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怎么样?”月弦知褪去叶之卿身上的衣服,将他的娇躯捂进被子里:“师兄与师弟的独特修炼方法。”
叶之卿悄悄看他一眼,红扑扑的脸上隐隐憋着笑,还装呢!要不是自己装了个小白兔人设,叶之卿非要上去揪他几下!
不对,小白兔难道就不可以动手了吗?当然可以,叶之卿拿出捂在被子里的手捏住月弦知的脸,这人刀刻斧凿的脸颊不好捏的很,没有肉感,只有男人的凌厉。
月弦知脸上带着笑意,丝毫不介意叶之卿的行为,甚至有点高兴,歪着头将自己的脸送的更近。
叶之卿捏了一下就收回手,红着脸“哼”了一声。
双修果然是有迹可循的功法,不过这具身体太完美,能够再改善的地方少之又少,即便如此,跟重明界最有潜力的大弟子上床之后,叶之卿还是感觉身体轻盈了一些,大概是心理作用,毕竟小汪说了两个世界体系不同。
叶之卿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摸摸搜搜取出一套衣服,反正在月弦知眼里,自己身怀纳戒,也不必藏着掖着。
但昨天时,他确实在房子里找了一枚古朴的戒指戴在了手指上,做戏做全套。
白色的衣服提在手里,叶之卿瞥了月弦知一眼,道:“你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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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知脸上笑意更甚,叶之卿这幅脸红的娇羞样子,简直把昔日无比正经的大师兄迷得不要不要的,修仙这几百年,他脸上就没露出过这么多笑意。
不过,应叶之卿的话转过身去之后,月弦知敛了眸子,运转功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遂有些惊叹。
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获益者,修习多年的功法似有突破瓶颈的预兆,日复一日的修炼,他的功法约有几十年都毫无寸进,今日终于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
如此,月弦知便对叶之卿的身份更加好奇,据他看来,他的小师弟确实没有修习过任何功法,身上也没有家族和门派的印记。
思考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升腾起一种设想:先天纯阴圣体?这种体质乃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宝贝,多为炉鼎之用,与之双修后,其自身的先天香气可助人去除杂质,增长修为。
听着好听,实际残忍的很,每一个纯阴体质都像一面镜子,能够照出修仙者最不堪的一面,人前光明磊落的修仙门派师尊们,人后就可能为了一个纯阴体质明争暗斗,大打出手,落入他们手中的炉鼎更是凄惨,最终逃不了被玩的死无全尸的下场。
若叶之卿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只怕要无语凝噎了,他可不是什么先天纯阴圣体,虽然这具身体他还没掌握完全,但不是月弦知想的那这样就罢了。
月弦知越想越脸黑,立刻铺开神识,查看自己纳戒里的护身法宝,更是把自己的随身玉牌取了下来,手掌放在心口,运转内力逼出一滴心头血滴在上面。
叶之卿换好衣服后,月弦知也将法宝掏了个齐全,在叶之卿震惊的眼神中堆了满满一屋子,若不是场地不够,只怕还要堆上许多。
“这是?”叶之卿的语气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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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东西。”月弦知说着,从里面招过来一个铠甲一样的东西,道:“这是紫金软铠。”
说完手一挥,就将铠甲穿在了叶之卿身上。
铠甲上身便自动隐身,状若无物,一点不影响日常行动,只有在受到攻击时才会显现出来。
若是这些宝贝的原主人知道月弦知只把它们说成“一点小东西”,只怕要气死。
就说这铠甲,是月弦知初成名之时,一修仙世家嫡系弟子不服,想踩着月弦知的名声在重明界立名,便同月弦知打赌,最后将自家传家之宝都输给了月弦知。
其他东西也各有来历。
月弦知将能上身的东西通通给叶之卿挂在了身上,玉牌更是让他贴身放着,其余的让他收进纳戒。
看着堆满屋子的东西,叶之卿连忙摆手。
“我戒指空间不够,你收回去吧!”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小汪那只狗说好了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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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危险,身上被硬塞的这些也够了,再说了,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他还可以逃遁回房子里。
空间不够只是叶之卿的推脱话,但月弦知听进去了。
他居然直接就把自己的纳戒取了下来,随后举到叶之卿面前。
叶之卿:“……”
叶之卿将月弦知的手推回去,学着月弦知收东西的样子,大手一挥,就将屋子里的东西收回房子里,讪讪一笑:“多少还能再挤挤。”
叶之卿身上的法宝都隐了身,若是道行深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叶之卿此时就像裹了十几层保护套一样。
月弦知还嫌不够,担心的很在叶之卿看不见的地方,皱着眉叹了口气。
他不是怕自己保护不了叶之卿,自己在他身边时,必定没人敢来犯,就算有人真有贼心,自己也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但世事无常,就怕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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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妖气渐浓。
由于妖精肆虐,城内商铺宵禁都很早,天刚一黑,各家各户都关上了门,此时街道上弥漫着黑气,里面还藏着一些血色,都是妖精犯下的孽。
月弦知睁开眼睛,从入定状态醒过来。
叶之卿睡得正香。
摸了摸身边熟睡的人,月弦知又在他身边加了十几道阵法,从隔音到保护应有尽有,做完这一切,又留了一封叶之卿醒来便能听见的传音信:“在房间里等我。”
