,而我……
而你是天生的辅助她笑着打断,行吧,那本王者就勉强收下你这个……
臣夫。他突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尖,未来的陛下,臣夫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第九章
粮草谜局:沙雕郡主的经济学课堂
西州军营的粮草库里,林悦薇对着发霉的粟米皱起眉头。
这哪是军粮分明是喂猪都嫌硌牙的陈年垃圾!
她捏起一粒发黑的米,转头看向正在清点账册的萧砚:刺史克扣了七成粮草,剩下的三成还是掺了沙子的——他这是想让士兵们边吃边练牙口
萧砚头也不抬:西州最大的粮商是刘贵妃的舅父,三天前突然关门跑路了。
跑路这剧情怎么这么眼熟像极了我前世遇见过的P2P老板卷钱跑国外!
她拍案而起:我知道怎么搞到粮草了!
半个时辰后,西州城最热闹的茶楼上,出现了两个奇怪的说书人。
林悦薇顶着爆炸头假发,穿着花里胡哨的胡商服饰,手里摇着把写满甩卖的折扇:各位看官听好喽!波斯国新到的神奇种子,种下去三天就能结粟米,一颗种子能收十斤粮!
萧砚无奈地看着她在台上手舞足蹈,耳尖却因她那句买种子送驸马抱偶而微微发烫——所谓驸马抱偶,正是按照他模样做的毛绒人偶,此刻正被几个小姑娘抢来抢去。
这明显是骗局!台下突然有人怒吼。林悦薇定睛一看,竟是刺史府的管家,身后跟着十几个膘肥体壮的护院。
上钩了!
她故作惊恐地后退:大爷明鉴!小的这种子是从波斯商人那买的,您要是不信……突然指向萧砚,让我家郎君试种给您看!三日后若没收成,我给他当街跪搓衣板!
萧砚险些被口水呛到,却见管家冷笑一声:好!三日后若没收成,你们就得给我家老爷当牛做马!
深夜,军营后山上。
林悦薇蹲在土坑前,看着萧砚将真正的高产粟米种子埋进土里:这种子真的能三天成熟该不会是陈将军偷偷从皇宫御膳房顺的吧
萧砚无奈叹气:是前朝天农学的改良品种,本打算推广后再公布……
嘘!她突然捂住他的嘴,有人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抢了驸马抱偶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个挑着空筐的老妇。
小姑娘怯生生地递出块烧饼: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不是在种粮食我阿娘说,刺史府的粮仓里有好多粟米,都是去年的新粮。
老妇急忙拉住她:别乱说话!
林悦薇却眼睛一亮,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妹妹,等粮食成熟了,送你一车烧饼好不好
三日后,刺史府门前围满了百姓。
林悦薇看着萧砚从土里挖出金灿灿的粟米,故意拔高声音:各位父老乡亲看看!这就是波斯神种的威力!现在只需十两银子一包,买五包送……
送你去坐牢!刺史带着衙役冲出来,却在看见粟米时愣了神——这色泽饱满的粟米,分明和他私藏的新粮一模一样!
就是现在!
她一个眼神,陈将军的儿子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拽掉刺史腰间的粮仓钥匙。与此同时,丐帮众人抬着写有刺史贪腐证据的木箱出现,里面全是发霉的旧粮和克扣账本。
父老乡亲们!林悦薇跳上石桌,刺史用发霉的旧粮充军粮,却把新粮藏在自家地窖!你们说,该怎么办
抄他家!杀了贪官!
怒吼声震天响。刺史脸色惨白,想跑却被丐帮弟子绊倒,正巧摔进萧砚怀里——后者嫌恶地后退半步,袖中滑落的驸马抱偶砸在刺史头上。
靠!这画面怎么这么喜感
林悦薇强忍着笑,看着陈将军带人冲进地窖,搬出一袋袋新粮。小姑娘蹦蹦跳跳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朵野花:大姐姐好厉害,像故事里的女英雄!
女英雄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个会搞饥饿营销的社畜罢了。
她摸着小姑娘的头,突然看见萧砚站在阳光下,手里捧着驸马抱偶,耳尖红得比天边的晚霞还鲜艳。
看够了他挑眉,还不去安抚百姓女英雄。
这货居然学会反套路了!
