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信有多远滚多远。
要是林平之出现就好了。我喃喃。
09
文文。
身材高大挺拔,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堪比男模的林平之逆着光走来。
年轻英俊的几百岁老头来了！
趁我注意力在林平之身上,章嘉豪拽开车门,扑过来。
我一脚蹬开,林平之瞬间移动拎住他,抛向远处。
主人,谢谢您出手帮我。
林平之关车门的手顿了下,没说话。
章嘉豪,我可以自己解决,不会再麻烦主人了。
万一让人发现他是吸血鬼,出了事,谁给我发工资。
林平之一口一个椰子糖,嚼得嘎嘣响,跟糖得罪了他似的。
半晌,他开口：你们认识
追过我的垃圾。
我指了指蛋糕：主人的生日重要,今天才放过了这个垃圾。
林平之嚼糖的声音明显变小。
要不是看到软糖,我都要以为他是受了我的影响。
觉察到目光,他在我眉心一点,心里的话不受控制吐出：
主人不会是感动了吧,会不会涨工资,搓手期待。
不涨。
哭了,不带这么玩的。
林平之大口大口地咀嚼软糖：你要那么钱干什么没见你怎么用过。
不行不行,少一点都觉得心在滴血。
……
一车大包小包的礼物,林平之问我：礼物是谁花的钱你的感受是什么
敲！
嘴角不自觉翘起：姐姐花的,没花钱我还能蹭吃蛋糕,开心。
林平之扳正我的脸,左瞧右瞧：葛朗台女时候
呜呜吸血鬼,太讨厌了。
10
哼哧哼哧,姐姐的礼物被我扛进林平之的房间。
顺手关门,回自己的房。
没走两步,一只胳膊横在路中央。
为什么不跟我住一起
我一个箭步后退：主人,我住过的房间像猪窝,污了您的眼。
绝不是因为每晚要伴腹肌视频入睡。
不是因为别的说着他解开最后一颗衬衣扣子。
嘶溜,吞口水。
匆匆斜视过,我目不斜视：主人要我回来我就回来,义不容辞。
马上搬回来。
是,主人。
年薪过亿,老板有求必应。
啧啧,这肌肉线条。
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瘦。
几百岁的吸血鬼竟该死的诱人。
他就这么裸着上半身,径直去拆蛋糕。
什么样子的
我没看,是姐姐准备的惊喜。
林平之没管蛋糕,只是快速抢走旁边的卡片。
耳朵变粉。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本可以不多想,这话一出,不由得引人浮想联翩。
主人和姐姐的感情真好啊。
林平之捂住脸,后仰躺床上,卡片字在上方。
【美味蛋糕,要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哦。】
这有啥难不成蛋糕加料了
姐姐要来林平之度过甜蜜的夜晚的话,那我……
要不要我走
三个人一张床,我又不是来加入他们的。
不准走。
就睡这。
啊啊啊啊这要我怎么睡得着：主人,我睡觉不老实。
突然他翻身将我压住,锋利的牙尖刺皮肤。
仿佛飘在云间。
眼前的林平之越来越模糊。
彻底陷入黑暗前,只记得他一张一合：这样就老实了。
不是,我不想在旁边。
这什么吸血鬼啊。
11
第二天醒来,屋里没人,看了看又嗅了嗅。
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啊。
不是遗憾。
真的不是。
那林平之忽然吸血让我沉睡……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悟了。
他想独吞蛋糕！
心机吸血鬼。
林平之坐在超长餐桌一边吃饭,浴袍敞到腹肌。
我踌躇着脚步。
坐过来。
一只蟑螂不从哪飞出。
我害怕,冲到林平之身边,腿一软。
在他怀里,四目相对：这就是你迟迟不坐的原因
我不是,我没有。
主人,你听我解释。
耳垂红红的：可以直接说。
我垂眸,漂亮有力的腹肌冲击力十足,大脑宕机几秒。
可以直接看,不要偷瞄。
再次汗流浃背了。
得赶紧逃,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心里话。
然而林平之先点一步,我直接说出：想嘬。
死嘴,快闭上呀。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林平之白皙的肌肤泛上一层薄薄的粉。
羞愤的眼泪滑落,我恨吸血鬼有特殊技能。
眉心一点,禁锢解开,在他开口之前,我赶紧发言。
主人,我改,保证以后不会再觊觎你的身子！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我可不想上下级关系变质,失去应得的工资,谈感情伤钱。
下去。林平之冷声命令。
巴不得赶紧远离。
12
林平之暂时不再消失,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
只是十天半个月过去,都不见他联系姐姐。
所以是我搞错了他们不是情侣,是亲人姐姐在撮合我和林平之
上回保证我对林平之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他睡觉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比如现在,蒙着头不让我看到一点。