然后化作一抹流光从窗户溢出。
金色流光从古城上空掠过,在城南的一处庙里重回人形。
那庙里供奉的仙人法像少了半边身子,招邪的很,正是妖精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一进城,月弦知便锁定了此处。
只是白日里那妖精不在,他也不急着找,便等着入夜自动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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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精的本体果然在此处,分身则在城内寻找目标,这边闻到月弦知的气息,立刻将城内的无数分身收了回来,城内一时之间黑气尽退。
正因为无数分身的存在,之前好些来捉妖的仙门弟子才铩羽而归,甚至许多人被妖精耍的团团转。
那妖精是个谨慎的,也不盲目自信仗着自身法力与月弦知硬碰硬,反而想要遁逃,先保全自身最为重要。
月弦知哪会让他走,早已经在附近设了困阵,那妖精还没逃出十步的距离,便被阵法撞回了庙中。
原来是即将化蛇的蛐蟮,《妖界进化说》里记载,蛐蟮修二百年,遇机缘可化蛇,蛇修千年,遇机缘可化蛟蛇,蛟蛇褪妖气化灵气便可为蛟龙。
这条蛐蟮很奇怪,身上带着血煞之气,化蛇的机缘却又还未消失,此时露了尾巴瘫在地上,丑的很。
月弦知摆出星盘阵推演了一下,才明白缘由。
原来是得了别的蛟蚓临死前的机缘。
“你既已得机缘,何故浪费?你可知,你若真杀了人,这机缘便会烟消云散,你也会被天道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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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已经知道了,难道还不能理解我吗?我想给他报仇!那人骗他良久,最后以他的身体入药,自己的病好了个全乎,便逍遥的很,可惜我哥,神魂皆陨,只在临死前将一身机缘给了我,我得了他的东西,便应该为他报仇。”
那蛐蟮神情愤懑说了半天,月弦知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只道:“我懒得跟你多说,也不会杀你。”
说完向庙宇横梁上打了一个术法,金色光芒袭击而去,横梁上坐着的人显现出来,挥手打出术法时,手腕上银铃发出“叮铃铃”的缠绵声音。白色光芒与金色光芒对冲,消失殆尽。
月弦知抬头看着他,道:“你们妖界的事情自己处理。”
那人一头白发披在肩头,两只耳朵立在白发中,耳尖微红到耳根渐变成粉色,两边各挂了几只珊瑚红的耳饰珠子。
皮肤白皙,额头一个红色花印,眼睛也深邃的很,里面带着不达眼底的妩媚笑容。。
底下的妖精上报,近日有妖在人界作祟,普通小妖对付不了,他作为妖王,便亲自来看一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位渡缘派的“死对头”。
他也不太在乎那蛟蚓的生死,一个术法便将其困入妖笼仍回妖界,弄完之后颇有兴趣地看着月弦知,问道:“竟然破戒了?”
月弦知向庙外走去,声音颇冷,显然不想跟这妖多废话:“我又不是佛修,何来破戒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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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即便是佛修,为了叶之卿这戒也是破得。
银砂跟在他身后,脸上虽带着笑,说话却挺狠:“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很诱人的气息,可惜,一想到是在你身上闻到的,便觉得恶心,你不配!”
“别想打他的主意。”月弦知停下脚步。
“那可不行,我得见见,说不定他更喜欢我呢!”银砂道。
月弦知身体未动,佩剑却已出鞘,直直朝着银砂刺来,银砂将右手举过头顶,伸出一根手指一召,那剑便收了凌厉的气势,绕着他的手指转圈。
银砂对那剑道:“鸿鸿小宝贝儿,你带我去好不好?”
那剑前后抖了两下,刚想回答,便瞧见主人黑了的脸,立刻左右抖了两下表示拒绝,接着脱离银砂的手掌,飞回月弦知手里。
“真没意思,那只能自己去找了!”
银砂说着便化作一抹白色的流光,朝着城内的方向掠去,空气中只留下一句话:“月师兄可别造杀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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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弦知刚想跟上,周围空气便震荡起来,十几个人影从空中掉落,准确来说是妖影。
看清围在中间的人后,无一例外都欲哭无泪。
他家妖王对他们可真好,又将他们送到了这杀神面前。
其中身体略壮实的熊精哭唧唧道:“月师兄求放过啊!”
月弦知脸色冷的很:“那就让开!”
“那不行!”另外一虎精立刻道。
妖王让他们拦下月弦知,自己虽做不到,多少能拖一会儿,月弦知好歹不会伤他们太重,但妖王是真的会把他们往万妖窟里扔啊!
万妖窟是什么,那都是犯了错的妖怪,在里边反省呢,多的是万恶不赦的妖怪!
“那你们玩吧!”月弦知把剑往空中一抛,自己化作流光飞走,只留下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妖怪与一把剑“四目相对”,月鸿要是有眼睛,刺此刻定然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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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百年,来挑战主人的冤大头越来越少,他已经饥渴难耐了,这几只精怪自动送上门,那就别怪他了!
“鸿鸿大帅哥!剑下留情啊!”那熊精道。
刚说完,鸿鸿便刺了过来。
可惜,双方都太了解对方的战斗方式,一来一回的,没意思极了!还以为这么多年,这些妖精会有长进呢,结果是剑剑想多了。
斗了一会儿,月鸿的战斗兴致便被消磨了大半,“眼睛”里再没有了刚才的光芒。
当初月鸿被封在妖界的天极血潭里时,便没少跟这些妖精打交道,后来被月弦知打碎封印阵,取了出来,便以他的姓赋了“月鸿”的名字。
月弦知住在妖界那段时间,他便天天跟这些妖精打架,熟悉的不行。
一柄剑在十几个妖精之间穿梭,给他们身上各留了些伤,鸿鸿才回了剑鞘,整柄剑钻进月弦知临走前留下的阵法里,一闪身回了月弦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