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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雾笑着答应,忙完手头上的事在一个周末将傅斯寒约了出来。
傅斯寒会耐心地给她讲解每一处古建筑地历史会细心给她挑选首饰。
就连二人在草地上散步,傅斯寒都会体贴地为她举起伞。
你这样体贴倒像是我故意差使你陪我出来逛的。
林夕雾笑着打趣,傅斯寒宠溺地笑了。
他指着脖间的相机做出了个拍照的手势,语气很是轻松,
我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我大学学过摄影,我来帮你拍照吧。
乐意至极。
傅斯寒的拍照技术很好,每一张照片上的林夕雾都美得不可方物。
之后但凡林夕雾有时间,傅斯寒总会带着林夕雾出门。
或是去咖啡厅闲聊,或是欣赏画作,最后在日落时分将林夕雾送回林家。
久而久之林母便起了心思,私心里和傅母谈了许久。
在傅斯寒再一次将林夕雾送回来后,林母忍不住开口询问,
夕雾,妈知道你在港城的那些事,但凡事都得向前看,
现在你回到爸妈身边,爸妈希望能有个爱你护你的人。
斯寒人好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妈也能看出来,就是想问问你…
林夕雾脸色有些发红,想起今天画展结束后傅斯寒送的那朵玫瑰唇角弯起。
妈,我和斯寒哥还要再相处相处,给我点时间。
林母点了点头,将林夕雾搂在怀里安慰,试探性地问了句,
那个王八蛋太不像话了,要不然我派人找他麻烦给你出出气…
不用了,我既然已经彻底离开,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周宴京绝无可能。
看着女儿坚定的语气,林母又交代了几句,关灯的同时将房门轻扣上。
林夕雾并没有睡着,看着窗外的夜景脑海里浮现出周宴京的面容。
刚到伦敦的时候她还会想起周宴京,可在与傅斯寒接触后这种想法消耗殆尽。
对于周宴京,林夕雾的感觉颇为复杂。
她曾深爱着他,也曾被他狠狠伤害过,最后一场假死他们两清。
或许从他拿着那份精神病检测报告告知自己得病时,一切就注定不一样了。
第二天,林夕雾正在花园忙碌时,傅斯寒出现在她身边。
朋友送的音乐剧门票,我听林阿姨说你最爱听这位音乐家的作品。
林夕雾笑着答应下来,再转身时傅斯寒已经换上衣服拿着铁锹走到她身边。
二人说说笑笑,从音乐剧聊到了公司,林夕雾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我其实一直很想创业,虽然很辛苦但我想再试一次。
不瞒你说,我曾经陪一个人创业起家,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傅斯寒敏锐地注意到林夕雾眼里一瞬间的黯淡,桌子下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些。
我相信你,既然已经试过一次,那你同样会有试第二次的勇气。
目光对视之间,林夕雾感受到傅斯寒炙热的目光,羞赧地挪开了视线。
后面的一个月,林夕雾四处奔波忙着组建自己的团队,很快有了起色。
另一边周宴京看着秘书汇报上来的文件,忍不住将文件砸到桌上。
两个月了,为什么什么都查不到!
秘书和身后一排保镖不由低下头,颤颤巍巍地汇报实际情况,
总裁,机票信息我们查了很久但是并没有头绪,私人飞机远非我们能涉及的。
办公室内只余沉默,几分钟后周宴京再度开口,
继续找,另外行业年度峰会在即,吩咐下面的人好好做事。
交代完后办公室内只有周宴京一人,显得分外空寂。
他看着镜子中眼下乌黑的自己,不由得苦笑。
夕雾,你到底在哪,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我身边。
想着想着周宴京头痛欲裂,慌忙拿出药咽了下去,只觉得自己着实可笑。
当时他假借精神病的由头做了那么多错事,将林夕雾伤得体无完肤。
可在林夕雾离开后,他竟然真的患上人格分裂。
到底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