我是这么没信用的人吗
真伤人。
姐姐还想撮合,他又不喜欢我……
等等。
这个吸血鬼不会喜欢我吧
说喜欢但他又把自己包紧,生怕我这个色中饿鬼。
说不喜欢但他又主动找我,莫名给我超高待遇的工作。
正好这两天,我那爱看魔幻小说的发小要回家。
她担心地摸我额头,口中念叨：
没发烧啊,大白天怎么说起胡话了……忽地举起一块镜子,大喊：妖怪,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我不语,只是默默无语。
姐妹,你不看魔幻改看仙侠
不是,吸血鬼找上自己每月吸一口,一年给一亿,这谁信啊
在我认真的注视下,她严肃地道：要么是你疯了,要么是有人要你疯,在你身上做实验。
好像有点道理。
我们去银行查看余额,赫然是9.14。
发小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拒绝了,得先确定一件事。
食物中毒顾客家属电话通了,发小替我接的。
目前钱是够的。
我以为运气爆棚找到好工作,结果卡中十亿是镜花水月
我以为仍背负五百万的债务,结果债已还清
一切都是幻觉,是在我身上做实验
13
售楼处给我发消息,盯着银行卡,我一下子发现这不是存十亿的那张！
好运来,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身侧音响骤响,伴着好运来的旋律,再去银行查看余额。
八个零,稳稳的很安心,开开心心去买房。
虽然我钱多,但也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
不想工作,那就买房收租吧。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过于滋润,以至于体重飙升二十斤。
收个租还能主动锻炼身体。
和十个房本合影,我发了个朋友圈。
发小率先评论：
有病要早治,不能耽误。
还有评论：一下买五套！失败固然可怕,但网友的成功更令人心寒。
我让发小不要担心,跟她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美滋滋拿房本回家,正好林平之也在。
抬了下眼皮,一言不发。
我心情好,主动打破僵局：当当,我买房了！
一个瞬移,他抢走我的购房合同查看,眉头紧锁：这三处房子,我不建议买。
啊,你们有时间倒流术吗
他抱住双臂,向后一靠,努了下嘴：有是有,不过……
我像只哈巴小狗,谄媚地凑上前：主人,您尽管提条件。
我心情不好,哄我。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那,你别不好。
不是天赋型选手,只求给机会恶补。
我的难哄主人更生气了。
不会扣工资吧
你怕我扣工资
他是蛔虫变成的吸血鬼吧。
我眨巴着眼睛,使劲挤出眼泪：主人,请再给我个机会,只要您需要,想要怎么哄都行。
如果没哄到位,你说,我该如何罚
顶着他灼热的目光,不得不说出那三个字：……扣钱吗
既然你自己说了,那就这么吧。
呀！该说的说不出,不该说的都说了。
泪目。
14
谁在熬夜偷偷背梗,只为哄难哄老板
我。
背一段自认为无敌好梗,去哄老板。
老板脸黑一截,背一段黑一截。
终于,他躺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停,禁止虐待百岁老人。
看着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吸血鬼。
我凑到他身边：主人,也请善待我这个二旬老人吧,别扣我工资可以吗
他扫了眼我,声音闷闷的：说了这么多,就这句最有感情。
我哽住,一时说不出说来。
反驳不了一点。
那双略带委屈的湿漉漉黑眸萦绕心头,我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之情。
林平之可以说对我相当不错。
我认真写下哄人的话,写了改,改了删,地上满是打过的草稿。
不是,当初工作要求不包括哄人啊。
第二天去哄人,只见林平之耷拉脑袋,玻璃杯滚落一边。
主人,您怎么——
一语未完,就被用力捞进怀里,死死抱紧：我要血。
唔……轻一点。
他埋首于颈间,喘息声混杂吮吸声：别动。
此刻我跨坐着,与身下没有一丝缝隙。
主人,太紧了,请您……放松一点。
他低低地道：好。
这样可以吗
……
不是嘴,你别这样嘬,很痒……
该死,我往后躲,他不但不松手臂,反倒更近一步。
四千平,两个人,其中一个快被挤死了。
天呐！林平之
门边一道拔高的女声乍响,我红着脸别开头,小声提醒林平之：有人来了。
姿势过分亲密,不想让人误会。
林平之颇为不满：走开。
有人来了,我可以走了,平常吸这么长时间也该结束。
你不准走。他抬眸望去,妈妈,我等会去找你。
我为了你让母亲等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思忖着他的话,我小心翼翼开口：
意味我和您母亲长得像
……
周遭顿时降了几度,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
林平之向后靠去,语调极冷：走开。
我七手八脚爬下,生怕他反悔。
