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是当今最奢华的饭店。付老爷的包间在顶层,要搭电梯上去。这里讲究,本是容不得什么畜生进来的,但唐道晴牵着条狗,路上也没人拦他,倒是对那只狗比对他还要恭敬。只因这狗的主子是晏世凉,所谓狗仗人势也不过如此。
这狗乖顺,没晏世凉的指示,决不随意吠叫。
唐道晴忍不住说:“你狗驯得挺好。”
晏世凉垂下眼来瞥了一眼唐道晴说:“我更会驯人。”
唐道晴回想起晏公馆里的那些人和杜凛,他冷笑一下说:“我看得出来。”
“唐少爷知道我驯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谁?”唐道晴听着,竟也有几分好奇。
“我自己。”晏世凉眯着眼,轻慢地笑了笑说:“我是我驯服的第一个人。我告诉自己,晏世凉,你决不可像以前那样活着,你十五岁就会杀人,但那不算数,现在,你要比以前更狠。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我不当人,也不当鬼,我不死,我就像最下贱的狗一样活着。直到我看见你唐道晴的末路。”
“你”唐道晴看着晏世凉,却不看人眼睛。他那双眼睛多可怕啊,冷冰冰,不像人,是匹狼。他觉得晏世凉狠厉,但他理解他。坏事唐道晴不是没做过,都是道上混的,谁的手不脏?他当年不也狠下心来杀了晏世明?
晏世凉说完,看着唐道晴深思的样子。忽然使坏地在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惹得唐道晴躲闪了一下。他一动,后穴里的玉珠就开始磨他,他忍不住夹起腿来喘气。晏世凉看了,没说什么,只是玩味地笑了一下。轻飘飘地说了声:“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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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道晴和晏世凉进了包间,发现人已经到齐了。是长桌,坐在主位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一身藏蓝色长衫,极有风范。唐道晴认得他,道上混的都知道他的名字,徐盛天。唐道晴记得的,自己以前年年都要和父亲去拜会这位老者,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徐先生。
徐先生年近70,昔日里一手遮天,这块地上的人都受过他照拂。只如今隐退江湖,去了西山上养老,不问世事,但威望犹在。也许是前些日子晏世凉毁了唐家,事情闹得太大,把他也惊动了。再加上付老爷今天又有意要从晏世凉手里捞点油水,便把徐盛天这老人家请了出来镇场子,要不然,这地界日后怕不是都要姓晏,由晏世凉这小子一个人说了算了。
晏世凉一进包间,身后跟着条狗,一双傲慢而冰冷的眼睛谁也不瞧,只望了眼坐在正中的徐盛天。他和唐道晴都不约而同地行了一礼道:“徐先生。”
“是你俩啊”徐盛天老了,但一双眼睛却也灵敏。目光清亮锐利,看了眼晏世凉,笑了笑,他知道这小子素来傲慢跋扈,前几天又闹出大事。但徐盛天也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今天只是来给付老爷撑场子的,现在道上风云变化的,早不是他能管的了。
徐盛天只慢悠悠地说:“坐下吧,就等你们了。”
晏世凉坐在次座上,唐道晴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如今他身份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觉得满屋子的人都等着奚落他,他虽不怕落人耻笑,但他却是再也夹不住穴里的珠子,他整个后穴都是软的,花纹磨着他的内壁碾压着他的腺体,快感源源不断的,他忍得辛苦,腿根都是麻的,仿佛马上就要滑坐在地上前茎后穴的淌水。
晏世凉瞥了他一眼说:“唐少爷站着干什么,坐下。”
他坐在晏世凉左边。那位置是空的,本该是付晚坐那里,但他方才在大堂里被晏世凉那样一吓,倒不情愿挨着晏世凉了。
“付少爷离得那么远?怕我吃了你?”晏世凉一落座,朝坐在自己斜对面的付晚笑了笑。
“晏世凉你”付晚想朝晏世凉吼,但他父亲付老爷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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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凉,你怎么一来就挑衅人家?”是徐盛天说话了。他年岁已老,但声音中气十足,他喊人世凉,叫得怪亲近的。
徐盛天无儿无女,是个孤寡,视晏世凉的父亲为自己的半个儿子,未隐退的时候,他和晏家走得近,这些个孩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晏世凉。但自晏世凉17岁出洋留学后,他俩倒没再见过面,也不知到底还留着几分情分。
“徐先生,方才确实是世凉放肆。但我听闻这次邀我来,是付老爷想和我谈交易,我知道付家惦记着西面水路的生意,西面昔日里归唐家管,油水虽多但生意是出了名的难做。水路凶险,今日付家既然有心要在西面闯出些名堂,我自然要试试付少爷的胆子够不够格。”
唐道晴听了,简直要听笑起来,他竟然不知道晏世凉也有同人好好说话的时候。他还以为整个地界,就数他晏世凉嘴脏心黑。当然,唐道晴也觉得付老爷想要掺和西面的生意不自量力,那地方的营生,他唐道晴执掌唐家事务的时候都嫌难做,何况付家?
