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团黑雾中。
这黑雾里不见一丝光明,却散发着比火焰更炙热的温度。
他急切地想要寻找出口,却遍寻不见,心中不禁越来越慌。他感觉自己要是出不去,迟早会被这团热腾腾的黑雾,给烫得融化掉。到时候,就连祭司都治不好他了。
谁来救救他?
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
尽管周遭全是厌弃他的兽人,但他想活着。
他想要晒冬日里的暖阳,想要品尝冰雪融化后的山泉,想要被初夏的微风拂过脸颊,还想要在无边草原上,狩猎被牧草滋养了一整个秋季的角羊。
他真的很想活着。谁能来救救他?
在这种无声哀求中,倏地,一阵剧烈的疼痛,扎进了他的脑袋。让他在黑暗中,发出沉默的哀嚎和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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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为什么脑袋会这么疼?
就好像,有人在用爪子挠开了他的脸,折磨他,让他不得安宁。
这疼痛持续了好久,渐渐的,又不那么疼了。
有什么苦涩又冰凉的汁水,流进了他的嘴里。他想吐出来的,可他太渴了。
没过多久,一些比之前稍微好喝一点的汁水,滴入了他的喉咙。他被黑雾蒸得浑身难受。这些水流进他的肚子里,不仅让他没那么渴了,还让他感觉四周没那么烫了。
黑雾的热度似乎正在消退。
他的呼吸比之前顺畅了不少,甚至一呼一吸时,能感觉到肺腑还没被烫坏。
浑浑噩噩不知又过了多久,他依稀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再次被人掰开。有一些味道颇为熟悉的汁水,滴入他的口中。他早就渴了,自然努力动着喉舌,将这些汁水全部吞入。
等嘴巴被人阖上,洛鸢才回忆起了,这到底是什么汁水。
是他小时候对着其他雌性咽口水,眼巴巴瞅着其他幼崽大口大口吞食的,母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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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死了,又被雌性给生出来了吗?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吃奶?
那这次运气还不错,至少生了他的雌性,没有抛弃他,还给他奶喝。
一种诡异的幸福感,笼罩着洛鸢。
再之后,洛鸢觉得自己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是被水堵住了耳朵,他听得不真切。
洛鸢本能地认为,这是他新任母亲的声音。他不由得集中全部心神去听。终于,费尽心神后,他听到了一句——替我照顾好他,多谢。
这是洛鸢想象中的母亲声音,来自年轻的雌性,悦耳动听。他本应为此感到快乐的,可这话钻进他耳朵后,一种巨大的悲伤将他罩住了,就仿佛他站在山巅上,看着洪水将自己曾经生长的部落淹没时那般,是一种无家可归的悲伤。
于是,在这团朦胧的黑雾中,洛鸢迫切想要醒来。
他感觉到了冰凉的雨水,不断洒落在他的脊背上,也感觉到了有人用厚厚的兽皮将他裹了起来。再之后,他感觉到了有人用什么东西,将他细心地擦干。
所以,当疼痛再次扎进他脑袋里时,洛鸢没有嚎叫和呜咽,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救他,在希望他能变好。
等疼痛变得麻木了几分时,他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掌,在抚摸他的脊背。从脖子处,缓缓摸到尾巴上方。当他还是一只真正的幼崽时,老祭司总在雷雨夜里,用同样的方式,安抚着他,让他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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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听到了他曾经做梦也不敢想的承诺——你快好起来吧。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会收养你。你放心,我不会骗你。
这声音来自那名残疾雌性……不,应该称其为可以散发光明的神奇雌性。
所以,他有家了。
对吗?
这种掺杂着难以置信和巨大疑惑的喜悦,让洛鸢没什么实感。他依旧努力挣扎着,试图从这团困住他的,越来越薄的黑雾里醒来。
终于,一股温暖的能量,进入了他的身体,不断修复他受损的身体、脏器,让他终于拨开了黑雾,重见了光明。
恰巧,他在将要醒来时,听清了许珩的话。
洛鸢惊讶之余,心中的大石头,倒是落了地。
原来这雌性救他,是有条件的——要是不能找到其他合适的雄兽,自己就要加入河边部落,成为供养他的伴侣之一。
知晓这个条件后,洛鸢感觉到的不是失望,而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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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承诺,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又轻得如同羽毛。所以,比起承诺,洛鸢更希望自己能给对方带来利益。
这样,才不会被抛弃。
他便在心里回答:好,我愿意做你的伴侣。
或许是“有家”的感觉过于美好,也或许是祭司的治疗,让他不用再受疼痛折磨。洛鸢居然又倒头睡了过去。只是这次,他的呼吸不再微弱且急促,甚至舒服得打起了呼噜。
许珩压根儿不知道,养子摇身一变,变成了敢觊觎养父的逆子。他只是让豹豹把小狮子搬回了屋子里,准备再观察一两日身体情况。等确认身体已经痊愈,再让小狮子去住集体宿舍。
部落里,有专为即将成年或已经成年的单身雄兽和单身雌性提供住宿的屋子。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过度场所。
大部分兽人,不到成年便看对了眼。因此,繁殖本能会促使这些雄兽去搭建巢穴,等着雌性成年后入住,或是直接把巢穴搭建在伴侣居所的周围。
而雌性们一旦成年,基本上不到两个月,就会和某位雄兽结成伴侣。
据说,这小狮子也快成年了,那他是时候去找对象,还有筑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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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日落的时候,巨熊送来了一些肉干。
霖羽在口头上,要求他不能再追求自己的雌性。但这个要求,不属于实物。按照部落规定,不属于实物的东西,不能作为勇士决斗的奖励。
霖羽便问许珩,他想要什么东西。
许珩想到霖羽的肉干,被祭司罚没了。他便让巨熊把自己的肉干分一半出来,作为输给霖羽的代价。
他自认为这个要求非常合理。毕竟,霖羽这位自称肉干最多的人,拥有的总量也不过二十多斤。
那巨熊能有多少肉干呢?就算分出来一半,也不过是几斤便了事的事情。
没想到有不少兽人在听到这条要求后,纷纷摇头说,这场决斗巨熊亏大了。
许珩满脑子问号。就几斤的事情,也算是亏大了吗?