她瞪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听见他低声说:其实……你刚才站在石桌上的样子,真的很像君临天下的女王。
第十章
京城惊变:沙雕郡主的回宫路
京城的红墙在夕阳下泛着血光时,林悦薇正坐在装满粮食的马车上啃苹果。
这破马车比我前世的早高峰地铁还晃,萧酸居然说这是‘微服私访的标配’
她瞪了眼对面假寐的萧砚,故意把苹果核扔向他——却被他眼疾手快接住,反手塞进旁边的驸马抱偶怀里。
前方就是城门。陈将军的副将掀开帘子,据内线报,皇帝正在筹备‘祈年大典’,要当众焚烧前朝余孽名单。
焚烧名单这老东西是想毁尸灭迹吧
林悦薇摸了摸藏在袖口的传国玉玺,突然想起西州地窖里的密信——上面赫然写着张公公已携刘贵妃逃往漠北,落款的张字缺了笔,与萧砚书房的笔迹一模一样。
等等……难道萧砚早就知道张公公的阴谋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刚要开口,马车突然剧烈颠簸——城门口的锦衣卫正在严查过往行人,为首者竟是刘贵妃的哥哥刘玉成。
打开车厢!刘玉成挥刀砍断绳索,却在看见林悦薇时瞳孔骤缩,你居然没死!
废话,我要是这么容易死,还怎么当女帝
她抓起驸马抱偶砸向对方,趁其躲避时,萧砚已拔剑斩断他的发冠。刘玉成捂着脑袋后退,却突然露出狰狞的笑:你们以为抢了粮草就能赢陛下早已在西州布下——
闭嘴!萧砚一剑封喉,鲜血溅在林悦薇的裙角。她看着刘玉成瞪大的双眼,突然想起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和刘贵妃的胎记一样,都是扭曲的蛇形。
蛇……难道刘家人的图腾是蛇那我和孪生妹妹的胎记……
她打了个寒颤,被萧砚拽进小巷换衣服。当她换上绣着金线的华服时,突然发现衣领内侧绣着只小老虎——正是萧砚第一次见她时穿的那件。
这是……
母后跟你一起绣的。萧砚别过脸,她说妹妹穿红衣最好看,像团烧不尽的火。
靠!又来戳我泪点
她转身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红衣胜火,金簪上的珍珠随动作轻晃,竟真有几分母妃画像上的威严。
祈年大典的祭坛上,皇帝正举着花名册往火里扔。
林悦薇看着火苗舔舐纸张,突然想起花名册里那些被圈红的名字——都是曾帮助过她母妃的宫人,最小的不过十五岁。
陛下!她突然跃上祭坛,烧了名单,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皇帝猛地转身,手中火把掉在地上: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活着她掏出传国玉玺,因为天命所归,因为你欠我的,欠前朝的,都该还了!
人群突然骚动。
林悦薇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陈将军的十万大军已将祭坛团团围住。皇帝看着士兵们胸前的前朝军旗,突然瘫坐在地:你以为有军队就能称帝天下人不会承认一个女子……
天下人承不承认不重要,她踩灭火把,重要的是——突然指向人群中抱着孩子的老妇,王嬷嬷,您说句话吧。
老妇摘下斗笠,竟是当年伺候母妃的奶娘!她扑通跪下,从怀里掏出泛黄的诏书:这是先帝遗诏,传位于长公主!
诏书展开的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林悦薇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突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薇薇要像太阳一样,照亮那些被黑暗吞噬的人。
现在,她举起玉玺,我以先帝之女的身份,昭告天下——
等等!
尖锐的叫声从祭坛后方传来。林悦薇转头,看见浑身是血的刘贵妃拖着长剑爬上来,鬓角的胎记在火光中格外狰狞:她才是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靠!这绿茶怎么阴魂不散
她还没开口,萧砚已挥剑挡住对方刺来的剑:刘月如,你冒名顶替十八年,不累吗
我累刘贵妃疯狂大笑,你们高高在上,我却在民间吃尽苦头!凭什么她能当公主,我只能当替身
原来她叫刘月如这名字比我的‘悦薇’差远了,一听就很绿茶。
林悦薇叹气,突然想起白天在城门口捡到的玉佩——那是从刘玉成尸体上掉的,刻着如月之恒。她将玉佩扔给刘贵妃:还给你,顺便提醒你——
提醒什么
提醒你,真正的公主不会用别人的血来证明自己,她摸出弹弓,而我——一颗泻药石子精准射中对方膝盖,会用实力让你心服口服!
