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我破产，女友成了对手的副总裁章节阅读-看书阁

1
女友背叛,公司破产
雨水顺着程煜的西装领口渗入衬衫,冰凉刺骨,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站在煜阳科技大楼前,看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将最后一批办公设备搬上卡车,那些曾经承载着他全部心血的电脑、服务器,现在全都贴上了法院的封条。
程总,这是您的个人物品。保安老张递过来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几张照片、一个咖啡杯和几本书。老张的眼神里带着怜悯,这让程煜更加难受。
谢谢。程煜接过纸箱,声音嘶哑。三天没合眼的他,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的胡茬已经泛青。三十岁的年纪,此刻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第十二个债主的电话。程煜按下拒接键,手指微微发抖。八千万的债务,就算把他拆了卖器官也还不起。
雨下得更大了,程煜抱着纸箱走向停车场,那里停着他唯一没被查封的财产——一辆六年前买的二手大众。车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雨水从车顶的裂缝滴落,打湿了副驾驶座位。
程煜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那是去年公司年会上拍的,他搂着苏媛的腰,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照片上的苏媛穿着香奈儿套装,红唇明艳。
为什么...程煜的手指收紧。他的胃部一阵绞痛,不是饿的,而是那种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后的疼痛。
三个月前,他还是科技新贵,煜阳科技的创始人兼CEO,公司估值逼近十亿,正准备B轮融资。苏媛是他的大学同学,两年前重逢后迅速坠入爱河,他让她担任公司财务总监,把全部信任都给了她。
而现在,公司破产清算,他个人背负巨额债务,所有资产被冻结。而苏媛——那个在他最困难时承诺与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卷走了公司最后一笔流动资金,带着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料投奔了竞争对手新锐科技,还顺带曝光了他所谓的财务造假。
程煜把照片撕成两半,扔出窗外。雨水很快将碎片打湿。
车子发动,程煜驶向城市另一端——他现在唯一能住得起的地方,是郊区的群租房,一个月八百,共用卫生间和厨房。
路上,商业中心的巨屏广告突然切换,新锐科技的logo闪现,然后是苏媛的脸。她穿着白色套装,头发挽成干练的发髻,正在接受财经频道的采访。
...我很荣幸加入新锐科技担任副总裁,这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苏媛的声音通过车载广播传出,甜美而自信,关于前公司煜阳科技的情况,我只能说,商业道德是企业的生命线...
程煜猛地关掉广播,手指关节泛白。后视镜里,他看到自己充血的眼睛和扭曲的表情,陌生得可怕。
群租房比想象中更糟。六人合住的套间里弥漫着泡面和霉味混合的气息,程煜的房间是用三合板隔出来的四平米空间,一张床,一个塑料衣柜,这就是全部。
他放下纸箱,坐在吱呀作响的床上,从箱底摸出一瓶威士忌——这是他唯一从办公室带走的奢侈品。美酒入喉,灼烧感暂时压下了胸口的剧痛。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程煜看了一眼,是银行通知他信用卡已被冻结。他苦笑着把手机扔到床上,继续灌酒。第二口,第三口...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
朦胧中,程煜想起了那个致命的夜晚。
那是煜阳科技最关键的产品发布会前一周,他们研发了两年的AI数据分析系统智析即将面世,已经有十几家投资机构表示兴趣,B轮融资估值可能突破十五亿。那天晚上,程煜加班到凌晨,回到家中发现苏媛不在。她的衣橱空了一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全都不见了。
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程煜以为这只是感情问题,直到第二天早上到公司,发现财务部乱成一团。公司账户上的六千万流动资金不翼而飞,同时消失的还有智析的核心代码和技术文档。更致命的是,三家主要客户收到邮件,称煜阳科技财务造假,产品存在严重缺陷。
二十四小时内,投资方撤资,客户终止合作,银行催收贷款。四十八小时后,媒体开始报道科技新贵财务造假丑闻。七十二小时后,董事会紧急会议,程煜被投票罢免CEO职位。
一周后,新锐科技高调宣布收购一项突破性AI技术,并任命苏媛为副总裁,负责新产品线。发布会上,苏媛挽着新锐科技CEO赵世凯的手臂,面对镜头笑得优雅从容。
而程煜,从科技精英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骗子。
酒瓶空了,程煜的意识开始飘忽。他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苏媛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高档餐厅的水晶灯下,苏媛举着香槟杯与赵世凯碰杯,配文新的征程,感恩遇见。
