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子也觉得这人很烦,想到之前的吩咐,他立刻起身,打算直接把这人赶走。
虽然他实力受损,但平时动用临风境界的力量还是没多大问题。
更何况他境界眼光都还在,临风境的人根本打不过他。
眼看着清尘子就要走到隋富贵面前,正待出手,隋富贵就像没注意到他一样,依然紧紧盯着黄绝不放,身体动也不动。
黄绝随意对林苏风道:“看,有人打算扮猪吃虎。”
林苏风一愣:“是说老前辈?”
黄绝淡道:“反了。”
他吩咐道:“清尘子,回来。”
清尘子出手只会失败而已,没必要再伤害他脆弱的内心。
黄绝已经把清尘子当做自己的属下,并不想让他没面子。
那个叫隋富贵的小胡子立刻腆着脸笑道:“看来姑娘对我也是有意,不然不会让家长长辈不要对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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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绝也不客气,直接点出:
“一个化焰境巅峰,装什么地痞无赖,你不尴尬,我都替你尴尬。”
林苏风这才惊讶起来,自己之前竟然没看出来对方的境界,同级还好说,应该是修了什么隐匿气息的功法吧。
不过雾海境果然不一般,简直可以说是完全碾压化焰境。难怪只有雾海境能称之为宗师。
那个叫隋富贵的小胡子一下被人戳穿,之前油滑轻浮的神气倒是收敛了起来,他挥退之前跟在身边的真混混,坐到附近的桌边,看着黄绝,眼睛微咪,颇有些危险的语气说道:
“姑娘眼光还真是好呢……也不知道师出何门?”
林苏风不语,黄绝要真报出那一大串菜名,才是真正没人信,毕竟天下三大明面上的宗师都教过他。
黄绝不回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隋富贵轻轻一笑,“姑娘既然不回答我,我也不会回答姑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倒也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你手里的圆扇来的。”
“这圆扇乃是理王爷家的王妃的生辰贺礼,名为旧唐千里山水扇,是江南织造府最顶级绣工呕心沥血之作,更有着一位传奇女子的故事附着其上,我乃风雅之人,本想花大价钱买下来收藏,却不料扇子已被王妃送入宫中,再难得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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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子,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还有这种来头?
他只是随手从母亲那里拿来的啊?
母亲也只是给宫女用,没把扇子当一回事。
黄绝低头看自己手里的扇子,除了精致一点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啊?
他摇了摇扇子,说道“多谢这位胡子提醒,我回去就让人拆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
隋富贵闻言脸色大变,忙道:“万万不可,此乃焚琴煮鹤,毁坏风雅之事。”
黄绝有些意外:“真没秘密?没秘密你找这么久做什么?还从宫廷一直追查到我头上。”
隋富贵连忙解释道:“不是从宫廷一路追查,只是我一直在留意这柄扇子,之前有人看到姑娘在用,卖了这消息给我,我就忙不迭赶过来了。哦对了,半路上还在酒楼外面碰到一个女侠,跟我说店里有一位国色天香的花姑娘,我可以追求追求。”
黄绝一副你在干嘛,我不懂的神色,“所以,扇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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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就说了,是一位传奇的江南织造府绣工姑娘,呕心沥血完成了这副扇面……”
隋富贵几乎要急得跳脚。
“我知道了,所以这姑娘是你女儿?”
“我看起来有那么大的女儿吗!”
“那是你亲戚?”
“也不是。”
“懂了,是你爱人。”
“这也不是,不是不是,你怎么就不懂呢,你明明是一位应该伤春悲秋,风雅清冷,深通文艺的大才女,你看,你都拿着这扇子,说明你是懂这扇面的,怎么就不懂我爱风雅的心呢?”
黄绝道:“不是,我拿着扇子,是因为我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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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除了黄绝还在自顾自地吃饭之外。
其他人很有些沉默。
这其中最为尴尬的还是隋富贵,看着黄绝把扇子放在腿上专心吃饭,生怕油污溅到扇子上,他终于是按捺不住,急急出声道:“实不相瞒,姑娘,我也不是普通人,我父亲是旧唐郡隋家家主,乃是旧唐首富,我母亲是河阳派掌门凤曦光,我亦是天下间有数的顶尖高手,号称雾海境下第一人,我很有钱,很有势力,姑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只求换扇子……”
黄绝冷冷道:“长得太丑。”
林苏风看了眼,感觉隋富贵长得并不丑,其实也就比自己稍差而已,只是打扮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油腻劲儿拉满了。难怪黄绝不喜欢。
隋富贵尬住。
他向来以天之骄子自居,从未被人拒绝过,这次也是准备以富贵权势压人,怎料这姑娘毫不为所动,甚至,给了他丑拒!
隋富贵只觉得面子都快掉地上还滚三滚被人踹了一脚一样,情急之中慌忙补充道:“我不丑!真不丑!其实我这一副打扮乃是我游戏人间、玩弄红尘的伪装,只要我回去收拾下,马上可以以全新面貌见姑娘!”
黄绝凉凉一句话:“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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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不再搭理他。
隋富贵尬得不行,但是又没法收回自己说过的话,只得一边尬笑一边脚步往楼下移去。
终于是消失在了楼梯口。
林苏风不由得笑出声。
黄绝立马变脸,温柔软语道:“是不是很好玩?我刚才费那么大功夫,终于博得美人一笑,也算是不枉。”
林苏风心中甜蜜,嘴里却是说:“刚才那人又不丑。”
黄绝摇着扇子道:“有你在我眼里,我看其他人都丑的很。”
这情话说得过于直接,林苏风都有点脸红,只得看向窗外掩饰。
黄绝看他被自己逗得不好意思起来,也是乐不可支,伸手抚摸着他的肩膀。
林苏风赶紧眼神示意:“有清尘子前辈在,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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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绝指了指清尘子的眼睛,意思是:“瞎子,不怕。”
说着,甚至用手在林苏风的胸前划来划去,一副要揩油的样子。
就在这时,酒楼又上来了一群人。
黄绝这才坐了回去,道貌岸然。
这群人竟然有二十几人之多,其中四个明显是保镖,另外几个明显是随从,至于领头的,则是穿着朱袍,一脸富态的一位中年人,以及他带着的几名妻儿。
黄绝看了一眼,却是心叫不好。
这人他认识,之前是朝中京官,名叫夏正河,近来被外放出去左迁,于是带了一家老小随从,去河西郡那边任职。
估计是刚好路过此地。
他既然都认得对方,对方肯定也记得皇帝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