但爬得太快,会不会显得很嫌弃他。
走两步,停下转身,可解释,会不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气压越来越低。
林平之的脸也越来越黑。
你要做什么
要不要我把心路历程讲一遍讲完会不会显得多余兴许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好闻的干净香气占据大脑,下巴被抬起：想说就说。
我走,主人。理智占据上风,他只是老板。
边弯腰边退下,不打扰您了。
越想越想个不停。
晚上睡下惊坐起：应该说的！
15
早晨,我家楼下小卖部老板给我打电话。
失踪了一个半月的爸爸妈妈出现了。
自从中毒顾客亲属堵门砸东西,爸爸妈妈便暂时出去躲风头。
也让我不要回去。
爸爸妈妈去打工还债,你就在学校先住着,千万别回来。
我只远远地经过家门口一次。
那些家属们挂横幅,扬喇叭,对着爸妈的黑白照破口大骂。
亲人去世,我懂他们的伤心,作为餐馆负责人理应赔偿。
但不听解释,闹得小区鸡犬不宁,见人就要动手,房子也卖不出去。
要不是林平之那笔救急钱,他们还要继续闹。
还没到家,妈就给我来电：
文文,你告诉妈,从哪来的钱
从来没听过妈妈这么严肃的语气,她一定是误会了。
果然,一见到我,妈妈就拉进卧室,让我脱掉衣服。
你是不是把卖器官了还是……妈哽咽了,是爸爸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不瞒她说,确实想过。
都不是。
我坦白真相。
那钱是怎么来的妈妈脸色又一变,难道章嘉豪所言是真,你把自己卖给老头了
是。刚到嘴边,被我咽下。
金主确实几百岁了。
我签了十年的合同,老板借钱给我。
是雇佣关系,不是他造谣的那种。
章嘉豪,我跟你没完！
他在小区中散布谣言,才回来,就传到我妈耳朵里了。
我把当年章嘉豪的丑闻原原本本讲给妈妈。
你当年那段时间成绩下降就是因为他你这孩子怎么瞒着我们,他要是再来,看我不把他打到哭爹爹告奶奶！
这个垃圾,还敢到我面前大言不惭,他喜欢你。
咱们到时候把房子卖了,远离他,加上这一个多月借的钱,凑一凑能够二百万,你先还给老板。
怪不得妈妈在整理衣柜,原来是要搬走。
妈,不需要,林平之不差这点钱,不用着急还,搬走倒是行。
我决定让爸爸妈妈住新买的房子,就说是租的。
我们家文文是个有福气的,遇上了好老板,你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要请客感谢人家。
林平之平常独来独往的,应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老板他特别忙,估计抽不出时间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要感谢人家。
她不再坚持。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16
直到回到古堡。
林平之主动问我：我很忙吗
主人,您尽管吩咐,需要我做什么
……
林平之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
我说错话了
就不该答应给吸血鬼工作！
他再心情不好,把账户清零咋搞。
吸血鬼,吸、血、鬼！
我恨——林平之声音突然响起：我不忙,你妈妈请客,随时都能去。
吸血鬼最可爱了。
17
阴晴不定的林平之居然和爸妈相处十分和谐,是我难以想象的样子。
也对,活了几百年,这些对于他来说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提到章嘉豪的事。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林平之眼中竟掠过一道寒光。
不加掩饰的杀气。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是个危险的吸血鬼。
在我面前,他敛去了很多锋芒。
妈妈私下打听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笑着摇头。
除了吸血,也可能是活着无聊,他对我就像养了只小宠物,消乏解闷。
只有金钱关系,不可能掺其他,我告诉自己。
临走,林平之提议到时候请爸妈去旅游,去法国。
送爸妈回家后,我问他：你也喜欢法国吗
高考结束待过三个月,可惜再没去过。
嗯,喜欢。
法国勾起了无尽的回忆。
突然新信息弹出,高中同学要聚餐。
18
帮助过我的两个老师都去,我便也参加。
一进门不见章嘉豪,心想这垃圾倒识相。
酒过一巡,只见他带着AirPods
Pro,手拿一杯星巴克。
sorry啦,在美国开惯了跑车,回来不习惯开奔驰s800L商务,还没有finish吃完吧。
我恨这些玩抽象的天赋型选手。
视线扫过我,章嘉豪表情一僵,旋即小跑过来,一脸殷勤：
玉文姐姐！
是哥哥送你来的,还是弟弟老头小鲜肉我都不介意,我愿意成为姐姐的另一个弟弟。
我很乖的,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玉文姐姐考虑一下我
顶着一张褶子脸喊我姐姐
