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陆言鸣打了视频给杨泓。
“今晚只讲选择题跟填空题。”陆言鸣看了眼屏幕里穿着件背心的杨泓，随后又将目光移到面前的电脑上。
显示屏里罗列着他刚刚写了一部分的复习大纲，是针对杨泓的成绩制订的，以他的基础得系统复习过一轮才行，不然后面的题根本做不下去了，也讲不通。
杨泓把物理周测卷拿出来，这会儿是真的连第一道选择题都看不懂，他整张卷子就对了最后一道选择题，四选二，他蒙对的。
杨泓硬着头皮看了一下，烦得直用笔戳桌子。
陆言鸣也不笑他，开始给杨泓讲题，第一题用了十分钟给他讲明白，等他消化，接下来的题基本二十分钟才讲得清。
杨泓知道陆言鸣在认真教他，但物理这门课没有基础，听起来就跟幼儿学语一样，枯燥无味还难懂。
他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但因陆言鸣讲的通俗易懂，而且特别细致，杨泓皱皱眉他就能把思路再剖析得直白一点，物理书上的定律以及公式张口就来，所以杨泓坚持听下来也算懂了点皮毛。
“休息一会吧。”陆言鸣给杨泓讲了前面四道物理单选，外加一道物理多选，从杨泓的反应就能看出他基础有多薄弱。
陆言鸣靠在椅背上，指尖敲了敲桌面，并不觉得急躁，反而有点无奈到想笑的地步，这笨脑子没有他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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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泓松了一口气似的趴到桌上，屏幕里都是他的手臂，声音闷闷地骂了一句：“什么破玩意这么难学。”
“是啊物理怎么这么难学——”陆言鸣单手撑着下巴，眉眼都带点笑地看着手机屏幕。
“你学我说话干嘛？！”杨泓炸毛。
年级第一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能学吗？”陆言鸣问得真挚。
“学、你、妈。”杨泓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没忍住。”陆言鸣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清俊的脸上不再有疏离感，乌黑的瞳仁闪着细碎的光泽，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杨泓。
“你死定了陆言鸣！”杨泓语气发凶。
他抬起头枕着下巴怒瞪陆言鸣，没过几秒就败下阵来，耳根又烫又红，视线下移看着自己卷子上陆言鸣工整的批注。
“汪汪——汪汪呜——”狗叫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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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鸣看着一进书房就冲过来蹭他腿的萨摩耶，两只爪子刚搭上来，毛茸茸的脑袋也跟了过来，吐着舌头大叫。
“怎么把你放进来？”陆言鸣伸手揉了揉它的狗头。
“汪——！”萨摩耶兴奋地一直甩尾巴，不停用头蹭着自己主人的手掌。
杨泓听着陆言鸣那边热闹的叫声，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陆言鸣弯腰后的发顶，发丝浓密，看起来不会秃顶的样子。
陆言鸣看到书房门口挤出的大缝，知道是它偷溜进来的。
抬手把一坨肥球抱起来，萨摩耶坐在陆言鸣腿上，哼哧哼哧地哈着气，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滚滚，来跟哥哥打个招呼。”陆言鸣把下巴贴在滚滚柔软的皮毛上，微微歪着头看向手机，十分正式地握着滚滚的一只毛爪子对着屏幕那头的杨泓挥了挥。
滚滚很配合，汪汪直叫，狗脸笑得甜，尾巴也甩得欢。
杨泓看出来这条狗被养得很好，皮毛光滑蓬松，雪白可爱，可这关他屁事，还有陆言鸣这个傻逼，蠢死了这个样子，这条傻狗的名字也蠢。
他绷着表情，下半张脸依旧埋在手臂里，两人一狗就这么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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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
“…好傻逼的名字。”杨泓毫不留情地点评。
滚滚汪汪大叫，长嚎了两声，似乎在抗议，把杨泓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瞪大，下意识爆了句粗口。
陆言鸣笑得抬不起头，滚滚两只爪子都扒到桌上晃悠着脑袋看屏幕那头的杨泓，粉舌头伸着，又乖又萌，发出几声嘤嘤，有种使坏成功了的得意。
杨泓丢了脸，只觉得这狗坏透了，跟陆言鸣一个德性，长得一脸狗样，结果不干狗事，心跟陆言鸣一样黑。
“好了，出去吧，dy——把滚滚带出去，再把门锁好。”陆言鸣顺着滚滚毛绒绒的身子摸了两把，将它抱到地上。
门外的保姆听见声响推门进来，她是菲佣，但是中文学得很好，做事十分细心，从不多嘴。
“是，少爷。”dy拿着绳套把滚滚牵了出去。
陆言鸣看着杨泓，肩膀动了动，没想到杨泓的反应这么可爱。
“你敢笑出来我就挂了。”杨泓耳朵全红了，板着冷脸恶狠狠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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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鸣抬手遮住摄像头，杨泓屏幕一黑，只能听到那边又轻又低的气音，简直像在他耳边笑的一样，耳朵上的红蔓延到了脸上。
“陆言鸣！你他妈完了！”杨泓恼羞成怒，全身都燥热无比，伸手捞过手机就要挂视频。
陆言鸣在这时候移开了挡在摄像头前的拇指，半张脸映在里头，眼神透着点说不出清的感觉，唇角微弯，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杨泓。
“真挂啊？”
杨泓动作一顿，抓着手机的手紧几分，突然按到了两边的按键，截了屏。
