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毅丞结婚的第五年,他因我无法怀孕,和贴身秘书搞在了一起。
他将人带到家里,占据主卧,占据女主人身份,占据他身边的位置。
我从不吵闹,收拾好行李打算离开。
可他却冷笑开口:“你可别忘了,你爸妈的命还在我手里。
”他朋友当着我的面打赌,猜我什么时候会跪着哀求段毅丞复合。
拍卖会上,他帮衬小助理让我难堪。
可他不知道,我爸妈早就死了,而他也没有怀孕的能力。
而我看着失踪的爱人回来后暗自发誓。
这一次,我不仅要走,还要点天灯让他身败名裂。
……1再一次看着白柚染在我面前和段毅丞你浓我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可他却依旧不肯放过我,用命令的语气开口。
“柚染这几天要临产了,你把工作辞了,专心在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听到这话,我突然发觉这五年的感情似乎没什么意思了。
“段毅丞,我们离婚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ktv包厢里传出一阵嘲讽。
“我没听错吧?羽寒要跟段哥离婚?当初可是她死皮赖脸的要缠着段哥啊。
”“都别跟我争啊,我赌一天,一天之内她肯定会回来跪求段哥复合!”“嫂子你这又是闹哪出啊,不会是吃柚染的醋吧?”“怎么你心疼她?”段毅丞反问冷冷开口,看着我的眼神逐渐冷冽:“你真想好了?”“嗯,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
”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开,却被段毅丞突然叫住。
“周羽寒,你可别忘了,你那半死不活的爸妈还需要段家救助。
”他还敢提我爸妈。
见我不说话,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语气中带着威胁。
“你最好考虑清楚,你爸妈一年的治疗费要用多少钱,你能不能给得起。
”白柚染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姐姐,叔叔阿姨可还在等着续命呢。
”我死死的看着两人虚伪的嘴脸,恨不得上前一人扇一巴掌。
对上我发红的眼,男人很是冷淡:“你开个价,多少钱能照顾柚染?”卑贱如泥五年的婚姻,能值几个钱?我懒得算计。
只知道上次拒绝他的下场,是被安排在ktv里陪那些老总喝酒喝到胃出血。
我牵起白柚染的手假意对她说:“我会照顾好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到这话,段毅丞破天荒的给了我一个台阶:“放心吧,只要你照顾好她们母子,你爸妈也会平平安安的。
”男人话音刚落,牵着我手的白柚染却骤然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凄惨哀嚎。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段毅丞一巴掌就扇在我脸上。
他将她抱起冲回卧室,命令管家通知家庭医生。
见此情形,不光周遭的人觉得好笑。
我也觉得好笑。
跟着两人身后走进卧室,见白柚染的情绪缓和,我转身打算离开。
男人却冷脸扣住我的手。
“道歉!”“什……”没等我说完,男人一脚踹在我小腿后侧。
扑通一声,我来不及反应,猛的跪在白柚染面前,膝盖磕出血,我却听见他怒骂:“你害柚染摔在地上,不应该跟她道歉么?!”2我冷漠的看着段毅丞,结婚五年我道歉的次数数不胜数。
文件出错了道歉。
打扰到他工作了道歉。
看到他和白柚染去酒店触碰隐私也要道歉……将委屈咽回肚子里,我跪在地上向白柚染磕头三次,一次一句对不起。
我漠然看向段毅丞,语气冷淡:“够了吗。
”盯着我额头的血迹,他心中一顿随后厌恶开口:“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呢?要滚赶紧滚,一身晦气,别到时候害了柚染和她的孩子。
”见他没有再要为难我的样子,我松了口气,偷偷离开段家别墅。
我打车到医院里,从医生手中结果父母的死亡证明。
他们早在上周就死了,可段毅丞还在用他们威胁我。
当时医院打电话让我续费,我的工资还没下来,哭着给段毅丞打去电话,无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我追踪定位赶到酒店时,大堂经理拦着不让我进去。
可我顾不上直接踹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他衣衫不整的白柚染在床上。
他急忙将人遮掩,语气凶狠:“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我站在门外扑通一声跪下哀求:“可不可以借我五万,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听不懂人话是么?我让你滚出去!别说五万了,我五块都不会给你,助理!将她赶出去!”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的撕心裂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顾不上一丝一毫的体面。
我看到白柚染挑衅的展示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全球独一无二的钻戒价格不菲,她买不起,我知道这一定是段毅丞送给她的。
