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去酒吧，但一个星期快到时，周开渐还是可耻地听从了医嘱。
大学时宿舍起哄也去过几次酒吧，那几次的感觉就是吵、闹，还浪费钱，什么快乐放纵都没感觉到，没想到大学毕业了反而要跑到酒吧去找一夜情。
刚坐下点了杯酒在吧台坐着，喝了几口就有人上来搭讪，只可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漂亮美女，反而是一个穿着挺潮的男人，拒绝后也没走，要了杯酒坐他旁边说和他聊聊天。
周开渐没那种爱一个人品尝寂寞的爱好，有个人陪他反而倒也没那么尴尬，而且在他明确表明自己是个直男后，对方倒也十分直爽地表示自己是个双，搞不了一夜情做朋友他也挺开心的。
两人就着杯酒开始谈天说地，周开渐虽然在网上看过gay的贴啊，本质是还是一个愚蠢的有着好奇心的普通人，“我就一直有个疑惑，听说你们gay都有gay达啊，那你为什么会过来找我搭讪呢。”
“唔，gay达说是感觉什么的，其实我觉得更像是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吧，gay的话一般打扮什么的都会很注意，而且看男人的眼神都会有种侵略感或者诱惑感吧。”
“为什么会搭讪你啊，因为你是我喜欢的款啊，虽然你穿着是挺正常的，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怎么说，很色，唔，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说法啊，你给我的感情其实还是像个双。”
“对了，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我可是个1啊，而且据和我上过床的对象体验来说，我性能力还是不错的呦哦～”对方舔了舔嘴角，眼神流露出几分挑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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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开渐拒绝了对方的友好提议，转而开始套泡妞的建议，期间多个男士上来搭讪，通通被对方轻松的拒绝了。
刚套出几个泡妞技巧，肩膀又被一拍，对面轻车熟路地笑着回道：“不好意思，我们正在聊天，不约哦～”
没想到人不但没走，还更向前了一步。
“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周开渐抬头一看，眼前的人不正是他的室友——学弟常旭吗？
“学弟你也来酒吧玩嘛？”他打着哈哈就准备结束交谈，没想到常旭，却眼神不善地盯着他旁边的人看。
男人将双手举到身前做投降的姿势摆了摆，说道：“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纯友谊的那种。”
周开渐愣了愣，还没反应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就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站起身走了，临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前的氛围实在是尴尬得要死，即使是周围扭动着的男男女女和劲爆的音乐也没缓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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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旭就着男人离开的位子坐下，也没点酒，就只是望着周开渐的眼睛，带着几分气恼和难过：“学长，就是因为我没有答应你所以来这里吗？我知道我没拒绝也没答应的确像钓着学长，可是我是第一次被男生告白，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男生，我不想太轻易的答应别人。”
“可是看到学长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面竟然有些嫉妒，忽然觉得，我其实不该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而不追求自己想要的。”
“所以，学长，我们在一起吧！”
？？？
周开渐手里还端着个玻璃杯，杯子落到吧台上发出一声轻响，被这短短几句话惊得短路的大脑才重新上岗。
他几乎感觉周围偷偷看热闹的眼神要化成实质射穿他的肉体了，周开渐一口把还剩半杯的酒喝干，终于压下涌上脸上的热意。
他一把拉住常旭的手腕，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人群，跑到还算安静的卫生间。
“学弟，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喜欢你。”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就遭到了常旭的质问：“没有喜欢我为什么会给我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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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无论是谁也能帮别人做这种事的吗？”
哪一种事？周开渐想了半天才明白常旭话说的意思，脸浮上了一层红粉，不知道是酒意上了头还是羞意上了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件事情发生得有点复杂，我可以解释的。”
常旭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他的解释。
这时，走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周开渐连忙把人拽进隔间里面，压低了声音说：“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你可能不会相信。就是一个月之前，我不是被狗咬了吗？这你也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常旭得到回应后，又继续说下去：“我去医院注射狂犬疫苗的时候，不小心被注射错了药剂，导致我现在有个后遗症，就是……”
“是什么？”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为了不让两人之间的误会更进一步加深，周开渐还是把事实说了出口：“就是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喝精液，所以那次意外只是误会。”
常旭得到答案后什么也没说出口，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他深深地望了周开渐一眼后说道：“学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傻子。如果你不喜欢我起码也要找一个更好的理由吧。”
“虽然我知道有些人的生活方式比较随心所欲，但我没想到学长你也是这种人。”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面却不相信周开渐是那种放荡的人，垂下的眼帘遮住几分失望，似乎在哀叹着自己的第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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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我没有骗你啊，我真的可以证明的！我现在每隔一星期都还要去医院复检，我我还有医生的电话，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解释给你听。”周开渐企图以诚恳的目光让常旭相信自己的话语，但很明显能从常旭沮丧的眼神中明白，自己解释的言语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常旭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其实那些借口是委婉的拒绝，但如果按学长说的，那时只是一时冲动，是因为药剂所以要按时吃药，”他想了想，觉得似乎还是要争取一下自己的爱情，“那学长，我愿意一直当你的药啊！”
“学长，可以吗？”
周开渐望着他真挚的眼神，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常旭，他一直是把学弟当成朋友舍友，可如果太直接的拒绝，他又不忍心看常旭伤心的目光。
他喉咙一哑，原本想要说出口的拒绝竟然也不敢说出声了。
常旭却一直在等着周开渐的回答，他以前只是把周开渐当成朋友，可经过那一次事情后，友情似乎发酵成了暧昧，和学长在一起很舒服，他想着学长拒绝的借口编得实在是太过荒诞，连拒绝都这么温柔，虽然知道该相信这个借口继续做朋友，但又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头得寸进尺。
两人对视了半晌，正当周开渐刚发出一个气声时，不远处却发出了啧啧的水声，伴随着暧昧的呻吟和衣物的摩擦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在厕所办事。
那刚酝酿好的字词一下子又被吓进了嗓子里，周开渐只得含含糊糊地回答：“学弟，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