刘贵妃扑通跪下,正好磕在祭坛的蒲团上。
林悦薇看着她扭曲的表情,突然感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不是因为赢了,而是因为终于给母妃,给那些无辜的人,讨了个公道。
现在,她转身看向皇帝,该算算你欠我的账了。
皇帝颤抖着后退,却被萧砚拦住去路。林悦薇掏出从西州带来的账本,一页页扔向火堆:这是你贪污的记录,这是你谋害忠臣的证据,还有——
她举起那份被烧了一半的花名册:这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你欠的命债。
火势突然变大,将皇帝的脸映得扭曲不堪。
林悦薇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叩首声,知道陈将军已带着士兵跪下。她深吸一口气,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梁骨窜到头顶——那是权力,也是责任。
从今日起,她大声道,废年号‘永德’,改元‘长宁’,愿天下长宁,百姓长安。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响起惊雷。
林悦薇看着萧砚从火光中走来,衣摆上的暗纹与她的玉玺纹路重合——原来早在多年前,命运就已将他们绑在一起,成为彼此的救赎。
恭喜陛下,萧砚低声道,登基大典,该开始了。
登基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演讲稿呢!
她想吐槽,却看见百姓们仰起的脸,看见陈将军怀里的孩子对她笑。突然明白,有些事不需要准备,因为真心,就是最好的演讲稿。
第十一章
龙椅迷踪:沙雕女帝的千层反转
登基大典的鎏金香炉飘出龙涎香时,林悦薇正躲在偏殿啃肘子。
当皇帝怎么比当社畜还累早朝听大臣吵架就算了,还要背什么《大晟典仪》
她愤愤地扯下凤冠,任由珍珠流苏砸在桌案上——案头堆满了萧砚失踪前留下的军报,最新一封用朱砂画了圈:漠北出现前朝余孽,旗号为‘蛇’。
蛇刘家人的图腾难道张公公和刘月如真的勾搭上了漠北狼子
她啃着肘子翻地图,突然听见殿外传来骚动。抬眼望去,竟是被关押的刘月如披头散发地冲进来,腕间缠着条吐着信子的花蛇。
林悦薇!她尖声怪笑,你以为当了皇帝就能高枕无忧漠北三十万铁骑已经南下,他们要踏平你的皇宫,用你的血祭祀我刘氏图腾!
靠!这蛇居然比我的弹弓还粗!
林悦薇下意识往后躲,却见花蛇突然昂起头,对着她腕间银镯吐信——镯子内侧的受命于天四字,竟发出淡淡金光。
原来如此……刘月如瞳孔骤缩,银镯是克制蛇蛊的钥匙……当年乳母说的果然没错!
蛇蛊乳母这剧情怎么突然变成《云南虫谷》了
林悦薇还没反应过来,萧砚的暗卫已冲进来制住刘月如。她趁机扯下对方鬓角的胎记贴纸——果然,下面什么都没有。
你根本不是我妹妹。她捏着贴纸冷笑,真正的孪生妹妹,胎记该和我掌心的痣一模一样。说,谁派你来的
刘月如突然癫狂地大笑,任由蛇蛊咬向自己咽喉:你以为赢了张公公手里有你的……话未说完,已气绝身亡。
什么叫‘我的’我的黑历史还是我的真实身世
她皱眉看着蛇蛊钻进地砖缝隙,突然想起登基前晚做的梦——母妃抱着她在冷宫奔跑,身后有穿灰衣的人喊着不能让双生血脉活着。
双生血脉……难道我真的有个孪生妹妹而刘月如只是个冒牌货
她正出神,陈将军突然捧着血书闯入:陛下!漠北军已破玉门关,领头的竟是……竟是张公公!
张公公不是太监吗怎么变成漠北首领了
她接过血书,却在看见张字时浑身发冷——那字迹,竟和西州地窖的密信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血书里夹着半块玉佩,纹路与萧砚的玉佩、她的银镯拼成了完整的……蛇形图腾!
