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举行着一场血淋淋的肉欲盛宴。
而贾傅雍肥硕的身躯躺在巨大的床上,金丝睡袍半敞着,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已经将衣服内层层叠叠的纳米护甲脱掉,尽情享受这盛宴。
这个房间经过特殊改造,没有窗户,墙壁也难以穿透,就算是擅长狙击的业火首领,也会知难而退吧?
三位貌美的少年在地上跪着,双手将装有美食的银盘举过头顶,就算胳膊酸痛也不敢抖动。
贾傅雍抬手捻起一颗水果丢到嘴里,他的每根手指上都缠绕着一个绳索,绳子上系着铃铛。
而绳索另一端的粉色缎带,被系在人的脖颈,男女参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这些人都极其貌美。
只不过这些缎带是特制的,只要贾傅雍幅度大一些,这些美人儿的身体就会如同离水的鳗鱼般抽搐。
空气中飘浮着腐烂茉莉的香味,贾傅雍起身,双脚踩在匍匐在地的少年背上。
他一动,那些被绳索牵着的人就必须跪着爬行,镀银锁链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暗痕。
贾傅雍走动间打翻了一块蛋糕,只一眼扫过去,便有人争先恐后扑过来,如狗一边舔舐地毯上的奶油,直至奶油涂抹至全身。
荒诞的,奢靡的。
色欲的,黏稠的。
伊甸港市民敬仰的委员会,缄默教廷推崇的神明使者,人们跪在地上仰望天宫,妄图窥到天宫一角。
俞恨寒当时就对靳时栖说过——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远比你想象之中还要肮脏,他们肆意地弄权,将整个伊甸港都变成自己的妓院。”
此时,靳时栖已经在赌场对面的大楼天台挑选好位置。
而贾傅雍房间外的墙壁上,已经黏着上百颗被靳时栖改装过的c4炸弹。
这些炸弹被聚集在同一范围内,同时炸开的威力足以将墙面炸出一个洞!
而靳时栖要做的,就是在纪明温赶来之前除掉委员!
将金属弩机抵住天台的边缘,靳时栖的小臂肌肉骤然绷紧。
他在等。
当赌场外有人折射出寒光,枪口已抵在他的额头。
纪明温说过的,下次见面就要报上次的仇。
雨丝在枪管上凝成珠链,纪明温的军靴踩在靳时栖衣服的下摆处,只要他扣下扳机,就能在这位业火首领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洞。
靳时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纪明温,眼尾荡漾的笑弧格外扎眼。
“是我输了呢,执政官大人,我投降。”
靳时栖双臂一摆,整个人平躺在天台上,任由雨水冲刷,湿透的黑衬衫紧贴腰线。
他脸上挂着无辜的神色,哪怕现在躺在大雨中显得有几分狼狈,都难掩五官的精致。
只不过这句话看似服软,实则不然,潋滟的双眸中藏着针尖般的挑衅。
业火首领的投降,可信度能有几分?
纪明温并未回应他的话,只是将枪口下移几分,大雨将皮质黑色手套冲刷得发亮。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靳时栖杀死了委员,他今天必须得死。
暴雨打湿纪明温的头发,食指向后扣压扳机,在开枪之前,靳时栖的声音从雨幕中艰难传出,却带着笃定的意味——
“不如认识一下,我叫靳时栖。”
豆大的雨点砸落,恰如心跳的鼓点,纪明温的手指如触电般松开,枪口偏移。
雨声掩盖了周围的喧嚣,只剩下纪明温的呼吸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