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为补偿韦小宝挨镇纸2：韦小宝心疼康熙给他烤j吃（无s）

韦小宝心急火燎地扑过来，康熙未及躲闪，脸上的泪痕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韦小宝头回见小玄子哭，惊得不知所措，几秒后如梦初醒般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住手！我没有怪你，快起来。”康熙反应过来时，眼前人已经响亮地打了两耳光，他连忙制止，一咬牙起身落下外袍面对韦小宝，神态如常，仿佛泪渍是漏水的房顶因巧合中的巧合而留下的。原是他自作自受，在小桂子身上泄愤过了火，然而眼泪一举痛快带走心中所剩郁结，他心满意足。唯一遗憾的是没听见想听到的话，但他不得不承认，小桂子心有顾忌对他最好。
韦小宝脸同掌心一齐发烫，刚听话地站起身，一眨眼功夫就见康熙毫无异状地立在身前，猜想扯动伤口肯定很疼，紧张担忧掺半，试探道：“小玄子，你你不痛吗？”
他这一说，康熙立感身后疼痛的嘶鸣声高过一波，但他没办法伸手去揉，只能神色如常：“不碍事，我自会处理。”他心里有个极其微小的声音说让小桂子帮他揉一下，最好再抱抱他，但这个不符身份的提议很快被其他各类声音合力打消。
韦小宝大起胆子仔细打量人，康熙眼里血丝隐约，应是近来烦劳之故，泛红的眼圈给略微下垂的眼角添抹委屈，使得他的“不碍事”没什么说服力。鳌拜嚣张跋扈，人高马大，又是什么“满洲第一勇士”，上回上书房的事恐怕仅是平日待康熙的缩影，康熙脾气不好发火也在情理之中。韦小宝这是第一回见康熙哭，忽觉小玄子这个皇帝当得十分可怜，年纪仅大他一岁就要管理天下，受坏蛋臣子的气，又没个知心的人可以分担烦恼忧虑，连真心话都听不到几句。做皇帝看似风光，却并非好活。他突然犯了心疼，想抱抱小玄子，拍拍背安慰他，没敢伸出去手臂。
韦小宝内疚难当，在脑海里搜索拿手的技能，绞尽脑汁想委婉致歉的办法：“我我请你吃烤肉好不好？”
他在丽春院时，偶尔从给客人准备大宴的厨房里偷来生肉悄悄烤着吃，香味总能招来虎视眈眈的流浪狗，他怕被大人发现，只能冒充它的同类与之对吠，乱叫一气轰走。丽春院给众姑娘的伙食遇上逢年过节才有些滋味，不管心情多差劲，吃顿美食阴霾总会一扫而空。
“慢着，先把糕点挪回去。”康熙意外地打量他两眼，“鼻血也擦干净。”
“嗻，小玄子！”
天上，点点繁星缀着一望无际的黑布，向四面八方垂落，与地平线交汇。黑布内，地面上一对君臣围着一簇顶着烤鸡的篝火举酒对饮。毛绒绒的暖黄色均匀地粘住二人，架在空中的烤鸡颜色渐深，香味四溢。
“小桂子，这还要烤多久啊？”康熙注意力被香味吸引，迫不及待想尝尝对方亲手准备的美食。虽说他没想要小桂子补偿，但其中的满满诚意，对整日泡在虚伪的人际关系中的他而言千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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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经验，”帮皇帝解答问题的韦小宝自我感觉良好，难得正经一回：“再烤半炷香就可以吃了。”
不知是否有月色火光浸染的缘故，康熙忽觉今晚的小桂子耀眼莫名，本就长了张眉清目秀的脸，忽然间好看更甚，齿白唇红，叫人移不开眼。他后宫佳丽三千，竟想不出来一个比得过这小太监的。
韦小宝答完话便低头烤鸡，半天没听见答复，抬头正对上康熙目光，还当是康熙正考虑要不要打他板子，紧张道：“皇、皇上，小桂子再也不敢了”
妈的，都怪那只莫名其妙出现的镇纸，如果那人落下的不是镇纸而是羽毛，他拿来逗皇上笑，脑袋岂不安全得多？嗯，抛却其他诸如留下镇纸作为联络标记的可能性，那玩意儿一看就是出自有点钱的人家，拿着它到处走的人指不定有与读书相关的奇怪癖好，如果落在他韦小宝手里，非得被他打个屁股开花不可。
韦小宝想象着如果逮到那人该怎么揍才出气，成功错过了康熙出神注视他被发现后一瞬的窘迫。康熙暗自庆幸他误解，不知为何地，看着小桂子面露气愤，他压在身下的两块肉钝痛感似乎更强烈了，脸上差点显出疼痛端倪，举杯遮掩：“来，小桂子，再喝一个！”
“谢皇上！”
“小桂子，你看朕平时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看着挺威风，其实并不。每天从早到晚一直被别人看着，一点都不自由。”香醪着意催人醉，康熙不禁朝小桂子倾吐心声。只有在小桂子面前，他才能暂且痛快地做自己，只是一个轻松平常的小玄子而已。
韦小宝向来自由惯了，难以体会康熙被禁锢在皇家身份中的感受，暗暗腹诽：你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风姿绰约的美人，更何况别人虽然看着你，但你手捏他们的性命，比我们这些奴才自由出不知多少倍，还坐拥天下，尽享荣华富贵，这还不够威风？
“你知道吗，今天是朕这么多年以来，最最开心、最最轻松的一天。”康熙格外珍惜与小桂子在一起的时光，“在朕这么大的皇宫里面，烤着鸡，喝着酒，遥望着夜空诶，这个还要多久啊？”