可我顾不上与他争论,爬进去抓住白柚染的脚哀求:“柚染我什么都不跟你争,我求求你借五万,我求你了。
”可回应我的是她的一声冷哼,伴随着段毅丞的一巴掌,将我狠狠摔倒在床边。
“我让你滚!”我被扔出酒店,被他助理带回家,强制罚跪在客厅冰冷的瓷砖上。
并且要求我不停的道歉,只要有一丝懈怠,就会有一桶冷水倒在我身上。
而我的父母也是在这时,因为氧气机停止运转死在了医院里。
看着父母的死亡证明,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我哭的伤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医生告诉我要节哀,带着我去太平间认领父母的尸体。
我将父母的尸体火化,小心翼翼的装在骨灰盒里。
曾经慈爱的爸妈变成了两个木头盒子,一时间接受不了,我过于伤心晕倒在火葬场。
3因休克而住院的我,刚睁眼就看到正在处理公务的段毅丞。
四目相对良久,他端着一杯水递过来,顺势要喂我。
我却摇摇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见状段毅丞递过来的手一顿,他胸口明显起伏,有些不爽的开口:“怎么样,好受点了么?我也是才知道叔叔阿姨已经去世了……”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他:“麻烦把手机还给我。
”许是我的语气过于冷淡,段毅丞愣了好几秒才将桌上的手机拿给我。
瞄到手机上我提前拟好的离婚协议,他紧皱眉头不满的问道:“羽寒谁要离婚?”以前不见他有这么多问题,我有些烦躁,直言了当的开口:“我们。
”听我说完他有些不悦的开口:“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父母的死是个意外,你难道不信我么?”我摆摆手,不想惹上这个麻烦,语气平静:“我开玩笑的。
”他瞬间松了口气,话音一转开口安抚我:“我知道爸妈走了你很伤心,但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没回答,下一秒,他助理走进来告诉他:“段总,柚染小姐醒了,说要见你。
”见他左右为难,我顺势躺下,闭上眼睛:“去找她吧,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临走前他凑到我耳边叮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等我去看看她就来找你。
”我紧闭双眼不再吭声,直到病房里彻底安静,紧绷的身体这才得以松懈。
可下一秒一通陌生电话打到我手机里。
不情不愿的接听语气冷漠:“什么事?”对方却顾不上我语气怪异,激动的开口:“羽寒姐,陈哥回来了!”一句话让我大脑宕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陈川柏任务结束!现已归队!”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床上跳起,扯掉手背上碍事的针管,冲出医院打车前往郊区部队。
而我也在心里悄然列下了离婚倒计时。
三天后,我会彻底离开段毅丞。
和陈川柏相认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他受刺激将我忘的一干二净。
根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只是不听的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憨憨,憨憨……我要见憨憨!”而我却知道,他在念我的小名。
医生告诉我要想彻底恢复,必须去美国找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才有50的概率。
而手机屏幕亮起,我将目光放到手机上的离婚协议。
我的思绪飘到了段毅丞身上,默默将婚内出轨,财产五五分的条件,修改为不要一分钱。
我要撇清和他的所有关系。
也在此刻,段毅丞也给我打来了电话,急切询问:“羽寒你在哪?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好好养病。
”我沉浸在重逢的美好,却又不得不敷衍他:“什么事我现在很忙?”“这些天忽略你了,想带你参加新品拍卖会,补偿一下你。
”见我不吭声,他不死心的继续说:“明天怎么样?栀克子夜新品拍卖会,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些话说的我有些触动。
可接下来他的话再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不过柚染吵着闹着要和我去外滩,明天你等我回来就带你去。
”我讥讽一笑,简单的回了个嗯,应下了他的鸿门宴。
若是还是以前因为父母的缘故喜欢他,我肯定费神费心的和他大吵一架。
然后再独自一人生闷气,可我现在已经想要离开了,丝毫不在意他所做的一切。
毕竟离婚不是件小事,我可要为他准备一件大礼。
见我答应,他压根没再想那么多,把我的反常抛之脑后。
以为我会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哄好后,又眼巴巴的凑上去。
可我早已醒悟,不会再重蹈覆辙。
段毅丞,你和你那虚无缥缈的爱。
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