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阁 > 仙侠小说 > 镜渊奇遇 > 第一章

暴雨裹着冰粒砸向青石板路,林夏举着已经变形的雨伞,在老街巷口停下脚步。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导航软件显示目的地已到,而眼前这座爬满青苔的三层骑楼,门楣上镜渊古玩店的匾额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斑驳的字迹,像是张咧开的嘴,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雨水顺着残破的飞檐汇成细流,在门前的积水潭里砸出诡异的漩涡,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潭水中浮现出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铜铃发出沙哑的震颤,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传来。屋内弥漫着檀木与腐朽交织的气息,数百面铜镜层层叠叠悬挂在蛛网密布的房梁上,每一面都蒙着灰扑扑的绸布,唯有柜台后的老者正在擦拭的那面铜镜泛着幽蓝冷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灯光在镜面流转,折射出的光斑在墙上摇曳,拼凑出一幅幅扭曲变形的画面。
老者银发如霜,皮肤松弛得像是挂在骨架上的陈旧宣纸,那双浑浊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藏着两簇永不熄灭的鬼火。林夏注意到他布满皱纹的手上,戴着一串由人骨磨制的手串,每根指节都刻着扭曲的符文。他擦拭铜镜的动作机械而缓慢,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这么大的雨,不该出门。老者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尤其是不该来这里。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铜镜,枯瘦的手指在镜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痕,那些水痕在幽蓝的光芒中竟化作细小的血线。
林夏攥紧了手中的照片,那是外婆年轻时的留影,背景正是这座骑楼,她手中捧着的铜镜,此刻就摆在老者面前的檀木桌上。这面镜子,和我外婆有关。她将照片摊在斑驳的木桌上,她临终前说,镜子里藏着家族的秘密,还反复念叨着‘镜渊’两个字。照片边缘微微卷曲,泛黄的纸面上隐约可见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老者干枯的手指突然剧烈颤抖,正在擦拭的铜镜表面瞬间爬满蛛网状的裂痕。林夏还没来得及反应,整间店铺突然剧烈摇晃,悬挂在房梁上的铜镜同时发出刺耳的嗡鸣,绸布被无形的力量扯碎,露出镜面下一张张扭曲的人脸。那些脸时而狰狞,时而悲戚,有的眼睛被挖去,有的嘴角撕裂到耳根,仿佛被困在镜中的冤魂正在拼命挣扎。
你外婆没说过,触碰镜渊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老者浑浊的瞳孔里映出照片上民国女子的脸,那是林夏外婆十八岁的模样。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七十年了,林家后人终于还是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仿佛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
话音未落,林夏手中的照片突然自燃,火焰在雨中诡异地跳动。火苗呈现出不正常的幽蓝色,照片上外婆的笑容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她下意识伸手去抓桌上的铜镜,却发现镜面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一股冰冷刺骨的吸力从镜中传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耳边响起无数凄厉的尖叫,那些声音中夹杂着绝望的哭喊和愤怒的咒骂。
