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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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被肮脏的手掌捂住。
男人们嬉笑着扯开她的衣襟,指甲刮蹭皮肤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她终于看清系统最后的提示:
【因果反噬,任务失败。】
我别过了眼,她活该。
我跟在宋之亦身边,看着曾经我被欺辱的屋子里来来往往一波又一波人。
心中只觉得唏嘘不已,央黎得到惩罚了,可是我的女儿却再也回不来了。
在央黎死了以后,宋之亦就像一个工作机器一样,每天待在放着我和女儿的尸身的卧室里工作,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他眼角大红,抱着我和女儿的尸身哭泣。
电脑监控视频中循环播放着最后一帧画面。
我蜷缩在精神病院污迹斑斑的墙角,沾血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女儿的额头,跟她说妈妈带你回家。
叮。
咖啡杯从宋之亦颤抖的指间坠落,褐色的液体在白色地毯上散开来,就像我们平凡的人生突然多了一丝污点。宋之亦突然弓起身子干呕,反酸的胃液烧灼着他的喉管,翻涌的酸苦,他呕了半天,却只吐出几缕血丝。
他摩挲着我的照片,似乎才开始回忆那些我们之间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
我生产时给他打电话说之亦我怕,而他正在教央黎插花,因为她心情好了,我便能更好。
女儿第一次发烧那夜,我抱着孩子在客厅踱步,却听见他窝在书房研究弹幕说的关键剧情点。
阿白......
破碎的呼唤卡在齿缝间,他发疯似的翻找衣柜,把我的羊毛披肩裹在溃烂的伤口上。
就连那些原本组词尖锐的弹幕,也开始可怜他。
【求求了,让女主回来吧,男主只是被人当了枪使。】
【但是他给女主造成的痛苦是真的啊,无论怎样,他都脱不了干系。】
【可怜,可惜,可叹！】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用怎样一种心情来面对他。
但看着他跪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我却还是忍不住将手凑到他身边：别哭了,这样都不帅了。
而跪在我身前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我说的话,他癫狂的抬起头：阿白,是你吗是你吗你在这里对不对,阿白......
大惑已解,看着他哭的猩红的双眼,我有预感我的灵魂很快就会消散。
好好活下去。
灵魂升起间,我似乎和宋之亦对视了一眼,他踉跄着想要抓我,却什么也没抓住。
我朝他微笑,就像我们初遇时,他红着脸却偷偷抓我的衣袖,我看到后朝他露出的一个笑。
我记得他说过,他最喜欢我笑了。
我只得感叹这人生,太过戏剧,也太过残忍。
原来真相可以来得这样迟,迟到我死前也不能理解他那句破碎的我爱你。
也来的这么残忍,残忍到我心已死,却才发现他真心爱我的结局。
视线模糊,那一直为我解惑的弹幕也随之消散,那满屏的【他爱她】在我眼前炸开来,如纷纷飞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