“唔”徐盛天听了,淡淡应了一声。今日他来,本就是受付老爷之托,想劝晏世凉,让他别大权独揽,搞得人心惶惶,道上生意难做。可谁知道这晏世凉一进门,就自己把话都说明了,也省的大家客套。
“那依你的意思,西面的生意你到底要不要付老爷和你一起做?”
“我看付少爷胆小如鼠和我说话都费力,付老爷年事已高,西面多操劳,我怕他老人家受不住。”
“但付老爷跟着唐家做事,他熟悉西面。西面生意险恶,你一个人也做不成,你让付老爷和你一块,他也给你个照应。”徐盛天好言相劝,口气温和耐心像是在教导自己的晚辈。
“付老爷昔日和唐家做事,却背弃唐家,我杀到唐家去过后,他屁也不见放一个。徐先生,您知道越是刀尖舔血的生意越注重道义,这付家我信不过。”晏世凉脸上还是那点笑,但语气冷冷的,又带着点嘲讽。
“那晏少爷的意思是咬死不松口了?”付老爷说话了,语气有些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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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老爷今日见到自己的旧主唐道晴也不脸红,还吵着要分人产业,要是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此生不见人了。”
唐道晴在一旁听着这几个人为自己昔日的家业针锋相对,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今日落在晏世凉手里,可听上去倒像是晏世凉维护了他。唐道晴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知道没他说话的份。
唐道晴心里觉得好笑,想他还未成年就随自己父亲打点大小事务,这些饭桌上的应酬他没少参与,哪一次大家不是阳奉阴违,话里藏锋。他还是头一次见晏世凉这样,上来就挑衅的。
“世凉。”徐盛天听了把眉头一皱道:“今日世道混乱,生意越发难做,这块地上如今除了你和付老爷,谁还敢担得起西面,莫非你要拱手让给那些官家不成?世凉,你听我一句劝,你年轻,未来日子还长,别把路走绝。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不是?”
晏世凉听了,朝徐盛天微微挑了挑眉。他本就生性阴冷跋扈,又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可唯独徐盛天的话他不能不听,只因他当年病得要死,又受人追杀,是徐先生念在昔日和晏家的情分上悄悄把他送到西山上修养了几天,等风头过去了才把人带回来。那时候晏世凉身份特殊,徐盛天久不过问江湖,威望不比昔时,也不敢久留了晏世凉,看人暂时死不了就把人送走了,但到底也算主动救了晏世凉一命。
晏世凉听了,也不多说什么,只眯着眼,变了脸色又做出一副笑语哄人的姿态,笑得温温柔柔的,叫人看不出他平日的狠厉,他说:“世凉不才,尚且年轻见识短浅,方才是世凉冲撞各位。既然今日徐先生开口,付老爷又有勇有谋经商有方,生意与他同做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要问问唐少爷的意见”
唐道晴闻言不由一愣,心里暗叹怎么还要问我,也不知晏世凉心里怎么算计的。唐道晴开口正要发问,晏世凉一只手便摁在他胯间隔着西裤揉搓着他插着一根玻璃细棍的敏感至极的阴茎,指尖时不时地剐蹭着他被抵堵住的尿眼,挑拨着那根细棍的端头。
“晏世凉你”唐道晴握住了晏世凉放在自己腿间的手。眼下唐道晴的身子早已被自己后穴里塞着的玉珠给折磨透,前茎后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那根细棍钻过自己细窄的尿孔,戳弄碾压着自己敏感而脆弱的腺体,后穴又被玉珠碾磨。他整个穴都是湿漉漉的,阴茎勃起又软下,根本经不起晏世凉折腾。在饭桌上被磨得难耐,腿颤抖着夹起,险些叫出声来。