当林夏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1943年的镜渊镇。雨不知何时停了,天空飘着细密的白雾,整个镇子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青石板路一尘不染,身着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从她身边走过,腕间的银镯叮当作响,街角茶馆飘出的评弹声里,却隐隐夹杂着孩童的啜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若无,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低头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铜镜,镜面突然浮现出血色文字:子时三刻,镜渊湖底寻真相。字迹猩红如血,还在不断渗出黑色的液体,沿着镜面滴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阴风吹过,街道两旁的店铺瞬间变得破败不堪,门窗破碎,满地狼藉。招牌上的字迹褪去颜色,露出下面斑驳的符咒,街边的路灯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铁链在地上行走,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林夏握紧铜镜,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注意到街角阴影处,有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冰冷而贪婪,仿佛在打量着猎物。街道尽头的巷口,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残影。她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充满危险与秘密的世界,而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生死考验。而那面铜镜,似乎正在将她拖入一个更深的深渊。
林夏贴着斑驳的砖墙挪动脚步,掌心的铜镜不断渗出寒意。幽绿的目光如影随形,每走一步,身后拖拽铁链的声响便逼近三分。街边破碎的橱窗里,倒映出数十个扭曲的身影;它们佝偻着背,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黑色黏液。
转过巷口时,她撞进一片浓稠如墨的雾气。雾气中传来孩童嬉笑,却在触及耳膜的瞬间化作尖锐的哭嚎:姐姐,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湿漉漉的童声贴着耳畔响起,林夏浑身僵硬——那声音,竟与她记忆中夭折的弟弟如出一辙。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上浮现出外婆年轻时的虚影。虚影开口时,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别回头!去当铺找……话未说完,一道黑影骤然贯穿虚影,外婆的面容在镜中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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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拔腿狂奔,发梢扫过悬挂在屋檐下的铜镜。那些尘封的镜面同时亮起,映出她身后紧追不舍的怪物:黑袍下伸出无数节状肢体,每一节都长满倒刺,末端是布满獠牙的吸盘。而最前方的黑袍人抬起头,腐烂的面孔上,左眼位置赫然嵌着半枚铜镜。
宝源当铺的匾额在雾中若隐若现。林夏撞开虚掩的木门,腐木应声而裂。屋内摆满蒙着红布的古董架,唯有中央檀木桌上摆着盏血色油灯,灯芯吞吐着幽蓝火焰。当她掀开最近的红布,数十面铜镜突然同时转向她;镜中伸出苍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与老者手串相同的符文。
外来者,交出镇魔印。沙哑的男声从阁楼传来。林夏抬头,看见栏杆后站着个身披道袍的枯瘦身影,腰间悬挂的铃铛刻着镇魂二字,却渗出黑色液体。不等她做出反应,铜镜自动悬浮而起,镜面映出她外婆被铁链贯穿胸口的画面。
你对她做了什么!林夏怒吼,掌心的玉珏突然发烫。道袍人发出怪笑,整座当铺开始扭曲变形;墙壁渗出腥臭的黏液,红布下的古董纷纷化作白骨。千钧一发之际,玉珏迸发出强光,将逼近的镜手灼烧出焦黑的痕迹。
林夏趁机冲向阁楼,却在楼梯拐角处踩到黏腻的液体。低头一看,满地都是蝌蚪状的黑色文字,正顺着她的鞋边向上攀爬。铜镜再次震动,浮现出老妪临终前的画面:老人在血泊中写下最后符咒,颤抖的手指指向城隍庙方向。
阁楼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林夏握紧铜镜冲上去,却见道袍人已化作一滩黑水,唯有桌上的锦盒泛着微光。打开锦盒的瞬间,第二块镇魔印与玉珏共鸣,在墙上投射出残破的地图——镜渊湖底的祭坛,竟与她小时候在外婆家地下室见过的图案一模一样。
当铺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整座建筑开始崩塌。林夏将镇魔印贴身藏好,在瓦片纷飞中夺门而出。街道上,黑袍怪物正将触手探入民宅,被抓住的居民瞬间化作镜面。她咬着牙朝城隍庙方向狂奔,铜镜表面浮现出倒计时:子时三刻,还剩两个时辰。
城隍庙的飞檐在雾中若隐若现,鸱吻上的铜铃无风自动。当林夏接近时,却发现庙门紧闭,门缝里渗出刺骨寒意。铜镜突然发出蜂鸣,镜面映出元辰的脸:愚蠢的后人,你以为镇魔印能困住我话音未落,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镜灵破土而出,它们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贪婪的幽光。