他手忙脚乱地按删除，心脏直跳，明明是不小心摁到的，结果反倒显得他要保存陆言鸣照片一样心虚。
“…我休息够了，快点讲完我要睡觉。”杨泓把手机摆回去，脸臭着，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陆言鸣也不逗他了，看了两眼接下来的物理填空题，收拾好心情慢条斯理地给他讲题。
第一道填空题涉及到电学，陆言鸣只挑了两小问讲，但杨泓听得混乱，几乎每一步都要陆言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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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中周测卷难度很大，更别说杨泓将近两年没听过课，他烦躁得头上渐渐出了汗，背心的领口也湿了一些，勾勒出他起伏的胸肌。
“你演算一遍给我看看。”陆言鸣讲完让杨泓动笔。
杨泓听前忘后，皱着眉用笔划来划去，计算公式只记住了一半，想了半天都写不出来，泄气地用笔尖戳了两下草稿，看了一眼陆言鸣，别扭地说：“…没记住。”
陆言鸣给了杨泓提示，杨泓磕磕绊绊地写着，总算写出了结果。
“再写一遍。”陆言鸣要求。
杨泓并未说什么，低下毛刺刺的头，提笔在草稿上写着，他这次写得顺畅了不少。
陆言鸣看着杨泓额头上的汗顺着脸侧一路流下去，薄薄的背心湿了大半，肌肉若隐若现。
虽然他现在穿得很勾引人，但陆言鸣眉头微蹙，等杨泓写完了才开口。
“你很热？”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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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泓擦了擦额头，手背就湿了一片，不在意地说：“不影响。”待会他再去洗个澡就完事了。
这还不影响？
陆言鸣觉得杨泓都要热晕过去了，他房间里的空调难道开的是制热吗？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题已经讲完了，陆言鸣思索了下才继续问。
“你妹妹平时回家吗？”
“她周五晚上才回来。”杨泓抓着笔在草稿上随意划着，落入屏幕里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还有几块小的疤。
他语调有些迟疑，不太懂陆言鸣问这来干嘛。
陆言鸣只觉得他这几天要憋死了，尤其是现在看着杨泓一副湿身勾引又不懂的纯样，题教完人就想操了。
“后天放学想跟你一起走。”陆言鸣说得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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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泓眉头一皱，还是没反应过来，骂了他一句：“你有病？又不顺路。”
他家在这片地的老城区，又破又旧，陆言鸣住的地方，光看他书房就很贵，肯定不是往这条路，怎么可能一起走？
而且，万一被看到了怎么办？
杨泓心里想了一万个拒绝的理由。
“嗯，一起走吧？”陆言鸣没反驳杨泓，反而还笑了，他就喜欢杨泓骂人这个劲，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想去你家里教。”
杨泓眉头皱得更紧了，烦躁地用笔折磨着草稿纸，硬巴巴地问：“为什么？”
“因为教完想亲你。”陆言鸣没说亲完后还要做什么，神色正经。
杨泓脸色涨红，拳头握紧又松开，记起了陆言鸣家教费是怎么付的，勉强同意了这个理由，反正他家里又没人，陆言鸣过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还是凶着脸说：“我不想坐你那车。”
“放学半小时后你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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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骑单车？”杨泓问，他看这小白脸就不像会骑单车的样子。
陆言鸣点了点头，表示他会。
杨泓没再说什么，视线落到陆言鸣嘴角的伤口，今天所有的回忆全涌了上来。
中午的吻、傍晚放学在教室的吻，他长这么大所有的接吻全都是关于陆言鸣，这个认知让杨泓咽了下口水，脖子处好像又传来了陆言鸣或抚摸或掐弄的感觉。
&的腺体则因为他的想象，涨热难耐，他现在才后知后觉，他跟陆言鸣可不是单纯的学习关系。
更何况，晚上放一个alpha进家里，怎么看，他都……杨泓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表情还保持着不耐，但穿着短裤的大腿却夹了夹，肌肉绷紧，下腹微微抽搐了下，腿心的内裤直接湿了一角。
杨泓僵着身子，脑子都要炸开了。
“那明天见。”
陆言鸣眉梢微微上扬，乌黑的眼眸望着杨泓，笑着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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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清晰，好听的声线低低响起。
杨泓冷不丁听到跟昨天微信收到的消息一样的话，耳根发烫，死死绷着脸说了一句陆言鸣你他妈真烦，快速挂断了视频。
杨泓趴在桌上，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心底乱糟糟，耳朵一摸，又热又烫，哪都烫得不行。
他不仅亲吻是陆言鸣，挨的操也是陆言鸣。
起身把短裤往下一拉，鸡巴半硬着，嫩逼流着水，内裤中间湿透了，还连着丝，骚得不行。
手腕上的抑制环发出响声提醒他信息素外泄过多，杨泓缩了缩逼口，蜜色的大腿抖了几下，一缕黏糊的淫水沿着湿乎乎的腿根慢慢淌了下来。
杨泓燥得满脸通红，骂了几句脏话，他一定是白天被陆言鸣亲多了才这样，急忙冲去洗澡。
陆言鸣看着挂断的手机，只觉得杨泓最后的表情耐人寻味，这又羞又慌的模样，还真是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