“唐少爷,西面生意和付家你都熟悉,你说,既然付老爷要和我一同做生意,我把哪一部分交给他比较好?世凉年轻不才,还望唐少爷指点一二。”
他一口一个世凉的,别人还以为他多乖顺,实际上一只手已经拉开人裤链往人下体摸去。晏世凉一只手藏在桌下,冰凉的手指挑开唐道晴内裤的裤沿,挤开唐道晴拼命夹起的腿,手指恶劣地摩擦着人通红的冠头,轻轻夹着那细棍的端头微微抽出些许,又狠狠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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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道晴一下就软了腰,喘着气漏出几声隐忍的呜咽。但他很快又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受不得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的挑逗,生怕被人知道。他急忙一手抵住自己的额头把头低下去,极力掩饰自己脸色不自然的红晕。只让别人以为他是在考虑该怎么回复晏世凉。可他一低头,就只看见自己裤裆微微鼓起,晏世凉一只手伸在里面,抚摸自己的脆弱阴茎,弄得他一身都是软的。
“我我不知道”唐道晴过了许久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唐少爷怨恨我,不愿提点一二不知世凉现在要如何赔礼,唐少爷才肯开口?嗯?”晏世凉嘴上说得客气。可却捻着那细棍在唐道晴的阴茎里浅浅地反复摩擦着,那尿道里的软肉敏感脆弱,嫩得不行,被晏世凉这样狠狠折磨着,唐道晴只觉又痛又爽,只差要趴伏在桌上喘起来。
“你你再让我想想。”唐道晴声音低不可闻,压抑着,又有点哑。他低着头,感到那玻璃细棍正被晏世凉一寸一寸地往外抽。他一下慌了神,摁住了晏世凉的手。只怕晏世凉一拔出来,别说精了,尿也会马上淅淅沥沥地漏一地,满屋子都是他的骚味,人人都知道他淫荡,身体被人调教透了,奸得敏感得不行,一碰就淌水,尿都憋不住。
“唐少爷想好没有?”晏世凉亵玩地拍了拍唐道晴的柱身,惹得唐道晴又是一阵颤抖。可旁人看了,只以为是唐道晴家业倾覆,如今自己的产业被人分了出去,受人欺辱才低着头显出如此不甘的态度,倒没想到是他在桌下受人玩弄,身子淫荡的只会淌水。
唐道晴现在哪里还想的起来什么生意不生意,他被摸湿了,晏世凉握着那根细棍在他裤裆里轻轻搅弄着,那温吞而磨人的快感,就像水裹着他,揉弄着他全身的每一处敏感,只要他浪叫着失神,祈求着更为残酷地玩弄。他真怕自己被人发现了,知道淫乱下贱。他怕被人识破,骂他是个婊子,被逼着跪在这张长桌子上,像一道勾人而可口的肉菜,大张着腿露出自己两枚水光淋漓又被调教得通透的穴来任人品尝,汁水顺着腿根淋漓地往下滴,流得满地都是,又被人含着女逼用唇舌包裹着吮吸。疯了吧他怎么会这么想自己?他只求晏世凉放过他,又不要放过他,他欲火已经彻底被挑起来,他想要
回过神来,唐道晴才哑着声音道:“苏州的嗯丝绸和玉雕瓷器古玩都可走水路,往港口运到海外都是付老爷做得到的”
他说完,听见晏世凉笑了。唐道晴方才说的那些,正是晏世凉想听的,丝绸玉器听着利润丰厚,可实际上是最难做的,稍有磕碰都不得了,何况西面水路水流湍急,陆路又坎坷。只怕付老爷做这个生意,若没唐道晴的经验,只怕他只赔不赚。
“乖真聪明”晏世凉摸着唐道晴微微发烫的腕骨,就像是把玩一枚微温的白玉,他挨过来,在人耳边低声笑着说:“我准你自己摸摸”