最好快点回寝宫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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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韦小宝忍住打哈欠的冲动，陪着康熙又喝了一杯酒，等肉熟了掰给康熙吃，抽出银针帮康熙试毒。康熙嚼得津津有味，嫩香热乎的鸡腿起了奇效，身下似乎都不怎么疼了。他又冒出一个念头：小桂子亲手烤的鸡远胜过御用厨师做的任何一道菜。
“你怎么会有银针？”
韦小宝沉默两秒，斟酌着要不要告诉小玄子小娘皮同他癖好相近的事：“公主赏的。”
“公主赏你，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看小玄子这样，显然是毫不知情。算了，虽然说出口能引得小玄子惊讶，但还是保命重要。
“难道我还应该开心哪？公主让我拿这根绣花针，帮她绣只鸡啊！”左手被针扎的痛楚似乎又隐隐约约在韦小宝皮肤上响了起来。
康熙笑了：“绣只鸡啊？”
“你还好意思笑！”韦小宝气哼哼地，“再笑打你”的话冲到唇边，及时咽了回去。
“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去绣花，丢不丢人呢！绣绣绣，绣你个头”
“公主可是朕的妹妹，她让你绣你就绣嘛。”康熙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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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能讲出这种话？好兄弟讲义气，你呢，就知道”韦小宝习惯性说了一半猛然止住，懊悔喝酒误事，还是少说点为妙。他见康熙没生气，放下心借火光偷瞄一眼自己的右手掌，痛感很淡，在掌心留下的红痕也很淡。
“你可以找个宫女帮你绣。”康熙装作没听见他的训诫口气，然而痛感愈来愈沉重，不知何时已集聚到一定程度的汗珠淌过他强撑的笑意旁。忍耐既是不想小桂子忧心，又有馋烤肉的因素，现在时间渐长，汗珠还可以用热掩饰过去，表情却已不受控制，他得找个合适的借口站起来。
韦小宝张嘴正欲把康熙夸上天，看见康熙略显扭曲的表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皇上，我屁股坐麻了，要不咱们站起来？”
皇上是自己选择坐着不动的，该不会记他小桂子头上吧。
“小桂子，你觉得朕人怎么样？”
两人吃尽烤鸡，在篝火不远处的空地上并肩散步，四下无人。韦小宝闻言一怔，不由得扭头看去，正对上康熙热切的眼眸。
韦小宝未能理解其中含义，脑内搜刮阿谀奉承之辞，说：“我觉得皇上您就是那种”
康熙打断：“你可要对我说真话。”小桂子对他来说是最特殊的存在，他希望他们能坦诚相待。
“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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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像那些大臣一样来骗我。”
你是皇帝，要奴才对你说实话完全不可能嘛。已对康熙撒过数次谎的韦小宝暗自腹诽，迎着康熙目光中的信赖不忍心欺瞒，实话实说：“我觉得你挺可怜的。”
他的答复大出康熙意料，“说下去。”
韦小宝踌躇片刻后决定一吐为快：“你是皇帝，高高在上，没有人敢跟你做朋友我听说你在八岁的时候，你父皇就把江山传给了你，可又不教你如何治理还有那个鳌拜，整天在你面前吆三喝四的，我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鳌拜已经或可能会如何对待小玄子，让小玄子受委屈，韦小宝不禁咬牙切齿，“可惜我没有能力帮你出这口恶气”
“你跟朕回寝宫，再陪朕喝几杯，可好。”康熙叹道。酒欲再度兴起波浪，醉意却已酥软骨头，再在外面喝下去恐怕会行走不稳，有损威仪。
韦小宝折腾一天，这会儿整个人就剩骨头剩下力气顶着倦怠的皮，只想回去休息，闷声回答：“是，皇上。”
韦小宝盼着康熙早点叫他回尚膳监，无精打采垂首跟人走，眼角余光不经意沾及康熙身后。这次打得重，小玄子要他跟着去乾清宫，该不会让他帮忙涂药吧？涂药避不开去衣环节，这样他就可以有幸瞅上一瞅、摸上一摸，那可是他亲手打的梦想成真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韦小宝心脏狂跳，嘴角快攀上耳根。小玄子身份特殊，上药本应他来，看几眼摸两下在情理之中，并且小玄子喝醉了，如果再想办法灌上几杯，第二天说不定压根就不记得
韦小宝愈想愈心痒，虽说有可能会身首异处，但这机会千载难逢，这辈子说不定就这么一次，得胜概率又极大，他说什么也得赌一把。反正他只是看看、摸摸，保证不会再捅那种地方，皇上也不会掉一块肉、少一层皮，更何况小玄子这么久不杀他还许他打，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