程煜的视线落在赵世凯搂在苏媛腰间的手上,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苏媛和赵世凯,恐怕早就有联系。这场背叛,筹划的时间可能比他想象的长得多。
贱人...程煜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动。苏媛的朋友圈满是光鲜亮丽的新生活：豪华办公室、五星级酒店、商业晚宴...每一条都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心。
最刺痛他的是一周前的那条：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感谢那些教训让我变得更强大
程煜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手机外壳碎裂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隔壁传来骂声：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他没有理会,只是盯着地上的手机残骸,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在酒精和绝望的催化下,某种黑暗的情绪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苏媛...程煜对着空气低语,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窗外,雨停了。他的眼神逐渐聚焦,某种可怕的决心在其中凝聚。
2
复仇开始
程煜弯腰捡起手机残骸,取出SIM卡。然后从纸箱底部翻出一个旧笔记本,翻开空白页,开始写下一行行字迹。标题是《复仇计划》,第一条写着：第一步,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程煜站在公共浴室斑驳的镜子前刮胡子。冷水让他彻底清醒,眼睛里的血丝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光。他穿上唯一一套没被法院收走的西装——袖口已经磨得起毛,但整洁笔挺。
出门前,程煜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行李箱,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沓现金——大约二十万,是他早年创业时留下的应急资金,连苏媛都不知道的存在。
游戏才刚开始,亲爱的。程煜轻声说,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他锁上门,走向地铁站。早高峰的人群拥挤不堪,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衣着寒酸的往日CEO。程煜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区下车,没有进入任何一栋大厦,而是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网吧。
包间里,程煜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发出一条简短的信息：我接受你的提议。
三分钟后,回复来了：今晚8点,老地方见。带上你的'筹码'。
程煜删除邮件,清空缓存。走出网吧时,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新锐科技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苏媛新买的钻石项链。
享受你们的胜利吧,程煜轻声说,因为这将是你最后一个安稳觉。
网吧的霓虹灯招牌在雨中闪烁,程煜站在对面的便利店里,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入口。晚上七点五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拉了拉外卖员制服的帽子,确保监控拍不到完整面容。
这是他被苏媛背叛后的第三十七天。
群租房里的蟑螂、债主不间断的骚扰电话、朋友圈里苏媛光鲜亮丽的新生活——这些都没能击垮他。相反,仇恨像一剂兴奋剂,让程煜每天只睡四小时却精力充沛。
便利店店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程煜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太久了。他随手拿起一包最便宜的烟,掏出皱巴巴的纸币付账。曾经抽雪茄的科技新贵,现在连二十块的烟都要精打细算。
找您两块五。店员递来零钱,眼神漠视。程煜接过硬币,塞进外卖制服口袋。这套衣服是他三天前从二手市场买的,连同一辆生锈的电动车,一共花了四百八十元——他秘密资金的第一笔投资。
雨小了些,程煜穿过马路,走进网吧。劣质烟味和泡面气味扑面而来,他轻车熟路地走向最里面的包间区。7号包间门虚掩着,他敲了三下,停顿,再敲两下。
进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
包间里光线昏暗,显示器蓝光映照着一张瘦削的脸——唐骏,黑客圈里人称老猫,曾是程煜大学室友,现在经营着一家表面做数据恢复、实则贩卖情报的地下工作室。
你看起来像坨屎。唐骏递来一瓶矿泉水,眼睛没离开屏幕。他正在同时操作三个终端。
程煜拧开瓶盖灌了半瓶,抹了抹嘴：比屎强点,至少还能走动路。