深夜,御书房的地砖下传来异动。
林悦薇握着弹弓蹲守半夜,终于看见一条花蛇从砖缝钻出,嘴里叼着卷羊皮纸。她精准射出一颗花椒粒——蛇蛊吃痛松开嘴,纸卷滚到她脚边。
上面画着的,竟是她母妃被毒杀的场景!
画面里,张公公穿着太医服饰,而旁边站着的……竟是萧砚!
不可能!萧酸怎么会在现场他不是说当年被忠臣救走了吗
她感觉心脏被人攥紧,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时,萧砚正站在月光里,衣襟染血,手里提着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消失的张公公。
张公公是前朝叛徒,当年毒杀皇妃的……他声音沙哑,是我师父。
什么!
脑内弹幕瞬间爆炸,林悦薇感觉世界观再次崩塌。萧砚却步步逼近,眼中有痛苦翻涌:当年他救我,是为了把我培养成棋子,让我用皇室血脉打开密卷……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为了密卷她后退半步,撞上桌案,那天在冷宫,你假装受伤,其实是想骗我交出玉玺
不是。他突然单膝跪地,从你把小老虎布偶塞给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再也做不了棋子了。
小老虎布偶……是我在地宫塞给他的那个
她想起他耳尖的红,想起他每次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突然感觉眼眶发酸。但手中的弹弓却不听话地颤抖——因为她看见,萧砚腰间挂着的玉佩,竟和血书里的蛇形图腾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她轻声问,比如……你其实是刘家人的血脉
萧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震惊:你如何得知
果然。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原来最信任的人,竟流着仇人的血。原来所谓的皇兄,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陛下!陈将军突然撞门而入,漠北军已到城下,他们……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说您才是冒牌公主!
清君侧这理由比我前公司的团建通知还扯!
她擦干眼泪,将血书和玉佩拍在桌上:告诉漠北军,想清君侧可以——突然抓起萧砚的手按在传国玉玺上,先看看真正的皇室血脉是谁!
玉玺突然发出强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林悦薇惊讶地发现,她的影子是展翅的凤凰,而萧砚的影子竟是盘旋的龙——双生图腾,竟如此和谐。
这是……萧砚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我娘说我生来带有龙形胎记,原来……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她冷笑,但可惜,这天下不需要两个主人。
殿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
林悦薇推开窗,看见百姓们举着火把聚集在皇宫外,每人手中都拿着她微服私访时发的高产粟米种子包装袋。
陛下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只认长宁帝!
原来民心,才是最坚固的城墙。
她转身看向萧砚,后者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你早就知道百姓会支持你,所以故意在登基前发放种子
不然呢她晃了晃弹弓,靠颜值征服天下吗
萧砚突然笑出声,笑容比初雪还明亮。
他单膝跪地,亲吻她的手背:臣恳请陛下赐罪——为臣隐瞒血脉之罪,为臣心动之罪。
心动这货居然在这时候告白
她感觉脸颊发烫,却故意用弹弓敲他脑袋:罪该万死——但念在你长得帅,暂且留你当护卫吧。
谢陛下恩典。他抬头时,眼里有星光流转,不过臣有个请求。
什么
下次微服私访,能别再给臣做‘驸马抱偶’了吗他耳尖泛红,昨天陈将军的儿子抱着它叫‘父君’,臣……很想试试真正的父君滋味。
第十二章
终章·沙雕女帝的登基甜宠
祭天大典的钟声撞碎晨雾时,林悦薇正躲在天坛后殿给驸马抱偶缝尾巴。
谁能想到,登基三个月最大的挑战不是政敌,而是熊孩子把我的毛绒玩具扯秃了
她叼着线头吐槽,突然听见帘外传来压低的争执——是陈将军和礼部尚书,前者要在大典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彰显武运,后者坚持按古礼行三跪九叩。
这俩老头比我前世的甲方还难伺候!
她揉着眉心起身,却在掀开帘子时看见萧砚穿着玄色朝服立在台阶上,腰间玉佩与她的银镯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这三个月来,他明面上是镇国将军,私下却是替她试毒粥、补龙袍的贴身侍卫。
陛下,该祭天了。他伸手替她整理袆衣上的凤凰纹,指尖划过她耳后痣时顿了顿,昨夜批阅奏折到子时
靠!这都能看出来
她梗着脖子后退半步:要你管反正你昨晚也没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去了漠北!