当他收到巨熊送来的肉干后,更是满头雾水了。真就是几斤的事情——绝对不到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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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算哪门子亏大了啊?
早知如此,他就要那份明显更贵重的蜂蜜了。
“是因为肉干可以换盐。”霖羽无比快乐地说道,“虽然换不了多少,但有得换,就很好。”他倒是不觉得这些肉干少,还细心地将它们码起来,放进篮子里。
许珩眉头一蹙:“蜂蜜不能换盐吗?”
“可以,但没有肉干换得多。”霖羽压根儿不知道这话给许珩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他只是低着头继续说道,“只有几个种族的兽人,会换蜂蜜。其他种族的兽人,对蜂蜜不感兴趣。”
许珩震惊了几秒,忙问道:“那我的篮子能换盐吗?”
连蜂蜜都换不了多少盐,他的篮子又能换到多少呢?
霖羽抬起一张豹脸,表情有些懵逼地说:“我不知道。”他见许珩表情有些不妙,立刻改口道,“可能会有吧。”只是语气颇有些迟疑。
这个“可能”让许珩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还记得河鲤见到篮子时,惊喜的表情,也记得酋长和祭司都夸赞过这个篮子的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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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霖羽会认为“篮子换不到盐”呢?
这次,许珩没有思考太久,便得出了答案。虽然他没有上过大学,但他知道所谓的——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这还是一个爱装逼的客人,给他讲述的。通篇讲下来,就是让他学会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比如实现“归属和爱的需求”。
简而言之,让许珩接受他的求爱。
许珩打死都不可能接受,毕竟他也有“审美需求”。
现在,许珩用这个理论来思考,便得出了兽人们大概率不会购买的原因——兽人们还处于“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都无法保障的阶段,他们自然不可能转而拥有更高层次的需求。
有少部分兽人倒是能追求更高层次的“审美”,但这部分兽人也极有可能拥有更实用和耐用,且颜值不低的陶器。
既然如此,他们用盐来换篮子,就很没有必要了啊!
只是这样一来,许珩用篮子换盐的打算,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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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感霎时降临在了许珩的身上,但没有落在霖羽头上。他只是看着许珩思考的模样,身体里便欲血沸腾得厉害。
今天,他居然在力量上赢过了巨熊。这巨大的满足感,仅靠一个吻可解决不了。
霖羽见许珩还在思考,他本不应该去打扰,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优秀的爱人,就在眼前,他凭什么不能去亲近?
霖羽化作了人形,轻轻地将门板搭上,又悄咪咪去水篮子边洗了手。
许珩没有发现他的动作,眉头依旧微蹙着。
这模样莫名地让霖羽更想要交配了。他下身的肉棒子已经硬得有些发疼,还直挺挺地往前抻着。等他站定在许珩身前时,硕大的龟头恰好杵到了许珩脸上。
许珩从思考中回过了神。这屋子里黑黢黢的,没有夜视能力的他,自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脸颊。他只是想当然地以为是霖羽在用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想到豹豹如此可爱的模样,他怎么可能不脑袋往前一送,去贴贴豹豹那张可怜的……咦?面前居然不是脸吗?
当许珩反应过来时,他的脸颊正紧贴着霖羽粗硬的性器,嘴唇则抵上了下方两颗硕大的囊袋。带着暖呼呼体温的咸腥气息,一股脑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意识到面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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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他家豹子挺开放啊!
“想……”霖羽轻轻挺动腰身,任由肉棒在许珩脸上磨蹭着,明明动作淫靡死了,他的声音却软乎乎的,如同撒娇般地道,“想跟亲爱的交配了。想插进你软软的穴里,动起来,让你也舒服。让我现在就插进去吧,嗯?”
豹子还鬼使神差地握住了自己的鸡巴,将龟头顶上了许珩的嘴唇,使得唇瓣被迫分开了一条缝。
这动作下流又色情,他说话的声音又那么好听。许珩难道还能说“不”吗?他当然是伸出舌尖来,尝一尝这送上门的肉啊!