《镜渊谜影:终局镇魔》
城隍庙外,镜灵们如潮水般涌来,它们肢体扭曲变形,指甲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林夏握紧两块镇魔印,玉珏在胸口发烫,指引着她寻找庙门的机关。铜镜表面浮现出外婆留下的记忆画面——年幼的外婆曾在庙前的石狮子脚下,藏过一把刻满符文的钥匙。
她冲向石狮子,扒开堆积的落叶,果然在狮子爪子下摸到凹陷的暗格。随着钥匙插入锁孔,庙门轰然洞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庙内漆黑一片,唯有供奉的神像前,插着三支燃烧的黑烛,烛泪凝结成诡异的人脸形状。
林夏小心翼翼地踏入,脚下的青砖突然浮现出血色阵图。铜镜剧烈震颤,元辰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七十年了,终于等到林家后人送上门!话音未落,神像的眼睛亮起幽蓝光芒,无数锁链从神像背后飞出,缠住了林夏的手脚。
她奋力挣扎,镇魔印与玉珏同时发出强光,将锁链烧出焦痕。趁着这短暂的空隙,林夏冲向神像,发现神像背后藏着一个暗室。暗室中,第三块镇魔印悬浮在一个巨大的青铜鼎上,鼎中翻滚着黑色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在她伸手去拿镇魔印的瞬间,元辰的残魂突然从鼎中窜出,化作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面部由无数破碎的镜面组成,每一块镜面中都映出不同的恐怖画面:有被剥皮的孩童在镜中嬉笑,有扭曲的成人肢体在镜中疯狂扭动,还有无数双眼睛在镜面深处死死盯着她。把镇魔印交出来!元辰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林夏耳膜生疼,鼻腔里也渗出丝丝鲜血。
林夏咬紧牙关,将三块镇魔印合在一起。镇魔印顿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与元辰的黑影展开激烈对抗。金光所到之处,镜灵们纷纷发出惨叫,化作飞灰。但元辰的力量太过强大,黑影伸出无数由镜面组成的触手,缠绕住林夏的身体,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每一片镜面都在灼烧她的皮肤,同时试图吞噬她的意识。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林夏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数个镜面世界。每个镜面都有一个不同的自己,有的在疯狂大笑,有的在绝望哭泣,还有的正拿着匕首刺向自己。这些镜中影像开始突破镜面的限制,伸出苍白的手抓住她的四肢。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想起外婆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她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镇魔印上,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镇魔印光芒大盛,与铜镜产生共鸣,一道光柱直冲云霄。然而,元辰的黑影突然分裂出无数个小镜像,如同蝗虫般扑向光柱,试图将其吞噬。林夏的意识开始模糊,在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外婆的身影,外婆正举着第四块镇魔印,朝她奋力跑来。
外婆的虚影化作流光没入铜镜的刹那,林夏周身泛起滚烫的灼痛。铜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纹路,如同活物般在镜体上扭动,那些纹路渐渐勾勒出四大家族祖训的轮廓,字字皆如金石般沉重。她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翻涌,像是沉睡多年的血脉被彻底唤醒。
元辰的黑影发出不甘的嘶吼,镜面巨塔的每一块镜面都开始渗出腥臭的黑血。无数镜灵从塔中蜂拥而出,它们的身体由破碎的镜片拼凑而成,边缘锋利如刀。其中一只镜灵径直扑向林夏,她本能地举起镇魔印抵挡,镇魔印迸发的金光瞬间将镜灵熔成铁水,可更多镜灵又前赴后继地涌来。
妄想用血脉之力对抗我元辰的声音震得整个空间都在扭曲,塔内的镜面开始反向吞噬金光,你以为林家血脉真是封印的关键不过是我设下的百年骗局!随着话语落下,林夏的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裂口——她看到年轻时的外婆跪在黑袍人面前,对方手中握着的第四块镇魔印正抵在外婆心口。
现实与虚幻在此刻重叠,林夏手中的镇魔印竟开始变得透明。镜灵们抓住机会,利爪刺穿了她的肩膀。鲜血滴落的瞬间,玉佩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一道温润的光罩将她护住。外婆的声音在光罩内响起:阿夏,镇魔印的核心从来不是血脉,而是......