唐道晴听了,也不说什么,他已被灼热的情欲逼得要疯却不得痛快,晏世凉这隔靴搔痒的挑逗他尤嫌不够。于是,晏世凉的手刚刚离开,唐道晴就有些着急地抚摸上自己的龟头,在那窄勾间磨蹭,却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按捺不住淫叫出声。他在桌下敞着腿摸着自己,却迟迟碰不到他最心痒难耐的地方,女穴和后穴都饥渴得不行,张合着流水却得不到抚慰。唐道晴被磨得不上不下,竟然是在晏世凉把手指抽离的那一刻,鬼迷心窍地用大腿夹住晏世凉的手指,抬起腰来挽留似的用女逼蹭湿了晏世凉的手指。他湿漉漉的眼睛难耐地望了一眼晏世凉,似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渴求晏世凉好好抚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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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凉笑着用指尖狠狠剐蹭了一下唐道晴湿红的女蒂,便将手指抽了出来,把手上的水儿全部擦拭在了唐道晴的衣摆上。接着,他看了一眼付老爷说:“像唐少爷说的,丝绸玉器瓷器古玩都交由付老爷做如何呢?”
付老爷听了,沉思了片刻。他狡猾,不是不知道这个生意难做,他一旦做成利润之丰厚是以往的十倍。他心痒,却又怕担风险,他放不下心来,便蹬鼻子上脸地想在此之余求个更为稳妥的生意,便说道:“晏少爷爽快,只这些生意风险太大,不知这药材的生意,晏少爷可愿也让出来,由我一并做了?”
“付老爷,我将这些让给您已是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对您十二分的忍让了。”晏世凉说着,眉毛轻轻一挑,但脸上笑意不改,心想这个付老爷真是得寸进尺,看今日有徐盛天在场就自以为压人一等,要登天了。
晏世凉看了看付老爷,又看了眼徐盛天,他说:“徐先生,您看如何?”
徐盛天瞥了眼晏世凉说:“就这样吧。药材生意世凉来吧。”
说起药材,徐盛天忽然想起晏世凉的病来,他打量了一下晏世凉,目光停在人苍白的脸上,他说:“你病怎么样了?”
“我很好。”晏世凉冷淡的回应了。
“我近年来学了些医理,不如我来给你瞧瞧。”徐盛天这么说,倒不是说他真能医好晏世凉,只是觉得气氛古怪,既然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谈妥了,那么,索性换个话题,做些场面功夫。
“不劳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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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过来把脉给我瞧瞧。”
“好吧。”
晏世凉推脱不过,手一抬,把西服的袖子往上一卷,露出一截苍白瘦削的手腕。他腕子上的痕迹触目惊心。说不上是什么伤了他,他疼的,他早年还未有今日,是受过一番皮肉之苦。徐老爷看了,皱了皱眉,却没有碰晏世凉,本是说给人把脉,但看了一眼,又手一挥,作罢了。
晏世凉把袖子放下来,他坐回椅子上,唐道晴坐在一旁,徐盛天和晏世凉的对话他听了,又好像没听,手还磨着自己的穴。而这时候,晏世凉挨过来,在他耳边冷冰冰地低声说道:“唐少爷就这么渴?还在玩自己的鸡巴?”
唐道晴不回话,他还是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色。他咬了一截衣袖在嘴里,唐道晴隐忍着喘息,含不住的涎水把布料润湿。
“唐少爷今天表现不错,回去我给你点奖励如何?”晏世凉轻轻在人耳边吹了口气。
晏世凉原以为唐道晴会恨自己一眼然后喊他滚,可唐道晴没有,只是略微抬起头来,被欲望折磨得狠了,眼尾带着点湿润的绯红。他看着晏世凉,茫然地点了点头,云里雾里地说:“好”
晏世凉笑了,看着被折磨得有些失神的唐道晴,轻轻地在人耳边侮辱道:“真是个求操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