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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头,丝毫不顾及自己胸口的鲜血,看着阮昭愿冷漠的脸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阿愿,欠你的我是不是能还清了
沈隽璟手上再次用力,旋转这刀把在自己胸口上转了个圈。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色,阮昭愿也被吓了一跳,激萌将医生叫了进来。
此刻沈隽璟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助理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面,是不是的看着阮昭愿叹一口气。
阮小姐,你又何必和沈总闹。
他如今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沈氏可怎么办啊!
阮昭愿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给谢青知发消息一边说了句关我屁事。
沈总在中央广场布置的求婚现场都是按照当初和你求婚时的样子布置的,他心里有你你又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
阮小姐,恕我直言,遇见你这样狠心的女人正是沈总的劫难。
助理不知道沈隽璟对她做过的事,只以为阮昭愿是因为付若萱和他闹别扭。
在他眼里沈隽璟这样的身份有几个情人再正常不过,阮昭愿作为沈太太居然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更何况付若萱还是沈总的青梅竹马,怎么说也比她更和沈总亲近。
阮昭愿已经被这个没有眼色的治理气笑了好几次,她冷笑一声看向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这样的狗能跟在沈隽璟身边。
你家主人还没发话你倒是在这里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上赶着想上沈隽璟的床。
助理的脸被她这话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只得冷哼一声坐在了旁边。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要不是她想亲耳听到沈隽璟的生死,早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了。
就在她快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沈隽璟身上盖着白布推了出来。
医生,他......死了
看到这一幕的阮昭愿内心猛的颤了一下,分不清事大仇得报的欣喜还是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酸涩。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道:
幸好那一刀没有伤到要害,恰好刺在了心脏旁边一寸。
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上之前的伤还没好,这次的伤又紧紧挨着心脏,极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替沈隽璟唏嘘。
先是遇到了一个装病的付若萱,如今又被折腾成这幅样子,好好的一个豪门总裁居然变成了这样。
阮昭愿看着沈隽璟沉睡的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医院。
她和谢青知说好了,三天之后就在当初她上岸的那片海滩举办婚礼。
就当是她和过去告别,重新开始新的鱼生。
短短三天,沈隽璟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就被传了出去。
沈家的长辈们都堵在了老宅,非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管理沈家,要他们交出股份。
沈家内
斗,股份也跟着大跌,原本的合作也都被最新冒头的爱愿集团抢了过去。
这爱愿集团正是阮昭愿和谢青知在人类世界的产业,沈隽璟变成植物人的消息自然也是他们放出去的。
阮昭愿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梳妆台前,有些害羞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青知哥,我这次真的可以离开了吗
谢青知轻柔的在她头上落下一吻道:
小愿,只要你想,任何地方我都会陪你去。
当初阮昭愿和沈隽璟办婚礼的时候不想穿红色的喜服,他们人鱼一向讨厌红色。
可沈隽璟还是以大局为重四个字劝说她穿上了自己讨厌的衣服。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上这洁白的婚纱,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得偿所愿。
谢青知拿起阮昭愿胸前的那个小海螺:
人鱼族的贴身海螺象征着我们的感情,我把它送给你,你就是我永远的妻子。
阮昭愿也笑了起来,挽着谢青知的手朝外走去。
他们在这里没有朋友,族里的亲人也都没办法来,所以婚礼现场只有穿着礼服的司仪。
司仪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当他们事私奔出来的小情侣,对着本子宣读起结婚誓词。
就在阮昭愿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巨大的汽车的嗡鸣声打断了他们。
穿着病号服的沈隽璟艰难的从车上下来,眼睛上还蒙着一层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