话音未落,镜面巨塔轰然倒塌,元辰的残魂化作万千碎片,每一片都朝林夏射来。她强忍着剧痛,将三块镇魔印按在城隍庙的地砖上。地砖缝隙中涌出的不是泥浆,而是外婆当年写下的血咒,那些早已干涸的字迹在接触镇魔印的瞬间重新焕发生机,与她的鲜血融为一体。
是信念!林夏怒吼出声,玉佩彻底化作流光注入镇魔印。镇魔印爆发出的光柱直冲天际,在光柱顶端,四大家族的先祖虚影与外婆的身影重叠,他们同时挥动手臂,将最后一道封印打入元辰残魂。天空中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镜渊湖方向掀起数十丈高的黑水,又在顷刻间归于死寂。
当黑水退去,城隍庙的地面仍在微微震颤。林夏瘫坐在焦黑的地砖上,三块镇魔印已失去光芒,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她的耳畔还回荡着元辰消散前的尖啸,那声音如同无数钢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突然,铜镜残片发出细微的嗡鸣。林夏警觉地撑起身子,只见一道幽蓝的光点从裂缝中升起,在空中凝聚成外婆的半透明身影。阿夏...虚影开口,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元辰虽灭,但镜渊的诅咒...尚未根除。
外婆的指尖点向林夏胸口,那里的玉佩碎片突然发出刺目光芒。林夏眼前浮现出另一幅画面:在镜渊湖底深处,沉睡着一个散发着黑雾的巨大祭坛,祭坛中央,第四块镇魔印正被无数锁链缠绕,而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某个深不可测的黑暗空间。
七十年前,我虽偷走三块镇魔印,但始终无法触及最后一块...外婆的虚影开始变得模糊,那是元辰的根本,也是镜渊诅咒的源头。现在,该由你来完成这个使命了。
话音未落,整座城隍庙开始剧烈摇晃。林夏怀中的铜镜残片突然产生强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拽入地面的裂缝。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水域中,四周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镜面,每一面镜子里都囚禁着一个灵魂,他们面容扭曲,眼神中充满绝望。
欢迎来到镜渊核心。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水中回荡。林夏转身,只见一个由无数镜面组成的人形缓缓浮现,那身影的轮廓与元辰相似,却散发着更加强大而邪恶的气息。我是镜渊的意志,元辰不过是我的一缕分身罢了。
镜渊意志抬手一挥,周围的镜面顿时化作利刃,向林夏飞射而来。她急忙举起镇魔印抵挡,可镇魔印在接触到镜面利刃的瞬间,竟开始崩解。危急时刻,林夏想起外婆最后的话,她闭上眼睛,在心中不断默念林家祖训,试图唤起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
随着林夏的念诵,她的周身渐渐泛起金色光芒。那些镜面利刃在触碰到光芒的瞬间,纷纷碎裂。镜渊意志发出愤怒的咆哮,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无数被囚禁的灵魂在混乱中发出凄厉的哭喊。
林夏趁机朝着记忆中祭坛的方向游去。越靠近祭坛,水流越湍急,四周的黑暗也愈发浓重。终于,她看到了那座散发着黑雾的祭坛,第四块镇魔印就在祭坛中央,表面布满诡异的符文,符文闪烁间,隐约能看到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当林夏伸手触碰第四块镇魔印的刹那,一股强大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她看到了千年前,镜渊是如何从一个神圣的法器堕落成邪物;看到了四大家族的先祖们是如何用生命将镜渊封印;也看到了外婆当年为了保护家人,独自承担起守护镜渊的重任。
原来如此...林夏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将四块镇魔印合而为一,口中念起古老的封印咒语。镇魔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镜渊核心。镜渊意志发出最后的怒吼,试图阻止封印,但在强大的光芒面前,它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随着封印完成,镜渊核心开始消散。林夏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上升,四周的黑暗逐渐退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镜渊镇的湖边。天边泛起鱼肚白,镜渊湖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林夏握紧手中的镇魔印,指腹摩挲着其上斑驳的纹路,残留的血迹早已干涸,却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黎明的风掠过镜渊湖面,卷起细碎的波纹,却吹不散她眉间的凝重——方才与镜渊意志的交锋中,她分明感觉到,黑暗深处仍有某种力量在蠢蠢欲动。
镇魔印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表面符文亮起微光,在她掌心投下外婆模糊的虚影。阿夏,镜渊的秘密...还远未结束。虚影消散的刹那,林夏脖颈后泛起刺痒,伸手一摸,赫然多了道玄鸟形状的胎记。
她望向渐渐苏醒的镜渊镇,青石板路上行人往来如常,仿佛昨夜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噩梦。但林夏知道,平静不过是表象——镜渊湖边的老树不知何时缠绕上了黑色藤蔓,叶片泛着诡异的幽蓝,与她怀中铜镜的光泽如出一辙。
返程的列车缓缓启动,林夏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镜渊九钥,汝已得其一。月圆之夜,城西废宅。短信末尾附着的,是张模糊的老照片,照片里戴斗笠的人捧着半块铜镜,镜中倒映的,竟是她此刻的面容。
铜镜微微发烫,林夏握紧镇魔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眼神愈发坚定。她知道,镜渊的威胁从未真正消失,而属于她的使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