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率的抢救成功了。
一直等候在抢救室外的于述宁知道他脱离危险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唐家人赶到之前识趣地离开了,他不用想就知道唐家人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给郑行舟简要汇报了情况,对方过了一会才回复。“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晚点到。”
于述宁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等到它暗下去又点亮,然后再次暗下去,心中只觉得无比厌烦,对郑行舟,更是对自己。他退出对话框,然后按下了关机键,把手机往副驾一扔,径直驱车离开了医院。
他没有回那栋郑行舟给他买的房子,也没有回自己曾经的家,这两个地方都太容易被找到,此时他需要的是更久的喘息的时间。开了一个多小时夜路后,他终于到达了一个位于城市北郊的村子,这里临近机场,空中时不时有飞得很低的飞机轰隆而过。
村子里居住的人流失了不少,但基础设施还算完善,还有几家人借着离机场近做起了小酒店生意,前台灯光整夜亮着,不至于显得太荒凉。于述宁把车停在一栋无人居住的二层自建房前,尽量动静很小地打开了那扇掉色的大门,动作间,门头上突然掉落了什么东西,于述宁下意识一接——一张薄薄的白纸,上书着“深恩难忘”四个字——这是姥爷过世时他亲手贴上的挽联。
于述宁一瞬间感觉胸口一紧,心脏像空了一个大洞似的难受,“你知道我回来了?”他停在原地,一直等到飞机轰鸣驱散的鸟群再次落下,才把那张纸叠好收起,一个人走进漆黑的屋内。
于述宁从小在这里长大,由姥爷一个人抚养,童年过得快乐无忧。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他想必也会有普通又安稳的一生。
因果也许得从那个oga赋予他生命时算起。
他的母亲是个漂亮的男性oga,还有着与美貌相称的野心,只可惜,这份野心没有道德约束,疯了一样膨胀,逐渐将周围的所有人乃至他自己拉进深渊。于述宁时常觉得母亲像一个陌生人,两人二十几年来唯一交心的时候,竟然是对方因职务侵占和故意杀人四处逃亡的期间。算起来,于述宁并没有享受过多少母爱,可还是为了他去四处奔波求人,最终千方百计攀上了郑行舟,才终于救下对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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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家这个深渊里挣扎的无数个夜晚,跟郑行舟纠缠得越来越深的每一步,于述宁也后悔过,怨恨过,可是最后也只能归为一声叹息,生了我这条命,当还你的。
躺在熟悉的床铺上,于述宁闭着眼,睡不着,但是心里面难得的平静。
直到郑行舟推开门走进来。
于述宁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来了,无意识地皱起了眉,他知道自己这点偷来的安宁维持不了太久,可是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快。
郑行舟走到他床边,没有尝试开灯,这房子也确实没有水电。“为什么关机?”
于述宁不想回应,可alpha今晚的心情明显差到极点,他实在不愿意再生事端了,低声解释:“没电了。”
“没电了不回家,来这干什么?”
于述宁还维持着背对门口侧躺的姿势,不想面对他:“…散散心。”
郑行舟沉默着,过了一会,才在床边坐下,慢慢说:“你怀惜惜的时候,也来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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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述宁的身体一下绷紧了,他跟了郑行舟十年了,十年朝夕相处,不夸张地说,他和郑行舟恐怕已经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对方在此时话锋一转,绝不是什么单纯回忆过去,而是——
&把外套脱了,昂贵的手工西装随手扔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贴着他躺了下来。温热的呼吸喷到于述宁裸露的后脖颈上,他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郑行舟的手顺着后背往下捋,沉默而有力,一节一节摸过他的脊柱,一直到尾椎的尽头。于述宁随着他的抚摸而轻轻战栗,拳头下意识握紧,又松开。
几年前,在这里,同样的床上,郑行舟操过他,而此时,对方又想操他了。他知道自己抵抗不了郑行舟,alpha可能是兴致来了,也可能是单纯对他敢随意“散心”的惩罚,可无论哪种他都没有拒绝的选项,于是认命地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轻点,不要太深。”
怕压到孩子,于述宁只能仰面躺在床上,郑行舟给他后腰下垫了个枕头,这个姿势使他屁股翘在空中,一分开腿就能看见穴口。alpha把他的裤子脱下扔到一旁,大手握住了丰厚的臀肉,像捏橡皮泥一样玩弄起来,似乎对这手感很满意。
于述宁抿紧嘴唇,他的屁股年轻的时候就很翘,但那是一种肌肉和形体上的翘,怀孕和生育带来的激素水平升高改变了他的身体,胯变宽,显得腰线弧度更柔软,屁股和胸都发育得更大了,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实,反而是一种很有弹性的楦软。
郑行舟刚刚好像箭在弦上,可现下又慢条斯理起来,把两瓣屁股揉捏着扒开又合上,手指揉搓着红润外凸的熟妇穴口,那里很快就被揉开一个小孔,湿软地冒着热气,一嘬一嘬地吸着指尖。于述宁心理很抗拒,可生理上却被调教得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屁股,等待着alpha的侵入。
郑行舟不为所动,顶多插进两个指节就拔出来。于述宁难耐地仰起脖子,怀孕的身体本就敏感,此时稍一挑逗就发情了,小穴已经不争气地湿透了,高温的内壁蠕动着,拼命绞紧挽留冷漠的手指,透明的粘液汩汩流出,臀缝浸得晶莹湿润,很快打湿了郑行舟的手掌。
郑行舟硬了,但是依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于述宁跟了他这么长时间,知道他的脾气,主动把腿掰得更开:“郑总,我知道错了。”他喘息着,这个姿势让本就负担大的腰椎更酸了,只想快点解脱:“求您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