章嘉豪的自信分给全世界人民,还有的剩。
尿哑光
章嘉豪,别给我瞎编什么哥哥弟弟,再敢乱说话,小心你榜上的那些大哥知道真相。
在座的同学神色各异,交换眼神。
脑袋一阵嗡鸣,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她就是那个被包养的,脏死了。
你看她腿缝真他么大,下面肯定黑得要死。
……
我跑出去,急需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想听到林平之的声音。
默默念着：林平之,你会出现吗
五分钟过去。
走廊空无一人,我吸了吸鼻子,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平复好心情,走回去,走廊尽头一道修长的身影,我惊喜：
林平之！
19
所有人的头齐刷刷转来。
我挽住林平之的臂弯,一字一句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林平之,xx集团总裁。
章嘉豪扬起看好戏的嘴角,垮了。
林平之收起连续多日的阴霾,笑了。
我来接女朋友回家。
和章嘉豪坐一起的同学,纷纷挪开远离。
我摇了摇林平之的衣袖,跟他告状：有人造谣我被包养了。
章嘉豪你怎么走了。
林平之左胯一步,身高体型碾压,章嘉豪逃无可逃。
他俯下腰,嗓音温柔极了：
原来是你啊。
章嘉豪挺起胸膛,拔高嗓门：总裁我还总统呢！老子才不信！
你的榜一大哥是xx公司的,你知道吗我平静地告诉他。
不需要平之辞退他,他要入狱了,给你的那些钱也会全部追回。
章嘉豪脸上毫无血色,转身掏出刀,一把抵住李老师的脖颈。
王玉文,你不是最喜欢李老师吗马上给我五百万和机票,要不然我和她同归于尽。
时间暂停,林平之瞬移至他身边,取走刀。
一个响指,时间继续。
林平之踩住五花大绑的章嘉豪,睥睨着他：
动文文敬重的人,你活腻了。
李老师暴揍章嘉豪,同学赶来劝架,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只能感受到,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这一刻,我确定了自己的心,也为林平之担心：
主人,之前你说过时间暂停术比较麻烦。
这一次,你和阎王抢人,不会有事的,是吗
我不希望身边人因为我出事,不希望李老师出事,也不希望……你受到惩罚。
有事,林平之捂住胸口,很是痛苦,你过来。
手给我。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心口。
你摸一下就好了。
我瞬间红温。
主人,您之前有过其他血包吗
林平之想都没想：有过啊。
心底一沉,兴许他对每个血包都这样。
只是血族的日常行为罢了。
20
血族家宴,林平之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他妈妈心情好会分享珠宝。
我听到的是：
*%……@！%……免费领珠宝。
有点害羞,最初以那种姿势相见。
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林平之的妈妈。
不用担心拿不到,每次妈妈都很大方的。
只有我想多了。
林平之不知道带过多少血包参加家宴,没有谁特殊。
哇！
除了动画片出现过成山金银珠宝,这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耀眼夺目的金山矗立在眼前。
林平之妈妈太热情了,让我开卡车运走。
我拉过林平之,私下问他：之前的血包一般挑多少
您记得最多和最少的吗我挑个中间值,这样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没回答问题,他直接张嘴问妈妈：妈妈,你的血包一般挑多少
……
我赶紧扯他袖子,压低声音：
主人,偷偷问你,怎么告诉妈妈了,你之前不是有血包吗告诉我就行了。
我说完,他疑惑地望向我。
这是家宴,怎么会带其他人来
可,你不是有过血包吗
血包是血包,你,他顿住口,耳根发红,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吗
那边妈妈回答：
要是嫌运走一半麻烦,你就先留这,反正一半是你们的。
可是他说过有其他血包。
我是特殊的
没感觉出特殊在哪林平之得告诉我啊。
21
林平之没说,做了。
瞬移到法国,莫名其妙。
王玉文,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年薪过亿全年无工的工作,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没等我开口,眉心一点：
我以为吸血鬼不吃碳水,脑子变蠢。
林平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气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算了。
我不就是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你嘛。