萧砚挑眉:陛下果然耳聪目明。
废话!你披风上的雪花都没化,当我瞎吗
她刚要继续怼,却被远处的山呼声淹没——百姓们举着女皇威武的横幅,上面还画着她用弹弓射蛇的卡通形象。更夸张的是,有人举着高产粟米赛神仙的锦旗,锦旗边角分明是用朝服改制的。
这届百姓真是人才辈出!
她憋着笑踏上祭坛,却在看见龙椅时瞳孔骤缩——椅背上盘着条栩栩如生的蛇,正是刘月如当年用来威胁她的花蛇标本。
陛下莫怕。萧砚低声道,这是用蛇蛊母虫标本做的,可镇国运。
镇国运不如说镇我的高血压!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礼部尚书递来的玉圭——突然感觉圭角硌手,竟是个隐藏的机关。轻轻一按,玉圭弹出半卷密诏,上面是母妃的字迹:
吾儿悦薇亲启:所谓双生血脉,乃凤凰与龙共生,缺一不可。若见此诏,必是你与砚儿登基之时,切记……
砚儿原来母妃早就知道我们的羁绊
她抬头看向萧砚,后者正与陈将军比划着胸口碎大石的安全距离,耳尖泛红得像熟透的果子。突然想起昨夜他冒雪归来,衣襟上沾着她绣的小老虎香囊,说漠北的狼看见这香囊都绕道走。
祭天仪式进行到血祭玉玺时,变故突生。
老臣中突然有人冲出,举着伪造的先帝遗诏大喊:女子为帝,有违天道!林悦薇还没反应,萧砚已拔剑斩断遗诏,剑穗扫过她鼻尖时带起缕清风。
天道她冷笑一声,将母妃的密诏展向众人,先帝早有预言,双生血脉当共掌天下——而你们眼前的镇国将军,正是龙形血脉的持有者!
全场哗然。
萧砚愣了愣,却在看见密诏上的砚儿二字时红了眼眶。陈将军趁机大喊:陛下与将军曾以双生血祭启动传国玉玺,此乃天命所归!
百姓们突然开始
chant:
女皇!将军!天生一对!
高产粟米!双宿双飞!
这届百姓不仅会搞应援,还会押平仄!
林悦薇感觉脸颊发烫,却见萧砚突然单膝跪地,在万众瞩目下掏出个小锦盒——里面是枚刻着砚字的戒指,戒面是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臣曾立誓终身为陛下之盾,他声音清亮,若陛下不嫌弃臣愚钝,望允臣以夫为盾,护您长宁。
这货居然在祭天大典上求婚!
她看着台下激动到跳脚的百姓,看着萧砚耳尖的红,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把帕子甩在她脸上的傲娇模样。原来有些缘分,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
准了。她将戒指套进他无名指,故意大声道,不过有个条件——
臣领旨。
以后我的奏折,你要帮我批!
全场哄笑。
萧砚无奈叹气,却在低头时看见她眼底的星光:臣遵旨——但陛下也要答应臣,以后微服私访,不许再往臣靴子里塞痒痒粉。
祭天大典在漫天烟花中落幕。
林悦薇站在龙椅前,看着萧砚抱着驸马抱偶哄哭闹的小公主(陈将军的女儿),突然感觉这天下最珍贵的不是玉玺,而是身边人的笑容。
陛下,该翻臣的牌子了。萧砚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语气里带着狡黠。
翻牌子这货居然把后宫梗用到我身上
她转身时,被他突然抱进怀里。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还有小老虎布偶的尾巴轻轻扫过脸颊的痒。
原来当女帝的终极奥义,不是权倾天下,而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沙雕日子过成传奇。
(全书完)
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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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皇宫御花园多了座弹弓靶场,靶心是萧砚的Q版画像,旁边挂着他送的限量版毛绒小老虎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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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进贡的使臣曾看见陛下揪着将军耳朵骂:萧砚!你又把‘驸马抱偶’放在龙椅上想让大臣们以为我上朝抱着毛绒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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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流传最广的话本不是《女帝传奇》,而是《沙雕郡主和她的冷面夫君》,封面上画着林悦薇用糖葫芦砸萧砚脑袋的场景,书末写着:据说陛下和将军的孩子满月时,收到的贺礼是一屋子毛绒玩具,连国库都快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