唐骏终于转过椅子,上下打量程煜：所以,你真打算这么做他敲了下键盘,显示器切换画面——苏媛和新锐科技CEO赵世凯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拍摄于两周前。
程煜的指节泛白,塑料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照片上苏媛穿着比基尼,依偎在赵世凯怀里,两人举杯庆祝。配文是：一周年纪念,最好的生日礼物是你。
一年前就开始了。程煜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交往才八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
不止。唐骏调出另一组照片,是苏媛和赵世凯在不同酒店的约会记录,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八个月前,那时你刚拿到A轮融资。
程煜胃部绞痛,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击打。十八个月前,正是苏媛偶然在同学会上与他重逢的时间。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我需要证据。程煜说,证明她窃取商业机密、转移资金的证据。
唐骏咧嘴一笑,露出烟熏黄的牙齿：这就是有趣的部分。他调出一段监控视频,显示苏媛深夜进入煜阳科技服务器机房,插入U盘拷贝数据。这是事发前三天拍的,你公司的安保系统有盲区,但她不知道我在核心服务器上装了隐藏摄像头。
程煜盯着屏幕,记忆闪回——那天晚上苏媛说要去闺蜜家过夜,他还贴心地问她要不要送。
还有更精彩的。唐骏又调出一组银行流水,过去半年,苏媛的海外账户每月都会收到一笔来自离岸公司的转账,总计四百六十万。离岸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赵世凯的表弟。
程煜突然笑了,笑声让唐骏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我就知道...那笔消失的六千万流动资金,她不可能全部带走。
聪明。唐骏点点头,根据我的追踪,其中五千万四百万通过复杂洗钱渠道流入了新锐科技的研发账户,正好是他们宣布收购'新技术'的时间点。
程煜站起身,在狭小的包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复仇计划的碎片就在脑中拼接得更完整一些。
这些足够起诉他们了。唐骏说。
起诉程煜冷笑,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体验我经历的一切——失去事业、名誉、自由,然后在监狱里慢慢腐烂。
唐骏吹了声口哨：这才是我认识的程煜。不过你现在有什么资本跟他们斗新锐科技市值八十亿,赵世凯黑白两道都有人。
程煜从外卖制服内袋掏出一个U盘：这是我的筹码。
唐骏插入电脑,快速浏览后眼睛瞪大：这是...'智析'的源代码但媒体说核心技术已经被新锐科技收购了。
他们拿走的是阉割版。程煜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真正的'智析'有两套算法,第二套只有我知道。我叫它'暗影',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侵入任何数据分析系统,提取原始数据。
唐骏兴奋地搓手：这玩意儿在黑市能卖上天价！
不卖。程煜斩钉截铁,我要用它摧毁新锐科技。他们不是靠窃取我的技术起家吗那我就让他们因为的我的技术毁灭。
3
暗影潜伏
两人密谋到凌晨。离开时雨已经停了,程煜骑上那辆破电动车,驶向城市另一端——不是回群租房,而是去一个他一周前才发现的安全屋。
电动车在狭窄的巷子里穿行,程煜的思绪回到两周前那个转折点。那天,债主派来的打手砸烂了他群租房的隔板,威胁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他抱着装有最后财产的背包逃出后门,在巷子里撞倒了一个女孩。
程...程总女孩惊讶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他。
程煜认出了那张圆脸——林小雨,煜阳科技的前实习生,在他最风光时负责整理会议记录,在他落魄后唯一没有拉黑他电话的员工。
别那么叫我。程煜当时难堪地想逃走,但林小雨拉住了他。
我在附近有间公寓,您可以先过去洗个热水澡。她眼神真诚,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奇怪的坚定。
就是那间位于老旧小区的小公寓,成了程煜的临时避难所。林小雨告诉他,自己早就怀疑苏媛有问题,曾在加班时偶然看到她用加密邮箱与赵世凯通信。当时作为实习生的她不敢声张,现在后悔莫及。
到了。程煜停在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居民楼前。六楼窗户还亮着灯,林小雨果然还在等他。
小公寓只有四十平米,但整洁温馨。林小雨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工作,见他进来立刻起身：吃过了吗我煮了面条。
不用。程煜脱下外卖制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衫,我找到证据了。
林小雨凑近查看程煜手机上的照片,发丝间的洗发水清香让程煜恍惚了一瞬。曾几何时,苏媛也喜欢这个姿势靠在他肩头。
这些足够向经侦举报了。林小雨兴奋地说。
程煜摇头：我说过,法律途径太慢,而且赵世凯有关系网。我要用我的方式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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