禁锢解开刹那,呼吸被掠夺,嘴唇一痛。
血腥气消散,他仍不放开我,细细地触碰。
我站不稳了,只能攀着他。
快要溺死。
良久,他沙哑的我嗓音入耳：我以为,你会记得我。
如果不是缺钱,我很难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活了二十多年,生活中见过的帅哥,屈指可数。
林平之这种top级的,我要是真见过,怎么样都会第一时间跟姐妹分享的。
还有,他带我来法国做什么
难不成……
他整过容！从一个西方帅哥变成东方帅哥
22
太好奇了。
毕竟一些人会介意透露整过容,我就没直接问。
转了个弯,被我误会成女友的姐姐回家,抓住时机了解林平之。
从问题问出,姐姐的笑一直没停过。
他一直觉得自己纯天然无敌帅,你一定要当面问他,好期待林平之的表情哈哈哈。
姐姐快笑疯了,全然没发现身后林平之幽幽盯着她。
她这里。他做口型,指了指脑袋,摇了摇手。
臭小子走开。姐姐打开他,玉文,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知道了,他这个闷骚,一定又不说。
前几年,平之受不想再活下去,我和妈妈都尊重他,以为他死了但某天突然出现,发誓要活下去。
说要找到那个救他的女孩。
姐姐讲述时,林平之的目光温柔下来,凝望着我。
法国……
救人……
救……
那只小蝙蝠,是他
我从小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
去法国那个假期,草丛里有只僵硬的蝙蝠。
因为它身体温热,我把它带回家,挽救一条生命。
我尝试着在奶瓶里加血喂它：
小蝙蝠,你会变成吸血鬼吗
快醒来吧,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你好小啊,快快长大。
生气了不要气我嘛,好好好,你大你大最大了。
我记得,小蝙蝠陪我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假期。
后来,爸爸中风,花了不少钱。
要给家里省钱,我不再出去旅游,更别说出国。
23
吸血鬼是蝙蝠变成的
难怪那天的旅游地点是法国,那时候我该多想一步的。
尽管看过精灵旅社,依旧很难将高大的林平之和弱小的蝙蝠联系在一起。
那我说他小……
又要哄了。
不是局部小,是整体小不行。
真的很大,真的
我别说了,他怎么就不会自我攻略呢。
他靠过来,任由我捋顺浓密的黑发,缓缓开口：记得那时,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是哪一句吗
……你好小啊,快快长大。
不是我要提,是他非要问。
王玉文。他咬牙切齿,你好样的！
闪移。
……
24
我求助姐姐如何哄林平之。
姐姐快人快语：睡一个。
只是血族的规矩是睡一起,主人对我没有兴趣。
姐姐喝下一口水,差点没呛死：血族的规矩、主人
他就在外面这么宣传我们的
难道……不是吗
心机boy。
骗我羞耻了那么长时间。
我故意问起姐姐的那个小鲜肉,顺便提到林平之的名字。
那我的钱完全够啊。
镜子里林平之逐渐靠近。
包几个好呢,一个星期换一个,还是一三五二四六换着来。
站在了身后。
反正林平之生他的气去了,也不知道嘻嘻。
哼,我现在可是富婆。
肩上一沉。
不准,林平之抱紧我,你只能要我一个。
我挤出两颗金豆子。
抽噎着说：你欺负我,吸血鬼比人类多那么多神奇技能,你不开心就可以消失,想找都找不到你。
你骗我喊你主人,我傻傻喊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跟你计较,只是不记得一两句,你就斤斤计较。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心里多难受,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捂着脸嚎,偷瞄,林平之慌乱地去拿纸巾。
他生气,那我生个更大的气。
林平之有些着急：我没有欺负你,我发誓,不在你面前使用任何技能。
口说无凭。
良久迟迟不见动静。
霎时他单膝跪地：你愿意嫁给我吗
订立婚契,我伤害你只会反噬自己,加倍伤害。
如果我死你在你前面,你不用担心,婚契自会终结,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这一切来得太让人措手不及。
我怔愣住。
如果你还没想好的话——
我愿意。
迎上他的目光。
完全利于我的婚姻。
那可以试一下。
……
24
几百年食素的吸血鬼,开荤太可怕了,总算能停下来休息,我问出一直心里的结：
其他血包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我帮他们满足愿望,他们每个人给我血。
我按住他,不自觉酸溜溜的：也是嘴直接吮吸的吗
要是我说不是,有奖励吗
他眼睛亮晶晶地期待着。
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一个月没下过床了。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